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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驸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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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主会做的事可多了。”赛儿得意起来。她一直都不是活在框架里的公主,从小就常偷溜出宫见识外面的世界,懂得许多其他公主不懂的事。
  戴允皓怔了下,不得不承认她此时的灿烂笑容,与她身后的夜明珠、闪烁着光芒的金子相比,丝毫不逊色,但是,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一点都不认同。
  “你会做的事中,应该也包括黑吃黑吧?”
  她一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掂掂手上元宝的重量而后说:“我一直听说公主爱钱,可没想到连‘封口费’你也吞得下去,那个地方官肯定很庆幸你听得懂他‘赎罪’的弦外之音吧。”
  “不是那样的!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看他有行善的诚意才收下的。”
  她急着再解释。
  这趟远行,她跟季大哥早已另外募集大笔善款携带南下,再加上朝廷的赈灾官银,已足以应付此次水患的重建,所以该名官员的银两她才暂时带回,打算差人送往较偏僻的乡下造桥铺路缩短城乡差距。
  第2章(2)
  她说了一大串,但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不怎么相信,她有种受伤的感觉,也有些恼火,“我承认我是爱钱,因为有钱才可以做很多我想要做的事、才可以济弱扶贫,但我绝不会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就算不是花在自己身上,可也是拿他人的钱去行善,说穿了,你不过是借花献佛,赢了个大善人的美名。”他不以为然的说。
  “谁在乎什么大善人之名!我爱财有道,不属于我的我才不会要呢,这次是例外。”
  “是啊,运气真背,就让我看到了唯一的一次例外。”把他当三岁小孩哄?他没那么好骗。
  这什么语气?根本在嘲讽她!她俏脸绷紧道:“我虽然是女人,但也敢作敢当,你少污辱我的人格!”她抬高下颚,美眸闪动着两簇窜烧的怒火,粉拳握得死紧。
  意外的,她这张气愤的容颜居然格外的吸引他,还有她那抡起的小拳头……是想打他吗?
  看来,这赛儿公主与他印象中的古装美人是不太相同,他原以为她柔弱、胆小,娇贵善妒没半点好,没想到她还有反击的勇气。不过——
  “自重人重,你的态度决定我的态度!”
  这是什么话?“附马爷,我接受你失忆,包容你态度对我不佳,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性的奚落或鄙视我!”
  赛儿气到眼泪都逼出来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然嫁了个不一样的丈夫,但至少不必像在宫中一样,老是听姐妹们嘲笑或刻意激怒的言语,只因为她不愿当个跟她们一样趾高气扬、养尊处优的娇公主。
  她备受排挤,当然得品尝孤独,那样的感觉、她谁也不能说,但她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一切有错。
  然而他为什么也变得和她们一样讨厌呢?让她又气又闷。
  此刻的赛儿像朵带刺的玫瑰,眼中怒火的深处似乎还有深藏的孤寂……戴允皓很难想像她竟然有那么多面貌。
  除了直率敢言外,她没有令人退却的矫揉造作,就算把那些赈灾金子贪污进自己口袋,她也一副有理的模样,让人好气又好笑……
  蓦地,他浓眉一蹙,有道德洁癖的他,对这种可议行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不会是换了时空,他脑子也出问题了吧?
  算了,不管她黑吃黑多少都不关他的事,“回房睡吧,金子不会长脚跑掉。”
  可恶!他当真把她视为爱钱贪赃的公主了!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后,她气呼呼的想也没想就抓了一锭金子丢出去,意外正中某人的后脑勺。
  “噢!”痛呼一声后,戴允皓怒气冲冲的俊颜随即出现在她眼前,“该死的!你搞什么?”
  她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灿烂、无比无辜、无比的吸引人,“没做什么,金子长脚喽。”
  明明是鬼扯,然而他却忘了反驳,还愣愣地看着这张笑颜失了神。
  春雨绵绵,眼前的和丰园老宅一眼望去,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曲桥回廊,和往日一样看来仍气派不凡,但不同的是,短短半个多月里,府中人事已有了大地震。
  戴允皓大刀阔斧的整顿了一番,把一些瞧不起他的随从仆佣全辞退或调职,留下的都是肯出力又听话的,而一些在文武方面有才能的侍从也被他提拔到身边备用。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就像以前在面试员工一样,找来下人一一面谈。要看出一个不熟悉的人心厚不厚道,阅人无数的他至少有七成把握。
  过去当总裁的经验让他很清楚,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心腹,不过现在马上要他们忠诚稍嫌太早,暂时也只能以金钱收买有效。
  所以,他按照不同职务重新调整薪资,津贴亦依能力加给,果然令他在府里的地位在为提升,手上也增加不少为他所用的人才。
  生意方面,皇甫家世代经营布匹买卖,或许是根扎得稳,也或许是祖先福泽庇荫,所贩卖的丝绵绸缎不仅都是皇亲国戚的最爱,也在全国占有极大的市场。
  而皇甫斳的祖父在世时更有生意头脑,以布庄生意为基底,开始涉猎其他民生产业,不管是客栈、餐馆、酒肆都有不错的发展。
  如今皇甫家经营的生意琳琅满目,家大业大,但祖父却只有一名男丁,为防后继无人,皇甫斳的爹可是努力的娶了三妻四妾,为皇甫家开枝散叶。
  皇甫斳虽是正室所出的嫡长子,个性却不及其他姨娘所生的子女刁钻霸道,加上后天环境影响,他更是软弱,弱冠之前三天两头被欺负是常有的事,导致他们亲朋好友全至钱庄随意提领银两、胡乱签据,反正皇甫家的掌权者不吭声,金山银山数百座,挖也挖不尽。
  现在的他从近日所收集回来的帐册中发现,那些姨太太的儿女各占了一份产业,有没有赚钱能力是一回事,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太超过。
  瞪着桌上一大叠单据,他只能摇头,连养女人的钱皇甫家也要帮那些纨裤子弟出吗?太扯了!
  “你紧张吗?”
  专心翻阅帐册的他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赛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紧张?”
  “金总管说,你要主管皇甫家业的所有负责人在今日全回祖宅,有事商谈。”
  连她面对那群人都会紧张了,何况是懦弱的他?
  他嗤笑,“看来这里发生的大小事,都逃不过公主你的法眼。”
  又来了,他跟她说话为什么总是带着点讽刺?“你、你究竟是看我哪里不顺眼?”她心头一把火又冒了上来。
  “哪里不顺眼?”他抿抿唇,上上下下的又将她看了一遍。
  没有,一点也没不顺眼,事实上,她嗓音清甜、笑容灿烂得足以迷人心智,那张脸上最常出现的是纯净动人、宛若春神般的美丽神情,基本上十分赏心悦目。
  他摇头,“没有。”只要她别来烦他就好。
  她一愣,“没有?可是我的感觉、不像没有。”她觉得他不喜欢看到她。
  “是吗?”他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充满魅惑的笑弧,接着刻意倾身靠近她。
  因为太近了,她反而紧张起来,忍不住退后两步,脚步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幸好他眼明手快及时伸手拉住她手腕,但隔着袖子抓,可没什么触感。
  她太过惊吓,快速抽回了手,脱口而出,“你不要太逾矩了!”
  “逾矩?”他撇撇嘴角,“是啊,即便是夫妻,但公主何其尊贵?当丈夫的人自要诚惶诚恐的小心伺候,最好中间再隔个楚河汉界,免得让公主沾染了什么秽气。”
  她知道他在嘲讽两人每晚的同床共眠,怨她总是隔得远远的,像他身上有毒一样。
  但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其实不曾真正圆房,她会羞涩忐忑也属正常,偏偏这话,又说不出口,一出口像是自己在讨云雨之乐。
  “驸马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你近日整顿府里内外,赛儿自认并未干涉你,驸马还有什么不满?”
  “是啊,我该谢公主隆恩。”他故作行礼姿态,语气满是戏谑。
  “皇甫斳!”她大为恼火,眼神带着威胁,但可吓不了他。
  只见他可恶的低沉一笑道:“公主殿下,如果没事,请别打扰我做事了。”
  他已经很努力的与她保持距离,而她既然老是觉得他在挑衅,每次都被气得火冒三丈,为何又要常常来找他?
  况且她若对于同睡一床感到不自在,大可在求分房,对他也不是没好处。
  其实每晚共眠,他总会对她产生遐思,但他相信那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绝不是因为有好感。熟睡后两人身体不自觉依偎,她柔软的身躯、淡淡的女人香总能轻易的点燃情欲之火,害他每每人睡眠中转醒。
  好在他的自制力超强,不时提醒自己他只是借用别人身体不可逞一时之快,免得造就千古恨事——像是留了个种。
  看着他的目光又回到那一大叠帐本上,她竟有种自尊被重挫的感觉,头一回,她被一个男人如此忽视,而且那人还是曾经把她当成天的丈夫。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跟他客气了,毕竟今儿个来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她不抢先一步,那些白花花的银两还是会飞离皇甫家。
  “夫君这个月的月俸还没有给赛儿,夫君有多少,就交给我多少吧。”
  “原来……这才是你上书房的理由。”他都忘了她最爱的就是银子,还以为她是来关心自己。
  “我不知道你把那些亲友找回来有何用意,但在我看来,说白了只是被剥皮而已,与其让那些人拿走你的钱,倒不如交由我来善用,还能造福一些人。”即使他胆子大了,她还是不相信软弱的丈夫有本事保住银子。
  被剥皮?她也太看不起他了。“帐房那里的钱出入得经由我核定,而暂时我对家中的钱另有规划,无法给公主太多,只能给些基本的生活开支。
  “不行,他们那些人总有理由把你的钱挖走,而且……”
  “砰”地一声,他突然拍桌,接着抽出几本帐本,口气极差的说:“里面记载了,尊贵的公主殿下也拿走不少,数字可观。”
  “我不拿白不拿,总比被那些人拿走的好。”她理直气壮。
  他摇头,“你只在乎银子,怎么没有想到当个贤妻良母支持我?”
  “因为我丈夫他总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我试着支持他却从来没用,所以我只能拿他的钱去行善。我帮他积阴德,当另一种贤妻不成吗?”她也气得咬牙切齿。
  “他变成了小可怜,但那些荼毒、摧残他的人中,难道不包含你这名尊贵的公主妻?”他反唇想讥。
  她眼内冒火,为什么他总有办法堵得她哑口无言?“你就是你,不要失忆了就变成另一个你!”人怎么可能改变得如此彻底?
  “我是谁有差别吗?你要的不就是钱?”他嗤之以鼻,突然走到书房外,开口喊,“来人,传话给帐房,公主要多少银子就给多少,反正她见钱眼开,不懂勤俭持家、不懂三从四德、不懂出嫁从夫,偏偏她是公主,我也只能认了!”
  “你、你、你……”她气到语塞,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没风度,将夫妻房里商量的事拿到外头去大声嚷嚷。
  门外的丫环小厮个个看傻了眼,因为过去的驸马跟公主说话总是结结巴巴,可这会骂公主却骂得这么溜。
  反之,一向优雅、好脾气的公主竟然被气到面红耳赤?
  “好,我什么都不懂,那我就什么都不管,看你怎么招待那些亲戚,是像个懦夫,还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好丈夫?”她杏眼圆睁的怒视这个越来越可恶的男人。
  “好,你的眼睛最好不要是装饰用!”
  “你才不要只是逞口舌之勇!”
  这对从不像夫妻的夫妻现在是在打情骂俏吗?
  仆佣们个个面面相觑,真的好惊讶,但是,他们也忍不住暗暗窃笑——这才是正常夫妻吧?
  第3章(1)
  既是夫妻,夫唱妇随自是常理。
  过去,这对夫妻一进正厅,赛儿总是坐在居中的大位,皇甫斳则坐在侧位,然而此刻却相反了——他高高坐在了铺了软垫的大位上,她倒绷着一张俏脸坐在一旁,看来极像传统的妻子可又不完全像,因为寻常的妻子是不能管事物的。
  只是,赛儿凌驾皇甫斳之上,管理皇甫家大小事,这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此时他们夫妻所坐位置不同,连气势也不同,这异常的景象令在座其他人不禁互相交换了疑问的眼光。
  戴允皓冷冷的打量着这一室的人,他们全是皇甫家遍布各地的商行里的重要负责人,也全是皇甫家的亲戚,有些还是他已分走家产却仍霸占其他生意不放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某些人,他昏厥醒来时曾见过,但当时还处于自己身陷不同时空的震惊中,对他们的恶毒奚落也状况不明,因此他没开口反击。
  但心念一转,他相信老天爷让他在这里借尸还魂理应有它的安排,也许是要他替这个身体的主人将该做的事做妥当,老天爷才让他回到原来的世界。
  既然对回现代的事一点头绪也无,他不如找事做打发时间,省得胡思乱想。
  大伙都到了好一会,戴允皓也不说话,只是来回看着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的众人,气氛凝重而静默。
  大厅里的两旁站了不少仆佣,他们都是戴允皓精挑细选后,带在身边做事的人。
  这些人在这段日子里,都清楚的感觉到主子的改变,他变得冷静理智、才智过人,还多了果决的霸气,让跟着他做事的他们走起路来都有风,也逐渐心服。
  事实上,当一个企业集团的掌舵者久了,言行举止自然就会有股尊贵狂妄的气质,即使成了别人的替身,那股由内而发的气势依然会存在。
  但欺压皇甫斳早成习惯的那些人,这会儿看着他,则觉得他只是装装样子、唬唬人。
  再怎么装也只是纸老虎,等会他们开个口、威吓一下,他马上就会卑微万分的跟他们打躬作揖了。底下亲戚们暗自嘲笑地想,神色倨傲。
  气氛怎么这么凝滞?赛儿暗暗吐了口气,偷偷瞪着他们,老实说她很讨厌底下的这些“亲戚”。
  他们脸上带着贪婪、狂妄、傲慢,怎么看都是面目可憎,相反的,坐在她身旁的丈夫……她偷偷一瞥,方才明明还觉得他可恶的,怎么心儿突然又怦怦狂跳起来?
  唉,英俊脸庞再加上此刻唯我独尊的气势,他若要将一个女人迷去三魂七魄,该是轻而易举。
  戴允皓突然开口,对坐在两侧的人连拱手请安也省了,直接切入主题,“不管过去的我如何,既然我是皇甫家的掌权者,我今后会将心思,心力全放在皇甫家的生意……”
  “你能力不足,就不必勉强插手,由我们来做还不是一样?”一名中年男子蛮横打断他的话。
  “没错,目前有几笔土地的大买卖要做,价钱谈得很不错了,你不必管。”有人接话。
  接下来,更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说话声此起彼落,谈的全是生意,但不管是哪一笔,从每个人口中吐出来的全是他们多么努力为了皇甫家的最大利益在做事,要分几杯羹也是理所当然,一些相关交集费用更是该加倍给付……
  他们说得口沫横飞,但在戴允皓听来,眼前的亲戚要的就是钱,甚至有些人已要了一半利做为佣金了,却还像是施了什么天大恩惠地要来报答,根本就是吸血鬼!
  再谈到船队出货到海外,一船的货,在出货明细上,仅有一半是出自皇甫家的纺织厂及陶瓷厂,但船行的资料却显示货是满载?
  也就是说相关船务费用,某些人是搭便车了。
  “总之,外头的生意我们处理,你继续当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当家即可。”
  终于,有人用轻蔑的口吻下了结论。
  “没错,你就好生的伺候公主即可。”嘲弄的附和声再起。
  赛儿憋着一肚子火看向一直没开口的丈夫,对这些恃强凌弱的平辈及长辈,他还是没辙吧,正想开口,他就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
  她一愣,低头看着他握住自己小手的温厚大掌,复又抬头看他。
  同时,他放开手,一点也不想躲在妻子的背后被护卫,尤其不想被眼前这些狗眼看人低、只顾自身利益的垃圾看轻!
  她仍不明白的看着他,但他只是轻扯嘴角,眼中透露的讯息是要她稍安勿躁。
  海外贸易他可是强中手,这些吃人不吐骨头很超过的家伙,今日可要踢到铁板了!
  他目光转为严峻,俊美的脸上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萧杀之气。
  这股不寻常的寂静令亲戚们面面相觑,不由得皆感到一股寒气由脚底窜起……
  这软弱的驸马爷怎么变了样?
  若他先前的气势是装出来的,被他们一阵炮轰也该恢复懦弱、答应要求了,怎么还如此冷静?
  难道,近日在外流传的传言是真?
  他们的手下说,皇甫斳的脑袋在受伤后不但没糊了,反而更精明,皇甫家的生意五花八门,帐册叠得像座山,但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工作个一整日,抓出一大堆的问题帐,让每个帐房被刮得差点没跪地求饶。
  而在皇甫斳掌握中的商行,所有人的职务也都被重新分配,从最底层的小厮到最上层的管事,敢偷懒或阳奉阴违的人个个都被削到灰头土脸……
  “各位能力卓绝,对皇甫家的丰功伟绩贡献良多,若与我皇甫斳的无能相比,确实是功高震主,难怪……”他冷肃黑眸——扫向在座的每人后,突然冷笑,“你们能对我这名‘大当家’如此明目张胆的藐视又放肆!”
  闻言,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暗吞了口口水,心里直发毛,自己方才的气势早不知去了哪里。
  瞧瞧皇甫斳如今的样子,两道斜飞入鬓的浓眉、阴鹫黑幽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这是他们过去眼中怎么看都觉得没用的男人吗?不!长相是没差多少,可现在他完全冷峻刚正又有魄力,与从前截然不同。
  “因为皇甫斳的无能,各位辛苦了,但今后情形将有改变,我会指派数名能力颇佳的助手,前往各位所管理的生意场子,他们将以代理人身份进驻了解所有情况,再回报由我统筹管理。”他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充满霸气,但听者可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要把我们踢出去吗?”
  众人脸色大变,着急的压低声音互问旁人。
  对此变化,赛儿也只有瞪目结舌的份。
  “我能力不足,自然得栽培多一点人才来帮我,免得我的四周被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私下霸占大笔利益兼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给包围了,然后……”他刻意停顿,再继续道:“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心一惊面面相觑,这话可说越说越难听了。
  “我相信大家会对我的改变感到很开心,毕竟有个不长进的大当家,也让你们没面子,日后,皇甫斳定当专心于皇甫家的生意,而你们就暂时放下担子,清闲的过日子吧。”
  这一席话够猛、够呛,让在场的人均呐呐无言。
  赛儿很怔愕,但也好崇拜,她痴痴的看着此刻的丈夫,他桀骜不驯、似笑非笑的神态甚为魅惑,令一份懵懂的情愫在她心中悄悄发芽……
  蓝蓝天空下,微风拂过,开满桃花的桃树顿时飞落一地缤纷,好不美丽。
  在东苑的院落中,同样是花影扶疏,赛儿就坐在精雕细琢的亭合里,有些恍神的望着丫鬟们为她采撷来的几枝桃花。
  “驸马这一摔好像开窍了,过去那群蝗虫来,他总是被生吞活剥好几回,不仅被刁难,还会被挖一大堆金子、白请一顿大餐,最后更得谦卑的送他们走人……”
  “是啊,这次他们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嘻,我从来没看过那些眼睛长在头上的人脸色有这么精彩过……”
  两个丫鬟在赛儿身后叽叽喳喳,眼里流露的、嘴里说的都是对驸马爷的崇拜。
  虽然是昨天的事了,但赛儿想起仍是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她的感觉更痛快!
  那些人中有不少人会倚老卖老,她虽贵为公主,但大家族的繁文缛节多少给了她很大的束缚,她真要他们不得放肆,他们还不见得会听呢。
  “驸马爷变得好吸引人啊,是不是,公主?”
  她粉脸一红,嗔瞪两个吱吱喳喳又笑得好贼的丫鬟,“别胡说。”
  “是是是,可公主……你脸好红喔。”两人窃笑道。
  她又羞又窘的瞪她们一眼,“我、我口渴了。”
  两个丫鬟连忙福身告退,“是,我们去备茶点。”接着转身欲去膳房。
  其实,她们敢对主子没大没小,全是因为这主子脾气好,不像宫里其他公主,趾高气扬的,动不动就打骂丫鬟。
  咦?怎么才想到那些难伺候的公主,大门那就一阵骚动啊?
  她们不安的互看一眼,快步的跑过去。
  两人一到和丰园的宅第大门,就见一辆又一辆既豪华又舒适的马车来到,随行的丫鬟、侍从之多让人侧目,不过,两名府内小厮一看这排场,便反应极快的急往里面跑,一边不忘大声嚷嚷,“来了!那些公主们又来了!”
  惨了!她们眼睛瞪大,也急着转身往赛儿公主的方向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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