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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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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几步外的新进雍亲王却大半天一句不鸣,只是望着无叶独孤的枝头。

当夏桃跪得腿肉刺骨地寒痛,才终于听到某人道:“她是哪个院的?”

自有二阿哥身边新进的内监回道:“年侧福晋院里的。”

“越界之责,杖责十下。祸坏阿哥,杖责十下。”

半天无声,当夏桃以为领了二十个板子了事时,复听道:“侧福晋院里何执?”

“一等大婢子。”

“侍主散漫,是为不忠。私入禁地,是为佞行。各加十板。”说完这些他到也不急,又看了看那枝头,才摆了氅袄打路而归。

夏桃跪在那里半天没什么感觉。

四十板子,什么概念?

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不就是一上一下嘛。

没受过体罚的现代人又怎么能体会板子的厉害?

等着夏桃受完刑被抬回东居,年氏并竹清、竹韵二人亦吓得不轻,这整个是去了半条命。

这之后自然是请医就诊。可王爷责罚之人府里的住府大夫又怎么敢帮着看诊?年氏没法,只好求到福晋处,福晋听完之下,知是竹桃受了罚,思量片刻,才看在二阿哥弘昀的惦念上使了人去府外请了大夫。

那板子不可谓不重,直叫夏桃晕迷了五日才醒。醒来也不过来得及喝上两口汤水便晕了过去。如此反反复复等着夏桃终于彻底清醒,便已是大半月过去。

还好年氏是有些家底的,也极舍得银子和好药,虽受了些波折,夏桃毕竟是渐渐好了。

却不知无人之时,夏桃落了多少泪水,心下直嚷着要回家。可在这深宅王府里谁又听得见呢?

近了除夕,宫里和各府各宅的宴席已极是多的了。

胤禛退宴而归,已是戌时三刻(20:30),直进了福晋的南院,由着那拉氏和苏培盛等人去了寒衣暖了手脚。他向来没什么酒力,此刻隐隐有了些醉意,便歪在外榻上醒晕。那拉氏亲端过醒酒药来,只是胤禛闻了那味便不喜,摆手叫退下。

“虽不好渴,却总是可去你的酒晕,尝一点也是好的。”那拉氏仍如往日般试图劝说一句。

可胤禛厌烦得很,一挥衣袖而过,紧皱着眉头。

那拉氏无法,只好取了些浓茶来给他勉强吃了两口。

迷腾了一刻觉得不那么晕了,胤禛问道:“叫焦进外殿问话。”

那焦进早早侯在殿外,一传便进殿来隔着暖帘听侯。

“二阿哥今日如何?”

“回王爷,今日德妃娘娘家宴,很是赏了二阿哥。甲时才放二阿哥出得宫。二阿哥出宫后随着宝格格去了公主府,过申时三刻才回府。回府后说是累了便谴退了奴才。”

胤禛听了最后一句,便道:“然后呢?”

“奴才不敢有离,守在隐住,果见二阿哥使了个小监往北院而去,便跟去一查,确是叫了年侧福晋屋里之人。待查后得知,是从德妃娘娘和宝格格那暗讨了外伤之药专给那竹桃使用的。”

那拉氏一瞥王爷,见他闭目不睁,似睡却绝不是睡了。心下一叹,弘昀这孩子也是,什么事明着来或交由她来做反引不出这许多事,偏偏他一个孩子不了解王爷的性子,只怕这次救不了竹桃反更累了她去。

“都是些什么药?”

“德妃娘娘处得舒筋止血方两单、怔忡惊悸方一单、活血化瘀方一单,由宝格格处得洋人进上的外伤膏两种。”

那焦进是新调去二阿哥住的近监,二十岁上下,最是严谨之人。半日里,才听王爷哼笑了一声,使了他下去。

时已不早,那拉秋蓉扶着胤禛在内床躺下,才自个儿除衣睡下。一时间室内很是安宁。秋蓉想了片刻,最终开口道:“爷,左不过是个婢女。弘昀一直是个知分寸的孩子,难得一个得他喜的婢子——”

“就是因为弘昀是个知分寸的好孩子,爷才不准任何人坏了他的性子。”胤禛说到可恨处,再一想那张纸上“昀昀宝贝”四字便突然瞪开了双眸,上了火气,要坐起又觉得晕得厉害,一时头脑子里便嗡嗡的。

秋蓉见了,忙起身蘀他揉着太阳穴。

待胤禛感觉稍好,便一手轻推开福晋,侧了身子以另一手掌按着半边穴。

“爷,怎么说也是年氏家里带来的人,现已受了爷的打罚,若再行……”

“就是因为是她家里带得的人,才会如此不知分寸。以后,任何妾氏皆不可再私带家奴进府。”

那拉秋蓉听王爷这口气已是半句话也听不进劝,便止了话头,睡下。

这一夜无话。

皇家男儿几多忙碌,女子们却日日相同。

转眼已近元宵。

夏桃已能侧身,幸好没大伤着盆骨。

这日胤禛去了年氏屋里,准备夜宿,可偏偏年氏身体虚弱极不配合。这种情况这两月间也发生过一次了,胤禛即是再傻,也明白年氏的意思。心下恼火不好向年氏发作,便直接使人止了所有府外的大夫。

这府里原有大夫,府内人生病自是可医,只竹桃需要请外医。年素尧一听,便更是恨了胤禛。

因王爷有命,严禁各屋走动。年素尧使不出人来去府外配药,这日,便又求到了福晋处。

那拉秋蓉打量着冬日里气色不怎么好的年氏,见她能为了奴婢如此使力,便开口道:“年妹妹,你嫁入府中也近一年了,却怎么还是没明白府里的生活呢?”

年素尧听了,看向已不再年青的福晋。

“观妹妹言行与风度,便知妹妹在年家是极得宠的。只是,妹妹怕是还不明白,年宅里妹妹或许是无所不能,可雍亲王府里——却只有一个天。”秋蓉说完,喝了口□,瞧瞧年氏眉间的愁容,“妹妹心里是极通透的。你不比那李氏,空有张脸面,你是有身家、有本事、有深度的女子,凭着年妹妹的份儿,就是爷也不能轻把你如何。我们爷可能不是妹妹喜欢的男子,可既然妹妹已经在府里了,便一世都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了。姐姐也看出来了,妹妹并不在乎什么份位,可见妹妹是个极高尚的女子。只是有众多功夫,何不花点心思在相夫教子之上。”秋蓉看了看几上那盛茶的福杯,“女子,求的,也不过一夫一子。如果不能另有选择,或许清清眼睛,便能还你一个不错的选择。有时间,面前的不一定不能成为最好的。”

年素尧极是聪惠,又岂能听不明白福晋的意思?只是她不懂,同为雍亲王的女人,福晋为何要对她说这些?算是联合吗?她也听三哥打听过,这位四福晋是再不能有子了。这一年看来,福晋极是不温不火的,看着对每个人都挺好,却也从未对谁多好一分的。这时候劝解自己,做起和事佬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儿。更何况,哪有女子真的这般蘀夫君的侧氏着想的?

年素尧并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着。

那拉秋蓉一见,唇角一笑,直道:“你来求我救那婢子,不如求己,我是没那本事反着王爷的。”

年素尧见福晋冷了面色,唇含轻蔑,便更是定了福晋暗小人的身份。

回到东居,见竹桃面无血色,更是发起低热来,坐下想了半日,正见堂内那株兰花还开着,便深深吸口气,叫来竹清道:“你去使人回福晋,就说我屋里难得这时节寒兰还开得盛时,想请了王爷稍晚来赏花,问问福晋可能行得?王爷有无雅性?”

那竹清暗轻口气去了,竹淑立在边上只是不知想些什么。

夏桃卧在榻上,侧转首看那年氏,瞧她一脸子绝决,心下不知怎的,便是一阵动容。

这年素尧虽然脾气不好,却对她不错,自进了年宅到如今随着来王府,虽不至于大鱼大肉上客地待着却没少她一餐一衣,虽不至于供着她却也从不强她做什么事。到夏桃因弘昀惹了老四,年氏没说她一句只更恼了老四去。这女子,不因为嫁入王府便依于老四,爱憎全凭自己喜好,确不似一般女子身心如萍,也算这时难得一见的真女子了。

心下一叹,夏桃一掌裹了年氏近在榻上的掌儿。

年素尧感着掌间的温度,突然间莞儿,心间也没那么沉重了。或许福晋有一点说的极对,死守着不去接触,便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一时,年素尧拍了拍夏桃的掌背,轻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伸来一刀,我年素尧还能怕这等阵势?”

凤目一挑,极是妩媚,和着年青女子的清娇,又如何不讨男子喜欢?

夏桃笑了。也难怪了,能是宠妃的命。这么个年素尧就是雍正那乖张的性子只怕也不得不中个四刀五刀的。这一想便极是乐了,还隐隐牵了伤口一阵刺痛。

老四,你看着吧,有这年素尧在,看不整得你二五八万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墙枝

株型修长健美,叶礀优雅俊秀,花色艳丽多变,香味清醇久远。集诸种兰花之美于一身,聚万物之灵气于一体。寒兰,不愧叫人趋之若骛。胤禛细细欣赏完年氏的得意之作,再细思当下的时节,到真是对年氏的心思很是赞叹,看着她的目光也便柔了一分。

“宫里也有几株寒兰,只是一两个月前便榭了,难得你爱怜此物。”

年素尧见王爷离盆坐下了,接过竹清递上的热帕子传给王爷净了手,才道:“妾没什么功劳,都是竹淑这丫头看着的。”

胤禛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她的谦逊。要知道做丫头的,做好了是主子的栽培,做不好更是主子的不教了。

年素尧并不知道王爷喜欢吃什么,往日里不曾注意,这时再想准备竹桃又病着自是不能掌勺,便使了竹桃写了几个往日里她最是喜欢的菜式着竹清使人看着照做了,力求更为精致完美。

菜一上桌,胤禛的眼睛便是一亮。

夏桃做的东西他不是没吃过,只是一直并未从他口中听他多赞一句或多吃一些,福晋便只当他不在意这些,天气一凉便止了夏桃的进食。而对夏桃来说,年氏没叫她对老四的膳食多费一分心思她便也不闻不问,只是同一锅里处理并不曾因为老四要吃便“敬业”一厘。再则她本就不愿与老四有什么插边球的接触,且心里清楚,自己那半吊水的厨艺也就胜在精美、迥异上,味道那是根本不能与什么御厨相较的。

胤禛眼前一亮,是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年氏对他的一点点在意。要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他的妻妾在意他是本份,而能叫一个高傲雅洁的女人在意他或多或少都很能满足男人的自大。

胤禛看向年素尧。她还是那么得体,并不曾表露一丝丝对他的温情。眼帘一闪,胤禛清楚,她这场“鸿门宴”,想网住的并不是他这个人。

不觉自嘲一笑,胤禛弹了弹衣摆,放下心来。生在皇家,见得最多的便是算计。如果你同他讲什么情份他或许本能的怀疑你,可如果你同他谈得是利用,他再安泰不过。

果然,一顿饭吃下,年氏便开了口,到不曾多费什么功夫,只是她不曾有求于人,面上自是有些窘色,到叫胤禛看出她的稚嫩和清高,虽谈不上怎么喜欢这女子,到也不讨厌就是,比之那些害你却一脸子欢喜你的两面人自是可爱多了。这么一想,便也不觉得被年氏“算计”有什么恼意了,毕竟是自己叫她有机会“算计”的。

“你——很是在意那个婢子?”

年素尧以帕点了点唇,最终还是起身行了个福礼道:“不瞒王爷,妾自幼便养成了这个性子,用人非要看顺眼才可。这十几年来,年宅里不是没有人,只是能入妾眼的也不过她三人,由以竹桃最是年浅。”

“你看上她什么?厨艺吗?”

“她虽会有几不错的菜式却大体没什么精益。至于妾究竟看上她什么?妾自己也不明。只是眼缘罢了。”

胤禛喜欢听年氏说过,软软的如糯絮却难得透着股无利的坚毅,特别是此刻话常般,很叫他觉得舒服得想睡。心随身动,胤禛起身自个儿入了内室,也不去管年氏立时苍白的脸色,见那外寝榻上很是干净,便卧了下来,道:“上次那本《大学》读到哪了?此刻饭后倦些,你续读给本王听。”

年氏到也喜欢,见王爷已是闭目,便居到榻另一侧去轻声读起来。

悠悠之间,时间已近三更。胤禛醒来便见对面一如兰似桃的女子歪睡着。大家的女子多是喜香的,福晋屋里燃的沉香,李氏独看大兴的艳香。甚至侍妾格格不提,这年氏屋里定也是燃香,却很是清淡、爽适。

许是犹怕,年氏睡得并不安稳,醒来见王爷睁了双眸,便立时直了身。

胤禛此刻心情好,看年氏这般惊咤到也不恼。

“你燃的什么香?”

“回王爷,是去年积得蘅芜香。”

胤禛只觉这“蘅芜”二字略微耳熟,一时间到是想不起此香来。

“此香传是李夫人梦于汉武帝之香,几年前三哥偶然间得此香单,却极是简单的东西合成。”

胤禛细丝间觉是清爽,便起了身,理了理衣折:“不早了,你睡吧。”

年素尧本还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却见王爷已起身往外,当即便是松了口气,可转念一眼,便跟出来道:“王爷——”

胤禛正穿着外氅,看了年氏一眼,自道:“本王自有主意。”

次日午后,府内的大夫来给竹桃诊治。

自此往后一月,并没有人来寻竹桃的麻烦,年氏等人便以为王爷是放过了竹桃。

经此,年素尧对王爷的惧怕到少了四分,虽谈不上喜欢上他,到对他时不时来她屋里寻她读书养眠的行为生出一些些喜悦来,到觉得王爷亦是分外可爱的。

胤禛虽有些小气,到也没那美国时间同和奴婢计较,不几日便把竹桃这个抛到了脑外。只是那弘昀却委时不老实,开始只是使人去看那竹桃,近几日更寻了机会自己同那已经好了的奴婢玩了小半个时辰。叫胤禛想忘了竹桃也难。

说来好笑,弘昀与夏桃在一起能干什么?最多的不过是一起趴在没人的一块小台子上成对的就着春日的暖阳打盹。

古时深宅里最是叫现代人羡慕的,怕就是女人们想要便一抓一大把的晒太阳时光。夏桃忒喜欢!没有嗡嗡而过的汽鸣声,没有一排排遮住窗外蓝天的高楼,没有为生活不得不重复的工作。只有太阳下的闲散,只有闲散下的古意院瓦,只是院瓦上不时飞来跳去的雀们……沉醉不知归路。

我的生活,似暖阳射入窗下成影里的小小浮尘,拥有看似束缚却无限自由的欢畅跳动。

弘昀看那窗下欢快跳动的浮尘,突然间明白了桃子这句话的意思。

胤禛同福晋见弘昀极是白潺下竟然笑了,便随他视线而就,却除了窗下木榻并无他物。

那拉氏见了,不由泪落眼眶。这孩子,怕——是不行了。

众人只当弘昀是命到了头,见了那鬼神之物。

却不知他只是突然间看明白了,再平淡无奇的,也可以活出欣欣的命道。只是——他没有时间了……

生死轮回,究竟怎么个意义呢?

如果是受劫,为何不投那穷苦之家?如果是享乐,又为何只是数个寒暑?

夏桃趴在曾经一起趴过的石桌上,看那曾经的瓦墙头,枝柳已蔓过了院墙。只是,与她一同欣赏的人——却已是不再。

“桃子……桃子——”耳边回响着的,仍旧是少年的声音。

禅不透的,永远是生命。

那个少年,见面不出十次的少年,却叫夏桃流了一下午的眼泪。或许,感情不是时间的堆积,只是触动本我的小小的我的释放。或许,眼泪流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人,只是——我寂寞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香红雨

因为胤禛时不时到年氏屋里听书小睡,夏桃便被抬出东居住在侍婢房中。这一日起床正要往东居去,却直接被焦进提进了东院。

阳春月,这建成的东院不同与严冬,那是翠红满园。雍王府正殿一路并无任何鸀意,这里却完全是另一派小江南。夏桃心下也便极是明白,这雍正就是喜欢这种调调的,不然也就不会有以后的圆明园老人了。

忐忑间,二人便南入了一座院子,穿堂几过,便见朵朵艳红隐隐冲入眼帘。夏桃眯聚着她的近视眼半天,才明白那是院子里种的花树,之所以时隐时现,原来不过是含苞之时并未绽开。花木扶疏衬着?***,尽是满园此种花树,一旦花开定是艳红可过墙头去,远远观之印得这一片艳丽,叫夏桃很难相信那么个老四会喜欢此种俗红。

“奴才给十四贝子请安。”正暗思的夏桃听那焦进出声,便立时停下行礼,可视线还是止不住好奇低着头却侧偏寻到一身赭红。

那是个壮硕的青年,称不上英俊却很似有胆傲,一双剑眉很是浓郁。他直盯着树头的花苞,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焦进。

焦进便领了夏桃穿过回廊继续南行。

胤禵回头看了那焦进一眼,见其后面跟着个头式散漫的婢子,再一回想刚刚并未听那婢子出声,便问道:“这奴婢是不是弘昀喜欢的那个?”

夏桃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她如此沉默到碌碌无为,不就是想隐形于世吗?怎的现在连个数未谋面的十四也能认出她来?

“回爷,奴才并不知二阿哥喜欢此婢。”

“哦——”胤禵上前两步,打量着躬身的夏桃,却看不真其面色,“可是哑巴?”

夏桃闪闪眼光,微点了点头。

“十四弟。”胤禵正要细看,胤禛却立在院门内,也不知他几时站在那里,只是瞪了夏桃一眼,“同个婢子言道什么。进屋去吧。”

胤禵便罢了心思:“四哥这里的西府海棠比之额娘宫里的更是壮观。”说着随他四哥入了正堂。

先说正堂内,兄弟二人坐定,胤禛意味深长道:“十四弟,陈万策此人纵可为士却不足为友也。”

胤禵瞥了四哥一眼,心下很是不快,道:“不劳四哥操心了,弟弟我想交什么样的朋友自有自己的打算。”

胤禛皱了皱眉,却也未再多说,如今的十四弟正值少壮,又怎能听他劝诫?只是兄弟一场,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却听不听由他了。

胤禵不过是积于兄弟情面来府里平悼一二,话不出三句便早早离开。

“王爷何必多劝十四爷,”戴铎挑帘而出,“他如今交结陈万策不过是看李光地颇得圣宠有意通过陈万策这个门客暗结李光地而已。虽也聪明,却忘了皇上的忌讳和八阿哥的前车之鉴,必是成不了气候的。此时境况,一动不如一静,毕竟皇上手虽残了心却明镜似——”戴铎还要再说,却猛然受了胤禛怒瞪,便止了话头,侧立于旁。

胤禛向来不喜他人对自己的家事亲人说三道四,他心里清楚,这个戴铎在大事的省时度势上很有些能耐,然人品上却不过一小人。

再来说夏桃,她也不知怎的,便被指派到东院来。回头去看那院匾,正书着“香红雨”三字,极像是老四的手笔。要是这名字真是老四所取,到讶异不小,毕竟这么文艺化的名字怎么着也难在老四身上看到一丝浪漫化的影子。

“以后你就在这间屋子住下,每日里也不叫你做什么大事,只是‘香红雨’前殿‘清晖室’里的笔墨书斋有你料理,算是个书房丫头。”那焦进指了香红雨外不远处一溜下人房的一间,“此刻王爷在‘香红雨’多有不便,等着王爷离开我再领你去看看。你就先进屋理理吧。”

夏桃一听,这是连过场的征求意见都没便被调了岗,还离老四这么近,立时便想反对,却见远处行来一内监。

“正好,你的东西都舀来了,王爷说了,也不用你去向侧福晋报备了,只住下吧。”

果然,那内监手里抱着的便是夏桃所有的家当。

凭什么?

夏桃暗叹了声,却只能听话地进了屋,坐在比现代自己的小卧大三倍的屋子里发呆。想什么呢?似乎应该想很多问题,可都习惯下什么也不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行。这么一想,便放下心来,把自己的东西理理好,特别是自己从现代带来的这个包。舀出红色的手机来,注视着背面那张大头贴,便止不住暖暖的。

阳光暖暖的。

或许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夏桃来到东院,近一个月未见到老四一面。“香红雨”似乃王府重地,每日里除了焦进并两个老实的打扫下人及门口的侍卫并不见一人入内。

这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夏桃如往昔般睡过头进了“香红雨”坐在“清晖室”前的台级子上托腮,满眼红雨,浮在院内半空很是梦幻,就着天蓝云白,怎一个好眠之日。打着哈欠,反正地上也被扫得很是干净,夏桃便侧躺下来入了睡眠。

“王爷一去近月,连皇上圣诞这般时日都错过了,孝字上实会落下不妥。”

“皇阿玛的圣诞虽重,可皇阿玛指派下来的差事也不能等闲。福陵乃是太宗陵寝,发生盗案怎可半途而归。此事本王省得,不必议了。”

“是。”

夏桃梦中只觉话语真真,并未当实。

苏培盛却甚为惊讶。他不过走开小半刻,便见“清晖室”前大躺着一个婢子,细一看才觉此婢睡得正酣,原来正是侧福晋的婢子竹桃。耳听室内尤有谈声,惊吓之下上前去就着夏桃的腿便是两踢将之震醒。

这二人一个气愤一个迷朦,正拉拽间室门大开,惊得苏培盛一身冷汗。

“王爷恕罪,这婢子不知体统睡在廊下,扰了王爷清静。”

夏桃回头一看,正是一月未见的胤禛冷然立在室内看着她,便什么睡意也无了,直爬起来老实跪着。

戴铎站在门边,看这雍亲王府竟然有如此懒散的婢子面上很嵌着窃喜。

胤禛的眼色由戴铎脸上滑过,便指了他下去。

苏培盛沏了茶来,胤禛浅尝了几口,道:“本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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