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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_白芥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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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有人过来,为难道:“郎君,您还是就留在屋子里吧,要不王爷一会儿又要发落我们了……”
  “他去了哪里?”
  “只是去前头处理些政事罢了,您别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萧莨今日就得卧榻休息,怎还能再耗费心神在公事上,他必得将萧莨劝回来。
  “你放我出去,我去将他劝回来。”
  “郎君您还是别闹了……”
  外头的人不肯开门,祝雁停只能另寻他法,目光落在榻边被钉紧了的窗户上,微微一黯,三两步上前去,抡起椅子就开始砸。
  屋子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赶忙劝他:“郎君您别这样,您这是做什么啊……”
  祝雁停不理他们,门打不开,他便将窗户砸开就是。
  一刻钟后,窗户被砸烂半边时,门上的锁也终于开了,祝雁停冲出去,直接跑去了前头。
  萧莨正在召集部下议事,祝雁停到门外被拦下,他不能硬闯,只得就在一边等着,不管一会儿萧莨怎么骂他,他都得把人劝回去。
  半个时辰后,堂屋的门终于开了,出来的都是跟进京里头来的戍北军的一众大将,见到衣衫不整的祝雁停站在门外,个个神色微妙,互相看一眼,快步走了。
  萧莨正在伏案批阅奏疏,进到脚步声,蹙着眉抬了头,见到慌慌张张进门来的祝雁停,顿时冷了神色:“你来做什么?你怎出来的?”
  他的嗓子依旧哑得厉害,祝雁停一听更加焦急:“你身上还发着热,虞医士说你要卧榻歇息,不能出门,你为何不听他的?”
  萧莨冷淡丢下句“下去”,低了头继续看奏疏,祝雁停哪肯,上前去直接夺了他的笔:“别看了,你今日必须回屋去歇息!”
  萧莨冷冷抬眼,神色晦暗地盯着他,祝雁停道:“你想骂便骂我,别憋着,除非你叫人将我拖下去,你若是执意不肯回屋,我就这么站这里守着,谁来我都不走。”
  他的头发还披散着,只穿着中衣外头披了件大氅,趿着鞋的脚上还有包扎起来的伤口,萧莨的面色已难看至极,祝雁停半步不退让,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萧莨霍然起身,猛地扣住祝雁停的手腕,攥着他就往后院走。
  祝雁停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疼,但没吭一声,只不错眼地盯着萧莨愈发森冷的侧脸,不在乎萧莨将他拖去哪。
  将祝雁停用力甩进西间里,萧莨的目光自那被砸烂了大半的窗户上掠过,眸色更沉。
  祝雁停被推得踉跄跌倒地上,外头屋子里的下人跪了一地。
  萧莨不再搭理祝雁停,转身就走,祝雁停从地上爬起,扑上去攀住萧莨的手臂:“你别走……”
  萧莨的神色已冷得不能再冷,握紧拳头随时都有暴怒的倾向,祝雁停快速道:“你想关着我何必关在这里,将我关在东间里不好么?关进东间里我便日日夜夜都可以伺候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一样不会有人能知道。”
  萧莨盯着他的目光微微一滞,神色愈发晦暗,祝雁停放软了声音:“你别再走了好不好,今日、就今日,别再处理那些政事了,留下来好好歇息,我陪着你。”
  萧莨的视线下移,落到祝雁停已被自己捏红了的手腕上,瞳孔倏地一缩,再次攥住他,将之拖去了东间里。
  “砰”的一声,屋门被大力砸上,萧莨将祝雁停甩到门板上,用力掐住了他脖子。
  祝雁停不闪不躲,只攀住萧莨的手,脸涨得通红,艰难道:“别生气了……,我陪你,做什么都行……,你别再走了,好好睡一觉……”
  萧莨其实病得晕晕沉沉的,祝雁停断断续续的声音叫他更加头痛,手也开始打颤,很快就松了力道,祝雁停还想再说什么,萧莨却已倒在了他身上。
  虞医士又一次被传来,看到萧莨的病况大惊失色:“王爷怎比夜里烧得还厉害些?”
  祝雁停守在床边,看着陷入昏睡中的萧莨,握住他的手,哑声道:“他一大早又爬起床去前头召人议事,那些下人拦不住他。”
  他说罢,想了想,叫了外头的管事进来,吩咐道:“传话去前头,这两日不管什么人求见王爷,都给挡回去,别再让外头的人来打扰王爷。”
  对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应,祝雁停抬起通红的双眼,问他:“王爷病成这样,你们还敢叫人扰着王爷么?过后王爷怪罪下来,我一力担着就是了。”
  那人低了头,喏喏应下。
  虞医士重新给萧莨开了药方,祝雁停接过熬好的汤药,依旧嘴对嘴地喂给萧莨喝了。
  一屋子的下人俱都不敢出声,只作没看到。
  放下药碗,祝雁停俯下身,抱住萧莨,脸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


第82章 如你所愿
  之后两日,祝雁停就在东间里住了下来,蜷缩在床边的矮榻上,一个囫囵觉都再未睡过,夜里要醒来好几趟,去帮萧莨掖被子,试额温,给他喂水,总担心他的病况还会反复。
  其实相比萧莨,他自己这个药罐子也没好上多少。
  萧莨时而清醒时而昏睡,醒着时也不怎么搭理祝雁停,只未再赶他走。
  到了第三日,萧莨的病情好转了些,又叫人将那些积压起来的公文奏疏送来房中,倚在床上批阅。
  祝雁停主动帮他收拾整理,萧莨只抬眸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低了头,继续看自己的。
  祝雁停干这活已经轻车熟路,随意翻了几本就知晓了这段时日萧莨到底在忙什么,他准备明年开春之后就挥军南下,难怪那日特地将军中将领都召了过来议事。
  祝雁停略一犹豫,提醒萧莨:“你既有野心,最终要天下归一,就不该过度依赖戍北军,不能叫戍北军中出来的与其他那些个武将分了彼此,觉得他们是有不同,反生出矛盾来。”
  萧莨的手一顿,又抬了眼,祝雁停被他平静无波的目光盯得心下突突直跳,垂眸道:“我随口说说的,并非有意挑拨,王爷当没听过就是了。”
  “嗯。”
  萧莨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祝雁停先前说的,还是后面那句。
  祝雁停不再多言,继续帮他整理文书。
  入夜,萧莨叫人送来热水,打算沐浴。
  祝雁停劝他:“你身子还没完全好,再过两日再沐身吧,别又着凉了。”
  萧莨没理他,脱了衣裳直接跨进了浴桶中。
  下人进去帮萧莨擦背,祝雁停站在屏风外,一时有些讪然,站了片刻,也进了里头去。
  “王爷,……要不我帮你擦背吧?”
  祝雁停小心翼翼地问,萧莨闭着眼趴在浴桶边,脸上无甚表情,依旧不理他。
  祝雁停从下人手中接过布巾,又努了努嘴,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见萧莨没有反对的意思,一众下人鱼贯退了下去。
  祝雁停坐在萧莨身后的矮凳上,捏着布巾细致地帮他揉搓背部。
  祝雁停是第一回 做这样的活,笨拙了些,倒也不至手足无措,见萧莨就要睡着了的模样,祝雁停试图与他搭话:“你这两日都没什么胃口,等再过几日身子好了,叫人做些开胃的菜吧,如今天寒,可以叫人炖那个酸汤羊肉,你从前最爱吃的。”
  实则萧莨每日吃什么、用什么,这正院里的管事都会安排得妥妥帖帖,祝雁停确实是没话找话。
  他说罢又有些后悔,怕萧莨会因自己提到从前又生气,萧莨的神色却未有变化,眼皮依旧耷拉着,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祝雁停无声一叹,不再说了。
  水中的热气散去了些,怕萧莨着凉,祝雁停又赶忙喊人再添些水过来,他的手沿着萧莨的脊背一路往下揉按,至腰间时忽地被萧莨捉住了手。
  萧莨终于睁开眼,侧着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我给你擦身,”怕萧莨误会,祝雁停又添上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服侍你。”
  萧莨轻眯起眼,凝视着他,祝雁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声音:“真的,我没想做别的。”
  萧莨甩开他的手,霍然起身,赤裸的身躯就这么明晃晃地展现在祝雁停眼前。
  祝雁停仰头望着他,萧莨的肩背比当年更要宽阔许多,是真刀实枪练出来的,身上有好几处疤痕,最突兀的便是右侧肩膀上的那道箭伤,新长出来的肉虬结在一块,看着格外狰狞,是再不能抚平了。
  那是他亲手送给萧莨的,肩上的伤疤,亦如同心上的那道疤。
  祝雁停的眼眶微湿,心头酸涩至极,萧莨已从浴桶中跨出,拉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随意披上,回了床榻上去。
  祝雁停跟过去,稍稍平复住心绪,提醒他:“你发尾有些沾湿了,我帮你擦擦吧。”
  萧莨抬眸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祝雁停去拿了条干净布巾来,站在萧莨身侧,帮他擦拭发尾。
  萧莨倚在床头边,继续看那些尚未处理完的奏疏。
  他的眉目在烛火中格外沉定,周身的阴郁似都冲淡了些,祝雁停看着心头终于略微松快了一些。
  戌时末,祝雁停提醒萧莨歇下,萧莨并不理他,手边尚有堆积如山的奏疏。
  祝雁停无法,只得上手,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
  萧莨抬眼,眼中有倏然滑过的怒意:“你做什么?”
  祝雁停将奏疏放去一旁的案几上,再走回来,低下声音:“王爷随便如何骂我都好,但已经这个时辰了,王爷必须歇下了。”
  萧莨深深看着他,眸色几变,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语,等着他发落。
  下一瞬,他被萧莨扣住手腕往前一扯,踉跄跪坐到了地上。
  萧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祝雁停不为所动,只直勾勾地看着萧莨,他之前确实有些怕这样的萧莨,如今却看开了,再如何也不过是被萧莨打骂,只要萧莨能发泄出来,别再憋出更多的心病,别的都无所谓。
  被萧莨掐住下颚,祝雁停也只是微微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目光。
  僵持片刻,萧莨松了力道,将人往后一推。
  祝雁停不在意地爬起身,叫人进来伺候萧莨漱口。
  他自己则回去西间,草草梳洗了一番,再回了东间。
  这几日萧莨已默许他住进东间里,只要不出了这个正屋的门,不会有人限制他。
  萧莨已经睡下,床帐也放下了,无声无息的。
  祝雁停轻手轻脚地熄了灯,躺上矮榻,翻身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他个子不矮,蜷缩在这张矮榻上其实很不舒服,也硌得慌,还冷,好在昨日管事的偷偷给了他一个汤婆子,其它的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能睡在萧莨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半夜,祝雁停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萧莨辗转反侧的声响,赶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爬上床,萧莨果然又犯头疼了,但没前几日疼得那么厉害,只是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不时翻身。
  祝雁停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还好,没再烧起来。
  他下床去将自己枕头下的香油取来,再爬上床,将萧莨抱进怀中,熟练地为他揉按头部。
  萧莨安静一阵,又忽地抬手,攥着祝雁停将他扯下去,祝雁停猝不及防,被萧莨扯得直接倒在了床褥中,不待他反应,萧莨粗重的呼吸已经压了下来,一口咬在他颈侧。
  一阵剧痛传来,祝雁停用力咬住唇才没有喊出声,只怕他颈上已被萧莨咬出了血。
  萧莨的牙齿磨着祝雁停颈上的肉,他的神智并不太清醒,似乎这样能减轻一些头痛让他好受一些。
  祝雁停显然也意识到了,没有挣扎,只一下一下地抚着萧莨的背,试图安抚他。
  不知过了多久,萧莨的呼吸逐渐平静,终于松了口,某处却起了微妙的反应,祝雁停心头一跳,萧莨就压在他身上,他自然感觉到了。
  侧过头,见萧莨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眼,对上他在黑暗中格外幽沉深邃的双眸,祝雁停的心脏再不可抑制地砰砰跳了起来。
  耳畔的呼吸重新灼热起来,祝雁停搭在萧莨背上的手更放软了力道,若有似无地轻抚着,低声喃喃:“王爷,我伺候你啊。”
  萧莨的呼吸更重,并未出声,祝雁停便当他是答应了,手指一点一点将他的亵裤卷下,身子缩下去,没有半点犹豫地含住了那处已经半硬起来的茎物,卖力地吞吐。
  他是第一回 为萧莨做这样的事情,十分的生涩,但努力想要取悦萧莨,又是吞又是舔,使出了浑身解数。
  萧莨重重一喘,黑暗中望向祝雁停的目光格外复杂,片刻后,他扯住祝雁停的头发,挺动起身体,在他嘴里快速进出。
  完全硬胀起来的茎物几乎顶进祝雁停的深喉里,咸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祝雁停的眼角有被逼出的生理性泪水,却依旧十分努力地吞吐着口中硕大。
  不多时,那物什陡然又胀大一些,尽数射了出来。
  萧莨抽出还未软下的茎物,依旧在喘着气。
  祝雁停被呛得不停咳嗽,将嘴里的秽物尽数吞下。
  平息下来后,萧莨用力扯住祝雁停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祝雁停的嘴边还有隐约的水光,眼中更是水汽氤氲,一双黑眸格外明亮。
  萧莨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问他:“你为了讨好我,连这种事情都做?”
  祝雁停平静道:“我是你的妻,为你做这种事情不是天经地义么?你若觉得是讨好,那便是讨好吧,若是当真能讨好到你,什么我都肯做。”
  萧莨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一些,祝雁停眼中的水雾愈加泛滥,软声安抚他:“这样不好么?以前只有你为我做这种事,现在我也可以为你做,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我是发自真心的,并非虚情假意的哄骗之言。”
  “真的,你信我。”
  萧莨闭了闭眼,终是松开手,淡下了声音:“下去吧。”
  祝雁停乖乖起身,下了床去,倒了杯水,冲淡了些口里的味道,又倒了一杯搁到床头案上,提醒萧莨:“你夜里容易口渴,记得喝一口,别喝太多,要不一会儿要起夜了。”
  见萧莨无甚反应,祝雁停不再多言,帮他掖了掖被子,将床帐重新拉好,回去了榻上。
  屋子里愈加沉寂,祝雁停缩进被褥中,伸手摸下去。
  他和萧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几年他何不受煎熬,但为了惩罚自己,连自渎都未曾有过。
  他其实,无比地渴望萧莨,在那些夜深人静不能成眠的夜里,他不止一次地忆起他们最甜蜜时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到了今夜,才终于敢稍稍纵容自己一回。
  后半夜,萧莨睡得十分安稳,祝雁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一直未再睡着过,一夜到天明。
  天亮之后,萧莨身上的热度终于彻底退了,祝雁停心知今日肯定留不住萧莨,主动伺候了他起身。
  祝雁停蹲在萧莨身前,仔细地为他系上腰带,挂上吊坠,将下衣摆捋平。
  萧莨腰上的吊坠早不是当年跟他一对的那枚玉佩,想到那玉佩,祝雁停免不得又后悔又遗憾,当日他为何就那般失了心疯,当着萧莨的面将那玉佩摔碎了,活该今日萧莨对他冷言冷语,不肯原谅他。
  萧莨的目光落在铜镜里,跪蹲在他身前的祝雁停的背影上,微微一滞。
  祝雁停仰起头,轻声问他:“这样可以么?”
  萧莨没说什么,只抬了抬下颌。
  祝雁停站起身,又从下人手里接过大氅,帮萧莨穿上。
  萧莨去外间用早膳,祝雁停跟过去,像之前那样为他布菜。
  珩儿这几个月被送去卫氏那里教养,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桌上只有萧莨一人。
  菜色依旧十分清淡,萧莨的病刚好,只能吃些清粥小菜,祝雁停给他夹了几筷子菜,看萧莨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稍稍放下心。
  又想到珩儿,他已有几个月没见过那孩子了,免不得有些想念,见萧莨这会儿神色平和,试着问他:“珩儿他,……还好么?”
  萧莨碗里的粥已经空了,他搁下筷子,面色又淡了些。
  祝雁停赶忙解释:“我随口问问的,你不想说便算了,我讨好你也不是为了珩儿,只是我想讨好你而已,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萧莨已经起身,祝雁停讪讪闭了嘴,在萧莨出门之前,赶忙去取了个手炉来,塞给他:“你拿着这个吧,前头人多,一直有人进进出出,不如这里暖和,这个拢在袖子里会舒服许多。”
  萧莨淡淡扫他一眼,没有接,直接走了。
  祝雁停也不气馁,又塞给他身后的一个下人,对方十分为难,接不是不接也不是,祝雁停轻努了努嘴角:“赶紧去吧,王爷都走远了,一会儿记着给王爷。”
  萧莨离去后祝雁停才回去里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昨夜被萧莨咬过的地方。
  右侧肩颈处一轮十分显眼的牙印,这会儿还在丝丝冒着血丝,他抬起手,手指轻轻拭过那处,安静看了许久,未做处理,只将衣裳重新拉平整。
  萧莨一整日都再未回来过,午膳和晚膳也是在前头用的,祝雁停出不去屋门,乖乖回了西间,继续抄经书打发时间。
  夜色低沉时,那只黑鸽又出现在窗外,祝雁停让人将之放进来,取下字条,祝显德问的果然是关于出兵南下之事。
  先前的风波已过,祝显德蛰伏了一阵,如今又不安分起来,显是在外听到了风声,才来找祝雁停打听。
  祝雁停轻嗤一声,正犹豫着要怎么给他回,身后响起脚步声,是萧莨回了屋来。
  萧莨瞥了一眼停在窗边的黑鸽,什么都未说,进了东间去。
  早上那个下人将手炉还给祝雁停,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王爷不肯用,郎君以后还是别为难小的了。”
  祝雁停轻抿唇角,跟进东间去,小声与萧莨说:“祝显德想知道你出兵的具体时间,发兵多少人,谁领兵,目标是哪里。”
  萧莨不答,只从那一堆还未来得及收去前头的奏疏中捡出一本,扔给祝雁停。
  祝雁停拿起看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已然有了数。
  将黑鸽放出去,祝雁停净了手,又去帮萧莨脱衣裳,他的手指在不经意间抚过萧莨的胸口,萧莨的瞳孔微缩,攥住了他手腕。
  祝雁停愣了一下,抬头对上萧莨冷下的目光,赶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萧莨将他往床上一推,欺身上去,掐着他的下巴用力扯开了他衣裳:“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我如你所愿便是。”


第83章 不能原谅
  祝雁停没有挣扎,在萧莨咬上他脖子时回手搂过去,主动分开双腿,圈住了萧莨的腰。
  他的这般做派,让萧莨愈加发了狠,一双手不断在他身上四处蹂躏,又捏又掐,下手极重,没有半分温柔可言。
  祝雁停的衣裳全被扯烂了,随意扔下地,白皙赤裸的身体展现在萧莨面前,叫萧莨眼中的光色愈加晦暗,他重重喘了一声,只解开了亵裤,连开拓都没做,便抱起祝雁停的腰,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撕裂一般的剧痛让祝雁停没忍住喊了一声,萧莨不给他适应的时间,不管不顾地挺动起腰,一下一下全根抽出,再用力插到底,每一下都又重又狠,撞得床榻不停随着他激烈的动作吱呀摇晃。
  祝雁停的眼尾发红,不断滑出眼泪,他又痛又心安,仰起头想要亲萧莨,又被萧莨掐着脖子按下去。
  萧莨在祝雁停身上咬出一个又一个几要见血的印子,但不肯亲他。
  他垂眸不错眼地盯着身下之人,黑沉双目中隐有血丝,情欲藏在最深处,更多的是叫人心悸的冷漠。
  祝雁停抬手挡住眼睛,不想再看他的眼神。
  萧莨将人掀过身去,按着祝雁停跪趴在床上,从后头进入。
  这个姿势是从前他们从未用过的,祝雁停不喜欢,萧莨也不喜欢。
  茎物被滑腻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不断进出,肉体拍打声在空荡荡的屋子中格外清晰,没有半分缠绵旖旎之意,只有带着气怒的发泄。
  祝雁停的口中溢出呻吟,浑身都是汗,一股一股的精液打进他身体里,他亦被插射出来,即便痛得厉害,他还是被萧莨插射了,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身体,只因为身上的那个人是萧莨。
  萧莨抽出半软的茎物,祝雁停的穴口红得几欲滴血,有些微的撕裂,这会儿还合不拢,一张一合着有淫靡白浊泊泊流出。
  祝雁停正无力地跪趴在床上,不停喘着气。
  萧莨的双瞳轻缩,眼中已恢复平静无波,淡声道:“起来吧。”
  祝雁停胡乱披上衣裳,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去,一手撑着床板才勉强站稳身形。
  他的面上依旧留有芙蓉桃花之意,面若敷粉,尽是胭脂色,一双凤目水光潋滟,眼尾微微泛红,浸着淫靡之气。
  萧莨未再看他一眼,只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沐身。
  祝雁停去西间里梳洗,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那满身斑驳痕迹,这会儿才觉得哪哪都疼,浑身都不适。
  从前萧莨说怜他、敬他,不愿肆意随心所欲轻践了他,如今这样的怜与敬是再没有了。
  可至少,萧莨还是要他的,哪怕是觉得他轻浮、下贱,纯粹为了发泄,也是要他的。
  再回去东间时,萧莨已坐在灯下看书,祝雁停又帮他多点了两盏灯,萧莨下意识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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