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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局之九荒部杂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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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升降起伏的呜呜声，琅光雾顺着声调猜测了下，“你的学生刚刚再问，该不会是辅导员吧。”
黑袍人抬手朝农家乐一指，说道：“你猜对了，下来吧。”
农家乐挣扎了两下，手上脚上的链条丝毫没有动静。
农家乐：“……”
黑袍人左手藏在身后，胳膊一抖，抖出一个牌九大小的遥控器，按下最大的键。“啪嗒。”链条打开，农家乐跑到黑袍人面前用力扯下袍子，袍子下是一身黑忍者打扮，农家乐再去扯忍者的面罩，面罩下是怪侠一枝梅的口罩，再扯掉口罩，一双火红的大嘴唇子展露眼前。农家乐就此罢手。
辅导员陈蛮标一个后跃，双手摆出螳螂拳的架势：“既然被你们识破，我也就不在掩藏我的真实身份。实话告诉你……”“你不是说你是异界来的抓人的吗？不是他吧。”“是除怪，我不抓人谢谢。”农家乐和琅光雾边聊边走向台阶。
“喂，你们俩个……”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回去睡觉吧。”“我都说了没兴趣下来。”“看来太好奇也没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蛮子拼尽全力地大喊想要阻止农家乐和琅光雾走出密室的脚步，奈何俩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蛮子只有放大招：“我知道那个怪在哪里！”琅光雾停了一下，继续往上。
“九天壶怪！”
这回农家乐和琅光雾往下倒退了几个台阶，看向蛮子。
蛮子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个也不听人把话说完，累死我了。”
琅光雾的禅杖飞到蛮子的身边绕了一圈又飞回到琅光雾的手中，琅光雾转过头往上走，农家乐在旁边问道：“你不听他说下去？”
“天晚了，明天再说。”
看来他真的是困了。农家乐这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辅导员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不成你一直躲在下面等我开门？”
蛮子摇摇头，道：“天晚了，明天再说。”说完，大手一挥，密室内的灯光随即暗下，蛮子走上台阶一手搭着农家乐：“今晚在你屋里挤挤。”
农家乐忙拍下蛮子的手左右翻看：“难道你也是异界的人，还会变魔术？”蛮子伸出左手张开给农家乐看：“是这个啦。”
“牌九？噢，你推牌九！”
“推个屁牌九，这是遥控器，你眼瞎，没看到这儿有个大一点按钮……”用来照明的禅杖渐行渐远。“诶，怎么黑了，等等我啊琅光雾——”
陈蛮标来七十三工大以前一直生活在人界，他是个人，生活在人界没什么特别。但他跟琅光雾同样是从异界来人界的人，不同的是，琅光雾是来追怪，他是来守护，他守护的东西就在密室中。用琅光雾的话说，按照爆竹局的分介，陈蛮标还不如他，蛮子只有六介，六介的人别说守护，来个稍微厉害点的怪就嗝屁，所以六介的人一般都是俩人一组搭档干活。
对于陈蛮标的搭档，蛮子绝口不提，只告诉农家乐一些他所关心却无解地问题：其实农家乐在被琅光雾踢出电梯的时候人就直接躺回宿舍，蛮子那天感应到异界与人界的接口有异动，所以赶到农家乐的宿舍，本来没什么，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农家乐腿上的绷带，那不是人界该有的东西。虽然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很显然，异界要来人了，可他不是人界的接头人，他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找他，他只能尽他所能，接着他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牛皮纸包，假装收拾办公桌，故意将纸包放在阳光下照射，纸包上若隐若现出一个图文，是人界的接头人给他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个接头人是谁，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有了转机。
琅光雾低头思索了会儿，说：“我来之前，没有人告诉我你的存在。”农家乐朝琅光雾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能不能说话好听一点，九介的再牛逼说话敢不敢再难听？
蛮子垮着脸，丧气地说道：“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了，看来我还有的守了。唉——”
农家乐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哑谜，我一直都是懵逼的状态。那天租房子我让你告诉我实话你当时直接告诉我不就得，用得着这么绕这么大圈子，还占篇幅。”
蛮子不答话。
琅光雾轻声道：“是不是跟你那个搭档有关。”
蛮子急道：“我没有搭档。”说完，自己也愕然了。有时候接的太快反而让人更加怀疑。
不等俩人开问，蛮子自己招来：“是，我是有一个搭档，但他背叛了我，不，准确地说是背叛了组织。”
农家乐吐槽道：“你不要搞得好像我们是混黑社会的背叛组织要被组织肃清什么的。”
“组织上要我将此人清除归零。”
“哇靠还来真的，喂喂，琅光雾你不是说你们什么局是管妖魔鬼怪不管人的吗，现在要杀人是几个意思……”不理农家乐地咆哮，琅光雾示意蛮子说下去。
第15章 第十四章 非恐怖意图（四）
蛮子是有搭档的，但蛮子的搭档为了他们共同守护的东西出卖了蛮子也出卖了爆竹局，蛮子拼死保住了东西，也重伤了搭档，但他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四元中的歧元，回不了异界，也找不见接头人，就此停留在人界。
“歧元是什么？”农家乐宝宝好奇地问道。
蛮子望向琅光雾，琅光雾面无表情地说道：“按你的智商暂时理解不了，请不要插嘴。”
农家乐：“……”
农家乐：“那么说点我听得懂的。学校里的两个死人是怎么回事。”
蛮子：“你说的第一个？”
“就是教职工宿舍里的，晚上死掉的，应该是自杀而亡，这事我问过阴差。”琅光雾接口道。
“对，教职工宿舍里的那个的的确确是自杀。据说这所学校从建校开始就被诅咒，诅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隔几年教师团里就要死几个人，都被校方给压了下来。”
“所以你选择在这所学校就职？”
“嗯，后来我发现他们的诅咒好像与妖魔之类无关也就没再继续调查，倒是现在如果不是碰到你们，我打算交完农家乐这届就离职了。”
农家乐一听，紧张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带的挺好的，难道你怕哪天你会自杀？”蛮子抬手给了农家乐一记爆栗，骂道：“乌鸦嘴，呸呸呸。谁要自杀，难道琅光雾没告诉过你在异界呆长的人体质会改变，活下来的人会比较长寿吗？我特码已经呆了十三个年头再带下去人不变老就真要被抓起来盘问了。”
说起来好像是听人说过蛮子算是学校里的老干部，呆得算久不说，脸还没怎么变过。经常有学生偷问他保养秘诀他就巴拉巴拉说一堆，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他的保养心道，知道的人知道蛮子全都是胡扯，好些都是看看杂志或者网上搜出来，大多都是叫人多喝开水少撸动。为此他还特意去买了一大堆洗面奶面霜之类，天晓得这些个化学玩意买回来都被他扔仓库里呆着，连包装盒都完整无缺。
“那第二个呢，篮球场的那个。”琅光雾坚定地抓住重点，继续追问。
这一次蛮子回答地没有那么爽快，思索了会儿说道：“第二个我就真的不知，不过我听说尸体是被肢解地放进包里，而且这个女生听说还是我学生的女友，就是跟农家乐同宿舍的张起居，我不知道你见过他没有。不过，我总觉着这里面透着一股怪异。”蛮子不是琅光雾，他闻不到九天壶怪的味道。
“怎么个怪异法儿？”农家乐追问。
“难道你不觉得大白天那里有个包一直没人注意，非要等到傍晚学生都下课吃饭才发生？而且还是一直有人的篮球场！”
农家乐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但要他说他又说不上来，着急地看着琅光雾。琅光雾则起身，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是要跟我们搭伙吃饭还是你自己回去吃？”
农家乐想起蛮子还没告诉他他是怎么出现的，蛮子笑笑说道：“行了，知道你们物资紧缺我也不占你们便宜。”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口牛排煎锅反扣头顶，蛮子“ｂｉｕ”地一声消失了。
农家乐揉揉眼睛，没有！什么都没有！
消——失——了——
尼玛这完全不合常理，违规，绝对违规了呀！这是天龙八部里的瞬间转移大法吗，擦，蛮子是天山童姥变性变过来的吗？他他他他就顶了个锅就消失了啊——
“辅导员！蛮子！陈蛮标！”农家乐还不死心地跑到院子里朝四周大叫，可惜无人应答。他又跑到屋外对着巷子口大叫，还是没人理他。本来平房区这一带原来的住户大部分都迁移出去，只留有几户老人仍不愿意搬离一生所住的地方。农家乐看到巷子口坐一看风景的老太太，老太太头上的银发稀稀疏疏，农家乐分贝大到河对岸都能听见，如果河对岸有人的话，老太太都没什么反应，看来老太太耳朵大概不好使，农家乐只好两手胡乱比划，问老太太有没有看到人经过，比划半天老人家还是没反应，老太太眼睛估计也好使，农家乐只好放弃。
正当农家乐转身时，老太太来了句：“你要干啥？两爪子比划半天老太太我年纪大看不懂。”
额，她看见了。
农家乐大声地问道：“奶奶好，奶奶有没有看见刚刚有人经过。”
老奶□□偏了偏，一脸嫌弃地表情：“有啊，你啊。你不是人吗？你声音小点儿，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农家乐音量降下来：“奶奶，我不是说我，我是说除了我以为的人，男的。”
老奶奶一脸诧异地表情道：“什么？你要给我介绍老伴儿！唉哟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半个身子都搁棺材里头还谈什么老伴儿？”
“不是，我是说过路的……”农家乐又提高了点音量。
老奶奶摇摇头，捂嘴笑道：“哎呦，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呢，他过来了？他多大岁数，长的怎么样，牙还有吗？我不要光头的，最好比我小，我喜欢比较嫩的。”说完老奶奶还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扭了扭。
农家乐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幸好老奶奶的家人出来找她，把她带回去，临走的时候老奶奶还回头跟农家乐笑笑。农家乐：……
在见识到光顶个煎锅就能瞬移的农家乐一下子对异界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具体到琅光雾做个饭他跟着，琅光雾检修自行车他跟着，琅光雾回到密室的后面思索后面的尽头是不是学校他跟着，琅光雾拿起禅杖准备再回趟学校他，不跟。
“你搞什么？”琅光雾挑着眉毛问道。
农家乐耸耸肩：“没、没什么，你继续。”继续的后果就是被琅光雾硬拽上了禅杖飞向半空。
农家乐吓得嗓子眼里一个字儿都发不出，重心不稳的他闭眼咬牙四肢紧抱琅光雾的大腿。耳边风声呼啸，树叶簌簌，风像刀子似的刮着脸庞，农家乐低头缩了缩。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圆圆黑黑的团子黏在琅光雾的腿上，当然，人界的生物无法看得到。
很快，农家乐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停止了呼叫，脚下的禅杖好像停止了飞行。农家乐慢慢睁开一只眼看看周围，空白一片，抬头，坚毅地下巴对着他，大概是农家乐的目光太过炽热，琅光雾低下头去，薄唇轻咬微颤，双目含泪欲滴。
满头黑线：他又不是女人，用得着这样吗！
琅光雾摸了把脸，指挥禅杖来到离篮球场最近的建筑物体育场馆的屋顶。
虽然琅光雾一再提醒某人已经停止飞行，不用再抱他大腿，某人听话地不在抱腿改抱后背，理由是：畏高。琅光雾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理智淡定的许德文没法去异界，一心为工作的陈蛮标不能回异界，脑子不清楚胆子又超小还恐高的农家乐偏偏可以来往异界不说，还将成为他的同事，如果农家乐愿意的话。
此刻校园里的道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不是在教室里或是图书馆看书就是呆在寝室里睡午觉。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你挑这个时间来，那玩意就算要作恶也不会出来，太阳这么大，”农家乐抱怨道，“我们可以下去不要像傻子一样站在上面好吗？”
琅光雾从帆布包中一条引线，绕在农家乐的小手指上。农家乐用手挡住琅光雾的举动，挑着眉说道：“做什么？”
琅光雾淡淡道：“你不是要下去，给你隐身。”
“隐身？我拜托你我是这间学校的学生，学生出现在校园内有什么不合理，你不要一天到晚神经兮兮搞得我也快得精神病了。”
“你知道敌人在哪儿？他是不是化成人形？化成人形的样子你认识？”
农家乐莫名其妙道：“拜托现在是你在执行任务又不是我，况且我又没答应帮你捉怪。我也不是你们异界的人啊。”
“那我中毒的事你怎么解释？”琅光雾觉得自己今天废话特别多。
“我……”其实这件事农家乐也有好几点没有搞清楚，如果说是熟人下手恐怕就算自己不是异界的人也会被一并算作是跟琅光雾一起，大白天活动自然没什么可说但现在敌暗我明，就算要将计就计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那你总该告诉我这根引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农家乐岔开话题，算退一步。
琅光雾正色道：“爆竹局表面上是管理制作爆竹人员的地方，实际上主要的任务就是管理三界以内不听话的怪，就像人界的警局用来抓捕犯人一样。我们的很多武器都跟爆竹相关，爆竹又叫炮竹、炮仗、鞭炮等等你可以查查网络，这类名词解释我就不啰嗦了。引线的作用是隐身，不过也不保证百分百不被人发现，所以如果被人发现你可以点燃引线。”
“然后呢？”
“爆炸。”
农家乐：“……”
农家乐咆哮道：“你坑爹呢？”
“因为是系在所用者的身体或者法器上，对于引线来说身体或法器就是主体，所以爆炸之前的瞬间会产生一定程度的主体保护空间，直到结束。”
“那有没有人被炸伤过？”
“有，有人介数不够误用引线，炸掉一只耳朵。”农家乐吞咽口口水。
“……和半边脸。”
“那你特码的还给我，你是不是疯了！”农家乐极度郁闷想撤掉手指上的引线。
“许德文给我的我都可以用。如果你不想有意外发生就紧跟着我。”
农家乐：……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第16章 第十五章 非恐怖意图（五）
先不论蛮子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但他带来的消息也帮琅光雾排除一些干扰信息。也就是说要调查就要从篮球场上的女尸入手。魂魄被带走，怪味是在身体成为尸体之后留下的，也就是说怀孕期间的九天壶怪只能吃咬死尸。
“那它为什么不去太平间或者殡仪馆而要呆在我们学校呢？就算我们学校是你所说的丧气之地，如果要咬尸体的话哪里都没有医院和殡仪馆多呀。”农家乐的疑问也是琅光雾考虑的问题，的确，七十三工大或许是因为学校建校之初的诅咒，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有死人，所以问题的方向果然不是怪。
琅光雾看着远方的天空，开口道：“跟着我做。”
“啊？”农家乐被弄的莫名其妙。随后就看到琅光雾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农家乐抓抓后脑勺，也跟着学。
阖上眼帘，还有一点点光亮。耳边响起琅光雾的声音：“闭上眼睛。”
“我闭上了啊。”
“你没有。”
“你瞎……”农家乐忘了他也是闭着眼，懒得跟他争辩，突然有东西在眼前晃一下，本能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
农家乐原地转了一圈，除了能看到身旁仍然闭着眼的琅光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闭上双眼。”琅光雾加重了口气。
农家乐炸毛道：“闭什么闭，怎么回事，周围全黑了你又要搞什么。”语毕，脚不自然地朝对方挪了两步。
“你老是睁着眼睛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农家乐听罢，只好依言而行。黑幕中似乎有几团彩色的东西在漂浮，朦朦胧胧。“那是什么看不清啊。”
“你安静一点。”
农家乐乖乖收声。
那团东西逐渐变细变长，原来是一些彩色的线相互环绕，纠缠在一起。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团抱。
“那是什么？”
“是气流，人界与异界相通的气。原本应该相互对穿而过，不是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全围绕在一起。”
农家乐看着越聚越大的气流团，用不着琅光雾解释他也知道事儿大了。
“我们要做什么，真的用不着报警？气象局需不需要预告一下这里的情况。”农家乐脑海中响起了天气预告的前奏，主持人穿着制服装站在屏幕旁预告着天气：Ｘ年Ｘ月ＸＸ日，混沌。七十三工大与异界气流不通，导致空气污染，学生教师纷纷变异……
琅光雾睁开双眼，看着旁边低头皱眉的农家乐，浑身大汗，呵斥道：“你想什么呢？”
农家乐被训地一惊，猛地清醒，支支吾吾道：“啊？我，我也不知道。”开始只是盯着气流团慢慢地脑子里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地声响，进而产生具体地画面，随着画面的播放农家乐渐渐地被画面所吸引，可到了后来画面播放的内容已经超出农家乐的想象和承受的极限，已经脱离农家乐脑内的控制，如果不是琅光雾叫他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刚刚？”“你刚刚被此地的丧气影响。”
“哈？”农家乐晕头转向。
“先不说那么多，我们去趟女生宿舍。”琅光雾拉着农家乐再度飞向空中。
前后不过两眨眼就到了女生宿舍的屋顶。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下去？”农家乐嘀嘀咕咕埋怨道：“我才不是因为隐身状态就非要进去看个究竟什么的，我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琅光雾看都不看他一眼观察宿舍楼的四周，能够不被怀疑并且方便行动甚至于不动声色下毒的人，果然这家伙混到了学生中，就算不是它至少这当中有一个是它同伙。
“喂喂，你听没听我说话，你该不会是想说怪已经幻化成女学生的样子？”对了，貌似之前许德文说过这段时间是九天壶怪养胎的日子，也就是说它很可能变成女生潜伏在这里。
“那女孩子们不就危险了吗？”农家乐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楼下，然后又缩回脑袋，头还是晕晕的，果然恐高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治得好的。
琅光雾催动幽元，口中念念有词地指挥禅杖，禅杖变成球状体绕着女生宿舍楼转了一圈，圈光泛着绿边，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农家乐若有所思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打草惊蛇。”
琅光雾回道：“已经毒到我头上来了你觉得呢？”
也是，敢下毒说明已经知道我方人员，进一步逼出等于把学校里的障碍清除，再往后，农家乐不敢想。既然无法做到潜伏，倒不如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女生宿舍暂时没什么问题，俩人又依此排查了其他宿舍楼，直到农家乐自己的宿舍楼。
这回琅光雾并没有带着农家乐飞到楼顶上，而是站到楼前。农家乐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对他俩视若无睹的走过，是真的看不见？这时班长从楼里出来，农家乐上前叫住他：“班……”长字还未出口，班长已然从他身体穿过。
“他看不见我？”农家乐一脸兴奋地绕着琅光雾大喊，“他看不见我看不见看不见我，哈哈哈，真的看不见我，哈哈哈！我要去游胖子那儿毁掉他的游戏账号谁让他每次临阵倒戈重色轻友，还要去食堂那儿调戏掌勺大妈谁让她每次到我的时候就少两块肉本来肉就不多还要用放大镜找，引线时间有多长我还想去趟许德文家里往他墙上涂点奶茶什么时间够的话把牙膏跟芥末酱换一换他不是毒舌吗，毒啊毒啊毒啊——哈哈哈哈！”
琅光雾：“……”他是不是无意中开启了暗黑模式，这家伙平时到底是有多压抑！
“很遗憾，坚持不了多久，因为现在一直用的是我身上的幽元在控制，你还没开。”琅光雾适时泼泼冷水。
本来手舞足蹈地农家乐瞬间焉掉，低着头跟在琅光雾的后面。
每过一层楼，琅光雾都用禅杖在楼梯的转角处作标记，楼梯是人气最旺，气向流通最频繁地地方。从他刚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股异味在楼梯间徘徊。不是九天壶怪，而是别的味道，具体是什么琅光雾也说不上。
顺着异味的源头俩人来到走廊，面对眼前的房门，农家乐眼皮已经翻到快登顶了。
５０３游胖子的房间。
“你确定是这里？”农家乐皱眉问道。
琅光雾推开房门，房间内正聚精会神斗地主的四人听到“咯吱”一声，冷风吹来，纷纷回头，门外空荡荡。
已经快被纸条占领整个额头的游胖子干吼一声：“谁啊——”无人应答。
“得了吧，风大，刮得。”四人中被罚得最少的曲景仁笑道。大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谁喊了一声“来来来打打打，”四人也就都没管门这事，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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