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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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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小心不要呛到哦。”王子正话刚一落,温耀就被呛到,背过身去猛咳了起来,九哥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她,服务员赶忙给倒了一杯水,端来水盂儿,温耀咳的满脸胀红气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温耀坐端正了,清了一下嗓子,对王子正说:“乌鸦嘴。”王子正说:“哪有这么说哥哥的。”温耀说:“不是你说,我也不会呛到。”王子正咬住下唇,呲牙笑笑,不吭声了。温耀吃了一口菜,就咬着下唇看着王子正,王子正看了她一眼,说:“难道我又说中了什么?”温耀说:“没。”忽然娇羞起来,低下头乖乖的吃起来。
  每天曹兰黛和侯杰都是先冲到王子正面前,然后,侯杰跟着王子正,曹兰黛去找丁丁。过了一个星期,丁丁身边又加入了赫雨。课间的时候,丁丁对王子正说:“每天在两个女生的夹击里生存真是可悲啊。”王子正说:“左拥右抱不是蛮逍遥吗?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丁丁说:“我是生在千丈怨念地狱里,豆芽儿都发不出来,别说我了。”王子正说:“无非是争夺你的注意力了?”丁丁说:“她们的各种观念完全对立,一开始此黑彼白,吵着吵着就变成了此白彼黑,还逼着我做判断。她们出尔反尔就完全不理会,根本不是讨论事情,而是比较气势谁压的过谁,我相信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要气势胜即是完胜。你说,我是怎么招这两个母夜叉上身的?我就那么有魅力?我就不信,她们爱我会在我面前那么有失仪态、急扯白脸的争辩,好像狗咬狗?”
  王子正说:“她们在因为你嫉恨对方的时候,一心要把对方踹进地狱,暂时顾不得对你的爱?”丁丁说:“我真的那么可爱吗?”王子正说:“确实有点儿异常,如果她们是因为我那样,我倒觉得可以接受。”丁丁说:“哎,等等,我忽然觉得她们的目标就是你。”王子正说:“随便说说,跟我有毛关系?”丁丁说:“女人都善于声东击西搞埋伏,想一想真是可疑,赫雨是咱们两个一起见的,当时我就觉得她的眼角一直在溜你,你走以后,她跟我说话就心不在焉了。曹兰黛,你不是先于我认识的吗?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王子正说:“她妈跟我妈是同事,偶然见过。”丁丁说:“咱们去找她的时候,我跟她说话,她一直盯着你,那不是很有问题?后来怎么像阴魂一样跟上我了?是不是让侯杰那小子给方的?改变策略?这样想来,她们实际上都是爱你,跟我接近,只是为了接近你。”王子正说:“至于那么绕吗?”丁丁说:“至于,女生就是什么都讲究策略和表演的动物。”王子正说:“那咱们就坐在高山观虎斗,卧在桥头看水流,她们怎么做咱们都不吭声,看她们接下来怎么办。”丁丁说:“对,看着。”
  十月之后,天气凉了起来,课间的时候,曹兰黛在门口一探头,丁丁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拉着脸回来,对王子正说:“叫你的。”王子正出去了,曹兰黛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拿着一副深蓝白格子毛线手套,说:“我自己织的,送给你。”王子正说:“你织的?”曹兰黛说:“我让我妈给织的。”王子正说:“我有一副手套,也是我妈给织的。”曹兰黛说:“那送给你的朋友吧。”王子正说:“我不要的再给别人也不好,你留着戴吧。”曹兰黛说:“你也可以换着戴,脏了要洗的。”王子正说:“我有换的,那个,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这样。”王子正回了教室,丢下眼含热泪的曹兰黛,还倔强的伸着拿着手套的手。丁丁走出来,接过去,说:“给我吧。”曹兰黛眼睛一眨,眼泪就落下来,转身走了。
  第二天,曹兰黛就没出现了,侯杰也随之消失。丁丁戴着曹兰黛的新手套,一边磨蹭着推车,一边等着两个美女。曹兰黛不出所料的没出现,赫雨来了,丁丁也是高兴的。但是赫雨直奔了王子正去了,王子正看了看她,说:“嗯?找我吗?”赫雨从书包里摸出一副土黄底白花的毛线手套,嚅呐着说:“送给你的。”王子正举起戴着两只棕红毛线手套的手,说:“看,我妈给我织的,我会一直戴到冬天,不用换。”赫雨说:“明年呢?破了呢?不要总是麻烦你妈妈,她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干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事,你为什么总是不遗余力的麻烦你妈妈?她是你妈妈呀,不要当杨白劳使唤。有人白送,大方接受就是还了人情,不用不好意思,何乐而不为?”王子正说:“我已经拒绝了一个人,对你也应该没有差别,这样才公平。”
  赫雨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只有各人的缘与分,时与运,因与果。大胆的接受吧,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王子正说:“我命在我,不在天。谢谢你的好意与真心,我不需要。”赫雨倒立起眉毛,咬牙切齿的说:“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拿着。”王子正没伸手,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这样。”王子正一骗腿骑上车走了,赫雨在后面喊:“你个挨千刀的死鬼,以后不要指望我再理你。”当的一脚踢起一块石头,正打在走近的丁丁身上,丁丁说:“不如给我吧。”赫雨说:“谁也不给,我自己戴。”丁丁说:“能引起不愉快的回忆的东西,最好不要再看到。”一把从赫雨手里拽过手套,说:“一副毛线手套就想换人家的真心,也太便宜了。”赫雨说:“你懂什么,我是把我的真心都编在里面了。”丁丁说:“他不喜欢你,根本看不到,谁能看到就给谁吧。”把手套往前一递,说:“要给别的什么人吗?”赫雨说:“你留着吧。”


第六章 约定
  星期六吃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王子正接的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一个清脆的声音说:“你好,我是温耀。”王子正说:“哦,等一下。”放下电话叫王子仪:“子仪,温耀。”就回到餐厅里。王子仪打完电话回到餐厅里坐下,疑疑惑惑的看了看王子正。王子正说:“怎么了?”王子仪说:“没什么。”
  第二天一早,兄弟两个在小区操场里打球,王子仪总是心不在焉,王子正报怨:“子仪,魂不守舍的干什么呢?”王子仪说:“哥,温耀怎么样?”王子正说:“挺好。”把球托在手里,说:“现在你的任务是学习,跟她有了依恋之情,只能做为调剂,不能当真的把主要精力耗在这上面。男女之情丝毫无助于争取个人尊严、生命质量和生活品质,处理不好就是惊天陷阱。”王子仪说:“好了啦,还不知道是谁的陷阱呢,就开训了。”
  王子正看着来路,说:“呐,给你挖陷阱的来了。”王子仪扭头看不远的地方,温耀穿着一身白色灯芯绒运动装跑了过来,到球场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王子正冲她挥了挥手,继续打球,王子仪说:“哥,找你的。”王子正说:“找我干什么?快去吧,别让人家小姑娘等。”王子仪说:“昨天晚上说好的,她来找你。”王子正停下来,说:“不是吧?”把球扔给王子仪,走到温耀面前,说:“八妹,来找子仪?”温耀说:“我来找你,他没告诉你吗?”王子正说:“找我什么事?”温耀把手里雪白的灯芯绒手套递过来,说:“天凉了,我给你做的。里面衬一层羊绒,跟我戴的一样,非常暖和。”王子正为难的说:“我本来有,又有两个女生送了我两副,我恐怕能戴上个两三年,这个非常好,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温耀说:“那你需要什么?”王子正说:“我什么也不需要。”温耀说:“可是我想送你点儿东西。”王子正说:“为什么一定要送东西呢?”温耀说:“因为想表达爱慕。”王子正说:“十年以后再说吧。”温耀说:“这是约定吗?”王子正说:“是,如果那时条件允许。”温耀说:“到那时候我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会去找你。”王子正说:“嗯。”温耀说:“把我的手套送给你做纪念,你可以放到相框里,挂在墙上。”王子正一迟疑,温耀说:“我给你做好了,再送给你。”扭头就跑走了。
  王子仪从后面走过来,说:“她跟你说什么?”王子正说:“你不是喜欢她吗?”王子仪说:“是喜欢,可是她喜欢你。”王子正说:“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王子仪说:“我现在改喜欢四娘了。”王子正说:“下次她再来找我的时候,你就跟在我边儿上,帮我打圆场。”王子仪说:“你也没那么讨厌她吧?她那么优质,你搁在心里还能帮助你提炼内丹。”王子正说:“会得结石的。”王子仪说:“干嘛那么贬低她?”王子正说:“不是贬低,不合时令的东西就不要吃。反季节的、催熟的、不熟的、转基因的,都是投机取巧的东西,有人喜欢,但是我不喜欢。所以女人这时候也是要不得的,意淫、暧昧、若即若离不但得不到实惠,还会耗费大量精力,关键是我没兴趣。”
  王子仪说:“咱们这个年纪春心萌动,就应该打着友谊的旗号,谈几个异性朋友。满足心理和生理需求,会促进各种激素的分泌,对成长大有好处。”王子正说:“谁跟你说的?”王子仪说:“这还用别人说,我是自己悟到的,其实连旗号也不用打,直接就说少年期甜心。”王子正笑道:“你还是少年,我已经是青年了。”王子仪说:“那正应该是谈恋爱的时候,不要刻板的用年纪和学业来束缚和压制生理和相应的心理成长,会憋坏的。哥,你虽然是我哥,可是在思想的成熟度方面你已经落后了。”
  兄弟两个又继续打篮球,就听到身后甜生生、脆生生的叫:“子正哥。”王子正一瞥王子仪,转身走向球场边的温耀,王子仪会意的跟在后面。温耀只当王子仪是空气,拿着一个大相框当胸举着,说:“看,是这样吧?”相框里面两只雪白的灯芯绒手套,八字型放着,下面一行暗红的隶书,好像鲜血写就:十年之约、莫失莫忘、不离不弃。王子正看着有点儿傻眼,王子仪上前一步,拿在手里,温耀忙着抢回来,说:“不是给你的,是给子正哥的。”王子仪又抢过来,说:“我替他拿着。”温耀又抢回来,说:“这个是不能替的。”两手死死握着相框递到王子正面前,说:“子正哥,给你。”
  王子正没敢接,说:“咱们是怎么约的?”温耀说:“十年以后,我如果依然爱你,就会去找你,无论天涯海角,你知道我是因为爱才去找你的,而不是因为其它任何。”王子正说:“然后呢?”温耀说:“然后,到时候再说喽。”王子仪说:“很好,哥,她的理解力没问题。”王子正接过相框,说:“祝你前程似锦。”温耀说:“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放弃。”王子正说:“我怕你到时候没的可放。”温耀一撇嘴,说:“我是不会那么废物的,一定要功成名就、出人头地,才会去找你。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王子仪说:“这一说,见不见还不一定了,现在年少轻狂,留个念想也好。哥,你给她留着吧,不要伤害一个小女子这般那般的此时真心。”王子正说:“现在说什么还都太早,大家各自努力吧,我也不希望十年后输给你。”温耀说:“不论你跟我还是不跟我,我都会努力配得上你。”
  温耀转身跑走了,王子仪说:“她还会拉小提琴,每年暑假都到国外旅游,今夏去了马尔代夫。你长大了如果还不喜欢她,不如留给我,历史上有很多都是嫂子嫁给了小叔子,何况她还不是我嫂子。有了她,我一辈子不愁吃喝,可以专心搞我的事业,我跟你说过吗?我想做个文学家,这一行当饿死的人不少,我不得不未雨绸缪啊。”王子正说:“现在咱们的境界都很狭小,不论眼界还是心界都没有打开,尤其在时光中的历练太少,这时候说的任何话都不过是姑且听之任之,尤其是感情、事业、信仰这种只可埋头自悟不可说的事物。”王子仪说:“跟我想的一样。”
  王子正把相框递给王子仪说:“给你了。”王子仪说:“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呢?”王子正说:“她是你的八妹,你不给她兜着谁给她兜着,我不管。”王子仪接了相框,说:“这个岁数就为女人擦屁股,这一生可怎么过。”
  下了课,丁丁说:“我白得了两副手套,可以戴两年。”王子正说:“为什么素不相识、大大小小的女生都要送我手套呢?”丁丁说:“电影里送手套不也是经典桥段吗?就像情人节送巧克力,秋深自然送手套,英雄所见略同,人家是爱你,再说今年流行这个,马博收了三副呢,你还比他少一副。你不要,倒便宜我了。你今年走桃花运,我就背了,专门儿替兄弟收货。本来每天有两个美女陪着上下学,虽然看上的不是我,可是她们在我眼前晃,我还落一个赏心悦目呢。现在都让你给得罪光了,我又老哥儿一个寂寞了。”
  马博进了门,眼光溜向田轩晨,白白胖胖,人称包子。富家小姐,身上身下都是自在自得,大大方方,跟小家碧玉抠抠缩缩、畏首畏脚的大不同。田轩晨两眼像钉子一样钉着马博,马博跟她对视了五秒,走到丁丁身边,说:“今晚去大世界吗?”丁丁说:“方克去我就去,方克不去我就不去。”马博又问王子正说:“你去吗?”王子正摇了摇头,马博一拳捶在王子正肩膀上说:“就你最能装,老这么装不累吗?”说着话,拿手掐着王子正的肩膀使劲的晃,王子正冷了脸,说:“把你的手拿开。”马博接着掐着王子正的肩膀晃,王子正起来照着马博的胸口就是一拳。马博往后一撤,照着王子正的脸就是一拳,王子正也躲开了,底下照定马博的小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凿实的踹上了。马博疼的蹲下身子,缓了缓,起来一回身就抄椅子向王子正砸下去。
  王子正躲开了,马博又抄起一把椅子砸,丁丁赶忙起来,拉住马博,说:“兄弟,兄弟,都是兄弟,都看在我,别打了。”马博说:“王子正,你没种,上次在方克面前说我坏话,让方克断了给我投资的意向,你阴我,你等着,这个债你早晚得还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小人,装的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就是个婊的子养的傻货。”丁丁说:“是是是,那小子从来就不是个东西,专门栽赃陷害,挑唆找事,唯恐天下不乱。回头我跟方克说说,看咱们是什么项目,要是能挣钱,也带兄弟玩儿玩儿。”


第七章 豪杰
  丁丁拦着马博上一边儿去了,王子正木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坐下来。马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还在跟丁丁义愤填膺的叙说王子正怎么怎么不地道。王子正只当没听见,歪了、翻了的桌椅也不管弄。同学都自己摆好,上课铃响了,丁丁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了学,丁丁就跟马博一块儿出去了。
  第二天,丁丁看马博出去了,就跟王子正说:“你是怎么招着马博了?”王子正说:“那种人无风三尺浪,还用招?”丁丁笑道:“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你搅了他的好事,昨儿晚上跟他出去了,那小子还装真事儿似的,跟我掖着不肯说,我一看他那架势就是装,后来方克去了,我一试探,根本没那个八宗事儿。这瞎话来的,现编热乎的,还挺圆。那种混蛋赖皮狗,还是躲他远点儿,沾上招恶心。”王子正点点头。
  田轩晨进了门,溜了一眼王子正,后面跟进了马博。丁丁对王子正小声说:“看,肉包子打着狗了。不对,狗叼着肉包子了。自以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实际上是王八和绿豆。”王子正说:“真要对了眼儿也行,就怕是对了钱眼儿了。”丁丁说:“马博一直觉得有钱就高贵,有钱就漂亮,有钱就是牛,有钱才配得上他那一身马肉。”王子正看似不经意的看着自己的书,说:“马博盯着咱们呢。”丁丁也缩回头看着自己的书,说:“星期天我去看电影,你去吗?”王子正说:“不去。”
  上午体育课的时候,做健美操,做着做着,田轩晨身子一软,萎靡在地上,马博过来就要背,老师过来说:“别动,我打120。”老师把田轩晨平放到地上,马博跪在地上,握着田轩晨的手,如丧考妣。田轩晨睁开眼睛,看着马博哀伤的脸,说:“我怎么了?”马博说:“你晕倒了。”田轩晨哇的就哭起来,一边伸出胳膊抱住马博的脖子,马博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跟着抹眼泪。
  老师说:“没事了吗?”田轩晨也不理,马博说:“哪里不舒服?以前有过吗?”田轩晨只是哭,也不答话。丁丁对王子正小声说:“120来了还有什么用?这人哭的这么欢蹦乱跳的,底气十足。”王子正说:“不是低血糖吧?”丁丁说:“开玩笑,她上节课间的时候才吃的牛奶三明治。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低血糖了,她也是剩下那百分之一。她这绝对是什么东西补多了,什么多了也不好。”120来了,马博跟着上了车,老师说:“马博,你好好照顾田轩晨,我就不去了。”马博说:“行,您别管了。”
  下午的时候,马博就拉上了田轩晨的手,出双入对了,态度甚是狎昵。丁丁对王子正说:“看,上手了,这就。唉,我也想晕倒一次,看哪个女生会出手,我一辈子都对她死心塌地。”王子正说:“你要晕倒,说不定让体育老师跺一脚就好了,轮不到女生。”丁丁说:“我那么差吗?就没有人惜我这样的真英雄?”王子正说:“高沛玲呢?”丁丁说:“还是让老师跺一脚吧。”
  放学的时候,王子正和丁丁刚到校门口,一辆红色赛纳停下来,车窗摇下,正是方克。这位仁兄二十四岁,高二从附中辍学,在塔岗养珍珠鸡,发了,后来又办了个炼铁厂,也红红火火,成为这一带有名的传奇。传奇还觉得自己挣的钱不够花,一边在商海里奋勇搏击,一边睁着雪亮的双眼结交八方豪杰,寻找新的机会。王子正的爸爸是法院的法官,丁丁的爸爸是国税局的一个科长,传奇觉得十分可交,时不常的就以学长的身份请王子正和丁丁出去Happy。
  王子正和丁丁心知肚明,传奇感兴趣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爸爸。王子正怕惹事,不怎么接茬;丁丁本着吃孙喝孙不谢孙的原则,该吃就吃,该花就花,该不办事就不办事。这两个人越是不好摆弄,传奇越是觉得有嚼头儿,就算不办事,有这样硬实有头脑的朋友也是好的。因钱势聚集起来的碎催必不可少,但是与自己同等级或高等级的朋友却是更难得,越是拿钱夯不动的,越是有个人魅力,越是值得结交,越是能提高自己的身价。
  王子正冲方克点一下头,骑上车走了。丁丁说:“方哥,来接方瑜姐吗?”方克说:“怎么样?跟哥哥嫂子出去吃吧?”丁丁说:“不去了,最近出去的频繁了些,我妈又开始唠里唠叨了。”方克说:“跟阿姨说是跟我出去的,她有什么不放心?”丁丁说:“我老不回家,我妈想我。”
  方克说:“阿姨也真是的,你都多大了,还不撒手。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一个人独立到塔岗养我的珍珠鸡去了,就住在一个小窝棚里。冬天夜里冻的得得的,白天还得送货跑业务喂鸡。你这老偎在你妈翅膀底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饲料肉鸡,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话糙理不糙,兄弟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是好意,你要不听我的,一辈子都没大出息。男人嘛,就得有主意,能闯敢干。我现在手底下都是大学生,本科的,大专的我都不要。我什么毕业?高二辍学,学历代表不了水平,水平就是谋生和驾驭能力。大学毕业或者博士毕业,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毕业之后都得在实践中重头再学。社会大学才是真大学,我现在手不释卷,真大学生能照我这样儿的有几个?咳,不多说,上车吧。”
  后面一辆别克车上下来一个粗壮的马仔,把丁丁的车搬上了别克的后备箱,丁丁就过去拉别克的车门儿,方克把赛纳的门儿打开,说:“坐我身边儿。”丁丁说:“还是给嫂子坐吧。”丁丁坐进别客,扭头一看,方瑜出来了。身材高挑,姿容俏丽,校服依然难掩玲珑。虽然按照学校要求是短发,但是短跟短不一样,她这个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有款有型,过来拉开车门儿就进去了。
  两辆车开离了学校,直奔大世界餐饮□□。到了地方,进了包间儿,要了一桌子美容主题套餐。方克说:“子正最近在忙什么?”丁丁说:“他有什么可忙的?除了航模就是航模。”方克说:“听说他不止是玩儿玩儿,还在网上卖这个东西?”丁丁说:“去年开张,卖出去十来架,纯利两千块钱。在憨石头玩具厂定制的,后来那儿的老总石敢当要批量生产,还有野心打入国际市场。买他的设计和技术,一次性支付五万块,还聘他当技术顾问,年薪一万,卖的好还长,新技术和新设计出来另算。”方克说:“成啊他,有这好买卖他怎么不来找我?我大把的钱没地方花,正红着眼睛找项目呢。”丁丁说:“你干的是养殖和炼铁,跟他那个也不沾边儿呀。”方克说:“什么沾边儿不沾边儿的,挣钱我就干。”
  丁丁说:“石敢当那边儿还是挺有实力的,子正好像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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