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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嚣尘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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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要带自己回来睡觉。
  这个人,对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太好了。
  他笑了笑。
  正出神间,突然听见隔壁被窝一阵窸窸窣窣。
  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阮栀青在干嘛,便感觉阮栀青拉住了自己的手,竟是跨越了半个被窝,钻到自己被窝里来了。
  被子很大,盖两个人搓搓有余,阮栀青过来之后便一把把岑岩搂到了自己怀里,后背贴着胸膛,一只手横在岑岩的腰侧,便再也不放开了。岑岩能感受到阮栀青呼出的温热鼻息。
  “反正你连那种事都随意,这种事也随意的吧?”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不是特别习惯被抱着睡。”
  “习惯被上是吧?”阮栀青没来由地来了一句。
  “其实仔细算算,我大多数情况都是在上面的。”岑岩说。
  谁知阮栀青听到这句话更加的窝火,忍住磨牙的冲动。
  岑岩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没忍住又笑了笑,笑出了声。
  他总是觉得占有欲过分强大的男生特别可爱,尤其是阮栀青这样的。
  但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和阮栀青之外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过,既然浅尝辄止是一贯的作风,就不太可能会有这么深层次的接触,而阮栀青,无疑是个例外。
  岑岩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有点故意激怒阮栀青的意思一般。
  “以后不要了。”
  “不要 什么?”
  “不要跟别人。”
  “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
  岑岩话还没说完,阮栀青便已经粗暴地把他翻了个身,“你是上赶子找草吧?”他怒了。
  不知道是转的角度不对还是怎的,岑岩转过来之后一只脚刚好卡在阮栀青的双腿中间,大腿根蹭着大腿根。
  幽暗的床头灯下,岑岩的容颜明晰依旧,好看的过分,眼里似有星辰大海。
  这种情况还不硬,那阮栀青估计是真的有点隐疾了,他下边直接就蹭着岑岩了,岑岩自然感觉到了。
  阮栀青也没管丢脸不丢脸,血气方刚的年龄这样多正常,有什么好丢脸的?
  而更要命的是,岑岩还故意挪了挪那条腿,阮栀青现在是明白了这货明显就是在勾引自己。
  岑岩狡黠地朝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妈的二十多岁的人还卖萌,要不要脸啊!
  虽然特么的效果极佳,和暴击差不多。
  他早说过,岑岩这种祸害就是几乎什么风格都能hoid住。
  “你认真的?”阮栀青问。
  “都说了把人撩起火了又泼盆凉水很没劲的。”岑岩说着又蹭了蹭阮栀青的大腿根。
  外边的那只手直接摸进了阮栀青的衣服,主动靠近一点,便贴上了阮栀青的唇。
  好了,阮栀青苦苦支撑的防线,终于,全崩了。
  他一直自诩为是一个成年的靠谱男子,好说歹说也二十一岁了,和刚发育那会的冲动显然不可相提并论,但是很显然,男人的血气方刚,在四十五岁之前,几乎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动不动就会溃不成军。
  岑岩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并不是游刃有余地撩拨,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最佳的时间,啥工具都没有,也许待会只能去浴室那沐浴露顶上。
  那无疑是有点疼的。
  但是他也忍不住,男人与男人之间擦枪走火的可能性,尤其是互相有意思的两个男人之间,就跟夏天一定会下几场雷阵雨一样,百分之百。
  在阮栀青靠过来抱住自己的时候,心神就乱了,转身卡住。那完全是偶然,之后的几顿乱蹭那就完全是自己作死了。
  阮栀青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幸而他们这里楼层高,外边也几乎没有对喽,有的只是更远处大马路上的灯。
  华灯永昼,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喇叭鸣笛不断,传到室内的声音却没剩多少,听着就像是很远处传过来的声音一样。
  而比这声音更明显的,则是室内缠绕在一起的两股音调不一致的喘息声。
  期间喝着几声难耐的隐忍的□□,偶尔也有几声低吼。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 52 章

  清晨,一米阳光从半掩的窗帘倾斜而入,直直地照在白色床单和被褥上。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地上还有一床被子,以一种被抛弃的姿势委委屈屈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岑岩歪头看了看埋在自己肩窝里熟睡的男人,彼时他正一只手一只脚把平躺的岑岩整个锁的牢牢靠靠。
  岑岩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想过阮栀青的睡相其实这么惊天地泣鬼神。
  但是也有迹可循,以往每天早晨起来,一般都是地上那床被子代替他现在的位置。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岑岩的手机是有铃声的,所以自然是另一个人。
  高频率的震动在七点多的清晨里听起来总觉得过于急躁,边上的男人却依旧雷打不动,呼吸频率都不曾变过。
  “阿青,电话。”岑岩说。
  “唔……你接一下。”阮栀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耳边响起。
  岑岩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是林妍,直接就接了。
  他还没说话,对面劈头盖脸就开始絮絮叨叨,语气带着冲劲,似乎刚和谁闹完了别扭。
  “阿青!你是不是还在睡觉,别睡了别睡了,起来我有事情跟你讲,你应该还在岑岩家住着歪?他家还有多余的空房没?没有也没关系,你过去跟岑岩挤挤,你的房间让给我。”
  岑岩歪头看了看还逼着眼睛睡的正香的阮栀青,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他还在睡。”
  对面瞬间没了声音,隔了很久才响起更大分贝的尖叫。
  “你!你岑岩?”林妍问。
  岑岩把手机拿来几分,“嗯。”
  “卧槽,你把我们家阿青怎么了???”
  岑岩笑了笑,没说话,又侧头看了看没有半分要醒的迹象的阮栀青。
  林妍不愧是林妍,也就那么半分钟的功夫便冷静了下来,“算了,迟早的事,陈至这瓜皮,受不了了!!你家还有空房间没?”
  “没有。”岑岩直截了当。
  “没有也没事啊,阿青的给我,让他跟你挤挤,没问题的吧?反正睡都睡了。就这样了啊,我马上过来,别忘了给我开门。”
  岑岩还没回答,那边电话就挂了,生怕他反悔一样。
  “林妍吗?”阮栀青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听起来黏糊糊的。
  “嗯,跟陈至吵架了,说要过来住。”
  阮栀青眼睛还闭着,继续说着,“他两能吵起来吗?陈至捧她跟捧宝贝一样,估计又她自己闹着玩。”
  “嗯,我想也是。”
  然后阮栀青就没说话了。
  “要起来吗?”岑岩问。
  “嗯~”阮栀青闷哼了一声,似乎在抗议,像个赖床的小孩,“再睡会。”
  岑岩笑着说,“好。”
  于是阮栀青把岑岩往身边搂了搂,转瞬间呼吸又慢了下去。
  其实阮栀青满打满算还是个年轻学生,就那种即便不困早上也没法按时起床的人,不说学生,现代人都有这样的通病,要是第二天没事的话,完全可以睡到昏天黑地。
  当然也有岑岩这样的例外,生物钟似乎把他牢牢丁死了,规定的时间不想醒都不行。
  、
  岑岩开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无任何身外之物的林妍,实在看不出是个离家出走的人。
  林妍随便瞥了他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脖子上,似乎想看出一点她想看到的端倪,结果发现这货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领毛衣。
  “有这么冷吗?”林妍笑的阴阳怪气。
  岑岩也是微微一笑,春风和煦,“怕冷。”
  “让让,快让我进去,大早上的跑过来累死了。”林妍说。
  刚一进屋,就看见阮栀青端着刚做好的白粥出来,餐桌上摆着一些榨菜泡菜酸菜什么的,俨然一副普通家庭最常有的早餐。
  林妍对于阮栀青的全能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以前小时候在小姨家过夜的时候,第二天就经常是阮栀青准备的早餐,家里没大人的时候。
  那个时候阮延庭还没现在这么别扭,还会叫阮栀青哥哥。
  “简直太合我意了,阿青,来,给我个碗。”
  阮栀青也没多说,就给他两一人一副碗筷。
  甚至递给岑岩的那份已经是盛好了的。
  林妍看着这差别待遇,目瞪口呆。
  “阿青,这就是传说中的身子给了人家,连着心一起给了是吧?”林妍说。
  阮栀青瞥了他一眼,岑岩只微微笑着。
  “别废话,快吃。”阮栀青说。
  阮栀青轻咳一声,其实并不是想故意秀恩爱什么的,只是莫名觉得昨天自己那一通,好像有点亏欠岑岩似的,他知道自己技术几斤几两,也知道两男的之间往往更疼。
  偏偏岑岩半点不抱怨,跟着自己的身子震颤不已。
  完了还冲他笑笑。
  简直……太乖了……
  林妍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自己盛粥去了。
  林妍眼睛在两人之间逡巡来逡巡去,压根忘了自己今天是过来干嘛的,这会八卦心全在面前两人身上。
  看看岑岩,又看看阮栀青。
  照理说,岑岩年纪大一点,成熟一点,这事理应岑岩来。
  但是阿青看着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岑岩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别人下班娇喘的……
  所以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把谁上了。
  “你看半天到底在看什么啊?”阮栀青问。
  “我就是想问,你两,谁。”林妍食指朝上指了指。
  阮栀青无语,彻底不理她了。
  岑岩也不说话。
  两人滴水不漏。
  “陈至干嘛你了?”岑岩状似无意地问到。“在外边有人了?”
  “他敢??!”林妍说。
  阮栀青在一旁嗤之以鼻,压根不在乎林妍说什么,只当她是瞎胡闹。
  “没什么,就我两有点意见不合。”
  “嗯?”岑岩问。
  “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是女的,我问你你肯定跟陈至一样的观点。”林妍说。
  “是想生孩子吗?”岑岩问。
  “厉害啊,这都知道?是不是他告诉你的?”林妍问。
  岑岩摇摇头,“随便猜的。”
  “我跟他说了孩子不急,我还这么年轻,生什么孩子。现在的女的哪有这么年轻就当妈的?新时代的职业女性都是有自己的梦想的。”林妍说。
  阮栀青噗嗤一笑,“你就告诉我你整天都干什么了?”
  嘲讽之意明显
  林妍不干了,“我开始在外边打拼的时候你还躲在教室背ABCD呢。”
  阮栀青不置可否,打拼赚钱什么的,他不觉得自己开始地比别人晚。
  就如林妍所说,在别人背ABCD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寻思着给人家送报纸送牛奶赚钱了。
  “你也别瞎胡闹,都多大的人了,我真好奇他家人是怎么同意你两在一起的。”阮栀青说。
  “阮栀青你怎么说话呢?一天不怼我不舒服是吧?”林妍眼看着就要叉腰骂街。
  嘴上说归嘴上说,事情的实际情况阮栀青也算是有点了解。
  陈至家人似乎都挺好的,都挺佛系,不怎么干涉陈至的选择,他们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而且林妍有时候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人其实很精。
  摸爬打滚社会上混出来的男孩女孩一般都没有笨的。
  林妍很会说话,知道怎么讨老人家开心,面对兄弟姐妹的质疑时也能很合适地怼回去,滴水不漏。
  似乎只有面对陈至的时候,会任性地过了头。
  当然这完全是因为陈至对她太好的原因。
  传说的恃宠而骄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哎呀我反正就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嘛。”林妍说。
  “陈至不像是会逼你的人。”岑岩说。
  林妍搅搅自己的勺子,开始别扭起来,“我知道,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想要,想要又不说,我感觉我两都需要好好静静,得分开一段时间。”
  阮栀青又来了一句,“矫情的。”
  林妍这下是真的炸了。
  “是岑岩的活不好啊还是咋的,一大早火气这么早。”
  阮栀青哑然。
  岑岩噗嗤一笑。
  阮栀青再没说话了。
  林妍准备在岑岩家里住上那么个把星期,她已经盘算好了,反正跟着岑岩混就行,有岑岩在的地方就会有吃的。
  然而她的计划到最后自然是,落空的。
  阮栀青碗筷才收拾好,林妍正要靠在沙发上开电视happy
  那边门铃声便又响起。
  林妍马上转过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岑岩,岑岩摊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个时候阮栀青飘飘来了一句,“我叫的。”
  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正是陈至。
  一脸无害。
  林妍最终还是被带了回去,不管她怎么闹腾,最后还是被陈至的糖衣炮弹哄回去了。
  阮栀青在最后也不忘嗤之以鼻一句,“嘴上说着要点距离过自己的日子,才这么会就妥协了。”
  阮栀青看着下边被陈至拉到车里的林妍说着。
  岑岩站在他边上,和他一起抱着胳膊看着下边的光景,“现代人总是喜欢这种看起来极其别扭的秀恩爱方式。”
  阮栀青转过身,突然局促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挠挠头,“你那啥……还好吧?”
  岑岩噗嗤一笑,“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第 53 章

  阮栀青又不说话了,无端端又被调戏了一番。
  岑岩倒是也给了阮栀青面子,没有顺藤摸瓜地一路调戏到底。
  “你今天去学校吗?”
  “啊?不去。”
  去学校没什么事,前几天去是因为和岑岩疑似闹别扭,所以待在家里不舒服,才整天往学校跑,这会自然是一点都不想去学校。
  “也好,我也不想出门,来吧,阿青,让岑哥哥给你讲个特别精彩的睡前故事。”
  “……”
  阮栀青,“最好讲真的,别又另外编一个乱七八糟的故事,我其实不喜欢看电视剧。”
  岑岩笑笑,“这次肯定是真的,不过可能比电视剧听这话还假。不过,我一下没想好从哪里开始讲。”
  “就从你高中辍学开始讲吧,为什么辍学?”
  “打架,不良少年,不想读书,不想跟他们待在一块,没法相处,所以就跑了。”
  很简短的描述,没什么过分的修饰,听起来再平常不过。
  阮栀青知道这是真的,但是真实情况却可能比这浓墨重彩上好几倍。
  “然后呢?黑社会?”
  “算吧,类似于传销一样的组织,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不听话就不给你吃的,实在饿到不行的时候就会给你吃那些平常人根本不吃的东西,泔水算好的,有些会让你吃塑料,纸,草,土,甚至是自己的尿。跑了就打你,对其他人说,不打的话,被打的就是他们,于是为了不受罪,每个人都下的死手。生病了就把你一个人扔在一边,也不给药,也不给吃的,生怕弄不死你。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变态,你知道的,男女通吃的那种。反正目的就是一个,让你听话。”
  “多大?”阮栀青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场景。
  “高二啊,你自己算吧,我一向记不太清自己多大。”岑岩说。
  阮栀青没说话。
  “后来,”岑岩顿了顿,“后来自然是逃出来了的,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逃不出来,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丝一毫的侵犯,没什么能阻挡我的行为,法律约束,外界障碍,或者是内里的悲天悯人的情怀,都不行,我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逃出来,至于什么方法。”岑岩又冷笑了一声,“我似乎并不在意,只要能达到目标就行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阮栀青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
  岑岩看了他一会,笑道,“戳瞎了那人一双眼睛,直接用手的,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变态杀人狂题材的电影里那样,用食指和中指,直接这样。”
  岑岩说着拿出右手比划了一下。
  阮栀青不想去想那个画面,但是脑子里却自动蹦出来那样的画面,好像亲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岑岩,骑在那人的身上,身下是那人的哀嚎,岑岩的脸上溅上点点血滴,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那时候边上的几个人都吓坏了,他们估计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敢这么做,于是我乘着他们不注意,跑了。”
  “还好,我以为你会杀了其中一个人。”
  岑岩笑了笑,“我倒是想,但是那会身边没有像样的道具,杀了他和戳瞎他的双眼的成本比起来,显然后者比较有利可图,于是我饶了他一命,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是决定不会留着他那条命的,也是为了他着想,多痛啊,是不是?”
  明明应该毛骨悚然的场景,阮栀青却只有心疼,别无其他。
  “然后你怎么到了圣浮?”
  “被一个人卖了的,但是那会我其实知道,他从我身上拿了一大笔钱,我没跟他计较,因为去圣浮我自己也能挣钱。从这一点来说,我甚至还要谢谢他。”岑岩说。
  “所以为了挣钱,连性格都变了吗?”
  岑岩似乎有些疑惑 ,看了阮栀青一眼,“哦,明白了,你是因为上次在警察局听到那个老警察乱说的什么了吧,我没性格这种东西,需要我变成什么样,我就能便成什么样。”
  阮栀青的心又一梗。
  “之后的日子就比较轻松了,牛郎这玩意来钱很快,加上后来那个富婆又送了一个酒吧给我,随便混几年,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我了。”岑岩甚至歪头冲阮栀青笑笑。
  “还有呢,高中之前。我指的是……”阮栀青欲言又止。
  岑岩却是一脸就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问,我爸妈的事?是不是觉得我爸妈是被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杀的?然后想着,我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这样的刺激,所以心理状态才不正常的?”
  阮栀青其实想点头,但是既然岑岩这么说,那么真相就肯定不是这样。
  岑岩很轻地笑了一下,“那个连坏杀人案的凶手,是我爸。”
  猝不及防,阮栀青猛地瞪大了双眼。
  、
  阮栀青离开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他刚接到了宋一湛的电话,很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通知他去学校领个很重要的资料,签个到。
  他本来都打算不去算了,但是岑岩跟他说,“去吧。”
  于是阮栀青也不矫情地就走了。
  到此,他几乎知道了关于岑岩的一切。
  岑岩讲的云淡风轻。
  他说他妈因为生他,难产死了。
  他爸从小就很奇怪,整天神神叨叨的,但是偶尔又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而每到正常和疯癫的分界点的时候,他们住的那儿附近,就会有一个人失踪。
  他爸爸会在晚上把他拉起来,不让他睡觉,然后带着诡异地表情对他说,带他去看一样东西。
  看到什么东西岑岩没有多说。
  阮栀青却也能猜到。
  他还说,他爸疯癫的时候是真的疯,会掐着他的脖子大喊,“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老婆是不是被你杀的,我儿子呢?我儿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然而正常的时候也不见得对他多好,经常把他一个人锁在柜子里,不让他出门,也不给他饭吃。
  饿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用手指甲挠开了柜子后边的那条缝隙,逃了出去,街坊邻居看他昏倒在地上,会可怜他,给他一碗饭吃。
  却很快就会被他爸爸带回去。
  还有一次,他爸爸把他关进了一个铁笼子,笼子的缝隙不大,他恰好不能通过,然后他看见他爸爸把那个废弃房子点了火。
  似乎想要活活烧死他。
  他硬是从那个缝隙里挤了出来,骨头差点被挤断,背上也被滚烫的铁栏杆蹭破了一层皮,但是好在竟然给他成功挤出来了。
  岑岩就这么活到了十二岁,岑岩笑着说,自己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德,让他能活到那么大,却也会怀疑,到底积的是功德还是阴德。
  再后来,他爸似乎终于瞒不住警察了,一边警察在四处追查他爸的下落,另一方面,他爸却还在不停地制造死亡。
  只是某一次,大概是干了这么多坏事,终于遭天谴了,失足掉下了高楼,意外身亡。
  警察终究是慢了一步,岑岩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严局。
  严局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岑岩按部就班地上初中,上高中。
  直到后来高中辍学。
  岑岩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云淡风轻到一丝痕迹都看不出。
  阮栀青却听的心惊胆战。
  “你爸……”
  “精神分裂,加上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情绪认知障碍,说白了就是一个疯子。”岑岩说着,然后顿了顿,缓缓地转过了头,“我也一样。”
  阮栀青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秒。
  “我都说了你不一样。”阮栀青说。
  岑岩笑笑。“其实大多数人对精神病都有一个理解上的误区,以为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意识作用,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只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就能治好。就像很多人都以为抑郁症是矫情,但其实,抑郁症的大脑部分结构就和常人不一样,分泌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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