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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_白芥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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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他真羡慕他。
  可他自己呢,五岁时被迫坐上皇位,成为那些各怀心思之人斗争的工具,没有谁问过他的意愿,他只想活下去,可到如今,这个皇位他让不让,都没有活路了……
  小皇帝下意识地朝前方看了一眼,跟着这小孩来的几个下人就在不远处,他自己带了三个兵丁,要制住他们并不困难,只要他往前一步,伸手一推,这小孩就能栽进池子里。
  反正他也要死了,拖下一个承王世子陪葬,怎么想都很划算。
  小皇帝下意识地踏上前,抬起手,珩儿忽然回身,仰头笑看着他,将刚刚捉到的蝴蝶递给他:“送你的。”
  小皇帝一愣:“……送我?”
  珩儿点点头:“父亲说,要懂得礼尚往来,你送我花,我送你蝴蝶啊。”
  那只花色漂亮的蝴蝶在珩儿的肉手间挣扎,见小皇帝不动,小孩又将之往他面前送了送:“给你。”
  沉默一阵,小皇帝心情复杂地将蝴蝶接过,珩儿已跑下石桥,与他挥挥手:“我回去了,下回再来找你玩。”
  待珩儿走远,小皇帝又在池塘边站了许久,闭了闭眼,将蝴蝶放飞,转身回去。
  一进门,就撞上那老太监田炳,田炳阴恻恻地问他:“刚才那承王世子与陛下说了什么?”
  小皇帝咬着唇低下头:“没说什么,他就是贪玩,要朕陪他去捉蝴蝶。”
  田炳盯着他打量片刻,信了他说的,岔开话题:“陛下,昨日承王的态度您也瞧见了,他是全然不将您放在眼中,且打定主意不会让您进京,我等再不做些什么,只怕都再无活路。”
  小皇帝下意识地问:“要做什么?”
  “……陛下可知,那闽州的靖帝暗中派了人来这南都府?”
  小皇帝不解其意,田炳咬牙切齿道:“他是想与陛下您合作,承王之后想必会亲自领兵去闽州,只要我们能将南征军的作战部署透露给那靖帝,让之设伏,在战场上歼杀承王,待承王一死,陛下您就能高枕无忧,之后与那靖帝是战是合,都能徐徐图之。”
  小皇帝闻言顿时心跳如鼓:“可以么?可我们要如何才能知晓南征军的作战部署?”
  “自然可以,这是陛下您如今唯一的生路,南征军那边,奴婢倒是有个主意,待承王走了,您后一步坚持亲征,也去闽州,然后假装在路上遇伏,承王哪怕是做做样子,都得去救您,如此,便能让靖帝的人在他回援途中设伏。”
  田炳越说越激动:“只要承王死了,萧家就别想再改朝换代!只贺太傅一个,定无力阻止陛下您进京,待陛下您的帝位稳固,日后再一一拔除承王那些爪牙便是!”
  小皇帝用力掐着手心,犹犹豫豫地点头:“……好。”
  珩儿蹦蹦跳跳地回去,见到祝雁停当即将摘来的花递给他:“送给爹爹!”
  祝雁停接过花,摸摸儿子的头:“你跑去哪了?”
  “去外头玩。”小孩兴高采烈,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同龄的玩伴只有萧玒一个,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大多时间他都很寂寞,这还是第一回 碰到能陪他一起玩的。
  虽然那小皇帝不太好相处,不过他看他顺眼,愿意跟他玩,但是他没打算跟祝雁停和萧莨说。
  用过午膳,珩儿去午睡,伺候他的下人来找萧莨和祝雁停禀报早上的事情。
  虽然珩儿这小孩跟他们说了什么“你们是我的人,不是我父亲的人”之类的话,可他们哪敢真瞒着萧莨,珩儿见过小皇帝之事。
  后头两个小孩在池塘边的对话他们没听到,但在小皇帝那院子里说的那些,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莨听罢下人禀报当即蹙起眉,祝雁停十分意外,问萧莨:“珩儿这是跟谁学的这么嚣张跋扈?”
  口口声声“我是承王世子”、“我不怕你”、“你不敢拿我怎样”,甚至还有那句“我叫父亲杀了你”?
  萧莨抬眸淡淡看他一眼。
  祝雁停不知当说什么好:“……你不会觉得是我吧?我可没教过他这些,算了,他身边那些人,以后我盯紧点吧。”
  倒未必是谁教过珩儿什么,这小孩从小跟在萧莨身边长大,耳濡目染,怎会不知他父亲如今是个什么地位,只怕天性就是如此。
  他们若不拘着,日后怕不得要长歪。
  祝雁停有些担心:“小皇帝身边那个姓田的太监,怕不是个东西,还是叫珩儿少跟小皇帝接触吧。”
  “一个阉人而已,”萧莨淡道,“该杀便杀了吧。”
  祝雁停:“……”
  珩儿才说让他父亲把那阉人杀了,萧莨就当真要去杀人,珩儿会这么嚣张,明明就是萧莨教出来的吧?


第104章 泛舟游湖
  蜀地这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萧莨没有急着离开去闽州,一直就在这南都府待着,小皇帝身边那些人倒是想找他麻烦,可惜找不着机会。
  小皇帝如今的拥趸者,无非就三类,要么是以张塬、田炳为首的长留王府旧人,要么是还苟延残喘的祝姓宗室,再要么就是那些迂腐至极,只认祝家皇帝的所谓忠臣,这些人不能一概而论,要解决得各用各的的法子。
  在蜀州这两个月,萧莨做了许多事情,先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小皇帝身边作威作福的田炳痛快杀了,用以杀鸡儆猴,对张塬,行的却是拉拢之策,不断明里暗里地派人去游说他,给出种种利益好处引诱,甚至将他家中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儿子破格提拔入朝中。
  张塬拦着不让他儿子去,但架不住他儿子是个混不吝的,压根不听他这个老子的话,被萧莨抛出的肥差一钓就上钩,乐颠颠去了,对萧莨马首是瞻,回头不断撺掇张塬投效萧莨。
  无论张塬怎么说自己只效忠小皇帝,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保皇党,都渐渐对他起了疑心,叫他如今两头不是人。
  期间祝雁停联系上一个早年就迁至赣州、又在战乱中苟活下来的郡王堂叔,那人与祝鹤鸣并无瓜葛,还照拂过幼时的祝雁停,萧莨收复赣州时没有为难针对他,祝雁停通过他,将萧莨有意继续供奉衍朝皇帝、保留祝氏爵位的消息放出,很快传遍祝氏宗室。
  无论这些人相信与否,有多少人信,只要有人心生动摇,不再合起伙来与萧莨唱反调就已足够。
  毕竟他们也得掂量,小皇帝的胜算实在渺茫,当真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彻底得罪萧莨,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年关之前,张塬突然被蜀州当地的一个御史弹劾贪墨,证据甚至不需要他们找,张塬那儿子张勇怕被连累,火急火燎跑来与萧莨表忠心,直接把他老子给卖了。
  萧莨召见张勇时,祝雁停就坐在里间听得一清二楚,这厮贪生怕死,卖爹求荣,直接把他爹犯事的证据交给萧莨,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无奈,要大义灭亲。
  待萧莨将人打发走,祝雁停从里间出来,帮萧莨端茶送水,瞧了一眼张勇送来的账本,好笑道:“这种卑鄙无耻,连亲爹都出卖的小人,表哥从哪找来的?”
  萧莨淡淡看他一眼,祝雁停被他盯得一脸讪然,这损招还是他给萧莨出的,不过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碰上张勇这样的儿子,张塬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这个赵御史,也是小皇帝的人?”
  萧莨冷淡道:“迂腐之徒。”
  这位姓赵的御史,就是那第三类人,并不管谁适合做皇帝,只认所谓正统,自以为有气节,哪怕被萧莨杀了,都觉得自己是慷慨就义。
  弹劾张塬,无非他们已经不信任这人,小皇帝又最是依赖他,想要赶紧将之从小皇帝身边踢开,好取而代之。
  祝雁停蹲下 身,帮萧莨捶腿,笑吟吟地讨好他:“表哥,珩儿那孩子跟我们闹好久别扭了,明日我想带他去泛舟游湖,你要一起去么?”
  祝雁停算是领教了他儿子这小脾气,气性当真一点不比萧莨小,就因为萧莨让他拘着这孩子每天念书,不许他出去玩,尤其不许他去找小皇帝玩,这小破孩跟他们闹了快有两个月的别扭。
  不过祝雁停想想又觉得自己真走运,就珩儿这性子,之前能那么快原谅他,不是孩子傻,是小孩到底舍不得他这个爹爹罢了。
  所以如今珩儿在这种小事上跟他闹别扭,祝雁停并不在意,甚至乐意哄着他。
  “泛舟游湖?”萧莨的眉头一拧,睨着祝雁停,“你还敢去泛舟?”
  上回他为了摘朵花差点掉水里淹死,这事提起来祝雁停依旧心虚,只能厚着脸皮笑:“所以我想你跟我们一起去,表哥,当年说好的,带我去泛舟游湖,你还记得吗?”
  那会儿他是真想和萧莨一起去湖上泛舟,可萧莨顾忌他身子,一会儿说天冷,一会儿又因他怀孕,怎么都不肯带他出门。其实这两年下来,他这药罐子饱经磋磨,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日日躺在床上,活得糙了反而自我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
  萧莨用力捏起祝雁停的下巴:“你还敢提当年之事?”
  他这话里倒是听不出多少怒恨,就只是多了些波澜,祝雁停攀住他的手,安抚他:“往事不可追,现在补回来,好么?……我真的想跟你一起去泛舟游湖。”
  萧莨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松开手上力道,移开视线,淡道:“再说吧,明日不一定有空。”
  至少没有直接拒绝,祝雁停心满意足,乐呵呵地继续帮他捶腿。
  转日一早的朝会,第一件议的便是太师张塬的贪墨之案。
  御座上的小皇帝听着下头的官员数落张塬的罪状,颤颤巍巍地握紧拳头,又惊又惧,田炳死了,今日张塬也要倒了,承王当真不打算放过他身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
  萧莨淡定站在御座下方,小皇帝尚未亲政,参加朝会不过是个摆设,他这个摄政王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罪证确凿,张塬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被判了流放拖下去。
  这事过后,又议论了几件琐事,退朝之前,那姓赵的御史忽然上前一步,一脸正义凛然,大声道:“臣还有一人要弹劾!”
  见萧莨眼皮子都未多撩一下,小皇帝战战兢兢地问:“何、何人?”
  “臣要弹摄政承王御前无礼!面圣不跪不卸剑,且在宫中驭马,目无君上,藐视皇权,有僭越犯上之心!”
  大殿中静得针落可闻,虽然谁都知道萧莨的心思,但敢当面发难的这还是第一个,这人不怕死,怕还觉着这么死了能名留青史,是死得其所。
  萧莨淡漠看他一眼,相比对方的义愤填膺,他平静得仿佛是对方一人在唱独角戏,萧莨没理他,转而问御座上的小皇帝:“陛下觉着臣对您无礼么?”
  “……没、没有。”小皇帝哪敢说是,只萧莨那眼神就快把他吓哭了。
  “见陛下不跪不卸剑,可是当日您给臣封王之时,写进诏书里的?”
  “是、是……”
  那明明是你自己写的!
  “在宫中驭马是因臣摄政监国,诸事繁忙,进出为着省时间罢了,臣可有错?”
  “没、没错。”
  小皇帝红着眼睛,艰难地咽着唾沫,萧莨犹不放过他,森寒的目光盯着他:“既如此,臣何时目无君上、藐视皇权过?”
  “都没有,”小皇帝哽咽道,“摄政王别说了,朕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赵御史这般弹劾臣,可算是无中生有?”
  “……是。”
  “陛下!”那姓赵的御史气急败坏。
  萧莨冷眼扫向他,问:“赵御史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对方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萧莨收回目光:“既没有,那就散朝吧。”
  小皇帝被人送回寝宫,进门之后吓得依旧浑身哆嗦不止,听到屋门开阖声响,下意识地尖叫喊出声:“出去!给朕滚出去!”
  有小太监匍匐进来,将门关上,凑到小皇帝面前去,小声问他:“陛下,靖帝那边又派人送了消息来,问您可愿与他合作?”
  小皇帝猛地瞪向身前之人:“田公公死了!还怎么合作?!”
  那小太监的声音更低:“陛下不用担心,奴婢是田公公的徒弟,奴婢也知道怎么联系他们,陛下,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了。”
  西院里,祝雁停叫人准备了马车,等着萧莨回来,带儿子出门。
  听下人来回报说已经散朝了,王爷应当马上就会回来,祝雁停十分高兴,抱着儿子上车,捏小孩的脸:“别恃宠而骄啊,都闹多久别扭了。”
  珩儿很不理解:“珩儿为什么不能跟那个小皇帝玩?”
  “你就这么喜欢玩?”祝雁停无奈道,“跟他有什么好玩的,你小心他害你。”
  小孩眨眨眼睛:“他害我又没用,害父亲才有用。”
  祝雁停一怔,倒没想到这孩子还懂这个:“那他若是当真想害你父亲呢?”
  “……那我劝劝他。”
  “若是劝不动呢?”
  珩儿认真想了想,回答:“杀了他。”
  祝雁停摸摸儿子的头:“你乖,你才几岁啊,别一口一句杀了谁吊在嘴边,要杀人你父亲替你杀,再不济还有你爹我呢。”
  萧莨过来时,祝雁停已经把儿子哄好,好不容易能出去泛舟游湖,这小娃娃终于高兴了,再不记得跟他俩闹别扭的事。
  萧莨坐上车,祝雁停将泡好的茶递过去:“怎么了?谁又触你霉头了?”
  萧莨随口将早朝之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祝雁停一声低笑:“你若是就这么杀了他,不是正中他下怀?他为求名,连死都不怕呢。”
  萧莨斜眼觑向他,祝雁停捉住萧莨一只手,又开始出坏主意:“别理他就是,之后找个别的罪名将他处置了。”
  “比如?”
  祝雁停眯起眼睛笑:“他不是想做祝家的忠臣么,那就让他做不了,他越想得到什么越不让他得到。”
  若没有萧莨,这个天下还不知要乱多少年,死多少人,这些所谓的忠臣,为的根本不是祝家人、不是天下万民,而是他们自己的名声,这样的忠臣,祝雁停从来不稀罕。
  萧莨没再多说,淡淡应了一声:“嗯。”
  马车出了宫,离过年还有几日,蜀地这里没有北方冷,这个时候已有了早春万物复苏的迹象,腊雪已销,到处都能看到新绿。
  离皇宫不远就有一座湖,湖面青丝垂柳、香霭飞浮,正是好时节。
  船停在岸边,是一艘两层的游舫,珩儿十分兴奋,撒欢先跑过去。
  祝雁停跟着快走几步,见萧莨落在后面,又倒回去,贴到萧莨身侧:“表哥,来都来了,你兴致高些呗。”
  不待萧莨作答,他兴高采烈地拉住萧莨的手往前走,萧莨不由皱眉,珩儿那孩子也蹦蹦跳跳跑回来,到另一侧抱住萧莨胳膊:“父亲父亲!快点!珩儿想上船去玩!”
  萧莨:“……”
  他们三人上了船,珩儿直接跑上船舱二楼,推开窗看外头景色。
  祝雁停和萧莨慢一步上来,见珩儿趴在窗户口快要把半边身子都探出去,祝雁停过去将人攥回来:“小心些。”
  珩儿指着外头让祝雁停看:“湖上有鸟!好漂亮!”
  不知名的水鸟掠过湖面,羽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孩看得目不转睛,跟来的大嘴巴倏地落到窗边,在珩儿面前摇头摆尾:“没俺漂亮!俺最漂亮!”
  小孩被逗得不停笑,祝雁停跟着乐了一阵,回头见萧莨已在榻上坐下端起茶盏,走去他身旁,问他:“表哥,这游舫是你叫人安排的么?”
  萧莨啜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祝雁停就当是了,和他一块坐下,一手支着下巴,笑看着萧莨。
  萧莨低咳一声,在榻上的矮几摆开棋局。
  祝雁停很自觉地捏起手边棋子,陪他对弈。
  他的嘴上没个停,下着棋依旧絮絮叨叨地与萧莨说话:“表哥,我今日真的很高兴。”
  “这件事情,我盼了七年了,今日终于能与你一起泛舟游湖。”
  “你不高兴么?”
  萧莨抬眼望向他,祝雁停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上,并未看他,他的眸光微滞,沉声道:“盼了七年是因为谁?”
  “因为我、因为我,”祝雁停从善如流地认错,“都是因为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与我计较了。”
  萧莨不理他,祝雁停一笑:“可我们还有许许多多个七年呢。”
  萧莨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在棋盘上扣下一子。
  晌午的膳食就在这船上用的,难得吃了一顿地道的蜀菜,珩儿这孩子被辣得不停流眼泪,一边哭一边端着茶杯喝水,一边还不肯停筷子不断往嘴里塞菜,祝雁停看着很无语:“你父亲平日里又没亏待你,至于么?”
  小孩哽咽道:“珩儿喜欢吃。”
  “喜欢吃也不能贪吃。”祝雁停叫人拿来个大碗装了些开水,每道菜都先在水里过一遍,再送到儿子碗中。
  小孩埋头苦吃。
  祝雁停看着又忍不住笑,问萧莨:“珩儿这样,看着就像小时候你没给他吃的一样。”
  “西北军营里,确实没什么好吃的。”萧莨随口回答。
  祝雁停听着略不是滋味:“珩儿当真喜欢吃蜀菜,回京我们带几个这边的厨子回去就是。”
  萧莨淡淡看儿子一眼,祝雁停给萧莨夹了一筷子菜:“你不也喜欢吃么?”
  萧莨的目光转向祝雁停,祝雁停与他笑:“你以后是万人之上,用不着亏待自己,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好活,当然要享受最好的。”
  半晌,萧莨轻轻“嗯”了一声。
  祝雁停闻言愈发高兴,他可一点不希望,萧莨日后做了皇帝每天劳心劳神,该享受的却没享受,那可太亏了。
  他的表哥,一定要得到全天下最好的一切。


第105章 火树银花
  年前的最后一日,南都府里依旧不得太平,半夜,官兵全城出动,挨家挨户地搜人,抓了一大批的人下狱,其中还有不少这边的官员,连夜审讯,那位才将太师张塬拉下马、又当廷弹劾萧莨的赵姓御史就在其中。
  天亮之时,萧莨以里通外贼、通敌叛国为名,将这些人全部处置。
  满城风雨。
  纵然有人觉得萧莨是在挟私报复,但那些被搜找出来藏匿城中的徐氏伪朝廷之人,供出的名单里确实有赵御史,萧莨并未给其狡辩的机会,直接将人斩杀抄家。
  天大亮萧莨才回,祝雁停刚起,见萧莨脸上有疲惫之色,给他倒来茶,让之坐下让他揉按太阳穴。
  “那赵御史确实有份?”祝雁停其实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提议萧莨给那厮栽赃个罪名,没想到他还真跟徐氏的人有牵扯。
  “嗯。”萧莨闭起眼睛,像是真的累了。
  “所以他是徐氏的人?”
  “不是。”
  “……那是?”
  “想与徐氏合作罢了。”
  祝雁停一想就已明白过来,对那些小皇帝的拥趸者来说,萧莨这个摄政王显然比徐氏伪朝廷更叫他们害怕,若能扳倒萧莨,他们与徐氏就都还有机会,自然愿意合作。
  如此,他们之前急着弄死张塬也好理解,自然是因为怀疑他与萧莨投诚,怕他泄密罢了。
  祝雁停想了想,又问:“既如此,那赵御史为何要当廷弹劾你?不是打草惊蛇么?”
  萧莨随口说道:“弹劾我应当是他个人所为。”
  祝雁停了然,说来说去,还是这位赵御史想要史书留名,最好气得萧莨诛他九族,他就真出名了,以后就是记载在史书上的宁死不屈的忠臣良臣。
  但是现在这样,他死是死了,却没有死得其所,也不知会不会后悔。
  “还有落网之鱼么?”
  萧莨轻出一口气:“不知道。”
  祝雁停不再问了,弯下腰,从背后勾住萧莨脖子,脸贴着他蹭了蹭:“你昨晚一夜没睡,去歇会儿吧,反正今日那些庆典,让那小皇帝去参加就是了。”
  见萧莨不出声,祝雁停侧过头去看他,萧莨转眼觑过来,祝雁停与他微微一笑。
  萧莨的目光微滞,祝雁停贴上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睡觉吗?”
  萧莨转开眼:“嗯。”
  待萧莨躺上床,祝雁停也没走,就在床边坐着,守着他。
  萧莨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淡声道:“你出去吧。”
  “别赶我走啊,”祝雁停不依,“我看着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用。”
  “用的用的,”祝雁停坚持,“我就喜欢看着你,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萧莨闭起眼,无端地想起他与祝雁停刚认识那会,那时的祝雁停满心算计,虽活泼但总让他觉得像隔着一层什么,一开始他想不明白,后头想明白了又觉得失望,可如今……
  如今倒是没这种感觉了,祝雁停这副痴缠黏糊的模样,真的是他的本性吗?
  祝雁停并不知道萧莨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低头一口亲在他额头上:“不早了,表哥赶紧睡吧。”
  萧莨平复心绪,渐睡过去。
  又在床边坐了片刻,待萧莨的呼吸平稳,当真睡着了,祝雁停才起身去外头,到隔壁珩儿住的厢房看儿子。
  一直随军在外头,珩儿的功课都没耽误,多半早上祝雁停让他练字抄书,下午再跟他讲课,这段时日萧莨让他多拘着珩儿,他虽心有不忍,还是给儿子加了些功课。
  祝雁停进门时,珩儿正坐在窗边书案前在写什么,大嘴巴就站在窗棱上,跳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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