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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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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着,甜蜜着,也感悟着。
胤禛……别怕。我突然有勇气做两人之中最后离开的那个……总是在爱了、痛了之后才会领悟,你给予我的不仅仅是爱、是圆满,还有勇气与心怀。不能埋在一起没关系,只要可以最近地守着你。你有逃避不得的祖宗规矩,没关系,只要现在可以拥有你,死了可以靠近你,就什么都没关系了……
双手抚摸着爱人的脸盘,双眉、脸颊、下巴、鼻头:“胤禛……”
“不要说我不爱听的。”
“呵呵……胤禛,我爱你。”
“吧唧”,吻响在唇间,“呵呵呵”地笑。
大瞪着眼睛,而后扭眉,再后淡平,“咔嚓”一下吞掉这张无法无天的口。唇角,却止不住那抹蕴开。
他喜欢她说爱他,喜欢她吻他,虽然总觉得她太过“孟浪”,心里却每每绽开怒放,口里甜甜的,心里暖暖的,意识却迷糊糊的。他知道他完了,被她带坏了,乱七八糟地被左右。可他就是喜欢,甚至爱这个调调。这个女人,乱七八糟就赢了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心。怎么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忿,另一半却无比受用。爱上这么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让人纠结呢?
本来只是有些教训的吻突然被调戏他舌齿的小东西给挑起了兴志。
不狠狠教训教训她,不知道爷厉害?
手脚并用加唇齿迫咬,许久没有情/事的夏桃很快败下阵来,冲动着挺起身躯。
双手顺体而下,直到抚觉出她腹部隆起的轮廓,胤禛才顿时收了心猿意马之心。抬首相看,透过不知何时挑开胸衣袒然而耸的娇峰入目是她绯红而飞的脸。胤禛滑动了两下喉头,暗自告诫自己现在这个女人动不得,却不想某色女的色爪已抚弄上他的脸。
“胤禛,”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煸动野火、令人燥动,“我好难受。”
色爪强行插入他严实的领口,挑动着他的肩骨,引发又一阵喉间湿滑。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某男强按住那只色爪:“别闹了,这么大的肚子……”
夏桃听出他言语里的粗喘和压制,不觉妖媚一笑,变单手为双手,纤纤柔指在他颈间的肌肤上挑动轻滑。果然,这只不怎么色的霸王龙重新压下,在她的双峰间啃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胤禛毕竟是胤禛,再是躁动也始终知道收敛,直把她一双玉娇咬染成一片韵红,留下交织密处的浅浅红压,才恨恨地收了口,想起身去冲个冷水澡。
“胤禛——别走嘛——”收到的目光极为凶狠,可以某女不怕反笑,“胤禛,真的难受……”
“给朕老实点!哼,要不是——”他瞪一眼那隆高的肚子,“看爷不活剥了你。”
眼见他起身要下榻,夏桃坏坏一笑:“哎呀——”
“怎么?”
某男急忙回身焦问,却被某女圈住了脖子,挺起了上身,在他耳边低吟:“你不知道吗?怀孕稳定后也是可以……爱爱的”。
轰——火红在胤禛的颈面之上炸开。
目光如聚,一笑一恨。许久没有反应。
某男的目光移向那雪山,再移上那隆腹,眯嘘了半天,喑哑而道:“当真?”
“呵呵,”某女反而一脸天真,“不信?那便算了。”耸了耸肩,某女半松开搭在他颈上的手,做势躺下睡觉。
某男省视了半天情况,见这女人当真不管不顾自个儿,自己则继续衣襟、泰然闭目、侧首睡了,留下自个儿在心身间煎熬、迟疑,看看那无比蛊惑的绯红虐迹,再看看那张显的肚子。这一刻,胤禛突然非常怨恨这个孩子的存在,当然,也只是在那一刹那。
半晌,胤禛躺了下去,依着某人,半天低问道:“当真?”
某女并不回答,只是侧背了身去,再拉了某男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一只娇峰上,呼吸深沉起来:“小心点就是。”
某男的龙爪不曾迟疑,手感很强地揉捏,意识却还在挣扎:“真的——?”
“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睡了。大男人婆婆麻麻的。”
被女人一顿编派,男人无可奈何地一笑,却还是抵不住某女娇媚的哼哼与自己蠢蠢欲动的身心,依了上去用已经竖起的二当家在女主人的臀间活动。
很快,室内便传来衣物唏唆声与男女喘息声……
“别……扶……扶着我肚子……”
再后来,就只是男女交错的沉伦了。
半夜,胤禛在迷离中醒来,首先看到的是夏桃近在眼鼻间的肩头,其次再是重重压着自己半身的重量。
历经一场情/事,闷痛的感觉悄悄然淡去。
胤禛拉上些被角盖住她露于被外的颈肩。
这个女人喜欢身背压着他、躲在他怀里入睡。
榻外的烛光很暗,除了些微颊边,他看不到她躲在他臂间的脸。
突然,手下高耸的腹中传来一阵踢动,叫胤禛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
怀中之人像是也被其扰,吟嗯了一声偏过颈来抵着胤禛的脸颈复又睡去。
室内安谧,只浅浅听闻她的呼吸悠深。
呵呵。胤禛笑开。
孩子啊——你是想当这大清的帝王还是富贵第一闲炫?……哎,你阿玛我想开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只要你能来这一世,叫朕一声阿玛……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四大爷,早去早回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可以回去,是应该柏林寺那棵桂花树。你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大觉寺中的桂花树。而让你得以来去的关键之人……就是当年柏林寺的那个和尚,也就是迦陵性音?”
十月里圆明园水多湿寒,圣驾移回紫禁城。此刻,他二人坐于乾清宫西暖阁。一个裹着袭皮围坐于榻上透过玻璃看那室外白雪皑皑的月台与丹陛,视野开阔之下轮廓清显的乾清门,好一种圆明园没有的气魄与苍旷。另一个则一手执笔、一手详阅着古今典籍,偏首相疑。
“对呀。我到了柏林寺,那个性音和尚初时并未出现,直到日食前三天。他来告诉我,后日便是最好的归期。直到日食开始风云变幻吹起满面桂花缤纷我才想起,性音师傅曾说我与那桂花有佛缘。呵呵,说起来他真是得道高僧,我这次回来正落在大觉寺那两棵桂花树前。只是可惜了,都被雷霹死了。”
夏桃一个姿势坐了半刻有些累了,刚动了动身子,胤禛便罢了笔上前扶着她在高枕上躺下。此时她的肚子已是很高了,加之肿得厉害,往往连躺下都很耗力气。当初生小四夏桃就算高龄产妇了,纠结半天生不出来只能剖腹。如今这一胎虽是二胎有了经验然环境却远不及当初,反还艰难些,除了顺产再不可能剖腹,自然要很费些气力。
东三所里已聚了满院全国送上来的精于妇科的大夫和有所经验的产婆。
一躺下,摸了摸额上的虚汗,夏桃续道:“高人,我想,不是没有,只是百万难求。对了,听说这性音也曾在你门下,为什么你登基了他反而游历去了?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吗?”
胤禛在她边榻坐了,取过几上温着的核桃粉冲的水看着她拧眉喝了几口,才重接过递了小盅葡萄干给她化淡。
“确是性音自己所求。朕本意留他厚用,却不想他自己请辞而去。哼,为此,朕没少受那些出家之人偏执,道朕一个‘兔死狗烹’,”想起这个性音胤禛便有气,你说你有才之人好好等着受用便是,偏偏来这什么出世又离世,难道还真以为朕没有那容人之肚要行那过河拆桥之势?
“哦——那他就真算高人了,竟然来往匆匆毫不留恋,也算深晓人心之道了。”
胤禛顿时拧眉:“你什么意思?是道朕为那汉高祖、宋太祖之徒只能患难不能富贵吗?”
对于老四的突然变脸,夏桃心里是嚷着他太过敏感,面上却拉上委屈一脸哭相,抚着肚子偏过头去:“我有说吗?”
胤禛也知道自己是过余性起了。其实他本性便是如此,喜怒不定、习于猜疑,只是过往未登大宝刻意压制才稳住些心性。但如今天下已定,为帝又已这么些年,自然心性与喜怒便肆放了许多,加之这天下也没什么需要他再刻意隐匿的人物。
见她真的生气不加理他,胤禛自然不能恼于桃花,便更恨了那性音七分。御案之上本有个折子是年后要发的,朝事渐平,胤禛感念于性音当年确有谋事夺天的本事,虽然雍正四年已是圆寂却有圣意旨为国师。可如今由桃花口里听说这么一段,这个性音,不把他挖出来鞭尸也算自个儿念在主仆一场广开天恩了。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堆了笑意亲依了上去:“我哪有那个意思。只怨那性音自己疑神疑鬼的,反叫朕背了这骂名,你说,朕不该气气吗?”
虽然胤禛很少对她发脾气,可夏桃心里也清楚,成帝者初还可耐性听谏,可时间久了又有哪个可以始终如一?便是唐太宗李世名那样的人物末期都是糊涂一团,就更不要说本性就善疑的胤禛。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才好。
丢开烦思,她一把抓住他黑金冬衣的襟口,嘟嘴发难:“你忙了半天,想好名字没?”
替她拉好一缕压在枕角的发:“到是想了许多,只是都不怎么好。”
夏桃撇撇嘴。想当初她的名字何其简单,就因为外婆替她去报户口父母忙得还没时间琢磨出名字便直接以外婆门前的那株桃树起了名。
哎,可现在能?这个名字想了快八个月了,竟然也是没有头绪。
“不能快点吗?都快生了。”
“这名字怎么能急?咱们满人满百后、八岁前起名的多着呢。我们不急,慢慢想,这名字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名字。我不管,我想好了,就这么叫?”
“哦?你想的什么好名字?”
眼见他一脸嘲弄,某桃怒了。
“就叫艾小小。”
“……”
四目相对,一个执着一个惊诧。
“按辈要是日字边。”
弩弩嘴,正要说什么,四爷又发话了:“弘晓这名字已归十三弟家的七阿哥了。”
含着唇刷了两遍牙齿,某桃续道:“我不管,就叫小小,大小的小,小四是小辈,小小也是小辈,正好。”
她的不讲理惹得胤禛一时好笑:“爱新觉罗小小这名字岂不要叫我们的孩子被人笑话?”
“谁说要姓爱新觉罗?跟我姓,叫艾小小。”
“你不是跟朕姓吗?”
“我哪有跟你姓?”
“艾不就是取爱新觉罗吗?你取个艾四的名进宫不就是以为夫为天吗?”
被人挑明的某女一脸不快,眼见他连眼角都笑开了,一肚子忧怨,最好只是憋出两个字:“臭美。”
被骂“臭美”的男人却很乐呵,瞅见她气鼓鼓的颊邦子,一时情动,一手“呼啦”一下拉上窗帘便趋前含她的红唇。
私私缠缠的也不知多久,便听苏培盛的声音在暖阁之外响起:“皇上,受贺的时辰到了,皇子、朝臣们都在宫外侯着。”
十月三十,万寿节。
胤禛最后咬了咬桃花的鼻头,才起身叫人更衣。
夏桃躺在榻上看老氏领着宫女内侍们替他换下常服换上明黄的衮服。
这个男人,真不好看,还有些微发福。
可这个女人却看得两眼发光、唇角泛笑。
当然,虽然自己能亲自替他着装就更好了。
想想就有些手痒,撑着手掌便想起身。
胤禛想去肤她,只是小吉更贴心些,早一步上前和着另一个婢女将她扶起。
“起来做甚,也不知身重。”
对于四大爷的责怪某桃丝毫不放在心上,上前取过冕冠,嘻嘻笑看着某四:“来吧,四大爷,今日你生辰,奴家亲自为你戴冠可好?”
胤禛一声轻笑,趋前低下了龙头,由着这女人替他整好头冠。
“嗯,帅极了,虽然有些老。”
“呵呵……”几个侍婢没能忍住,轻笑而出。
“当然,老是老了,可惜总是我孩子他爹,哎,再也不能退货了。”
某四龇牙。某桃如桃一泛“吧唧”亲在他脸上,拍了拍衮服“十二章”上的日、日、星辰,笑:“好了,孩子他爹,生辰快乐,早去早回。”说完便退了步子,赶忙想逃。
果然,还是慢了。
某四搂着某桃的粗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达:“孩—子—他—娘?”
“呵呵——”
所有人都极怕长针眼地扣紧了眼珠子。
这皇上,也被艾夫人带坏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夫人——的嘴。呀,羞死了。
所有的内侍、宫女都羞得闭上了眼。只是苏培盛,对天翻着白眼。
躲在帘子后面,夏桃透过打开的一线帘光看那如灌的朝臣整齐地踏进乾清门分立在月台、低阶之上,在某个点时,行三叩九拜之礼,三呼“万岁”。在一片庄严雪白之人,那种神盛而天威的场景久久地震撼着夏桃。这便是君威,让人无法不受其惑的俯、仰之姿。
或许是受了龙威过重,艾夫人在朝贺的最尾声突然就冒起了虚汗。多亏着合雍正朝就从来没有朝贺后筵宴的,不然,皇帝陛下还真赶不回来。
大臣们刚刚退出乾清门去,产婆、大夫们便由背而入重新把乾清宫包围了起来。
胤禛握着某桃的手老实地坐在产床边上。
这是早就说好的。桃花坚持,她生产时四大爷必须握着她的手,不然她会怕,一怕——就说不准一尸两命了。
桃花怀孕后就不留美美的指甲了,只是特别怀念老爸给她剪指甲的光景,便强求着某皇帝当起了剪甲工。也多亏他勤快,不然现在那长指甲扣在他手上还不知疼上几倍。
一个时辰过去,桃花大叫的时候很少,只是哼哼着,说是保存体力。刚刚一个痛打来,哼哼间一下力便在他手间留了五个月牙形甲印,其中一个终是溢出了血。
胤禛盯着那一点血色,紧皱着眉,再去看疼痛周期刚过大喘气的女人时,已是卸了表情,腾出只手取过帕子替她擦汗。
“晚饭想吃什么?”
夏桃从休息中回神,瞪着一脸平静还有心情问吃食的某男,什么措败之心都有了:“你属什么的?”
某四先是一头雾、再有不好之感:“马。”
“那来盘马蹄子吧。”
果然。
某四咳了一声:“怕是不好……你知道的,马蹄子上了铁,吃不成的。”
某桃觉得她的胃在抽,大吼:“那就上盘龙蹄子——呜呜……”
某四用那帕子擦了擦自己无汗的额头:“成。”他回头寻苏培盛,没看到,有些不高兴,须臾才想起这产房他个内侍进不来,便对着小吉道:“听到没,夫人要吃龙蹄子,叫御膳房晚膳上。记住,不放辣。”
一行暗汗滑下小吉的脸颊。她却还是老实道“是”传了出去。
夏桃本身气虚阴虚,加之年岁过高,孕早期又伤了身心,便是补足了八个月也还是难弥其损。
日落之后,阵痛加剧,夏桃却已没了力气,险险地处于迷离中是醒是梦。
所有人都急了,却是急也无用。
胤禛反过来掐着她的手却得不到她多少反应。
想看着情势便要不好。
皇后那拉氏来时,就见几位先前看诊却无果被丢在大寒夜丹陛下的太医、产婆身下铺的一层碎瓷暗褐许许。等她进了殿去,整个殿宇除了皇上一声声执着的呼唤,却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包括本该产婆所说的“用力”。
那拉氏心里紧了紧,挑了帘进入西暖阁,皇上对她的到来已无心过问。皇上并未失了分寸,反而一脸平静握着夏桃的手执着地轻轻呼唤。至少室内忙碌之人,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向她行礼。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来,眼见着一盆血水由一个宫女端着出了去。
那拉氏忙上前去,唤了声皇上。
胤禛只是偏首看了她一眼,那平时没所不同,那拉氏还是看出了其中的悲痛死寂。
“皇上。”
“出去。”
“皇上——”
“朕叫你出去——!”皇上今日第一次怒了,看向皇后的眼里恨怒绝决。
那拉氏抖了抖。床上的夏桃已无一丝血色,连出气都几不可见。那拉氏还是言道:“皇上,愉贝勒请谏师太一名,说是可救艾夫人。”
胤禛这才回头认真看了皇后一眼。须臾,复回抚了抚夏桃的额头:“传。”
这夜寅时,后宫艾夫人拾回一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艾小小
两天后,夏桃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小小。得知小小虽小却安在。第二件事是问她的晚餐龙蹄呢。
好半天,小吉端上盘清煮蛇身。
某桃一脸厌弃。
“没有爪子的也叫龙?”
某四摆摆手叫小吉退下,才伸出一只手于她面前。
夏桃研究了半天。
“我要吃红烧的。”
“嗯,是红烧的。”
“哪有?”
“看仔细了,上面血红斑斑,不是红烧吗?”
夏桃抽了抽脸,腹部也抽着疼。
某四忙挑了被子伸了大手去轻盖着她的痛处:“好了好了,想吃龙蹄等好了,怎么烧都成。”说完依了上来,弯着身子看她。
这么近,夏桃看清了他眼下浓重的阴影与皱痕。突然就水光满眶。
“哭什么?月子里不能哭。”某四凶凶的。
“对不起……”
他替她擦去那行没守住的泪。好半天才道:“嗯,让我想想,不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某桃就不哭了。
“……你是个骗子,朕知道,你一直都是……骗完了一次又一次……朕当王爷那会你就骗,到现在朕当了皇帝你还敢骗……你就骗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某桃没忍住,“卟哧”一声便笑了,腹部立时痛起来,出了一头冷汗。
胤禛忙大喊“传师太”,不久进来的人却叫夏桃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人正是观音庵的莫心师太。她本尊师之命不过多关心夏桃,况且她的修为也不足以禅透什么,当年一别之后便四处修行。只是机缘巧合,重遇了被打发出京的隗石,一时多语说出夏桃今年有此一劫。那隗石自然是一心牵挂夏桃,哪里肯叫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这才“压”了师太上京,见了胤禑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这才赶巧救了夏桃一命。
经此一事,胤禛便是再不喜隗石也只能收回前言准其一家留京。至于胤禑,胤禛初登基那会也曾想委以重用,可惜,胤禑一心安逸,宁愿赋闲在家,胤禛这才封了个贝勒衔,丢到景陵叫其守陵去。此次夏桃回命,自然再不能如此,这才不情不愿把人招回来,给了个闲职叫他在家享福。
莫心师太虽然救了夏桃母子一命,却没有久留,小阿哥百日当天她便离去,自此再也不曾相见。
艾小小真的很小。他胎受母体,自然瘦弱难强,一月里有二十八天都是弱弱地躺在小床里浅喘。
夏桃与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小生命胆惊受怕的时候,他却活过了百日,渐渐好转起来。夏桃提心吊胆了三个月,虽然月子里吃得是山珍海味、药膳千参,心理毕竟难抒,连着三个月经血时有时无,第四个月睡全了整月才逐渐痊愈。
夏桃好的时候,正是圆明园山桃满天的最后时刻。
万字殿四面临水,湿气过重,他们这次回园并未住在那里而是选了九洲清宴。
躺在亭中榻上远远望那一片山桃,只成了一抹绯红。夏桃正一个人享受这下午的时光,宫婢们便言道皇后来了。
那拉氏领着高口级的宫妃们进了亭来,细细看了夏桃的脸色才放心道:“嗯,是全好了。你若是再不好,本宫都要出宫替你求福签去了。”
傻傻一笑,夏桃相让着皇后在榻上坐下。
亭子里只有一个长榻,其他的宫妃自然只能先立着,还好内侍们手快,很快便搬了不同的椅来。
“八阿哥呢?还在睡吗?”
还不待夏桃回答,小吉和着奶嬷嬷已进入眼帘。
那拉氏便急招着抱于怀中看护,细看下只觉得这孩子奇怪,看样子是饿了,却并不哭,只是偶尔哽哼两下,眼睛小小的并未睁全开只是眯拧看着她。
“八阿哥饿了吗?”那拉氏大为惊奇,转首问着孩子他妈。
“是啊。”可能是天真体弱,小家伙很少有哭得时候,除了求食和便便时哽那么两下,其他时间全是一睡而过。偏偏所有人都当是特别,大惊小怪的。
“八阿哥饿了吗?”皇后没戴甲套,以指腹柔柔划了一下八阿哥嫩嫩的下巴,才满脸慈爱道,“快叫奶嬷子喂奶吧,可别饿着。”
夏桃主动接过那拉氏轻递出的襁褓,摇弄了两下才道:“那娘娘先坐着,妾身去给八阿哥喂奶。”
此话一出,除了九洲清宴的奴才,所有女子与宫奴都是一惊。便是两耳不闻心外事的齐妃李氏亦是瞪大了眼睛。
在一片惊讶沉默之中,圣驾步步而来。
胤禛先是爱点了小儿子的鼻头,等着所有人都行完了礼才叫了起。
“要喂奶了吗?”他又把指腹点在饿肚子的小儿子口间逗着其欲吮吮不到,乐呵了两下,才使桃花退了去,自己坐进亭中榻上,目光在所有女人脸面上认真看了遍,才接过茶润了润嗓。
“皇后今儿来,何事?”
“今儿天好,臣妾本是与妹妹们在天然图画里眺山近湖,远远见了像是艾妹妹在此,便想着来看看八阿哥。”
天然图画便是年氏与李氏当年所居的竹子院,依湖建的高台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最极好的远眺之地。年氏去后李氏便独居于此,整日里除了于皇后处请安,完全足不出院,过着最为封闭的日子。当年李氏封为齐妃、弘时承胤禛为雍王所受佐领时,李氏也曾风光高傲过一阵,只是随着弘时的没落直到早亡,越发沉寂直到死寂起来。那拉氏眼见李氏淡然一切过起了僧尼般的生活,有心相劝,这才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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