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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_白芥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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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给儿子加了些功课。
  祝雁停进门时,珩儿正坐在窗边书案前在写什么,大嘴巴就站在窗棱上,跳来跳去,嘴里嘎嘎叫。
  小孩一边写一边跟鸟说话:“马上就写好了,不要催了。”
  祝雁停进门来,那小孩并没注意到。
  祝雁停故意没叫人通传,放轻脚步进去,见状不由皱眉,低咳一声,小孩闻声倏地将笔一扔,原本正在写的字条揉进手心里,双手背到身后,紧张地看向祝雁停。
  大嘴巴那鸟直接溜了。
  珩儿这孩子毕竟只有五岁,在祝雁停面前搞小动作到底嫩了些,祝雁停与之抬了抬下巴,小孩下意识地摇头,不肯将字条交出来,祝雁停也摇头,僵持片刻,小孩垂下脑袋,不情不愿地将字条交给他。
  祝雁停展开看了一眼,字条一面写着“你父亲将赵御史他们也杀了,你骗我”,另一面是珩儿略显幼稚的笔迹“杀了就杀了呗,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才骗你,你信他们迟早要死,不如信我,让我父亲做皇帝噢”。
  祝雁停:“……”
  若是此刻有面镜子在他面前,他就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变化有多精彩。
  “这是那小皇帝送来的?”
  珩儿垂头丧气道:“嗯。”
  “大嘴巴帮你们传信?”
  “……嗯。”
  大嘴巴从窗外飞回来,气急败坏地跳脚:“俺不想的!俺不想的!崽崽逼俺!”
  祝雁停没理它,盯着珩儿皱眉问道:“谁让你跟他说这些的?”
  “我们也不是总说这些,”小孩噘嘴道,“爹爹父亲不让我出去玩,我好无聊,他能陪我说话,我才跟他说这些。”
  祝雁停无言以对,他知道他儿子聪明,但没想到这孩子才五岁大,连官场上的事情都懂了,看来之前萧莨偶尔带他去听政,确实有成效,珩儿这样的,于他将来的身份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可孩子再聪明,那也只有五岁,祝雁停到底不放心:“你叫他让你父亲做皇帝?你和他到底怎么说的?”
  珩儿哼哼唧唧地回答:“我就劝他让父亲做皇帝,他怕死,我跟他说帮他求情。”
  说到这,珩儿抬头望向祝雁停:“爹爹,他会死么?”
  “你觉着呢?”祝雁停反问儿子。
  “我觉着,如果他听话,或许不会死,如果不听话,不想死也得死。”
  祝雁停摸摸儿子的头,他这宝贝可当真太聪明了,天生就该做太子做皇帝。
  “这些事情,你父亲会操心,你就别管了,你想找他说话可以,但不许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被人抓到把柄就麻烦了。”
  “……噢。”
  皇帝寝宫。
  小皇帝不安地来回转,今日一整天有各种庆典祭祀活动,他这个皇帝必须参加,可他根本哪都不想去,他总觉得他出了这个门,说不得性命就要交代在外面,可即便在这宫里,他也随时都会性命不保,承王就在西边的院子里住着,想要捏死他,只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那小太监偷摸进门来,小皇帝一眼瞪过去:“现在人都被抓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小太监安抚他:“陛下稍安勿躁,与奴婢联系之人并未被抓,他们就是信不过那些迂腐的文臣,才直接与陛下您联系,陛下莫慌,按计划行事便是。”
  小皇帝闻言稍稍定心,虽依旧害怕,身子总算不再不停打颤:“当真?”
  “自然是真的!”
  萧莨睡了两个时辰,晌午之前起了,祝雁停将儿子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萧莨想了想,淡声道:“回京之后我会重新给他选老师。”
  这孩子性子太野,必得好好教,要不日后不定真要长歪,毕竟他就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祝雁停倒不担心,他和萧莨两个人,还教不出一个好的来么?
  傍晚,萧莨去参加小皇帝的赐宴,祝雁停带着珩儿用完晚膳,在院子里放烟花。
  小孩手里抓着烟花棒,晃来晃去十分高兴,祝雁停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烫伤,只得不停提醒他:“珩儿,你小心些。”
  “爹爹爹爹!”珩儿高兴喊,“这个好玩!”
  祝雁停随他去了,只不错眼地盯着他,又叫人准备好花盒,待萧莨回来再放。
  看着珩儿兴高采烈地玩耍,祝雁停不由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身上受伤被人捅了一刀,只能在床上躺着度过,珩儿叫他一起去看烟花也没看成,今日倒是有了机会。
  往前一年,章顺天的兵马打入京中,皇宫易主,他心如死灰被囚在冷宫等死,当真不提也罢。
  再前头几年,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珩儿耍完手里的两根烟花棒,觉着不过瘾,跑过来揪住祝雁停的袖子唤他:“爹爹!我想放大烟花!”
  祝雁停回神摸摸儿子的脸:“不急,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就放。”
  “好!”小孩听话用力点头。
  戌时末,萧莨终于回来,这回倒是没醉,小皇帝身边的人都让他处置得七七八八了,没人敢再招惹他,御宴之上连劝酒的都没几个。
  珩儿一看到他父亲回来愈发兴奋,人还没走进院子,他先跑过去攥住萧莨的手:“父亲来陪我们一起放烟花!”
  萧莨被儿子拖着走到祝雁停面前,祝雁停盈盈笑看着他:“你回来了。”
  萧莨心中一动,正想要说些什么,珩儿已经迫不及待跑去点香,要亲手点燃花盒,祝雁停哪敢真让他去放,赶紧将儿子叫住:“你给我回来,不许去。”
  小孩不乐意:“珩儿想自己点,珩儿跑得快,不会被烫到。”
  “跑得快也不许,回来。”
  祝雁停还是不肯,萧莨走上前,朝珩儿伸出手,小孩不敢忤逆他,不情不愿地交出燃着的香。
  萧莨握着香,走到那些一字排开的花盒边,从容地一个接着一个点燃。
  璀璨焰火冲天而起,在墨色天空不断炸开。
  火树银花不夜天。
  珩儿仰起头,嘴里发出夸张地赞叹声,看直了眼,祝雁停亦抬头不错眼地看入神。
  这或许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最好看的一次烟花。
  萧莨已默不作声地走回来,就站在祝雁停身侧,祝雁停回头,萧莨正凝神望着昳丽斑斓的夜空,似有银河星光落入他眼中。
  祝雁停轻轻喊他:“表哥。”
  萧莨没有移动过视线,眼中有波光闪烁,良久,才应他一声:“嗯。”
  祝雁停垂眸无声一笑,这么久了,这是第一回 ,只是单纯这两个字,萧莨也肯应他。
  至子时,玩疯了的珩儿终于困得眼睛睁不开眼,祝雁停将他送回屋去,待哄得小孩睡着,才回去萧莨那里。
  萧莨正坐在灯下发呆。
  除夕夜,屋子里的灯都点了,外头院子里更是挂满了红灯笼,四处都亮着。
  祝雁停走过去,站在萧莨面前,隔着灯火看他。
  萧莨的眉目比白日里杀气腾腾的样子要柔和得多,倒是有几分昔年他们刚成亲时的模样了。
  那会儿的萧莨有多温柔,祝雁停都快记不得了。
  可他突然觉得,如今这样的萧莨其实更好、更真实,他更喜欢。
  “表哥。”
  萧莨抬头,望向祝雁停,眼睫动了动,未有说话。
  祝雁停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困么?”
  萧莨依旧不出声,祝雁停干脆弯下腰,额头抵着他的蹭了蹭:“表哥,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又喝醉了,要喝醒酒汤么?”
  萧莨还是不言不语,只捏住祝雁停的下巴,眸色一沉,咬住他的唇去亲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到后头祝雁停有些站不住,跌跪下去时被萧莨一手揽住腰,就这么坐到他腿上。
  萧莨依旧没放开他,不停地亲吻,从浅尝辄止到唇舌亲密交缠,祝雁停的舌头又被咬痛了,但没舍得推开萧莨。
  一吻过后,萧莨的头抵在祝雁停肩窝处,低喘着气,祝雁停顺手帮他将发髻松了,手指插 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按揉。
  缓过气来后,祝雁停低声问萧莨:“今日要守岁么?”
  萧莨“嗯”了一声。
  祝雁停笑:“漫漫长夜,那我们做些什么吧?”
  萧莨没接话,祝雁停还想说什么,听到萧莨肚子叫了一声,笑叹道:“表哥在御宴上没吃饱么?”
  “没吃饱就说,干嘛忍着,饿了我陪你一起吃。”
  祝雁停在萧莨嘴上用力亲上一口,站起身,叫人送了两碗饺子进来。
  萧莨沉默不言地吃东西,祝雁停说是陪他一起,吃了两口就开始盯着萧莨看,萧莨被他盯得不由皱眉:“看什么?”
  “看表哥好看。”祝雁停大咧咧道。
  “……不吃别坐桌上。”
  “我不,我就要坐这里陪你,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吃东西多没劲。”
  萧莨瞥开视线,不再理他。
  祝雁停忍不住笑,他早就发现,卑微可怜做小伏低只会惹萧莨生气,萧莨果然还是最吃他这一套。
  一刻钟后,萧莨放下碗筷,这会儿更睡不着了。
  祝雁停拉过他的手:“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消食。”
  萧莨不情不愿地被他拖去院中,祝雁停拿起先头珩儿没玩完的烟花棒,点了一根,捏在手里挥了挥,转身让身后的萧莨看:“这个果真有点意思,难怪珩儿喜欢。”
  他的笑脸在烟火中愈显璀璨动人,萧莨移开眼。
  祝雁停不以为意地继续玩手中的烟花棒,待手里这根快烧完了,萧莨又点着一根,递到他面前。
  祝雁停微一愣,嘴角弧度更加上扬,笑盯着萧莨。
  萧莨转开目光,眼里有难得的、转瞬即逝的笑意。


第106章 自有安排
  一月中,上元节之后,萧莨率兵南下。
  途经湘北,在这里最大的府城驻跸。
  当地官员并就藩在此的裕王子孙出城迎接,裕王世子祝闵昭十分热忱殷勤地邀请萧莨下榻王府,被萧莨拒绝,寒暄几句,萧莨下令进城,入住当地官邸。
  马车里,祝雁停剥了个橘子,掰下一瓣塞进儿子嘴里,见萧莨斜眼睨过来,赶紧又掰了一瓣,喂到萧莨嘴边。
  萧莨的目光顿了顿,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吃了。
  温热的唇瓣轻擦过指腹,痒意一直从指尖蔓延到心头。
  祝雁停轻声一笑,又扔了一片进自己嘴里,问萧莨:“为何不去裕王府住?”
  “小心些好。”萧莨淡道。
  对这些祝家人,他虽不打算为难,但也不能不时刻防备着。
  裕王如今八十高龄,是还仅存的四个祝姓亲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子孙众多,封地原本在这府城下头的一个县城里,裕王一脉就藩在此已有两百多年。
  先头徐氏最猖獗之时,一度占据湘州大部分地方,只湘北这一块,被裕王凭一己之力拼死护下,后头他投靠聪王,重新将徐氏兵马赶出湘州,直到南征军来,祝闵昭不顾裕王反对,率阖府上下倒戈向萧莨。
  实则也是没有办法,明知道萧莨终有一日会夺了祝家江山,可当时那情况,聪王已到穷途末路,不倒戈只怕他们裕王府众人,还活不到天下改姓那一日。
  “我瞧着那裕王世子是个挺识时务的,先前我将你有意保留祝氏宗室爵位的消息放出去,他第一个与我那堂叔联系了,想必是有些想法,反正他是世子,即便是降等袭爵,也能做个郡王,一代一代传下去,也得有个六七代才会成白丁,……只要你能信守承诺。”
  祝雁停说着又剥了瓣橘子喂给萧莨,他倒是相信萧莨不会变卦,其他那些祝家人却未必那么容易放下疑心,谁能保证萧莨做了皇帝,就当真不会翻脸不认人呢?
  可依着祝雁停来说,萧莨已经走到这一步,哪怕真的强行改朝换代,祝家人也奈何不了他什么,现在是萧莨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而不是由着他们与萧莨拿乔,早些表诚意或还能拿到些好处,就是不知有几个人能清醒认识到这一点。
  萧莨平静道:“我承诺的自会做到,旁的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祝雁停笑了笑:“表哥别这么严肃嘛,我自是向着你的。”
  那什么裕王,两百多年前才跟他是一家,论血缘,还不如萧莨跟他近呢,无非他们都姓祝罢了。
  萧莨没再多说,略一犹豫,自己拿起个橘子剥开,放到祝雁停面前,不待祝雁停反应,已靠回身后软枕中,淡定拿起书。
  祝雁停眨眨眼睛,回过神,兴高采烈地将橘子吃了。
  真甜,比他自己剥得更甜。
  珩儿见状小声嘟哝:“父亲为什么不给珩儿剥橘子,偏心。”
  萧莨看着书,不再搭理他们,祝雁停笑哈哈地捏儿子的脸:“小东西别吃醋,爹爹帮你剥。”
  小孩噘起嘴,又被祝雁停揉进怀里好一顿搓,才终于笑了。
  祝雁停心累又好笑,大的小的都够难哄的。
  在这府城驻跸的第二日,萧莨收到裕王府送来的请帖,裕王八十大寿办寿宴,请他赏脸莅临。
  祝雁停翻着那请帖,问萧莨:“你去么?”
  “嗯,”他既不打算对付祝家人,想要怀柔,适当的示好总是有必要的,不只是做给裕王看,也是做给天下所有祝家人看,“你跟我一起去。”
  祝雁停略微诧异,这么久了,除了之前在京中时,他两次以萧莨小厮的身份出现在人前,萧莨从不让他抛头露脸,这回却说让他一起去参加裕王的寿宴。
  “……我也去?”
  萧莨神色平淡,反问他:“你不是祝家人?”
  “好吧,我去就是了。”
  转日,晌午之前,萧莨留下珩儿一人在官邸,带着祝雁停一起去了裕王府。
  裕王府之前在封地的县城里,府城这座是几年前新建的,占地广阔,十分奢华,比南都府的所谓皇宫都不差。
  从车上下来,祝雁停抬眸四处看了看,小声与萧莨道:“这地方可有够气派的,土皇帝啊,果然不能让他们做这地头蛇,以后都迁去京中吧。”
  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再想搞什么小九九也得掂量着些。
  萧莨没接话,祝闵昭已带着全家老小出门来迎接。
  见到祝雁停,裕王府这上上下下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他,祝闵昭一脸尴尬,祝雁停今日显然不是以小厮身份来的,可他之前那个僖王是祝鹤鸣封的,自不算数,但若说承王妃吧,萧莨又并未给他正式册封,最后众人也只能客客气气喊他一声郎君。
  祝雁停倒不在意这些,客套地与人笑了笑,跟在萧莨身边被人迎进府。
  因为萧莨的捧场,这府城乃至附近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和祝家宗亲都来了,萧莨被请上座,他没有推辞,淡定坐下,祝雁停始终跟在他身边。
  寿星老王爷不在,祝闵昭尴尬解释,他父亲这些日子卧病在床又腿脚不便,起不了身,请萧莨多担待。
  萧莨没说什么,自始至终虽与之不热络,但面子还是给足了的,并未让之难堪下不来台。
  期间不停有人来与萧莨敬酒,端的都是极其恭敬讨好的态度,尤其那些祝氏宗亲,虽心情格外复杂,满腹担忧,可眼前这情形,他们都只能奉承着萧莨,哪怕再想合起伙来与他作对,在众人心思各异的眼下,都几乎没有可能成事,没看小皇帝身边的那些人,都快被萧莨拔干净了么。
  寿宴快结束时,有人来传话,说裕王想见祝雁停,请他过去后院一趟。
  祝雁停挑了挑眉,似没想到对方会想单独见自己,下意识地看向萧莨,萧莨不动声色道:“既然裕王有请,那便去就是了,我与你一起去。”
  祝闵昭心惊胆战,生怕他老爷子作妖,全家上下就只有这位老王爷是认死理的,自从知道他背叛聪王投效萧莨后,就再不理他这个儿子,还气病了,至今起不了身。
  于是他也赶忙起身,要陪同着萧莨祝雁停他们一起去见裕王。
  非但如此,他还将家里兄弟儿子孙子一众人都叫上了,跟着一块去,若是老王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们也好及时补救。
  裕王果真躺在床上不能动身,看着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祝雁停进门,恭恭敬敬问候了一声,再怎么说,这位毕竟也是祝家长辈。
  裕王身边伺候的下人扶着他艰难坐起身,靠在床头,祝闵昭赶紧过去,亲手将人搀扶住。
  在对方打量自己的同时,祝雁停也在打量他,裕王病态满面、两鬓斑白,只那双眼睛尚显凌厉,他的目光转过祝雁停,落到同来的萧莨身上,冷冷瞧了他片刻,又再次转向祝雁停,哑声问:“你可是先帝的儿子?”
  这话问得未免过于直白了些,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祝雁停自然不会认,从容笑着回答:“裕王说笑了,我怎可能是先帝的儿子。”
  “当真不是?”
  “自然不是。”
  他坚持这么说,裕王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又问:“那你现在是何身份?”
  “一介白丁罢了。”
  “以后也一直做着白丁吗?”
  不待祝雁停再说,萧莨替他回答:“他是本王的妻子。”
  裕王冷眼望向萧莨:“既是承王妻子,为何没册封?”
  “这次解决闽粤之事,回京就会册封。”
  屋中之人闻言俱都一凛,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告诉他们,待这次回京,他就要改朝换代了。
  “册封什么?承王妃?”裕王不依不饶地问他。
  祝闵昭有些心慌,想阻止裕王这般态度继续诘问萧莨:“父亲,您歇着吧,别过问这些事情了,要不一会儿又得喘了……”
  裕王没搭理他,浑浊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萧莨。
  萧莨走至一旁,大马金刀地坐下,面上已不再见半分恭敬之色,唯有周身压不住的上位者气势,冷声问:“本王何故需要与你交代?”
  祝雁停默不作声地站到他身后去,并不插话。
  祝闵昭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赶紧道:“摄政王您误会了,父亲他没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您别放在心上,他病糊涂了,还请您莫要与他计较……”
  萧莨没理他,目光扫过屋中神色各异的一众人,这些都是裕王的子孙,其实个个都恨不得他死,又都万分惧怕他。
  那裕王不顾儿子的劝阻,阴着脸道:“郎君也是祝家子孙,我这做长辈的,帮他多问一句有何不可?”
  祝雁停低眉顺眼面上无甚表情,萧莨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淡道:“本王的妻子,本王自有安排,裕王既然叫我们来了,不如今日把话说明白吧,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本王想做的事情,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还能阻止的了?”
  裕王恨道:“所以你已打定了主意要改朝换代?”
  这次祝雁停替之回答:“王爷既然说帮我,我便也帮您一回,提醒您一句,您老还是认命吧,您不如看看这满屋子的子孙后代,再这么杠下去,无非是让他们这些人跟您一起送死,何必呢?先头我来时,还看到您的五世孙,才几岁大,玉雪可爱的,这样的小娃娃,您舍得让他去死么?”
  祝闵昭等人已战战兢兢快站不住了,都在用眼神哀求裕王,不要再继续得罪萧莨,裕王面色铁青。
  萧莨忽地握住祝雁停的手,与众人道:“我与雁停都是景瑞皇帝的后人,从景瑞朝起,每一代皇帝身上就都流着祝家与萧家人共同的血脉,如今也是如此,我的子子孙孙都会是如此,这个江山依旧是萧家和祝家的,祝家人的爵位我会保留,降等袭爵并非故意打压你们,以后萧家人的爵位一样是降等袭爵。”
  不单是这些裕王府这些人,连祝雁停听了这话都分外诧异,萧莨没多解释,萧家的爵位他确实没打算给他们世袭罔替,至少没有功勋之人不能给。
  从前他在宗事府任职,长历帝为祝家宗室过于庞大的支出头疼时,他就想过衍朝落到今日地步,谁能说不是因太祖皇帝对他的子孙后代过于大方,养出了过多的蛀虫,才拖垮了整片江山,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无论你们信不信,我会继续供奉祭祀衍朝皇帝,保留祝氏宗室爵位,这两件事必会办到。”萧莨继续说道。
  不待裕王再说什么,他又看向除祝闵昭嫡系一脉之外的其他裕王府中人:“你们日后虽得不到荫封,但若你们有上进心,一样能凭本事加官进爵,有大功者,同样能得封外姓爵位,和天下所有人一样。”
  即便日后祝氏宗室爵位再不会增加,几代之后甚至可能全部被收回,有本事的祝家人一样有机会建功立业,公侯伯子,这些外姓爵位又或是高官厚禄,他们也能肖想,萧莨的承诺意味着,新朝并不会因祝氏是前朝国姓,就对之忌惮打压甚至赶尽杀绝。
  于裕王府这些非嫡长一脉的而言,虽没有爵位日子或许会很难过,但至少他们还能靠裕王府,若是不识时务裕王府也倒了,他们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至少现在这样,日后子孙争气,说不得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萧莨能说出这番话,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无论他最终能否信守承诺,在此时此刻,面前这些祝家人,甚至是裕王本人,都再说不出更多反驳之言。
  “你说的,都能保证吗?”人群中有人没忍住问他。
  萧莨的神色不变:“信不信在你们,我只能承诺我所承诺的。”
  裕王最终什么都没说,疲惫地闭上眼睛,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如释重负。
  片刻之后,祝闵昭领着一众人跪下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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