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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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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豆说:“是啊,有了新恋情了嘛。”方林振说:“我的认识没有错,唐绘理就是我的生理性痉挛,当时要死要活,过去了就没事了,其实忍忍也可以过去,死不了,就是我不想忍,她在我人生里就是这么个体验,以后你也不要再跟我提起她。”丁豆说:“说说你的新晋爱人。”方林振说:“独立女性,相当有头脑,离开我照样活。”丁豆说:“谁离开谁都照样活。”
  方林振说:“活跟活不一样,她相当自我,跟我共通的一点特质就是表面上对人恭谨,实际上目中无人,无人也无我。”丁豆说:“很有禅意?”方林振说:“是,她在精神上跟我是平等的。我们商量好任何事情都要坦诚,因为我们都是相当敏锐的人,对方有丝毫的心机都能立即体会到,久而久之,会心生嫌隙,所以大家不如什么都说开,有什么都好商量。”丁豆说:“想必是遇到了对的人。”方林振说:“我也这么觉得。”


第二九四章 舍命不舍财
  方林振回到了四川大巴山生态城,继续他的科研项目,坚持每天晚上和苗千草通电话,都是简单的问候,说些日常,谈谈未来的规划和憧憬。日子如流水一样过去,这一天,方林振又打电话给苗千草,苗千草说:“你什么时候回新乡?”方林振说:“等过两个月,科研告一段落。”苗千草说:“王子正这个人你认识吧?”方林振一皱眉,说:“认识。”
  苗千草说:“他给我递了一份你的资料。”方林振说:“这个人是我商场上的对头,为了对付我,无所不用其极,经常写我的黑材料,四处分发。人家都是商场上是敌人,商场下是朋友,可是他对我,不分场上场下都是敌人,我也拿这个人没办法。”苗千草说:“我相信你做的事,都有你的理由。”方林振说:“我希望你不问从前,给我机会,咱们一起迎接未来。”
  可是这之后,方林振再打电话,感觉苗千草明显的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个温顺、幸福的鸽子,柔软的没有一点儿力道,现在变成了理性的猫头鹰,暗暗的硬了起来。方林振感到事情不妙,有必要回新乡看看这事是不是要黄。但是想了想,如果要黄拦也拦不住,如果不黄也不需要拦。不如等苗千草的思想稳定之后,再回去谈要不要继续。
  王子正太不是个东西,他不止在商场遏制自己,连自己的私生活都搅和,容不得自己一点儿好,这种大水漫灌式的侵害方式令方林振不禁觉得心寒。难道真的是因为父亲方克把他得罪苦了?父债子偿?还是他也是这么对待父亲的?逼得父亲退守加拿大?不管什么原因,这种方式也太不地道了。
  方林振觉得白天工作还好过,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发愁,因为睡不着就胡思乱想,必须要撸一发才能睡过去。性幻想的对象仍是有过实战的唐绘理,幻想苗千草似乎不是那么给力,尤其是当方林振感受到苗千草的动摇之后,更幻想不下去,但是白天占据方林振脑海的仍是苗千草。方林振安慰自己如果苗千草到手,这样颠倒众生的幻像就会消失,人生就会步入正轨,但愿能闯过这一关。
  珍克原来应有监察部,方林振又加强了这方面的力量,派去了人特别的关照苗千草。苗千草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的照片传了过来,方林振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照片里的苗千草很美,那个男人也是一名医生,跟苗千草很搭。方林振安慰自己说:不过是手下人为了报成绩,把偶然的小片断当成事件罢了,其实也许他们没什么。但是每天晚上方林振和苗千草通话,她越来越强硬的口气,似乎说明这并不是捕风捉影。方林振没有急于回新乡,他想给这段恋情足够的时间发酵,等到时候回去拿个结果。
  两个月过去了,方林振的研究告一段落,回到了新乡。他想从侧面先了解一下,就来找丁豆,丁豆正在看叶克教育的宣传片。方林振进门,丁豆瞟了一眼,继续做他的事。方林振自己冲了咖啡,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过了十分钟,丁豆叫来宣传部部长,说明了修改意见,发下去修改。又处理了几件事,忙完了,才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到方林振对面。
  方林振说:“苗千草怎么样了?”丁豆说:“没有听说什么特别的消息。”方林振说:“我的监察部打来报告,说她已经搭上了别人。”丁豆说:“这种事很容易出误会,你得亲自问她,才能得个准信儿。”方林振拿出照片给丁豆看,丁豆看了,说:“手下人为了表明战绩,难免会捕风捉影。”方林振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苗千草跟我说话的态度很可疑。”丁豆说:“如果她跟了别人,你就放过她吧。”方林振说:“不放过又能怎么样?王子正又插手了。”
  丁豆说:“他也给苗千草送了你的黑材料?”方林振说:“是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充满了添油加醋的恶意导向。”丁豆说:“跟苗千草说明你是想认真的和她过日子,如果她舍不得你,自然不会计较过去。而且材料出自你的竞争对手,难免会有恶意导向和臆测。”方林振说:“以史为鉴,哪个女人会豁的出去,找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而且身边不乏优秀稳妥的人。”
  丁豆说:“那要看她愿意相信你,还是愿意相信别人。”方林振说:“唐绘理的事,很容易查实。”丁豆说:“一件事情可以有上千种解释,一万种托辞,感情孰是孰非最难说的清楚。你跟唐绘理见个面,一看便知。”方林振说:“我有点儿发怵,才来找你。”丁豆说:“没关系,大不了再找,一定有那么个人被你的魅力征服,不去理会什么过去。”
  方林振给苗千草打电话,约好下班去接她。两个人见了面,苗千草态度自然平淡、有所保留的说:“你回来了。”方林振说:“你见到我似乎不是那么高兴。”苗千草说:“我就是这样的,感情表达含蓄。”方林振说:“咱们还到大世界吃日本料理吧。”苗千草说:“好啊。”
  两个人来到大世界,苗千草点了日本豆腐、烧汁煎鸡翼、杂菇味噌汤、茶巾寿司。方林振要了天妇罗虾和清酒。苗千草平淡的吃东西,一句话也不说。方林振说:“王子正给你的我的黑材料,你怎么看?”苗千草说:“你怎么看?”方林振说:“如果你相信我,咱们就继续,如果你不相信我,咱们就分手。”苗千草说:“我还在犹豫。”方林振说:“不如赌一把,所有的选择都必须下定决心赌一把。”苗千草说:“好吧,我赌你赢。”方林振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苗千草说:“失望也没关系,但是不做婚前财产公证,也就是说:如果离婚,财产均分。”
  方林振说:“我是舍命不舍财的人,婚前财产公证是必须的。”苗千草说:“一旦跟你结婚,我是抱定了白头到老,就算离婚,也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分财产当作你最后的温柔。”方林振说:“离了还是亲人?”苗千草说:“怎么样?如果你将来老了,落到我手里,我还可以给你最好的治疗,最温柔周到的照顾,如果咱们有了孩子,我会让他尽孝。”方林振说:“如果是你提出离婚呢?”苗千草说:“我结了就不会离,随便你怎么造。”方林振说:“你不信任我?”苗千草说:“应该我这么问你,婚前财产不公证,就是对婚姻和彼此最大的信任和爱的实证。”
  方林振拿起酒杯转了转,喝了一口,说:“看来咱们只能做朋友。”苗千草说:“朋友也不必了,还是做陌生人吧,再见不必。”苗千草站起来身来就走,方林振心里想让她陪自己最后一餐,但是他没动,一个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再抬眼的时候,苗千草已经消失了,留下方林振一个人。方林振一片失落,打电话叫丁豆来。
  丁豆进来坐在方林振对面,说:“看样子是吹了?”方林振说:“啊。”丁豆说:“她不信任你?为什么要跟你来大世界,直接回绝好了,还一起吃东西?最后来顿白食,做为散伙的仪式?”方林振说:“是我不信任她。”丁豆说:“她应该知道你是个有本事,不能辜负的人。”方林振说:“她要求夫妻财产共有,离了婚半儿劈。”丁豆笑道:“就应该这样。”方林振说:“那样肯定不行,她是看上了我的财产还是看上了我?”丁豆说:“有钱人都这么想。”方林振说:“她走的干净利落又从容静雅,她一定会想我之前对她说的话都是鬼话,分手了还被她看不起。”
  丁豆说:“你也看不起她?”方林振说:“没有,这是她的智慧,是我缺乏对我自己和婚姻的信任。之前我来纠结于王子正,她让我觉得这事跟王子正没关系。”丁豆说:“如果不是王子正的黑材料,说不定她也想不到这一招,觉得财产不财产的无所谓,她也不需要财产来保障爱情。”
  方林振说:“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需要保障,人心才能安定。财产就是我最大的保障,她看到了我的根本。”丁豆说:“就这样戛然而止,她飘然而去。”方林振说:“我以为婚前财产公证是纯粹爱情的明证,可是她却说财产共有才是纯粹爱情的实证。”丁豆说:“你们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才会有这样的争执。都是怀疑爱情的明证和实证,既然走到这一步,散伙是最好的选择,她是对的。”
  方林振说:“你和林素不是也有婚前财产公证吗?”丁豆说:“她是女人,我愿意给她保障,给她卖命,这是我对她的体贴和温柔。计较越多,爱情越少。”方林振说:“我不是无情的人,就算是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如果离婚,我也会为她安排好日后的生活,给她一大笔钱,让她生活的滋润有品质的。你看唐绘理,不是拿了我的钱,过的悠哉悠哉吗?”


第二九五章 心如明镜
  丁豆说:“那是她的卖身钱,而且她还有孩子做保障。当初她答应你,是知道你志在必得,她始终也不会逃出你的手掌心。另外,她也是对你有爱了的,愿意让你成为她命运的一部分,女人的直觉都非常准的。她现在这么幸福,也是因为她的自知之明、知人之智,她也是一个智慧女性,你们的女儿唐遥一定也会非常聪明。至于不良基因,应该不是来自她。”
  方林振说:“来自我了?”丁豆说:“我可没说。”方林振说:“好吧,我自作聪明,其实聪明的都是别人。我现在这样落寞,足可以说明一切了。”丁豆说:“哎,你这个自省功能非常好,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方林振说:“其实只要我下功夫,我想得到的女人总能得到。”
  丁豆说:“你费那个劲,得不偿失,而且你对爱情根本不想下那么大功夫。你不相信爱情,爱一个人,要豁的出去,但是你不想豁,只想让别人为你豁,可惜这个世界傻瓜越来越少,你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方林振说:“我不值得别人为我豁出去吗?”丁豆说:“就是唐绘理的下场。”
  方林振说:“现在她不是很幸福吗?”丁豆说:“这才能稍微减轻一下你的罪孽,还应该感谢你有我这么个妹夫。”方林振说:“女人都是卖的,唐绘理跟我结婚的目的就是挣一家店,要一个孩子,她是称心如意了,以她的价值,她把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我满足了她。”丁豆说:“如果婚姻失败,这是最好的结局。”方林振说:“相比之下,苗千草想要我半个家产,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给不了,她也不卖了。女人就是这样,其实都不值钱,钱最值钱。”
  丁豆说:“你要这么大而化之,其实每个人在世上都是待价而沽。女人这样,男人也是这样的,条件决定价值。只不过你的条件优越,看起来像是买方,实际上你仍是卖方。自我感觉再好,没人要。贸易是社会性人的基本生活方式,从人存在那一天起,就是买卖人生。”
  方林振说:“我还是相信有真正的爱情的,只不过我还没有遇到。”丁豆说:“你的指导思想有问题,遇到也会错过。”方林振说:“我什么指导思想?”丁豆说:“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如果你没有,那我也没有。”方林振说:“你根本不了解我。”丁豆说:“你是那种为了真正的爱情奋不顾身的人,但是你遇到的都不是真正的爱情,所以你不需要为了谁奋不顾身。”
  方林振说:“有,我就会。”丁豆说:“没有。”方林振说:“你这个人心眼儿不好,你上了天堂,却希望别人都下地狱。你得到了幸福,却希望别人都不幸。这只能说明你上不了天堂,也没有幸福,真正的。”丁豆说:“你不要迁怒于我,我只是提醒你端正自己的态度,要不然你以后的人生还是相当艰苦。”方林振说:“少大话欺人了,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跟你没话说。”
  丁豆给方林振倒上一杯酒,说:“庆幸林素不像你,否则我麻烦就大了。”方林振说:“那是咱爸安排的好。”丁豆说:“为咱爸干一杯。”两个人各喝了一口酒,方林振说:“如果你有个姐妹就好了,说不定咱爸当时会跟你们家换亲呢。”丁豆说:“是啊,那样你的人生就不会这么波折了。”
  方林振说:“我才听说一则新闻,一个女企业家为了离婚,给了前夫二百亿。”丁豆说:“说明这个女人的自由值这个价。”方林振说:“如果当初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她就不用这么大出血了,毫毛无损。”丁豆说:“那也说明这个女人的自由就是一个毫毛都不值。”
  方林振说:“你看,咱们说什么都能不一样。我就觉得赔了两百亿的婚姻毫毛不值,毫毛无损的婚姻价值亿万。”丁豆说:“幸好你有我这样的妹夫,为我干一杯。”方林振说:“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什么都跟我不一样,怎么就能成了一家人呢?关系还这么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放心的人了。”丁豆说:“如果我像你一样,你就不会对我这么放心了。”方林振说:“佩服,咱爸说你心如明镜,果真不假,为了咱爸再干一杯。”
  方林振干了酒,沉吟了半晌,说:“王子正这么盯着我的婚事和各种琐事,干什么都给我下拌子,继而影响我的情绪,继而影响我的判断,继而影响我的事业,他这种大水漫灌式的敌对,都已经到了让我做恶梦的地步,我应该怎么对付他呢?”丁豆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坦坦荡荡的,不要理会、不骄不躁,静待缘分和机会,就从现在开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方林振说:“这不是让我虚度青春,损耗生命吗?”丁豆说:“有些看似没意义的事,其实是必然的。你急也没有用,不如洒脱一点儿,随它去。”方林振说:“不行,我要立马结婚、生孩子。你眼光那么独到,给我介绍一个,我许她十年恩爱夫妻,但是要婚前财产公证。不论是谁,你看着合适我就认。”
  丁豆说:“我为什么要负这种责任?”方林振说:“谁让咱们是最好的亲戚又是最好的朋友呢?你帮哥哥这一把,将来我和那女的打破了头,我都不会怪你,都算是你的人情。”丁豆说:“那好吧,我留意一下,丑话说在前头,我管饱不管好。”方林振双手合十,说:“谢谢,谢谢。”丁豆说:“你先忙你的吧,我找到了给你电话。”方林振说:“好。”
  方林振回了四川,一心一意的等丁豆的电话。自从跟苗千草分手,方林振就一直没理发,现在已经能梳起来一个小马尾了。他在镜子里端详了半天,感觉自己像一个喜剧演员的扮相,看起来十分不庄严,决定去重庆市里理个发,顺便视察一下那里的大世界,捎带腐败一下。
  大世界的理容洗浴中心还没建起来,方林振到了附近的风尚时光高档理发店,店主是个漂亮的离异女士,有个儿子,今年三十九岁,叫西门雪。据说她以前叫崔丽,后来为了发达,自己改了这个名字,果然就发达了。
  方林振一到,立即有人告诉了西门雪,西门雪赶忙迎了出来,说:“方老板,您可很久没来了,看您红光满面,就知道您哪哪儿都好。我新请了一位高级理发师,是位姑娘,叫单长山。姑娘年纪不大,手艺可是没的挑,就是性格了一点儿,您要不要试试?”方林振说:“好啊。”西门雪说:“您小等一下,我去招呼她来。”
  方林振就坐在隔间的大镜子前面等,用两根手指支着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秀俊朗,虽然头发长,又胡子拉茬,但是依然是帅气逼人、贵气十足。正在端详着自己,看到镜子里闪出两个人,西门雪带着一位瘦削温文的姑娘,短发,眼神沉静忧郁,情调高雅。方林振立即就被吸引了,坐在那里没说话。西门雪说:“这位就是单长山高级理发师,您多关照,有什么事叫我。”方林振点了点头。
  单长山莺声燕语的温柔说:“您打算理一个什么发型?”方林振说:“你觉得呢?”单长山说:“我喜欢短寸头。”方林振说:“你对所有男人都这么说吗?”单长山说:“是。”方林振说:“那就短寸头吧。”单长山说:“胡子呢?”方林振说:“你觉得呢?”单长山说:“一抹净。”
  方林振说:“好。”单长山三下五除二,没几分钟搞定,出门叫打扫。方林振就走出隔间,到柜台结账。西门雪又过来,说:“方老板,这么快?哎呀,真精神,像十七八的小伙子,我差点儿都认不出了。您还满意吗?”方林振说:“很满意,正是我想要的。”
  方林振扭头看了看刚才自己坐的那个隔间,似乎有一点儿失落,西门雪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我们也可以上门r服务的,这是长山的电话。”方林振接过来,转身离开,似乎有什么落在这个地方,牵连着内心,不想离开,又没有理由留下。
  方林振回到大世界,叫来大世界的经理孙小坡,说:“开始着手建设理容洗浴中心,打个报告上来。”孙小坡说:“是。”方林振到日本料理吃晚饭,觉察到自己心头一直萦绕着单长山的身影,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凭手艺吃饭,也不用那么性格吧?方林振拨通了单长山的电话,单小山说:“喂?”
  方林振说:“你好,我是刚才请你理发的客人,我叫方林振。”单长山说:“我知道,大世界的老板。”方林振说:“我们大世界要建一个理容洗浴中心,我想请你来担任经理,你看你来吗?”单长山说:“在哪儿?”方林振说:“就在大世界边儿上。”单长山说:“我跟您一面之缘,为什么让我出任经理?”方林振说:“因为你派头儿足啊。”


第二九六章 读书
  单长山说:“可以,现在就让我过去吗?”方林振说:“就是让你来筹备啊。”单长山说:“给开工资吗?”方林振说:“给开,不论你在风尚时光能挣多少,我都给你加倍。”单长山说:“明天上班?”方林振说:“是。”单长山说:“那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单长山到了方林振的办公室,方林振一看,一身可体的西服套装。方林振说:“那边已经辞职了吗?”单长山说:“是。”方林振叫来孙小坡,说:“这位是新来的理容洗浴中心的经理,让她全权负责建设理容洗浴中心,你指点一下、把一下关。”孙小坡说:“是。”
  方林振回到了大巴山,他觉得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单长山的眷恋。但是之前的一切让他对自己的这份情迟疑了起来,似乎是爱,但也许不是。一个理发师,虽然是高级的。如果对她付出爱情,不是打自己的嘴吗?只是印象良好而已,但是心里萦绕着她,好像泡发的豆子,充满了起来,发了芽,一个劲儿的顶上来。方林振觉得空虚到疼的心,似乎安定了许多。
  过了一个多月,丁豆打来电话,说:“我给你找了一个国际贸易硕士,叫许江川,她自己开了一家江川工艺品厂,生产中国各地的工艺品,销往世界各地。尤其是木制品和竹制品,非常畅销。你觉得怎么样?没你钱多,但是有钱。没你有学问,但是有学问。人长的也蛮好,气质有点儿像兰姨。”方林振说:“我不喜欢兰姨那样儿的。”丁豆说:“也不是特别像,就是那个亲和劲儿有点儿像,不好吗?”方林振说:“我不喜欢亲和的。”
  丁豆说:“你怎么了?心里有人了?”方林振说:“没有。”丁豆说:“不对,她是干什么的?”方林振说:“哎呀,没有,就是暂时不想找,再等等。”丁豆说:“那好吧,我还省事了。有好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还得老给你惦记着这个事。”方林振说:“也许过一段儿还让你找。”丁豆说:“过一段儿也许就找不着这个人了。”方林振说:“那也停停再说。”
  方林振照了照镜子,看了看养了一个多月的头发和胡子,出门开车直奔重庆大世界。到了办公室,问跟在后面的孙小坡,说:“单长山干的怎么样?”孙小坡说:“非常好,是个得力干将。”方林振说:“叫她来给我收拾收拾,你安排一下。”孙小坡说:“是。”
  等了十多分钟,单长山来了,拿着一个小皮箱。方林振略微的有点儿紧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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