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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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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支身,零落的长发深深掩住面庞,须臾,当那半面抬凝于素白的帐幔之上,依稀,是乏空的脸色。突然,她用力拍了双颊七八下,又狠狠揉了揉,却还是低躬而下。
可日子总是要过。
于是,调动全身的力量“嗯嗯”着伸了个懒腰,把双掌伸至最高再突然握于胸前:“加油——!”
嗯,就是这样,对于凡人来说,除了自我加尽日复一日鼓力承认,便只剩什么也不做的等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便还是要活,那些重复的不如意便等着睡时再去悲伤,开始——总是要怀揣欢喜,才能不那么痛苦。
夏桃很快下床,蹦跳着做几个没有规则的伸展运动后,才停下来发觉自己又睡在了老四的寝房里。对着那素白的帘帐发了会呆,再寻视了一遍这单调的寝房,这,可不是她希望里温暖的卧房。
于是便脸也不洗、衣也不换地趴在榻几上画画。
忙,要忙,忙了才不会悲秋伤冬。
她想做个床帘和床上四件套,都是极简单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老四喜欢什么颜色。
取了色板子出来,一下还是挑了深紫色的丝绸。
“你喜欢这种颜色?”胤禛取了自己的风衣替她披了,并不在意她的惊吓,她总是这样的,处得久了才知道她本性大条得可以。只是取了她刚刚描好的纸张来,“这是什么?”
“什么?”夏桃重复着老四的话,还不能从惊吓里回神。
“你一大早起来衣服也不装一件画得这是什么?”他冷冷射去的眼神叫她清醒了些。
“四件套。”只是还有些懵。
胤禛复又看了看那样子:“是床上的吗?”
“啊?你怎么知道?”
你智商低,不是所有人都低思维。
“哝,”胤禛依着她坐下,指间指着画纸,“这不是被子和床幔的样子嘛。”
他脸颊已贴服在她的颊较,他的下颌已搭依于她的肩头,是她想向的情浓。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厌弃、躲开。
于是,便一个气愤、一个闪躲。
胤禛忽拉抓住她的手臂强她与自己相对,看到的只是一份小小却执着的倔强。
“为什么?”他为什么总是向她讨要答案?“为什么躲开我!”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去知道。
那种因厌恶而汗毛直立的真实感觉不是她想压抑、掩藏、忽视便可放下的。
人,终究还是最难过自己一关。
夏桃装作自然地推开他的钳制,取了那纸隔在二人之间:“一大早什么为什么的,你看看,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想给你做一套床上用品叫你睡得舒服点,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多画几种,你看这是枕罩这是被罩……还有还有,你喜欢什么颜色?黑色就算了,哪有用黑色当床幔的嗯——”
虽然她笑容依旧,可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郁闷却更叫他火胀,不得不一把重新钳住她的单臂:“为什么?!”
为什么?
夏桃闪了闪神,却还是强颜软笑:“什么,我是问你这床上四件套好……”
胤禛已很为这种莫明其秒的疏离生气,这一时听她一再把“床”、“床/上”这些隐讳之词轻柔出口,不知为何,那气愤便瞬间化作了欲火,狠狠裹她于怀吻住了只是唠叨却没有意义的唇口。嗯,他要疯了。遇到这只桃花他就再没有正常的时候。
本以为这是依旧美好的美吻,却突然被意外地推离开榻、差点便重心不稳跌坐于地。好不容易站稳,胤禛便蹦出了几个字:“夏桃——!你发什么疯——!”
可她的脸上却一派冷清、自制。这一刻,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只桃花,有了一种绝对的厌恨和疏远。
就这般,清淡却缠迷的气氛化散而来。一站、一坐,熟悉又陌生。
胤禛闪动了几次眼睑,换了个侧身的姿势,似乎已经清醒,恢复了属于雍亲王的疏冷。
“你究竟——想要什么?”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究竟要什么(下)
想要什么?是啊,想要什么呢?似乎只是胤禛这么个人,又似乎便是全部。纵使他们再如何相爱,也不过是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要求全部的胤禛?如果可以再自私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抛开负疚霸占胤禛?
“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喜欢这些隔离的沉默,胤禛再度所求一份答案。可她相望的眸色里却还是游虑。“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爷才能……”
“王爷,福晋求见。”苏培盛的声音恰时响于外殿。
胤禛再去看时,她已抿起了唇低下了头,一幅令人头痛的倔强,和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却有一种无言的脆弱。气着,看着,便暗叹:“你便在内寝,不要出来。”
那拉氏进入赏心斋时,见刚刚坐于主位的王爷不由暗惊。王爷虽然不喜华服艳色,却最是干净,别说夏日里从上到下一日数换,就是冬日里上过身的外服亦是穿过就洗,可现在身上这件,明明还是昨夜那身。
那拉氏疑虑上前行了礼:“王爷,可是身体不舒服?我听大门上来回你今日不适不去朝里了。”
胤禛抬首去看墙角桌台之上的洋钟,差时才到七点,这个时候,那拉氏正是理府事中,定是才得了消息便过来,不由感慨她数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身正心严。
“本王没事,只是偶有不适。”胤禛本还想解释几句,复想到那拉氏最是清楚自己的习性,如果真是‘偶有不适’,自己断不可能请假留府。便也不再过多言词。
果然,王爷不说的那拉氏也不再问:“那就好。妾身也放心了。”起了身,“那王爷歇着吧,妾身告辞了。”
胤禛昨夜请了府里的大夫,作为当家主内的福晋自然是一早得了消息,虽然那大夫还留于东院,可只要她相问自然可得知情况。胤禛与那拉氏之间也就有的默契,虽并无多少男女之情,却是最标准的皇家夫妻,心照不喧并不需要再多的解释,只是分工不同。
送走了那拉氏,胤禛小坐了一回,正要进屋继续解决与一只桃间的问题却见她已披着长发、穿了衣衫出来,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要出门。
“去哪?”
“我去给你做早饭。”喜欢沉默与逃避的性子,又哪里是说改便能改的。
“我这王府里没有做饭的厨子了吗?需要本王的女人亲自下厨?”昨夜她不知在寒地上睡了多久,虽然大夫说是伤神劳心并无大碍,可他偏就看不惯她的随性不爱惜。起了身要去拉她回床,谁知她双退了两步。见此,火苗上涌,又是进了两步,那桃竟又退了两步。顿时,再也受不住这种距离,快步上前便抓住犹在退步的笨桃,夹在怀中待要严辞教训却偏偏听门外那苏培盛怪叫道:“年侧福晋到——”
果然,那年氏便远远立在赏心斋的直道尽头,冷冷看着这里,一步步端美而来。
美人如云是不可抹去的风景。可此刻,郁闷不得解的胤禛只觉得一阵烦腻,很想重重责罚那些守院的护卫。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那拉氏与年氏一个进一个出聚在香红雨院门,那些守卫连行礼都还不及又哪里还有空回禀。等着苏培盛发现年氏的身抹已是只及提喊。
年氏带着竹淑端庄行礼,仿如未见还肢手相缠的夏桃。
“王爷,妾身听闻王爷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可曾好些?”一个摆袖,那竹淑便端上一个七色彩瓷食瓮,“也不知王爷用早膳没,怕王爷没什么味口,便把昨夜一直炜着的白粥加了些鸡丁、酸菜粒和着煮了端点来给王爷去腻。”
“嗯。”胤禛便是再无畏,也只能松开双手,见那笨桃又要躲开,便挟住她的单腕低斥,“进屋去,趁爷还没有发火。”
夏桃打量了他一眼,不敢再造次,便行了一礼往内寝里钻,一屁股便赖坐在寝室地面上。
啊——
年氏随着胤禛进了赏心斋:“王爷,可是那竹桃使性惹了您不快?你也休要恼火,她便是这么个性子,其实并无多大坏心。”
胤禛打量于她。年氏就是年氏,毕竟是大家出身,便是吃味拈醋,也不会如李氏般人前发作:“嗯。”
年氏端过由竹淑盛好的粥盏进上前:“也都愿妾。只当她懒散着只能当个伙食丫头便处处娇惯于她,若是知道能得王爷喜爱,妾当初定当好好培梳,也能省了些王爷的心烦。”
这年素尧本是想借力以表自己的大度、贤良,却不想这过多的解释反叫胤禛不快。
胤禛本就为不能体面的给夏桃一个身份烦愁,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记夏桃就是竹桃,本是年氏带来的那个又哑又懒的寡妇,却不想年氏是正好撞在他的忌讳上,当下便是暗火雄雄,只是面上并无计较,接过年氏递上的玉白碗,盯着碗中那素白浓稠的粥一泛唇角。
年氏见王爷心情似是因她所说很是不错,便续道:“若是竹桃惹了您不快,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是。若是她实在叫王爷不畅了,不若交于妾调教些时日,也算妾身功德一件。”
胤禛挑动了几下碗勺,却未动口,只是放下,冷冷而道:“不了,你素来体弱,这些个恼人之事就不需你再烦心,若是她不行,烦福晋就是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吧,好好照看四格格。”
年氏温腕一视,便带着竹淑退了下去。
胤禛突然觉得很累。他从来不应付女人,一是不喜欢这种生物,一是不肖与之浪费时间。如果女人不是张显身份、可育子嗣,他甚至不愿意多看几眼。就像他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乐与美人相夜,胤祉乐与纳妾相伴,胤禟乐与寻美相欢。男人与女人间的事,他不明白,他只知道,如果不是逃不掉延嗣、显恩,他绝不会去碰女人,就更不要提与之房/事那般使自个儿觉脏、犯腻的事了。可偏偏,他就喜欢那一只桃。
止不住,胤禛大叹一声,转身回屋继续“逼供”。
苏培盛见自家王爷进屋去了,便端起那碗粥。哎,真是好东西,瞧这鸡丁极白几乎融到米糊里去也知定是熬了不少功夫。放于食瓮之上端了出去。
胤禛一入内寝便见那笨桃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觉又是一叹。你说这世间,如那拉氏般贤厚、如年氏般傲艳、如李氏般娇美、如耿氏般憨实的女子千千万万,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朵无形无貌无才无德又无知的桃花?
措败又如何?却还是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于是,便试着蹲于她边侧,以最为无力的声音相问:“你到底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爷才能想办法不是?”
叫一个从来只会无声反抗、背身逃离的过三女子现在学着开口表达真的容易吗?
胤禛握了她的双手:“告诉我,你到底苦恼什么?爷喜欢你,可爷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在意什么?”他顺着她的发,“你知道昨夜你晕倒在外面吗?……再不要如此。有任何问题只要你说——爷都愿意为你解决……爷是真的喜欢你……”
于是,眼泪如珠。
甜言蜜语是最重的毒药、最纯的罂粟,你明明知道它可能一文不值却还是甘愿吞入腹中,满足赴死。
于是,抛却坚持。
人就是如此,明明智慧,却感情痴蠢。
像个孩子,躲在男人怀里哭泣。
这便是她一直追寻的男人吧。会给他安全感,也会为她偶尔甜言蜜语。有什么是不能抛下的呢?再固执的信念也换不来一段真情。只愿这么抱着,在这一刻,只属于她的男人。
抱着怀里哭得远比弘时小时候还厉害的女人,虽然最终她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却以挂着泪的笑颜吻在他的颊边。
“胤禛。我爱你。”
是咒语。
爱情誓言可以一文不值,也可以尊立成为信仰,可大多时候,我们都只是把它当作短暂的爱情附带品,会在时间里挥发、渐渐转淡无色的赤烟。
爱情里的人太糊涂。所以他才会放下答案亲吻于她。
爱情里的人太轻微。所以她才会放下坚持依恋他的真情。
爱情,究竟是什么,莫可名状,却冷暖自知。
这一刻,却能真实感觉到它的存在。于是,便在此刻紧紧相握。只是十指相扣的亲濡,却胜却极致。
爱情,便是极致。
顺抚着她的躯体,吸聚着她的味道,心刻着她给于的疯狂。原来,这便是爱,是只能她给予的满满、柔柔却坚韧的情感。仿如,便有一束极暖的光忽然射散于身,那暖暖的感觉。
那年,他还不懂。那个几乎已记不清脸庞的女子抓了一把空气放于他的掌间。
“总有一天,你也是要选择的。不论你做何选择,皇额娘只希望,你好好存着这东西,来年——交给个不骄不躁、懂你爱你的女子——替你守着了……”
现在,他开始懂了。他会幸福,是因为他等到了这个女子。而皇额娘——她不曾等到。
于是暗暗发誓,要守全了与之相吻的这个女子。负担了那么多不幸,这一次,他会紧紧、好好地抓住。皇额娘,胤禛绝不叫您的不幸再次重现。如此,你便可放心了,远去吧。
记忆里的人物出现又消失,留下的是如沙粒般雕磨的宿愿。既是逝者的执愤,亦是生者的思怀。于是便有了轮回,叫生者身后闪现逝者的纠结。
现在,都该放下了。放开逝者的苦痛,便是松开自己的心结。
幸福于幸福之时,不悲不煞。
阳光刹时破沉而出,迷幻了苏培盛的眼眸,不得不支起单臂轻与相挡。
今天,真是个好天呀。也不知啥时,他老苏能放假一天,不用再侍侯于人,坐在人来人往的小馆子里喝着小酒看那门口的小童和黄狗打架……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吃出来的毒
前一夜伤心劳神,二人便都困倦相拥上了榻补眠。
夏桃醒时,胤禛已不在寝内。起身一看那西洋钟竟然已是下午三点多。相问之下才知胤禛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出府去了朝衙,想这工作狂也当如此。于是吃了点东西便自己忙活。
这个时代几乎人人都有一手绣针的活,王府里另外还有专买的绣娘。香红雨四个婢女中绣工最好的是不怎么爱说话的小祥,只比最小的小意大上一岁也不过十四,只是她年纪小手上功夫强却与绣艺上无什么斟酌,夏桃便请个府里在统筹上不错的绣娘来,此人名唤金巧,约莫二十岁左右,虽长得不为标志却很是沉稳舒服。递了画好的床套样子过去,她果然通行,只了了几语便明白夏桃的意思。夏桃便嘱她寻了几个功夫不错的领活去了,又见小祥“望眼欲穿”,便也把她打发去了。
这是小事。此时西北策妄喇布坦已有蠢蠢欲动之势,皇帝虽然不在京中,可大清门内名属部门却很是纷忙。直到十月上奉皇太后回宫前,夏桃与胤禛的日子也同所有夫妻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白日里各忙各事,晚夜里盖起被子互求温暖,到也盛是温馨。
香红雨外夏桃不闻不问,也不知胤禛与他那些妻妾是不是有些什么。随着康熙帝回朝的临近胤禛回来得越加迟晚,到今日竟然过了子时仍是未归。
次日一早,夏桃去给福晋请安。府内人现皆知她是王爷的人,自然这请安之举便是不喜欢也得为这。往日里胤禛默许她比其他人晚一个时辰来请安,既免了她在其他妻妾们面前难为也是因为他们“新婚燕耳”确难早起。可昨日胤禛一夜未归她再不好随势,便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想着也能躲过其他女人。可偏偏正堂里坐满了女眷们。
夏桃不知其他穿越女心里如何想,只是她心里怎么也难掩住一种作为第三者的尴尬和疚卑。所幸众人只是给了她几个冷眼并无一人发难。
“今年也不是王爷的整寿,以王爷的性子怕也不会想着怎么庆祝。如今外朝遇事更是应当简处了办。我看,就先设个内府家宴,其他的等我问过了王爷再说吧。”那拉氏看了一圈各眷的神色,“当然,你们愿意备什么礼就自去寻思,叫王爷讨个喜气也是好的。”
夏桃这才明白,不出半月便是胤禛的寿辰。往年里她与他毫无关系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这时当然要有所准备。
昨夜几乎未眠,请安一散场回到香红雨内处理些院子里的事夏桃便想眯一会,却不想小太监来报说是两位侧福晋与格格们在如意室赏秋,请她过去相陪。
该来得总是躲不掉。夏桃一席青服未换便去了如意室。
经过几年的整修,位于雍亲王府东院北部的如意室虽小了些却已深得江南园林居宅的精髓,胜是精美宛约。于是这里便成了东书院里女眷唯一可以随意走动之处。
除了那拉氏与她院里的宋氏、蝉音,几乎其他老四的女人都在,虽然不见得怎么热络,相互间却也能说上几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改变的不再只是容颜,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变得幻妙莫测。李氏不知从何时起退了张扬,除非避不过的年节场合,几乎再难见她身影,此刻也是如此,并不多话,只坐于年氏边上自食着瓜果。反而年氏和善亲睦起来,与钮钴禄氏她们有声有笑的。武宁静与耿氏则躲在边上两相对棋。
不冷不淡地打过照面之后,夏桃便被冷清在一旁。
亭子外开有几株大朵的菊花,年氏似与钮钴禄氏说的便是这几株的品种与优劣。夏桃一开始还能听上几句,几分钟不过便换着脚重心开始寻思自己的设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杯香茶便出现在眼皮子底下,这一时夏桃才发觉所有人都在看她,而自己腿边上也多了个方凳子。
李氏眼见年氏盯着夏桃只是微笑,开口抢道:“这位夏格格还真是面子大得很,年妹妹,你们如今主仆相见,你到还惦念于她,好喝好位的供着,到底是大家风范。”
李云霞本意是要讨好年氏,却不想这一席话入耳却极尽嘲讽。便是最近忙于学棋的耿氏也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李氏一眼,轻摇了摇头。府里谁都知道李侧福晋这一二年“收心养性”、几是不问世事,怎么现在突得与年氏“相厚”起来。对李氏如此行径便是连府里最低等的奴才也是不齿。
那李氏须臾也是觉出言辞的歧异来,闪个眼色忙高声补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坐下?别以为得王爷几日独宠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这里哪个人也比你清白。”
也莫怪李氏无救,却是不会说话之人,这话一出既是打了年氏这个旧主的脸,更是连她自己在内将这王府内王爷的女眷全与个寡妇相比顿时身份清白便贬了下去。
钮钴禄氏唇角一声冷哼,什么时候王爷府的家眷也同个寡妇相比起来。
夏桃一向是躲事、隐事的性子,端着小婢子递上的茶便吃了起来,一杯水很快喝光,年氏又使眼色送了一盘水果。
其他妇人见年氏如此大方,也不好不与,便纷纷赏了些吃食给夏桃。一时间那吃盘太多手里拿不下,年氏又叫人给她抬了个四方墩子来,便不再管她了。
夏桃左右无事,又与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便一点点无聊地吃起来。吃东西这事就是这样,一点点无聊入腹,虽不见怎么有味不吃又实在无事。最后备着吃食来的众人到是没吃几样,她到腹中满满。
几乎就在她再不能吃的时候,刘保卿打南面过来给各位主子请了安,说是王爷回府叫夏格格去侍侯。夏桃这才离了如意室。
回到清晖室,便见午饭已上了桌,入内去,胤禛像是刚沐浴出来换了一身新常服,便替过苏培盛帮胤禛把余下的盘扣扣上。
“她们可有为难你?”
夏桃挑眼对上笑笑,手下活不停:“没有,就是天好叫我去坐坐,我到吃了不少好东西。”
胤禛本有的担心见她面色无暗便放开来,看她扣好了,便拉了她出内上了饭桌。
饭桌是个小四方,两人挨边各占一边,此时菜还未齐,胤禛便也未曾放开她的手,屋在指间偶尔捏一捏,弄得夏桃既觉得好笑又泛着幸福。
胤禛见她眼眶下有些阴影:“昨夜没睡好吗?”
瞪了瞪眼睛,夏桃照旧堆笑:“没有。可能是梦多了。”
胤禛盯了她片刻,暗了脸色:“爷不喜欢受人欺骗。”
看他脸色,夏桃大叹一声才道:“嗯,一夜没怎么睡。”
“为什么不睡?”他这话一出,见桃花就拿眼色看他,心里一番计较,不怎么顺畅解释道,“不几日皇阿玛便要回朝,朝里的事多……我昨夜在户部忙到深夜,想着今日一早还要接收西北那么的事折,便没有回府。已使了人回府报了,你没得了消息?”
夏桃哪里能得到消息?不要说她一个还没坦开的格格,便是侧福晋那里也不必要知会的,府里往常只告知福晋便可。
胤禛一想便是明白,正好热汤上了来,亲拍夏桃的手道:“吃吧,以后若是不归,爷定使了人知会于你,省得你有觉不睡。”便摆了她的手,接过饭碗,“吃吧,陪爷吃一顿舒坦的。吃完爷还要去内务府。”
夏桃本是不饿,可听了胤禛解释又不忍他一人吃饭寂寞,便接过了饭碗。
桌上有一盘海虾很是清透润红,胤禛见她不怎么动筷,便一连刀了数条给她:“怎么不多吃点,这虾是刚从浙江走水路运来的,想你爱吃,便让他们都大半留了来,你先吃着,要是不够,晚上还有。”
如今的王爷宠饭、宠衣、宠睡、宠人极是能宠,虽不见语气和面色有太大转变,可眼色里与唇角边的不同苏培盛还是感觉分明。
原本吃虾夏桃是必定要去肠的,只是今天并不饿,碗里的东西又越堆越多,她便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咬去外壳吞进腹中。胤禛见她如此说了几次,只收到某桃吞出的舌头,便也随她了。
一顿饭吃完胤禛连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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