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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宠妻老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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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角川无二的心,不该那么轻易的就被女人牵绊住,他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一辈子爱她,但不是现在,也不该是她。
  只是脑子明明这么想著,心却动摇著。
  老天,他不是没碰过女人,而亲吻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像小儿科。但为何昨天只那么一吻,他却觉得之前曾有过的经验都像是不曾有过般?
  他是怎么了?生病了?
  “角川先生……”服户来到他身边,“你今天晚上不出门吗?”
  “嗯?”他回过神,淡淡地道:“几点了?”
  他每天都会不定点的到各家店去巡视,而今天,他竟坐在这里发愣?该死,他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已经十点半了。”服户回答。
  听著,他微微皱起了眉。
  十点半,金汤匙已经开门营业了……她今天还是会去上班吧?什么人点她坐台?她会为哪个男人绽放她那美得教人揪心的笑容?
  突然,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角川先生?”服户见他有点奇怪,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是不舒服……”他慢慢站了起来。
  “咦?”服户一怔,讶异地道:“我跟在角川先生身边也有一段时日,还没看你生过病呢!”
  无二蹙眉苦笑,“备车吧。”
  “去医院?”
  “不,”他直视著服户,语气坚定且认真地说:“到金汤匙。”
  “呃?”服户瞪大了眼睛。
  **
  无二一进到金汤匙,森村经理就一脸错愕。
  这是他光顾金汤匙以来,第二次未先“电话订位”就走了进来,而昨天是头一遭。
  昨天他将绯纱带出去不到半小时,绯纱就自己搭了计程车,红著眼睛回到金汤匙,尽管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却没多问什么。
  他知道绯纱跟角川之间有著什么恩怨纠葛,而为了“自身安全”,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角川先生,欢迎,你今天……”
  “她呢?”无二打断了他,劈头就问。
  跟在他身后的服户沉默地尾随著主子,并随时注意主子的安全。
  服户不是个多话的人,就算已看出主子的不对劲都只因为那个女人,他还是不轻易开口发问。
  “角川先生是指……”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无二直视著森村,“她在忙?”
  “绯纱小姐今天被指名了。”森村说,“三浦商事的三浦社长指定她坐台,所以她……”
  “森村经理,”无二冷冷地打断他,一脸“我不想听你废话”的表情,“你要直接带我去找她?还是我自己一桌一桌找?”
  森村一怔,惶惑不安地说:“这……”
  在他眼中,无二虽然给人一种“最好别惹他”的感觉,但却一直是个客气且具绅士风度的男人。
  但今天,他却冷峻得教人有些胆战心惊。
  “角川先生,那么……请你跟我来吧。”为免事端扩大,森村选择最保险的方法。
  他带著无二来到了绯纱正在服务的座位后方,低声地道:“角川先生,请你别让我难做……”
  无二睇了他一眼,给了他一记,“我了解”的眼神,然后两只眼睛直瞪著绯纱所在的地方看。
  三浦社长跟他的秘书正在喝酒,而三名公关小姐分坐在他们之间,其中一名就是绯纱。
  此时,她正与身边的客人聊天,浑然未觉无二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著她。
  他趋前,打断了他们的酒兴。
  “三浦社长……”他唇角一勾,微笑著,“打搅了。”
  三浦社长微怔,“你是……角川先生?”虽然略有醉意,但三浦还是认出了曾在公开场合有过几次照面的无二。
  “是的,我们上个月在希尔顿的晚会上还聊了几句。”他说。
  “是啊、是啊,”三浦爽朗地笑说:“听说你的那桩开发案就快动工了,恭喜。”
  “托你的福。”
  “一起坐下来聊聊吧。”三浦热情的邀约他。
  在商场上多交几个朋友是必要的,尤其是像角川集团这种资本雄厚的大企业老板。
  “不了,我只是想拜托三浦社长一件事。”无二瞥了绯纱一眼,发现她极度的不安。
  三浦微怔,“我帮得上什么忙,请说吧。”
  “请三浦先生把你身边的绯纱小姐让给我吧。”他说。
  三浦一怔,惊疑地望著他。其实不只是三浦,几乎每个人都有些吃惊。
  “三浦先生今天晚上的指名费及所有消费就挂在我的帐上,还请你成全。”无二说。
  绯纱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著,她知道……他是来教训她的。
  他要让她无法工作,他要断了她所有的路,让她乖乖的交出Air。
  三浦社长微怔,疑惑地看看身边的绯纱,再看看一副客气委婉的语气跟他要人,却摆明了非把人给他不可的无二。
  “我不知道绯纱小姐是角川先生你的……”
  “女人。”无二直视著他,不加思索地回道,“她是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又教所有人震惊得瞠目结舌。
  绯纱陡地一震,惊愕地瞪视著他。女人?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原来如此。”三浦社长笑道:“既然这样,那我自然要将绯纱小姐还给角川先生你了。”
  “非常感激,那么……”无二撇唇一笑,趋前一步,“我把她带走了。”说罢,他一手抓住了绯纱,将她从位置上拉起。
  “不……”绯纱惊慌又生气,“你这个人实在……”
  他略一使力,她被他抓到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昨天说过了,”他将她拉近自己,低头附在她耳边,“除了我,你赚不到其他男人的钱。”
  她心头一震,气愤却又无奈地瞪著他。
  “很好。”他低声地道,“我喜欢你现在瞪箸我的眼神,不过我很怀疑你还能这么瞪著我多久。”话落,他拉著她穿过一桌桌的客人及小姐,觅到了一处空位坐下。
  森村及一名黑西装人员跟过来,“角川先生,要拿你的Donpcri过来吗?”
  “不,”无二睇著黑西装人员,“我今天想保持清醒,给我乌龙茶。”
  “是。”黑西装人员一欠,“马上送来。”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开。
  “角川先生,”森村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刚才没让我为难。”
  无二撇唇一笑,“森村经理,我可不是野蛮人。”
  “谁说不是!?”绯纱气愤地低声怒斥,然后奋力想挣开他的手。
  是的,他还紧紧抓著她的手,好像怕她随时会落跑似的。
  对于她的凶悍及无礼,他没有生气动怒,反而是一脸得意的笑,“随便动手赏客人耳光的你才叫野蛮吧?”
  “什……”森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边听见的事实。
  绯纱动手打了角川集团总裁一耳光?天啊,他真惊讶,而更教他惊讶的是,无二居然还笑笑地讲著这件事。
  难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牙,别说动手,以角川无二今时今日的地位,恐怕连敢对他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放手。”绯纱瞪著他。
  “我包下你今天晚上……喔不……”他兴味地一笑,“森村经理,从今天开始,她都是我的了。”
  “角川先生,你是说……”森村一怔。
  “我是说,再没有任何人能指名她坐台。”他唇角一勾,两只眼睛直视著神情愤怒又惶惑的绯纱。
  “你卑鄙。”绯纱咬牙切齿地道。
  他是存心让她接不了其他客人,他打算凌迟她、折磨她,让她崩溃,让她在他面前跪地求饶。
  “说话客气点。”他冷然一笑,“接下来,我可是你唯一的客人了。”
  “你……”
  “角川先生……”突然,绫子出现在他们座位旁。
  她唇角挂著笑意,优雅而平静地道:“你可真教我困扰啊。”
  无二睇著她一笑,语带挑衅,“妈妈桑不是想见识我的能耐吗?”
  绫子抿唇微笑著,没有动气。“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骚扰我的客人。”
  “我并没有骚扰你的客人。”
  “你从三浦社长那儿把绯纱带走,这不合规矩。”她说。
  “我可是跟他商量过且经过他同意,绝没有骚扰的事情发生。”
  绯纱感觉得出他们两人之间有著看不见的火花,一场角力战正在他们之间开打,而她是任人摆布的小卒。
  他折磨她是因为她不肯交出爸爸的店,那么妈妈桑利用她来打击他,是为了什么呢?私人恩怨,究竟是什么样的私人恩怨?
  他们的关系是老板娘及客人的关系?还是男人跟女人的关系?老天,为什么这件事会困扰著她?她眼前该担心的是随时会被他夺走的店吧?
  冢本绯纱,你振作一点!她在心里鞭策著自己。
  “角川先生,你到底想怎样呢?”绫子依旧平心静气,“你这么做,我对绯纱很难交代。”
  “绯纱她是急需用钱,才会到我店里来上班,而我也向她保证过只要她肯用心,一定能有所收获。”她直视著无二,“你连著两天这么搞,以后有谁敢指名她?”
  “我指名她,你总该放心了吧?”他迎上她的目光,深沉的一笑。
  绫子直视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他不是在她对杠,也不是因为开发案而故意断绯纱生路。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愤怒的男人,而是一个妒嫉的男人。
  她感觉事情已经越来越有趣,而她期待著接下来的发展。
  “既然这样,那么我无话可说。”她一笑,“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说罢,她转身走开。
  第六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绯纱都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休息室。
  虽然他说了要指名她,却根本不见人影。
  他没来,她当然是松了一口气,但再这么继续枯坐下去,她不只还不了先前向妈妈桑预支的钱,更应付不了接下来要缴交给他的“最低应缴金额”——一百五十万。
  公关的圈子里,任何消息都流传得很快,而她跟角川无二的事情不到三天就传了开来。
  大家私底下都说她是“角川无二的女人”,别说客人不敢指名了,就连俱乐部里的其他公关小姐,也不敢邀她一起坐台。
  她觉得自己像在浪费时间,也觉得很无力。
  不管她多么大声的说她绝不放弃、绝不妥协,到头来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想来,选择跟角川集团这种财阀硬碰硬的她,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阿!
  今天,她向店里请了假,因为她实在不想再继续呆坐在那里。
  脑袋空空的在那里坐著,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拿了一瓶酒,她坐在钢琴前,弹出优美却又哀伤的琴音。
  十一点不到,店里已经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只剩下她跟香取牧男,而此刻的她也已喝醉了。
  酒是最好的麻痹圣品,虽然她酒量不好也不嗜酒,但酒精真的能让她得到短暂的放松。
  “冢本小姐……”香取牧男走了过来,“你喝太多了。”
  “才一瓶呢……”她摇晃著已经见底的酒瓶,对著他傻笑。
  “这酒的酒精浓度挺高的。”他心疼地凝视著她。
  她到俱乐部去上了一星期的班,每天不知道要应付接待多少男人,虽然那是高级的地方,既没有色情交易,客人也不能随便触碰小姐,但终究是“卖笑”的工作。
  一想到那些男人只要付钱,就能被她服务,他就忍不住恼火。
  “香取先生……”她随便按了几个琴键,发出清脆的琴音,“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对你……”
  “咦?”
  “我要求你留下来帮我,却连这个月的薪水都无法给你……”她幽幽地说著。
  他一笑,“没关系,我无所谓的……”
  “有时我在想,我到底还能撑多久……”她眼眶微微泛红,眼帘慢慢的合上,“我真傻,我根本对抗不了他。”
  “他?”香取牧男微顿,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角川无二。
  只一瞬,角川无二清楚的睑庞在他脑海里浮现,也让他想起角川无二那双彷佛能看穿他所有秘密的锐利眼睛。
  “妈妈桑说,他对付我的方式还算客气,可是即使是那么客气的方式,我还是吃不消。”
  闻言,他一震,“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让我坐冷板凳。”她说。
  他一顿,稍稍放心了一些。“冷……冷板凳?”
  她凄迷一笑,“他根本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轻易的击败我。”说著,她站了起来,想走下演奏钢琴的舞台。
  脚一踩下去,她失去平衡,一个踉跄……
  香取牧男趋前扶住了她,“冢本小姐,小心。”
  “我可以再喝一点酒吗?”她无力地瘫在他怀里,“可以吗?”
  “不要喝了。”他凝视著她,“你真的醉了。”
  “醉了更好……”她闭上眼睛,眼尾泛著泪光,“我真希望可以大醉一场……”
  “冢本小姐,”他扶著她在舞台边坐下,让她靠在他身上,“把店给他们吧,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香取先生?”她望著他,双眼却已迷蒙。
  “结束这像是恶梦般的一切,重新开始。”他轻抚著她的头发,而她已醉得迷迷糊糊地瘫在他怀里。
  “爸爸……”她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爸爸的……”
  “绯……绯纱……”知道她已喝醉,他放胆地直呼她的名字,将她的脸轻捧起来。
  她依偎在他身上,像只温顺的小羊,这一切彷佛作梦般美好,让他忍不住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她闭著双眼,软软地呢喃著,那歙动的唇瓣教他意乱情迷。终于,他情难自禁地靠近了她……
  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而他已经几乎要吻上她了。
  他朝门口望去,陡地一震。“角……”
  到金汤匙去却扑了个空的无二,立刻驱车来到这里,却没想到一到门口就看见这令人光火的一幕。
  她居然被那个叫香取牧男的琴师抱著,而且他还正准备亲吻她。
  他胸口沸腾著一种叫妒嫉的火,像是个抓到老婆偷人的丈夫般愤怒。只是……她是他的谁?她爱被谁抱,干他什么事?
  他缓慢地走上前,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他任理智上已经输了,要是连情绪都藏不住,那可真是输得彻底。
  “放开她。”他说,“你可负担不起抱她的钱。”
  香取牧男一震,羞恼地道:“你说什么?”
  他挑挑眉,来到了舞台前,冷冷地看著香取牧男。“她没告诉你吗?她被我包了。”
  闻言,香取牧男震惊地说:“什……”
  看见他那惊愕气愤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无二撇唇哼笑一记。
  “放心,我没睡过她。”他蹲了下来,伸手抓住了绯纱无力垂下的手臂,“我所谓的‘包’,是指她除了我之外,不必再招呼其他男人。”说著,他态度强硬地把她从香取牧男手中“抢”回。
  香取牧男抵抗了一下,“你……你想做什么?”
  “到凌晨四点前,她都是我的。”他目光一凝,猛地将不省人事的绯纱横抱起。
  香取牧男霍地站起,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他。
  无二唇边有一抹胜利者般的淡淡笑意,“对你来说,这不是更好吗?与其看她服务不同的男人,还不如只服务我一个。”说完,他抱著她转身就走。
  “角……角川先生,等……等一下。”香取牧男战战兢兢地叫住他。
  无二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心头一悸,略显惊惶,“你……你要带她去哪里?”
  “你管不著。”无二挑挑眉,回了他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或转身。
  “ㄟ,我说你……”他闲闲地问:“你做了你该做的,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香取牧男一震,心惊也心虚,“你……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无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想保护她吗?”
  “……”香取牧男紧握著拳头,却发不出声音。
  “在你还没勇气对她坦白一切之前,你什么都做不了的。”说罢,他迈出步伐走了出去。
  香取牧男不甘心地紧握颤抖的双手,懊恼、悔恨,也莫可奈何。
  那男人看穿了他,彻彻底底地看穿了他。向绯纱坦白一切,他如何能?
  要是她知道是他居中牵线,里应外合的带著她父亲去借钱、去赌博,她绝不会原谅他,一辈子都不会。
  那男人看穿了他的弱点,然后狠狠的掐著他的咽喉,让他无力回击,甚至连最基本的抵抗都不能。
  “可恶……”他恨恨地道。
  **
  无二将绯纱抱上了车,让喝得迷迷糊糊的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一手揽著她的肩膀,一手轻轻的端好了她的脸,让她可以以最舒服的姿势依偎著他。
  此刻的她,不似清醒时那般张牙舞爪,而是像只温驯的小绵羊。
  酡红的脸庞、舒展的眉,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突然间,他有种时间能就此停住的强烈希望。
  不自觉地,他凝视著她,温柔的笑了。
  看见这状况,服户跟只野都相当惊讶。两人互觑一眼,交换眼色,但没有多话。
  “角川先生……”服户小心地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无二微顿,眷恋的视线从她身上离开。
  “回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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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本木,Hills。
  Hills是名人雅士出人的场所,大楼中有会员制的读书馆、健身中心等等高级休闲娱乐场所,也有各种不同坪数的住家,而无二就在这里买了两户百坪及四十坪的住所。
  他住在近百坪的住所,而对面四十坪的住所则是供给服户及只野居住。
  其实角川家位于目黑,但因为是纯日式的旧豪宅,久居国外的他有点住不惯。
  回到Hills的住处,他将绯纱抱进了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
  说起来,她酒品不糟。虽然喝得迷迷糊糊地,似不哭不闹也不吵,就连吐都没有。
  他坐在床沿凝视著她,内心忍不住有点激动。
  多神奇的一个女孩,居然教他乱了方寸?她的出现打乱的不只是他的生活、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心……
  尽管他不愿承认自己被她吸引著,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是动了心。
  试炼?是啊,这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试炼,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或一个人像她这般让他心烦且犹豫。
  绫子妈妈桑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是这样呢?如果真是这样,明知这桩开发案对他十分重要的她,为什么要把绯纱推到他面前?
  他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得罪了她吗?不然她干嘛拿绯纱这个不可思议的女孩来整他?
  “嗯……”床上的她轻声呢喃,然后挪了挪身子。
  她的唇片微微歙动著,发出不明显也不清楚的呓语。
  突然,他想起她嘴唇那柔软沁凉却也甜美诱人的触感。不自觉地,他伸出了手,以手指轻轻的碰触她的唇片……
  他可以明白香取牧男情难自禁想亲吻她的心情及感受,因为他此刻正受著那渴望的折磨。
  角川无二,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教他不由得将手一抽。
  该死,他是个生意人,放著几百亿的生意不做,居然为一个女人费尽思量?
  他是怎么了?在事业上,他是个不管前方有什么也要将它移除的人啊!
  明知时间拖得越久,损失就越大,他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跟她周旋?这不是游戏,也绝不是游戏的时机。
  工程延宕不只他会有损失,还会连累到底下一些工程包商,多少人等著他大刀阔斧的开创新气象,多少人期待著新大楼竣工所带来的商机及钱潮,而他居然……
  浓眉一皱,他霍地起身。
  他不能像个不乾不脆的女人般,也不能因为个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误了大事,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他不可以再迟疑了。
  她已经让他见识了她的决心,现在也该是让她,还有莫名其妙地“从中作梗”的绫子妈妈桑见识他的决心的时候。
  而首先,他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此刻他脑子里全都是她。
  忖著,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
  像是冬眠了许久的熊般,绒纱满足地醒了过来。
  她感觉脑袋有点晕、有点痛,肚子也有点饿……她奋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觉慢慢的恢复过来。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是金汤匙,也不是Air……
  她记得她请了假,而且在店里喝了酒,然后……老天,这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先检查自己是否有衣衫不整的情形发生。
  很好,她还穿著衣服,内衣裤也都还穿著……但,这是谁的家?
  啊?难道是……她想起昨天最后跟她在一起的是香取牧男,莫非这是他家?
  可是,他为什么要带她回家呢?就算她喝挂了,店里也有休息的地方阿。
  不,不行,尽管她非常相信香取牧男的为人,但一个女孩子终究不该随便在男人家过夜。
  翻腕一看,现在是凌晨五点,天已经渐渐亮了。
  她下床,拎著鞋子,走出了这间又宽敞又舒适的房间。来到外面,她赫然发现这是个很棒的住所,虽然没有金碧辉煌或任何豪奢的装潢,但看得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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