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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_白芥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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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莨沉默不言地捏了捏他的手,眉目间的神色终于变得柔和。
当日夜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大炮火声响,长陵城西北边烧成一片火海,天亮之时,关闭了大半年的城门终于开了,城中守将出降。
萧莨留下一队人处置善后,马不停蹄地带兵往云商府去。
三日后的傍晚,大军在距云商府百里的山林处下寨。
入夜,因明日就要与徐氏的兵马交手,萧莨这会儿还在召集部下议事。
祝雁停心不在焉地帮萧莨擦拭佩剑,看到剑柄上挂着的那个剑穗已经又旧又脏,还沾了血,帮之取下来,捏在手心里摩挲一阵,想到当日萧莨离京时,自己也是满腹担忧,偷偷帮他挂上这个,还怕他不肯要,一时感慨万千,无声笑了笑。
他又重新挂了个小巧的香囊上去,忐忑想着一会儿萧莨回来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当年他送给萧莨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个香囊,后头却又用之算计了他一回,对萧莨来说,那或许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记忆。
祝雁停发呆愣神时,萧莨已经进门来,祝雁停赶忙起身,将抱在手中的剑递给他,萧莨一眼看到他给自己换到剑柄上的香囊,捏到手里细细端详片刻。
祝雁停紧张地盯着他看,直到萧莨淡定地将剑搁回剑架上,吩咐人送热水进来梳洗。
祝雁停上前一步帮他更衣,小声问他:“那个香囊,你要么?”
萧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调的香?”
“嗯。”
“这回又是能吸引什么东西的?”
祝雁停低着头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旧账算计来就没完没了了。
直到听到耳边隐约的笑声,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猛抬起头。
萧莨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只眼中有隐约未尽的笑意。
祝雁停愣了愣,用力抱住萧莨的腰:“表哥……”
萧莨轻拍了拍他的背:“放开,我衣裳还没换。”
祝雁停心中高兴,听话放开他,麻利地帮萧莨更衣,再给他松头发。
梳洗之后,萧莨坐在灯下看书,祝雁停在一旁看他:“表哥你不睡么?明日还要上战场。”
“还早。”萧莨的视线没有从书册上移开,随口回答他。
祝雁停心中惴惴难安,声音有些闷:“你一定要亲自去么?你上次答应我,你也会惜命的。”
“为了救小皇帝,姿态得做足了,最后一次了。”
小皇帝尚在城中,他身边那些个人听闻萧莨没死,且已到达城下俱都慌了,在萧莨与徐氏的兵马没分出胜负前,不敢轻举妄动,依旧躲在这云商城中,并未如徐氏所愿,将小皇帝交出来。
如此,他们也免了后顾之忧,只要解决了徐氏的兵马,小皇帝身边那些个跳蚤,再秋后算账就是。
祝雁停还是不放心:“别太拼命了。”
“不会。”
见萧莨只是看书,自己问一句才答一句,不爱搭理自己,祝雁停有些不满,坐到萧莨身边去,抽了他手里的书,往他腿上爬,眼珠子乱转,在萧莨耳边蛊惑他:“表哥,我们很久没有那……”
他的话没有说完,萧莨定然是明白他意思的。
他们确实很久没亲热了,毕竟行军打仗在外,总归是不方便,更别说他前些时日还病了一场。
萧莨抬手在他腰上捏了捏,将人抱住。
祝雁停岔开腿,坐在萧莨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他。
萧莨仰头倚在榻上,看着祝雁停的眼中有似笑非笑之意,就等着他动。
亲了一阵,见萧莨不给反应,祝雁停有些泄气,想要下去:“不想做算了。”
萧莨却猛地勾过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到榻上。
四目相对,看到萧莨眼中不加掩饰的灼灼亮光,再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祝雁停没忍住笑,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点了点:“表哥,你刚才是装的啊。”
“你想如何?”萧莨轻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想如何,就想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祝雁停坦然直言,笑意弥漫的眼中尽是勾人之意。
萧莨低下头,凶狠地咬住他的唇。
唇齿激烈交缠,来不及吞下的唾液黏糊了他们一下巴,俩人身上原本都只穿了中衣,三两下尽都撕开,萧莨满是薄茧的手在祝雁停身上游走,又捏又掐,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浅印记。
再是用嘴,祝雁停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被萧莨咬过,颤颤巍巍挺立起地乳尖更是被蹂躏玩弄得肿胀不堪,留下萧莨舔舐过后的晶亮水渍。
细白的两条腿被萧莨掰开至最大,萧莨的吻落至他大腿根处时,祝雁停终于忍不住放声呻吟,再然后,萧莨含住了他的。
自重逢以后,萧莨还是第一回 为他做这样的事,被萧莨的舌头滑过顶端铃口,快速地吞吐,祝雁停被刺激得几乎要哭出来,心理上的快感更甚,几乎没多时就已颤抖着射在了萧莨口中。
萧莨吐出口里秽物,倾身上来,按着祝雁停深吻,咸腥的属于他自己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祝雁停才发泄过的下身又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一记深吻之后,祝雁停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跪蹲到榻下,低头覆在萧莨胯下,也含住了他早已一柱擎天的性器,卖力地吞吐,努力想要取悦他。
萧莨抓住他的头发,压着他后脑用力按向自己,挺动起腰身,顶进他深喉里。
听到头顶上萧莨不断加重的喘气声,祝雁停愈加兴奋,一下一下吐着嘴里胀大到极致的茎物,感觉到萧莨就要到极限,已做好尽数将他射出来的东西吞下的准备,萧莨却陡然拔出去,不待祝雁停反应,已将他扯起,重新扔上榻,压下身来。
“嗯……”祝雁停的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萧莨的手指插入他的穴中搅弄,那里他先前自己就已经涂抹过脂膏,做好了充足的开拓。
萧莨显然发现了这一点,满是情欲的眼中眸光更沉,抽出手指,换上那根巨炮,凶狠地撞进祝雁停身体里,插到最深处。
最受不住地那点被狠狠擦过,祝雁停的呻吟声陡然拔高,又尽数被萧莨堵在嘴间,萧莨一手捏着他的腰,不待他适应,已大力进出征伐起来。
一进一出,每一次都是全根插到底再用力抽出,湿软紧致的后穴包裹着肿胀的性器,将那物什咬得愈加硬胀,不断地撞击,几要连那两颗卵蛋都挤进去,肉体拍打声随着身下床榻的晃动声响,交织在一起,淫靡万分。
祝雁停的手脚都缠在萧莨的身上,热情地迎合他,仰头去与他索吻,他们紧紧交缠在一起,不断地交换亲吻,抵死缠绵。
天亮,祝雁停醒来时,萧莨已经不在。
外头有哗啦落雨声响,昨日夜里还晴朗着的天气说变就变。
祝雁停身上还酸软着,提不起劲来,又免不得担忧,萧莨应该天一亮就带兵走了,也不知几时能回。
不知为何,他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落雨声更是让他心烦意乱得很,只能不断提醒自己,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萧莨率军,与徐氏兵马在距离云商城五十里处的漉水畔相遇,大战一触即发。
雨越下越大,将冲锋号角声压抑得愈加浑厚,也叫那无止境地厮杀喊声更显凄厉。
萧莨剑指敌军主帅,与之缠斗不休,旁边不断有人涌上来,他的人,亦或是对方的人,时刻有温热腥臭的鲜血溅到他面上,又迅速被雨水冲刷。
每到这个时刻,萧莨才能真正感觉到热血沸腾的刺激,从他第一次上战场起,他就觉得他天生属于这里。
长剑洞穿敌军主帅的心口,在对方大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轰然倒下时,萧莨狞笑一声,狠狠将剑抽出。
剑柄下挂着的香囊在那一瞬间,被不知谁人划过来的剑割断了系绳,用力甩出去,堪堪落在河边。
萧莨的瞳孔骤然一缩,不再与人纠缠,纵马往前去,不管不顾地跳下马,想要捡回他的香囊。
身后是依旧在厮杀的战场,不知从哪个方向刺出的剑直指向他,萧莨感受到剑风,本能地侧身避开,依旧被刺穿了肩膀,不待他反应,身后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厉马嘶鸣,有马蹄踹上了他的后背,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踹入河中。
大雨中暴涨的河水滚滚,几乎顷刻就将萧莨卷入湍急的水流中,不见了人影。
第109章 后悔莫及
巳时。
祝雁停不好的预感成真,收到消息时,他正在帐中心不在焉地看书,手里的书掉落脚边的火盆,溅起滚烫的火星都未有察觉,只不可置信地瞪着来送信的萧莨亲卫,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王爷怎么了?”
“王爷、王爷在混战中下马,被敌军一副将偷袭,肩上中了一箭,后又掉入漉水中,失去踪迹。”
祝雁停白了脸,用力握紧拳头,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他的脑中有一瞬间是全然空白的,陡然回神后又猛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不顾外头铺天盖地而下的瓢泼大雨,祝雁停翻身上马,往战场疾驰而去。
战事已停,他们这方大获全胜,诛杀了敌军主帅,斩首数千级,余的残兵也已尽数缴械投降,几个副将被生擒,包括偷袭萧莨、并纵马将之踹下河中的那一个。
漉水河畔遍地尸骸,暴雨磅礴不断冲刷着满地的血水。
祝雁停在萧莨落水处下马,怔怔望着眼前在雨中汹涌翻滚的河水,混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和迷茫,更多是压抑不住而起的绝望。
大雨迷朦了视线,祝雁停的眼里似有不断淌进的雨水,又或是别的什么。
萧莨的亲卫手忙脚乱上来给他打伞,祝雁停哑声问:“王爷为何会下马?”
“应当是捡这个,”亲卫将那满是污秽的香囊递给他,“这个是从王爷的剑柄上掉下的,就落在这里,王爷想捡起来,才会下马。”
祝雁停颤抖着手将之接过,……竟然是这个,萧莨竟然就为了捡这么一个自己送他的小玩意,他竟然为了捡这个在战场上分神下马。
祝雁停闭起眼,紧攥着的手指在掌心中几要掐出血来。
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苦和后悔,又是他的错,他害了萧莨,他又害了萧莨……
“我等已经派人去沿河搜找了,”亲卫安慰他,“或许、或许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并不会有什么事。”
可这话说出来,只怕他自己都不信,更别提说服别人,这么大的雨、这么湍急的水流,萧莨身上还有剑伤,掉入河中,很大可能,……已是凶多吉少。
祝雁停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目视着前方,如同一尊伫立那里不会动的雕像,那一柄小小的竹伞遮掩不了暴雨倾盆,他的浑身都已湿透,周身尽是悲凉。
晌午之后,落了一早上的雨势才终于转小,祝雁停没有回营,亲自带人沿河一路往下游搜找,哪怕当真毫无希望,活要见人,死,也得见尸。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希望一天一天渺茫,沿河来回搜索数遍,始终没有找到萧莨的影子,生死俱不知。
祝雁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这些天他不吃不喝不睡,疲惫至极才能勉强合眼片刻,往往睡不到两个时辰,又会被噩梦惊醒。
萧莨失踪的消息暂时被压下,军中这两万兵马都由跟随前来的一个参将调令,只好在云商城的危机已经解除,小皇帝被救出,身边之人尽被处死,小皇帝被接回军营,押在军中被严加看管。
赵有平那边已经带兵过来汇合,将珩儿一并送来。
萧莨失踪的第六日清早,赵有平的兵马到达这边的军营,祝雁停这会儿还在外头找人。
一直到入夜,祝雁停才回到营中,珩儿见到数日未见的爹爹几乎不敢认,祝雁停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形容消瘦、青渣满面,眼睑下乌青浓重,连神情都是呆滞木讷的。
小孩扑到祝雁停身前抱住他,放声大哭。
听到珩儿的哭声,祝雁停在恍惚中回神,慢慢蹲下 身,抱住儿子,头抵在他稚嫩的肩膀上,无声哽咽。
父子俩抱在一起哭,哪怕在外头还能强撑着,这会儿面对着珩儿,祝雁停当真已经累到极致,也痛苦无措到极致。
哭了许久,珩儿抬手一抹眼睛,问他:“爹爹,父亲不见了么?”
“……我不知道。”
“那,父亲会死么?”
祝雁停猛抬起头,泛着血丝的赤红双目里有一瞬间俱是气怒,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什么!”
珩儿的身子抖了抖,小孩很明显被吓到了,一边抽噎一边伸手帮祝雁停擦眼睛:“爹爹不哭了,珩儿错了,珩儿乱说的,呜……”
祝雁停颓然坐到地上,木楞半晌,又将儿子拥进怀里,哽咽出声:“爹爹不是故意凶你,爹爹就是害怕。”
珩儿一抽一抽地安慰他:“爹爹不要怕,父亲不会死,父亲肯定会回来的。”
祝雁停心里愈发难受,珩儿的话其实安慰不了他丝毫,无边际的绝望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嗯。”
“爹爹要吃饭要睡觉。”小孩哭着求他。
“……好。”
小孩一边哭,一边帮祝雁停抹眼泪:“我陪爹爹,等父亲回来。”
有珩儿在,祝雁停再不愿意,也终于勉强自己吃了些东西,抱着儿子一起入寝,他一直紧绷的心神才稍稍放松些许,珩儿搂着他,轻拍他的背,就像从前他哄珩儿一样,这回轮到这小娃娃来哄他:“爹爹睡觉,明日父亲就回来了。”
祝雁停闭起眼,眼角依旧有泪水滑落。
待到祝雁停的呼吸声平稳,珩儿才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出了帐子,大嘴巴刚飞回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敢跟他说话。
小孩很失望,自从知道父亲不见了,这两日他一直让大嘴巴出去帮自己找,但没有明确的目标,与大海捞针无异,大嘴巴这鸟虽有些通灵,终究不是神,它也找不着。
小孩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问大嘴巴:“你说我父亲是不是真的死了?”
“崽崽胡说!笨蛋崽崽!”
大嘴巴滑稽地在珩儿面前扭,想要逗小孩高兴。
珩儿半点笑不出来:“爹爹好伤心,我从来没见过爹爹这么伤心,要是父亲死了,爹爹也会死的。”
“崽崽胡说!崽崽胡说!”
大嘴巴只不停重复这一句话,珩儿两只手抬起挡住眼睛,呜呜咽咽地哭:“要是父亲爹爹都死了,珩儿也要死了,呜……”
翌日,祝雁停没再出门去找人,依旧是那副消沉木然的模样,在帐子中一坐一整日,不言不语,苍白无血色的一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眼睛都很少眨动,任凭珩儿怎么找话题与他说话,都鲜少有反应。
下午,赵有平来求见,祝雁停听闻传报,呆愣半晌,哑声开口:“请他进来吧。”
赵有平进门来,见到祝雁停这副模样,虽早已料到,依旧唏嘘不已、忧心忡忡,低声提醒他:“还请郎君节哀。”
祝雁停的眉头微蹙起,缓慢说道:“节哀?王爷还没找着,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为何就要节哀了?”
“是末将说错话了,郎君恕罪。”赵有平赶紧改口,心下重重一叹,萧莨一直未找着,其实他们心里都有数,他能活着回来的机会,已十分渺茫。
他们这些部下,又怎么会盼着他出事,萧莨不好了,他们更讨不到好,可终究,得面对现实。
“……末将来,是想问郎君,那小皇帝已被关押多日,后头的事情要如何处置?”
安静片刻,祝雁停问他:“为何要来问我?”
赵有平低头道:“郎君,这么多天了,王爷都未回来,我知您心里难受,末将等同样不好受,可这事瞒得了外头一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早做打算,王爷辛苦打下的江山,……哪怕是为着世子,您也得帮之守住。”
祝雁停渐攥紧拳,红着眼睛愤恨地瞪向赵有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认定王爷回不来了是么?”
“末将不敢也不愿,”赵有平硬着头皮道,“可郎君,只怕万一,我等必须在事情传得天下皆知之前,做好打算。”
祝雁停仰起头,将想要脱框而出的眼泪咽回去,一旁的珩儿不满斥道:“你说什么呢!我父亲不会有事的!他肯定能回来!”
赵有平单膝跪下地,低头沉声恳求:“末将恳请郎君和世子,不要辜负了王爷这些年的心血,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王爷打下来的这些基业,为了世子,为了萧家,还请郎君早做决断。”
珩儿气呼呼地噘起嘴,抬头去看祝雁停。
沉默一阵,祝雁停收回眼泪,冷眼看向赵有平,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若是、若是王爷当真有个万一,禅位之事也绝不能就此作罢,否则,一旦等到小皇帝长大,羽翼渐丰,迟早有一日,我等会压制不住他,到那时就当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可世子如今太过年幼,荣郎君魄力不够,禅位给他们并不合适,也无人会服,您是王爷的妻,又是祝家人,只要、只要您认下您是先帝之子,您便是名正言顺,我等愿意效忠您,世子是您的儿子,将来,这皇位一样是世子的。”
祝雁停很想冷笑,若是萧莨没了,他会在意这些?什么江山、皇位,萧家、祝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是他们的孩子……
这辈子他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为了这些自以为重要的东西放弃萧莨,到了如今,他清楚知道,他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他要萧莨,只有萧莨,没了萧莨,其他什么都不是。
“这是你的想法?”
“末将与其他人商议过,也写信给了徐卯将军。”
祝雁停不再问了:“……我想想吧。”
“还请郎君不要意气用事,即便不为别的,王爷定不希望您也有个三长两短。”赵有平劝他。
祝雁停闭了闭眼:“我知道了,赵将军请回吧。”
赵有平离开后,珩儿闷闷不乐地问祝雁停:“他是什么意思?连他们都不相信父亲能回来么?”
祝雁停抚了抚儿子的脸,轻声问他:“珩儿,若是将来只有你一个人,你能做好皇帝么?”
小孩一愣:“那爹爹呢?”
“……爹爹没有用。”祝雁停呐呐道,他真的没有用,若是没了萧莨,他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珩儿跳起来:“我去杀了小皇帝!都是因为他,父亲才会死出事!”
不等祝雁停反应,小孩已经跑去剑架旁,踮起脚双手取下萧莨的剑,那是当日萧莨落在河边,被他的亲卫捡回来的。
祝雁停回神时,珩儿已抱着剑跑了。
小皇帝被关押的营帐有层层兵丁把手,但珩儿抱着剑气势汹汹地冲进去,没人敢拦着。
小皇帝缩在墙角,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头,珩儿跑进来,吃力地拔出剑,指着他,咬牙切齿愤恨道:“你还我父亲!”
小皇帝又惊又惧,抖抖索索地往后退,明晃晃的剑就在眼前,他退无可退。
剑尖往前送时,祝雁停跟进来喝止住珩儿:“别闹了!”
小孩通红的眼睛看向祝雁停,祝雁停冷声提醒他:“你若这么杀了他,你父亲做的这些就都白费了。”
祝雁停从小孩手里将剑拿过去,瞅向缩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皇帝,冰冷的目光里没有丁点温度,他甚至都不屑于杀这个小皇帝。
他的表哥若是回不来,旁的人是死是活,又与他有何关系。
那小皇帝却忽地扑向祝雁停,哀求他:“不要杀我,我写禅位书,我写,我这就写!”
“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
祝雁停厌恶地将人挥开,他后悔了,他当真后悔了,早知这样,他就该劝萧莨直接把天下抢了,何必博什么所谓名声,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就因这个,落得今日这般生死不明的地步。
小皇帝一边哭一边求饶,祝雁停不再理他,拉着珩儿转身离开。
走出帐子,有人匆匆来与祝雁停禀报,说他们在漉水下游发现了一具尸首,看身形,或是王爷。
祝雁停闻言瞬间面色铁青,珩儿泪眼汪汪,拼命忍耐才没有当下眼泪决堤。
祝雁停咬住牙根,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一字一顿道:“带、我、去、看。”
找到的疑似萧莨的尸身已经被运回,就在军营外,祝雁停让珩儿回帐子去,叫人领路出了军营。
揭开白布之前,萧莨的亲卫小声提醒祝雁停:“郎君,……您做好准备,不大好看。”
祝雁停面无表情地点头:“掀起来吧。”
白布慢慢掀开,祝雁停用力握住拳,紧紧盯着那逐渐在他眼前展示全貌的尸身,在水中泡发了多日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到不能看,皮肉高度腐烂膨胀,阵阵恶臭味扑鼻而来,叫人几欲作呕。
“在下游找到时就是这样,全身赤 裸,身上全都腐烂了,辨认不了身份,但先头让仵作先检验过,推断的身量、年纪,和在水中浸泡的时间,……都与王爷相符。”
祝雁停的拳头握得更紧,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具尸身,不断变幻的眸色掩盖了藏匿其中的情绪。
许久之后,祝雁停后退一步,轻闭了闭眼,低声道:“不是他。”
“郎君可确认?”
“不是。”
他拥抱过、爱 抚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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