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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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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呀,竟然把到这个商界的钻石王老五,绝对是因为钱,包养的。”曹兰黛说:“看你羡慕的,你也让那个孙丽珍包养啊。”侯杰说:“咱不能干那吃软饭的事。”曹兰黛说:“你是没那个本事。”侯杰说:“是啊,你有。”曹兰黛说:“有也不指着这个。”
  方克走了过来,曹兰黛背过身去,侯杰叫了一声:“方哥。”方克说:“你们认识?”侯杰说:“我同班同学。”方克说:“这么巧?”侯杰说:“是啊,我也没想到。”方克说:“生气了吗?孙丽珍就是那个样子,家里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她家是我的合作伙伴,为了我,别跟她一般见识。”曹兰黛说:“我没有。”方克说:“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曹兰黛也不转身,说:“你忙吧,让侯杰陪我就好。”方克拿了一杯酒,站在曹兰黛的侧面看了看她,走开了。
  侯杰说:“孙丽珍怎么你了?”曹兰黛说:“她跟我夸富。”侯杰说:“她喜欢方哥,是追求者之一,看到你漂漂亮亮的跟在方哥身边,自然要狠砸你一下。”曹兰黛说:“蠢的不能行。”侯杰说:“在爱情里都是傻瓜,谁也别说谁。”
  曹兰黛端了一杯酒就要去找妈妈,侯杰说:“你端的酒是杜松子酒,会醉的,来这杯血腥玛丽,女士最爱喝的,孙丽珍也喝的是这个。”曹兰黛说:“我为什么要跟她喝的一样?不喝也知道不对我的口味,我就喝杜松子。”侯杰说:“醉了会出丑的,你方哥也在。来这杯,百利甜酒。”曹兰黛说:“我要喝牛奶柠檬汁。”侯杰说:“会被当成小女孩儿,而不是小女人。”曹兰黛说:“我本来就是小女孩儿。”侯杰说:“可是男人喜欢的是小女人。”曹兰黛说:“我为什么要让男人喜欢,只要我喜欢就行。”侯杰说:“你来人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男人喜欢吗?喜欢你的男人会给你一切的,这才是一个女人最成功的标志。太任性了,只会让男人讨厌,让女人践踏。”
  曹兰黛说:“你懂什么?”侯杰说:“我是不懂什么,但是我是男人,我的观念至少可以代表一部分男人。”曹兰黛说:“男人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让女人喜欢吗?”侯杰说:“我们是为了个人尊严而战。”曹兰黛说:“我也是。”侯杰说:“你不是,因为你是女人。女人的生理特征决定她必然处于从属于男人的地位,这也是成熟女人的共识。”曹兰黛说:“好像你就是成熟女人。”侯杰说:“你还是读书少。”曹兰黛说:“别装的像个老女人似的,让人恶心,死开。”端起一杯柳橙汁,就去找妈妈。
  赫雨跟在吴笑天身边,看到方克跟曹兰黛在一起出现,感觉嫉妒的火直烧小肚子。直盯到方克跟孙丽珍在一起谈笑风生,才转开盯酸了的眼睛,发现吴笑天微微笑着看着自己,说:“看什么?”吴笑天说:“我只看过女人爱慕我的眼神,还真没看过一个女人在我面前爱慕别人的眼神。”赫雨说:“我还是女孩儿,我不懂爱。”吴笑天说:“那就是爱呀,小女孩儿,是初爱吗?”赫雨说:“不是。”
  吴笑天说:“你不是不懂吗?怎么知道不是初爱?”赫雨说:“说话抠字眼儿,真没意思。”吴笑天说:“别忘了,我带你来是有条件的。”赫雨说:“什么条件?”吴笑天说:“反悔了?”赫雨说:“我答应你什么了?”吴笑天说:“自绝后路了?”赫雨说:“你本不是我的路。”吴笑天说:“你这是欺负我。”赫雨说:“不是你愿意?”吴笑天说:“你将来事业上一定会很成功的。”赫雨说:“当然了。”
  吴笑天说:“我累了,失陪了。”赫雨说:“不送。”吴笑天没动地方,说:“你这样,我喜欢。”赫雨说:“太贱。”吴笑天说:“我在别人眼中和在你眼中不一样,在别人眼中我是睿智深情的高贵绅士,在你眼中我是普通人。你给我灌了一桶山西高粱酒,剥光了晾在太阳底下,还想敲锣打鼓的引恶俗的大众观瞻。”赫雨说:“这叫傻人愣治。”吴笑天说:“爱你就是傻吗?”赫雨说:“是啊,不傻也不会爱我。”
  吴笑天说:“你是说你只配傻瓜来爱吗?”赫雨说:“是啊,你要是觉得你不傻,就别再爱我了。”吴笑天说:“你爱的人会是傻瓜吗?”赫雨说:“不会。”吴笑天说:“那你是要找一个你爱的人,而那个人不爱你了?”赫雨说:“是。”吴笑天说:“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赫雨说:“爱就是这么不凑巧、不对等、不顺心,所以我宁愿一辈子去追逐他,享受这个过程的快感。”
  吴笑天说:“你的逻辑简直不能让人理解。”赫雨说:“反正我要找一个我爱的人,不管他爱不爱我。”吴笑天说:“不爱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赫雨说:“因为我有才呀。”吴笑天说:“你有什么才?”赫雨说:“除非我愿意,没有人能欺骗我。”吴笑天说:“这么自信?”赫雨说:“这不是自信,这是才气。”吴笑天说:“跟我年轻的时候想的一样。”赫雨说:“你以为你这句话说的聪明吗?你跟我不一样,无关你年轻与否,你跟我是不一样的人。”
  吴笑天说:“好吧,你不是一朵容易培育和采摘的火百合,你是一团野地里枝枝叉叉的灌木小丛林。看来人不相处是不容易理解的,跟我初见你时的印象大相径庭。”赫雨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实际上我是人中翘楚。我也不是什么灌木,我是一棵傲然独立、顶天立地的树。”吴笑天说:“说话这样占尽风华,小心做人被人捆绑削折。”
  赫雨说:“也就是跟你说说,这是我的心,你爱我,不了解我,我有义务告诉你我的本真,让你有个准备,不要因为我做的事而错愕。”吴笑天说:“为了让我更爱你,为你保驾护航?”赫雨说:“你们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吴笑天说:“也不是全部。”赫雨说:“不喜欢的早闪开,不要碍我的眼。”
  吴笑天说:“我其实喜欢,但是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有条件的。你在精神上征服我,并不能令我满足,我看重的是摸的到的东西。”赫雨说:“所以你是魔鬼。”吴笑天说:“如果一个人和上帝不能达到交易,就只能找魔鬼了,所以我是有盼头的。”赫雨说:“你说这话当时,已经放弃我了吧?”吴笑天说:“你最怕我说放弃,不是吗?”赫雨说:“有个人垫底,总好过自己呛在地上。”吴笑天说:“最怕的事情往往最能成真,小心点儿吧,孩子。”
  方克端着酒杯,走到吴笑天面前,说:“笑天哥,真想不到你们会认识,关系还这么好。”赫雨说:“这是我表哥。”方克说:“哦?从哪儿表来的?”赫雨说:“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样。”方克说:“不是为了参加我的晚宴,临时拖来的吧?”吴笑天说:“雪天里遇到,一起看了个电影,她说喜欢你,我说我可以帮忙,这不今天就帮上了吗?都是缘分。”方克说:“我不喜欢她,她没告诉你吗?”吴笑天说:“她说看到你就算我的人情。”方克说:“下次不要带她来。”
  赫雨说:“看你是借口,我是为了傍上笑天哥。”方克说:“看,说实话了。她不可能喜欢我,不恨我我就知足了。”吴笑天说:“到底谁是谁的借口?”方克说:“看谁的风硬了,不要想抓到她,丢开手,她自己就蹭过来了。”赫雨说:“我最讨厌你这种人,拿说话尖刻当风格,一点儿不懂什么是绅士风度。完全是仗势欺人、傲慢自私的格调,欺下媚上、倚强凌弱的小人。”方克说:“要我提醒你吗?这里是我的地盘儿。”赫雨说:“你的地盘儿怎么了?是笑天哥请我来,我只听笑天哥的。”吴笑天说:“那走吧。”赫雨挽住吴笑天的胳膊,经过方克的时候说:“你一定会败在王子正手下。”


第二十三章 相上他
  吴笑天带赫雨出了门,赫雨说:“人真是得接触,得经事儿,本质才能暴露出来,要不然看表面都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吴笑天说:“他知道我喜欢你,故意这么对待你,是让我知道他跟你完全不可能。”赫雨说:“本来就不可能,我爱的人是王子正,我是替王子正来打探消息的,他还真不缺心眼儿。”吴笑天说:“你倒是有点儿。”赫雨说:“你们这个圈子我就不该来。”吴笑天说:“不是我们的圈子,而是方克的圈子,我的圈子你还是可以来的。”赫雨说:“不去了,这是最后一次,再见,我的哥哥。”吴笑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爱你。”
  赫雨说:“你太大了。”吴笑天说:“我知道你也爱我,年龄不是问题。”赫雨说:“这句话我可以说,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要是说不在乎就是欺负我小了。”吴笑天说:“好吧,无聊的时候记得找我。”吴笑天刚一丢开手,赫雨就一转身扑在吴笑天怀里,望着他一抹哀愁的眼睛,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又吻一下,拍了拍他的脸,说:“忘了我吧,哥哥。”
  吴笑天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疯狂的吻起来。赫雨由着他吻,吴笑天越抱越紧,说:“咱们去开房吧。”赫雨笑道:“怎么可能呢?我跟我未来的丈夫怎么交代?”吴笑天说:“我养你,我娶你。”赫雨说:“我不放心也不需要,放开我。”吴笑天松了手,说:“我会等你的。”赫雨说:“你永远都是个备胎,没有上路的机会。”吴笑天笑了笑,说:“等你上了大学,过了大一,就会不同了,我等你到那时候。”赫雨说:“随便你,我很想你,但是再见,宝贝。”吴笑天说:“我送你。”赫雨说:“别多事。”
  吴笑天在满街灯光里,看着赫雨拦了出租车走了,身后方克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会喜欢她呢?”吴笑天说:“那个雪天我去看电影,许下一个心愿:不论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谁,我都要爱她,许她一段情。她那天很漂亮,就像我小时候挂历上的古典仕女一样美,好像昭君出塞图。”方克说:“她可不是什么昭君,这是个典型的猫一样的女人,永远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以满足自己为一切目的,根本不懂得责任和付出。”吴笑天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并不需要她为我付出什么,只要她能愉悦我心就行了。”方克说:“她不爱你,怎么可能愉悦你心?”吴笑天说:“我的爱太多,需要一个出口,否则堵在心里会闷死的。她或者不是她都没区别,只不过碰巧是她。”
  方克说:“是不是像咱们这种人和事都看的太过清楚的人,都得不到爱情?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是水至清则无鱼?因为水至清不是咱们自己决定的,想浑都浑不起来?永远在孤独的痛苦里我行我素、自生自灭?”吴笑天说:“姑且捉一条鱼来养养吧。”方克说:“又怕她搅浑了水。”吴笑天说:“一定要不浑也没意思,好在这样的女人不会赖上我。”方克说:“让她恨上你更可怕。”吴笑天说:“那不是更好吗?一辈子没人爱也没人恨,有什么滋味?”方克说:“孤独的灵魂更深刻,我讨厌花好月圆,一团和气,最看不起所谓幸福的男女。”吴笑天说:“你也没经过几个女人,怎么这样深刻了?”方克说:“还用经过几个?打几个交道,越看的穿越厌恶。”吴笑天说:“如果感到厌恶,那是还没有看穿,看穿了还能爱,那才是真看穿。”
  方克说:“没有最白痴,只有更白痴。”吴笑天说:“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方克说:“那也没办法,我一跤跌到了这个境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得去了。”吴笑天说:“人都是一阵儿明白,一阵儿疯癫,不必太在意,最重要听天由命、随遇而安。”方克说:“我一直得你指点,这些年躲过了不少明枪暗箭。现在又出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不同以往。”吴笑天说:“王子正?”方克说:“你知道?”吴笑天说:“刚才听赫雨说。”方克说:“我在干无人机,你是知道的,这个王子正跟在石敢当后头也干起了无人机。成立了憨石头无人驾驶智能技术有限公司,任执行董事。”吴笑天说:“他干他的,你干你的。”
  方克说:“没那么简单,他会是我最强对手。我本来想把他招至麾下,可是他死不来。宝马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否则落到别人手里,就是大患。”吴笑天说:“他是那么重要的人才吗?”方克说:“他做的东西,可靠性非常高,极适应现在市场的需求,东西是好东西,出来一定大卖。”吴笑天说:“现在深圳已经成了全球无人机之都,至少有三百多家无人机公司,有他没他竞争都非常激烈,你何必专拿他当回事呢?不如静下心来,专注于自己的产品。我不信,他再高会高过深圳?他是个飞行器博士什么的吗?”方克说:“一个十七岁的高二学生。”吴笑天说:“你不是因为他的技术才拿他当对手的吧?”方克说:“我预感到他不是池中物,只等风云,一飞冲天。”
  吴笑天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堵是堵不住的。”方克说:“他要是在我手下就好了,一定能让我乘龙上青天,可惜现在到了石敢当那边儿,把我给闪了。本来我能吃肉,现在只能喝汤了。”吴笑天说:“一个孩子,你也太高抬他了吧?他能挣的钱,你不能挣?他家里怎么样?”方克说:“他家里没什么,主要是石敢当揪合了几家公司做了他的后台。”吴笑天说:“石敢当他们不是傻瓜,看来这个小子确实有点儿门道。”方克说:“现在找项目,已经没有别人没干过的,我也很看好这个项目,是非干不可的,这不是就扛上了吗?”吴笑天说:“你有钱,会找不到比他更有才的?”方克说:“恐怕找不到,而且我就相上他了。”吴笑天说:“那没办法了。”
  方克说:“而且曹总家的曹兰黛还有这个赫雨都喜欢他。”吴笑天说:“曹兰黛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方克说:“你觉得她怎么样?”吴笑天说:“颇有点儿仙气儿。”方克说:“我打算养大了再收。”吴笑天说:“好主意。”方克说:“可是她就是一门心思的王子正。”吴笑天说:“这么一来,无论如何你都要干过这个王子正了?”方克说:“那没办法。”吴笑天说:“那就干吧。”方克说:“你来吗?”吴笑天说:“不来,我不是投资你那个畜牧项目了吗?我看好那个,高科技的不懂也不玩儿。”
  方克说:“也好,如果我攀高不成跌下来,还有你接着。”吴笑天说:“你干什么都能干的成,那小子再有本事,也不能一手遮天,你总能分得一杯羹,就是多少的问题。”方克说:“不管王子正出什么产品,我都能第一时间破解,紧跟着上市,这一招无人能破。”吴笑天说:“这样傍着他,也能搞垮他。”
  方克说:“他就是不在我手下,我也能利用他发达我的事业,赚我的钱。”吴笑天说:“除非你找个和王子正不相上下的对手。”方克说:“我已经跟一个郑大无人机研究小组达成了合作协议,王子正的新产品一出,我就紧跟着破解上市。我这么盯着王子正,也不是故意跟他作对,我就是觉得他出手的东西好,有想法,一定能大卖。不咬着他,我不放心。”吴笑天说:“坚决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坚决做第二个。”方克说:“有人在前面挡着,自然安全。”
  吴笑天说:“不用说,其它路数也要踩着他的点儿了?”方克说:“全套照搬。”吴笑天说:“这招凤凰夺窝,任是谁也够他喝一壶。不过,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石敢当他们只怕已经想好了对付你的方法了,你知道他们,他们也知道你了。”方克说:“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杯羹,我是分定了。”吴笑天说:“好的话,四六分,他六,你四,也不少了。”
  曹兰黛一家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一家人就要洗洗睡了,曹向东从洗澡间出来,忽然咳了起来,觉得嘴里咸咸的,拿手一抹,一手血。心里顿时慌了,腿也软了。回到洗手间漱了口,嘴里一涌,又一口,吐出来又是鲜红的血,又漱了口。出来对刘芹说:“我吐血了,去医院看下。”刘芹说:“吐血?”曹向东说:“你跟我去一趟,兰黛睡了,不要叫她了。”刘芹说:“多吗?哪里疼?”曹向东说:“不觉得哪里疼,就是吐了两口血,可能是急性胃出血吧。”刘芹说:“不疼吗?多吗?”曹向东说:“不觉得。”


第二十四章 红白喜事
  夫妻两个穿好了衣服,直奔医院,刘芹开车,曹向东路上又涌到嘴里一口咸咸的,想是血,强咽下去了。直到医院急诊,当时住院了。几项检查要等到第二天,曹向东说:“你回去吧,别让兰黛着急。”刘芹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呢?这事也不能瞒着兰黛呀,也瞒不住。”曹向东说:“我没事。”刘芹的泪就下来了,说:“这话是蒙谁呢?”曹向东说:“我要是有什么不测,家里就全指着你了。”刘芹说:“就是消化道出血,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第二天早上,刘芹回到家里拿东西,曹兰黛刚起床,诧异道:“妈,您怎么从外边儿回来?晨练吗?”刘芹说:“你爸住院了。”曹兰黛说:“住什么院?”刘芹说:“医院。”曹兰黛说:“我爸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刘芹说:“还不知道是什么病,昨天晚上吐血了。”曹兰黛一听,说:“那是很严重了?”刘芹说:“还不知道,结果还没出来。”母女两个收拾好了东西,一齐到了医院。
  结果出来了,胃癌晚期,医生也没瞒着,母女两个都吓蒙了,当着曹向东的面就哭起来,曹向东两眼一闭,仰头枕在床头上,心里一阵发慌,只有一个字:完。睁眼看到母女两个泪如雨下,就说:“我还没死呢,再说:人终有一死,早晚而已。生离死别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们这样哭,怎么让我放心呢?”母女两个一听这话,强忍悲伤,抽抽答答止住哭声。
  曹向东做了准备,开始了各种治疗,手术、放疗、化疗、中药,饮食也被严格控制,身体急速的消瘦下去。不说病,还不觉得病;一说病,病如山倒,人立刻就显得不成了。各级领导、商界友人、亲戚挚友轮番来探望,曹向东的生命还是大踏步的衰弱下去。在伺候曹向东病中最积极的是刘芹的哥哥刘伯望和他的独生女儿刘巧云、武建良夫妻,尽心尽力又热情周到,还给推荐了不少药,曹兰黛一家都很感激。
  方克一听到消息就来探望,曹向东叫曹兰黛说:“你出去一下,我跟方克说几句话。”刘芹就拉着曹兰黛出去了。曹向东说:“方克啊,兰黛怎么样?”方克说:“在我眼中就是个小仙女。”曹向东说:“你家世好,人品好,又事业有成,身边又不乏优秀的女子,兰黛还小,我本来不该说这个,可是我都这个样子了,恐怕不久于人世,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希望你将来能娶兰黛,如果你实在看不上她,我也希望你能拿她当妹妹,给她找个好人家。这孩子太任性,你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我怕她眼拙,一时冲动,是个火坑也敢跳,一辈子就那么毁了。”
  方克说:“您放心吧,我一定照看好兰黛母女,不管将来是什么情况,她们都是我这辈子的亲人。”曹向东说:“你如果能娶兰黛就最好了,你会娶她吗?”方克说:“如果她愿意,我就娶她。”曹向东说:“我知道你是喜欢她的,但是她的性格决定她就是一个单纯肤浅的女孩子,为人很善良,没有坏心眼儿,你娶了她,第一就是放心。”方克说:“我知道。”曹向东说:“有了你,我就放心了。”方克说:“放心吧您,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曹向东闭上眼睛喘气,方克说:“您歇着吧,过两天我再来看您。”
  方克出了病房,对曹兰黛母女说:“要人手吗?”刘芹说:“不要了,有我和兰黛她舅舅一家就够了。”方克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过两天再来。”刘芹说:“多谢你了。”方克说:“嗯。”
  方克每隔两天来看一次曹向东,看到刘伯望和他的独生女儿刘巧云夫妻不遗余力的照顾曹向东,好比孝子贤孙,殷勤的过分,连刘芹和曹兰黛都得靠后,不禁心里存疑。认为不太正常,凡反常之举动必有反常之图谋,方克就料定刘伯望一家必定居心不良,也不说什么,冷眼旁观。
  三个月之后,曹向东与世长辞,刘伯望主持了葬礼,方克到场。曹兰黛虽然站在妈妈刘芹身边,泪流不断,但是明显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儿了,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成为一个坚强的女人,大家闺秀的风范已经出来了。方克默默的在人群里看着她,不觉痴迷忘我。
  葬礼过后,天上下起了雨,方克很想喝一杯,就停车在墓园附近一家红茶馆儿,一个人进去,要了一杯热红茶,一碟牛肉干儿。刚喝了一口,就见门开后,曹兰黛也进来,一个人。方克就愣愣的看着,曹兰黛走过来坐到他的对面,说:“我爸让我再长几年,就嫁给你。”方克说:“你愿意吗?”曹兰黛说:“我爱的人是王子正。”方克说:“那就等你爱上我再讨论这个问题吧。”曹兰黛说:“我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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