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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何时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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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扯唇,浅浅笑了,半靠着他,同看星空。
  稳定下来的小柔,沉沉睡去。松了口气,推开房门的江孟擎,迈出的步伐顿住,沉默凝视着那双在月光下并肩倚偎的身影——
  许久、许久,他无声收回步伐,退回房内。
  接下来的行程中,江孟擎和言子苹之间的气氛更为僵冷。
  半生病状态的小柔身体较弱,大家对她也比平时更为关注,担心她有些小状况没人察觉,于是,江孟擎理所当然地被委以重任。
  小柔对他浓烈的信赖、依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也因为这样,他与言子苹之间,能够有的互动更加少到不能再少,相处气氛降到冰点。
  最后两天的假期,他们停留在花莲。
  花东这一带,别的没有,就山乡、水多,自然景观多。
  他们夜宿在山间的一处民宿。
  民宿的老板娘为人十分亲切和善,不仅饮食起居关照到无微不至,更热心介绍他们哪里有好吃、好玩的。
  值得一提的是,老板娘还告诉他们一则很有趣的传言。
  山上,有一棵情人树。
  为什么叫情人树呢?因为一对有情人,只要真心相爱,并且诚心诚意向那棵树的守护神许愿,然后将心链戴在身上,钥匙则挂在树上,只要你们有缘,树神会指引那个女孩找到正确的钥匙,开启心锁哦。
  听完后,江孟擎第一个反应便是——业者想出来的赚钱花招!
  不过其他人看起来兴致高昂。
  “小孟,玩玩看好吗?”坐在身旁的小柔,扯了扯他衣袖。
  阿铭和小臻更是不用说,早健步如飞地买来了银制心炼,小俩口当是培养情趣。
  他不置可否,点了下头。
  管它是真是假,这游戏听起来很有趣,更何况那小巧的心形项链,设计得还满细致精巧的,于是也就陪着他们玩了。
  越过山涧、山的另一端,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他几乎以为要走到山的最深处。当那株老树出现在眼前时,他原先的戏谑与不以为然一扫而空。
  也许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或许是受那则传说的影响,他轻抚斑驳的树皮,心中忍不住想,如果这株树,真有所谓的神奇魔力,那么,它将会为他带来什么呢?
  取出红线,正欲绑上钥匙——
  他干么要这么听话,说绑这里就绑这里?
  真正的有缘,不是刻意绑在这棵树上等人来找,即使不绑在这里,只要心灵相通,在哪里都能寻得到。
  他退开一步,挑了株最高的树,身手俐落地爬了上去,红线一头系住钥匙,另一端缠了一圈,勾挂在枝叶间。
  钟劭勤看到他的举动,笑斥:“江孟擎,你整人啊!”绑那么高,拿得到才有鬼。
  小孟跳下树,仰首望向高处,淡淡银光闪动,浅笑。“有心,自然拿得到。”
  怕只怕,无心。
  “是啊,有心,就拿得到。”绑好钥匙,阿勤和阿铭退开身,一起看满树灿亮随风摆荡。
  春假期间,出游的人不少,喜欢这个浪漫游戏的人也不少,树上起码绑了十几支钥匙,不必像小孟那样刁难,要在这当中找到属于他们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小苹找不找得到……”
  近似自言的低喃传入耳际,江孟擎侧眸一瞥,无言地,望向满树银光。
  不晓得是谁,提议要去夜游,获得一致的认同。
  当天晚上,拎了三支手电筒,一行六人就往山里去。
  为什么是三支,不是六支呢?
  问这话的人,就太不了解人性了!若不这样,怎么适时制造一些惊险气氛,让男生有机会献殷勤兼一亲芳泽呢?
  一路上,小臻紧挨着阿铭,而白目阿铭则会不期然地制造些小状况来吓吓她,惹得小臻惊呼连连,娇瞋地捶打他,同时,却也靠他更近,小俩口相依相偎,打情骂俏好不甜蜜。
  “他们感情真好。”在他们身后的小柔一脸欣羡,鼓起勇气,羞涩又娇怯地——握住近在咫尺的那只手。
  江孟擎微讶,看了她一眼,指尖微动,最后仍是什么也没做。
  阿勤和小苹跟在最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不晓得过了多久,最前头的阿铭调戏佳人调戏得不亦乐乎,突然冒出一句:“喂,我们一人讲一个自己听过、自认最恐怖的鬼故事好不好?”
  就是这句话,让江孟擎察觉不对劲。
  某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谁都大,偏偏怕鬼怕得要死,他笑谑她亏心事做太多——
  如果她在,定会惊斥一声:“你很变态耶!”
  然而,身后静悄悄的。
  猛然回身——“小苹呢?”
  身后的阿勤愣了下。“刚刚跑去小臻那里了啊。”
  前头的小臻更困惑。“她说什么夜游好无聊,一点都不刺激,过来跟我讨了一包乖乖,然后我就没注意了,我以为她回去你们那里了。”
  小柔提供微薄讯息。“她刚刚是有在我旁边吃饼干,还问我要不要吃,但是……”她所有的心思,只记得她鼓起勇气握住心仪男人的手。一颗心怦怦直跳,其他什么都注意不了了……
  “很好,你们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失踪的?”江孟擎声音一沉,脸色难看得紧。
  “小孟——”阿勤张口想说什么。
  “钟劭勤!你到底怎么看人的,居然连小苹不见了都不晓得!”
  小孟脾气不算差,虽然常被小苹撩拨火气,但却从来没有对他们生气过,见他发火,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阿勤被指责得无言。
  “你们两个,只顾着打情骂俏,有谁记得她!”
  阿铭被骂得莫名其妙,见女友委屈地低下头,他忍不住咕哝:“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对!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该打,包括我!”他重重吐了口气。“全部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回头去找她。”
  江孟擎率先转头,一面拿起手机拨号——
  手机在身后三公尺响起,他回头瞪着小臻的背包。
  “别、别这样瞪我……她稍早去玩水,手机寄放在我这里,还没拿回去。”她怯怯地道。小孟的眼神好吓人啊!
  颓败地垂下肩,他已经无力再多说一句话,一转身,大步往回程寻去。
  “孟——”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小柔怔然。
  他发现了吗?惊觉小苹失踪时,他反应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深刻到掩不住的情绪,那最自然、最无法作个的真实情绪……
  “小孟一时情急,别介意。”阿勤拍拍她,轻声道。
  “嗯。”轻敛眼眸。掩去那抹淡淡的失落、淡淡的惶然……
  “小苹、小苹——”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内心的焦虑也一点一滴加深,再找不到她……
  他无法克制脑中泛滥的各种想象,每一种都让他力持的冷静与自制逼向溃决边缘。
  “小苹,你听到就回我一声!”他扯着嗓门喊,沿着来时路往回寻。
  前头遇到岔路,他想了下,凭着直觉往右走。
  他喊得声音快哑了,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暗沈的夜里,做着徒劳无功的搜寻。
  是谁说要夜游的?这馊主意糟透了!
  那男人婆看似胆子比熊胆还大,但事实上,她胆小得很!随便吓唬她两句,就吓得频频发抖,没见过这么怕鬼的女人,改天真的要逼问看看,她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谋财又害命的事情……
  她有一张爱笑的脸,阳光下两颊红扑扑地,每次都好想捏上两把,所以他总是喜欢惹她生气,看她鼓着红红腮帮子的模样。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双眼,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单纯得藏不住心事,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心机的笨女人。
  看到食物时,飞扑过去的速度,饥渴得像饿了她一百年一样,如果她对男人飞扑的速度有这么积极就好了,那就不会到现在还留着发霉,依他看,她这辈子想推销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世上哪个男人有那么好的胃口?
  她开心时,会笑,像是恨不得把快乐散播给全世界;她不开心时,还是会笑,有时觉得她像白痴一样,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女人,他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知觉神经?
  还有、还有……平时不想见她,她碍眼地晃来晃去,尽想些小人招数暗算他,现在真的想看见她时……
  “男人婆!你到底在哪里!”他火大了,用尽肺部的空气大吼。
  可恶!这个惹人厌烦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她再不滚出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吵——死了。你就不能叫好听一点吗?”轻轻的音量,由树底下传来。
  “你——”手电筒移照过去,她就缩在树底下,抱着脚,一副他惊扰她好眠的样子。
  “你白痴啊!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最好别告诉他,她爱困了,在这里睡美容觉!龟兔赛跑的故事可不是让她拿来这样玩的!
  “我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行哦?”她闷哼,没忘记他们还在冷战。
  好极了。她大小姐累了,所以坐下来休息,他倒像个白痴一样,紧张到差点脑中风!
  一把无名火烧起,他一把揪住她手臂。“言子苹,你这个——”哑掉。两道清泪来不及隐藏,月光下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晶亮剔透。
  “我、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下而已,真的……”手背胡乱抹着泪,像要掩饰什么,透着委屈却又孩子气,惹人……心怜。
  “笨蛋!你哭什么啊!”出乎意料,他动作粗鲁地一把拉来她,抱在怀中。“我一定会找到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怕、我才没有怕……”她不哭的,真的,她不是娇弱的小柔,男人婆是不哭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眼泪一颗又一颗不听话地往下掉。
  一个人待在暗暗沉沉的夜里,好无助,又好害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失踪了,她不是需要时时呵护的小柔,没人会认为她也有无助害怕的时候,心疼焦虑地寻来……
  他们只会在找到她时说:“笨蛋,都这么大的人,跟着走都会跟丢……”
  “没事了啦,不要再哭了。”嘴上淡哼,拍抚她的动作,却好温柔。
  乘机报复,偷拿他的衣服擦眼泪鼻水,见他没发火,甚至没太大反应,她有些意外。
  他甚至帮她擦掉眼角没抹干的残泪。“你跟不上我们,可以喊一声啊!干么不讲?”
  她张了张口,又闭上。
  “我吃完乖乖,肚子还是好饿,又忙着偷吃大家带出来准备野外露营的粮食,一只鸡腿啃完,就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都不见了……”她低哝,愈说愈小声。这么丢脸的事,一定要她说出来啊!
  他瞪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瞪!
  实在是……笨得找不到任何一个中国字形容!想骂她,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足以担当大任的中国字……最后居然笑了出来。
  是啊,这就是她,不这么天兵,她也不叫言子苹了!
  “现在吃饱了,可以走了吧?大家快担心死了。”他伸手拉她。
  “等——啊!”极细微的轻呼,但他听见了。
  “怎么了?”
  “没、没啊!”
  “再说一遍?”他斜眼瞧她。
  “没——好啦,我脚痛啦!”她不甘愿地吐实。
  他蹲下身,二话不说,脱了她的鞋。
  “喂——”
  “你给我坐好!脚伸出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抓来她的脚放在曲起的腿上,嘴上忍不住咕哝:“啧,你在鞋子里偷腌咸鱼啊?不知道几天没洗了,味道真重。”
  “……”
  脱掉袜子,惊觉非同小可,脚踝肿得可以。“这什么时候的事?”
  “……”
  “你给我大声点!小家碧玉不适合你。”
  “……垦丁那天啦!”
  也就是说,足足有三天了。
  “你怎么不早讲?!”
  “我要怎么讲?”大家注意力都放在小柔身上,没人察觉到,她也就觉得……没必要讲了。
  想起他那时的态度……确实,换作是他,也打死不会说。
  难道……她就撑着隐隐作痛的脚,一路强颜欢笑,陪众人打屁笑闹?
  是她隐藏得太天衣无缝,还是他们太忽略她了?竟然没半个人察觉,今天要不是她走散了……
  他一愣,恍然明白。她会走散,是因为脚痛,跟不上他们的关系吧?可是她却不说,咬着牙硬撑……
  “你这个……”笨女人!他气闷道:“以后有什么事,坦白告诉我行不行?我又不会笑你。”
  真讨厌她这种个性!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像是怕会为谁带来困扰一样,一再地隐藏自己,搞不懂是善解人意还是觉得自己太渺小……
  “你在求我吗?”
  “是啊。我求你告诉我,行不行呢?女王!”他淡哼。
  “你干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怪怪的耶!
  “因为我决定采纳你先前的建议,对你好一点,等一下先奸后杀愧疚感才不会那么重!”他没好气地。
  打开背包,翻出一条软膏。
  “哇,好像小叮当的百宝袋哦!”到目前为止,他们缺的东西,他好像没有拿不出来的。
  他丢了记白眼。“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是,女人的包包里面,塞的永远是镜子、口红、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而男人带的,是食物、水、瓶瓶罐罐的急救用品。”
  她耸耸肩,不反驳。反正骂到的人又不是她,她出门从来不用化妆品。
  盯视他专注推揉的侧脸,坦白说,她很惊讶找到她的人会是他。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中吗?那他干么要那么急着来找她呢?当时,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担忧和关怀。
  说实话,那一刻心里真是感动得乱七八糟。
  “好了,起来走走看。”
  她穿回鞋袜。试着踩了踩地。“好一些了耶。”
  “嗯哼。”他捞起手机拨打,告知同伴已经找到人,约好了碰面地点后挂断电话。
  “走吧,我背你。”
  言子苹瞪着他的背,像是突然不认识它。“你!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脚受伤,我不背你你要怎么走?”
  “我、我可以——”
  “等你好了,爱怎么走都没人管你,现在,乖乖给我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他态度极为坚决,既然他都这样讲了,那还跟他客气什么?
  大大方方趴了上去,还乔好最舒服的姿势,下巴抵靠在他肩上。
  没想到,这人也有关心她、照顾她的时候,他的体贴一向只对小柔,她还以为,他只会跟她打架兼大小声呢!
  今天这么反常,害她感动得要死。
  “其实,我们这样不吵架,感觉还不赖耶。”忽然想不起来,以前为什么坚持要和他对立。
  他没好气地回她:“是谁爱跟我吵的?”
  “喝!别把责任全推给我,是谁一副贱嘴脸,逼我和他卯上的?”
  “停!今天休战。”
  “好啊。”欣然同意,懒懒地又趴回他肩上。
  一向都不是那块当林黛玉的料,遗传了母亲俐落大方的行事作风,从来没想过要依赖谁或向谁求助,有时,真的忘记自己也是女孩子,忘记——那种被人保护、照顾的感觉。
  难怪他叫她不要那么逞强,原来偶尔当一下女孩子,有人可以靠是这么好的一件事。
  靠在这里的感觉——好舒服。
  认识这么久了,她和他。好像还不曾这般亲密过,透过相贴的肌肤,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这令她无比安心,甚至觉得,她可以全然信赖,什么都不去担心,把一切交给他就好——
  双臂圈着他,舒舒服服枕算着他的肩头,咕嚷道:“我以为,你只有对小柔才会这样,没想到你也有对我好的时候。”
  他突然静了下来。
  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他才缓慢地说:“小柔身体比较差,所以我会多关照些。我不希望,我们这些人当中,有谁出事,你懂吗?”
  他,在向她解释?
  还是,这其中隐含道歉成分?
  “你,干么跟我说这个啊!”
  “……只是,不希望你想太多。”
  不希望她……想太多?!
  规律的心跳漏了一拍,心跳微微紊乱。
  那所以——你并不喜欢小柔,是这样的意思吗?
  这句话,差点要冲口而出。
  “小孟!”不远处传来呼喊,那句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江孟擎放她下来,回头等着一行人朝他们走来。
  “小苹,你有没有怎样?”
  “怎么会突然脱队?”
  “你突然不见,把大家吓死了。”
  一个接一个的问句砸来,她忙着应付。
  “我看大家也没兴致夜游了,先回去再说吧!”江孟擎出声解救她,两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一眼,他懂,她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
  这道无声的眼神交流,小柔,没有遗漏。
  呼吸一窒,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前倾跌,离她最近的江孟擎张手,及时接住。“不舒服吗?小柔?”
  “我、我……”
  “算了,先回去。”双臂无法松开,他为难地看向另一头。
  几乎在同时,言子苹扯开灿烂无比的笑容。“走喽,回去吃东西,我肚子好饿。”
  扶住阿勤的手臂,一蹦一跳跑在最前头,不着痕迹地将脚伤掩饰过去。
  看向怀中的女孩,心思却不自觉地,被前头的身影拉得好远、好远——
  第五章
  当天晚上,小柔没来由地又发起高烧。整夜不退,众人全吓慌了手脚。半昏睡中,嘴里一直喃喃喊着江孟擎的名字,泪水一颗又一颗地坠跌,任谁听了,都会心碎。
  “没想到。小柔对小孟的感情这么深。”不晓得是谁,冒出这一句。
  倒来温水的言子苹,一直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半晌才移动步伐。
  “喏!便宜你了,赚到一个大美人。”
  接过服药用的水杯,江孟擎缓缓抬眼。
  “要照顾好我们小柔啊!”哥俩好意味地拍拍他的肩。
  “小苹,我——”张口欲言,她已转身出了房门。
  为了照顾小柔,大家轮流看顾,谁也不敢睡得太沉,深怕半夜有什么状况。而这当中最累的莫过于小孟,她就连睡梦中,都不愿意放开他,潜意识地眷缠着,他一步也走不开,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倔强的女孩,脚上还受着伤——
  放不下心,只好拜托阿勤去找找。
  清晨,退烧,也醒了,第一眼看见的,是靠在床边打盹的小孟。
  “对不起。”她说,伸手轻抚他掩不住的倦容。“一定让你很担心吧?”
  他不自在地避开。“大家都很担心,不只我。”
  自那天之后,所有人都清楚察觉到,她对小孟的依赖更加明显,以往只是隐约的暧昧氛围,没人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就什么都算不上。
  而今,她打破矜持,言谈中时时流露亲昵,清清楚楚的爱恋,不容错辨。
  他不主动,那就由她来。
  结束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约好,揭开那则浪漫传说的最后结果。
  阿铭和小臻兴致勃勃地拿出钥匙比对,结果,根本打不开。
  小臻好失望,阿铭连忙安慰:“那是骗人的啦,不要管它。”这一趟假期,让他们感情突飞猛进,钥匙开不开得了,一点都不重要。
  “算了,小苹,换你试试看。”自己这里没成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起哄地要她去试试阿勤的。
  只要有一个人成功,印证了那则传说,她也会很兴奋。
  “对呀,对呀,试试看嘛,说不定你和阿勤是一对哦!”阿铭热烈附议。
  “小苹,试试嘛!”
  众人七嘴八舌,缠闹着她。拗不过,她上前试了几下——也不行。
  “嗄——也不行哦?果然是骗人的。”小臻更失望了。
  静默了数秒,冷不防冒出一句:“那小孟呢?要不要试试看?”
  她心脏漏跳了一拍,仰首,对上他沉静的眸子。
  没让他们多费口舌来烦人,江孟擎自动递出项链。
  她知道,他一直看着她,她连呼吸都不自在了,无法解释地,手竟然微微在抖。
  轻轻地,将小巧精致的钥匙,插入心链侧边的锁孔,轻轻旋动——
  卡住。
  她抬眸,摇了摇头。
  “只剩小柔了。”
  大家已经不抱希望,小柔轻轻将钥匙插入属于江孟擎的那条链坠——
  喀!心炼应声而开,众人全看傻了眼。
  “哇!开了耶!”惊叹声此起彼落。“果然是天意,你们好有缘,注定是一对啦!”他们之中总算还有人成功,也算小有安慰。
  江孟擎怔怔然,看着开启的心形项链。
  天——意?
  她带着浅浅的笑意,将项链还给了他。
  为什么——会是她?
  闹够了、玩够了,回到学校后,也该收心好好读书。他们没忘记,自己是即将面临大考的考生。
  江孟擎还是会在她上完课后辅导时,载她回家,只是,他们的话变少了。
  有一次,坐在后座,她顺口问了一句:“最近和小柔进展如何?还顺利吧?”
  突兀地,一阵煞车。
  她整个人撞上前去,揉了揉了鼻子。“你干么啦!”前面明明是绿灯。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和她扯在一起?”他神色不豫。
  哼哼,怪她?
  “是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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