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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之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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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瑜调戏晏朝的乐趣就在于不按对方的意思出牌,这会儿晏朝一这么说,他就更加不依不饶,往晏朝的大腿上一坐,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那您可不就是夫差么?”
晏朝抬眸看他:“你是对家派来对我使美人计的?”
周辰瑜笑道:“被你发现了,吸到你精尽人亡的那种。”
晏朝见他越说越离谱,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又欠了?”
周辰瑜得寸进尺地冲他挑了挑眉:“怎么着,说好的戏装py呢?”
晏朝:“……”
演出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场了,晏朝还要安排节目组的现场录制事宜,一时半会儿的,当然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周辰瑜自然也是吃准了这一点,这会儿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撩他。
晏朝气急败坏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周辰瑜这人,向来只管一时嘴爽,才不管以后怎么样。他如今看着晏朝这副样子,心里愈发得意,凑上来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晏朝被他这么突然袭击,再次无奈地看向他,只见他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可那一张典雅端庄的妆面,还是让晏朝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隐隐的罪恶感。
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清了清嗓子,这才说:“你别闹了,我来跟你说正事儿的,老班主来了。”
“师爷?”周辰瑜果然一愣,瞬间没了玩笑的语气,“他那样儿……怎么来的?”
“轮椅推来的呗,”晏朝叹了口气,“你师父说,花场怎么说也是老爷子的念想,所以还是想带他来看看。”
周辰瑜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也是。”
晏朝说:“师爷在台下看着你呢,好好唱。”
周辰瑜答应了一声,垂下眸子,正好看到晏朝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上“总制片人”的字样,于是伸手把它拿起来,笑着问:“晏总,我师父见到你,是不是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晏朝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太见外了。”
周辰瑜接着笑:“你还没见他在家里呢,成天跟我说,让我好好谢谢你。”
晏朝随口接道:“怎么谢?”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周辰瑜一听,又搂紧了他的脖子,嗲声嗲气道:“官人,奴家都以身相许了,您还不知足呀?”
……又来了又来了!
晏朝心烦意乱地捏了捏山根,刚想骂他,化妆间的门就忽然被人打开了。
贺辰烽穿着一身古朴素雅的大褂儿,抱着一把三弦儿,一脸惊愕地看着一身西施扮相、此刻正坐在晏朝腿上的周辰瑜。
下一秒,他飞快地闪身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带上了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这是……”
第97章 花场
蓼风轩曲艺社的首场曲艺花场,在一处规模不小的剧场里举行,晏朝提前就将整个现场装修成了符合本次花场主题的风格,伴奏乐师由蓼风轩和外请的专业曲艺团队组成,而灯光、舞美、音效等等又采用了一线明星演唱会的规格,可以说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二百七十度的环绕式观众席,全覆盖立体音响,全息投影舞台,在复古典雅的环境下,给人以极致的视听享受。
花场的“开门柳”唱的是一段传统太平歌词《劝人方》,关辰枫、江辰池站在最中间,两边儿依次是蓼风轩一众年轻的相声演员们,齐刷刷地穿着一色月白的大褂儿,手拿两块竹板,称为“手玉子”,打出清脆的节奏。
朝气蓬勃的脸庞,欢快动听的曲调,好不赏心悦目。
“……天为宝盖地为池,人生世界上浑水的鱼。那父母养儿鱼拴着子,有孝子贤孙水养鱼。弟兄们要相和鱼儿傍着水,妯娌们要和美水傍着鱼……”
晏朝坐在周寅春老班主身旁,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走了神。
他蓦地想起去年的自己,刚从夏清园里听完相声,没想到因为老班主的一个电话,就被周辰瑜带回了周家。
那时候的他,绝对不会想到,那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正经的浪荡子,后来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将晏朝从一成不变的晦暗世界里拯救出来,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属于他的江湖。
“……若是趁着胸前有口气儿在,您得吃点儿喝点儿乐点儿行点儿好积点儿德为点儿人那是赚的。”
第一段“开门柳”结束后,紧接着就是各式各样的曲艺表演。北京琴书、天津快板、数来宝、苏州评弹、南京白局、扬州清曲……各地的民间曲艺,花样繁多,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晏朝从前只知道蓼风轩的相声,后来又因为周辰瑜,了解了蓼风轩的戏曲,可如今他才真正地见识到,所谓的“百年曲艺大家”,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如今相声和戏曲尚且有人在传承和发扬,而越来越多的冷门曲艺,正在日新月异的时代变迁中,逐渐地失传、消亡,最终成为千古绝唱。
晏朝的目光又看向舞台下方,架着十多个不同角度的摄像机,都来自于《角儿》的节目组。
晏朝不知道接下来的这档综艺,在将蓼风轩的种种曲艺悉数展示后,是否有机会给它们带来一线生机,但无论如何,他希望为传统曲艺的传承尽一份绵薄之力。
丝竹管弦,一觞一咏,畅叙幽情。
两个多小时过去,场内依旧余音绕梁,台上精彩不断,台下掌声迭起,无论演员和观众,都仿佛不知疲倦,只觉酣畅淋漓。
不知不觉间,整个花场就接近了尾声。
压轴的节目是周双双的一出京韵大鼓,这位让千万粉丝为之疯狂的韩系少女爱豆,今晚难得地将一头长发高高绾起,穿着一身黑色长旗袍,领口绣着一朵雪白的牡丹,花人相衬,国色天香。
晏朝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小姑娘在自己车上哭成泪人的模样儿,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周双双是个聪明人,果真过后再没有找过他,但至于她内心又作何心情,便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如何,晏朝如今再想起她说的那句电影里的台词,依然觉得有失偏颇。
在台上,角儿确实是座儿的;可下了台,角儿就是他一个人的。
正想得出神,周双双的一出大鼓唱完了,终于到了今晚的大轴戏。
是他的角儿来了。
几十人的乐师团队倏然起势,二黄导板的伴奏声响起,铜钹一拨,弦声齐响。
“水殿风来秋气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句唱罢,只见舞台上搭好的小廊内走出了那位沉鱼落雁的绝代佳人。
台下一瞬间掌声雷鸣。
身披一件素白簪花的斗篷,头戴一顶翠兰色凤髻,一招一式,一颦一笑,尽是绝代风华。
“想当年苎萝村春风吹遍——”
恍然间,晏朝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个古早的视频里,十多年前的那位小西施。
一捧心,一蹙眉,便轻而易举地偷走了千千万万颗心。
但晏朝清楚,西施的千娇百媚永远只留在台上。下了台,那人依旧是潇洒恣意的风流公子,依旧是他一个人的角儿。
“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原来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晏朝的心里就有一座姑苏台悄然而起,从此住进了他的小沉鱼。
一出唱罢,周辰瑜终于走到台前,露出了往常那副湛然的笑意,然后按照旦角谢幕的标准姿势,微微颔首,向台下一福身。
场馆内瞬间爆发出了今晚最气势磅礴的掌声和叫好声,一时间有如排山倒海,响彻云霄,经久不息。
周遭的掌声如此激烈,可晏朝不知怎么的,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耳旁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向身旁老班主的方向俯身,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
只听老班主无比费劲,却始终不曾放弃地重复着两个音节。
晏朝极其努力地听了半晌,但老人的口齿实在不清晰,再加上周围人声嘈杂,无论他再怎么努力辨认,依旧没能听出老人在说些什么。
他无奈地抬起头,只见老人那双之前一直半阖着的眼睛,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看向舞台中央的那个人影。
晏朝忽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他迅速地再次低下头,聆听老人发出的那两个模糊的音节。
在终于听出来那两个字是什么时,晏朝的心尖儿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颤。
原来他一遍遍重复的是:“小……鱼……”
…
“他当时……真的说了这两个字儿?”
从医院的摩天大楼里出来,周辰瑜抬眸看向晏朝,连睫毛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晏朝点了点头:“虽然说得很不清楚,但我确信是这个。”
周辰瑜难得地沉默了半晌。
见他不开口,晏朝于是也没有再说话。
今晚的花场举办得非常成功,从观众反响到录制效果都超乎预期。但晏朝没有跟着主办方一起去吃庆功宴,因为演出一结束,周家的一行人就马不停蹄地将老班主送回了医院。
长达数小时的观演过程,老爷子非但没有因此而疲惫,反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甚至奇迹般地可以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了。
尽管仍不能实现清楚的表达,但眼见着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老班主病情的恢复指日可待。
这会儿,待晏朝和周辰瑜从病房里出来时,又是半夜的光景了。
深夜的医院门外一片静谧,今晚天气难得晴朗,连月亮都清晰可见。
两人一路无话地上了车,晏朝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周辰瑜忽然幽幽地开了口:“其实我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他。”
晏朝的动作一顿,就听他接着说:“他其实打小儿就最疼我,可我偏不知好歹,不肯听他的话,非要等他成了如今这样,才知道后悔。我要是肯早些年唱这出《西施》,他……”
周辰瑜的声音又是一哽,没再说下去。
“你已经很听话了,”晏朝伸出手,将他冰凉的手握入掌心,“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可能依然没醒过来。人生在世,有时候就是靠这么一个念想支撑着……”
没等晏朝说完,周辰瑜就忽然扑上来,紧紧地拥住了他。
晏朝一怔,就听怀中人低声道:“晏朝,谢谢你……谢谢你替他……也是替我,圆了这么多年来的念想。”
晏朝伸出手,轻轻地顺了顺他后脑的头发:“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和你之间,永远不用说这两个字。”
周辰瑜仰起头,用柔软的嘴唇轻轻地摩挲他的脸颊:“不让我说谢谢,那你要我说什么呢?”
他纤长的眼睫扑闪在晏朝的脸上,带着一阵濡湿的凉意,让晏朝微微一怔。
晏朝拥着他,在他的睫毛上烙下一个轻吻:“怎么回事儿?最近的眼泪都不要钱?”
周辰瑜闷闷地笑了一声,沉声道:“晏朝,我这人平时满嘴胡言乱语,怠慢了你不少,这种时候说‘我爱你’,你肯定觉得我油嘴滑舌。但是晏朝,我爱你,从今往后,我这辈子都不能没有你了。”
“我也爱你,”晏朝将他搂得更紧,“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似乎依然太过浮于表面。
晏朝于是微微低下头,轻轻地吻住周辰瑜的唇,像童话里的王子亲吻他的小美人鱼。
第98章 十八岁
夏清园本季度的最后一次专场,被网上的粉丝开玩笑地戏称为“告别演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一次专场结束后,关辰枫和江辰池就要正式迁移去冬凝园说相声了。而贺辰烽在从事了小半年的相声演员“副业”后,也即将进组拍摄新戏。
留下孤苦伶仃的园主大人,一个人在夏清园浇灌新露头的小树苗儿们,还好园主夫人别出心裁地将这些内容都录在了他的新综艺里,好歹让园主无聊的日常工作有了一点儿新奇的盼头。
不过粉丝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园主最近的生活过得一点儿都不无聊,并且时时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儿。
此时此刻的台上正在演出,晏朝刚走进后台,就见邓薇正不知道在手机上刷着什么东西,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晏朝在她身旁坐定,就见她果然憋不住地跟晏朝分享八卦:“小晏老师,你知道不?咱们的专场今晚上和魏家那几个人撞上了。”
晏朝点了点头,他虽然无心特地关注他们,但这样的大新闻,他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魏家父子自从正式脱离了蓼风轩以后,就自立门户说起了相声。但魏辰轩身为人气不低的青年相声演员,和明星一样需要维护自身形象,孕期出轨的丑闻对他的打击极大,他的粉丝几乎一夜之间就脱了十之八九。
再后来,蓼风轩和寰宇传媒展开合作,晏朝的新节目也正式开始录制,之后花场的成功举办,都无疑向吃瓜群众们暗示着一个事实——周辰瑜清者自清,一家人的关系和睦如初。反倒是脱离师门的魏家父子,无论在通稿中如何渲染自己是被“逼上梁山”,蓼风轩却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
随着王晖在幕后的运作,魏辰轩把周寅春老班主气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他最后剩下的那一丁点儿粉丝,如今也脱了个干干净净。
邓薇边刷着手机,边说:“我原先想着,一个老艺术家,一个青年流量,父子俩难得出席同一场,怎么着也得有些老观众捧场吧?没想到连一千来张票都没卖出去,一个剧场空了一大半儿。”
说着,邓薇喟叹道:“想当年,我才嫁到他们家的时候,冬园儿的还趾高气扬地把我们踩在脚底下呢,谁成想如今……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
晏朝说:“冬园儿现在百废待兴,希望两个小角儿去了,多少能给那边儿带去一点儿活力吧。”
邓薇笑道:“他俩鬼点子多着呢,你瞧着吧,不出几年,又是一对儿冉冉升起的新星。”
晏朝点了点头:“周辰瑜这个做师哥的,也算没白费心思。”
他这句原本就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不知道邓薇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他,露出了一脸诡异的笑容。
晏朝被她这样的表情盯得心里发怵,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就听邓薇刻意压低了声音,露出了一脸藏不住的姨母笑:“小晏老师,你老实交代,我是不是搞到真的了?”
晏朝:“……”
虽然他原本也没打算对邓薇隐瞒,但是……
嫂子,您就不能给彼此留点儿面子吗?哪儿有cp粉当面儿盘问蒸煮的?
晏朝尴尬地笑了笑:“师哥告诉你的?”
邓薇脸上笑意更甚:“哟,改口还挺快。”
晏朝:“……”
邓薇:“我还用得着他告诉我?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就你们俩当初那个腻咕样儿,我就知道你俩肯定有点儿事儿。”
晏朝:“……很明显吗?”
邓薇:“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你嫂子我多火眼金睛啊,我嗑过的cp,从来就没有假的。”
晏朝一时间哭笑不得,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下场门附近传来一阵响动,想来是有谁演完下台了。
周辰瑜一进后台,就看到邓薇正鬼鬼祟祟地对晏朝说些什么,晏朝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他一时间忍俊不禁:“嘛呢?跟你小弟妹传授经验呐?”
邓薇听见周辰瑜的声音,抬头看向他,旋即又笑出了声:“小弟妹?小妹夫还差不多。”
周辰瑜愣了愣,随即撇嘴道:“哎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居然泥塑我?”
晏朝看着他们俩,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心道这家伙现在终于也知道泥塑的正确含义了。
就听邓薇理直气壮道:“怎么啦?你不知道cp受粉皆泥塑吗?”
晏朝:“……”
嫂子不愧贵为沉鱼落雁后援会会长。
周辰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气道:“哇,你这个可怕的女人,去去去,我们家小晏可单纯了,你不要带坏他。”
邓薇冲周辰瑜吐了吐舌头,变本加厉道:“沉鱼妹妹冲鸭,嫂嫂爱你。”
周辰瑜被她气得愈发吹胡子瞪眼,晏朝看着他,一时间忍俊不禁。
几人正你来我往着,就见贺辰烽领着小冰糖过来了。
周辰瑜一见他,就指了指邓薇:“你管管你媳妇儿,成天疯言疯语的,带坏我们家小晏。”
贺辰烽看了看他俩,冲晏朝道:“你管管你媳妇儿,成天疯言疯语的,还欺负我媳妇儿。”
晏朝:“……”
他糟心地指了指小冰糖:“这还当着孩子的面儿呢……”
贺辰烽作势俯身捂住了小冰糖的眼睛:“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小冰糖原本还懵懵的,这会儿被他捂着了,才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你们不许欺负我师父!”
周辰瑜走过去,将小冰糖搂进怀里:“唉,果然还是我徒弟最心疼我。”
贺辰烽这才笑道:“你们甭闹了行么,赶紧跟我到台下去。”
周辰瑜问他:“到台下去干嘛?”
贺辰烽说:“你忘啦?今天是关辰枫的阴历生日,江辰池说是给他准备个惊喜来着。”
“哟,小年轻就是会玩儿,”周辰瑜笑了一声,随即向晏朝挑了挑眉,“不像我们老年人这么没情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晏朝不好撅他,只得暗地里咬了咬牙,心道,今晚就跟他来点儿情趣。
这会儿台上正是关辰枫和江辰池的返场环节,两人此刻正在合唱一首歌。待他们几个悄悄地摸到台下第一排的座位上坐好,伴奏也刚好到了尾声。
伴奏声一停,满场的灯光骤然一暗。
全场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只见台上蓦地亮起了一片烛光,江辰池推着一只蛋糕车,缓缓地走到了关辰枫身边。
台下立马就明白了,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
关辰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地转头看向江辰池,就听他说:“虽说网上好些人都已经替他举行过庆生活动了,但其实你们都不知道,今天才是我们家角儿的阴历生日。”
江辰池低头看向关辰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我俩是正儿八经在夏清园儿里认识的,那时候都是十来岁,还在上学。我眼看着这个小屁孩儿天天跟在沉鱼师哥屁股后面儿学戏,学相声,心里羡慕得不得了。
“我每天一放学就去园子里听相声,他带我跑去跟师哥蹭着学,那会儿夏园儿人手不够,玩闹的时候,偶尔也让我俩上去当一回助演,时间长了,我俩就成了搭子。
“再后来,师父收了我做徒弟,他陪我参加了高考,这一转眼儿,就到了今天。
“我俩这么些年,也算是跟着夏清园儿一起成长,见证了蓼风轩的风风雨雨。”
说着,江辰池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关辰枫的脑袋:“我们家角儿今天十八了,终于成年啦。”
台下一时间都无比动容。
这就是相声搭档,同甘苦,共进退,一辈子只认这一个人。彼此之间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关辰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到底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话没出口,眼泪就先冒出来了。
江辰池搂了搂他的肩膀,又对台下笑道:“我们角儿泪窝子浅,大家一起给他唱首生日歌儿呗。”
伴奏声响起,台下纷纷合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
一首生日歌唱罢,关辰枫又恢复了往常那副阳光灿烂的笑意,江辰池这才指了指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许个愿吧。”
关辰枫笑着问:“今年十八岁,可以许三个愿望吗?”
江辰池也笑道:“你想许一百个都行。”
关辰枫于是闭上眼睛,双掌合十,虔诚道:“第一个,希望蓼风轩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听我们的相声,喜欢我们的曲艺。
“第二个,师哥师嫂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晏朝坐在台下,一听到这句,就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周辰瑜,就见他也刚好看向自己,嘴角挑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晏朝无奈地一笑,重新看向台上,只见关辰枫忽然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江辰池,说:“第三个,我要和小池说一辈子相声。”
说完,他就轻轻地吹灭了蛋糕上的十八支蜡烛。
江辰池看着他,莞尔一笑:“刚忘了提醒你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关辰枫也笑道:“和哥哥您在一起,我许下的愿望就没有不灵过。”
台下的好些小姑娘们已经感动地“嘤嘤嘤”起来了,在一片掌声中,周辰瑜忽然拿胳膊肘捅了捅晏朝:“看人家小关多乖,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比我小两岁呢,怎么从来不肯乖乖叫我一声哥哥?”
晏朝饶有兴味地转头看向他:“这不是你最喜欢说的词儿么,我怎么敢抢。”
周辰瑜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你叫我一声呗,就一声,让我也过个瘾嘛。”
晏朝看了他半晌,莞尔一笑,冲他勾了勾手指。
周辰瑜于是十分殷勤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就听晏朝在他耳边低声唤道:“媳妇儿。”
第99章 彩楼配(完结)
待剧场里的灯光重新亮起,关辰枫这才对台下说:“好些关注我们的观众朋友肯定也听说了,下周我和小池就要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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