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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照梦途-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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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泽向俞秋林伸出手,说:“俞董,你好,我是横枝奶业的郁达泽,交个朋友吧。”俞秋林忽略了郁达泽的友好姿态,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裤袋里,说:“你们的奶不错,很有风格。跟萨克雅奶业一个路数,我想交到萨克雅的朋友,怎么净是你们这些周边的家伙。”郁达泽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抓了抓脑门儿,说:“萨克雅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奶羊饲养和羊奶加工技术都是萨克雅提供。”俞秋林说:“他们是技术参股?”郁达泽说:“是的。”俞秋林说:“兄弟们玩儿的挺嗨,不过技术真的不错,而且很狡猾,奶制品里故意带点儿可接受的膻味儿,让普通民众一吃就觉得:嗯,是这个味儿,地道羊奶。”
郁达泽说:“你们也可以带点儿味儿。”俞秋林说:“开玩笑,我们的羊奶没有膻味儿说明我们技术成熟,为什么要倒退回去?”郁达泽说:“人家会觉得你们的羊奶不纯,有添加剂。”俞秋林说:“绝无添加。”郁达泽说:“那是物理去除法了?”俞秋林说:“当然。”郁达泽说:“竹碳吗?”
俞秋林拿食指放到嘴边,说:“嘘,这种机密不要随便在这种场合说,你会让我丢掉饭碗的。”郁达泽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俞秋林说:“你们也是这么干的?不是美国技术吗?”郁达泽一拍高行远的肩,说:“除膻的这个技术却是我这个兄弟的想法。”俞秋林伸出手,说:“重新认识一下,敢问高名?”高行远伸出手握了一下,说:“高行远。”
俞秋林说:“横枝技术部?”高行远说:“股东,无职。”俞秋林说:“这个主意卖了多少钱?”高行远说:“一千股。”俞秋林说:“值这个价。”高行远说:“你不是用这个法子吧?”俞秋林说:“我正打算用。”高行远说:“是不是也卖我一千股?”俞秋林说:“这时候你跟我要价晚了,我会在这个方向上自己研制设备的,你看看刚才那位珍克的方董会不会买你的技术。”高行远说:“我跟他有仇,不卖他。”
俞秋林说:“你跟我说了一个秘密,我也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会用竹碳。”俞秋林一边说,一边呵呵的笑,喝了一口酒,说:“我为什么要用我彻底成熟的技术换一种不彻底不成熟的技术?嗯?”郁达泽说:“有不同特色才能各领风骚,你是个君子人,说真的,交个朋友。”俞秋林说:“你们这种试探人性的方式,真是煞费苦心,其实不必一定是朋友的。也不必一定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对我来说,知道秘密只是死的更快的一条途径。恕我直言,你们这么做实在是格局不大,十分小气了,跟刚才珍克的方董倒是一路。说到朋友,咱们并不适合,不是我欣赏的人,物以类聚,不交非类。”
俞秋林转过身去,郁达泽说:“如果不说点儿什么,那说什么呢?实在想跟你做朋友。”俞秋林说:“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对别人不感兴趣,相对于你们的事业,我也不是一个好伙伴,说竞争对手更合适吧,大家实在不方便有什么可供交流的内容。”郁达泽说:“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俞秋林说:“有时候想找个人多的地方,想想问题。”高行远说:“是啊,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都有交流的心理需求,何不找几个放心友善的人放松心情。”俞秋林说:“陌生人才能让我放松,我虽然来到这里,原因是我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高行远说:“有一个人也自称不交非类,你愿意不愿意见见?”俞秋林说:“我们这种人是不宜呼朋唤友的,最适宜的就是单打独斗。”高行远说:“你生意做的这么大,我就不信没有朋友。”俞秋林说:“生意上的朋友是有,但是你要求的那种朋友没有。”高行远说:“不想交一个吗?”俞秋林说:“你要求太高,我达不到。”高行远说:“好吧,看来你真是一个人就够了。”
高行远和郁达泽离开俞秋林,郁达泽说:“这小子让方克盯上了,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了,咱们点化他,他还硬茬茬,牛哄哄呢。看来,不让他吃点儿亏,他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倒霉催的这小子。”高行远说:“方克看咱们上了,估计也得掂量掂量。”郁达泽说:“他出手向来妖魅,这小子防范之心全无,迟早被他射中。”高行远说:“倒是个严谨周密的人,食品行业最重要的就是食品安全了,他一定没问题。”郁达泽说:“食品安全是没问题,但是食品是人做的,问题不就来了吗?”高行远说:“说到这个问题,就是咱们也没有十足把握。”郁达泽说:“等风来。”
方克带着曹兰黛回到下榻的宾馆,方克说:“你看那个俞秋林怎么样?”曹兰黛说:“看着不像四十多的,倒像跟咱们年纪差不多。”方克说:“帅吗?”曹兰黛说:“还可以。”方克说:“他对你印象颇好呢。”曹兰黛说:“无缘的人何必多说。”方克说:“未必无缘。”曹兰黛斜眼挑着方克,说:“你想让我勾搭他吗?”方克说:“你又不肯。”
曹兰黛说:“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方克说:“也肯为了我离开我?”曹兰黛说:“现在我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我的最大价值都已经被你利用到顶级了。”方克说:“怎么忽然这么跟我说话?”曹兰黛说:“你是个为了事业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而且你对事业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女人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九八章 接手
方克说:“你错了,你现在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曹兰黛说:“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方克说:“我为什么会放弃一切呢?你会让我那么做吗?如果我放弃一切我就不是我了,你跟着我还有什么意义?人不只是人的身体,包括身体的一切附加值。我觉得最傻的就是那句话:我不是爱你的XXX,我是爱你的人。不说、不做、一无所有,谁会爱?凭什么?除非不是人,说这话的都觉得自己超越了人,是神,哼,神个鸟啊。”
曹兰黛说:“其实我希望你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因为我其实拥有的只是我的身体而已,其它都是过手烟云。我就是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其它都看不到。”方克说:“如果我贫贱,你还感兴趣吗?”曹兰黛说:“你不是不贫贱吗?”方克说:“看,还是得看情况。如果有条件,身体才是本钱,如果没条件,身体就是一块臭肉。”曹兰黛说:“好吧,你是对的。”
方克说:“如果有机会就跟俞秋林约个面吧。”曹兰黛说:“他不是个可以被女人左右的人,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那个人非常理性,我擅自去找他,只会自取其辱。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没有跟你合作的意向,不仅如此,还非常防范。”方克说:“他对你有特别的好感,那个从是个人才。如果你也对他有兴趣,你们可以来来。”曹兰黛说:“来什么?”方克说:“你已经这么成熟了,难道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曹兰黛说:“你不说我真不敢妄自揣测。”
方克说:“你们可以做朋友。”曹兰黛说:“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说什么朋友?”方克说:“为了共同的利益呢?”曹兰黛说:“我跟他也没有共同的利益。”方克说:“为了我的利益呢?”曹兰黛说:“你的利益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克说:“你一点儿也不乖了。”曹兰黛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却想把我出卖给别人?是你不乖了。”
方克说:“只是玩笑。”曹兰黛说:“当然不是玩笑了,这种话你当初跟叶吟也说过吗?”方克说:“叶吟是我妻子,你只是我的朋友。”曹兰黛说:“永远的朋友?”方克说:“看你努力不努力了,是不是真的爱我。”曹兰黛说:“原来如此,那咱们分手吧。”方克说:“分就分。”曹兰黛马上就收拾东西,方克也没有阻拦,曹兰黛临出门说:“中止一切合作,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方克说:“随便。”曹兰黛点点头,拉着行李,出门去了。
外面的天空里群星满天,曹兰黛想不到就这样轻巧的结束了一切。她走在风里,回想起一幕幕的过往,方克的面目逐渐清晰起来,真是好狰狞的一张脸啊,立刻就恶心起来。这一次的离开,是真的离开了,从此生命里再没有方克这么个人了。也许身体早就已经对他厌倦,只不过在等一个借口和恰当的时机,这时候正好。曹兰黛从一切相信方克,变得一切都不相信方克,忽然眼明心亮,像星空一样明朗起来。怎么会跟那么恶心的人厮缠了那么久?曹兰黛觉得自己的过往简直不可理喻,她急于和这个垃圾撇清一切关系,真的是太恶心了。
这时候,伍阳又变得可爱起来,还有儿子。但是曹兰黛知道:一切都无法再回头。又是一个人了,也许始终是一个人,那些从来和过往都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精神病院里的妈妈。曹兰黛忽然很想念她,急着回武汉去看望她。这时夜里,高铁没有夜车,曹兰黛坐在候车室里,支着头任思绪奔流,回忆过往,一股身世飘摇,茫然空旷的感觉渐渐侵蚀了大脑,开始矇眬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行李连手包都不见了,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是丢了。赶忙报了警,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办理各种挂失,让西安的营销代理祝美都来接她。不久,祝美都就来了,给曹兰黛又买了去武汉的火车票。时间还早,两个人就去了咖啡馆儿。
祝美都说:“兰黛姐怎么一个人来西安了?”曹兰黛说:“本来是跟一个朋友来的,又吵翻了,心情不好,所以一个人急着回武汉。”祝美都说:“是男朋友吗?”曹兰黛说:“现在不是了。”祝美都说:“姐你这么优秀,那男的一定会后悔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你道歉。”曹兰黛说:“是很郑重的分手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祝美都说:“那一定是他太不懂事了,分就分了吧,再找好的。啊,对了,我代理的一个奶业巨子叫俞秋林的,刚死了老婆。别人还都不知道,我因为是他老婆的密友,他老婆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曹兰黛说:“不会那么巧吧?我才在一个酒会上遇到他。”祝美都说:“就在酒会之前,他老婆才咽的气,他觉得他从酒会上回去,他老婆就能复活,当然不可能。我一直在他家陪着他女儿,他回去之后,还是不相信他老婆已经去世了,根本不能接受。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他们家,这时候不知道怎么样了。”曹兰黛说:“他这个状况,身边怎么能没人呢?只有他女儿肯定不行,你快点儿回去吧。”祝美都说:“他那个状态,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几乎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了,兰黛姐,你见多识广,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吧。真要出什么事,我也有个商量。”曹兰黛说:“好吧。”
两个人到了俞秋林家,俞秋林的女儿俞小牧开了门,一头扑到祝美都怀里,说:“阿姨,您可来了,我害怕。”曹兰黛和祝美都进了门,只见俞秋林跪在老婆身边,握着老婆的手,盯着老婆一动不动。祝美都和曹兰黛蹲到他对面,祝美都说:“俞哥,秋田已经死了,早点儿让她入土为安吧。”俞秋林说:“没有呢,我刚才还看见她眼皮动呢,人在梦乡里的时候经常这样,这是正常的。”祝美都说:“医生的死亡证明都出了。”曹兰黛说:“俞哥。”俞秋林抬眼看了看曹兰黛,说:“你是谁呀?”曹兰黛说:“咱们酒会上见过的。”俞秋林说:“啊,我认识你,跟在方克身边的那个。”曹兰黛说:“我跟方克也是偶然在酒会上遇到,其实并不熟。”
俞秋林说:“你跟我老婆长的非常像。”祝美都看了看曹兰黛,说:“哪里像?”俞秋林说:“神志。”祝美都说:“这是水楼乡音的曹兰黛曹董。”俞秋林说:“你好。”曹兰黛说:“你好。”俞秋林说:“你是单身吗?”曹兰黛说:“是。”俞秋林说:“你是秋田派来接替她的吗?”曹兰黛说:“接替她什么?”俞秋林说:“接替她来陪我。”曹兰黛说:“不是。”俞秋林说:“一定是,我会像对待秋田一样对待你的。”俞秋林对祝美都说:“秋田真的去世了,我叫殡仪馆的人来拉尸体去烧了吧。”祝美都说:“到天亮吧,我来办。”
俞秋林说:“我饿了。”祝美都说:“我去做饭。”曹兰黛说:“我帮你。”俞秋林说:“你别去,陪着我就好。”祝美都说:“兰黛姐,你陪着他。”俞秋林放下了老婆的手,向曹兰黛伸出手,曹兰黛也伸出手,俞秋林拉起曹兰黛的手,站起来,拉着曹兰黛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说:“咱们一定在冥冥中见过的。”曹兰黛说:“有可能。”俞秋林说:“以后你愿意陪着我吗?代替秋田?”曹兰黛说:“愿意。”俞秋林说:“你跟那个方克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曹兰黛说:“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俞秋林说:“刚刚吗?”曹兰黛说:“是啊。”俞秋林说:“看,这就是命运,你在赶场,我也在赶场,命运为的是让咱们两个在这一时刻碰面。”曹兰黛说:“真的是命运,要不怎么你我都这么刚刚好?”俞秋林说:“咱们两个会是世上最登对的夫妻。”曹兰黛说:“我觉得害怕。”俞秋林说:“有我呢,怕什么?”曹兰黛说:“就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怕。”俞秋林说:“你觉得我是出毛病了吗?”曹兰黛说:“是。”
俞秋林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以手加额,说:“我没毛病,我只是感念上天对我不薄,一步一步都给我安排好了,走了秋田,又来了一个你。而且赶的这么紧、这么巧,只能用天命来解释。也许你一时还缓不过来,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了悟年华、温柔岁月。也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不正常。”曹兰黛说:“我也给你时间了解我。”俞秋林说:“命运给我安排的女人,我不需要了解,无论你什么样儿,我都会接受。”曹兰黛说:“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我是个好女人。”
第一九九章 秦岭
俞秋林说:“你肯跟我玩儿,是因为什么呢?”曹兰黛说:“因为你跟方克的对话,说明你是个聪明人,我如果跟你在一起,不会辱没了我。”俞秋林说:“你实际年龄已经不小了,看起来也比较老了,我这个身家要找百灵百利的小姑娘也不是难事,可是我偏偏想在你身上耗费年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曹兰黛说:“你喜欢我的神r韵和风情。”
俞秋林说:“和你这个年纪应该跟我匹配的阅历和智慧。”曹兰黛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智慧,阅历倒是有些,可是因为人糊涂,年纪虽然不小了,也没有什么长劲。”俞秋林说:“这话就说的很有见识,而且你敢于跟我共赴韶华,不问前程,说明你不是患得患失的小人。就冲这一点,我就服你。”
曹兰黛说:“你也是这种人呢。”俞秋林说:“所以只能说这是上天的安排。”曹兰黛说:“你能许我多久?”俞秋林说:“下半辈子,你呢?”曹兰黛说:“我也是。”俞秋林说:“我渴望那种水乳r交融的夫妻关系。”曹兰黛说:“我也是。”俞秋林说:“要婚前财产公证。”曹兰黛说:“同意。”俞秋林说:“如果你不行了,我可以养你。”曹兰黛说:“我也是。”
俞小牧在一边看着,俞秋林说:“小牧,这位曹兰黛曹阿姨以后就是你的继母了,我不要求你把她当成你妈,但是,你要接受她是我的妻子,你可以叫她妈妈,也可以叫她阿姨或者姑姑什么的,随便你,但是,不许不敬。因为她是你妈妈派来照顾咱们父女的,我认,你也得认。”俞小牧说:“是。”
祝美都做好了饭,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了,曹兰黛收拾刷碗。俞秋林说:“小牧,你去睡吧,明天送你妈的时候,我叫你。”俞小牧回到自己的房间,俞秋林说:“兰黛、美都,你们也去歇歇吧,咱们都歇歇。”
祝美都就带着曹兰黛进了一间客房,躺下来,祝美都说:“还没见到妻子尸体还是温的,就在妻子的身边订下了新妻子,你居然答应了。”曹兰黛说:“他是个求根本的人,我也是,世俗的规范对我们没有作用,我喜欢这样的人,他显然不是开玩笑,我也不是。”
祝美都说:“你们两个都是好人,男无了妻、女无了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遇到,一见如故,时间确实不能用于注解人性,等三两年还真不如一下子接上茬儿,世俗眼光值几个钱。而且秋林向来独来独往,那些人的眼光他从来不在乎。”曹兰黛说:“我也是。”祝美都说:“我真佩服你们两个,也不怕秋田魂魄不远,回头来找你们。”
曹兰黛说:“如果秋田真爱秋林,就不会再来找我们,而是安心离开,放心去投胎,如果秋田不是真爱秋林,给我们捣乱,这样的恶鬼,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有她破坏,我们反而会更好。”祝美都说:“也是的,你们真有勇气,做人就得这样儿。”曹兰黛说:“不是勇气,是世情逼迫,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灵魂和精神长时间的挤压,容不得犹豫,得自己找缝隙出气儿。我们都想透口气,我是他的另一个新鲜世界,他也是我的另一个新鲜世界,我们都在对方那里发现了出气口,一点儿也不想耽误,自然一拍即合。”
祝美都说:“也没有这么巧的。”曹兰黛说:“人生如戏,我们恰好赶场赶到这儿了,真好。”祝美都说:“祝你们误打误撞到美好幸福。”曹兰黛说:“还要谢谢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相遇。”祝美都说:“我是受月下老人神差。”
第二天,曹兰黛蓦然醒了,一看表是整七点钟,叫旁边床上的祝美都起来到洗手间,洗漱的东西很齐全,都是一次性的,两个人洗漱了,曹兰黛先出来,看到秋田的尸体横陈在那里,俞秋林和俞小牧父女两个在餐厅吃早餐,还有两份早餐未动。曹兰黛和祝美都也坐下吃,俞秋林说:“殡仪馆的车一会儿到。”正说着,敲门声传来,俞秋林去开了门,曹兰黛和祝美都也就不吃了,一行人跟着车到了殡仪馆。
这就是一个人的下场,素常人的一般下场,前一天还喘气儿,后一天就尸骨无存,化成了灰被装在一个小瓷坛里。曹兰黛和祝美都跟着俞秋林父女没有回家,开车出了西安市。祝美都说:“这是去哪里?”俞秋林说:“秦岭。”祝美都说:“去那里干什么?”俞秋林说:“找个清澈的河流把骨灰撒了。”
中午,到了秦岭,一行人下了车,在旁边小店儿里吃了饭,出来直上牛背梁森林公园,走在山间的竹桥上,桥下碧水清幽,俞秋林把骨灰撒了进去。俞小牧在一边落泪,曹兰黛过去抚着她的肩,拍了拍,说:“我以后会把你视如己出的。”俞小牧说:“谢谢。”曹兰黛暗处庆幸:这是个好孩子,容易相处,可见秋田的家教非常好,那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俞小牧一股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这种时候也不走样儿,曹兰黛从心里服这个女孩儿。
祝美都告辞走了,曹兰黛和俞家父女回到了家,俞秋林把秋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该扔的扔,该捐的捐,都收拾干净了,仿佛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俞小牧不哭也不闹,默默的跟着爸爸收拾完了。曹兰黛要帮忙,俞秋林只让她坐着不要管。到了晚上,曹兰黛要做饭,俞秋林带着她到超市里买了菜。到了晚上睡觉之前,家里已经焕然一新。曹兰黛没有一点儿不舒服的地方,俞秋林的意思无非是让曹兰黛觉得从此这里是她的家了。
方克也想不到何以曹兰黛竟然忽然断然的离开了自己,也许她离婚跟自己在一起无非是十几年前的余情未了,再在一起之后,余情耗尽,也就罢了,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原来爱这个东西,真是捉摸不定,总是过后才能反省,而且一定是于事无补。方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她那种Q弹的活生生的肉体,真是有点儿可惜呢。也许十七八的小姑娘才能有她那种皮肉,可是又少了风情。
说到风情,方克忽然觉得她在床上的风格颇直爽,直抓根本,像王子正的处事风格。难道她爱的人还是王子正?以至于潜意识里承袭了他的风格,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在曹兰黛心里,只要不是王子正,其他男人都是一样的。所以兴致尽了,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样,断然的断了,也不可惜。方克恍然大悟,冷笑了一声,贱人何其贱也。
虽然方克的身体还记挂着曹兰黛的身体,眼耳口鼻里还都是她的肉味儿,可是心头已经把她撇进最肮脏的臭水里,连脚踩着都嫌脏,想着把自己恶心的够了。曹兰黛本是鬼,还是让她见鬼去吧。信誓旦旦,都是蛋蛋。所幸珍克食品已经被她带到国际,她的路数已经摸透了,也不算白搭上这些时候。
方克躺在床上,想念起叶吟,她一直努力实现的是王子正跟她谈过的农业梦想。方克知道,她说的一直是王子正的语言,过的是王子正跟她谈过的理想生活。方克帮她实现了梦想,可是在她心里又值几分?她总是飘忽的眼神,当时心里一定在想:如果是王子正,是怎么看呢?她一个人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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