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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_南庭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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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母亲去世到现在,魏然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未曾出现,只是当时的成远正深陷少年丧母的悲恸中,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如今,他才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就像是当初那样。
成远甚至觉得自己是否陷入了时光的怪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这样的生活,疲惫到心力交瘁,就在他几乎快要发狂的时候,却收到了一封信,魏然给他的信。
陆正华亲手交给了他。
成远倒也不避讳,直接当着陆正华的面把那封信给拆了。那是魏然的字,娟秀飘逸的行楷,他再熟悉不过了。
“成远,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恐怕也是最后一封信。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因为联系不上我特别着急,但是从此之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吧?虽然这么说会伤你的心,但是我却不想再骗你了,我要结婚了,成远,我要结婚了!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会养我,可是成远啊,你还那么的年轻,并不能真正的明白什么是生活,也许当你从大学毕业迈入社会的时候才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多么的残酷,到那时你甚至不会记起你最初的愿景,一切都会变的,成远,很多事情不要过早的去承诺。
你以为两个男人之间会有什么结果?当你违逆家庭、朋友、甚至整个社会的道德底线时,你就已经被抛弃了,没有人会承认这样一种扭曲的恋情。成远,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结局是注定不会完美,你醒醒吧!
我会去结婚,建立我自己的家庭,我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也一样,你终究也会有自己的归宿。所以,忘了我,也别再来找我,不要把神再耗费在我身上了,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最后,对不起。
我不奢望你会原谅我,就算会恨我一辈子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快乐!
魏然。”
从“结婚”两个字开始,成远的手几乎颤抖的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片,他想起之前魏然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我只希望你快乐”,可如今他又如何能快乐?
一次,又一次。
魏然把他丢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绝情,如果上一次他还曾经抱着他留下一丝不舍,那么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不想再要他了,不论结婚是真是假,即便是借口也已经狠狠地给了成远一巴掌,他是打心底已经不想再跟自己好了吧?成远当时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想再跟自己好,为什么还要去火车站追他?
如果不想再跟自己好,他却夺走了他的童~贞?
如果不想再跟自己好,何必再说“爱”!
原来,他曾经以为的都是错的。
他以为成茉莉不爱他,他以为费小军混子成性,他以为他会跟魏然长久。
活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错的简直太离谱。
到底谁才是认真的?谁才是真心的?而谁只是在玩弄他,玩弄他的感情。
他把那封信撕得粉碎,丢在地上,不顾陆正华的劝阻,径直地拉开门冲了出去,他只想透透气,吹吹风,屋里太闷了,闷得他喘不过来,闷得他几乎快要窒息,闷得他眼泪几乎快要流出来。
汽车的身边呼啸而过,他爬在河边的栏杆上,面朝着浑不见底的河水,用力的揪扯着胸口的衣服,夏日的骄阳似火,他的浑身上下却冷汗直流,布料被汗水打湿,黏腻的粘在身上,像是裹尸布一样让他难受不已。
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两个人都离他而去了,在他最孤单的年月里。
一个是他的血亲,一个是他的爱人。
他明明已经跟自己发过誓,再也不会哭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他不是哭成茉莉,也不是哭魏然的绝情,他只是哭自己,哭那个付出过、承诺过、认认真真爱过却依旧一无所有的自己。
哭到胃里抽搐着把中午吃的东西丁点儿不落的全吐出来之后,他恨恨的擦掉了脸上挂着的泪,眼底早已是一片腥风血雨。
恨,他是恨。
恨他背叛了他,恨他一而再二而三的抛弃他,恨他曾经占有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肮脏的如同下水道里的蛆虫,卑微低贱地就像是天天求着别人上的□□,恨那个即便是被抛弃无数次还是会低三下四求他回头的自己。
太贱,贱得连自己都不忍心看。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着魏然的背影,这次他是真的追累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用了很久的黑色手机,外壳已经被磨得发亮,想起那个整日捧着手机满怀期待的自己,多像是等着被人临幸啊!于是不由得笑起来,太难看也太难堪,何时自己竟变成了原本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一道弧线划过,在河面上溅起大朵的水花,在这一场几乎付出了自己全部身心的恋情中,他输得一塌糊涂,不论之前爱的又多炽热,多么的轰轰烈烈,最终也不过一朵水花而已。
恨你一辈子?你错了,我会很快的忘记你,就如同你那么轻贱的对待我。
成远轻蔑的回望了一眼重又恢复平静的水面,转身离去。
从那之后,成远再也没有哭过。
——————————————
几乎要炸裂的头让魏然整夜未眠,他艰涩的呼吸着这稀薄的空气,心跳如同擂鼓,每分钟120下的次数让他苦不堪言。
没想到高反竟是如此滋味。
如果他们没有分开,也许这会儿成远正坐在床边照顾着他,陪着他去医院,挂点滴吸氧。等他身体好一点,他们可以去走八廓古城,在布宫广场上甜蜜的合影,会一起去羊卓雍、纳木错,去看鲁朗林海、天边牧场,这里是如此的美,只是身边却没有他。
一直躺到第三天,魏然才慢慢适应了缺氧的环境,脚踩在地面上不在是摇摇欲坠的虚无感,路上的游客总是成双成对、呼朋引伴的,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身边三两个信众一路磕着长头匍匐向前,信仰让他们几乎倾尽全身之力。
曾经,他是有信仰的。
爱情即是他的信仰,可现在他发现他的信仰有些廉价,失去了成远也就没有什么信仰可言了。
那天下午,他在大昭寺前面的碑下坐了很久,看着那些虔诚的人不停的跪拜着,不自觉的竟湿了眼角。
那一刻,他好想把成远拥在怀里,彼此静静的抱着,感受那片刻的安宁。
这辈子他是第一次那么的想念成远。
回去的路边上,不少流动摊位已经摆了起来,一家挨着一家,各色物件都带着浓郁的民族特色,质朴的银饰、绚丽的布料、珍贵的珠玉,魏然却偏偏看上了一件小巧的挂饰,一颗已经有些玉化的狼牙上半部分包着精雕细琢的银饰,扎着脏辫儿的小哥儿告诉他,在西藏,狼牙象征着男人的勇猛,也有辟邪保平安之意。
如果戴在成远的身上一定很好看吧!
魏然想都没想便买了下来,包在暗红色的锦囊中,塞进了冲锋衣胸前的口袋里。
拉萨的夜安静而躁动,安静的是深夜的大街上除了车来车往几乎没有几个人,躁动的是酒吧里的另外一番光景。
他从来都不擅长喝酒,曾经被舍友一瓶啤酒便撂倒了,从此还得了名号“一瓶倒”,可那天晚上魏然手边的啤酒空了一瓶又一瓶,可他还是大睁着眼睛,听着歌手那苍凉的声音,伴着吉他弦动的奏鸣直扎心底。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
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对你付出了这么多
你却没有感动过
……”
一曲终了时魏然趴在吧台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不停地颤抖着。那天晚上,他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了那个驻场歌手。
“能不能再唱一遍刚刚的那首歌?”
歌手一开始面露难色,重复唱同一首歌总归是会引起客人的不满,但也许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也许是看到了魏然那双红肿的眼,那歌手坐在高脚凳上,手指划过琴弦,在炫目的灯光下,抬起手臂指向魏然。
“《最爱你的人是我》送给吧台边儿的那位先生。”
那首歌就像是成远唱给魏然一样,每一句话都在反复地敲打着他的内心,自虐似的,强迫着自己认认真真的听着,心里的愧疚和不舍最终凝成了那一句话“最爱你的人是我”。
魏然一直坐到酒吧打烊,才从里面摇摇晃晃的出来,结果刚拐出门,便“哇”的一声吐了,头脑也不复清明,靠着白灰墙慢慢的做了下来,心疼的难受,脑子里全是成远。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应该已经睡了吧?有没有收到我的信呢?
对不起,成远,对不起!我爱你。
“哎哟卧槽,谁啊吐这儿了!”
酒吧老板把店门锁上,刚一转身踩了一脚呕吐物,不禁骂了出来,一转头看见了坐在墙根儿的魏然,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他。
“哎,哥们儿,没事儿吧?”
在高原上酗酒猝死的人都快数不过来了,他可不想明天早上在自己的店门口发现一具横尸,怪不吉利的。
魏然抬起头,已经有些失焦的眼睛瞪着那人很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你啊!点《最爱你的人是我》那人?”
而魏然只能机械的点点头。
“喝多了?不至于吧,今晚上你也就吹了三四瓶吧,怎么就醉成这样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然后只听扑通一声,魏然终于坐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吓得酒吧老板慌忙把人给捞了起来,忙不迭的拍了拍魏然的脸。
“哎,我说你别睡啊哥们儿!醒醒,喂!太阳晒屁股啦!”
可是魏然只是半张着嘴,紧闭着眼睛丝毫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一股酒味儿混着呕吐物的味儿差点把老板熏了个跟头。
那天晚上,徐猛把魏然捡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成远爱的炽热,就像是明亮的烟花,美丽却易逝;魏然爱的深沉,就像是辽阔的大海,表面上一片平静,海底深处却暗流汹涌。
第45章 再见
“哥!你要是捡个女的回家也就罢了,怎么连男的都捡,莫非你好那口啊?”
徐晓飞只穿着一件刚刚能遮住屁股的吊带抹胸睡裙在客厅里晃荡,打量着挂在她哥肩膀上的男人,煞白的脸就像是死过去一样,如果不是鼻子还喘气,她真以为她哥捡回一尸体。
“晓飞,帮我抱下,抱一下。”
“你让我一弱女子抱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你欺负我是不是?”
虽然嘴里嘟囔着,她还是接了把手,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魏然搬到窗边的那个藏式沙发床上,徐晓飞用温水洗了一把毛巾,然后把魏然脸上的秽物擦净,露出一张干净帅气的脸。
“卧槽,还挺帅!”
徐晓飞愣愣的看着睡死过去的魏然,不禁感慨道,真尼玛好看啊!平日在健身房里看惯了一个个的肌肉猛男,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白净清隽的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怎么这么好看?!
那天晚上徐晓飞眼里的爱心几乎都要飘了出来,一个晚上梦见的全是魏然的那张俊脸。
徐晓飞的风~骚几乎半个拉萨城的人都知道,经营着一家小型健身房的她大概跟她手底下的稍微有点帅的健身教练都有一腿吧?上没上过不知道,反正她都已经浪~荡惯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在她那里全都是扯淡,男未婚女未嫁的谁还没有个荷尔蒙爆发的时候?人家国外都流行性~解放,中国还整天三从四德落后不落后啊!
所以当她闲着没事儿就跑去撩拨魏然的时候,她哥徐猛终于看不过去了。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老见一个爱一个,收收心,你这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还有,人那小伙子挺正经的,你别不知好歹。”
“我这次是认真的。”徐晓飞抠着她前几天刚做的指甲,剥掉了一块红漆。
“你哪次是认真的你说?我看你都不知道认真两个字怎么写!”
或许是出于最初的感激,魏然和徐猛兄妹两人一来二去的便熟络起来,他时不时的就会跑去徐猛的酒吧坐坐,或者帮个忙,对于徐晓飞的殷勤他早就看出了个一二,只是那女人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的……类型,大概就是成远那样的吧!
“晓飞姐,我有喜欢的人。”
魏然避开徐晓飞有意无意的蹭在他胳膊上的两坨白花花的胸,很严肃的说道。
可徐晓飞却嗤嗤的笑出声,伸出一根丹蔻兰花指轻轻的挑了一下魏然的下巴,丝毫不在意的说:“有孩子的我都不介意,更别说你这种八字都没一撇的。怕什么?!你别说你还是个雏儿?”
最后窘迫难当的魏然只能搁下手里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落荒而逃,后来每次来都故意避着徐晓飞。
“我妹妹她就那样,我也管不了,反正你就别搭理她。”
徐猛提醒着魏然。
“我过段时间就走了,这段日子感谢你们的照顾。走之前我还有个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地方。”
成远之前嚷嚷着要去珠穆朗玛峰,可魏然终究是登不上去了,他只能身上裹着租来的军大衣,围坐在帐篷里的火盆旁,远远的看着那白皑皑的山尖,就假装他已经到过了。
那几夜他几乎是数着秒度过的,严重的缺氧让他一直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总是浮现出成远的脸,他刚要伸手触碰,然后又消失不见。
直到在回去的路上他才有种后怕,也许他真的会死在那的。
在西藏逗留了数月的魏然回了内地,他的离开让徐晓飞好一阵伤心,捧着那张写了魏然手机号码的纸条如获至宝,就差装裱起来挂墙上当传家宝了。
Mua!徐晓飞在魏然的名字上印了个猩红的唇印,心里念叨着:早晚都会去找你的。
不睡他一次,她怎么对得起自己骚浪贱的名号?
只是没想到的是,混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形形□□男人的她终于彻底栽在了那位年轻貌美的后生手里,说起来全是孽缘。
魏然离开西藏后并没有直接回苏州,而是坐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别人的大学生活看上去总是那么悠闲自在,而成远却像个另类一样,几乎快要把自己给逼疯,逼到大脑不能思考,逼到身体彻底动不了,每次回到家累极了就在沙发上滚一滚便沉沉的睡去,偶尔能提前回个家还要被严琰那个家伙烦。
“成远,成远!成远哥!哥,哥,我都喊你哥了,你就答应吧!”
成远沉着脸,最后被严琰磨叽的不耐烦了,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你的成绩实在太差,所以我先说好,就算我帮你补课,也不能保证你能考上。”
从那之后每到周末,严琰总是喜欢蹭到成远家里不走,成远讲的线性代数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总之那段时间他倒是挺开心,除了成远那张冷峻的脸,除了他听不懂的时候成远会有些急躁,除了成远有时会突然变得沉默,变得郁郁寡欢,其他一切都好。
周五的晚上,成远跟学生会的几个学长喝酒喝得有些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摇晃,可他却无比的清醒,他还记得席间的谈话,话题似乎都是他。
“哎,你们不知道啊,这才开学多久?成远同学都快成我们经济学院的红人儿了!”
“你知道女生管你叫什么吗?Iceberg啊!”
“真不笑啊?卧槽,服你了。”
成远其实并不擅长于这样的社交应酬,也本不必去应酬,只是这样起码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切,别人喊他喝酒他会喝,有女生问他要手机号他也会给,尽管从来都没有接过。
他一只手撑在门口,一只手费力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锁孔转动门把手,咔哒一声门打开的同时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动。
借着门口的灯光,他看见地上落着一个小物件。
一只狼牙镶银镂空掐丝的挂坠,系在黑色绳结上。
成远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打量了很久,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门都忘记关径直的冲向电梯间,追下楼去。
是你吗?是你吗?
他不断的追问着自己,从质疑到肯定,直觉告诉他魏然一定就在附近,他不会走远,他一定在某处看着他。可是他追到小区的门口,连同花架下,树影里都找遍了,哪里有魏然的影子。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魏然!”
成远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他多么希望他能突然从某个藏匿地点跳出来,紧紧地抱住他,可是那也只是幻想,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关上门,歪倒在沙发上。
举着那串不能再朴素的挂坠,怅然若失。明明都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明明几乎恨他恨到骨子里,如今只是因为这样的东西却动摇了?也许这跟魏然一点关系都没有,想到刚刚的举动,他呵呵的笑出了声,自己他妈的又傻逼了一回,一头驴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到两次,怎么自己连头驴都不如?!
幽静的楼梯间里漆黑一片,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他安静的坐了许久,坐到成远都睡着。
起身,离去。
外面正是黎明前最浓重的黑夜,那天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夏末的夜在他的身上卷起一丝清凉,借着路灯的光,他走出小区,走上马路,走向一条与成远渐行渐远的路。
他不曾因认识成远而后悔,也不曾因两人恋情的短暂而忧伤,他后悔的只是为什么当初没有多爱他一些,也不至于如今留下这么多的遗憾。
他们的回忆也许会因为时间被冲淡,爱情也会最终烟消云散,但是却无法抹杀他爱他的事实,他从来没有爱“过”成远,他以前爱,现在爱,未来也会继续爱下去,成远就像是他心头的伤,即便愈合也会留下醒目的伤疤,他不知道成远会记得他多久,他想他以后会记得很久很久。
再见,成远,再见!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不好,有bug,回头修改。
附卷:分开旅行
第46章 前尘往事
凌晨四点。
成远一手撑在落地窗前,一手拨弄着手表,外面的天色将明未明,依然是一派暗沉沉的景象,失眠这个事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是不期而至。要么让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要么找个人狠狠的发泄到精疲力竭,否则他觉得他得靠百忧解才能活下去。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却死活想不起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那孩子昨天晚上明明告诉过他,Daniel?Niel?Dan?最后捋了一把头发,索性就不想了,他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拎过外套搭在臂弯里,轻轻的拉开了酒店的门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在钱包了掏出几张钞票顺手放在了玄关旁的吧台上。
前一天他在酒吧里刚一坐下,那孩子便过来搭讪,高鼻深目一头金色的卷发,性感又俏皮的雀斑从左脸颊越过鼻梁蔓延到右脸颊,眼睛和嘴唇上还带着淡淡的妆,香水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一跟头。其实,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货色,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这种把自己打扮的妖妖娇娇,男不男女不女的他还真有些下不去嘴。
“Japanese?”
成远搁下手里的吞酒杯,挑起嘴角笑了下,心里骂道老子是Japanese的祖宗。
“Chinese?”
他默认似的闭了下眼睛,敲了敲吧台的玻璃台面,帮那男孩儿叫了一杯Vodka Martini然后推到那人面前,意思是他请了。那天晚上他是真想找人,也就不管他是男的女的还是人妖了,反正在床上的作用也都那么一回事儿。
而且,那帮老外在床上是真他妈的放得开。那天晚上他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各式花样玩了个遍,他抓着那一头金发,像是拽着马的缰绳似的,狠狠的操~弄着,到最后男孩儿除了张着大嘴拼命的喘气,连呻~吟都不成调子,双眼迷离的看着浑身是汗的成远,抬手攀上他的脖颈。
“No one ever makes me feel so good;oh;f~uck!”
说着,在成远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却被成远一把薅了下来,他特烦别人亲他,尤其是亲嘴唇。
那人到不介意,也许是太累了,翻了个身背对着成远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成远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进去,也已经是累极,伴着微醺的状态,渐渐滑入梦乡。
现在他去gay吧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偶尔想要找个人做伴儿,他从来没有在认识的人面前袒露过性向,所以每次都是跑到离学校很远的地方,省得被同学、熟人之类的撞见。
他沿着穿城而过的河岸走着,扯下来的领带塞在西裤口袋里,河边的风有些凉,倒是把他吹得很清醒,已经来费城一年多了,可他对于这个城市还是有些陌生,寂寥之感不禁攀上心头,除了平时上上Wharton的硕士课程,其他的时间似乎总是奔走在各种公司之间,找工作,约面试,他想留下,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去而已。
到今天为止,他跟陆正华的关系依然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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