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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苏苏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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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你也不要太客气了。我就是来问问明奚现在有空吗？”赢子凉没有看端上来的热茶，随意的问了问。
陆衍有些怔愣，忽又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问的。明奚现在在准备继任家主之位，这几天是关键，恐怕你是见不到了。”
“哦，这样啊。本想着许久不见，趁此次来陆家顺道看看，既然有事，那我就先回了。改日再去拜访他。”说罢回首瞥向嬴千乘，就见他一脸纯良的瞅着自己。
待再推着赢千乘回到屋子，两人间的气氛又有些尴尬。相顾无言，赢子凉看着阿乘回房，想叫住他，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组织语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阿乘关上门。
谁也不知道，嬴千乘微笑着的脸庞在进门之后就猛地阴郁下来，半是隐没在昏暗里的面孔冰冷得可怕。
☆、第四章
是夜。
安顿好阿乘之后，嬴子凉独自在房中发呆，本来应早早睡下，但是因为思虑的多，辗转反侧，竟然一时无法入睡。
窗户大开着，他索性也就盯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只是在恍恍惚惚似乎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好像是血腥味？嬴子凉自幼就是受过这方面训练，对于这味道自然是熟悉，骨子里的敏锐感迫使他驱散睡意，猛地睁大眼睛就起身向外探去。
循着闻到的一缕血腥味，嬴子凉穿过一道较长的走廊，最后停留在边角，而那股血腥味仿佛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随意打开别人家的门，但是心中蠢蠢欲动的好奇还是让他推开了这扇门。
……这是书房？
陆家的书房还是挺大气的，中间摆设的很有韵致的桌椅，而在边上、窗户边都是一排排的书籍。藏书很多，但是现在正是很好奇的嬴子凉没有兴致去翻看，只是奇怪为什么味道偏偏在这里便没了？
四下里转悠几下也没有什么大的发现，嬴子凉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那日在名家，名潜同样在书房里用机器打开的一个新的世界。
迟钝了下，嬴子凉又绕回书桌，他在抽屉里翻了翻，居然在里面真翻出一个遥控器，遥控器上只有两个按钮，一红一绿，没有其它标注，嬴子凉想着总不能白出来一趟，就赌了把，直接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不知是不是赌对了，在按钮按下的瞬间，书房四角的花瓶都“咯吱”发出转动摩擦摇晃的声音，待四只花瓶都转过180度之后，面向内侧，在书桌后面的椅子自己缓缓移开，显露在嬴子凉面前的就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黑色通道。
进，还是不进？
嬴子凉咬咬牙，还是决定下去。
这地道一打开，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便又冒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跟着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也不知陆家有什么秘密埋在下面，但是选择了就不能后悔。
嬴子凉扶住墙壁，利用精神力探路，索性这通道不深，很快嬴子凉便到了底下。一下去，就是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嬴子凉差点被这味道呛到，只好边捂住鼻子边探索着周围。四面八方都有血腥味，他也分不出来具体的位置。打量着周围，能够判定的的就是这是个像地牢一样的地方。周围石壁上还挂着钟乳石，还不时传来“滴答”的水声。
整个空间不大，四下也空旷，所以嬴子凉第二眼就看到在前面的一扇大门，循着大门过去，血腥味却是重了不少，嬴子凉倒是肯定了，这秘密必定藏在这门后。
他略一使劲，大门应声打开，入目的血色竟让嬴子凉身形一下子顿住，乃至嘴中不禁泄出一丝叫声。
“啊！”
这是血池吗？
在门后面其它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翻滚着热乎乎的气泡，池子上边悬挂着几只龙头，在龙头里泄出的都是暗红的血液，看样子血不是很新鲜了，这池子就像一口大锅，血液滚到池子里便被煮熟煮沸，但是最让嬴子凉吃惊的不是这血池，而是池子里的一个紧紧露出脑袋的人。
那……那是陆明奚？
“明奚……？”
嬴子凉奇怪地轻声唤道，但是池子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嬴子凉凑近一看才发现陆明奚露出的脑袋上表情很是痛苦，整个人眉头紧皱，嘴唇上血色全无，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咚咚咚”。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嬴子凉四下里一看，连忙往边角上的柱子后面躲去，这时候先前才打开的大门忽又打开，进来的赫然就是身着睡衣的陆衍！
陆衍很是关心的样子，他径直便往陆明奚那边走过去，仔细端详了几下陆明奚的状态才似乎奇怪地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怎么还没有完成吸收……”
吸收？
嬴子凉见陆衍有转身的倾向，连忙再往柱子内侧挪了挪，索性陆衍探看过陆明奚的情况后便往外面出去了。
“呼……”嬴子凉喘出一口气，这里头明摆是有什么缘由，要是被陆伯发现自己在这里就不好解释了。
陆衍走后，嬴子凉爷跟着端详了几下陆明奚的情况，可是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劲风，他瞳孔一缩，便向后闪躲起来。
“谁？”
嬴子凉皱眉紧盯着眼前出现的一名黑衣人，黑衣人一袭黑袍，帽子也将脸面捂得很是严实，就只能看出红艳的唇瓣。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眼前的黑衣人低沉低沉地说道。戴了变声器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你是什么人？”嬴子凉并不理会“他”的话，反问道，“不是我该来的难道是你该来的？”
“知道太多你会后悔的。”黑衣人如是说。
“哼，我可从来没有为知道太多后悔过。”
“可你会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看到的，知道的。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你……”嬴子凉声音微微顿住，他凝视着眼前的人，好奇道，“你是敌是友？”
“……”
对面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回答道：“我并不想做你的朋友。我不喜欢你。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捅死你。”
“什么意思？”嬴子凉向前逼近两步，“你还想弄死我？”
“……”
“你是什么人？等等……”嬴子凉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那天，明奚和阿乘一起落水的时候在岸边一直站立的人。“你是明奚的人？”
“……是，我是少爷的狗。”
狗？
嬴子凉又是微微皱眉，不过知道估计不会有什么回答，这次放聪明了，并没有加以追问，而是就前面的话题问道：“你是明奚的人……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明奚这是怎么了？”
“……”
“不能说吗？”嬴子凉有点些微的失望。
“不。如果你执意想要知道的话，即使我非常讨厌你，但我还是会告诉你一些，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选择就此离开的话，就请带着少爷一起离开。我不想我这条陆家少爷的狗在失去少爷之后只能孤零零的做只陆家的狗。”
☆、第五章
“失去少爷？你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并不直接搭话，“他”指了指池子里的陆明奚，说道：“你也看到了，少爷现在这幅样子……再这样下去陆衍会杀了他的。如果你不想少爷死的话，就带走少爷，如果你不同意或是不相信的话就让我带走少爷。”
“哼！”嬴子凉冷哼一声，觉得黑衣人这个骗人的笑话非常有趣，“大家都知道陆明奚是陆家唯一的少爷，你说陆伯会杀死他？就算你要编造一个带走明奚的理由至少也得像样点吧！”
“我没有骗你。”黑衣人沉默了下，如是说。见嬴子凉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红艳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最后抿紧。“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只好强行夺走少爷了。我不会让你害了少爷的。”
说罢，嬴子凉就注意到氛围不对，黑衣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就感觉脑子一阵钝痛，不过好在他反应快，就在下一瞬，他就运用精神力支架起防卫。
“精神力绞杀？”
嬴子凉退后几步，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嫣红。
黑衣人速度极快，就在嬴子凉受伤后退的时候就移向血池中的陆明奚，双手插入血池中，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捧起陆明奚的脸，在陆明奚感到无比痛苦的血池却没有让黑衣人有一丝颤抖。
“你休想！”嬴子凉按捺住脑子里胡搅蛮缠的疼痛感，直接释放出所有的精神力，现在精神力四级的威压完全泄出，嬴子凉的异能是“化形”，他与此同时手中凝结出几把飞刀一样的武器，一起攻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由于要把陆明奚从血池中拖出来一时没有躲闪，竟然硬生生承受住，但是没有哼出一声，穿着黑衣，嬴子凉也看不出“他”哪里受了伤，只是见“他”还是不放手，紧接着又是几把飞刀从各个角度飞过去，这次飞刀就像遇到了什么屏障似的停留在黑衣人几米之外。
“你打不到我的。”黑衣人低低的声音传来，“你是无法突破我的防御的。”
精神力防御？
几下子过招，嬴子凉算是看出来眼前的黑衣人似乎只有三个本领，一是精神力攻击，二是精神力防御，三就是奇快的速度和很能忍的耐性。
“你为什么不用异能？”嬴子凉有些奇怪。但是黑衣人的精神力明显也是很浑厚的样子，不然也不会使出连他的经验都没有防备住的精神力绞杀。
话音还未落下，眼看着陆明奚就要被黑衣人拖出血池，嬴子凉眼前一黑，居然还是被黑衣人攻击到了！自己的精神力防御根本不足以抵挡黑衣人的精神力绞杀，而连续使出两次精神力绞杀的黑衣人也看不出有什么精神力透支的迹象，自己的飞刀仍然是没法攻向黑衣人。
“既然你执意要阻止我……”黑衣人冷冷一笑，艳色十足的唇瓣咧开，“那就去死吧！！！”
“轰”！嬴子凉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脑子里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搅动，疼痛难忍，在昏天暗地中他似乎朦胧地听见一个熟悉的人的声音。
“小……木头……不要……”
“啊——”嬴子凉嗓子下低吼一声，黑衣人终于收回了精神力，浑身冒着冷汗的嬴子凉眯着眼，就恍惚间看到前面的黑衣人怀中抱着的少年脆弱的眼睛慢慢睁开，嘴巴一张一合，双眼却是很天真烂漫地凝视着自己。
明奚……
“少爷……”黑衣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小木头。”陆明奚支撑着身子，强行在黑衣人怀里稳住，苍白的脸上沾上的很多血液，勉强透着几分生气，但是双眼却是晶亮着盯着嬴子凉。“子凉……你来啦！可惜我这样子没法去找你玩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嬴子凉肯定地说，后来看着陆明奚脆弱的身体情况，又问道：“你现在是怎么了？”
然而陆明奚没有回答，只是撅着嘴巴道：“子凉不会再记着那日的不愉快了吧？”
嬴子凉一听，失笑，那是多久的事情了？他怎么会总挂在心上？于是摇摇头。陆明奚见了开心地咧开嘴，“太好了……子凉，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明奚……你在这里……”
“这是家族试炼啊！”陆明奚打断了嬴子凉的话，面带微笑回答道。他挥手摆开了黑衣人的搀扶，然后摇摇晃晃地向嬴子凉走过去，最后扑倒在嬴子凉怀里，脸上却是洋溢着分外开怀的笑容。“只不过有点疼……不过不要紧，只要我熬过去了，以后我就是陆家家主了！我也可以罩着子凉了！哈哈哈……”
黑衣人还保持着张开双手的姿势，“他”有些心疼地唤道：“少爷……你这样会死的。”
“怎么会？我是陆家人不是吗？”陆明奚笑着反驳道，然后稍稍板着一张脸道，“小木头，你走吧！我在这儿没事的！”
“少爷……”
“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话了吗？小！木！头！还有谁叫你伤害子凉的！小木头！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惩罚你！”
黑衣人尚且沾着鲜血的手掌缩起来，“他”最后咬住下唇道：“既然少爷不愿意随小木头出去……没关系，少爷，小木头最后一定会来救你的！”
陆明奚的脸色奇异的产生一丝变化，他最后扭过头捧着嬴子凉的头，笑意冉冉道：“子凉，不用担心我哦！我是陆家少爷啊！这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测试，我一定是可以度过的！子凉抱我回池子里好不好？我现在有点倦了，想要睡一会……”
“好。”嬴子凉双手一用力，便横抱起了陆明奚，陆明奚含着笑意微微阖住眼睛，直到整个人都浸泡在了血池里，才缓缓睁开，一瞬不瞬地盯着嬴子凉。
嬴子凉安慰道：“放心吧！明奚，再过几天仪式过了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你先待在这里……”
“嗯……”陆明奚温顺地半闭着眼睛，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
嬴子凉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他看了几眼陆明奚的脸蛋，不禁问道：“明奚，你可有什么双生姐妹吗？”虽然觉得很不可能，但是心底的那丝困惑令他忍不住询问出口。
可不想。陆明奚还没回答，一边的小木头居然就尖锐地嘶喊出声，破碎的嗓音透过变声器直接刺入嬴子凉的耳膜——“滚——”
☆、第六章
赢子凉走了，密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阻隔了赢子凉的视线。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样。
几日后，陆家新任家主即位大典，在陆家祠堂里庄重而宏大的举行。客居陆家的赢子凉和赢千乘也受邀去观摩。
赢子凉对陆家的继任仪式很感兴趣，于是就推着阿乘去了。
阿乘温顺地坐在轮椅上，一直都在很是亲昵地盯着嬴子凉，嬴子凉倒是没有怎么注意阿乘的目光、表情等，阿乘执拗的目光也换不来子凉的回眸，虽然他总是凝视着，温柔而细碎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珍贵的艺术品，好像是什么珍稀难得的宝贝。
来到祭祀场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有的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有的独自站在一边，但是赢子凉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陆衍，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难掩喜悦。但是赢子凉去没有看到陆明奚，不知道是不是等会才出来。
陆衍一般都是严肃的，现在居然直接表露出喜悦的表情，看来他是很期待这次交接仪式了，也对，毕竟陆明奚是他唯一的二字，陆家的宝贝少爷，无论怎么说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只是……嬴子凉想起前几日晚上在密室里看到的陆明奚的那副凄惨的样子，内心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祠堂没什么特别的，坐北朝南，正中央供奉着祖宗牌位，只是房子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台，上门雕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褐色图案，这些图案看似是图，但是细看又像是一个个古怪文字组成的。这个仪式据说是陆家自创立以来就开始举行的，因为陆家掌握着帝国的灵脉，灵脉对于帝国至关重要，而要保持灵脉的纯净性就需要纯净的陆家人的血脉。
赢子凉随便询问一旁的一个小哥：“这继任仪式是怎么个流程？”
那小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很简单，由下一任家主将精血祭入祭台，方可得到执掌家族的信物了。”
精血？嬴子凉想到那天在池子里的陆明奚，怎么既要吸收那么多的血液，现在还要再放出精血？不过嬴子凉毕竟也不懂陆家的这些事，也就旁观着，听着小哥的解释不时点点头。
“执掌家族的信物？”
“哦，这是陆家自古以来的传统陆家的血脉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对于陆家的延续而言还是对于整个帝国的发展，所以家主的选拔更加注重血缘，一定要高度纯洁的血液才可以通过考验的。”
“那么怎么评价来着？这个灵脉……”
“嘘……”小哥的神情有点紧张起来，“你是陆家的客人对吧？这些事都不能外传的，我还真不能多说，灵脉这东西邪门着呢，什么仪式也就是个形式，其实说到底还是看陆家血液的纯净程度……”
“哦！”
赢子凉还想再问，就听陆衍宣布继任仪式开始。刚刚还看似随意的众人不知何时已经井井有条的排成两列分站祠堂两侧，个个端的都是一副肃穆样，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目测陆家的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在这儿了。毕竟这可是陆家难得的家主继任仪式，想来都是很看重的。至于陆衍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偶尔笑着和周边的人点点头打打招呼，不过表情倒是很少，最多的时候还是盯紧的祭坛中间，看来也是非常期待的。赢子凉这次发现陆衍所坐的椅子整好在祭台右侧。祭台左侧还有一把椅子，看起来是给未来家主坐的。不管陆明奚怎么样的纨绔，至少他还有个真心爱他的父亲，以后继任了家主的陆明奚都得担当起一份重任来。
陆衍先是老套的讲讲一些家族族规，什么注意事项，接着便声称要请出下一任家主。此时的陆明奚才被从后堂推出来。
阳光洒在他身上，陆明溪还是那头浅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眸子里泛着无尽的憔悴。衣角还沾着点点血迹，赢子凉忽然有些怪异，仔细想想，才发现是他脸上没有一贯的笑容了，反是神色十分憔悴，脸上血池里的血都揩拭清理掉了，现在就看到陆明奚的脸色很是憔悴和虚弱。不知为什么，嬴子凉总是觉得也许有些不妥。大概是因为陆明奚那天晚上的神情太痛苦了？
陆衍又说了一段冗长的族长誓词，陆明溪也跟着宣誓。对于这些赢子凉没有兴趣，百无聊赖的靠着阿乘的轮椅站着。然后突然就看见陆明溪口中喷出大量血液，鲜血顺着陆明奚的嘴角滑落很是凄惨的样子，吓得赢子凉差点把阿乘推出去，他赶紧捂上阿乘的眼睛。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赢子凉也就不动了，静观其变。
血液洒在石台上，顺着上面的纹路不断流淌，直至把整个图案填满，赢子凉这才发觉那些黑褐色的东西是血。
不多的血液铺均匀的铺满石台，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祠堂里的人隐隐也觉得不对劲，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按理说血祭之后石台就该打开了。”
“可是现在没有动静啊？”
“难不成这石台没有开，没有呈上家族令是不承认新家住？”
“谁知道，在等等吧。”
可是又过了几分钟，石台上的血迹逐渐变干颜色不再复原本鲜红。陆衍才意识到不对了。
快走几步上前查看石台，发现石台似是有龟裂之像。仅仅是陆衍手指轻触，那纯石打造千年不朽的石台竟是顷刻分崩离析，里面代表陆家家主的信物也随着石台的崩溃而破碎开来，散落在石堆里。
这一变故，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并非陆家人的赢子凉和赢千乘。陆明溪那憔悴的脸上更是面如土色，从刚刚开始就僵在原地，也不管碎石会砸到自己。
☆、第七章
“这不可能！”
陆衍猛地倒退几步，神情状似疯癫道：“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说罢，他面目凶狠地瞪向黑衣人，在黑衣人的猝不及防下猛地一下子扯下“他”的帽子，在铺天盖地的目光和日光的关照下，黑衣人的面容就这样突兀的展现出来，嬴子凉猛地睁大眼睛，嘴角激动地几乎颤抖。
这——这是？
这是名溪啊！
黑衣人是名溪？
不不，这怎么可能？
嬴子凉盯着黑衣人的面容，她低低垂着脑袋，在猛然间被拉下帽子，她仿佛有点无法适应这光线似的，只是那一头浅金色头发实在是显眼，亮晃晃得就暴露在空气中，一瞬间整个场面都安静得过分。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粗喘一下也不敢。
这是一张和陆明奚一模一样的脸蛋。在和名溪初次见面的时候嬴子凉就为此奇怪过，中间他也多次觉得奇怪，但是都是因为实在无法想象名家的名溪小姐和陆家的陆明奚能有什么关系，但是今天眼睁睁看着名溪这张脸被彻底曝露在日光下，在大惊之下他竟然隐隐感到一丝了然。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名溪……？”嬴子凉带点试探性的疑问道。
陆明奚以为他在唤他，同样转过头来，但是关键是，名溪的眼睫毛也有了轻微的动作，她眼底闪烁着讥诮，就抱胸冷冷地盯着嬴子凉。根本不需要回答，嬴子凉已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最痛苦的表情还是属陆衍。也不知道陆衍这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好像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扭曲着表情，手指颤抖着指着名溪和陆明奚，在两者间反复看上几眼，最后仰头大笑道：“贱人！贱人！啊啊啊啊啊！名煌！夷光！”最后两个名字他就是嚼在舌头底下死死拼出来的字。
“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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