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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_白芥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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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喝完茶,祝雁停亲手帮着萧莨,将衮服从里至外一件件穿上。
  萧莨的身形本就高大挺拔,周身还有战场之上锤炼出来的凌厉之势,穿上衮服,再戴上那十二旒冕,更是气势全开,叫人不敢直视他,连祝雁停见了都不由想臣服在他身前。
  “表哥这样,真正有了帝王之相了,连我都有些不敢看你了。”祝雁停垂眸低语,帮他将身上每一处细小的褶皱捋平。
  萧莨忽地捏住他手腕,祝雁停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上萧莨在旒珠后略略沉着的一双眼,下意识问:“怎么了?”
  萧莨捏紧他的手,力道大得叫祝雁停有些吃痛,想了想,他的声音更轻,贴到萧莨耳畔说:“可表哥是天下人的皇帝,也是我一个人的表哥。”
  萧莨的手劲这才缓缓松开,祝雁停无奈一笑。
  当了皇帝果真还是得哄着。
  萧莨沉声提醒他:“你也试试衣裳。”
  一并送来的,还有祝雁停册后要穿的礼服,是亲王制的九梁冠与九章服。
  这一身,是按着衍朝开国皇后和景瑞朝皇后册立时的旧制,且萧莨已特地与礼部交代过,皇帝登基与皇后册立大典,在同天举行。
  亲王服祝雁停不是第一回 穿,不过这回他是要穿着这身登上后位,想想还挺新鲜。
  这礼服是量体裁衣,由最上等的裁缝和绣娘,一针一线精细缝制出来,再熨帖不过,祝雁停站在镜子前,萧莨亲手帮他戴上冕冠,珩儿绕着他转了一圈,满眼艳羡:“爹爹这身衣裳也好看。”
  萧莨看着镜子里,祝雁停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抬手抚了抚他的唇,祝雁停微怔,看向镜中立在自己身后的人,问他:“表哥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还这么白?”萧莨皱眉问。
  “现在天冷,”怕他担心,祝雁停赶忙道,“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昨日 你不在,虞医士还说我这身子,再生个孩子都行呢。”
  萧莨断然拒绝:“不行。”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随口说说的,”祝雁停握住他的手,回身看向他,“别生气了,我好着呢。”
  萧莨的神色放松下来,捏住祝雁停的手指,摩挲片刻他手心,闷声道:“孩子不重要,你最重要。”
  “嗯,”祝雁停轻笑,抬手抱了抱萧莨的肩膀,“我知道。”
  三日后,登基立后大典。
  他们在晨光和钟鸣鼓乐中,携手登上奉天殿,群臣百官行三跪九叩大礼、山呼万岁。
  祝雁停侧目,望向身侧与他并肩而立之人,萧莨似有感应,轻捏了捏他宽大衣袖下的手,祝雁停无声一笑,飘飘荡荡二十几年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到归处。
  十月初四日,萧莨登基称帝,定国号承,改元开平,同日立后,大赦天下。
  新帝一共追谥了六位先祖,自前朝的承瑞皇后起,庙号承始祖,前朝的景瑞皇帝是为承始祖皇后,前朝的承国公主,亦一并追封女帝。
  于祝家如今这些宗室而言,衍朝最盛世的皇帝成了新朝追封的始祖皇后,免不得叫他们既觉悲凉,又暗自庆幸,至少如此一来,表明新皇帝始终承认,并且要后世永记,新朝与衍朝是一脉相承。
  再之后,便是分封萧家宗室,对拥立新朝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同时将尚在封地上的各祝氏宗王迁入京中。
  萧莨对前朝宗室已足够优待,即便有人不满,到了如今也无人敢再多抱怨。
  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年底,小年前一天,祝雁停独自一人出了趟宫,去了刚刚从工部分出来,新组建的军器局。
  先前在南边时,萧莨就说将这个新部衙交给他来掌管,祝雁停本以为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成了真,他这个皇后到底不得不名正言顺地干政。
  军器局衙门离皇宫不远,除了原本工部军器司就有的事情,还分了一部分兵部的差事过来,管着兵器火器的制造分配,大大提高了这个部衙的存在感,故才需要祝雁停这个皇后,亲自来坐镇。
  满朝官员看在眼里,都看明白了皇帝对这位男后的看重和信任,即便他是前朝王室出身。
  祝雁停自然不用日日都来衙门,有事会有人进宫去与他禀报,他今日来,只是想到这么久了,也该趁着年节之前,来露个脸。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个老熟人,赵允术也在这军器局里当差,做个六品的主事。
  昔年在国子监,他和萧荣、赵允术时常一起玩耍,后头为了扳倒皇太弟,他还利用了这赵允术家中的小娘子一回,这事说起来,他心中始终有些愧疚。
  祝雁停叫了赵允术来单独说话,赵允术恭恭敬敬地见礼,这小子比起当年,也要稳重得多。
  祝雁停喝着茶,笑叹道:“没想到会在这里乍见到你,犹记得当年在国子监念书时,我与你,还有阿荣,就时常在一块玩耍,那时你我都还青春年少,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赵允术赶忙附和:“昔年有幸能与殿下把酒言欢,是微臣的荣幸。”
  祝雁停摆摆手:“这里没有旁的人,不必与我这些打官腔,对了,你家中孩子,我记得,只比太子大半岁,可已开蒙了?”
  赵允术笑笑,放松些许:“今年秋日里就送去学堂念书了,劳殿下挂念,犬子顽劣,实在不值一提。”
  “小孩子顽皮些没什么,太子也顽皮得很,”祝雁停不在意道,“等过完这个年,将你儿子送进宫来吧,太子还缺个伴读,让他跟着太子一块念书好了。”
  赵允术回神时已是大喜过望,但没敢就这么应下:“……犬子天资愚笨,又顽劣不堪,若是做太子殿下的伴读,只怕会耽误了殿下。”
  “无碍的,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
  祝雁停回宫时已经晌午,萧莨还在批阅奏疏,见到他从外头进来,搁了笔,祝雁停走过去,接过萧莨递过来的手炉,与他笑:“表哥还没用午膳?是在等我么?”
  萧莨淡声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在军器局遇到个老熟人,多聊了几句。”
  祝雁停将遇到赵允术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提了想要他儿子进宫来给珩儿做伴读:“若真是天资不行的也没关系,反正珩儿的伴读不止一个人,再多选几个就是。”
  “可以。”萧莨直接答应了。
  祝雁停倒没想到萧莨会应得这么痛快,毕竟这事其实是他自己的一点私心,当年那孩子还在腹中,就因为他遭了一回罪,如今时过境迁,他才想顺手提携赵家一把。
  萧莨随口说道:“赵允术家与赵有平是族亲,先前几年,赵允术他父亲私下一直有给戍北军传递京中消息。”
  那就难怪了,赵允术的父亲先投了祝鹤鸣后又投了章顺天,萧莨还能重用他,更让赵允术进了军器局,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们家其实一直是戍北军在京中的眼线。
  难怪做太子伴读这事,萧莨丝毫不做考虑就答应了。
  萧莨示意祝雁停坐到身边来,握住他的手:“这些小事,以后你自己决定了就行,不必特地跟我提。”
  祝雁停笑瞅着他:“给太子选伴读,还是小事啊?那什么才是大事?”
  萧莨抬手捏了捏他下巴,无奈道:“你自个心里有数就行。”
  “好嘛,”祝雁停笑贴上去,亲一口萧莨的面颊,“陛下,用膳吧,您不饿我都饿了。”
  午膳只有他们俩人,自入宫以后,珩儿每日白日里都在东宫念书,下午下学了才回,夜里倒是就住在这甘霖宫的偏殿里,这是祝雁停要求的,毕竟东宫离甘霖宫实在太远了,不将人养在身边盯着,他怀疑珩儿那小破孩在东宫能称王称霸、为非作歹,到以后他们就真管不住了。
  用过午膳,歇息了半个时辰,祝雁停陪着萧莨一块,继续批阅奏疏。
  天下初平,新朝初立,百废待兴,萧莨这个皇帝做的并不容易。
  祝雁停捡起手边的一本奏疏看了看,是还在南边的赵有平写来的,那徐氏伪帝逃去西南的藩国寻求庇护,半月前被当地国君活捉,押还给南征军,已经就地处置了。
  祝雁停长出一口气:“这下南边算彻底平定了,北夷如今还在打仗,四分五裂,暂时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日后总归还是个隐患。”
  “已有数个小部落独立出来,并且派了使团过来,想要称臣纳贡。”萧莨道。
  祝雁停闻言撇嘴:“那也不过是他们一时权宜之计。”
  中原朝廷强势时,他们就示弱称臣,一旦中原朝廷江河日下,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反咬一口,数百数千年都是如此,从未变过。
  祝雁停实在对这些言而不信的夷人,无甚好感。
  “所以你得多费些心思,”萧莨看他一眼,“北夷人擅长的是马上作战,可骑兵再厉害,对上火炮终究只是血肉之躯,只有武力上的绝对优势,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永远折腾不出花样来。”
  祝雁停顿时讪然:“表哥你这么信任我么?我肩上的担子好重。”
  “不用想太多,这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我们只要给珩儿和后世打下根基就行。”
  祝雁停欺近萧莨,又亲他一口,在萧莨的眼风扫过来时,笑吟吟道:“表哥说好就好。”
  后头那一整个下午,祝雁停就一直坐在萧莨身边,萧莨批阅奏疏,他帮他做整理,那些没什么要紧的小事,就直接模仿他笔迹批了,再后头,祝雁停又困倦了,趴在书案上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萧莨侧头看他一眼,叫人拿来件斗篷帮他披上,安静看了片刻他恬淡的睡颜,收回目光,听着他的小声梦呓,继续干活。


第114章 花好月圆(正文完)
  二月中,康王萧荣娶妻,帝后亲临王府,主持婚礼。
  原本打算的去岁底就让萧荣完婚,奈何卫氏挑来挑去,都没挑中好日子,且王府新开,才刚修葺好,这婚事便一直拖到如今。
  王府之上张灯结彩、宾朋满座,已是热闹非常。
  御驾到时,里里外外的人俱都出来迎驾,萧莨淡声免了众人的礼,牵着祝雁停踏进王府大门,喧嚣闹声又起。
  萧荣一身大红喜服,红光满面,他已有二十好几,早就该成亲了,到了今日终于娶得心仪女子,自是欣喜非常。
  迎亲的队伍大半月前就去了豫南,昨日已接回新娘到达城外,吉时将至时,萧荣傻笑着翻上马,在众人起哄声中,志得意满地去了城外迎亲。
  萧莨牵着祝雁停坐上主座,珩儿闲不住,已与萧玒还有其他认识的小孩,一块去了外头玩。
  祝雁停四处看了看,小声与身侧的萧莨道:“这可比当日,我们成亲时,还热闹得多。”
  那是自然的,萧荣如今是亲王,又有他们一帝一后带着太子来捧场,京中但凡收到请帖的,无论是谁,就没有不给面子的,只怕大半个京城的官绅勋贵,今日都来了这康王府喝喜酒。
  萧莨捏了捏祝雁停的手,没说什么,顺手拿了颗花生剥了,放到他面前。
  祝雁停的笑声跟低,提醒他:“陛下,很多人在看呢。”
  那些来喝喜宴的萧氏族亲和朝中官员,这会儿俱都陪坐在下头,萧莨浑不在意,又剥了一颗,再放到他手边。
  祝雁停将花生粒扔进嘴里,眉开眼笑。
  眼见着萧莨与祝雁停两个旁若无人,就没将他们当回事,众人都放开了手脚,听着鼓瑟笙箫,吃着零嘴说笑闲聊,只等迎亲队伍回来。
  期间贺熤特地过来与萧莨请安,他是几日前才刚到的,“护送”着渌王,也就是那退了位的小皇帝来京中,才刚在京中安顿好,之后也不算走了。
  贺熤承袭了定国公的爵位,先前他是小皇帝身边的太傅,如今萧莨只让他做户部尚书,品级其实还低了,贺熤倒没什么不满,太傅什么的,本就只是他挟制小皇帝的一个名头,他才二十几岁,何必树大招风,待日后,早晚有机会入内阁,以后死了还愁不能追赠个太傅么。
  祝雁停笑吟吟地问他:“定国公似乎比阿荣还大个几岁吧,好似没听人提起过,定国公已娶妻否?”
  贺熤笑着打哈哈:“劳殿下惦记,先前大业未成,臣哪敢娶妻,就怕拖累了人。”
  “那倒也是,可如今天下都太平了,定国公还不打算考虑终身大事么?先前我在太后那里,倒是见过有几家的小娘子不错,若是你有意,不妨去相看相看,再与陛下讨个恩典,请陛下给你指婚多好。”
  祝雁停难得有兴致,还起了给人说媒的心思,萧莨淡淡看他一眼,未说什么。
  贺熤一脸讪然,欲言又止:“……没呢,哪能啊,那些京中的小娘子,臣一个都不认识,臣哪好意思打她们的主意。”
  祝雁停笑:“想认识自然就认识了,单看你自个怎么想了,你若真有意,我请太后帮你办个相亲宴倒是可以,太后她老人家镇日无聊,想必很高兴操持这事。”
  贺熤话到嘴边,想了想,到底又咽回去,没再多说,谢绝了祝雁停这位皇后殿下的好意,坐回去与同僚喝酒去了。
  祝雁停与萧莨挤了挤眼睛,乐不可支,萧莨瞅着他,眼神示意他自己交代。
  祝雁停轻咳一声,压低声音与他道:“陛下,你没发现,你朝中官员里头,除了这位贺尚书,还有一位二十好几都没娶亲的老大难吗?”
  萧莨想了想,迟疑道:“你是说,……柳如许?”
  祝雁停哼哼两声:“柳翰林可比贺尚书还要艰难些,只怕陛下不给他指婚,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了。”
  萧莨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尴尬,不用祝雁停说得更明白,他也知道,柳如许从前是他的未婚妻,人尽皆知。哪怕他们早已退了婚,可毕竟是曾经许给过他这位皇帝陛下的人,谁敢去碰,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将人收了的心思?
  祝雁停酸溜溜道:“陛下特地将人从西北带回来,还破格安排进翰林院当差,多少人都看在眼中呢,以为陛下与他余情未了,不定哪天这后宫里就又要多位男妃,谁敢跟陛下抢人啊。”
  萧莨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目光里多了些危险之意:“还要说么?”
  祝雁停的声音更低,与他讨饶:“表哥我错了,我跟你说笑的。”
  说是这么说,祝雁停的眼中俱是揶揄促狭的笑意,萧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祝雁停笑得愈加灿烂,他很怀疑,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陛下一准要将他扛回寝殿去,跟他慢慢算账。
  萧莨放开他,又握住他的手,没好气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疏忽了,你是什么想法?将他与贺熤送作堆?那也得他们自个愿意,总不好乱点鸳鸯谱。”
  “哪能呢?”祝雁停冲那头与人喝酒的贺熤努了努嘴,示意萧莨看,“你瞧他那副苦闷样,他刚才在你面前不一直欲言又止么,其实他早看上柳如许了,从前柳如许是你未婚妻,他只能断了念想,后头柳如许家里出事,他在南边,等知道事情时,柳家已经发配,柳如许在雍州,他其实也一直有派人私下接济。”
  萧莨有些微的诧异,贺熤当年来京中国子监念过几年书,他与贺熤也是那会儿相识的,贺熤对柳如许有意思么?他仔细回想当年,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又或许,他那会儿确实没有真正将柳如许放进心底过,故也未发现还有其他人,对之生了念想。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萧莨疑惑望向祝雁停。
  “贺熤也以为你想收柳如许,前两日他刚到京中,阿荣给他接风洗尘,喝酒喝醉了,才在阿荣面前吐露了心声,阿荣不敢来直接跟你说,就告诉到我这里了。”
  萧莨无言以对:“……若是柳如许愿意,我会指婚。”
  祝雁停笑着点头:“好。”
  萧莨又看他一眼,犹豫道:“我与柳如许,我早与你说过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祝雁停一愣,顿时乐了:“陛下,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是担心你会收了他,才急着将他送出去吧?”
  萧莨撇开眼,有一点尴尬。
  “表哥……”祝雁停拖长声音,笑着去挠萧莨手心,故意闹他。
  他自然一点不担心这个,不过是故意酸萧莨,与他逗趣罢了,萧莨若真会这么做,那也就不是他一心一意爱恋着的表哥了。
  萧莨按住他的手,故作严肃提醒他:“下头人在看,不许闹。”
  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浓,先头上手就捏自己脸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萧莨想了想,忽地又皱起眉:“你在太后那里,见过好几家的小娘子不错?”
  祝雁停哑然:“……那是前几日我带着珩儿去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招待了京中各府的命妇娘子们喝茶赏花,我也就看了一眼,请完安就走了。”
  他一个男皇后,怎么都不可能跟那些女眷走太近,萧莨连这都要拈酸呷醋,未免太小心眼了。
  萧莨捏住他手指,摩挲片刻指腹,未再多说什么。
  祝雁停笑着凑近过去:“表哥,生气了?”
  萧莨又给他剥了颗花生:“吃东西。”
  好嘛,吃东西就吃东西。
  晚霞满天之时,外头爆竹声响,萧荣牵着他的新娘,在无数人的簇拥笑闹中进门,拜天地,再拜君上和兄长,最后是夫妻对拜。
  祝雁停不由忆起当年,他与萧莨,也是在这样的红烛画堂中,盈盈对拜,互许终身。
  交握在一块的手互相摩挲着手心,祝雁停感受着萧莨手掌间的温度,垂眸轻笑。
  戌时末,喜宴散场前,萧莨没有让那些喝得东倒西歪的人送驾,带着祝雁停和几个孩子,先一步离开回宫。
  走之前,祝雁停特地命人,去将还在里头吃酒的柳如许叫出来。
  柳如许匆匆过来,祝雁停就站在御辇边等他,打断了他的见礼,开门见山道:“陛下想给你指一门婚事,那位户部贺尚书,你也认识的,他倾慕你已久,你若是愿意,过两日,陛下便会下旨。”
  柳如许怔然一瞬,微微红了脸,贺熤对他的心思哪怕他从前不知道,这么多年,也早看明白了。
  祝雁停见他这样,心知有戏,笑道:“你和他都不容易,你若是有这个心思,就别再多犹豫了。”
  柳如许与他谢恩:“下臣愿意,多谢陛下和殿下厚爱。”
  祝雁停笑着点头:“好。”
  让之回去继续喝酒,祝雁停上了车,珩儿和他的哥哥姐姐在后面车上,车里只有一个萧莨,萧莨酒喝得有些多,又上了头,正呆呆坐着在发呆,祝雁停靠过去,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声唤他:“表哥。”
  萧莨捉住祝雁停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迷朦的双眼望着他。
  祝雁停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笑问:“还认识我是谁么?”
  萧莨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呢喃喊他的名字:“雁停。”
  祝雁停低笑:“看来还没醉糊涂啊。”
  萧莨将他拥进怀里。
  耳鬓厮磨地抱了片刻,祝雁停在萧莨耳畔小声提醒他:“你躺下来,我帮你揉揉头吧,要不一会儿夜里又要头疼了。”
  萧莨不肯,嘟哝道:“我好了。”
  他头疼的毛病,确实好了,已有许久未再犯过。
  祝雁停还是不放心:“表哥不要撒娇,你躺下来吧,嗯?”
  祝雁停坚持,萧莨不再拒绝,听话地枕着他的大腿躺下 身,闭起眼,祝雁停轻轻帮他揉按头部,动作轻缓且温柔。
  萧莨的闭着眼不再出声,眉目完全地舒展开,祝雁停垂眼安静看着他,轻声问:“表哥,今日高兴么?”
  “嗯。”
  “高兴就好,以后每日都要这么高兴。”
  “嗯。”
  车行得缓慢,窗外有浅浅的月色映进,今日是十五,正是春日花好月圆时。
  祝雁停低了头,一个轻吻落在萧莨的唇间,无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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