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与纸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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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辛苦你也受得了？”

　　“受不了。”黄罡忽然认真起来，低头苦笑：“可是我不想娶不爱的女人。”

　　“好，有志气。”颜默忍不住赞了一句，轻踩油门，将汽车启动。

　　一个身价上亿的富家少爷，挣着比以往月利息还少的月工资，每天花上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在来回上班的路上，但是没有任何退缩。

　　颜默有一点同情黄罡，也有一点欣赏，所以听到那么远的距离本想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还是决定把他送回去。

　　这一路上并不顺利。

　　帝都的交通就是两个字，堵车。

　　到了黄罡指定的位置，天色已经擦黑了，颜默将汽车停稳，准备等黄罡下车后再起步，却不想黄罡一直在上衣兜里摸了半天，怪叫一声：“遭了！”

　　颜默微微皱眉，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发生：“怎么了？”

　　“我把钥匙落公司了。”

　　“那还进得去吗？”

　　黄罡面露难色。

　　这表情就代表进不去了？

　　黄罡接着说：“在这住的一共就三五个人，今天还都夜班……”

　　颜默只觉得不久之前对黄罡建立起来的那点欣赏和同情，被吹走黄罡脑子的那阵飓风吹得渣都不剩了。

　　见过麻烦的，没见过这么麻烦的，颜默一个头两个大，问：“附近有没有旅店？”

　　“不知道……就算是有我也没钱住，信用卡全都停了，第一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忍住，忍住！颜默深呼口气，一脚油门走起，掉头回程。





第5章　Part5
　　颜默收留了今夜无家可归的黄罡。

　　为了工作方便，颜默在公司附近买了一间一居室，虽然地方并不是很大，但是在二环金融街旁边的居民楼，价位可想而知。

　　因为视觉的原因，刚开门的两个人眼前漆黑一片，颜默抬手按上了顶灯开关，向屋里走去，黄罡紧随其后。

　　屋子的装修风格豪华高雅，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黄罡知道，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单是客厅中间挂着的那幅画，就可抵得上一个小公司老板的全年收入。

　　颜默为人谨慎小心，只有自己在家的时候才会让小时工进来打扫伺候，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黄罡走进客厅正中央，调侃道：“为工作而住的地方也装得这么好，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是吧。”

　　颜默瞟了他一眼，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太符合身份吧。”

　　黄罡耸耸肩，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道：“怎么不符合身份？你别忘了，我现在只是个外卖员。”

　　颜默也不跟他争，只是问道：“家里就一间卧室，你可能要睡客厅了。”

　　“把我一人留在客厅你放心吗？你这家具我随便搬走一两个小件就能卖出一年的生活费了。”黄罡笑着开玩笑。

　　钱不怕丢，怕丢的是商业机密泄露，可是整个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不少，商业机密却一个没有，颜默当然不怕，反唇相讥：“你答应你爸在外生活一年可不包括坑蒙拐骗吧？”

　　黄罡咧咧嘴：“你这是把我的情况查了个底儿掉啊。”

　　颜默笑：“那只因为不是什么难事。”

　　败下阵的黄罡不再挑衅，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不说了，早点睡觉吧，洗手间在哪？我去洗漱。”

　　把客厅的洗手间方向指给黄罡后，颜默进卧室，从衣柜里抱出来一床被子，回到客厅放在沙发上，又转身重新朝着卧室走去，给黄罡留了个挥手晚安的背影。

　　“倒霉了这么久，时来运转了吗？”黄罡小声地自言自语，望着颜默离去，直到颜默进了卧室消失在客厅中，还没有回过神。

　　这个人其实很不错。

　　虽然颜默把黄罡的家底摸得门儿清，握到了黄罡的小辫子，但黄罡能感觉得到，今天见面后颜默对他就没了任何恶意，还在被他坑了的情况下愿意伸出援手给予帮助。

　　除了姿态稍微有一点高之外，并不像初见那么讨厌了，甚至说，有点招人喜欢。

　　凭良心讲，颜默各方面都很优秀，黄罡和他相比，年龄没什么差距，出息就差太远了，一个自力更生、年轻有为，另一个啃着老爸的金饭碗被赶出家门，想想还真是有点汗颜。

　　等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咕噜咕噜转完后，黄罡已经把自己洗完，并且埋进了沙发中的被窝里。

　　明明今天起得很早，明天还要继续早起，可是瞪着眼睛望天花板的黄罡此时此刻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眼么前总是浮现那个与自己一墙之隔、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不管黄罡怎么摇头，颜默的脸都无法从他的视线前甩出去。

　　黄罡真是搞不明白了，颜默又不是姑娘，怎么总是不自觉地想呢？是因为他上午训斥的话让自己反省了？还是因为他帮了自己？

　　对于这个问题黄罡足足疑惑到天亮，才因为实在坚持不住而睡着了，可是睡着之后颜默还是没有放过他，硬是钻进了他的梦中。

　　早上颜默醒来的时候，黄罡顶多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洗漱完的颜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想起黄罡说过的上班时间，知道他快迟到了，便走近他叫了一声。

　　“再不起床迟到了。”

　　颜默的声音不大，黄罡一点反应都没有，颜默坐在黄罡身边，轻轻推了推他，又道：“起来了，黄罡？黄罡？”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颜默又看了眼挂钟，算计着再不出门连自己也要迟到了，要不干脆不管黄罡了？可黄罡现在过得挺苦，颜默瞅着这个脑子不太灵光又总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男人，一时无奈，站起来把被子一掀，提高声音道：“起床了。”

　　被子掀开之后，颜默“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黄罡裸睡！

　　在别人沙发上裸睡，这是多拿自己不当外人！

　　更过分的是，余光扫到了黄罡身上那个自己也有的东西，因为一些男人正常的清晨反应，那东西现在……

　　“给我起来！”

　　颜默大喊一声，把手中的被子狠狠砸在黄罡脸上。





第6章　Part6
　　幸好被子比较轻薄，并没有砸疼黄罡，不过被颜默这么一吼，黄罡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了。

　　“早啊……”黄罡昨天睡得实在太晚，此刻身心俱疲，全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事，也没看出来颜默脸上的尴尬和愤怒。

　　把被子从自己脸上挪开，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下意识低头一看，黄罡才发现自己正威武霸气地剑指颜默。

　　懊恼地咽了咽口水，黄罡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饶有歉意地看向颜默，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不、不、不好意思啊……”

　　见颜默瞪着自己，黄罡不敢继续说……就是喜欢裸睡嘛……从小到大的习惯……

　　“尺寸还行吧哈哈哈……哈……形状也……”越说越不像话，黄罡干脆闭嘴了。

　　颜默喘了口粗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你再不走就迟到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收拾，对了，你着急走吗？还是把钥匙留给我？”

　　能结束这样诡异的气氛，黄罡自然连忙点头应承，一边问一边低下头准备穿衣服，又想起颜默还在自己面前，再度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颜默当然知道黄罡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这屋关上门就会自动锁，不用给你留钥匙，我也不等你了。”

　　说罢跟黄罡挥手掰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一摞文件出门。

　　颜默出门之后，屋子里只有黄罡一个人，可黄罡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急急忙忙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逃也似地离开了颜默的住处。

　　咖啡店今天上午生意并不多，黄罡的工作比较杂，有外卖的时候送外卖，没有外卖的时候就客串服务员，平时他希望客人少一点，能让自己清闲，可今天上午一个客人都没有，反倒让他发了难，他多想找点事情做，让忙碌来抑制自己那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

　　“颜默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坐在后厨、靠着餐台等待订单的黄罡仅仅一上午时间，就把这个问题在在心中问了二百多遍。

　　其实黄罡和颜默也不过两面之缘，颜默调查黄罡背景大概只是被挑衅后的不忿行为，现在颜默把差评消了，黄罡的歉也是真心道完了，他们还有什么交集的理由吗？

　　黄罡突然意识到，他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惊，当即起身，却因为站得太猛，脑袋撞到了悬挂墙上的碗柜。

　　引来旁人嘲笑的黄罡揉着自己脑袋上被撞的位置，龇牙咧嘴了一会又安静了，头上的痛感抵不过心里的不舒服。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不舒服了将近一个月。

　　终于等到发工资的日子。

　　下了班的黄罡来到颜氏财团办公楼，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因为班次的原因，早班上下班时间都早，才有机会在颜默下班前来等他。

　　并没有等太久，黄罡便见到颜默如往常一样西装革履地走进了地下车库，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在自己车位旁边再次见到黄罡的颜默有点诧异，他以为和黄罡的事情已经了了，黄罡不会再出现，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又来找他。

　　颜默的问题黄罡怎么答呢？

　　其实黄罡想了一个多月，觉得颜默这个人很不错，他不想跟颜默断了联系，可是这种话对男人说有点不太合适，于是他特意等到了发工资拿到钱的今天才来找颜默，就是为了有个好点的理由。

　　“那天之后一上班店长就告诉我差评已经消了，而且你还收留我，我很感谢你，今天是我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日子，我想用第一个月的劳动成果犒劳一下离家出走后第一个给我帮助的人，所以想请你吃个饭。”

　　他只觉得想和男人继续联系的话说出来不合适，却没想到想找理由和男人联系的行为更不合适。

　　颜默没看出黄罡的心思，黄罡这个人虽然给他带来很多麻烦，却也是个不错的人，他随手帮点小忙不至于让对方专门前来请客吃饭，而且消费这种事对于黄罡现在的经济情况来讲实在是一种负担，也没什么必要。

　　“心意我领，吃饭就不必了，就是举手之劳。”颜默微笑着婉拒，平时与客户客套惯了，习惯性地想说“送你回去”，却意识到对方是黄罡，及时收住了话头，可不敢主动提，万一又像那天一样忘记带钥匙去自己家留宿，早上再一柱擎天地指着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太敏感，黄罡从颜默眼中看出了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心一沉，脸色瞬间黯了下来。

　　这是真拿我当变态了吗？

　　可是黄罡不愿表露出自己的失落，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道：“不是吧，颜老板连吃个饭也不赏脸，是不是我给你惹了太多麻烦，害怕了？”

　　颜默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有点无奈地笑道：“干吗非要请我吃饭？钱多啊？”

　　黄罡叹口气，正经地道：“最近过得不太好，心情也不太好，朋友不敢联系，怕我爸说我作弊，有什么话都没人能听我说说，好不容易遇到个投缘的人，就想跟你喝几杯。”

　　虽然是想找个请客吃饭的理由，却也是黄罡的真心话。

　　真情流露总是能多些感染力，颜默本就不很抵触跟黄罡接触，现在黄罡说到这个份儿上，陪他吃顿饭聊一聊也觉得没有什么。

　　“行吧。”颜默从黄罡身边走过，靠近时拍了一下黄罡的肩膀，示意对方随自己上车，黄罡心中欣喜，立刻跟了过去。





第7章　Part7
　　像颜默和黄罡这样亿万身家的两个人正经吃顿饭，没个六位数连瓶红酒都买不起，奈何东道主黄罡现在穷得叮当响，六位数是拿不出来的，六百块拿出手已经是挺肉疼的了。

　　颜默对此当然并不在意，根据黄罡给的地址开启了地图导航，踩下油门。

　　开出车库上了马路，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帝都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黄罡心中有一万匹Deft策马奔腾。

　　老子穿得很少啊！

　　夏季天黑得晚，当下不过五点多钟，却因为阴雨的关系，天色昏昏暗暗，让人平添一股凉意。

　　黄罡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离家出走在理智上算是很认真的决定，可行动上却太冲动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刚刚入夏，黄罡穿着短袖短裤带了三五件换洗衣服就出门，完全没做过变天的准备。

　　之前凭着两三件换洗的衣服生活，进入咖啡店工作后，一直穿着工作服，连件衣服还没买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准备得太少了，抽空得去买两件长袖衣裤。

　　“冷吗？”颜默撇了缩成团儿的黄罡一眼，“后座有备用外套，自己拿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黄罡一点都不客气，立刻回身从后排座椅上拽起一件衣服披到自己身上。

　　明明只是一件轻薄的长袖外衫，却让穿在身上的黄罡觉得很温暖，黄罡吸溜吸溜鼻子，偶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心下一动，放缓呼吸，又仔细闻了闻，那气味清新怡人，是颜默衣服上的味道。

　　颜默平常会喷一点香水，但他喷得很少，旁人只有贴得特别近时才能闻到。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黄罡想贴到颜默身上去闻一闻，感受一下颜默身上的味道是否像衣服上的味道这般迷人。

　　迷人？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黄罡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平常大大咧咧的二世祖居然为这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悄悄红了脸。

　　赶上红灯的时候，颜默暂时停下车等候，也终于抽出了功夫去看黄罡，这才发现对方正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

　　“喂？”颜默试着唤他，“没事吧你？”

　　黄罡被叫回了魂，赶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冷，穿上你的衣服好多了。”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急着续道：“对了，别去那家店了……那是室外的烧烤店，不适合今天，我们换一家？”

　　出门之前，黄罡想着男人之间最大增进友谊的方式就是喝酒撸串，现在正值盛夏，应情应景，又能Hold住消费，简直完美。

　　却没想到被一场雨给搅和了。

　　对于颜默来说，去哪都无所谓，颜默便道：“好啊，那我们去哪？”

　　黄罡看了看拥堵的交通，懊恼地叹口气，道：“下了高速从附近随便找一家就行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颜默脑内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餐饮场所，提议：“我知道有一家酒吧，去看看？”

　　“……好。”黄罡欲哭无泪，硬挤出一个笑容。

　　这附近没有太高档的场所，可再低端也是间酒吧，随便一瓶啤酒好几十，今天晚上搞不好一个月工资交代在这了。

　　算了算了……黄罡安慰自己，只要跟颜默吃好喝好，一个月工资算什么？反正店里管吃管住，平时也没什么需要消费的地方，上个月不也过来了吗？再一个月而已，有什么的？苦日子过久了，不习惯也得习惯。

　　一直开车的颜默没有太多时间在意黄罡心中的小九九，在高速上堵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快车加鞭地行驶到目的地——“夜亮”酒吧。

　　“夜亮”其实更像音乐餐厅，白天是餐厅，晚上是酒馆，两人到了“夜亮”时七点多钟，吃饭的人已经不少了，便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瓶红酒，两瓶啤酒，又点了几个小菜。

　　好不容易把颜默拉到酒桌上，黄罡却不知道要聊什么话题了。

　　这个二世祖为人豪爽，喜交好友，对颜默印象极好，只要想到这样一个人不能做朋友，就觉得实在太过遗憾，想跟他增进感情，跟他发展出深厚的革命情谊。

　　可是说到底不过才见了两三次面，黄罡还不了解颜默，颜默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不过没有关系，按照酒桌惯例，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先碰一杯。

　　所以第一杯酒直接干了。

　　一杯酒下肚，暖了暖胃，黄罡嘴里的话也源源不绝地挤了出来，从毕业到无所事事；从逼婚到离家出走；从之前雍容华贵的生活到现在风吹日晒苦比苦比地送外卖。

　　大多数时间都是黄罡在说颜默在听，颜默很有风度，听黄罡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倾诉，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偶尔安慰他一两句，或者续一杯酒敬他。





第8章　Part8
　　两人的酒量都很好，红酒喝完了，啤酒也喝完了，又各自续了一瓶，继续喝。

　　胡吃海塞谈天说地，中途都去放过水，还是没有喝尽兴，到了晚上十点多，黄罡又一次去了洗手间，打算回去之后换瓶白的，能喝得更嗨，却没想到，再进包间前，听到了让他愤怒异常的对话。

　　“好久不见，颜总。”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黄罡在包间外面，看不到对方的脸，却仅从短短几个字就判断出了声音主人的妩媚多姿，但是，尽管可以想象出女人妩媚精致的容貌，黄罡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招人喜欢。

　　“好久不见。”

　　这是黄罡熟悉的声音。

　　“高高在上的颜总居然出现在这种破酒吧，实在让我觉得有点意外，也有点心疼。”女人的声音动听至极，媚中带柔，柔中带情，黄罡听在耳中，却觉得更加厌烦了。

　　屋内的颜默阴沉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美颜不可方物的女人——薛梧。

　　这个薛梧和颜默可是“大有交情”，当初竞争对手安插在颜默身边的卧底，夜夜笙歌让颜默暗地里吃药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现在薛梧正坐在颜默大腿上，肩带掉了一个，一些隐秘的风景隐隐约约展现在颜默面前，她还像树懒一样攀着颜默的胳膊，缠在颜默身上。

　　颜默视若无睹，淡淡地回：“不过是在这里吃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是吗？”薛梧一脸天真地道：“那我误会了，我还以为颜总怕在大酒吧遇到熟人，万一跟他们一起乐呵的时候被发现自己不行，可就糗大了，只好在小酒馆里买醉。”

　　颜默脸色骤变，冷言道：“你胡说什么？”

　　听颜默发怒，薛梧脸上的妩媚柔情也不在了，冷哼一声，忽然伸手去探颜默的裤子。

　　颜默大惊，猛地将薛梧推开。

　　薛梧被推了个踉跄，但是不急不恼，反而站稳身子后笑意盈盈地说：“当初跟我在一起时我就发现你在悄悄吃药了，怎么，现在看到这样子的我都起不来了吗？”

　　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薛梧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颜默，我曾经的确骗了你，可后来也对你真心实意，你呢？说抛弃就抛弃，现在遭报应了吧。”

　　这么会颠倒是非黑白的女人还真是少之又少，不过这种人在颜默看来，收拾起来绝对小菜一碟，稍一动手指就能让她后悔莫及，正欲起身反击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当然就是黄罡。

　　一进门，黄罡就笑嘻嘻地冲颜默道：“呦，我就方便一会的时间，又一小姐对你投怀送抱了？”

　　薛梧听见这种话，脸色黑得厉害。

　　黄罡靠在门口，上上下下地打量薛梧，故意砸吧砸吧嘴，叹息着对颜默道：“我在门外听着你让人家小姐嫌弃，可够丢脸的，还幸灾乐祸来着，现在看到真人，兄弟我错了，搁我我也起不来。”

　　薛梧大怒，走到黄罡面前，一巴掌朝着黄罡扇了过去，黄罡眼疾手快，侧身一闪便躲掉了薛梧的攻击。

　　“说真的。”黄罡指了指自己的小兄弟，“你在我面前跳脱衣舞它都没反应，颜默眼光比我可高多了，你要求人家对你有感觉，太难为人家了吧。”

　　只打着空气的薛梧自己险些摔了个跟头，听到黄罡极尽侮辱的话，气得脸上红一阵绿一阵的，又无从反驳，只能扶着墙，愤怒地大口喘着粗气。

　　黄罡还嫌不够，继续乘胜追击：“对了，这小破酒吧你又是为什么来呢？没本事，没姿色，只能在这里混饭吃吧。”

　　话一说完，薛梧的脸色黑得更厉害了，因为上一任雇主的“封杀”，有钱的老板已经傍不上了，又没什么生存本事，只能在小酒馆里面做个陪酒小姐混日子，虽然因为行业利润原因，和普通人比也不算缺钱，可和过去相较，还是算非常惨淡了。

　　最后，在薛梧愤怒地注视之下，颜默和黄罡一同出了包间。

　　“颜默！”

　　他们临走之前，薛梧恨恨地道：“我既惹不起你，又不能公开这种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行不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活该！”

　　黄罡气结，恨不得回去踹薛梧一脚，却被颜默生拉硬拽扯着离开了。

　　出“夜亮”门已经是凌晨时分，因为都喝过酒，没有办法开车，两人只能叫了代驾。

　　明天是周末，颜默不用上班，黄罡也提前换好了班次，获得了休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