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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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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向东说:“年轻人象你这么能奋斗、敢奋斗的不多呀,听说你是白手起家?”方克说:“我爸是个剃头匠,开了个理发店,养活我们一家子。生活很清苦,觉得上了大学,有了本事,能挣大钱,我看来看去,大学出来也得找工作,钻营投机,从人下人开始奋斗。除非当科学家,否则学技术用不着上大学。不如早出来到社会上历练,边干边学。也是我运气好,辍学倒衣服,挣了点儿钱,就开始养珍珠鸡,我爸被我说服,给我又投了点儿钱。越干越大,我的资产就象喜马拉雅山顶上下来的一个雪球,一直向下滚,越滚越大,终于成了雪崩。总资产三个亿,我自己有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穷小子,七年前还在塔岗的窝棚里冻的瑟瑟发抖,七年后已经成为腰缠万贯的社会精英,这就是命运。但是我仍然感到不安,我越是得到越是不安,常常彻夜不眠。”
  郭可颂说:“有女朋友了吗?”方克说:“没有。”郭可颂说:“有了女朋友就好了。”方克说:“我以前也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并不觉得会好,她反而带给我更多的压力,我后来受不了,就分了。”曹向东说:“还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啊,心还没有定下来,你的全部都放到事业上了,但是也要有生活啊。你都二十四了,该有个女朋友了。”
  郭可颂看到刘芹和曹兰黛不在,对方克说:“有个女人可以让你有意料不到的觉悟和成长,必不可少。”曹向东说:“你这么一表人才,又有钱,人面儿又广,追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吧?”方克说:“从小我爸就教我剃头,说是将来落魄的时候,有个手艺饿不死。我现在没事还到我爸的理发店给人剃头呢,全套都会。虽然我现在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将来什么也不干照样衣食无忧,但是未来的事仍是未确定的。我要找就找一个,跟我享得了福,也跟我受得了苦,也跟我平淡的从容的女人。换个说法:我的钱她能承受,我的苦她也得能承受。如果她不爱我,想承受也承受不到,我的一切对她而言就是秋天飘落的树叶,擦着她的衣服落到地上,她毫无知觉的踏过去。我不会容忍这样的女人跟我同床异梦、异想天开,当然,我爱的人,我是不会让她跟着我受苦的,但是她如果也爱我,必定会为我所苦。”
  郭可颂说:“真是个用情太深的情种,你这样,人生可不容易。”曹向东说:“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你,真是幸运啊。”郭可颂说:“他这个标准可是不低。”曹向东说:“人就得这样活,对各方面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要求。”郭可颂说:“是啊,不然吃亏的是自己。”曹向东说:“不只是吃亏那么简单,而是关乎到自己的生活品质,甚至身家性命,尤其是女人这东西,其实是要命的东西。”
  刘芹端上来点心,曹兰黛端上来果盘和热饮,曹向东、郭可颂、方克就又谈起合作事宜。有人敲门,曹兰黛说:“送餐的来了。”赶忙去开门。丰盛的豫菜午餐,八冷盘:五香辣牛肉、美味熏鱼、家乡咸鸡、糖醋小排、蒜泥黄瓜、凉拌三丝、炝莲菜条、拌老虎菜;十六热菜:牡丹燕菜、洛阳肉片、洛阳熬货、西辣鱼片、奶汤炖吊子、生氽丸子、料子凤翅、奶汁广肚、酸汤焦炸丸、油炒八宝饭、米酒满江红、蜜汁人参果、条子扣肉、洛阳酥肉、洛阳海参、如意蛋汤;主食:五香芝麻饼、澄沙糕、红豆包。
  吃完了,剩了好多,方克说:“剩下的菜给我打包吧。”郭可颂说:“这么些好东西,我也要拿回家接着吃。”刘芹赶忙打电话叫餐厅送来四十个餐盒。方克问曹兰黛:“你在哪儿上学呀?”曹兰黛说:“附中高一。”方克说:“好巧,我就是附中高二辍学的。”


第十三章 趁早
  曹兰黛说:“为什么要辍学呢?”方克说:“当时思想上已经有了对未来生活的打算,也认识到自己不是搞高精尖科技的人才,家里生活也不是那么富裕,索性早点儿出来打拼。后来吃了不少苦头,自学了养殖、冶炼,现在在学无人机,手不释卷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还找大学教授给我补课。这些年,幸亏有点儿狗屎运,才能搏得衣食周全。挣下了钱,又得寸进尺的要实现更高的理想。唉,人呢,就是这样得陇望蜀,其实为什么这样不知疲倦的追求,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可能我就是这种奋斗型的人,不过这样的生活就活不下去。”
  曹兰黛说:“无人机是什么?”方克说:“就是无人驾驶的飞机。”曹兰黛说:“哦,好棒啊。可以不用飞行员,就能自己飞的吗?”方克说:“是。”曹兰黛说:“是自带程序,高度智能化的?操纵的人在地面上?”方克说:“差不多。”曹兰黛说:“可以载多少人?”方克说:“目前、短时期内还载不了人,现在的无人机主要是任务型,不是交通型。比如航拍、娱乐、农林、安防、电力,还有军事上。听说过美国对恐怖组织进行无人机打击吗?”曹兰黛说:“听说过。”
  方克说:“未来无人机的隐身和致命打击能力会更强,飞行速度会更快,计算机化和自动化程度会更高,可执行电子战任务,在有些情况下还可以微型无人机机群的方式进行部署。有很多科技都是军工产品向民用渗透的,我们开发的是民用无人机,行动任务不一样,功能要求也不一样,着重点也不一样,但是复杂程度一点儿也不逊色。”
  曹兰黛说:“很高深的样子。”方克说:“是啊,对我这样的门外汉来说,就更高深了,所以我现在夜以继日的在学习,还请郑大的教授指点。我们第一款投产的无人机是农业植保方面的,比如喷洒农药,目前国家规定的耕地面积红线是十八亿亩,如果按照每亩每年需要喷洒农药五次计算,以每亩至少需要十元的人工操作费用,农业植保的市场至少有九百亿,前景还是比较可观的。”
  郭可颂说:“不是说航模吗?”方克说:“是无人机型航模,实际上就是无人机。只不过从技术上,生产上,我还是想循序渐进,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从技术到服务。”郭可颂说:“现在无人机可说是一拥而上,咱们太慢了,只怕错过了淘金的最佳时机。”曹向东说:“仓促上阵更不可取,很容易就会当炮灰,还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和节奏踏踏实实的干下来,巨额利润时期咱们是赶不上了,现在就应该盯着薄利多销,服务至上。不要大风大浪,只要静水深流。”
  曹向东、郭可颂、方克三个人一聊起来,曹兰黛就只有旁听的份儿了。餐盒送来了,刘芹给郭可颂和方克把剩下的饭菜打了包。三人聊的还未尽兴,方克说:“我约了赵董,得走了,晚上就把资料传给二位。”
  郭可颂和方克走了之后,刘芹说:“看不出这个孩子家财万贯却这么检省,吃完了还要带着走。”曹向东说:“这是人家细致入微、体贴你的地方,不是吝啬爱小。”刘芹说:“怎么就是体贴我了?”曹向东说:“这些吃的东西,吃不完,你下顿还吃吗?”刘芹说:“自然是都倒了。”曹向东说:“佛教、基督教都讲浪费粮食是罪过,就算你不信宗教,浪费粮食也是人神共愤的一件事,说不清会遭到什么报应。人家孩子把吃剩的东西打包拿走了,就是给你方便,免于受到这种吃又吃不了,倒了又可惜的两难境地,这不是体贴你是什么?”刘芹说:“他一个孩子会想那么多吗?”曹向东说:“他那么年轻,就有那样的成就,只会比我想的更多、更周全,我在他面前也不敢托大。”
  刘芹说:“有女朋友了吗?”曹向东说:“还没有,他虽然高二就辍学,但是据可颂说他手不释卷、识见极高,一般人都摆弄不了他。他那么出类拔萃,自然一般女孩子也看不上。”刘芹说:“咱们家兰黛跟他怎么样?”曹向东说:“年纪差那么多?再说兰黛还小。”
  刘芹说:“小什么小,都十六了,再说那孩子不是才二十四吗?男的比女的大八岁那叫大吗?我看,正合适,现在就应该开始培养感情。十六了,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这么大的女孩子你千万不要以为她们什么都不懂,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最近兰黛的神情不太正常,我就怀疑她是对谁动了情。”曹向东说:“不可能吧?”刘芹说:“怎么不可能?初中就早恋的有的是,不如早在她心里插个桩,让她定下来,好努力求学。省的一阵风、一阵雨的闹不清。”
  曹向东说:“我怎么跟方克提呢?”刘芹说:“你给他们制造机会在一起,方克那么聪明,什么事不知道?他要是真有意,接下来的事还用的着你?”曹向东说:“要是没意呢?”刘芹说:“郎才女貌、干柴烈火,不可能没意。刚才你看他们俩坐在一起的时候多般配,方克还特别照顾兰黛呢。”曹向东说:“人家那是礼节。”刘芹说:“你懂什么,你不是不愿意撮合吧?”曹向东说:“我愿意是愿意,我是怕人家不愿意,再说兰黛确实还小。”
  刘芹说:“这种事就得早下手,你放眼看看,他那个年纪,有几个白手起家,还身价过亿的?你这辈子碰见过几个?人又那么帅,绝对是百年不遇,还不赶紧上,等什么呢?”曹向东说:“也不能太急、也不能上赶着,缘分这个事实在不是人为的。”刘芹说:“就算不成,咱们家兰黛能结识他,受他照顾也是好的。”曹向东说:“还不知道兰黛怎么想的。”刘芹说:“有好感是一定的,我再给煽把火,没问题,找男人就得找这样的。咱们家兰黛一副福相,这个事一定成。”
  方克洗漱了下楼吃早饭,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却不见爸妈。转到客厅里一看,只见爸妈都站在玻璃窗前往外看,一边在说着什么。方克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后,往外一看,只见木篱笆围墙外,站着前女友方瑜。方克叫:“爸,妈,回来吃饭了。”方克的妈妈薛凝说:“不让方瑜进来吗?”方克说:“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不要理她。”
  方克的爸爸方铎说:“你跟她说清楚了吗?她这么站在墙外边,好像寻仇的女鬼呀。你是不是跟她发生关系了?她才不愿意分手,找到家里来?”方克说:“怎么可能?她还是个高中生,我怎么会让她干那种事?”薛凝说:“那就是太痴情了,你跟她分手,她不能接受,想你想的受不了,才来家里。好可怜,不如让她进来吃点儿早餐,你送她去上学。”方铎说:“分手了也不要那么绝情,毕竟她是爱你的。”
  方克也不说话,方铎朝薛凝一努嘴,薛凝出门去了。方瑜看到薛凝出来,有点儿手足无措。薛凝说:“方瑜,进来吃点儿早饭吧,”方瑜说:“不了,我等方克出来说几句话,还得上学呢。”薛凝说:“有什么话吃了早饭再说,让方克送你。”方瑜说:“不了。”薛凝上前拉住方瑜的手,说:“听阿姨的,外面这么冷,进来喝口热乎的。”方瑜恍惚看到窗子里面的方克,立即眼泪汪汪,跟着薛凝进了门。
  早餐桌上已经添了一副碗筷,方瑜在方克身边坐下。喝了一口粥,眼泪就落到粥里。薛凝说:“这姑娘多好,像一朵牡丹花似的,将来谁娶了谁有福。跟方克闹情绪了吧?没关系,过几天就好。”抽了张纸巾递给方瑜,说:“男人嘛,都是粗枝大叶的,难免刮到你,别在意。咱们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打扮的像花儿一样,这种怨妇气千万要不得,时间长了会成真的。”方瑜连忙抹了眼泪,看了一眼方克,方克拿过一个包子,神色和煦的说:“尝尝我妈做的三鲜包。”方瑜一时错觉方克还有爱,心里感动,破涕为笑,立刻放开了,吃了五个包子,喝了一碗粥。
  方克送方瑜上学,方瑜说:“我放学的时候你去接我吗?”方克说:“咱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方瑜说:“你不是认真的。”方克说:“我跟你什么时候不是认真的?”方瑜说:“你如果跟我认真就不会分手,我做错了什么?”方克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不爱我。”
  方瑜说:“因为你不爱我了,所以才这么说,想把责任推给我。”方克说:“那是我的错了?”方瑜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你总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就不要分手。”方克说:“我不是说了吗?”方瑜说:“你说的我不能信服。虽然我爱你,但是你和我毕竟是两个人,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我怎么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呢?我又不是半仙。相爱的人有感应那都是骗人的,情侣就是要交流才能心心相印。”


第十四章 幸福
  方克说:“恋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能靠交流呢?不交能流,才是感情。否则,我就是随便找个人诉诉苦,他也会来安慰我。你没有跟我一起跳动的心,因此我说与不说也没有区别,你都不能感同身受。”方瑜说:“我就是跟你感同身受啊,你开心我比你更开心,你不开心我比更还不开心,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你发愁我比你更发愁。”方克说:“比我更吗?”方瑜说:“是啊,我是女人嘛,身心比你更敏感,对一切事物感受的更深刻,尤其是情志方面。”
  方克说:“我跟你在一起感受不到幸福,你感受到了吗?”方瑜说:“咱们不是一直都很幸福吗?”方克说:“别的事情有分歧还可以沟通,但是这个事情有分歧怎么办呢?”方瑜说:“你不爱我了吗?”方克说:“显然是。”方瑜说:“曾经爱过吗?”方克说:“我如果爱一个人会一直爱的,曾经爱过就是没爱过,顶多是喜欢,现在我也很喜欢你,但是喜欢一个人会疲倦的,这时候就得分开了。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那不是爱。”
  方瑜仿佛头被浸在水里,挣扎着喘上一口气,说:“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方克说:“你已经过了十八岁,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能说这么幼稚的话呢?没有谁是谁的这一说,我是我,你是你,无论发生什么。就算是夫妻,有了结婚这种契约,也不过是甲方乙方,还是应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且一旦出现不和谐,还可以离婚,协议不成还有法院。对吗?之后更是各走各路,没必要纠缠。”
  方瑜说:“不是的,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像是生长在一起的两棵树,根都长在一起了。”方克说:“这个又分歧了,你是植物型的人,我是动物型的人,你怎么让一头豹子永远待在一棵树下?不要把性生活看的太重,就是人都要做的事,爱的时候、条件允许就做,不爱的时候,条件不允许就不做。跟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爽。感情是感情,性是性,不要混为一谈,放轻松点儿。你还是你,什么也没有失去。”方瑜说:“我失去了我的贞操。”方克说:“要价吗?”方瑜说:“那是无价的。”方克说:“那我不用付钱了?”方瑜说:“流氓。”
  方克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乐意跟我?”方瑜说:“我以为你会永远爱我。”方克说:“记住这个教训吧,我是在帮你成长,多年以后,等你更懂事些,你会感谢我,让你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成为一个风韵优游的女人,众多男人眼里的尤物。等你对人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你甚至会庆幸,你没有跟我在一起。”方瑜说:“关于爱,我年纪小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方克说:“自古至今无人能懂,不是年纪小不小,大不大的问题,何况我也不大。以后不要再找我,分手就是散落天涯的陌生人。嗯?”
  方瑜说:“我如果有事呢?”方克说:“你能有什么事呢?为你的将来考虑,还是只当咱们从来也不认识吧。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喜欢故作温存,尤其讨厌藕断丝连,我希望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与分别。”方瑜被哀伤冲击的身心两忘,只是望着方克坚毅的侧脸,默默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停在附中大门对面的路边,方瑜只是看着方克不说话,方克扭转头看着方瑜,抽出纸巾抹了抹她的泪,给她擦了鼻涕,方瑜自己擤了,方克接过来放到垃圾袋里,轻柔的说:“要迟到了。”伸出手来给她开了车门,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说:“去吧,你会幸福的。”方瑜下了车,木然的向校门走去,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方瑜像一片树叶一样被撞飞了,脑袋里一片炫目的白光,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方克什么也没看到,开着车走了。
  期末考试结果出来了,赫雨拿着成绩单,来找王子正和丁丁。丁丁不在,赫雨就把成绩单递给王子正,王子正拿过来看了,年级第二十四。王子正递给赫雨,说:“曹兰黛的成绩还没出来。”赫雨说:“已经出来了,年级第五十三,她输了,所以没来找你。怎么样?你是我男朋友了,从此。”王子正说:“我是这么说的吗?我说过?”赫雨说:“丁丁说你说过。”王子正说:“丁丁只说做朋友,没说做男朋友。”赫雨说:“我说的就是朋友啊。”王子正说:“好吧。”赫雨说:“星期天咱们去看电影吧。”王子正说:“我没义务陪你看电影。”赫雨说:“那怎么证明咱们比其他人要亲近呢?”王子正说:“没必要证明,我崇尚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才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赫雨说:“哟,还拽上了。”丁丁进了门,拿过赫雨的成绩单,说:“不错,比我强。我的工资到账了,谢谢惠顾。”赫雨说:“请我们吃饭吧。”丁丁说:“不行,我这几个小钱儿得存着,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好过的富裕些。还是让子正请吧。”王子正说:“我人称王青菜,怎么可能在吃吃喝喝上破费。”赫雨把嘴裂的像八万,说:“是不是男人。”
  丁丁说:“其实真实的男人就是我们这样的,你以为的那种挥金如土都是艺术形象,在现实里那叫进水、脱线、傻缺。”赫雨说:“我请你们。”王子正说:“我妈让我早回家。”丁丁说:“多大了,还我妈我妈的。”王子正说:“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丁丁说:“我偶尔可以出去吃,给我妈带点儿回去,我妈就蛮乐呵的。”赫雨说:“我们女人都爱吃小西点,还去娜娜西点屋吧,我送阿姨三重巧克力慕斯蛋糕。”
  丁丁说:“那是请我们,还是我们陪你?”赫雨说:“那你们想吃什么?”丁丁说:“大世界法国套餐。”赫雨说:“怕你吃不饱,还没的带。”丁丁说:“那里可以打包的,我打过,白汁烩小牛肉、苹果黑血肠,再来两块舒芙蕾奶酪,我妈最爱。”赫雨说:“你把我压那儿得了。”丁丁说:“瞧把你吓的,中式豪享套餐好了。”赫雨说:“就这么定了,祝咱们友谊长青。”丁丁说:“要不要把兰黛也叫上?”赫雨说:“子正现在是我的朋友。”丁丁说:“你们成双了,那我不是还单着呢吗?再说她是你手下败将,如果她贼心不死,就会转入暗战,如果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出没,你反而能更好的掌握她的动静和贼心,顺便还能显示你的大度和自信。”赫雨说:“好吧。”
  三个人邀了曹兰黛,曹兰黛一见王子正就咬着唇,憨态可掬的笑。赫雨就知道曾经的约定就是屁,曹兰黛依然寸步不让、伺机而动。心里不免有些后悔找她来,手不由自主的就挽上王子正的胳膊。王子正扭头看着赫雨说:“不要。”赫雨就收回手。丁丁走到曹兰黛身边支起了胳膊,曹兰黛学着王子正的样子,也说:“不要。”赫雨看在眼里,心里的火噌噌噌,气的冷眼哼哼,简直不能忍。
  曹兰黛若无其事的跟在丁丁身边在前,赫雨更加若无其事跟在王子正身边在后。到了大世界,曹兰黛忽然不走了,扭头看着旁边的几个人,丁丁顺她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方克带着人从那边走过来,正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丁丁就站下了,王子正和赫雨也站住一起看着方克走近。丁丁叫了一声:“方哥,好巧啊。”方克没听见,他旁边的人反而看过来。丁丁他们就不动,等着方克先进去。方克临进门的时候,不经意的一闪眼,正跟曹兰黛的眼光一碰,当时一愣,就站住了,走过来,说:“你好。”曹兰黛说:“你好。”丁丁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我好。”方克笑着对丁丁说:“你们都认识?”丁丁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方克说:“你们四个,我就不认识那位小姐,是?”赫雨两眼像蓝宝石一样闪烁着说:“我叫赫雨,附中高三四的。”
  方克说:“你认识方瑜?高三五的。”赫雨说:“认识。”方克说:“她最近怎么样?”赫雨说:“她出车祸已经去世了。”方克吃一大惊,拧住了眉,不可思议的说:“什么?”赫雨说:“就是上个月,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一辆重型卡车正撞上,当时就死了,赔了四十万。”
  方克闭上眼睛,仰面朝天长叹一口气。低下头,垂着眼皮不说话了,浑身上下一种迷失的痛楚。丁丁说:“有这种事?”赫雨说:“是啊,你没见上学、放学的时候,学校门口多了个警察吗?”丁丁说:“是哎。”看了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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