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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_南庭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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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事儿,睡吧!成远。”
成远抿着嘴角,皱着眉头,手里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喂?”因为成远的沉默,魏然忍不住问道。
“魏然,你是烦我了吗?”
“没有。怎么这么说?”
“这段时间每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你累,就是困,就是忙!你自己掐着手指头算算,我们有多少天没好好聊过天了!你……难道你觉得我烦,然后喜欢上别人了?”
虽然是很轻微的一声,但还是听见魏然“啧”了一声,极不耐烦的一声。
“成远,你别胡思乱想。你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上班很累的,别闹好不好?”
连语气也透着一股不耐烦的调子,成远压抑着自己的小情绪,不能再说什么,虽然这么说有些贱,但是魏然无论说什么他都是无条件相信的,魏然说他没有喜欢别人就一定没有喜欢别人。
“那你睡吧!晚安!”
成远说完便挂了电话,那委屈的声音让魏然的心瞬间碾碎成粉谶,一吹即散,那是一种挫骨扬灰的痛。
他握着手机握了很久,他有很多话想跟成远说却不能说。那是的魏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远伤心、难过、离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成远,对不起。
也只能说句对不起。
几天前的那通电话依然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一如台风过境之后的狼藉。那是他跟陆正华打得第一次交道,整个过程已经不能用是否愉快来形容,对于魏然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陆正华的那句“我是成远的父亲”就像一颗狙击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请你离开成远!”
“你再跟他纠缠不清就是害了他!”
……
“别再沾我儿子……算我求你了!希望你能体谅一个父亲的苦衷!”
陆正华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这不仅仅是陆正华的苦衷,他何尝不是一直愧疚着,即便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他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却迷茫依旧,他不知道成远会爱他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会更长一些,但如果哪天成远长大了、成熟了,体会了理想与现实差距的时候,会不会就不爱他了,彼此开始互相埋怨,最后反目成仇。
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他,只希望成远能一直好好的。
就算,他的世界里没有他。
“我会离开他,只是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
第42章 成茉莉的死
第一次从街上撞见成远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严琰老远就瞄见成远坐在一家早点铺子前啃着油条就豆浆,吃的不紧不慢丝毫不像是临近高考的样子。
严琰骑着车拐到那家早点摊前,打了个转然后停了下来。
“嗨,成远!”
成远抬起头笑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严琰倒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成远对面,要了两份焦圈一碗豆汁儿。
“你学校在附近?”严琰忍不住问。
成远抬手一指,严琰会心一笑:“艹,原来是我们的死对头学校。”
两所学校挨着很近,只是隔了几条胡同的距离,成远那所学校的学生低调惯了,而另外一所学校的孩子们非富即贵,一向喜欢趾高气昂,嘚瑟的不可一世,所以两所学校的学生习惯性的互怼。
“过两天你们就要高考了吧?不紧张?”严琰说着猛灌了一口绿莹莹的豆汁儿。
“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应该没问题吧?”
成远一度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对于他来说考上哪所大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离着魏然近一点。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他说着扯了张餐巾纸便起身结账离开,顺带着帮严琰的帐一起结了。
那会儿学校里比往常要安静许多,成远坐在已经差不多空了三分之一的教室里安静的备考,同班的很多学生早已经接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所以放弃了国内的高考。出国?那时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选择。
在基督教会的传统中,炼狱是人死后精炼的过程,是将人身上的罪污加以净化,是一种人经过死亡而达到圆满的境界过程中被净炼的体验。成远觉得,高考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炼狱,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他整个的人生,也许都会变得有所不同。
临考的前一天晚上,成远失眠了。
并非因为紧张而忐忑,而是对于未来的憧憬、兴奋、激动,就想好像他马上就会飞去与魏然见面了似的。
“魏然,我太激动了,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
那天晚上两个人聊了很多,聊到很晚,如果不是魏然的一再催促,成远也许会一夜不眠。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成远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想学金融。……估计是以前真的穷怕了吧,总之以后我会赚好多好多钱,我说过我养你,一言为定。”
魏然听着成远激动的声音,神情黯然,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托着额头,从他第一次见成远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气质,他的抗争,他的反叛,他的倔强,只是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即便有着那样不堪的身份,那样艰辛的家庭,他也只是不甘心,像是收到众神惩罚的西西弗斯,那颗巨石是他悲惨的源泉,也是他重获幸福的踏板。
只是这次,我让你失望了。
“魏然,你在听吗?”
“成远,你知道吗?打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你那么快的时间就把我出的题一眼看穿,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不会差的。……”
魏然还没说完,成远就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哎呦,你可别夸我了,我怎么听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可是我将要失去你。
魏然思忖了很久,慢慢的却郑重的说到:“只是,成远,我希望你能为你自己活。不要总考虑我太多,我是个男人,我不需要靠你养活,我只希望你快乐。”
那天晚上,魏然就像是个缠绵病榻的垂死之人,一字一句的交代着自己的身后事。
“我不,我就是为你活的。我不考虑你我考虑谁?谁叫我这么爱你。”
魏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种明明想要抱紧却不得不放手的无力感再一次的袭来。
“成远,你以后会明白的。”
那晚,成远枕着魏然的话沉沉的睡去,梦里的魏然是鲜活的、明媚的,他笑着对他说:我只希望你快乐!成远抬起手抚上魏然的脸,而我希望和你一起快乐。
我们会幸福的。
连续三天紧张的考试节奏让成远来不及跟魏然多说一句话,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成远冷静着收拾着桌面,嘴角挂着微笑,他几乎可以肯定他没有任何问题,他可以去找魏然了,他们可以圆满了。
他一走出考场就看见了陆正华开的那辆车,成远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上,却发现陆正华面色凝重的不同于以往,还未等他开口问及,陆正华便说道。
“小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妈妈她……”
内心的欢喜被瞬间浇熄,他微张着嘴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那时候的成茉莉病重的已经无法下地走路,整个人就像是残破的风箱,无论如何拼命的吸气却总也填不满日渐枯萎的身体,多处器官的衰竭已经让她渐渐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陆正华担心影响成远高考的正常发挥,故意瞒了他几天,可终究都是瞒不住的。当天晚上成远便匆匆赶回市院。
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成茉莉死了。
成远走进停尸房,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带着奇怪味道的寒气扑面而来,清冷的灯光照的人脸色发白,屋子正中间的停尸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色的布帘。
就算没有掀开那块白布他也知道那下面的人就是他的妈妈。干枯瘦小的。
曾经诅咒过无数次,如今终于应验了。
这个世界上那个用缝衣针扎他,用烟头烫他,用铁夹子打他的那个人终于死了。
这个世界上费劲千辛万苦把他生下来,养活他,把他拉扯长大的那个人也死了。
得到即失去。
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他,可以后同样再也不会有人在梦中呓语时喊着他“小远”。
他想起上一次见到的成茉莉,在傍晚的余晖中冲着他笑的样子,就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无力的抬起一只手向前探去却落空。
双腿就像被抽走了筋骨,然后跌落在冰冷的地上。他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块白布,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只是眼泪却一滴都流不下来。
从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不敢看白布,不敢触碰,只能远远的逃离开。
直到火葬场的人把成茉莉带走,他依然跪坐着,不声不响,等到有人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迈着麻木的双腿推门出去,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狂奔,直到跑到力竭,跑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
他抱着头蜷缩在路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宠物。
从火化到丧礼,时间过的很快。
那场丧礼是成远见过的最冷清的丧礼,没有簇拥的花圈,没有隆重的灵堂,没有亲朋好友的参加,只是寥寥几人的到场。成远看着灵堂上成茉莉的遗像,那是她生前在精神病院照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干净而整齐,只是脸颊凹陷着,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呆滞。
只有成远知道,成茉莉的一生是有多么的坎坷,与不光彩。
有时候活着并不比死了幸福,对于成茉莉来说,她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
下辈子不要再做人了。
成远想,哪怕做一只鸟、一棵树、一块石头,也比成为人要好得多。
婉拒了陆正华的好意,成远带着成茉莉的灵牌和骨灰回去了县城安葬,那是他离开一年之后第一次回去。
一切都没变,却似乎一切又都变了。
从墓园回到县城,踏上那条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路,回家的路,推开家里的那扇门,屋里的桌椅板凳都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只是上面落了一层的灰,房顶上垂下来几张丝丝缕缕的蜘蛛网,因为门扉大开打来的风而飘摇着。
成远走上积满灰尘的楼梯,成茉莉的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不知道从哪一年起他就已经没有再进过成茉莉的房间。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里因为家具的简陋显得有些空旷,因为长期不通风,屋里的空气有些浊重,成远将窗帘拉开,推来了窗,阳光从外面直射进了,灰尘在光线中飞舞着。他拿起抹布将桌上的、柜子上的灰尘拂去,浸湿了布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切变得生动起来。
梳妆台的抽屉被成茉莉塞得满满当当的,却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成远找来一个大箱子,将杂物重新归置,成茉莉用的扎头绳、摔裂的梳子、已经空了的擦脸霜……在抽屉的最深处有个纸包,挤在了抽屉边缘的裂缝了,成远抠了很久才抠出来。
牛皮纸早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成远好奇的打开看到了写着一行字的纸条。
“小远的大学学费”
纸条下面压着一张存折。
成远颤抖着翻开那张存折,里面一次次记录的很清楚,每次都是很小的一笔,一点一滴的,积攒着,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眼泪大朵大朵的打在那张存折上,那一串串的数字变得模糊不清,成远的肩膀抽动着,将存折紧紧的握在手里。
就在他不停的憎恨者、埋怨着成茉莉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在一点一滴的帮他攒着大学的学费。
如果这都不叫爱,那他不知道什么才是。
一直以来,他错怪她了。
她一直以来打他、骂他,也只是因为她过得太苦了,她生病了。
啪!成远抬起手狠狠的抽向了自己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他跪在成茉莉的床下,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自己,哭的泣不成声。
“妈,我错了!”
“你原谅我吧!妈!!!”
“我真的错了,我该死啊!”
“妈!!!”
你能听见该多好,你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抱抱我多好,只是,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那天,无尽的悔恨和心痛几乎要将他的心揉碎,他恨不能将自己杀死,如果可以换成茉莉重生。最后哭到力竭,他蜷缩在成茉莉的床边,抱着成茉莉穿过的衣服,沉沉的睡去。
第43章 兄弟
傍晚的凉风从窗外吹来,成远肿着眼眶醒来,他把成茉莉的衣服仔仔细细的叠整齐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对着成茉莉的灵位,成远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爬起身离开了家,大门合拢的那一刻成远轻轻的对成茉莉说: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夕阳还挂在半山腰,照着整个县城分外明快,他朝着车站走去,那是去往市里的最后一班,可是刚刚拐过一条路口便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成远?”
他回身望去,还未等看清来人的样子便被一拳击倒在地,肚子上被人狠狠的踢了几脚,随即便被人骑上身,拎着衣领揪了起来,那时候他才看清那人是卷毛,以前费小军的跟班儿。
他不记得他跟卷毛有什么过节,更不明白为什么卷毛会无缘无故的打他。
“还真是你,你他妈的还有脸回来!”
成远被莫名奇妙一顿暴揍惹火,瞬间反击了回去,将卷毛一脚踢开,怒道:“我好像跟你没什么仇。”
结果卷毛却红着眼睛大吼:“你跟我没仇,可是你他妈的把军儿哥害惨了!”
自从成远走后,费小军一直都没有消停过,他一直在查到底是谁把成远给出卖了。先是在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里面一通狂轰滥炸,后来又漫天撒网的去找,最后还真不巧,被他给找见了。
“那个臭!婊!子!”费小军把嘴里的烟头咬得稀烂,恨恨的说着,“我艹不死她我不叫费小军。”
当时卷毛他们以为费小军只是嘴上说说,就没怎么当着,毕竟犯法的事儿费小军还是没那个胆量,毕竟他还有个公安~局长的老爹,可偏偏没想到是,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天晚上,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费小军把王婷婷给堵在了胡同里,当时卷毛他们也在。
费小军撸起袖子把王婷婷薅起来,直接一把撕开了她的衣领,毫不客气的将人掉了个头按在了墙上,借着酒劲将王婷婷的裤子扯了下来。
“军儿哥,你过了啊,你喝多了。”
卷毛他们终于看不过去,上去一把拦住了费小军。
“你们他妈的……别管!”然后把王婷婷掷在地上,翻身骑了上去,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你不喜欢拍照吗?今天我们给你拍个够。”
王婷婷在他的身下不断的挣扎着,哀嚎着,却被费小军捂住了嘴巴,威胁着:“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万一把别人招来,看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呜呜的声音被堵在嘴里,王婷婷的脸上挂着鼻涕眼里,眼睛里全是惊恐,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事儿偏偏落在她的头上,从最初的反抗到最后只能捂着脸默默的啜泣着。
初春的寒意仍然能够浸透整个身体,被折磨到大半夜的王婷婷带着累累的伤痕,一步一步的挪回家,头发散了,衣服破了,鞋子也走丢了一只,光着的那只脚上被地上的玻璃割伤踩出了一地的血。
“你要敢报警,我就敢把你的裸~照贴遍整个县城。”
那天费小军并没有真的把王婷婷强~暴了,只是当众扒光了她的衣服,他对女的还真没多少性趣,因为自从遇见成远之后他就瞧不上别人了,口味被成远吊得老高,之后就不好再将就了,最后只是让卷毛他们拍了些裸体照片。
王婷婷几乎快疯了,她爸爸也快疯了,眼瞅着自己的女儿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从精神到身体,最终忍无可忍地报警了。
那件事儿在县城闹得很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王校长的女儿被流氓猥~亵了,还被拍了裸~照,犯事儿的居然是公安局长家的公子。
原本是一起案情简单明了的猥~亵妇女案,最后却演变成了权力与权力的抗衡,王校长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有着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他也不会爬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上,他是铁了心的要把那个流氓送进监狱,费斌心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可是真要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局子也是一万个不允许。
官司打得旷日持久,费斌想尽了办法但最后费小军还是被判了3年,连同卷毛他们本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费小军一概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后来卷毛去监狱里看过费小军,他哭着问他:“军儿哥,你不后悔吗?”
费小军看着卷毛一脸丧气的样子反倒是隔着玻璃笑了:“一开始挺怕的,但是我不后悔。”
“为了那个从来不正眼瞧你的成远?”
“我不后悔。”
就算费小军不后悔,可身边的兄弟们却始终憋着一股气,如果成远没有离开县城,他们估计早就把他绑了,扔费小军的床上去了。
可对于费小军来说,成远是可以那样对待的人吗?不是,从来都不是。
成远震惊地听完了卷毛的话,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
“有烟吗?”
卷毛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递给成远,点着。
那天成远错过了去市里的车,他坐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呛得喉咙难受,鼻子难受,眼睛难受,抽到最后恶心想吐,抽到头痛欲裂,他把烟屁股掷到脚边,用力碾灭。
卷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起身离去,没有再说话。
成远路边拦了一辆车从县城一直开到郊外那条通往监狱的路。
“晚上人家不准见家属吧?”司机师傅好心的提醒着。
成远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就那样,在监狱外面的石头台阶上坐了整整一夜,岗楼上巡逻的武警拿巨大的探照灯照他,端起枪比划着,意思是让他离远一点。
他几乎要站起来,刨开自己的胸膛,对那小武警大喊:“来啊!你打啊,朝这里打!”最后他也不管不顾的径直往地上一趟,心里快碎成了豆腐渣。
成远曾经以为的那些都错了,那些固有的偏见让他错过了太多太多,为什么当初没对成茉莉好一点,没对费小军好一点?你以为那些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其实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没有之一。
他掏出手机给魏然打了个电话,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来得及跟魏然留过只字片语,只是有些失落的是魏然也没有给他留只字片语。
电话没有人接,于是成远更加的烦躁。
艹他妈的,早知道多买几包烟了。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给魏然发了条短信:活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无人回应。
那天并不是探监的日子,所以当费小军被点名叫号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没想到在会见室却看到了他最想见却又最不想见的成远,他很想他,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落魄的样子。
那时候成远沉着脸,一丝笑意都没有,表情严肃地像是参加葬礼。
费小军忍不住逗他:“擦,你别这样,又不是死人了!”
“我妈去世了。”
卧槽。费小军忍不住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你他娘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忖。
“呃,那个,节哀节哀。”
成远皱着眉头,举着电话骂了出来,脖子都涨得通红:“你他妈的是不是傻?”
“我不后悔,你别这样。”还是那句话。
“不后悔你妈逼!三年!你他妈的要蹲三年大狱!”
“成远,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呲嘚我!”
“费小军,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感激你!你自作自受,你在里面待着吧!我就来看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来了,你就这样吧,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成远红着眼睛说完之后就走了,再也没来过。费小军坐在椅子上看着成远摔下电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心突然一阵疼,那天他一整天没吃饭,趴在那张简陋的床上,也红了眼。他后悔了,那天他真的后悔了。
后来他在监狱里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从北京寄过来的。
里面是一串钥匙,还有一张简短的字条。
“兄弟,这我家钥匙,你帮我保管着。等我回来问你要!——成远”
对于成远来说,不管他走多远那个家都是他的归宿,那时候他甚至都想好了,等他以后病死、老死,他的坟墓要挨着成茉莉,他的牌位也要跟成茉莉的摆一起。
再后来,费小军会陆陆续续的收到成远写来的信,什么他考上大学啦,什么他赚了很多很多钱啊,什么他要出国啊之类的。
“我没有哥,以后你就是我哥。我不会跟你做情侣,但是我会是你最好的兄弟,亲的。”
成远跟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辈子如果能有像费小军这样的哥们儿真值了。
第44章 决裂
回到北京的成远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待了很多天,各种人各种事儿山呼海啸般地涌来,不留任何余地,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发现魏然消失了。
从他母亲去世到现在,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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