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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嚣尘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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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湛一凛,恍然大悟,喔,大戏啊。
☆、第 58 章
自从阮栀青看到了岑岩身边的妹子之后,之前那点不敢对视的不好意思一瞬间一扫而空,此刻就直勾勾地盯着那边,他记得今天岑岩说不出门的。
结果不仅出门了,还出门跟别人约会去了?
那会阮栀青正在气头上 ,压根就没想过那桌子上的吃食好像不是两个人的分量。
不管多理智不管多相信自己的恋人,在看到自己对象在跟别人独处一室,有说有笑的时候,难免会有所失控,尤其是岑岩讲话都是靠过去贴着女人的耳朵讲的。
“十号,十号是谁?”自己这桌有个姑娘喊了起来。
阮栀青才回过神,他们现在正在玩饭桌小游戏呢,小规模的真心话大冒险。
“我。”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站起来,这人阮栀青认识,印象还挺好,是个顶豪气的男生,话多,但事少,挺招男生喜欢的,当然是作为朋友的那种喜欢。“大冒险吧,真心话太没意思了。”
“罗强,选了就不要后悔啊,呐,自己抽。”
罗强抽了一张牌,看了一眼,然后扫了一眼桌子,数了一下人头,最后定定地看着阮栀青的方向。
罗强咧嘴笑笑,“咳,这有什么难的。”
阮栀青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见罗强满面笑容地朝着他走过来,“哥们,玩儿,别介意啊。”
说着就抱着阮栀青的头,在他脸颊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还带声音的那种,“mua~”
众人纷纷哄笑出声。
而和阮栀青一起目瞪口呆的,还有坐在阮栀青旁边的宋一湛。
他看看阮栀青,又下意识地看看刚刚才被介绍给自己的阮栀青的男朋友。
岑岩似乎很惊讶于事态的发展,看见阮栀青被那个高大俊俏的男孩亲了一口之后,下意识地挑挑眉,抱着胳膊往后边的椅背一靠,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栀青。
阮栀青惊了,什么情况?饶了半天水性杨花的人成了自己了不是?
罗强还重重拍拍阮栀青的肩膀,“哥们对不住,那上边要我亲坐我左手边的第三个人。”
阮栀青依旧是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却开始起哄,“罗强你不厚道啊,这种事应该先说出来,给他们一个换位置的时间啊,班上姑娘看上你的不说全部,少说也有五六个。”
于是一群女生开始喷这个说话的男生。
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到阮栀青的异样,毕竟这种玩笑大家伙之间经常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岑岩那桌,突然又来了一个男生,坐在女人的另一边,阮栀青这才看到放在餐桌上的第三套餐具。
那女人看见来人立马就往男人身边靠。
看起来那两个才是一对。
而岑岩却依旧和刚来的男人谈笑风生。
好了,果然,现在变成自己有苦说不清了。
后来的事情阮栀青记得朦朦胧胧,直到大家伙散去的时候,他才站起身,在岑岩的注视下,往出口走去,偏偏出口就在岑岩那桌的边上。
更要命的是,岑岩果然开口叫他了。
“阿青,过来坐一会吗?带你朋友一起?”
阮栀青想了想还是在岑岩的注视下过去了。
岑岩先是跟宋一湛打了个招呼,“宋一湛是吧?你好,阿青老跟说起你。”
宋一湛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岑岩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就像狐狸一样,“有句话倒是没说错,长得好看的人都喜欢一起玩。”
宋一湛:“……”
他这绝对是被撩骚了……
乖?听话?
我可去你大爷的阮栀青。
岑岩握了一会便松开了手。
“顺便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心理医生,旁边的是他妻子。”
李医生微笑着跟阮栀青打招呼,旁边的妻子看起来是活泼开朗型的,打招呼打的很欢快。
说话也丝毫不遮掩,“就你说的那匹野马?”
阮栀青转过头看了岑岩一眼。
岑岩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当面说的?是嫌我追的不够辛苦吗?”
阮栀青干咳一声。
宋一湛只觉得迷幻。
倒是李医生略带探究地看了看阮栀青,“是还在上大四吗?”
“嗯。”阮栀青回。
“看着挺正派的,比岑岩看着成熟多了。”
“他看起来确实年轻。”阮栀青说。
李医生笑了笑,“哈哈,不是说你老的意思,就从外表看起来,是那种很靠谱的,挺能扛事的,岑岩这货看着就啥都不会。”
阮栀青噗嗤一笑,倒真的一点都没错。
“不能让你们继续聊下去了,该把我底都揭没了,你两吃好没?吃好了就一起走吧?”岑岩对李医生夫妻说。
“早就好了,这不等你吗,看你一直不走,刚一直盯着那边,我还以为在看什么。”李医生的妻子说。
宋一湛看着两辆车子,心想这尼玛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要当电灯泡了?特么刚才就不应该跟着阮栀青留下来。
“你先回去吧,我先送宋一湛走。”阮栀青对岑岩说。
“是回xj吗?”李医生问。“回xj 的话和我顺路啊,要不我送你一程?”
宋一湛也没觉得扭捏,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李医生走,总觉得和阮栀青和岑岩待一起会更尴尬。
阮栀青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阻止,男生之间这种事其实没啥。
“阮哥,走了。”宋一湛说。
“拜拜。”
车里。
李医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年轻人。
“你是跟他关系最好的朋友把?”
“嗯,算吧。”
“我觉得挺惊奇的,你朋友,我是说阮栀青,看着挺……怎么说呢,好像最看不惯的就是岑岩这种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人吧?”李医生说。
宋一湛笑笑,“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好奇,他之前跟我讲的是,岑岩是个,很乖,很听话的人。”
宋一湛觉得自己跟“很乖”“很听话”这两个词过不去了。
李医生的妻子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朋友还挺可爱,年轻就是好。”
☆、第 59 章
另一辆车里,显然没有这么其乐融融的氛围。
阮栀青觉得有些许尴尬。
果然,岑岩一关车门就是,“真的不解释一下?”
阮栀青有些哭笑不得,“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我面前被人家亲了也是事实,都说偷腥可以,在对象面前偷就有点过分了啊?”岑岩说。
阮栀青:“……”偷你大爷的腥。
岑岩却依旧不依不挠,“你好歹也装模作样地安慰几句啊?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吗?”
阮栀青这会是真的被逗笑了,“你能不能成熟点?”
“不能了,都说有男朋友就可以任性一点的,看起来是被骗了。”
阮栀青撇开视线,面朝窗外,忍不住嘴角上扬,轻声笑了笑,很可爱,很乖,很听话,其实一点都没错。
只是不一样的时间表现出来的不一样罢了。
比如现在这会,阮栀青就觉得,这货真特么可爱,想日。
比如让他多穿高领毛衣,他就真的经常穿高领毛衣,很听话。
再比如在床上,就真的,乖的不像话。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浪的不修边幅,给人一看就是有无数个女朋友的那种人。
“回家吧。”阮栀青说。
“嗯?”岑岩似乎没听清,问了一句。
“我说,回家吧,回家就给你跪搓衣板。”
岑岩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
最终当然没能跪成搓衣板,原因是他家没有搓衣板。
所谓的兴师问罪最后也问到了床上。
而且反倒是岑岩更像是被问罪的那个人。
岑岩平时骚话满天飞,但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却又异常地安静,阮栀青撑在他的上方,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俯身看着微微皱眉随着自己一起律动的岑岩。
大概是因为有些难耐,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如玉。
双手老是下意识地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也许是觉得上方的灯光有些刺眼,又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阮栀青每每都会把他的手拿开,反向紧紧地扣在柔软的床板上。
“别遮,我要看。”阮栀青的声音低沉醇厚,微微有些喘。
岑岩还能分神地笑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阮栀青却不觉得,他从来都喜欢正面上,因为喜欢看着岑岩被自己干的时候的表情,很好看……
只有这样才觉得,这人真真正正是自己的。
阮栀青俯下身子,在岑岩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岑岩吃痛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就响在阮栀青的耳边,“阿青啊,到底有多喜欢我?哼嗯~”
阮栀青不回答,回答的是身下更为快速的动作。
在一次次进入的满足中却冷不防地想起还没和岑岩说户口落好了的事情,顺带想起岑岩一直心心念念的‘哥哥。’
阮栀青脑子里突然有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其实挺坏的。
在这两人都忘情忘我的当口,阮栀青伏在岑岩耳边,轻声叫了句,“哥。”
岑岩全身一个颤抖。
这一声哥哥杀伤力着实强。
岑岩哭笑不得,“你……”
阮栀青却来了兴致,隔一会便叫一声,叫一声便用力一分。
“哥。”
“哥。”
“哥哥。”
岑岩终于受不了,颇有些无奈,笑骂到,“够了。”
阮栀青只顾着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嘴唇,以示安慰。
一室旖旎。
……
阮栀青躺在岑岩身侧,虚虚地趴在他身上,侧头勾着他外侧的手指,无聊地打圈圈,“户口落好了,哥。”
岑岩现在听到哥这个字就仿佛有条件反射,刚才受的不疼反而爽的罪悉数全回了脑海,岑岩实在不忍去回忆。“你……别叫了……我错了行吧?”
阮栀青坏笑,“以后就在这种时候叫。”
“你饶了我吧。”岑岩苦笑。
阮栀青没再继续说这事了像是自顾自地打定了主意。
“说起来,那个李医生是怎么回事?”
“嗯?我不是说了吗?心理医生啊?”岑岩说。
“你看起来和他关系挺好的。”
“干嘛?吃醋啊?”
“你心里我看起来是这么小气的吗?”阮栀青笑问到。
“之前,高中还没辍学那段时间,他有来我们学校做过一次心理辅导,那会老师觉得我有点心理疾病,虽然我那会确实不太正常……”
“你别老说自己有病,我听着不舒服。”阮栀青说。
“我都没觉得怎么,你好烦啊,阿青。”岑岩说。
阮栀青用力捏了一下岑岩的手,“再说……”干死你。
后边半句没说出来。
“再说怎么?”岑岩却笑着问。
“没什么,别说了。”阮栀青说。
边说着话的同时,便把自己的手指往岑岩的手指缝里挤,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自从岑岩答应之后,阮栀青就觉得自己有点黏岑岩,有事没事就喜欢和人家待在一块,也不怕人家笑话,搞得第一次谈恋爱一样。
他不就是第一次谈恋爱嘛。
“后来也算是凑巧,我在学校闹了点事,出去乱晃的时候被他老婆捡到了,去过他家一次。”
“然后呢?”
“然后,就是开始当牛郎之后了,我总觉得自己这样不行,但是有时候情绪又确实不受控制,便寻思着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那个时候第一次想法就是他。”
阮栀青轻轻地嗯了一声。
和他想的差不多。
“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题好多啊?好奇宝宝?”岑岩打趣。
“别废话,你什么我都想知道,你看心里书我能理解,那些关于投资的金融的也懂,但是为什么要看那些宗教书籍,你明明不信那些东西。”阮栀青说。
“谁说我不信的?我只是信的比较多而已。”
“……”阮栀青很想吐槽。“哪能同时信这么多个的,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是说着玩的。”
“真的,我就担心我死了以后,会变成孤魂野鬼,或者因为生前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会被天堂这样的地方拒之门外。就想着活着的时候多给他们一些面子。李医生很尽职,也很专业,但是我没法配合他,我走不出去,他走不进来,我总觉得,其实所谓的心理治疗,挺虚的。”岑岩这样解释。
阮栀青算是听懂了,却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他听出来的意思是,因为觉得没东西可以救自己了,就想着去依靠这些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佛陀,上帝。
就像是一辈子都不信佛的人,在得了绝症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开始信了佛一样。
自欺又欺人。
“我说真的,你别老觉得自己没救了,没这么严重的。”阮栀青说。
岑岩笑了笑。
“是啊,李医生以前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心理疾病,等到哪一天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就治好了一半,我现在倒是相信这句话了。”
阮栀青抬头看他,岑岩也微笑着和他对视。
“我就特不喜欢你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阮栀青说。
“我喜欢你,阿青,很喜欢。”岑岩慢条斯理地说出了阮栀青想听的直白的话。
阮栀青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傻笑。
阮栀青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是。”
、
某一天,岑岩和阮栀青说起要不要跟他去个地方,后边也没解释是什么地方,大概是琢磨着阮栀青不管怎么样都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阮栀青二话不说就说好。
然后岑岩便开着车带着他离开。
一直到了车上,阮栀青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去哪?”
“我家,老家。”岑岩说。
“老家?是你……”
“对,我和我爸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阮栀青没说话了,偏头看了眼岑岩,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情绪,但是失败了。
岑岩开着车的间隙还不忘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没事,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我没那么容易失控,我心理承受能力其实还可以的。带你也不是来给你看我住的地方,而是一些人。”
阮栀青这才反应过来岑岩后车厢里放的那些礼品都是给谁的。
“我没说你会失控什么的,再说就是失控了不还有我嘛。”
后面半句说的很轻,但是岑岩却听到了 ,也没多说什么,就笑了笑。
到了的时候,阮栀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似乎并不是市内的地区,而是市区边上的小村落,那种依附在城市边缘的小村子,算不上真正的农村,也算不上城市。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搞不成低不就。”
住在这的,其实一般是过的最惨的,没有农村的土地资源,城市的现代化资源也很少轮到他们。
所以一派萧条的景象就有迹可循了。
走近那条狭窄的街道,头顶还有握手楼,平白无故使得白天的街道也显得有点昏暗,岑岩带着他左拐右拐,来到另一条小街,正直下午,早上因为早餐的叫卖声而形成的热闹在这里也找不见一丝一毫。
前边一个妇人正端着一盆污水准备往外泼,看起来是刚洗完菜的水,里边还带着新鲜的泥。
老妇五六十岁的样子,却仍精神矍铄。
正要回去,却突然看到这边两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往这边走来。
眯着眼睛看了看,觉得其中一个有些熟悉,却又不太敢认。
直到那名头发稍长的男人叫了一声,“张姨。”
她才终于确定确实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孩,没想到长这么大了,也确实,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小岩吗?”
“哎,是。”
张姨立马朝着屋内喊了一声,类似于客人来了的话。
岑岩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当初自己的父亲被曝光就是杀害那些邻里甚至一些过路人的凶手的时候,这附近的人没一个是不恐慌的,连带着看岑岩的眼神也相当的不友善,只觉得是个怪物。
所以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回来看看,因为曾经,自己真的饿的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或者被父亲打到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都是这些人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命。
几人在并不宽阔的大厅内坐定,张姨甚至要去拾掇着开始做饭。
她一向挺喜欢岑岩这孩子,以前小时候就长得特别机灵,加上老是身上带着伤,都是被他那疯爹打的,就觉得顶心疼。
“不用麻烦了,张姨,我们吃了过来的,待会还要去看看马叔他们。”
☆、第 60 章
两个小时的时间,岑岩带着阮栀青去见过了那些岑岩说一定要见的人。
不知道具体名字,从岑岩的称呼中,大概可以听到张姨,马叔,秦婶,刘奶奶。
马叔是个憨厚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岑岩说才四十多岁但是阮栀青看着却像五六十岁,看到岑岩就嘿嘿地笑,据说救过岑岩几次。
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岑岩为什么老是会被吊在就要涨水的水库边上,岑岩也不说,他也不问,但是次数错了就会觉得奇怪。岑岩说是爸爸出去做事,让他在这等他,但是又怕他乱跑,所以就吊在这里。
马叔也信了。
秦婶和刘奶奶则是很多次带着自己家的人,冲进岑岩的家,阻止近乎暴走的岑岩父亲,把岑岩从他的手中救下来。
他们那块的人,孩子都不是蜜罐里养的,该打就打,该收拾就收拾,没人觉得这很不正常,但是都觉得岑岩的父亲打的实在忒狠了点,他们看不下去,所以出手。
岑岩吃过百家饭,因为他父亲从来不管他的死活。
边上的邻里令居也就当他父亲是个疯子,可怜这个从小受苦的孩子,所以隔三差五地招呼回家吃饭。
而岑岩,那时候小,在别人家,却也只顾着吃饭,一句话不说,吃完就回家,自己锁好门,尽全力避免自己与父亲的正面接触。
这些像电视剧才会出现的情节,在阮栀青听来无疑是迷幻的。
但是他也得认清一个事实,那些文学作品,艺术作品,的来源永远都是生活,只有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才会有这样的作品横空出世。
就像他匪夷所思的出身一样,被别人听了一样觉得唏嘘不已。
岑岩带着阮栀青走在外边的河滩上,正值秋中,他们这地势靠北,风吹过来的时候觉得还是有点冷的。
“我说这话其实不是夸张,之前要不是他们的话,我可能活不了这么久。我说的是秦婶,张姨,马叔刘奶奶,还有一些其他的邻居。”岑岩说。
阮栀青同意。
“那会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我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我其实一开始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所有人的爸爸,所有人的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阮栀青听着只觉得揪心。
所以每次被虐待了却还要回去?从来没想过要逃跑?
“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干脆把我掐死算了,就如我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等我长大了可以自己抗争了,就一次次地想让我活不下去,然后在实在没办法了,他又会给我一点希望,让我不至于死透,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阮栀青知道岑岩这会应该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也许是因为那个难产而死的妈妈。
使得本该死去的岑岩,硬生生地在夹缝中活了下来。
岑岩的爸爸想岑岩去死,每次想到岑岩的母亲的时候却又会下意识地停手。
“这些事我以前没跟别人讲过,就算讲了也没人听。”
“不是没人听,是你不想讲。”
岑岩笑笑,“都是想当故事听,我干嘛要给他们谈资?再说也不是多温馨的故事,猎奇猎够了,就只剩下枯燥了。”
“所以呢?为什么跟我讲?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带我来了?”阮栀青微笑着看着岑岩。
“你想听情话就直说好吗?非要这么拐弯抹角地套?”
阮栀青笑笑不说话。
“我带你来见家长的,这回答打多少分?”岑岩问他。
阮栀青也毫不吝惜,“满分。”
说着话的同时,已经走上前,从背后拥住了岑岩,两人差不多高,搂着差不多合适,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远方潮起潮落。
“以后出门多穿点,不要觉得穿的少了就好看了。”阮栀青觉得岑岩穿的有点单薄。
岑岩任他抱着,“不冷,我这人抗冻,和那些露脚脖子的年轻人不一样,单纯只是不冷,没想耍帅。”
“信你有鬼。”
岑岩哭笑不得。他说的是真的。
“以后我都在。”阮栀青突然说了一句。
岑岩没说话,就看着远处的大浪看了会。
、
将近傍晚的时候,岑岩和阮栀青最终还是被热情待客的张姨留下来吃饭,岑岩推脱不了,阮栀青更不是这方面的料。
也许是爱屋及乌,他们连带着对阮栀青也很是客气。
“他爹,开你的摩托去隔壁村买个饮料呗?”
张姨的老公,也是一个看起来不甚年轻的中年大叔,“马上去。”
岑岩拦住他他,“别了,晚上外边凉,摩托车冷的不行,我去吧,有车。”
“那怎么行,哪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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