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兴起而戏-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脚下突然踩到一根颇硬的东西,大概是树枝,平日里我是不会去看的,今天却难得的低下头瞄了一眼。


第16章 戏设陷
  是根簪子,很眼熟。
  嗯。。。是什么时候见过呢?
  “胭脂。。。你快点儿,一会到了小河边我捉鱼给你们烤。”
  林文扬在前面大声喊,然后跃上一棵稍小的树折下一段枯枝,又朝小浩跑去。
  我一下想起来,这是刚到兴城时买的,对,当时把香玉给了小浩,把骨簪给了林文扬。
  只是想戏弄他,才给了他这女人的玩意儿,后来一直也没见,本以为被扔了,不诚想,却在这里捡到。
  我默不作声地收入怀里,信步跟上。
  不一会儿,到了那条捉鱼的小河。
  夜略显深,月亮皎洁,照得河水粼粼,看得见底下的石头,有鱼游来游去。
  河水很浅,像小溪,仅没到膝盖。
  林文扬用刚才折下的树枝耍宝似地在水里叉了几下,三条鲜活的鱼被带了上来。
  小浩生好火,熟练地开始去鳞。
  两人不停地说话,春游一般。
  我看着跳动的火苗,想要好好理些什么,却又集中不了思绪。
  直到吃饱喝足,我才开口问了一个必要的问题。
  “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林文扬看向我,然后低下头。
  “我不知道,反正家是回不了了,小浩呢?”
  “主子不回去,我就更不能回去了,我打算回老家,帮家里种种田,带带弟妹。”
  “嗯。。。这样也好。”林文扬说完,对我道,”胭脂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哦。。。”
  没有人再说话,任凭火焰嗞嗞地燃烧着。
  。。。
  辗转月余,我们回到京城,这繁华的初始之地。
  小浩同我们在城郊道别,我给了他一些银子,他顺搭上一辆牛车,边向我们招手边向太阳的方向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走吧。”
  我转身走向城门走去,发现身后的人并未跟上,我侧身驻足,逗弄他道:
  “不追吗?这一别可能就永远见不上了。”
  “。。。什么?”
  我正了正身,继续说:
  “你不是喜欢他吗?”
  “呃。。。我。。。”
  “这是你的事,就算他日后悔,也得自己承着。”
  林文扬低头不语。
  我走过去,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他没生气,仅是愣愣地看着。
  “走,我带你去散散心,找个姑娘洗个澡,叫上一席佳肴,灌几坛好酒,什么都会过去的。”
  他笑了,无奈的苦笑,轻晃着脑袋跟上。
  我们去了最好的酒楼,林文扬喝得天昏地暗,纵使酒力不错,也醉得七荤八素,吐了一路。
  我无奈,只得将同我一般高大之人扛回客栈,仿佛回到了离开青楼的那日。
  客栈是下午定好的,吩咐老板在房内准备沐浴,做了醒酒的汤水,倒又是忙活些许时辰。
  一切备置妥当的时候,林文扬清醒不少,便摇摇晃晃钻进浴桶。
  我卸下衣物纵身跌进水里,坏心眼地看着他脸上变化的青红紫白。
  将手帕扔给他,背身一转,说道:
  “帮我搓背。”
  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会,开始仔细地摆动手腕。
  始终重不下来的力道,如同没吃饱饭一样。
  我掬起面前的水,轻轻在脸上摩挲着。
  良久,整个房间仅听得到水的哗啦声。
  “胭。。。胭脂。”
  “嗯?”
  “。。。那个。。。小浩。。。”
  “只要是这两天,你追去的话还来得及。”
  “不是。。。我不是说那个。”
  “哦?”
  “。。。哎,没什么。”
  懦夫!
  我将脑袋整个闷到水里,紧密而柔软的触感让敷了数月未见光的脸一阵舒畅。
  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从水里拽起,我始料未及,抓着桶沿的手不爽地收紧,直听到一声断响。
  我慢慢地转身,一只手抹过脸上的水顺带将黏住的头发挽向后,眯起眼看他,考虑该如何发作。
  却见他一副惊恐的样子,颤抖道:
  “胭脂。。。你。。。你的脸。。。”
  我没了怒气,确定他并非在戏弄我后,便用手朝脸上探去,反复几遍,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解地问他:
  “怎的这般惧怕?我脸上有何不妥?”
  听到我的话,他慢慢恢复常色,然后一副懊恼的样子。
  。。。莫不是真可怕到如斯地步?我虽未自负到比拟天人,但总还算是出得了街门。
  我疑惑地起身,想到镜子前一看究竟,却被林文扬拉住手腕。
  “胭脂。。。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怕,是没想到。”
  “什么意思?”
  “我以为,有所掩者,定是卑于陋处,平日里猜测你面具后的脸,便也总是比之更丑而已。若说你真是一个天地难容的丑八怪我倒是泰然了,只是未曾想到,会是。。。会是。。。”
  “嗯?”我看着他,示意讲下去。
  “会是这般。。。倾国倾城。。。”
  林文扬越说越小,身子跟着慢慢下滑到水里。
  他的前半段话已经足够让我将上百种□□一一用到他身上,不会死人,却是痛不欲生。
  后半句却又勾起了我的戏谑之心。
  我慢慢靠近,右手将他的下巴从水里抬起,左手在水下抚上他的胸膛。
  指尖传来一阵颤栗,我迫使他想要躲避的眉眼看向我,在一指之间的距离下,我轻柔地问:
  “那你躲什么?又怕什么?”
  林文扬脸上红得火烫,看过来的眼神尽是蒙了水汽的迷离。
  突然腰上一紧,我猝不及防,向前倾去,被吻住。
  他紧闭着眼,睫毛微颤,仅仅是双唇贴住我的便不敢动了。
  羞涩的姑娘我见过不少,但如同姑娘一般且还流连过青楼的便是从未见过。
  我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启开他的唇滑了进去,得到的却是甚为生涩的响应。
  不一会,他便适应起来,近乎狂野地将两人的舌尖翻江蹈海,不肯留一丝喘息的余地,双手抬住我的脸。
  许是觉得远远不够,他的手开始向下移,久经此道地熟练。
  我向来是欲浅之人,食髓知味后也不过如此,那□□的快感我并不抵触。
  抓住他深入向下,到达小腹的手,我打断了这个狂乱的吻。笑道:
  “我不是小浩。”


第17章 新生活
  林文扬一呆,还没缓过神,我披上一旁干净的衣物出水而去。
  身后传来预料中的慌乱,水溅声,脚步声,倒地声,一片狼藉。
  未及床前,他从后赶上将我抱住,头埋入我的颈内,湿漉漉的头发让我很不舒服。
  他低笑,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说:
  “胭脂。你是在吃醋吗?”
  我淡淡道:
  “何以见得?”
  “难道不是?你。。。是喜欢我的吧。”
  “呵,仅是欲望所致。”
  “才不是。”
  “怎么不是?”
  “你待人一向清冷狠辣,第一次便将我毒个半死。但对我,却百般忍让,教我习武,帮我诸多。现下还同我做这等事,若说无情,我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
  “那日一时动情,本想要与你说明,但看到你惊讶而后变冷的神情我怯懦了,担心你不理我,甚至可能因厌恶而痛下杀手,才转到小浩身上。”
  “我本以为不去想,随着时间总能慢慢淡化,却发现早已泥足深陷,甚至不愿再去理会军中之事。”
  “你同我说若想保命必须离开时,我丝毫没有留恋,只是想到离开以后会同你断了交集,便很是担忧。”
  “看小浩离去,我下定决心要与你说明白,若是得你杀了,也算是心甘情愿,很奇怪,怕死如我,对此丝毫无惧。”
  “将欲开口,你就说一齐去喝酒,我到底还是怕的,想以酒壮胆,呵。。。结果喝的越多,想的也越多,也就越不愿你离开,清醒过来时,已被你送回客栈。”
  “。。。”
  “胭脂。。。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情,我也希望你告诉我。”
  我以为他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了,就这么埋在心里,任它慢慢发臭,腐烂。
  原来。。。欠的只是一个契机。
  我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双手环过在他脑后交叉。
  “若想让我开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文扬。”
  他倒抽一口凉气,径直拦腰将我抱起,走向卧床。
  在最后一块衣物被剥下前,林文扬沙哑着嗓音凶狠道:
  “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定要让你离不开我。”
  。。。
  在军中的时候,我便想过,寻一处清幽的地方,与林共舞。
  我终是让林文扬跟在了身边。
  至于喜欢,我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却不能笃定地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交代。
  如他所说,我待他有别于一般人,多了没有理由的容忍,甚至是放纵。
  我认为这是宠,但与爱无关。
  他曾问过,在我心里,他算是什么。
  我看了他良久,也未想出好的答复,便不再作声。
  近半载的时间,我同林文扬一直在游山玩水。
  某日东行,借宿于一户人家,得家主热情招待。
  老者逗孙儿,长者忙里忙外,欢颜悦色,一派宜家宜室。
  这样的人家,在我看来脆弱得不堪一折,而我的羡慕和嫉妒,在他们面前,狼狈地无地遁形。
  用饭时,林文扬一直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
  次日继续上路,他笑道:
  “胭脂。。。我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小村,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将我拉了与他面对面,一脸温柔。
  “我想置一个家,你陪我。”
  听到这话时,我心里很平静,便应了是。
  一路向东,找到一个小村子,临山傍水,风景很是优美,距离最近的城郊需得半日的脚程。
  除了没有漫天遍红的桃树,这里可称得上是桃源仙境。
  战,终是打了起来,外面如何的惨烈,也影响不到这小小的地方。
  我从作毒的野士成了救命的良医,林文扬成了教书的先生。
  村民并不多,三四十口,忙完农活都匆匆赶来,为我们搭起一座简陋却舒适的屋子。
  时间久了,我浑身的暴戾和血腥被淡忘到某个角落。
  闲暇时,我仍旧摆弄那些毒物,它们是唯一陪我最久的东西。
  村子的后山树多林密,遍是草药,多有蛇出没。
  村民时常上山打猎,我便做了些应急的药赠予他们,然后家里的妇人会感激地送来些许树果和自家做的食物。
  我不喜与人家常。看病时,多是林文扬在一旁同村民们说话,他若不在,村民在我面前便噤了声,只有问到时才会作答。
  村里的孩子不多,十来个,很是亲近林文扬,散了课堂回家的路上还同他打打闹闹,在临近屋子时看到我,便一哄地跑了。
  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笑着向我走来。
  “胭脂。。。你该多笑笑,然后和村民说说话,大家虽然尊敬你,却不敢和你开玩笑,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走近,附耳低声道:
  “你不就常常对我笑吗,多好看呀,哪个姑娘都比不上。”
  我冷睨他一眼,淡然道:
  “看来我是做错了,你若觉得自己同别人一样,我以后不对你笑便是。”
  拂袖转入屋内。
  “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胭脂,你听我说。”
  “做饭去。我饿了。”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乖乖走出去。
  刚到村里,两人皆不会做饭食,除了生火烤便再无他法。
  我吃的随便,觉得没什么,林文扬却无法忍受,只好去寻村里人学习。
  从此,屋里有了惯例,若非特别的时候,便是由他来安排。
  有一次,村里与外面通行的货郎生病,林文扬主动代其行走,用打猎得来的动物毛皮去换些日常。
  他走了后,来看病的村民也不多,我半是发呆半是看书,到晚上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觉得没什么,就径直睡了。
  落定在这个小村,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更迭,这里的生活总是宁静且安祥。
  多年的动荡突然停下来,人会变得越来越懒。
  我懒得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让自己笑,也懒得说话,整个人变得淡淡的,有时候错觉自己在下一刻会突然消失,有时候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我好像明白那些执着于某个目标的人,该是为了证明和感受自己的存在。
  货郎往往是当天去当天回,当我意识到不对时,林文扬却回来了,在第四天。
  他把帮村民带的东西一一送过去,满脸歉意地说自己走错路,给耽搁了。
  村民们并不在意,反是感激。
  晚上回到屋子,我在灯下看书,他跑进厨房没一会又大声响地冲到我面前。
  “你这几天去树林里烤野味了?”
  “没有。”
  “那。。。那你这几天吃什么?”
  “没吃。”
  “。。。”
  那天,他连夜跑了几家村民,得到些食物,做了满满一桌,让人看着头疼。
  我对他道无碍,并不饿。
  他却胡乱解释了一堆这样如何不好。直到我说从幼时起,因于师父的惩罚,我便是三五不食一顿,多年已成习惯。他才安静下来。
  睡前,他紧紧抱着我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胭脂,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饿着。”
  此后,林文扬成了偶尔替代的货郎,每次出门总会叮嘱几家村民,三顿送饭予我。


第18章 被请亲
  “想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我放下手里的茶,把身体靠向后面的人,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原来回忆是需要用力的。
  “饭已经做好了,要现在吃吗?”
  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端进去,不然一会凉了。”
  闻言,我翻身将欲走的他整个压到塌上,伏在他胸口的位置。他迟钝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伸手将我抱住。
  临秋的天气,他的温度刚刚好,我趴着趴着,便睡着了。
  一宵无梦,彻夜好眠。
  次日醒来,发现自己丝毫未动,身下是被我压了一整夜的林文扬。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
  “还是饿了?”
  “你不去教书吗?”
  “嗯,今日休息。”
  “为何不去床上睡。”
  “我动作大,怕吵醒你。”
  “。。。”
  我缓缓起身,出去清洗一番,回来时,林文扬还躺在床上。
  整整一晚,定是被我压得气血不通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尽量放开手上的力道,帮他舒缓身体。
  他尴尬地冲我笑笑。我边按捏边道: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没人会感激你,要是夜里受了寒,还要拖累我照顾。”
  “。。。我知道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一副落寞。不由自主道:
  “我会担心。”
  他一听,眼睛又精神起来,真是简单的人。
  捏了片刻,林文扬突然不安份地扭来扭去,我手上一用力,喝道:
  “别动!”
  “胭。。。胭脂,可以了,我能起来。”
  “你要不想下半生坐着等人服侍的话就给我躺着。”
  他不说话了,乖乖地任我揉捏。
  待他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时,我瞥到他小腹下的地方突起。
  他用劲把脸贴向一边,想要掩藏。
  我恶意地捏了一下,听到溢出口的□□。
  “我看你挺精神的,起来,跟我去采药。”
  待我一切准备好,林文扬仍是一副充满怨念的样子,他嘟囔: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采药啊,真是的。”
  “帮你泄火。”
  “。。。”
  他把脾气带了半个山,生生踏出一条平路,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
  我笑笑,将一株离心草割下放入背篓,想逗逗他。
  突然看见从他身旁最近的树枝上盘下一条蛇,咝咝地吐着信子,浑身碧绿,我大喝:
  “小心!”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已经伸过去掐住蛇的身子,却稍微偏离七寸,被反咬一口。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闪过脑海,瞬间的恍惚让蛇挣脱开窸窸窣窣钻入草里不见。
  “胭脂!!!”
  林文扬一声大吼脸色苍白,急忙抓起我的手,伤势要吸毒。
  我脑里一蒙,闪过不对劲的念头。在他倾身的刹那,我猛地抽开手,扯下一块布扎紧到臂上。
  “没事,毒不深。。。”
  他着急了,皱起眉大声道:
  “什么叫没事!这都被咬了!”
  林文扬说着,强力将我的手掰过,那力气让人惊讶。
  我暂时放下心里的不明,吻住他,让他镇静。
  “不用担心,我从小便是同这些毒物打交道,早已有了抵抗。”
  “可是。。。”
  “好了,一会稍做包扎即可。”
  我抽出镶嵌在林文扬鞋上的刀,是在军外的林子里让他杀人的那把。
  微皱眉头沿着两个小小的齿印拉出一条,任毒血滴下。
  直到血开始变清,他抿紧唇,颤抖着双手撕下一块布料绑住伤口。
  手指的动作很轻,怕弄伤我,又怕没绑好。
  我看着他略微低下的脸,想起刚才的不对劲。
  区区一条小蛇我竟会失手,这很反常。
  一样地境遇,区别在于身边有林文扬。
  那么,是他乱了我的心?
  呵,这样看来,宠爱二字开始名副其实。
  “文扬,回去随便你要我。”
  他手上一滞,没有丝毫的欣喜,反倒盛了怒意。
  直到完全包扎好,他道:
  “回去,你这样没法采药!”
  “不必小题大做。”
  “胭脂!”他又情绪失控地大声吼,”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要是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要气死我吗?!”
  我调笑:
  “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你。。。”
  林文扬无奈地看着我,眼里的怒气也消去些,认真道:
  “你想对我怎样都行,但别拿自己开玩笑,这样的险我冒不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紧紧抱住我,全身不自觉微微颤抖。
  “回去吧,我饿了。”
  “。。。”
  那天起,我开始明白心里暖暖的感觉。被人如此珍重地需要是多么狡猾的一种证实自己存在的方式。
  回去后,林文扬将我照顾到每一根头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吃饭也要由他来喂,我活像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的瘫子。
  他做的过于明显,连小孩都看得出来他对我极好。
  俊秀的相貌,明朗的性格,高大的身形,林文扬自然逃不过村里年轻姑娘们明里暗里的示好。
  屋子里渐渐变得热闹许多,每天总有一两位姑娘上门来或是看病,或是问药,又或是送食物。
  待我伤愈后,林文扬终于放我通行。
  我仍是做我的大夫,替村民看病,偶尔帮林文扬收下姑娘送的东西。
  一日,张氏夫妇来到屋子,拎着满满一蓝鸡蛋,一件狐毛大氅,还有一份数斤重的野味。
  我不作声,等他们开口。
  “大。。。大夫,你和林夫子二人来到这里也有不少时间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你们平时又都挺忙,家里总需要有个打理的人。林夫子博学多才,待人体贴,而且已是弱冠有余。我家小女。。。”
  我等的颇不耐烦,打断道:
  “张伯,是要我作红娘,牵这姻缘线吗?”
  二老一愣,又连忙点头应是。
  “嗯,知道了,我会同他说的。”
  “啊,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张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道:
  “这些东西是我们家的一点诚意,请收下。”
  “嗯。”
  三人再无话,二老尴尬分刻后便匆匆告辞。
  我看着那份对平常人家来说的厚礼,心里却无波无澜。
  皱了皱眉,不该是这样,我应该会吃醋,然后把此事婉拒才对,怎会如此闲定。
  暮夕吃过饭后,我同林文扬坐于门外,为免晚归的村民看见,他只敢在身后牵着我的手。
  整个竹篱围成的小院一片温润的红,所有景色都被镶了一道柔柔的边,有几只飞鸟急急往树林飞去。
  很美,很美。
  我突然想到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19章 怒极吵
  我觉得自己未免太娇情,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纤柔。
  自嘲地勾起嘴角,转头看见林文扬看着我,呆呆的,尽是说不清的温柔,让我想醉。
  我甚至觉得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似乎可以看一辈子,不烦,不腻。
  “胭脂。。。胭脂。。。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
  我浅笑,他总是可以毫不掩饰且自然地说出这些话。
  “第一次见到你,在青楼,那烟花之地尽是庸华,浮尘,你着一身很是艳气的衣服,夹竹桃纷扬,仅是一个背影,却将一切化出了华雅的氛围,我情不自禁。”
  “你几乎天天都是不同的脸,但我就是认得,那时,便再也无法将你从心里赶出去了。”
  “或许从第一眼开始,我便再也放不开,你曾说过,命不由己,只是爱上的,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