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局之九荒部杂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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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这东西明明是因人类而存在，为何人类的安全要异界来维护？就连人死后某些特定的尸身也是由异界接受，譬如僵尸，难道异界的存在只是为了剔除不属于人界的生物？开什么玩笑，这些都原本来自于人界的好不好。
　　　　那异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诞生于这世上呢？琅光雾又答不上来，毕竟只有混到高级管理层才能知晓的事情，现在恐怕连他自身所在的这个部门都要被撤销掉。
　　　　“滴滴滴、滴滴滴。”包里手机响起。
　　　　琅光雾掏出手机一头白线，这是哪个年代哪位伟人用的大哥大，这玩意确定能通讯？好歹给个诺基亚也行啊。
　　　　“你好，琅光雾先生，如果下一次要我等很久在接电话的话我会选择短信通知机主。”
　　　　琅光雾：“如果我知道是你的话我不介意让电话响得再久一些，另外，你确定你给的大哥大可以看得到短信。”
　　　　许德文诧异道：“是大哥大？一开始我听阿丘博士说是痒痒挠，看来他给你同事的武器升级了，可以用来通讯。”
　　　　“同事？我哪来儿的同事？别乱给我塞人。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琅光雾本来就够烦，现在莫名其妙再给他塞人添乱他会赶人的。
　　　　“难道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许德文很少用疑问句，看来这回是他的失误了，琅光雾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的新同事农家乐，你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
　　　　琅光雾瞬间炸毛：“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家伙他不是人界的吗，他怎么能到异界去呢，搞什么，你耍我？”
　　　　“我没有的东西不代表他没有，刚刚接到的通知，你在人界的新同事，如果能够顺利带他下来，你的部门就不必撤销，暂时。”
　　　　“我不是说过等我解决完这件事随便你们怎样，现在又给我添人什么意思，我不接受。”
　　　　“通知已经传达。剩下的……”
　　　　“不算，没听到，拜拜！”“我的手机可以录音。”
　　　　琅光雾：“……”
　　　　许德文看了下时间，懒洋洋说道：“我要去睡了，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对了，我要是没记错是你下的咒语让他忘记遇到妖怪的事情，现在要麻烦你解除他的咒语，晚安。”
　　　　琅光雾：“我草嘟——”后面的字眼没来得及蹦出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琅光雾手里的大哥大亮出一道银光便变成了痒痒挠，之后任由琅光雾如何摔打，掰弯，甚至严重走形都不作任何反应。琅光雾无语问苍天：苍天啊，饶过我吧！
　　　　连续几天，学校里都没什么大动静，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压下去。不过琅光雾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天琅光雾和农家乐上晚班，琅光雾依旧起了个大早，站在门后乒乒乓乓地做早饭。
　　　　隔壁的游胖子已经摸清琅光雾的时间点早早坐在农家乐床上等待现成的早餐。
　　　　游胖子说是坐其实就一屁股上了床躺下不动弹，农家乐哪吃得消，被挤成油渣子大呼小叫地叫救命。游胖子放个臭屁，农家乐闭嘴，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shi人了，我说过这文主日常，所以不会shi太多人的~放心看~
　　　　
　　　　第8章　第七章　非恐怖人员（二）
　　　　
　　　　话说等琅光雾的早餐全都端上桌，农家乐也清醒的差不多了。
　　　　油煎馒头外加小米粥，腌菜除了酱黄瓜外还多了两样：胡萝卜和大蒜。
　　　　虽然看上去花样不多但朴实、简单，花不了什么钱，最关键的是有人给做。农家乐和游胖子两人左右开弓，大口喝粥，大口吃菜。还好琅光雾有先见之明，早把自己的那份单独放一盘。那俩人但凡眼睛敢往这边瞟一眼，一道寒光闪过，大有你敢再多看一下我再不给做的危险。因此两人奋筷扫射眼前物，等三人都吃光喝光，天已大亮。
　　　　琅光雾收拾一番，换上西装，出门去巡查，顺便看看人界有什么工作可以做。
　　　　关于农家乐的事琅光雾并不打算告诉他，不论他是否符合进入异界的客观条件。那主观条件呢，如果他不愿意，那就无法勉强，但如果他愿意，琅光雾真的要带他入部门？他是一步一步打到现在这个位置，不从三、六等怪除起就直接进入他的部门本身，琅光雾就很反感这种“走后门”的方式。况且对一个新人来说要迅速熟悉这一切很够呛。
　　　　人才市场里的工作大多数都要求学历，学历是人界工作的敲门砖。倘若不看学历的工作，服务员、按摩师以及工地搬砖工等等体力劳动的工作，琅光雾也可以做，一步步来。
　　　　大致逛了一圈，有一家招聘足疗师的要经验，没经验跟着学可以，但时间上就没那么充裕，琅光雾只好放弃。在异界呆的久了，人都废了，除了打怪，点炮仗，他都忘了自己还会做点什么，琅光雾又折回七十三工大，去宿舍里静静的呆着。
　　　　他没有手机，唯一的大哥大又变回痒痒挠，这玩意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能用，就跟他的禅杖一样，那会儿估计是试用吧，用过一次后就会打回原形。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农家乐已经起床跑隔壁跟游胖子两个玩ＬＯＬ，琅光雾站走廊上老远就听这两人在房间里大叫：“闪人闪人、撤退、快撤退，”“放大招、大招”“偷塔偷塔，掩护我，快！”“傻屌，快，掩护我！”
　　　　琅光雾：“……”
　　　　回到房里拿着农家乐的借阅证就直奔图书馆。不会就学，琅光雾从来都这么直接。
　　　　图书馆人满为患，琅光雾决定把书搬回去看。服务中心台前，琅光雾面无表情的任人打量。尤其是图书馆管理员。
　　　　图书馆管理员的眼神在借阅证与琅光雾之间来回：“同、同学你好，请问这张证件是你本人的吗？”
　　　　琅光雾：“是同宿舍的。”
　　　　管理员长吁了一口，把证件还给琅光雾：“同学，这里必须是本人的证件才可以借阅的。”
　　　　琅光雾：“你的意思是我变个脸就可以。”
　　　　管理员：“同学，即使你会唱昆曲都不行，必须是本人，本人才可以。”
　　　　琅光雾低头想了想说：“可以借用下手机吗，我叫本人过来。”
　　　　管理员：“门口有固定电话你可以打。”
　　　　琅光雾：“我没有电话卡和零钱，你有吗？卡、零钱、手机，你借哪样？”
　　　　管理员：“……为什么是我？”
　　　　琅光雾：“因为我不认识其他人，你是管理员。”
　　　　管理员：“对啊，我是管理员没错，但我也只是管理员，你明白吗。”
　　　　琅光雾：“管理员不管这个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队伍后面的同学本来等的不耐烦，看到两人一问一答挺有趣，也就都安静下来看管理员的反应。
　　　　管理员：“我只管书籍的安全与否，还有是谁借走。没有证件□□去。”
　　　　琅光雾：“我会确保书籍的安全，你可以写下我的名字或者给我画个肖像。或者你可以给我办个新证。”
　　　　“画啊画啊，要不要我借支笔给你，我是艺术系的。”队伍里有人调侃道。
　　　　管理员无奈，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麻烦你到旁边去打。”办新证也是他来办，手续还好几道，不如让本人过来。
　　　　琅光雾拿着薄薄的手机看了看，说道：“号码不记得了，还给你。”说着，手机放在台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管理员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和旁边堆放了十来本书籍，嘴角抽搐着，默默收回手机。
　　　　刚走到宿舍铁门，就看到农家乐提着他的帆布包出来。在没有找到新工作和新住处以前，他还是要继续在奶茶店工作。
　　　　农家乐的自行车没了，两人一直都搭乘公交车上班。今天是琅光雾头一次跟农家乐一起上晚班，俩人快走到店门口，农家乐突然想起交通这事。
　　　　“晚上我们怎么回来。”农家乐问道。
　　　　琅光雾回道：“坐公交。”
　　　　“没公交啊，你忘了，晚上我们可是要上的凌晨才回去，打的多浪费啊。”
　　　　“打的做什么，你不是有自行车吗？”
　　　　“我自行车早没了。”农家乐顿了一秒，“你怎么知道我有自行车？”琅光雾是在他车丢了之后到店里面上班的，从头到尾他都没跟他提过自行车的事。
　　　　琅光雾面无表情地说道：“许德文说的，你原来上晚班。”
　　　　农家乐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就是撞我的人呢，撞我的人没找到，自行车也丢了，晚上走回去的话要二十来分钟，走小道。我还没买保险呢。”
　　　　琅光雾没接话。
　　　　俩人在店内换衣服，琅光雾瞥一眼农家乐的腿部，绷带已经有些松，但没有完全脱落，农家乐还没有察觉，换好衣服跟关心妍交接。琅光雾没看到许德文，问关心妍：“他不上班？”关心妍：“不用管他，保证有人上班就行。”
　　　　店内，琅光雾给所有的粉桶倒满，查看红茶的温度够不够，因为最近许德文又研究出一个新品种放在店内让琅光雾和农家乐品尝并给建议。
　　　　果绿色的液体上飘了几片玫瑰花瓣，农家乐放在鼻下闻闻，淡淡的玫瑰香，浅尝一口，奶味不是很浓，也不太甜，但是口感丝滑，咽下去后还留有余香。感觉上还差了一些别的东西。
　　　　琅光雾抿了点儿，没发表意见，直接从柜子里拿出磨好的咖啡粉，盎司杯量好的果糖相互调剂了下倒入新品。农家乐持着怀疑的态度小喝一口，恩？再喝一口。对了，光靠入口的丝滑抵不过味蕾的再三品尝，喝几口就腻，但是加上琅光雾的调配后，味道里又多了几份苦中带涩，涩中还有大片的甜味覆盖，使味道不会一直停留在苦涩上让人难以忍受，反而有点玩味的感觉。
　　　　这家伙太会调配了吧！农家乐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饮料，迅速记下这一笔。
　　　　说起来，琅光雾的早餐做的也很出色，虽然天天都是简单的稀饭加上配菜，但是他的稀饭煮米粒颗颗开花不说，配菜也是做的很有特色，否则那个好吃懒睡的游胖子怎么会为了几口粮天天起那么早跟这儿凑热闹。或许——
　　　　“你会做家常菜吗？要不从明儿起咱们带饭过来吧，天天吃外卖我都快吐了，而且”农家乐欲言又止，“你不是没手机吗，省下的钱给你买个手机，反正你发工资的时候一并还我就好。”
　　　　琅光雾回头，诧异地看了农家乐一眼：“你就没想过我要是突然消失，你这些天付出的所有都白费？”
　　　　农家乐心里一怔，是啊，许德文没说琅光雾会在这里住多久，也只是简单交代让他跟我住。琅光雾的来历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要不然，你卖个肾先？”农家乐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琅光雾反而不知道怎么接。
　　　　“……又不是真让你卖，呵呵呵呵呵。”农家乐摸摸后脑勺，自己丢的烂梗含着泪也要把它接完。
　　　　琅光雾还是不说话。
　　　　“……”别让我这么干笑啊，说点什么啊尼玛，为什么这家伙对我就没那么多话讲呢，农家乐内心对着琅光雾大大比了个凸。
　　　　“你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啊？”
　　　　琅光雾清了清嗓：“你毕业以后的工作？你想在这里卖一辈子的奶茶？”
　　　　话未落音，被他安放在校内的禅杖有了异动。琅光雾迅速拿出帆布包，朝农家乐说一句我出去会儿，门也不关好地就跑了。
　　　　刚刚还在跟农家乐聊到突然消失怎么办，现在真的是立马消失，农家乐傻眼了。
　　　　琅光雾边跑口中念念有词，禅杖飞也似的回到琅光雾的身边恢复成等身大小，停在脚旁，琅光雾从包里抽出一根引线绕在禅杖上方，隐身完毕。双足分开轻踏禅身，微弓腰身，一声令下，禅杖便带着琅光雾飞回七十三工大。
　　　　临近黄昏，天边一片血染红似的火烧云。马路上人声嚷嚷，这云红得骇人，老人们纷纷议论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年轻人反倒觉得新奇，掏出手机对着一通猛照，高清晰的像素记录下此时最真实的模样。
　　　　真实？恐怕未必，至少没人能够拍的下如流星般飞速的琅光雾，许德文站在窗边望着天空，镜片中闪过一道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回来嘴巴里长了溃疡不说脸上的痘子也没消，唉
　　　　
　　　　第9章　第八章　非恐怖人员（三）
　　　　
　　　　学校篮球场的中央已经围满了人群，琅光雾站在半空中都能听到底下惊恐地尖叫声。
　　　　“还是慢了吗？”琅光雾紧皱眉头，异味已散去，剩下的只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那地上躺着一个高约三十厘米不到藏蓝色旅行包，包内放着一具女尸。保安已经把现场给围了起来，那尸体支离破碎的惨状让琅光雾眼底的阴寒更加深重。这不是普通的利器所能造成的伤口，尤其是链接关节的地方还有一些被啃噬完全，空洞的左眼眼角血迹已干，眼球被挖走了吗。
　　　　警车的鸣叫由远至近，很快便开到校内，保安围成一圈把现场围起来，旁边还有一些女学生受到惊吓躲在角落里呜咽不停，呕吐不止。
　　　　梧桐树后的一个身影引起琅光雾的注意。那人也注意到上空的异样，朝琅光雾的方向看去。
　　　　他能看到我？琅光雾下降了些高度。
　　　　那人看了会儿，似乎在确定琅光雾的危险性，缓缓从树后走出，黑衣黑领黑眼罩，还有两位。
　　　　是阴司的人！
　　　　琅光雾移动到两人，不，是两鬼差的旁边停下，开口道：“怎么回事？”
　　　　两鬼差互相对望了一眼，身形略魁，个头高些的鬼差开口说道：“外出公干。灵魂我们已经收下了。“琅光雾点点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公干，但刚刚这尸身身上有闻到怪味，所以才拦住二位想问问有什么线索。”
　　　　高个鬼差犹豫不决，没有马上回答琅光雾的问题，琅光雾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右手在左手掌心中画了个符给鬼差看，道：“我们异界只管异界的事，其余事情不会多嘴。”
　　　　高个鬼差摆摆手说道：“不是，刚刚我们收魂的时候也闻到她身上一股子异味，不过只限于尸身，灵魂方面没有问题，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管这档子事，既然你们异界已经在调查，我们也不便多停留，拜拜了。”“等等。”琅光雾叫住鬼差。
　　　　“前几天这边晚上也死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二位收的魂。”
　　　　高个鬼差想都不想地回道：“你说那个人，那人是自杀身亡，不是我们收的，是我另外一个同事收的，怨气太重。现在还在下面受审呢，不过应该没有你们异界所说的那种怪味，尸身也没听我那同事说有什么异常。”
　　　　“明白了，谢谢二位。”
　　　　高个鬼差点点头，在梧桐树身画了一个光线圈，圆圈变大至可容一人，两鬼差钻入圈内，圆圈自动缩小直至不见，四周如常。
　　　　夜幕已至，奶茶店到了上人的时候。
　　　　从前这个点上人农家乐心中有数，不慌不忙地应付。可今日人上个不停，还一拥而上。虽然隔着玻璃，但店外的催促声一刻也没缓过。
　　　　可恶，琅光雾跑出去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还不回来，店里面生意忙成这样平常有事没事打电话到店里问候的许德文这个时候也没了声响。农家乐心里抱怨归抱怨，手上也不敢停歇。
　　　　发生这么大的事，整个七十三工大都沉浸在一片阴霾中。有些看到尸体的女学生心里承受不住校方已通知家长将其先送回去静养，有些胆子稍大一些还留在校内正常上课，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地捣乱份子到处跟人吹嘘自己看到尸体不怕，那女的长什么样，死成什么样等等，这是少数，学生们对于这样的人一方面很抵制一方面没看到好奇心又作祟，好在此类情况很快被教师们发现及时阻止。这件事情警方已经立案侦查，为了避免事态扩张和案件再生，校方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各类媒体消息渠道。
　　　　他不是校内人，学校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的存在。琅光雾起初认为待产期间的九天壶怪不会有太大的动静，就算杀人，也会低调而行。很显然，他太依靠之前的捕怪经历。这次恐怕不是除怪这么简单，敢这么大动静杀人还能将尸体装包拖到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要逼他现身，有人类掺和。
　　　　可恶，竟然从主动转成被动，看来要重新找地方住。
　　　　琅光雾骑着游胖子的小绵羊来到店门外，看到玻璃后的农家乐那个凳子坐在冰柜前，双手下垂，上半脸朝下趴在隔着一本书的柜面上休息，敲了敲玻璃。
　　　　农家乐听到声响并没有马上站起，而是把脸转了个向，窗外琅光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也面瘫似得看着琅光雾。滴答滴答，两秒。“啊，你个天杀的——”农家乐猛地跳起，迅速冲出店子，揪着琅光雾的衣领就往店内拖。
　　　　“叫你跑叫你跑叫你跑，”气得农家乐对着琅光雾的屁股一顿狂抽，“你他妈知道不知道，老子我快累残了，跑哪儿去也不说一声啊，每次你有什么老子我都给你顶着你他妈上班不好好上跑出去玩屎啊啊？”
　　　　琅光雾被打的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异界，他现在的工作是奶茶店员工。摸摸屁股，琅光雾嘴角抽搐着，不怎么疼，不过，他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农家乐消了气儿，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边拿书扇风边问琅光雾：“你去哪儿了，你不给我说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许德文叫你滚蛋，他妈的非逼我问候他老娘。”说完一个白眼翻过去。
　　　　琅光雾疑惑道：“他是谁？”
　　　　“鬼知道。”农家乐不看他。
　　　　“你能看到鬼？”琅光雾诧异道。
　　　　农家乐斜眼瞪他：“你才能看到鬼，你们全家都能看到鬼。”
　　　　“我们全家看不到鬼，但能感受到鬼。”
　　　　农家乐已经懒得跟琅光雾扯蛋，越扯越胡扯。
　　　　琅光雾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能住在七十三工大，农家乐可以替他随时留意校内的动静，但这就意味着自己要跟他摊牌。要开口吗？
　　　　路边有辆白色的小绵羊没锁，车灯还开着。车后视镜的背面贴着电波系美女贴纸，农家乐看车有点眼熟，谁会跟游胖子一样恶趣味，不对：“我说琅光雾，那车？”“游胖胖的，我去宿舍正好碰到他跟他借的。”
　　　　“你回宿舍了？”
　　　　“是，你不是说晚上没有公交车，我去跟他借了。”琅光雾确实是跟游胖子借的，只不过省去他跑回宿舍结果看到隔壁游胖子泡妞泡到进度条中央最精彩，跟小妞壁咚不成结果反被小妞给壁了的地方。两人居然趁农家乐的宿舍没人躲在农家乐的宿舍约会！这份八卦相信举报给农家乐，游胖子怎么着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消说，小绵羊的钥匙游胖子双手奉上。
　　　　农家乐半信半疑地眯着眼：“那死胖子之前不是把他的小绵羊当个小宝贝似得捧着，我怎么游说他都不借，这回怎么愿意借给你了，该不会几顿早饭就打发了吧。”农家乐顿了下，又道：“原来你说出去居然是回学校，你去学校做什么？你又不需要写毕业论文之类的，不对，你别给我打岔，今天说清楚，不说清楚不下班。”
　　　　琅光雾想了想，走到门外锁好小绵羊，拉下卷帘门。
　　　　农家乐大叫道：“你做什么，现在才九点都不到你拉什么门，疯啦？”
　　　　琅光雾不理他，自顾自从包里拿出一块红布铺在冰柜上，炮仗、引线、打火机、痒痒挠、符纸、保温瓶、气球等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摆放整齐。拿出笔和本子写写画画。
　　　　搞什么鬼？不开门做生意这是要摆地摊吗？农家乐联想起琅光雾不清不楚地来历以及稀奇古怪的举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碰上神经病，想打□□，不是，打手机给许德文。
　　　　电话盲音，占线？
　　　　“不用打了，”“哈？”“许德文知道这些事。但你不知道，所以现在我要告诉你。”琅光雾画好图，举起本子，开始讲清楚：第一张纸，三个圈。人界、异界并列，阴界在下。三个圈相交叉的部分画上阴影。
　　　　第二张纸，三句话。人界住万物生灵，异界保证妖魔怪僵尸不捣乱，阴界负责收下生灵死后魂。
　　　　第三张纸，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四张纸，句号。
　　　　句号？句号！农家乐不淡定了，完全淡定不了啊。“你他妈几个意思，给我上大课？把我当猴子耍吗？好好说话不行吗？”
　　　　琅光雾说：“先画图让你大致了解，老师不是教过你学习的时候图文并茂有助于理解题意。”
　　　　“那文呢，就那几句话没了？”农家乐不解道。
　　　　“我就是阴影那个部分，原先是人界的人后来进入异界工作，再后来在异界生活，再再后来就成了异界的居民。你现在是在人界，但是你将得到一份全国亿万人都瞩目的工作，那就是去异界工作。”琅光雾决定从农家乐目前的根本需求入手。
　　　　农家乐重新拿起电话，准备报警。０没播完，游胖子电话来了。按下接听就听到对方在那头大叫：“家乐啊，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死人啦，死好惨的！你今晚还回不回来啊。”
　　　　农家乐：“……什么？”难道游胖子知道那天晚上教职工宿舍的事情。“你知道了？”
　　　　游胖子：“啊，你也知道了吗？死的那个女的听说是张起居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