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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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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千宁脸上浮现一丝愧疚,他躲开他质问的目光:“友铭,我……我很感激你这些年为我的付出,读书的钱,我会还给你的。但是我们彼此的追求相差甚远,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
  “够了。”陆友铭往前踉跄几步,“宋千宁,七年,几千个日日夜夜,你以为给点钱就能把我打发了?呵呵……不是一个世界?别说那么好听!你不就是嫌我没有钱瞻有身份有地位吗?”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念旧情吗?
  他连钱瞻的存在都知道?宋千宁似被揭穿,脸上露出羞愤之色,他本想找个理由分手之后再接受钱瞻的追求,但现在这状况,他在陆友铭眼里,分明就是出轨。
  他张张嘴正要爆发,一直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豪车,对着这边闪了闪大灯,把两人落在地上的影子拉得细长落寞。
  陆友铭垂着头,胸口一片冰凉。
  “陆友铭,我好好跟你讲话你横什么横?咱们合得来就来,合不来就散!钱我是一定会连本带利还你的。你别总惦记着自己的付出,为什么不想想我的牺牲,我为什么会放弃出国的机会?还不是为了你?!但是到头来呢,你又能给我什么?”
  宋千宁嗤笑一声,继续说:“呵呵……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围在我身边比你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多了去了,良禽还择木而栖呢,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宋千宁尖锐的讥讽,避重就轻地掩饰着自己的过错。
  陆友铭抹了把脸,转过身,目光变得锋利:“你不用这么刻薄。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讲一句再见。”说完,再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便往电梯口走去。
  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宋千宁,握紧了皮箱拉杆,心里一阵莫名的不痛快。
  

  ☆、让

  陆友铭走进电梯,长吐一口气。
  他从来都不愿意和小宁闹成这样,互相伤害。只是,面对这种结果,他根本无法平静和宽容。
  5楼,他走出电梯,到门口才发现自家门大开着,非非正站在门口,忧郁地望着他。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吧,陆友铭拉扯出一丝笑,走上前,捏捏他的脸,“干什么这副表情?”
  “表哥……”非非露出担忧的神情。
  “吃晚饭了吗?”陆友铭边问边走进屋,换上拖鞋,拉开冰箱。
  “没,没呢。”非非握着门把手,大气不敢出。
  “那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咦~”陆友铭惊喜地叫出声,拉出一个保鲜盒,献宝似的递到非非面前:“我都忘了,前天做的鱼冻,你不是最爱吃吗,赶得真巧!”
  “表哥,”非非拉住他的手腕,垂下眼说:“表哥你现在是不是特想哭?”
  陆友铭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他这个表弟,可从来没为谁露出这副担忧的表情来。
  “担心我啊?”陆友铭凑到他脸前,语气戏谑。
  “谁,谁担心你啊,哼!”他推开陆友铭,两步跳到沙发上,随手捞起一本书乱翻起来。
  陆友铭低笑一声:“书拿反啦~”说完迅速躲开非非的眼刀,拿着鱼冻往厨房走去,熟练地操刀切块。
  “我和小宁分手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开始我是很难过,但是……”说话间手起刀落,一盘鱼冻已经搞定,他端出来放在餐桌上,还顺手捞起一块,到沙发边,递到非非的嘴边:“来,张嘴!”
  “别担心啦,你表哥我这么英俊潇洒,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谁要管你?!”非非翻他一眼,乖乖张嘴咬住那块鱼冻。
  他看陆友铭笑得毫不勉强,一颗心也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他这个表哥,内心强大到无坚不摧,不就失个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吃吗?”陆友铭习惯性地正要揉他的头发,他趔趄着躲过去:“别拿你那油乎乎的手摸我的头发,我得会儿还得去酒吧唱歌呢!”
  “就是,我还没问你来干嘛?”陆友铭问。
  非非耸耸肩,说:“蹭饭呗,顺便蹭蹭住。”
  陆友铭不解。
  非非泄气般地解释道:“我哥回国订婚,自然少不了那老女人了!”
  陆友铭:“哦,是这样啊!那你不想回家就住这里吧。你今晚有演出?那我赶紧给你做饭去。”
  他拉开冰箱,里边空空的,只有一棵叶子已经蔫了的芥蓝和一碗冷米饭,就问:“炒饭行么?”
  “OK!要有汤喝就最好不过啦!”
  “额,这两天都没煲汤,明天,明天我去买点骨头。”陆友铭一边盘算着该买的食材,一边开工。
  腊肠、芥蓝,切粒,不大不小,米粒两三倍;猪油,烧热到冒烟,下饭,炒干,鸡蛋整颗下锅,翻炒到看不见碎蛋,全包在米粒上,最后再加点小葱,快速翻炒,加盐,翻匀,出锅!
  陆友铭喜欢做饭,因为他喜欢看着小宁一脸满足地吃他做的饭,那种快乐,不可比拟。
  他端着盘子来到客厅,非非正挂了电话从阳台走过来,捞起几块鱼冻塞进嘴里,跟他摆着手:“表哥,我有急事,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吃完饭再走啊!”陆友铭端着饭问。
  “不吃了,乐队的事,我先去酒吧,回来再跟你说!”他急急忙忙地换鞋,开门,像一阵风般,消失在门口。
  陆友铭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整天风风火火的!
  非非一走,门一关。
  整个房间瞬时陷入死寂,夹杂着寒意的风从阳台吹过来,很快就吹冷了那盘炒饭。他胡乱拨了两口,进屋,洗澡,随后看着空落落的双人床,胸口莫名堵闷。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小宁的影子,甚至阳台上还挂着他没有来得及收走的白衬衫。
  陆友铭走过去把衬衫收回来,细心抚平上边的褶皱,准备放入衣柜里。可当他拉开柜门,看到那空了大半的衣柜,呼吸顿时滞涩。他转身,把这件白衬衫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拎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他没有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漫步,从满是烧烤油烟的街头巷弄,走到装潢高档的百货中心,再到灯红酒绿的酒吧街。这个城市似乎能够容纳任何阶层和追求的人,但是又在暗暗之中给每个人打上标签、自动归类,这种标签影响到你的学习、工作、生活和交际,最后甚至侵蚀着你的爱情。这个社会表面看起来有多和谐,内里就有多紊乱。
  这个社会,从来不是公平的;爱情,也不是。
  其实……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陆友铭一直都在逃避,他不愿意承认,小宁竟然会变得爱慕虚荣。
  宋千宁身世很可怜,他八岁那年父母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双双自杀。后来他跟着舅舅舅妈生活,但是他们那个小县城并不富裕,舅舅也只是勉强供他读到高中毕业,便劝他辍了学。
  那个夏天,陆友铭在南方一家工厂找到缩在宽大工装里,目光绝望的宋千宁,心疼得眼泪顿时掉了下来。他把这个人紧紧拥在怀中,对他许诺,他这一辈子都会对他好。
  而他也做到了,他和小宁一起打工,为他挣学费。后来两人就来到了平湖市读大学,那年他们18岁,小宁总是白衬衫蓝布裤子,美得像天使。
  上大学后,两人仍旧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打工,为的就是小宁能继续把大学读下去。
  直到……大二那年,两个人的事情被陆友铭的父母发现,陆友铭的父亲是一名地道的中医,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家庭观念十分保守,根本不可能接受他们。陆友铭却在父母的逼迫下,毅然选择了小宁,和家人决裂。
  年少的承诺总是代价沉重,他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
  于是选择辍学打工。没有学历,他什么都干,只要挣钱。再苦再累,只要小宁露出心疼的眼神,他就重新充满了力量,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全给了他。
  这样贫苦粗糙的生活,他毫无怨言地过了七年,他眼看着小宁越来越优秀,心里是止不住的骄傲。
  直到……宋千宁硕士毕业后,凭着优异的成绩进了本市一家不错的金融公司,公司在城市南部最大商业圈,每天上下班,沿街入目的都是风格独特的商店和高档次的休闲娱乐场所。而因为工作关系他也开始接触到更多上层社会的名流人士。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心中纤尘不染的小宁,开始在意陆友铭的粗糙和平庸,他挑剔陆友铭买衣服的品味,吃饭的姿势,甚至他不愿意陆友铭开着那辆他曾经最喜欢的车去接他下班。
  他开始在他们原本纯粹的爱情之上加码,开始用另外一套公式衡量他们的爱情,开始觉得陆友铭配不上自己。
  他劝陆友铭重新拾起学业,帮他在夜校报名,把他那些地摊货的衣服全都换掉,带他吃西餐,企图将陆友铭塑造成他心中完美的模样。
  他对陆友铭的爱,开始有了条件。
  然而这条件是陆友铭承受不起的,他白天工作晚上去夜校,他努力赚钱才能买得起小宁想要的那些名牌衣服,他还得计划着再换一辆小宁喜欢的车,买一套说得过去的房子,装修成小宁喜欢的模样……
  但是陆友铭只是陆友铭,是个脚步笨拙的平庸之人,根本就追不上正在顺风而飞的宋千宁。他想要的,他给不起;而他想要的,他已经不屑给予。
  陆友铭这样想着,走到了河堤边。
  平湖市被一条东西方向的河从中分割成两部分,北部是颇有历史底蕴的旧城,鉴于旧址保护,这边的开发落后河南十年不止,而河南是时尚味十足的现代都市。
  他住在旧城的边缘,临河不远,而小宁工作的地方是在城市南部,他站在河边,隔着这条河往南望去。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他和小宁之间,也被这一条河隔了十年之久。不然,十年前让小宁引以为傲的男孩,如今为何变成了滞留在过去里不肯被带走的人?
  冷风掠过水面,带着寒意扑在陆友铭的脸上。
  他累了,他本以为自己努力就能追上那个人。但是,爱情终究不是追逐。
  他对着空旷的河面大吼一声。
  够了,为此,他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沉重,认真计较起来,他付出过死亡。他不应该在重活一次的时候仍旧被这份情伤所困扰。上天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就该好好珍惜,不应再浪费真挚的感情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这么想着,他似乎豁然开朗,缘分已尽,他没什么好怨怼的。他闭上眼,仰起脸,嘴角缓缓翘起,夜风拂过面颊,似乎舒服了很多。
  咚!安谧的气氛被身后的一声巨响打破。
  陆友铭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私家轿车,一头撞在河堤的栏杆上。
  我靠,又撞车!自己最近跟车祸真是孽缘不浅啊!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直奔河边,哇哇大吐。
  陆友铭立刻皱起眉头,又是……醉驾?
  他摇摇头,拉了拉衣领,准备避的远远的,但是他却看到那男人吐了几下后,直直倒地,一动不动!
  卧槽!陆友铭的正要往口袋里插的手顿时悬在空中,这是个什么状况?猝死?
  他环顾一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再看看时间,都十二点了。
  要不要管?他忐忑地问自己。
  他看看那辆车,车门还大开着,醉酒的人趴倒在地上纹丝不动。正值倒春寒的时候,如果就这样在外边睡上一夜,就算没猝死也冻死了!
  这么想着,陆友铭已经来到了男人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搏,还好,没事,应该只是睡着了。
  他推推那人的肩膀:“喂,你醒醒,你……你回车上睡去!”
  可那人才不理他。
  陆友铭抓抓头,自言自语道:“好吧,算我倒霉,跟酒鬼有缘!”说着把那人翻过身,准备架到车上去。
  但是这人实在醉得厉害,双腿根本就捋不直,陆友铭叹口气,把他横抱起来。
  好轻!陆友铭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人看起来个头不算矮,但是摸起来一点肉也没有。抱惯了小宁的他,竟然会觉得一个男人很轻?真是无药可救了!
  借着柔和的路灯光,他低下头看了看这男人的长相。脑子里掠过一些昏暗的片段,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这张在昏默灯光下,若隐若现的脸,很熟悉。
  而且,这种熟悉感,竟夹杂着一丝惊慌。
  “唔……”
  陆友铭正在努力回想,这人居然就着他抱他的姿势,把脸往陆友铭的颈窝里蹭了蹭,还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陆友铭鸡皮疙瘩刷地立起一层。再不敢细想,忙把这人塞进车里。
  陆友铭这才看清楚,还是一辆兰博基尼,可惜了,他刚才肯定是没踩刹车,车头已经撞花了。
  陆友铭可没心思再待下去,把人往座上一扔,就要离开。
  “嗯?”那人低哼一声,抓住他的手。
  陆友铭呆愣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贴在脸上,竟然还睁开眼,眸色迷蒙地对陆友铭温柔一笑:“好暖。”
  陆友铭忙把手抽出来:“那个,先生,既然你已经醒了,我……我就走了。”
  “走?”那人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抬起眼,委屈地望着他,问:“你又要走了吗?”
  “你是在怪我吗?”那人倾身向前抓住陆友铭的手腕,焦急地说:“怪我没有祝你订婚快乐?”
  这是认错人了吧?!陆友铭心想。
  他嘴角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眼神绝望,再次抓住陆友铭的手,贴在脸上:“你摸摸我。”
  陆友铭不知所措地盯着他满是哀伤的脸,不由顺了他的意,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湿痕。那人似是很满意,双手捧着陆友铭的左手,阖上双眼。
  陆友铭沉默着,端详起他的容貌,五官精致却不夺目,配上柔和的轮廓,整个人显得很温柔。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扫着陆友铭无名指的指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抱抱我好吗?”他再次睁开眼,用那种小动物般的眼神望着陆友铭。
  陆友铭呼吸一滞,他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也无法拒绝。
  就当抱一只兔子吧,他在心里为自己脱解。
  然后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环住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即使知道他此刻只是在寻找着一个梦中的替身。
  他双手无力地攀上陆友铭的背,脸颊贴着陆友铭的下颚,轻轻蹭了蹭,似乎很是安心。
  一股极淡的香水味飘进陆友铭的鼻腔,他脊背一僵,睁大眼睛,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往后退了两步,撞在河堤栏杆上。
  那种香水味道非常特别,很温柔很轻微的焚香气息。
  陆友铭的脑袋快要炸裂般剧痛着!深刻的罪恶感翻涌上来,他转过身趴在河岸开始干呕。
  他曾经强。暴过一个无辜的男人,残忍地、毫不留情地。
  而这个男人,此刻正在他面前。
  

  ☆、让

  
  脑海中若隐若现的那张脸瞬间清晰起来,包括死前在隧道里看到的那张木偶般的脸,都是他。
  是陆友铭心底深深罪恶感的来源。
  陆友铭望着浑然不觉陷入昏睡的男人,呼吸不畅。
  那时候刚跟小宁分手,他心情沮丧到极点,整日流连于酒吧,喝酒、打架、彻夜不归。
  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有人上前来约他一夜情,那人纤细的身材让他瞬间联想到小宁,结果……大概是被心中的恨意蒙蔽了理智,他对那人丝毫没有温柔,狠狠地、残忍地要了他。
  但是第二天醒来他就后悔了,看着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回想起那人在他身下痛苦地求饶他却置之不理,他对自己感到厌恶和鄙弃。而这件事也成为了他心底的阴影。
  无论如何,他不该对一个无辜的陌生人,做出那种不可原谅的事。
  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进过酒吧。
  从车厢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把陆友铭拉回现实。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手机不停地振铃,陆友铭心想说不定是他的家人。就将已经滑落到座位下的手机捡起来接通。
  “臻臻,你在哪儿?”很有磁性的男低音,沉稳中夹杂着一丝焦急。
  臻臻?这么亲昵的称呼,不是家人也应该是很亲近的朋友,他回答:“你好,你找的这位先生醉倒在路边了,我是个过路的……”
  电话那端的人很礼貌,并没有怀疑什么,耐心地听陆友铭说着此时的情况。陆友铭也松了一口气,把车已经撞了的事也告诉那人,希望他能顺便找个拖车的。
  电话挂断之后,陆友铭靠在石栏上,点了一支烟,他答应等那人到了再离开。
  其实,即便今晚没有人打来电话,陆友铭想自己还是会静静守在这个人身边的。不为什么,做错了事,就要弥补。
  望着车内睡颜安谧的人,陆友铭再次感叹命运神奇,造化弄人。不属于自己的好,重活一次也枉然,而是自己的错,终究躲不过。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银色的车朝这个方向驶来,停在陆友铭的面前。
  车上陆续下来两个人,真是巧了,陆友铭把烟摁灭在一旁的石柱上,走上前去。
  他双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向来人打招呼道:“文先生。”
  “是你?”文正走到他面前,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陆友铭笑。
  文正,35岁,文氏集团董事长文锦添的长子,文氏继承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家底雄厚,半生无风无浪。虽这几年常居于国外,但在平湖市,也是早就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他品行端正,温文尔雅,材优干济,再加上出众的外表,可谓完美无缺。
  而陆友铭之所以认识他,却因为他是文非同父异母的大哥,但这层关系又并非一句话便能概括。
  非非作为文锦添和陆友铭小姑姑的私生子,尽管现下被文家所承认,但是其中曲折,尽是心酸,文非从来都不喜欢那个家。所以不管文正多么优秀,从哪个方面来说,陆友铭跟他的关系都不可能很融洽。
  “竟然是陆先生?”两人正沉默无言,跟着文正下车那人惊喜地上前来打招呼,居然是上午来物流公司给陆友铭送车的那个司机。
  “真没想到又是您帮了和总。酒会那会儿没留神,又让和总一个人开车出来了,发现之后我一直打电话他都不肯接。今晚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呢!真是太感谢了!”他满脸堆笑地向陆友铭道谢。
  陆友铭摆摆手,说:“举手之劳而已,或许……”他望向车里那人,“跟和总有缘吧。”
  文正看着陆友铭,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目光里露出感激之意:“多谢。”
  说完径自打开车门,把和臻从车里抱出来,送到他的车里。并吩咐陈先生处理那辆撞坏的车。
  正当陆友铭松一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文正走过来说:“我送你回去。”他环顾一下周围,解释道:“看起来你应该没有开车过来。”
  陆友铭:“不用了,我住的不远。”
  文正垂下眼停顿几秒,说:“我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陆友铭失笑,“文先生还能用得上我这种人?”
  他并非妄自菲薄,只是自从多年前跟文家夫人有过那次正面交锋之后,他再不想跟文家人有什么交集。
  '他这种打工仔,活着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背景。'
  那个人高高在上的女人,曾经对着年仅十岁的文非,如此刻薄地形容他的表哥。
  陆友铭不介意她怎么看自己,只是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硬扯到一起相互膈应的好。
  文正倒是非常有耐性,也不生气,说道:“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陆友铭耸耸肩,深吸一口气:“说吧,有什么事?”
  “还是车上说吧,顺便送你回去。”他目光坚定,的确是做事目的性很强的那种性格。
  陆友铭便也不再推脱,“那就麻烦了。永安路栖凤街。”
  文正点头。
  待坐到车上,文正才缓缓开口:“非非去找你了吧?”
  “嗯。说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没问题吧?”
  “没问题,在你那里我也放心。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吗?”
  陆友铭笑:“你是他亲哥哥不是吗?”
  文正:“但是他与你更亲近。”很肯定的语气。
  陆友铭:“听说跟同学搞了个乐队,他玩的那些东西我不懂,他那脾气,我也拿他没办法。”
  文正:“我想送他出国。”
  陆友铭皱起眉头:“他很喜欢音乐。”
  文正:“你不要误会,我想送他去进修,是关于音乐的。他如果真的喜欢,家里人也不会再过多阻拦,只是一味散漫无章是不可取的,我希望他可以接受正规的系统的学习。”
  陆友铭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脸部线条流畅硬朗,神色稳重,目光坚毅,似乎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包括要把文非送出国这件事。
  “那这件事你应该跟非非商量。”陆友铭回答。
  “他不愿意。”文正顿了一下,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想请你劝劝他。”
  陆友铭没有回答,不是愿不愿意劝非非的问题,而是他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
  关于非非,他能给予的很有限,那么他自觉没有权利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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