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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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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睡到半夜的时候微微转醒,闭着眼推推身边的人,口齿不清的嘟囔,“口渴……”梁飞凡起来从外间给她端来水,她却又沉沉的睡过去了,轻轻喊了她两声也不醒,他只好亲亲她的脸蛋把水放到一边重新躺回去。已经深秋,天色很凉,顾烟不到极冷的冬天是不许开暖气的,她喜欢温暖的被窝和寒凉的空气对照的感觉。梁飞凡把她温热的身子收在怀里搂着,心口渐渐的暖起来。“烟儿,我有对你说过我的妈妈么?”他埋在她颈边低低的问。顾烟睡的无知无觉,当然不会回答他,他也不介意,一个人继续的往下说,“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大家族当家主母的那种好。可能就是太好了,许多事情她都选择了忍。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那天天气很好,她找到我的击剑室来……她该有多难过呢——见了我一面之后还是坚定着求死的心……我才十五岁啊,她怎么舍得……一开始的几年我疯了一样的在那片海域打捞……其实,她就是不想被找到才会跑那么远的是不是?……后来我想通了……就让她在海底自由自在吧……烟儿,你说,如果她不爱我父亲,也就不会那样做是不是?我一直这样想,所以我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去恨他——他也是真的可悲……烟儿……”他低低的吐词,幽暧如叹息,热热的气呵在顾烟耳朵后面,睡梦里她也有些不安稳了,翻了一个身脑袋直往他怀里钻,嘴里不满的咕哝着什么,梁飞凡被她八爪章鱼一样的盘住,宠溺的笑了,随她缠着靠着,安心的一起睡去。“烟儿……我们会很好的……”

世上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那就话:没什么,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顾烟又急又愁,顾博云的病前一阵用了欧洲的新制特效药之后大有起色,几个医生都说可以进一步观察甚至可以手术,怎么现在又不好了呢?婚期越来越近,她和飞凡却一直还没正式的去和父亲说结婚的事,姐姐这些日子总是陪在疗养院,却又不让她过去,问起她来只说没事,你不用担心,安心结你的婚。

“顾烟?”顾明珠又敲敲桌子,“喜欢哪一款?”

顾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啊?都很好看呀!对啦,把图纸给设计师让他们照着做好了,婚纱缝起来多麻烦啊,你那么忙。”

顾明珠喝了一口黑咖啡,苦的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还是笑着,“再忙,你的婚纱我还是要亲自动手的。”她看了眼窗外匆匆的行人,忽然感性了起来,“顾烟,我平日里……对你可能太凶了点,我也是没办法,那么大的摊子,我确实顾不周全——”

顾烟莞尔一笑,打趣顾明珠,“姐姐,你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了?”

顾明珠在桌上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笑着,“顾烟,其实我是一直知道的,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梁飞凡么,不算好人,但对你是真的无话可说。你们两个兜兜转转的终于要定下来了,以后你要收敛着点性子,不要动不动大发脾气,就算有人宠着也是要惜福的。还有啊,对梁飞凡不要只是心里好就行了,人心毕竟隔肚皮,你不说不做,他怎么知道呢?不要总是心安理得的,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付出是很累人的,知道么?”她诚恳的一点一滴的嘱咐妹妹一些小事,顾烟看上去是嫁的风光,其实,娘家连一个送她出阁的梳头长辈都没有,顾明珠真的是愧疚极了。

她极少这样感性的说话,顾烟倍觉温暖,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姐,今晚我去爸爸那里看看。”

“你去了爸爸反而陪着你休息不好。等过两天婚礼筹备的差不多了再说。”顾明珠低头去搅咖啡。

顾烟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往事

梁飞凡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腾出时间蜜月,一直忙的昏天黑地,婚礼的一些前期工作顾烟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下来。这天正忙着挑选新房的窗帘花色,顾家老宅却来了电话,是跟了父亲许多年的管家老段,苍老的声音透着为难,语焉不详的要顾烟去疗养院看看。顾烟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慌慌的,好像什么预感中的事情要被证实的心乱如麻。

顾博云住的院子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的保镖,顾烟错愕的下车走过去,那两个人竟然认得她,齐齐的向她打招呼,“烟小姐。”

顾烟迟疑的点点头,听称呼是梁飞凡派来的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她往里直走,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往前一步犹豫着要不要拦住烟小姐,顾烟皱了皱眉,气场散开来,那两只半举的手自动的垂了下去。

顾博云躺在树下的摇椅上,几天不见,又瘦了一些。顾烟心里一酸,蹲在椅子边,轻轻拍拍他的手臂,“爸爸——”

顾博云睁开浑浊的眼,看见顾烟来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气喘的很是不稳,拉着顾烟的手冷汗涔涔,急着要对她说什么,却咳的山摇地动。顾烟心惊胆颤,拍着背替他顺气,“不要急呀,爸爸,你慢慢说,怎么了?”

顾博云老脸涨的紫红,几下剧烈的咳嗽下痰里竟然带了血丝,人也有抽筋的趋势,顾烟慌慌张张的喊人去叫医生过来。

这一阵忙乱惊动了顾明珠,她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先去看了看已经睡着的顾博云,又仔细的和医生确定了情况。送走了医生,她把顾烟叫到客厅去,“不是说了不要过来么。”她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是无边无际的疲惫。

“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软禁爸爸?”顾烟困惑极了。

顾明珠揉着太阳穴,她真的是服死了梁飞凡手下那帮饭桶了,她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是顾烟来了一定要拦住,先给她打电话。为什么顾烟还是会进的来?

“过来,”她拍拍身边的沙发,到了这个地步,她必须和顾烟好好的谈谈,“我本来是想瞒着你,等你们结了婚再说。我这些天拦着你不让你来,因为爸爸他坚持——你不能嫁给梁飞凡。”

“为什么?”顾烟很是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瞒我?你不是说爸爸很高兴我要结婚了么?况且你要怎么瞒得住?我的婚礼都不让他出现么?爸爸为什么不同意?”

顾明珠摸摸她的头发,“别急呀,你听我慢慢说,”她安抚急躁的顾烟,拉她到沙发上坐下,慢慢的告诉她始末,“爸爸为什么不同意——他自有他的理由,就像我觉得梁飞凡适合你一样,他不这么认为,况且,人一老就变的顽固,他的病又让他性情大变,他现在——简直不可理喻。”顾明珠闭了闭眼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两天和顾博云斗智斗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真的是累坏了。

她这样说顾烟有些懂了,爸爸没那么喜欢梁飞凡她是知道的,可是那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再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呀,她暗自这样想。

“姐,我今晚住这里,明天我自己和爸爸谈谈。”顾烟很有把握的说。

顾明珠闭着眼想了很久,“恩,也好,”她起身往房间里走,“我去收拾一下,今晚我们还是两个人睡。”

顾烟点点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走到院子里去给梁飞凡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走了。

“我去接你,明天一早再把你送回来不好么?”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得出他现在皱着眉头的模样,顾烟轻笑,“爸爸的情况我还要和姐姐详细的讨论一下,他可能有些误会。这样,明天中午我找你午餐?”

梁飞凡恩了一声,想了一想她那边的情况,还是解释一下来的心安,“顾叔的情况明珠也是前两天才告诉我的,我认为顾叔也是一时的固执,明珠能解决好,你最近又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情,就没有告诉你。”

“烟儿?”她很久不说话,他不确定的叫了她一声。

“恩——我在听。我没有怪你,虽然,你这样和姐姐一起瞒着我,我是有些不高兴。姐姐和爸爸脾气都不好,你不该帮着姐姐软禁爸爸的。”

梁飞凡默然了很久,低低的开口,“是,我不对。”

“飞凡,我知道你能为我处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愿意带上我一起面对,哪怕我只是在一边看着你。好么?”她声音低低柔柔的,在温柔的夜色里格外的打动人心。

梁飞凡带了些笑恩了一声,两个人没有别的话说,却谁都不挂电话,就这样在电话两边深深浅浅的呼吸相闻,静默。

……

顾烟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房间里,小露天的阳台上,一点烟头半明半灭。顾烟推了门出去,轻声嗔怪,“姐——不要抽烟啦!”

顾明珠正在失神,手里的烟被她夺了去才清醒了一点,她任着顾烟掐灭了燃了一半的烟,笑笑,嗓音有些烟熏后的沙哑,“小烟,我这两晚老是梦到阮姨。她叮嘱我要怎么怎么操办你的婚礼——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她一定是不放心你,以前她总是说,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要怎么怎么的出阁,现在呢终于要结婚了,她一定是很高兴。”

顾烟披了大浴巾在肩上,在顾明珠旁边坐了下来,无声的点点头,阮姨,她和姐姐最亲的阮姨,为什么不入她的梦来呢?顾烟惆怅的舒了一口气。

“你这一生到现在,最痛苦的是什么时候?你妈妈去世的时候,还是阮姨去世的时候?”顾明珠的声音带着夜半无人说心事时特有的朦胧。

顾烟垂下眼帘,想了很久,低低的答,“其实,死别不是让我最难过的事情。人总是要死的……我最难过的时候,是方亦城忽然不见了,你告诉我他是警方卧底……那时爸爸被带走了,阮姨病倒了,你整天的不在家,我每天都矛盾,想他回来,又恨他……知道他没有错,又不知道除了他还应该怪谁,那时觉得自己活的好无奈。”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烟灰缸里掐着顾明珠的烟。

顾明珠笑了,分外的明艳,“顾烟,你真的是……不知人间疾苦。”那段顾烟觉得最难过的日子,她也不过刚刚大学毕业,学服装设计的女孩子,却要想尽办法托关系谈条件去救风雨飘摇的家。可就是那时,她顾明珠也没有觉得最是难熬。

“我呢,已经不记得最难过的时候了……可是,分外的难过的事情有一件。那年爸爸出了事,我找遍所有能帮得上忙的,却甚至没有一个人肯见我。后来,我走投无路,我想爸爸的生意是从梁昊天手上分支而来的,虽说独立很久了,但也许可以去找找他。不出所料,他也没有见我,说是不在国内。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政府要么动不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是要追查到底的。我那时,绝望了。”

顾明珠平平淡淡的叙述,当年那场浩劫在她轻轻松松说来,只不过一场往事。

“可是那天从梁氏出来,我被人请到了一个地方,见到了梁飞凡。”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很客气,他问我,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

顾烟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弯着腰抱着膝盖,侧着头静静的听姐姐说话,听到梁飞凡的名字,她微微的笑,梁飞凡救爸爸的事情她后来也听纪南提过一点点。

“我那时候筋疲力尽,没有任何精力和他东拉西扯。我告诉他,只要他能救出爸爸,我保证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所以,其实那年爸爸那么生气的赶你走,是因为我去接他时把阮姨死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故意激怒了他。我把所有的错都归因于你,因为,我要把你推到梁飞凡身边去。”顾明珠忽然望着天边悠悠的说。

“他也真的是霹雳手段,你知不知道他那时势力有多么的惊人?恐怕当时的纪家加上现在的周燕回也不及他当年的一半。可就是为了一个你,他竟然毫不犹豫和当局签了绝密的和平条约,就这么把他自己多年打拼来的江山散的干干净净,回梁氏去接手家族生意去了。呵呵……真的是……”她再也说不下去,弯着腰抱着自己的肩膀,良久良久,身边的顾烟一点点声音也没有,顾明珠很想看看她的表情,商场上双方对决,眼神是信息来源的很重要的部分,可是现在,她有些——不敢。

“我必须承认,当初做那样的决定,百分之八十纯粹是交易,并没有从你的幸福出发,并不是未卜先知你们两个合适,可以说,当时我是抱着牺牲你的想法的。顾烟,我很抱歉,即使你现在很幸福,我一想起这件事还是非常的抱歉。”

“你到底……是说真的的吗?”顾烟摸着自己凉凉的耳垂,简直觉得惊悚,老实说,她现在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明珠点点头,视线还是盯着地上,“爸爸很后来的时候才辗转知道了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他对你都内疚着,不敢不愿面对你。他总认为,我设计了你,你跟着梁飞凡是个错误。况且,你知道的,他有多么的欣赏方亦城——哪怕这一切可以说都是方亦城造成的。他总觉得是为了他委屈了你……现在,梁飞凡从欧洲请来的专家组讨论后说癌细胞在这个阶段初步控制下来了,新药的疗效对他的病情十分的有利,所以可以进行手术,切除病变的组织。这时你们要结婚,他就以为我又要拿你去交换,所以他坚决的反对。我这么多天来瞒着你和他周旋,最终还是没瞒过去。”

顾明珠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心里轻飘飘的空荡,她站起来走到阳台边上,等着顾烟情绪的爆发。

顾烟就这么蹲在椅子上,双手揪着耳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慢慢的消化着顾明珠说的那些话,很久很久,夜色越来越凉,她长长的眼睫毛上似乎都结了一层的水雾,湿湿的头发阴森森的冷,靠在背上,一直凉到她心里。

姐姐说的这些事……那么冰冷无情,却又那么合情合理。

那个雨夜过后,她醒来就已经在梁宅了,梁飞凡就像救世主一样凭空出现,她那时太难过,没有去问他前因后果,后来慢慢的被他牵引着从那场灾难的回忆里走了出来,就再也不想问。她单纯的以为,梁飞凡那时的出现,只是命运的巧妙安排而已。

而现在姐姐说,这是一场交易。

顾烟觉得,她需要时间。

“我好困,我先去睡觉了。”顾烟跳下椅子,鞋子也不穿,蹦跳着回房间,一头栽在床上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顾明珠好&书&网}久之后才过来睡,身上很凉,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那一个晚上,被窝里冰凉冰凉,姐妹两个都是辗转难眠却假装安睡。

第二天一早,顾明珠头疼的睁开眼,顾烟已经走了。留了一张便条说有事,顾明珠笑笑,洗漱了出去吃早餐。

顾博云安睡了一晚情绪稳定了很多。看到顾明珠从房里走出来,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的话。

“早。”顾明珠坐在他对面,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闲闲散散的喝着。

“今天不用上班么?”顾博云看她不像往常那样高速运转,不由问了一句。

顾明珠唔了一声,“这个星期给自己放假,小烟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得出面张罗张罗。”

“她人呢?”

“一大早的走了,她呀现在上心的很,试菜什么的都亲自去,忙的团团转。”顾明珠也拿起一份报纸,漫不经心的看,顾博云冷笑着,也盯着自己的报纸,“明珠,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自古婚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再手眼通天八面玲珑,她要嫁人还是得我同意才行。

顾明珠喔了一声,装了一个早上的胸有成竹这时却忽然的烦躁起来,她把报纸折好放在一边,“我出去了,中午不回来,晚上来陪你吃饭。”顾博云没有做声。

顾明珠边往外走边抑制着自己不要冲回去,其实她刚才很想问父亲一句——我呢?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

何必呢?累人累己。

老公

都说闺蜜是最好的诉说对象,可是打电话给纪南,接电话的却是睡意深深的李岩,哑着嗓子喂了一声,顾烟在那头楞了一下,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了,热恋中的女人,哪里能懂她现在的纠结彷徨。

安小离呢,唉,她恐怕会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让顾烟快速回答:菠萝还是橘子?香蕉还是苹果?牙刷还是棉签?梁飞凡还是方亦城?顾烟有时候被她雷的忍不住翻白眼,觉得真的难为陈遇白了,这样的女子要天长地久,心脏得多么的强大才行?

也只好去找桑桑。

咖啡屋的门已经开了,停止营业的牌子却没有转过来,顾烟推门进去,秦桑正坐在阳光最好的一张桌子旁享受着早餐后的卡布奇诺,两副用过的餐具摆着,李微然应该是刚刚走。

“哟,一大早的,赔我杯子来了?”秦桑笑着打趣她。

“我也饿了。”顾烟推开面前的空盘子,大大方方的要早餐吃。

秦桑嘴里感慨着讨债鬼,还是去厨房开了火做了一份给她,特质的心形煎锅煎出的爱心荷包蛋,明晃晃的蛋黄粉嫩粉嫩的似乎里面还有薄薄的一层在晃动,泡了一夜的豆子打出来的香浓豆浆,加了野生的槐蜜,淡淡的甜,浓浓的香。

顾烟的心被这份早餐温暖了不少,吃完了意犹未尽的再倒了一杯豆浆捧着慢慢的啜。

“老板娘,今天小店本小姐包了,去,把门关上。”顾烟惬意的指挥秦桑,秦桑不由得无奈望天,“早知道这里有你这么一个大嫂,当初说什么我也不嫁过来。”

顾烟自动把这话理解为桑桑式甜言蜜语,“提问!”

“回答。”秦桑锁了门,续了一杯咖啡,捧着她的笔记本过来坐下。

“一段感情的开始重要还是现在重要?”

“现在。”

“即使开始的不尽我意?”

“恩。”

秦桑回答的不假思索,并且架起了眼镜打开了电脑。轻飘飘的样子让顾烟心里越发的没底,“秦小桑,你认真一点呀。”

秦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闲适的往后一靠,“好好好,认真一点。顾烟小姐,你知道一个生命投胎为人是多小的概率?长到你那么大没有夭折又是多么的不易?还要和他恰好生为一女一男,同在一个时代,一个国度,然后茫茫人海里遇见,相爱。你想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秦小桑你说的真酸——所以呢?”

“所以,我认为哪怕那个开始很俗,是源于一个打赌,源于某种利益目的,只要爱情确实来了,管它是怎么开始的呢?你在这个世上不过活个一百年,何必总惹自己不高兴?”

顾烟听的大笑,“谬论!”

秦桑逗笑了她自己也高兴起来,两个女孩子在深秋的朝阳下神清气爽的相对而坐,娓娓而谈。窗外的梧桐树枝叶萧索,冬天眼看张牙舞爪而来,人心里的温暖却一点一滴的充沛,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情更为温暖人心的呢?

秦桑最近很迷网购,把淘到的好玩的东西都现给顾烟看,两个人凑在一起兴奋的讨论,梁飞凡的电话打了进来,“在哪里?”

“什么事?”顾烟语调平平的和他说话。

梁飞凡一手持电话一手比划着交代秘书文件发出的排序,其实他是想问顾烟和她爸爸谈的如何,可是又觉得问了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中午想吃什么?”

“再说吧——我可能不过来了。你不要等我。”

梁飞凡敏锐的一皱眉,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

“我和桑桑在一起逛街呢,要是晚了就和她一起吃饭了,再说吧,你忙你的。”

听说是和秦桑在一起,梁飞凡也不说什么了,最后柔声的叮嘱她,“晚上直接回家来,我们在家里用晚餐好不好?”

顾烟恩了一声挂上电话。秦桑扫了她略显不自然的神情一眼,没有说什么。顾烟等了许久她还是不开口,叹气了,“桑桑,你就拿你那套理论来开导开导我不成么?”

秦桑修长嫩白的手指摩挲着磨砂的咖啡杯,淡淡的笑着,“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想法是不是?只是习惯于有个人给你拿主意,现在事关那个人,你一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我不清楚你们的细枝末节,你问我要建议也没有实际意义,顾烟,我只能最诚恳的建议你,听从自己的心。”顾烟和安小离不一样,她不需要秦桑的建议,只要她愿意思考,她是清楚自己的心的,她需要的只是秦桑来坚定她的想法。

“我知道呀……”顾烟转头去看窗外的人来人往,她想了一整晚,早就冷静下来了。这件事里要说最受伤的,恐怕是姐姐,这些年来,她一定是愧疚不安的。至于梁飞凡,不管他当初向姐姐暗示了什么,出发点……应该是爱吧?况且,凭什么无缘无故要人家付出那么多去帮她们?那时的情况,只要能救爸爸出来,她自己也是什么牺牲都愿意的,何况,那个牺牲是梁飞凡无边无际的宠爱和七年无忧无虑的岁月,美好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对得起牺牲两个字。

所谓往事,不就是已经消失不见的岁月么,有什么好翻出来唧唧歪歪的。

中午还是没有去梁氏找他,真的和秦桑逛了一个下午的街,走的累了两个人打车去顾烟专用的那家KFC喝饮料。

饶有情趣的点好餐,秦桑坐在窗明几净人烟稀少的大堂里,感慨万千,“你要是还纠结什么如烟过去,一定会天打雷劈的,这么个极品男人还不满意,折寿。”

“是么?继续啊,再说点什么坚定我一下。”顾烟笑着撑着下巴,秦桑的话总给人坚定的感觉。她现在需要这份坚定。

秦桑用圣代的勺子搅着小盒子里的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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