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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追到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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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不住地往外流,谭周更加用力地埋着脸,手指抵着眼皮,想要把快要涌出来的眼泪给推进去。
  头顶被一只手覆盖,温柔地抚摸,“对外婆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毕竟,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与其被病痛缠身生不如死,有时候还不如一了百了。
  也许能早些投个好胎。
  谭周任他抚摸着,依旧把脸埋在掌心,哽咽着:“是我没用。”
  “不,你尽力了。”
  “我没有。”谭周使劲地摇头,“我没有尽力,我真的……很不孝……听到外婆中风我都没有回来看她……”他说着,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甚至只在烦恼自己的事……从来没有想想她……齐丞琉,我真的很混蛋……我太……不孝顺了……”
  齐丞琉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劝着:“别这么说……”
  虽然他没觉得谭周不孝顺,如果不孝,又怎么会自责自己过去的行为。
  “我再也看不见她了……”再也没办法去弥补,永远也没有机会。
  齐丞琉说:“我听别人说过,人的肉体只是灵魂的一个房子,房子虽然坏了,但是主人只是搬了一个家,没有人会真正的死亡,只是房子到了时间总要换的……你就当外婆搬家了吧……”
  谭周静静地听他说完,而后抬起眼看了他一下,迟疑着:“搬家?”
  “嗯,她只是换了个新环境,很有可能比现在的环境好很多。”
  “……好。”
  过了一会儿,谭周抹抹眼睛,双手慢慢地放下来,他低着脑袋,哑着嗓子说:“走吧,要不然我妈等急了。”
  齐丞琉盯着他,温声道:“好。先去洗把脸。”
  谭周轻轻“嗯”了一声就站起身往卫生间走,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水声。
  齐丞琉还保持着单膝跪着的蹲姿,无言看着地面一会儿后苦笑两声,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下呢。
  齐丞琉这次是陪着谭周一起回到家的,径直开到家门口。
  这在这里十分惹人注意,在小村子里,有俩车就等于是有钱人。
  一路开过去,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甚至还有六七岁的小孩不顾奶奶的叫唤迈着小短腿去追车,想去看看是谁开的车啊。
  谭周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齐丞琉啧了一声,“走过去被当面指指点点更不好。”
  谭周脸色变了变,片刻后,放轻了呼吸:“对不起。”
  “哎?”齐丞琉愣了愣,瞥向他,沉沉地叹气,“你道什么歉啊,是他们的错,又不是你的错。”
  谭周绷着身体没说话。
  齐丞琉冲他笑了笑,“硬气点。咱们都没错,都是他们这群龟孙子恶心人。”
  车开到家门口停下。
  那些小孩蜂拥过来,齐丞琉看到都吓一跳,惊讶地看向谭周,“咋这么多小孩?”
  谭周回答:“都是村里的小孩,好奇来的吧。”说完,他朝小孩们笑了笑。
  “留守儿童——”齐丞琉话没问完,那群小孩中有胆大的笑嘻嘻的大声地喊:“谭周的老公诶!”
  这话一喊出,小孩子们全都哄笑起来。
  在一片稚嫩的笑声中,谭周慢慢地僵硬地敛住笑容,在笑容收回之余嘴角很细微地抽了一下。
  操…你…妈!
  齐丞琉低咒一声,他皱着眉瞪着眼脸色极其难看地朝那个小孩走过去,一把拎起小孩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齐丞琉原本就长得高,再加上现在凶神恶煞的,小孩立马就怂的脸色发白,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谭周过去止住齐丞琉,“你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附近的几户人家有人走了出来,站在马路边看着这儿,正值中午,还有人端着饭碗边吃饭边围观,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齐丞琉快忍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向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看向已经在哭嚎着的小孩,目光变得悲切又无力,“不能和小孩一般见识,也不能教训那些人……只能任凭他们欺负你吗……”凭什么啊。
  凭什么,连反抗都不能。
  他们笑得那么欢,他们压根不把你的难过当回事,他们只是,有热闹了,就来凑个热闹,反正,火再大,也烧不到自己身上。
  还能添个乐子,添个饭后闲谈,添个心理平衡。
  有车又怎样,两男的在一起又生不出儿子。
  我穷但是我有两个宝贝孙子啊。
  呵。
  齐丞琉眼睛布满红血丝,死死地捏住拳头,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这么受过气这么有气没地发。
  真他妈恨不得炸了这个村子。
  都死吧,这些恶毒愚昧不自知的人。
  眼看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更加给前面那些户人家走过来看热闹的理由,已经渐渐涌来更多的人,谭周赶紧从齐丞琉手下抢回小孩,胡乱帮他擦了擦眼泪,而后情急之间拉住齐丞琉的衣袖,低声劝慰,“不要管这些,我们马上就回去。”
  “咦,牵手啦哈哈哈——”一小孩眼尖看见了,立刻喊了出来。
  “操!”
  齐丞琉真的控制不住了,他扯开谭周要去好好教训那些小孩,小小年纪,却学会了这些成年人的明嘲暗讽。
  “别——”谭周紧紧拉住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悲哀,“求求你了。”
  齐丞琉回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许久,“好——”
  “都站在这干嘛呢?看戏啊?那我要收个费不?”
  谭周回头看过去,谭妈拿着一根长棍子往那群小孩扫过去,“给我滚滚滚。”
  小孩子怕被棍子打到,笑着往后跑,站在中间马路上,没人要离开,还在远远看着。
  她转回身脸色十分难看地瞪着谭周:“进屋去,丢人现眼。”
  谭周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了眼齐丞琉,用眼神示意他也进屋。
  谭妈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扔过去,管它砸到谁,也懒得管了。
  那边传来碗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女声:“金花,你他妈差点砸到我了,我碗都摔了!”
  谭妈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道:“该!”
  “疯子。”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大家都能听见,“妈是疯子,儿子是变态,真是一家人。”
  谭周止住脚步,全身发冷。
  谭妈赤红着一双眼,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气势冲冲地扬着红砖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男人被吓一跳,不知道她失去理智会做出些啥,但谭妈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年轻时鬼混老了也是混日子,指不定天不怕地不怕。他往人群中后退,一边嚷:“你要打人啊打人啊——”
  “我他妈告诉你,我谭金花不是好欺负的,你妈…逼的我就打怎么了!”说罢,谭妈径直走过去,不顾旁边人的阻挠,伸直手狠狠地往他头上砸了过去,男人闷哼一声,捂住头,没几秒,鲜血从发间往下蔓延。
  “我草…你…妈!”男人捂着受伤的头忍着眩晕,一脚踹向谭妈的肚子,狠狠把她踹倒在地。
  “妈!”
  谭周叫出声,跑过去扶起谭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操…你…妈…的变态!”男人或许是被砸得意识不清了,看到谭周黑乎乎的脑袋,骂出声而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地踢向谭周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争取日更到完结。
齐丞琉该爆发了。
其实对待这群人,真的超无力,要么远离要么以恶制恶。

  ☆、…47…

  …47…
  无法想象,一个中年男子的力气有多大。
  尤其还是癫狂状态,那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力气和决心。
  谭妈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而谭周,毫无防备的,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子往前倾倒,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因为惯性,活活地在生硬粗糙又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往前拖了一些,生生撕裂磨出皮,露出鲜红模糊的血肉,沾着大量颗粒状的细小石子。
  “嘶——”
  身边有小孩不由地倒吸一口气,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
  齐丞琉根本来不及去救谭周,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踢倒在地,像只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捻死的蚂蚁,毫无缚鸡之力。
  齐丞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不动了,他脑子“噌”地变得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冲过去抱起谭周,手掌却摸到他后脑勺硕大的一块肿起。
  谭周拧眉,眼睛半闭着,看不太清来人,声如蚊蚁地说:“头好疼……”
  下巴也疼,还有……膝盖……掌心……疼。
  “我带你去医院。”齐丞琉心急如焚,就要抱起谭周。
  “还有我妈……”
  齐丞琉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躺着的人,余光不经意瞥到那个始作俑者,他微眯了眼睛,带着汹涌的愤怒和这几天积累的有气没地发的不甘,一个跨步冲到了正处在“谭周不会是要死了吧”惊慌状态的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拧,立刻传来了骨头脱臼的“咔嚓”一声,还没等男人痛叫出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没两下就鼻青脸肿,鼻子冒出一股股的鲜血。
  男人痛苦地哼了一声,顾不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做了全力反击,右手脱臼提不起力气了,只能用左手一拳打过去,却被齐丞琉抓住拳头,齐丞琉冷笑看他,随后便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左手。
  “敢打谭周?”齐丞琉狠狠攥着男人的下巴,俯视着他,眼睛里是漫天的冰冷,“我他妈告诉你,就算把你这垃圾打死,老子也能摆平!”
  男人露出恐慌的神情,似乎这才怕了,齐丞琉嗤笑一声,“去死吧。”
  谭周受到的伤,得加倍奉还。
  齐丞琉眯着眼睛瞥了眼男人鲜血直流的脑袋,那儿刚才被砖头砸过,他微扬唇角,朝着男人的脑袋又是一拳。
  齐丞琉收了手,嫌恶地看了眼。
  软趴趴的,真他妈恶心。
  男人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小村庄,此时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没人出头,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少势力,会不会是当官的,看上去身强力壮,惹不起啊。
  荣华村的村民说愚蠢也不愚蠢,闲暇时期大家一起嚼嚼舌根,被嚼舌根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说话而已,话一出嘴一撇不认账就可以,如果那人要硬来,那这么多村民都在说,该打谁呢。
  可是现在,他们却没了底气,每个人都像是瘪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倒霉蛋被打。
  反正,火又烧不到自己,只要现在别说话就可以了。
  齐丞琉一脚踹倒男人,狠狠地踩着他的脸,目光凶狠地巡视一圈四周,“谁他妈以后再欺负谭周,就是这个下场!”
  小村庄恢复了安静。
  齐丞琉把谭周和谭妈送去县医院,包扎一番后,谭周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还有点胆战心惊的,犹豫地看了看齐丞琉,泛白的嘴唇微动,“会不会打得太狠了……”
  “哪里狠了?”齐丞琉不自觉地皱眉,“你看他把你打成啥样了,都快包得像木乃伊了。”
  谭周弱了语气:“……毕竟不是他先动手的啊。”
  “你咋回事,对他们那么仁慈,”齐丞琉抓起谭周的手,细细地抚着他的手背,掌心消毒上药也包扎了,他轻轻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微哼,“就对我残忍。”
  “一个村的,不能闹得太僵,虽然我可以不回村子,但是以后我妈日子也不好过啊。”谭周说。
  齐丞琉不悦地啧啧:“之前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谭周:“你……”但欲言又止,没法反驳。
  “哎,别提他们了,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回市里。”
  “?”谭周不解地问,“为什么,明天就回?”
  齐丞琉啧了一声,想到就头疼,“我明天下午有考试。”
  谭周:“……”
  “哎,你别这种眼神看我啊,”齐丞琉被盯得头皮都发麻了,这眼神,嫌弃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谭周顿了顿,声音轻而缓地问:“你看书了吗?”
  齐丞琉心虚道:“……没。”
  谭周再一阵无言,片刻后又问:“考什么?”
  齐丞琉十分心虚:“……不知道。”
  谭周盯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话说,良久才轻轻叹气,低声说:“混日子也不是这么个混法啊。”
  齐丞琉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去翻萧然号码,“我问问室友。”
  齐丞琉拨通电话一开口就是问明天考啥,得到回复后一声“谢了”就挂掉电话,然后腆笑着看向谭周,“第一门考应用心理呢。”
  “我不懂……难吗?”谭周思考了一下,关于心理的……初中高一都没学过啊,于是自问自答,“应该挺难的吧。”
  齐丞琉不假思索地说:“不知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把教材借给你看。”
  谭周“嗯”了一声,随后又添了一句:“好。”
  谭妈只是腹痛,情况并不严重。
  谭周醒来去找她没找到,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
  齐丞琉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谭周扭头看他,脸上神色十分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妈挺在意我的。”
  齐丞琉:“……”
  谭周看他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于是再强调了一遍,还边说边重重地点头,“我真觉得。”
  齐丞琉“哦”地敷衍一声,完全被谭周这刻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只是我不能让她满意,所以——”谭周顿住话语,低垂着眼睑看向地面,细声说,“她也命苦啊。”
  齐丞琉没办法理解,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说“那我们好好待她”,于他而言,就算是再生气恼怒难过,也不能拿谭周出气。
  他想起谭妈说的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他可丝毫都没感受到一点她有在意谭周。
  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好自己面子罢了,除了自己,别人的又算的了啥。
  所以,永远没办法体谅。
  但他也不能反驳谭周,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想到这些能让他开心就可以了。
  晚上两人回了酒店。
  这一天太折腾了,又是流血又是滚在地上,浑身脏的不行,谭周想洗澡,但是两只手都包扎好了,实在,有点行动不便。
  他坐在床边盯着电视,注意力却没在综艺节目上,都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洗。
  正苦恼着呢,齐丞琉突然扭头看他,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啊?”谭周愣了愣,显然被齐丞琉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一下。
  齐丞琉说:“你视线都没在电视上。”
  谭周:“唔……”
  “饿了吗?”齐丞琉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过了二十分钟,晚饭应该等下就送上来了。”
  谭周摇摇头:“不饿。”
  齐丞琉盯着他,狐疑地问:“你还在想白天的事?”
  “没。”谭周无奈地说,“别猜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洗澡。”
  几乎谭周的话音刚落,齐丞琉的声音就接了上来,“洗啊。”语气正直得理所当然,“我帮你。”
  “……”
  齐丞琉注意到谭周的异常,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问道:“你是在害怕吗?”
  “没。”
  “那去洗澡呗。”
  谭周细细地观察他,颇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谭周说:“先吃饭吧。”
  齐丞琉怔了一下,傻笑着挠了挠头,“也是,先吃饭。”
  等下,被打扰了可就不好了。

  ☆、…48…

  …48…
  谭周连吃饭都不太方便,拿筷子笨手笨脚的,但是又不想跟上次一样被齐丞琉喂食,只好拿了勺子吃饭。
  他刚挑了一勺饭,紧接着就有一筷子菜落在他的勺子上,抬眼一看,齐丞琉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一边督促他,“吃饭呢。”
  谭周“嗯”了一声,低下脑袋含住勺子,再去勺饭,又是紧随而来的给他夹菜。
  一次,两次,三次。
  谭周忍不住地抬头看向齐丞琉,轻轻地叹气,“你也吃饭啊。”
  “不急,先喂饱你。”齐丞琉微笑着说,随后想起什么,倒是先控诉起来,“你又不让我喂,我只能这样了。”
  谭周语塞,好半晌才缓慢地说:“我可以自己吃。”
  “我知道你可以。”齐丞琉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深情又热忱,“但我就是想照顾你。”
  恨不得你的吃喝拉撒睡都得靠我,想你能习惯我依赖我,离不开我。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不想你受累啊。
  因为想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因为人心隔肚皮加上未来变幻莫测,我无法预测你是否会在某一天就厌倦我了。
  所以啊,在一起就要多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
  谭周被盯得窘迫地移开视线,只觉得那道目光又火又辣,让他很不自在,也还是受不住……这类话,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别说这种话了。”
  “那你知道了吗?”齐丞琉问。
  谭周没反应过来,“嗯?”
  “我喜欢你啊。”
  “……”
  许久。
  谭周说:“……吃饭吧。”
  伸手挑饭时,勺子的长柄不小心碰到脸颊,冰凉的金属触感碰上滚烫的皮肤,有一瞬的恍惚。
  这是……脸红了嘛。
  齐丞琉却不依不挠,啧了一声,“没你这样转移话题的,有什么好躲避的,说说你的感想呗。”
  “感想?”谭周被这个词搞怔住了,这个,需要什么感想?
  齐丞琉却凑近他,仔仔细细地注视着他,扬唇轻笑,“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谭周:“……”
  “你脸红了。”齐丞琉跟发现新大陆一样。
  “……”谭周实在没办法了,他感觉自己实在无路可走,然后被抓了个正行。
  就在谭周硬着头皮要说话的时候,齐丞琉却放开了他,眉眼间皆是笑意,低声说:“我知道你说什么了。”
  谭周:“……?”
  “你脸红,所以你也喜欢我。”
  谭周抽了抽嘴角,这个,两者有什么关系,又算什么所以啊,推理的前后事物完全不搭。
  不过——
  结论正确。
  “吃鱼不?”齐丞琉问。
  谭周正愣神呢,没搭话。
  齐丞琉就当他默认了,低头去挑鱼刺,“我给你挑掉刺,省得卡到喉咙。”
  鲜嫩肥美的鱼肉放在米饭上,谭周才回过神,盯着勺子里的鱼肉,“我不吃鱼,不爱吃。”
  “不吃鱼?”齐丞琉反问了一句,随后也没劝谭周鱼肉多么健康又美味,他啥话也没说,直接拿过谭周的勺子,喂到自己的嘴边,“那我吃了。”
  “……”谭周眼睁睁地看着齐丞琉用自己用过的勺子,不过他这次也没多大反应了,毕竟,早上还共用一只牙刷了……
  吃好饭再休息了一会儿,齐丞琉拍了拍谭周的肩膀,一脸云淡风轻,“走吧,洗澡去。”
  “不急,再等一下。”谭周说。
  齐丞琉啧了一声,“洗完早点睡,早睡早起,多健康。”
  谭周想了想,点头,“好吧。”
  进了浴室,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确实显得有些拥挤。
  齐丞琉低头笑看着谭周,问:“我帮你脱衣服?”
  “不,不要。”谭周皱了皱眉,帮忙脱衣服太怪了,“我可以自己来。”
  齐丞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站着,依然是嘴角噙笑,乖乖听话,“好,你自己来。”
  谭周不疑有他,低垂着脑袋去脱掉羊绒毛衣,等脑袋从衣服里钻出来却无意对上齐丞琉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目光。
  谭周:“……”
  可是,
  被看着脱衣服更怪啊。
  “哎,你别看了。”谭周说。
  齐丞琉轻描淡写的,“有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话音落下,又添了一句,“而且等下还能看到。”
  谭周目瞪口呆,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这么一说,自己再反抗就显得太忸怩作态了。
  “算了,你帮我脱吧。”谭周咬牙道。
  “横竖都是一死”,想了想,还是被脱“死”得更轻松一些,自己脱就感觉好像“献身”一样。
  “哦?”齐丞琉饶有兴趣地拖长尾音,还再次询问了他一遍,“你确定?”
  谭周闭眼,颇有种“英勇就义”的决心,“嗯。”
  齐丞琉勾了勾嘴角,“好。”
  话音刚落,齐丞琉的手就往谭周的裤子上摸,去解开他的裤拉链。
  谭周呆若木鸡地看着齐丞琉神色泰然地攥着拉链头缓慢地拉开,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引起一阵细小的酥麻战栗感,就好像被一股电流给刺激着。
  “……”
  谭周暗自咒骂自己一声,真是蠢了,刚才怎么会觉得被脱更轻松。
  “别别别,”谭周赶紧止住齐丞琉的动作,“我反悔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能反悔。”
  谭周或许是被齐丞琉宠惯了,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再三推阻着,拉着齐丞琉的手不让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我接受不了。”
  齐丞琉叹了声气,“好吧。”
  谭周刚要松口气,就听见齐丞琉说,“不过,我想亲你。”
  “不对,我想你主动亲我。”齐丞琉语重心长地说,“谭周,你也知道,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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