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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嚣尘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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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岩拦住他他,“别了,晚上外边凉,摩托车冷的不行,我去吧,有车。”
  “那怎么行,哪有让客人出门的道理,他爹,赶紧的啊!”
  “张姨,我说真的,再客气下去就没意思了。”岑岩搭着那名他唤做张姨的中年妇女的肩膀,第声跟他说着。
  阮栀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接地气的岑岩,只觉得新鲜。
  “你帮我招待好我朋友就好了,张姨,说好了。”
  张姨最终拗不过他,岑岩现在跟以前很不一样,更会说话了,嘴都甜了不少。
  “哎,好吧,路上小心点啊,那路有点窄。”
  “知道了。”
  岑岩走到阮栀青跟前,“在这等我,隔壁村,马上回来。”
  阮栀青推推他,让他赶紧走。总觉得这种跟自家小孩交代要听话的语气让他听着怪膈应的,他虽然不擅言辞,但也不是说一点礼貌都不讲,真要说上几句话的时候,还是能客套上几句的。
  张姨在厨房忙活,外边天色已黑
  张姨家的男人坐到阮栀青对面,“你是不是跟小岩关系挺好的啊?”
  阮栀青说,“算是吧。”
  “我猜猜也是,小岩自从他爸爸死了之后,据说后来被带到市里的福利院了,后来就再没回来过,结果这次一回来看看我哦我们,就带上你了。”
  阮栀青笑笑。
  “不过小岩不回来我们也能理解,你既然是他的朋友,那也听说过他的事吧?不回来是正常的,正常人都不太想回来,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
  “他说不管怎么样要回来看看你们。”
  “你现在做什么呢?”
  “读书呢,还在上大学。”
  “大学生啊,挺好的。咋认识的小岩?”
  “在他店里工作。”
  男人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时间过的很快,阮栀青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张姨说饭好了,可以开吃了,来叫阮栀青的时候,才自顾自地嘟囔一句,“奇怪,小岩怎么还没回来?开车来回也就二十分钟的事。”
  阮栀青这才察觉到异样,距离岑岩离开,都快一个小时了。
  他眉头皱了皱,直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叔麻烦你带我去路上看看好吗?”
  “哎,行的。”张叔搓搓手。
  摩托车的后座是真的冷,但是阮栀青现在根本顾不上冷还是热。
  岑岩的车在这种地方无疑是显眼的,但是一路上都没有碰上那两银色的suv。
  “买饮料的年轻人?奥有的,买了整整两箱呢。”隔壁村的便利店老板说道。
  “张叔,你们这路上有没有那种没有栏杆拦着的很容易坠崖的地方?”
  张叔想了想,“有是有,但是那里一直都没有出过事,也不是特别复杂的地势,一般人不会翻下去的,除非两辆车狭路相逢,有人故意撞过去……”
  阮栀青听到有人故意撞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你别急,我赶紧带你去看一下。”
  大概在中间路段,张叔停了下来。
  “就这,我们两个村子之间也就这有个崖,过往的车辆可能会掉下去了。”
  阮栀青看了看,崖的长度还挺长。
  “不修个围栏什么的?”
  “修了没用,你看。”张叔指着那些水泥围栏。
  却只见大多都被撞塌了,要真一辆车冲过去,这矮矮的水泥墙压根就拦不住。
  张叔拿着手电照了照,阮栀青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那两熟悉的车。
  那一瞬间感觉心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连带着呼吸也停滞了好几秒。
  “啊呀呀,这这……”
  阮栀青却已经在张叔的声音中冲了下去。
  张叔冷静下来便赶紧打了个120。
  

  ☆、第 61 章

  岑岩孤身一人行在两个村子之间的乡间小道上,后边一直跟着的车子,他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在他们从市里过来的路上就有察觉。
  此刻正若有如无地跟在屁股后头。
  他现在一个人出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试探后边这辆车的底细,想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会在什么动手,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动手。
  是郭铭治那边的人还是张凯东那边的人,他现在没法判断。
  他早就怀疑郭铭治了,上次拦阮栀青的那帮人无疑是郭铭治派出来的,张凯东犯不着跟阮栀青过不去,而郭铭治想掳走阮栀青的原因你,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岑岩。
  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阮栀青,而是岑岩。
  直到前边突然又出现一辆不速之客,并且打着强闪的向岑岩这边疾驰而来。
  岑岩着实没有想过他们会用这样的方法,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谈判,而是直接就想把他弄死。
  两辆车一起朝着岑岩的车撞,现在这会这条路上基本不会有别的车辆,所以三辆车开始了拉锯战。
  而让岑岩觉得恐惧的是,这样做的后果无疑会导致前边那辆车也翻身下崖。
  也就在那个时候他猜出了是谁派来的。
  张凯东黑哥那边的人,干事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弟兄,一般不会这般不惜命。
  而这种把命都豁出去的态度,显然只有那种做好赴死准备的买来的替死鬼才会有的。
  在两辆车一起翻下去的时候,岑岩分神地想,幸好阮栀青这会不在这辆车上。
  他甚至笑了笑,似乎是找到了归宿,却在坠地剧痛传来之际,又想睁开眼睛,后悔了。
  要在以前,他给自己准备好的结果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反倒试做是一种归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走,突然就不想走了。
  但是却没能如愿睁开双眼,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
  阮栀青坐在白色病床边上,双手交叠死撑着额头,抑制住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此刻想的不是岑岩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也不是后悔刚才要是张叔去该多好。
  而是想把床上这人拎起来狠揍一顿。
  他一定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像岑岩这么机警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阮栀青只觉得是错觉,现在却觉得那原来真是这么回事。
  但是岑岩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交代,就自己一个人试探去了。
  要是张叔找的地方不对,要是他们用的不是撞车坠崖这种手段,要是他们直接用枪,要是他们再小心一点,等到岑岩死透了再离开……
  阮栀青不敢想下去,他到底要他怎么办啊……
  可是一当看到躺在冰场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戴着呼吸机脸色苍白的岑岩,他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好像呼吸一下全身的骨头都会疼一下。
  现在的岑岩,是不是就是这样?呼吸一下全身骨头都会疼?
  有多疼啊?
  要是车在他们来之前爆炸了怎么办啊……
  林妍和陈至知道了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彼时阮栀青被赶到了外边,护士说病人需要休息。
  林妍看到阮栀青的时候,他正颓然地坐在外边的座椅上,低着头握着手。
  “阿青?”
  阮栀青抬头,林妍这才看到他微微有些红润的眼眶。
  也是一个惊讶,印象中,自己这个表弟,是真的和他们家的那些小孩一点都不一样,从小到大就没看见他哭过。
  更别说眼眶红润成这样的。
  “岑岩怎么样?”
  阮栀青只摇摇头,也不说话。
  正巧刚刚进去调整机器的护士出来,林妍只能抓着她问。
  “最严重的是失血过多,但是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家属不要太过担心。”护士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姐姐,说的很温柔。
  林妍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阿青,医生都说没事,你也别太担心。”林妍试图安慰看起来自责不已的阮栀青,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自责。
  阮栀青却依旧是伏着身子,把头埋在自己的双手之间。
  “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没生命危险,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我就是……”阮栀青一句话没能一次性说完,“我就是怕,怕他觉得疼,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前胸被压着,医生说好几根肋骨断了,左小腿那里也是,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钢筋戳了一个很深的洞。他就这样……”
  林妍听着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这些伤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但是我知道他不怕疼,他一向不怕疼,我最怕的也就是这点,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身上的疼是疼,他从来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
  阮栀青一直在门口守着,不肯走,不管林妍说什么,林妍只能给他带饭,陈至也就能在这陪她一会,那边的工作也忙到走不开,但是一旦下了班或者空下来,便会马上赶过来。
  不止是陪林妍,岑岩也算他朋友了。
  他到的时候,林妍正和坐在阮栀青旁边,看他吃饭。
  “警察那边基本也出结果了,意外事故,两辆车在盘山公路上相遇,一起失足翻了下去,路上没有监控,说不上到底谁对谁错多一点。另一辆车上的人当场不治身亡,已经送到殡仪馆了。”林妍说。
  阮栀青也没当回事听,这种显然连林妍都不会相信的结论,他更不可能接受了。
  “交通事故?不会还要找岑岩赔钱吧?”阮栀青略带嘲讽地笑。
  “那人好像没亲人,是个黑户,不是那附近的人,这要我都不行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林妍说。
  阮栀青没说话。
  陈至走过来,“也许只是表面上给出了处理的结果,他们可能也在继续查。”
  虽然很不想同意,但是阮栀青觉得,也许事情的真相就是像陈至说的那样,先找个完美的说法把其他人的嘴巴搪塞过去,等岑岩醒了之后,姚峰那些人再来找岑岩问话。
  姚峰他们肯定也知道跟岑岩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关。
  但是阮栀青就是不太想岑岩受一丁点委屈,不管是真的假的。
  “这事得等岑岩醒了之后才有说法。”林妍说。
  阮栀青抬头又看了看身后的重症病房。
  再没说其他话了。
  、
  过了些天,家属终于被允许进岑岩的房间等人。
  阮栀青坐在岑岩的病床边,看着依旧在沉睡中的岑岩,嘴唇脸颊均是毫无血色,却无端端地透着一股清冽的美的味道。
  他给自己削了个苹果,这苹果还是林妍带过来的。
  这么些天,来看过岑岩的人,满打满算,似乎除了他,就只剩下林妍和陈至了。
  林妍开看岑岩有多大一部分原因出于自己,阮栀青也知道,他本没想跟林妍说,是林妍自己听出来的。
  他也是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岑岩,除了他,似乎真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忍不住想,要是自己那会没有租到岑岩的房子里,之后没有看上他,而是甩他一巴掌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么现在,一样逃不开躺在这里的命运的岑岩,是不是就真的只有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了?
  医生连找个人签手术同意书都找不到。
  要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要么睁眼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天花板。
  岑岩睁眼的时候,模糊间看到的便是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阮栀青。
  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他其实有怕过,要是醒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他甚至有点不想醒过来了,就跟着他从来没见过的母亲的呼唤走了算了。
  但是幸好,最后还是决定回来的。
  “阿青。”他出声,却发现声音发不出去,因为戴着呼吸机。
  阮栀青却是一下就感知到了,猛地抬头,只见岑岩正笑着看着自己。
  

  ☆、第 62 章

  岑岩靠在床上,手背上还有打过点滴留下的白色创可贴,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松松散散地扎在后边。
  阮栀青在给他削苹果,还是林妍上次来的时候带过来的那些。
  “我现在来找你询问线索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坐在另一边的姚峰看了看阮栀青,又看了看岑岩,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来都来了,就没有白走一趟的道理。
  彼时他穿着一身便服,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阮栀青没说话,心里却暗暗腹诽,要问就问,来都来了说什么不能好意思,要真不好意思这会就不该来。
  更让阮栀青无语的是,来就来了,偏偏还啥都没带。
  倒不是阮栀青注重这些外在形式,单纯是觉得这货是真的太不体察人间疾苦。
  好在姚峰还算有自知之明,进来之后先看了看那个水果篮,然后若有所思,之后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带上东西了。
  “你们查张凯东和黑哥查到什么程度了?”岑岩率先开口。
  “基本摸清楚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以及一些项目的经营模式,张凯东所扮演的角色是明面上的那个,黑哥则是暗处的,钱都是黑哥通过不法手段搞的,张凯东利用自己名下的公司产业什么的给他洗钱。两人分红,不过现在还说不准到底谁是主导,谁才是帮手。”姚峰说。
  岑岩如有所思,“他们有察觉吗?”
  姚峰似乎是觉得岑岩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傻气。
  “应该会有察觉,当我没问。”
  生生地把姚峰要说的话挡在了喉咙之前。
  “证据链呢?”岑岩又问。
  这会姚峰面露难色,“还在收集,但是你也知道,这么大的利益集团,和普普通通的临时起意的杀人案什么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一时半会可能不会有结果,只能是个拉锯战。”
  “然后他们就会在这个时间段收拾行囊准备跑路。”
  姚峰摇摇头,“他们只是知道我们在查,但是不知道我们查到了什么程度,权衡一下利弊,如果是留在这里的益处比较多,他们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们暂时还没有打草惊蛇。”
  岑岩点头,“我想大概也是这样。但是迟早会摊开了说。”
  姚峰没接他这个话茬,“我现在疑惑的是,按照常理,逻辑分析来看,张凯东现在没有和你争锋相对的理由,他们还在找他们之间的叛徒,还没有想到是你告的秘,不瞒你说,张凯东对你的印象一直是,只不过是个趋炎附势赚点小钱的年轻人,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作对的,很有职业操守的那种人。”
  岑岩笑了笑,“我可不就是那样的人嘛。”
  “说真的,为什么要拔掉他们。站在你的立场上,好像对你没什么坏处。”
  岑岩笑意不减,“姚警官说什么呢,你一个警察教唆我一个守法公民去犯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哪里会没有坏处?我只知道现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迟早都会被你们捉了马脚,不是我故意拍马屁,这年头的警察办事,其实挺靠谱的,很少有漏网之鱼,我要是真的和他们一丘之貉,到时候真的被牵连了,我找谁哭去?”
  说的跟真的似的。
  姚峰看起来是信了,站在岑岩的利益上思考确实,是这个理由。
  这些关系是何金莲在的时候留下来的,岑岩想留下这个酒吧,意味着要保留这个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想着利用警察拔掉这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协助警察是一项大功,说不定以后酒吧还会受到警方的庇佑,这就是最上乘的结果了。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姚峰没有多想,阮栀青却看的清楚。
  “偏题了,我就是想问,除了张凯东,还有谁跟你作对,我怀疑这次不是张凯东,另有其人。”
  岑岩点头,“嗯,确实有,不过,你要是信的过我的话,这件事能不能给我自己处理?”
  姚峰疑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信不过我们?”
  “哪有的事,是怕分你们的心,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放心,绝对用正当的手段去解决,亲手把幕后人送到你们手上,交给你们处理。”岑岩这样说道。
  姚峰终于还是妥协了。
  、
  姚峰离开之后。
  “是郭经理吧?”阮栀青给岑岩喂苹果的时候,突然开口。
  岑岩也没半分忸怩,“嗯。”
  “你果然早就知道他有问题,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阮栀青问。
  岑岩想了一会,似乎是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让阮栀青听着能不那么生气的解释,结果却说出了个阮栀青听了会最生气的解释。
  “习惯了。”岑岩笑着说。
  “……”
  习惯?习惯说话说一半是吧?习惯对我说谎是吧?习惯跟我闹着玩是吧?
  但是阮栀青跟岑岩交手过这么多次,也算是积累了一些经验,也养了养自己的心境,没以前那么容易冲动,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平静地说。
  “所以,我之前说的,你一早就知道郭铭治有问题,你早就预料到周嘉南的死其实都是真的?”
  “前面那个是真的,但是周嘉南的死我没有想到,我知道他想把我,和那些酒吧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一起连根拔去,这样那个酒吧以后就是他的了,因为何金莲把酒吧送给我的时候说过,要是我出事了,这酒吧,务必要留给郭铭治。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会想利用周嘉南的死来达成这个目的,甚至会杀了周嘉南。”岑岩慢条斯理地解释。
  “那你之后是怎么想的,你将计就计,利用郭铭治设下的局,做的也是把张凯东他们拔掉的事。但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并没有看出你留了什么后手之后对付郭铭治的?”阮栀青说。
  岑岩难得地沉默了。
  阮栀青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不希望又是他猜中了。
  但是猜岑岩的事情,他总是猜的要多准有多准。
  现在事情已经显而易见,抽丝剥茧再解释一遍的话,大致就是这样一件事。
  岑岩一早就知道郭铭治搞的小动作,上次黄总差点出事了,也是拜郭铭治所赐,但是显然第一次动手没什么经验,没扳倒黄总不说,还惊动了警方,差点害的整个酒吧一起一命呜呼。
  岑岩出手,才缓过劲。
  岑岩之前有试探过郭铭治,但是郭铭治却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岑岩心里却清明。
  也没打算挑明,反正他本来也打算这么做的,只是郭铭治先行动手了。
  直到后来发生了周嘉南那档子事,岑岩去见张凯东和黑哥,请他们高抬贵手放过周嘉南的时候,郭铭治是看到了的,那个时候就心生一计。
  王顺是他买的凶,其实本来杀了周嘉南就算完事了,买的是死凶,王顺本来就没打算能逃出去,已经做好了坐牢的打算,在被抓的时候,故意把矛头引到岑岩和张凯东身上,这事就算办成了。
  他坐个几年牢也就能出来了,而且主要是,报酬很丰盛,他母亲的病就有的治了。
  但是后来,他却有些后悔了,眼看着警察的调查方向出了问题,他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坐牢,于是暗祈祷侥幸的发生,但是当初做事不干净,终究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他被警察发现了。
  但是想要逃命的想法一旦生出来了,就没有再压回去的道理,他准备逃命,能逃多久是多久,在逃之前,还不忘最后再挣扎一下,拖延时间是一,但是希望嫁祸成功才是最希望的。
  于是他找到了傅成博,得天独厚的条件。
  然而仅仅凭这么一张处理照片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是真当技侦科吃白饭了。
  逃命之前去见了郭铭治,郭铭治没什么想说的,左右王顺要不要逃命是他自己的事,逃了也行,毕竟那会警察的注意力已经全在岑岩个张凯东的身上了,逃不掉也没事,被抓了只要一口咬死是岑岩和张凯东就行了。
  但是出于好意,又多给他他一些钱。
  那会沈修平在小巷子里遇到的,就是准备逃命的王顺。
  也只能说他运气不好,流年不利了。
  而酒吧里监控也是出自郭铭治的手笔,为的就是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张凯东那些人的身上,并且成功了。
  岑岩将计就计,跟警察的博弈过程中,暧昧地透露着自己和酒吧里客人的关系,同时又不挑明,并且希望警察可以追查下去。
  摆出的是一副自己想要‘金盆洗手,回头是岸,希望警察看在他提供了关键线索的份上,到时候能对他从轻发落。’这样的态度。
  却丝毫都没有提过郭铭治,就像压根就不知道郭铭治的小动作一样。
  先不说要是张凯东和黑哥落网之后,岑岩有多大的可能会被波及,那些丧心病狂非法交易的人有多大的可能会拉着岑岩下水,岑岩总是说自己有办法的,但其实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只有岑岩自己知道。
  之前阮栀青信他真的有办法,但是现在,他却总觉得,岑岩压根就没有办法。
  他做的是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而就算张凯东和黑哥成功逃脱了,岑岩又有多少胜算躲避他们的报复?
  再顺着想下去,岑岩死了,他们的目标达到了,但是因为在这块地方早就声明狼藉,所以也就相当于是把酒吧清理干净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只有一种结果。
  酒吧被清理干净,酒吧归郭铭治所有,而岑岩,要么坐牢,要么被杀。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给自己留过后路?”阮栀青终于把这话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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