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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_南庭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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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远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我家人才不会担心。”
“不管怎么样,你在这吃完饭再说。”魏然说着,把筷子塞进成远的手里,把他拉到餐桌旁。
很简单的家常小菜,却好吃得不得了。
成远觉得自己一定是饿疯了,居然连手也没洗,魏然这会儿肯定在心里默默地嘲笑他,不过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吃再说。
成远风卷残云般的将自己碗里的饭扫荡的一干二净,魏然重新帮他添了一碗,然后再一次被扫荡干净,在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之后,终于满脸通红的跟魏然说:“我吃饱了。”
“我做饭口味偏甜,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得习惯。”
“还不错。”
“听你夸人还真不习惯。”
成远临走的时候,魏然塞给他一本书,就是他捧在手里的那本《呼啸山庄》。
从上午最后一节语文课开始没多久,成远总觉得教室外面有个人影在晃荡,而站在讲台上的魏然还时不时的朝门外笑笑。
终于熬到下课,魏然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朝教室外面走,成远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漂亮姑娘很是热情的奔向魏然,当然这一幕被班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于是瞬间哀鸿遍野,尤其是那些平时喜欢围着魏然转的女生们,这会儿玻璃心已经碎了一地。
“原来魏老师有女朋友……呜呜……”
“还挺漂亮,啊啊啊!”
宋志浩倒是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笑,“这帮女生啊就是没脑子,像魏大帅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女朋友啊。”
成远啪的一声将课本撇到桌上,一副不以为然的冷漠口吻:“他帅吗?那女的长得也不咋地。”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宋志浩在成远的身后喊:“哎,吃不到葡萄非说葡萄酸啊!”
从那之后,成远不止一次撞见魏然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不过也仅限于在一起,并没有其他过分亲密的举动。
王婷婷用一根筷子扒拉着餐盘里的菜,有些不满的抱怨:“咱们教工食堂的菜都能做成这样,估计学生食堂更好不到哪里去。”
魏然倒是并不在意,“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还说咱们学校食堂的菜不好吃呢,我说你的嘴可够挑的,得做成什么样才能让你觉得好?”
王婷婷妩媚的撩了一把刘海别在耳后,“我觉得你做的菜就不错。要不改天请我去你家吃饭吧?”
“我家地方有点小,要不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去外面吃,怎么样?”
“那就别改天了,就这周末吧!”
……
成茉莉的麻将馆每逢周末的时候就变得特别热闹,麻将牌激烈的碰撞声和嘈杂的吵闹声让楼上的成远根本没有办法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索性他把书往怀里一揣,抓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今年十一月的秋天没有来由的冷,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光,冷风呼啸着袭来,成远打了个寒颤,将夹克的拉链拉到最高,顶着风朝着他经常光顾的书店走去,却远远瞥见了街角出现的熟悉身影。
黑色的大衣让魏然显得更加瘦削,成远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的时候,魏然身边多了个女人,成远记得这个女人,就是那天等魏然下课的人,他看见两个人穿过马路朝对面走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驱使着成远默默的朝着两个人走过的方向走去。
他不想做个跟踪狂,可是却十分好奇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婷婷走在魏然的身边有些后悔,她真应该好好看看天气,早知道今天风这么大就该约其他时间,害得她风沙进了眼睛都不敢揉,担心美瞳会掉下来,一大早精心画好的妆这会儿估计都要完蛋了,尤其那头精致的卷发早已经在风中凌乱成了稻草。
魏然厚实的大衣里似乎只穿了件衬衣,纤长白皙的脖颈暴漏在冷风中让王婷婷有些不忍,于是拖着魏然走进了一家路边的店铺。
“这条怎么样?”
王婷婷拿起一条格子围巾放在魏然的颈间比量,没等魏然开口,感觉不是很满意的放下,又抄起了另外一条素色的围巾,思量了一会儿便直接让店员打包了。
出了店铺,王婷婷拉过魏然将围巾戴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样?现在暖和了吧?”
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拉开王婷婷的手,将围巾从脖子里撤下塞回到王婷婷的手里。
“你自己留着戴吧,我平时不太喜欢围围巾的。”
“围巾就是给你买的,你不要的话丢掉吧!”
魏然看到王婷婷的脸上氤氲的怒气,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却一直握在手里没有围起来。
成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幕,嘴角神秘的扬起,后来他没再跟踪两个人,转身朝着书店的方向走去。
“我怎么觉得刚刚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看?”王婷婷朝着四下望了望,正值饭点儿,这会儿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魏然瞥了一眼刚刚成远的方向,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的说“你的错觉,走吧!我们去吃饭。”
其实从最一开始魏然就发现了成远在跟踪他,索性将计就计,看他成远能跟到什么时候。
他跟王婷婷吃完饭后,王婷婷本来提议一起去逛商场,可是魏然却面露难色的跟王婷婷说:“今天估计不能陪你了,我下午还有约。谢谢你的围巾,我们改天再聊。”
隔着落地窗,魏然看见成远正反骑在椅子上看书,他忍不住敲了敲窗,成远抬头看见魏然笑眯眯的望着他,顿时有些诧异,然后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低着头看书。
“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然问道。
“早就来了。”
“是吗?你没有绕个远路去别的地方吧?”
“没有。”
成远斩钉截铁的说,随后两个人只是背对背的靠在椅子上看书,秋天的夜晚来得有些早,才刚过5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依次亮起的时候,成远放下手中的书准备起身离去。
拉开书店的木门,寒意扑面而来,成远冷的有些发抖。
这时一条围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认得那是今天王婷婷给魏然买的。
“冷吧?围上吧!你今天穿太少了。”
成远想也不想的便把那条围巾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还给魏然,颇为讽刺的说:“你倒真会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魏然看了看手里无辜的围巾,“那你说我借的谁的花呢?你又是哪位大佛?”一边说着一边讲手臂搭在成远的肩上,“你小子就老实招了吧!今天是不是跟着我来着?你还真挺能装。”
成远的内心再一次崩塌,哀叹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挂在魏然的手上,在他的面前自己总是毫无秘密可言,一次一次被揭穿的感觉是真的不太好,索性就不在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那我只能告诫一句:爱情是不按逻辑发展的,爱情更不是永恒的。”
说罢,成远便裹紧衣服向着寒风中的黑夜走去,刚迈出几步就被人用力扯住了衣领,魏然追上来把他用力夹在臂弯里,不知是心理作用作祟,他似乎不那么冷了。
“你刚刚只说对了一半,爱情不是永恒的,所以必须不断追求。再说了,我也没有恋爱啊!”
自己看到与亲耳听到所带来的感觉如此的不一样,魏然亲口告诉他自己没有恋爱时的心情是愉悦的,成远很难理解这样的心理变化,只是当时魏然呼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让他来不及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快or慢总是把握不好,欢迎提意见。
第6章 母与子
快要入冬的时候,市场上的蔬菜价格逐渐贵了起来,成茉莉盘算着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划算的蔬菜,正在挑挑捡捡的时候,菜摊老板娘从里面冲了出来。
“成茉莉是吧?”
成茉莉打量着这个老板感觉并没有在哪里见过,但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她觉得对方来着不善,瞬间板起了脸,还没等成茉莉有所回答,凶悍的老板娘立刻提高了嗓门。
“就是你勾引我老公的是吧!臭不要脸的。”
于是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都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不要脸”的人是谁。眼看着周围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老板娘的嗓门就更加的高亢。
“大家都来看啊!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茉莉花,别的不会,就是会勾引别人家的男人。”
一说到这种狐狸精似的人,周围的妇女们仿佛有了共同话题一般,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家的男人也被这种狐狸精勾走了七魂六魄,不光有人指指点点,还煞有介事的朝地上吐口水以示自己要坚决同这种破鞋作斗争。
“你开的麻将馆我看其实就是个J院吧!”
成茉莉站在众人舆论的风口浪尖,面对着众人的辱骂和责难突然头痛欲裂,耳边的话语变成了无数把尖刀刺在自己的身上,身体似乎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剧烈的抖动着,一声尖利的哀嚎从喉咙里脱口而出,像是厉鬼一样让在场的人惊呆。
成茉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的,身体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精神早已脱离肉体。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麻将馆的椅子上,灯也没开,屋子里暗沉沉一片。
成远下了晚自习回家的时候见屋里黑着以为成茉莉还没回来,一打开灯才发现成茉莉脸仿若死人一般的苍白,眼睛阴沉沉的盯着成远的一举一动,让成远后背顿时冒了一层的汗。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上了楼,一句话也没说。
刚脱掉已经洗得有些发旧的棉服,成茉莉便噔噔噔的上了楼,成远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哪曾想成茉莉手里竟然拎着一把烧红了的蜂窝煤铁夹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在了成远的右肩上,烧红的铁夹子将毛衣烫出了一个大洞,打在皮肤上瞬间冒出了一大片的血泡,剧烈的疼痛让成远拼命的反抗,他转身握住成茉莉手里的铁夹子,狠狠地把她推到在地,拎起外套冲下楼,在行人渐渐稀少的马路上狂奔,已经十点多的街上只有零星几家商铺还在营业,他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跑到肺都要撕裂的时候终于喘息着停下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
后背、脖颈火辣辣的疼,他摸了一把手上湿漉漉的竟然全是血水。
他无力的跌坐在路边的石阶上,为什么成茉莉会这么狠?就算不爱自己,难道他不是她的儿子吗?为什么!这一切……已经快要厌倦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流到再也流不出来的时候,寒冷已经将他的脚冻僵,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魏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魏然,凭借着记忆找到那栋古朴的小楼,却怎么也记不起魏然到底住在几零几。
他靠在梧桐树上,拼劲全力地朝着楼上呼喊。
“魏然!!!”
“魏然!!!”
此时已经睡下的住户纷纷打开窗户:“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成远将这些的指责统统的无视,继续喊着魏然的名字,这时楼道的灯亮了起来,魏然穿着单薄的睡衣向他走了过来。
“干嘛呀,别喊了。”
“……”
成远沉默着跟在魏然的身后走上楼,魏然的家里暖意融融,成远瞥见魏然卧室里掀开的被角,突然有些愧疚。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了。”成远眯着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魏然,他想这时的自己一定特别的难堪,脸上的泪痕被冷风一吹整张脸都像是被冻裂了一样。
魏然帮他倒了杯热水,“快,喝杯水暖暖,你在下面鬼嚎什么啊!你……你手怎么了?”魏然拉过成远沾满血的手,紧张的问道。
成远抽回自己的手,费力的想将外套脱掉,可是因为血已经凝固,将伤口跟外套的布料粘在了一起,想要脱掉就得重新将伤口撕裂,成远一不做二不休,咬紧牙关用力一拉,随着一声闷哼外套终于脱了下来。
看到伤口的魏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疼的问:“怎么弄成这样的?”
“铁夹子烫的。”
成远毫不遮掩的告诉魏然。
魏然的心情一时复杂的无以名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了拉成远的手,说“走,去医院。”
成远却拼命的摇头,“我不去,你用水帮我润一下伤口,我得把毛衣脱下来。”
魏然立刻跑去倒了杯温水,一点点的浇在成远的伤口上,慢慢的将毛衣与伤口粘合的地方分离开,成远咬着牙忍着右肩的疼痛将衣服脱了下来,光裸的上身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魏然拿了条毯子将成远裹住。
“别,有血,会弄脏的。”
“没事儿。”
“你家里有绷带吗?”
“有,我去拿。”
魏然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棉球抹去成远身上的血迹,擦拭着伤口,疼痛让成远的额头汗水直冒。消过毒敷上药,简单的用绷带将伤口覆住,成远发现魏然居然也满头是汗。
“我出汗是因为疼,你出汗是因为什么?”
“我心疼。”
成远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魏然将剩下的绷带缠好,将所有的东西一一归位,为成远忙前忙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心疼”,他从小都不是一个招人疼的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疼爱为何物?而魏然却跟他说“我心疼”。
魏然将成远拉进卧室,被褥已经帮他铺好,就睡在魏然的旁边,成远本能的想要拒绝。
“我还是睡沙发吧!”
说着就往客厅走,却被魏然一把拉了回来。
“你就睡这,客厅晚上会冷的。”
“没事。”
“我说你怎么这么犟呢!”说着把成远按到在床上,“睡!”
成远看着魏然面露难色:“我没有洗澡,而且身上还有伤,会弄脏的。”
“弄脏再洗,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妈?”
“我……”
成远终于不再反驳什么,因为肩膀和脖颈上有伤,只能趴伏在床上,魏然帮他盖好被子也躺回床上,熄了灯,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隔了好大一会成远才适应了这黑暗,借着窗外路灯的光转头看向呼吸平静的魏然,却发现魏然也睁着眼睛打量着他,像是怕被发现心事一样,成远将头转到另一侧,送给魏然一个后脑勺。
“我刚看到你身上还有很多伤疤,都是怎么弄的?”
“我妈。”
“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成远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不方便。”
魏然叹了口气,“那睡吧,晚安!”
其实成远有些认床,他把头转过啦再转回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能在寂静的深夜里,用目光勾勒着魏然熟睡时脸庞的轮廓,安静的睡容,平稳的呼吸,魏然应该没有经历过担惊受怕连觉都不能睡安稳的日子吧?善良又温柔的性格应该是从幸福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吧?成远大睁着双眼看着窗外的光线时不时略过魏然的脸,打心底里告诉自己魏然果真就是个值得依赖和信任的人。
天快要微微亮的时候,成远终于睡着了。
魏然醒来时正是早餐铺子出摊的时候,窗外有些嘈杂,他生怕吵醒成远。成远脑后的头发微长,乌黑而且顺滑,魏然忍不住伸手捋了捋,是柔软的触感。都说头发硬的人心肠就会硬,头发软的人心肠就会软,可成远头发很软,心却像被封住的城墙一样坚硬。
现在他与成远的关系已经绝对不像是老师与学生这样简单,他们更像是朋友,成远也更像是个弟弟一样的存在,显然成远也从来没把他当成老师一般对待。
昨天晚上成远在楼下大呼小叫的时候,魏然听到他竟然直呼姓名,竟然有些哭笑不得,自嘲的说你看吧?终于惯成这么没大没小了。本来还想见到成远是一定要调侃他一番,可是一看到成远狼狈的样子,突然就不忍心了,最后竟变成了心疼。
魏然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上运动衣,洗漱完便下了楼。魏然有雷打不动的晨跑习惯,因为长期的坚持,魏然的身体素质很好,极少生病。
等他带着早点回来的时候,发现成远正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
“你醒了?”
“我衣服呢?”成远依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魏然拉开衣橱找了几件样式比较休闲的衣服丢给成远,“你的衣服上全是血,我扔洗衣机里了,穿我的吧!”
尽管魏然比他要高一些,但是衣服穿起来却刚刚合适,也许是因为魏然身材偏瘦,而成远的骨架有些宽。
吃早饭的时候,成远捧着盛满豆浆的杯子,很认真的说:“你帮我的我会一直记得。”
魏然抬起头看见成远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想了想说:“你想回报我?那就答应我把你没交的读书笔记在放寒假之前交齐,我就谢天谢地了。”
“……”
“你要是没有写的素材,可以随时来我家,这些书任君取阅。”
说着指了指阳台上已经被书挤得满满当当的橱柜。
第7章 转变
从那之后,成远几乎每天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都会来魏然家看书,魏然要求的读书笔记成远也在认真的完成着,每篇读书笔记成远都会洋洋洒洒的写上几千字。
魏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阅着成远最近交上来的笔记,其中有一篇关于《追风筝的人》的评论,跟其他笔记不同的是这篇只有两句话,魏然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翻来覆去果然就真的只有那两句话。
“哈桑是个愚蠢透顶的同性恋。”
“阿米尔其实是伪君子。”
魏然对于这篇笔记曾经专门找成远讨论过,结果成远的回答很明确:如果读书笔记是记录自己的读后感想的话那这两句话就是他读完书全部的想法,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说白了,他很讨厌这本小说,他不觉得世界上存在着像哈桑这样的人,他完全不理解哈桑是出于何种心态为了阿米尔牺牲自己的一切,而阿米尔这样的人又见惯不惯了,出于愧疚让他不敢面对哈桑,多年后又跑出来忏悔一切,有什么用呢?
魏然听完了成远所说的一切,只问了一句话:“你有恋爱过吗?”
成远摇摇头。
“你有过爱一个人爱到想要为她去死吗?”
成远想了想继续摇了摇头。
“那你试着去恋爱吧!”
魏然并不是跟成远开玩笑,他只是想让成远找回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应该具备的情感,紧张、激动、失落、开心、痛苦……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连爱一个人的能力和正常的情感都没有。
“可,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魏然看着一脸茫然的成远,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要没人指导可真就完蛋了。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要天天都要见到她,无时不刻的思念她,你觉得如果没有她就无法呼吸,想用尽一切办法额靠近她,并且让她也爱上你。”
“太疯狂了,我想我可能做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
“……”
语文晚自习的时候,成远捧着手里的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一直在考虑白天魏然跟他说过的话,怎么才能爱一个人爱到失去她就会无法呼吸,就会死去呢?这太疯狂了不是吗?难道爱一个人就要抛弃自己吗?
他很想问问宋志浩有没有这样疯狂的爱过?可瞥了一眼正在扣鼻屎的宋志浩,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被禁锢于这种困惑中又不能与别人交流是件非常令人难受的事情,就在冥思苦想的时候,魏然走了过来,经过成远时他在桌上留了个东西。
成远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盒冻疮膏。
因为家里没有暖气,成远的手上已经长了好几个冻疮,稍微一弯手指,冻疮的伤口就会裂开流血,最难受的还是那钻心的痒,痒到想把自己的手给剁掉的那种,更别提长时间写字得忍受多大的疼痛。白天魏然跟成远在讨论“爱”这个话题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于是便跑到校医院里拿了几盒冻疮膏。
成远打开圆形的盖子,浅绿色的膏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他用手指轻轻挖了一点涂在伤口上,有些凉,又有些热,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
他扯了一张纸,在上面重重的写上了一行字:
“你有像白天说的那样疯狂的爱过一个人吗?”
刚准备折好,想了想又在下面补上了一行小字。
“谢谢,你的冻疮膏。”
当魏然再次从他身旁走过时,抽走了成远食指与中指指间轻轻夹住的纸条。魏然站在成远的背后径直的打开了那张纸条,过了一小会儿重新将纸条压在成远的桌上。
成远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却发现魏然简直太狡猾了。
“上课时间禁止传纸条,下不为例。
不用谢(小字)”
成远小心的将纸条收好,塞进抽屉的最深处。
时间一晃就到了期末考试阶段,班级里的每个人都收敛起平日里的嬉笑打闹,一本正经的在看着书,就跟多看几眼书期末就能考个好成绩一样。
成远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的理科成绩,虽然平时脾气有些怪,人有些冷淡,但是理科老师们总是特别的关照成远,好在高二分班之后不用再学习任何的历史、政治之流,但语文作为三大重要科目期末总归是要考的。
尽管这半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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