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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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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照顾得很好,也会竭尽所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到时候哪里还有姜辰的份?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哪怕只是想想,都不寒而栗。所以他必须警惕,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必须要把这女人从韩韶军身边拔了,斩草除根!
韩韶军是来问罪的,没想到反被教训了一通,他承认他在这件事上妥协了太多,姜辰所说的未必不会发生。但是,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呢?说到害我,还有谁比你更狠呢?”韩韶军冷笑。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姜辰,霎时间白了脸。“不会再有人害你了!我绝不会再伤害你!除我以外,任何人想害你,我都会第一时间帮你铲除!”他说话的时候咬紧牙关发着狠,好像在对某种看不见的威胁发出警告。
“你以为我会信你?”韩韶军不愿再与他多说,他已经做了两次傻瓜,再信一次就真成傻子了。
“信不信随你,我们走着瞧吧。”
该说的都说尽了,再争也争不出个结果,韩韶军向外走去。
“韶军!”姜辰追了上来,泄了刚才的气势,又换上恳求的语气,“你别再找不相干的人来骗你家里人了好不好?”
“什么意思?”韩韶军迷惑。
“如果你……”姜辰欲言又止,极少看他做出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害羞,“其实你可以跟你家人坦白的……”
韩韶军忽然明白了姜辰的意思:“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真的!你别害怕!我……我跟你一起……”
韩韶军怒气冲冲地推开姜辰:“你做梦!”
狠绝的三个字,像在姜辰脸上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得痛。姜辰垂着头,听到门打开又合拢的声音,恨不能缩成一小团。他是鼓足了勇气的,却不想被韩韶军骂得像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样。
郑瑶瑶有一句话提醒了姜辰:如果逼一下,会不会就成了?
郑瑶瑶可以逼,他也一样可以逼,大不了把他们谈过恋爱上过床的事公开了,看韩韶军还往哪里躲,到时候再公开示爱,看他还如何拒绝!
第79章
韩韶军花了几天时间来摆平这场闹剧。
如姜辰所愿, 郑瑶瑶自觉没脸再进韩家,甚至都不敢再见韩韶军。宋亚明又闹了一场, 听说还吵到了郑瑶瑶的公司,韩韶军听闻后, 将身边的保镖派去了两个。陈卫宁为此抱怨了几句, 说韩韶军管太多, 他想想确实如此,但还是没法袖手旁观。
姜辰倒是不像前阵子缠得那么紧了,韩韶军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也许是钉子碰多了心灰意冷, 也许两人就此结束。
很意外的, 他接到了萧进的电话。
“猜我在哪里?”
韩韶军不由得一笑:“回来了?这回待多久?”
萧进这人神出鬼没的,昨天在欧洲, 今天在美洲, 明天可能就在非洲,如果哪天他从北极打电话过来, 韩韶军都不会吃惊。
“暂时不走了, 回国住一段日子。”
韩韶军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断手断脚了吧?”
萧进总是在四处飘荡,仿佛没有什么事物, 没有什么人,能留住他的脚步, 他曾说过如果要他留在什么地方,恐怕得砍断他的脚。
“我是想你们了。”萧进哈哈大笑,“晚上出来, 我请你吃饭。”
笑容在韩韶军脸上凝固,看上有一点诡异,他迟疑了一下问:“除了我,你还请了谁?”
电话那头传来萧进似有若无的叹息声:“给我个面子,韶军。”
萧进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对于萧进来说,两个都是好兄弟,厚此薄彼终究是说不过去的,与姜辰的矛盾是两个人的事,不能把萧进也牵扯进来。
韩韶军如期赴约,一下车还没有进饭店,另一辆车在身后急停,姜辰几乎是用飞的追了上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封闭的空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仿佛呼吸都会彼此干扰。
姜辰像没见过韩韶军似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恨不能直接把人生吞了。这些天,他强忍着没去找韩韶军,生怕再惹人厌,下午接到萧进的电话后,他二话不说立刻赶到饭店,从下午等到晚上,就等韩韶军出现的一刻。整整一下午,也不知道图个什么,也许就为了难得的几分钟单独相处,哪怕只是坐电梯的几秒钟也是好的。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面对冷淡的韩韶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属轿厢映照出两人的身影,韩韶军在姜辰灼灼的视线下如芒在背,他极力想要无视姜辰,但是姜辰的气场太过有侵略性,以至于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电梯开门,韩韶军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不过是从一楼到三楼的距离,对姜辰来说一眨眼的功夫,对韩韶军来说漫长无比。
包厢的门打开,萧进已坐在了主位,他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眯起眼睛“哟”了一声。
萧进被晒得有点黑,但一双眼睛亮得好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壮年猎豹,平静中暗藏野性。
“我等你们很久啦。”萧进拍着两边座位,“来,两位爱妃坐到朕的身边来。”
韩韶军本来被姜辰看得窝火,被萧进这么一闹,紧绷的脸露出一丝笑容。
姜辰挑了另一边,边走眼睛还往韩韶军身上瞟。
久别重逢,三人聊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各自的生意以及一些八卦琐事,一时间到也气氛和谐。等闲聊得差不多了,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一左一右两人各怀心事,萧进端了杯先转向韩韶军:“我回来晚了,自罚一杯。”
他说着就要喝酒,韩韶军用手掌盖住他的酒杯:“我们之间不讲这些。”
在韩韶军陷入困境时,萧进自己也遇到点麻烦,被困在国外无法赶回来救助,但他虽然人没回来,电话没少打,所以韩韶军还是很感谢他。
“礼可以不讲,酒不能不喝。”萧进拨开韩韶军的手,一饮而尽,斟满一杯转向姜辰,“还有你,我看你一脸倒霉相,欠调教。”
“胡说八道什么呢?”姜辰嘀咕了一句,与他碰了个杯。
“你们两个坐近点。”萧进放下酒杯,把两人的椅子拖到身边,一左一右勾住两人的脖子,从胸中叹出一口气,“还记得我们高中那会儿吗?”
一句话勾起了三人的回忆。当时少年,意气风发,初生牛犊,无所畏惧,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如今一人游荡四方,另外两人分分合合,波折坎坷。一时间,三人感慨万千。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联手对付孙翰,他那点下作的事闹得整个学校沸沸扬扬,他天天顶着一张黑脸来学校,后来就干脆躲着不出门了。”萧进回忆道,“那时候多痛快啊!谁敢于我们兄弟三个作对?还不是横着走?我记得那孙子还敲破了韶军的脑袋,现在长好了吗,让我看看。”
他说着就去拨韩韶军的头发,韩韶军笑着躲开:“早长结实了,还等你现在来关心呢?那会儿你们两个还鬼鬼祟祟的想瞒着我,想起来就生气,哪有你们这样的?”
“可不就是心疼你的脑袋瓜子吗?就恨没给那孙子的脑袋开瓢!”
“我只记得那一拳头,韶军是替我挨的。”姜辰幽幽地开口。
韩韶军笑容收敛,瞥了他一眼,姜辰埋头吃菜,没有与他对视。
是啊,曾经,那么傻,那么单纯。看到人扬起拳头,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看到人受了伤,拼了命都要报仇。
“所以!”萧进清了清嗓子,“那时候我们说什么来着,我们三个齐出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孙子还不服气,还敢对韶军下手,那我们也不能忍气吞声!”
韩韶军不言语,孙翰是不能放过的,新仇旧恨,他一定要从孙翰身上讨回来。可是和姜辰联手?他是再不想和姜辰牵扯上任何关系了,今天纯粹是给萧进面子。
见韩韶军态度冷淡,姜辰脸色益发晦暗,从小到大他始终认为韩韶军是最好说话的人,哪怕被全世界都拒绝,韩韶军都会笑着对他说“好”,但现在,油盐不进的韩韶军令他心生畏惧。
“你今天算是誓师大会吗?”姜辰替萧进斟满酒。
“我只是觉得……”萧进向后一靠,一左一右,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我该回来了。”
一场接风宴全靠萧进调节气氛,尽管姜辰的视线总往韩韶军身上飘,但韩韶军扫个余光都是施舍。
下了酒席,萧进把韩韶军送回家。到家了萧进还不走,兴致勃勃地要进屋参观。
韩韶军泡了一壶龙井,茶香清幽,满室飘香。萧进拈起拇指大的茶杯,有滋有味地抿了一口,闭着眼睛回味,韩韶军看他装腔作势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你们两个家伙啊,愁死我了。”萧进如梦话般呓语。
韩韶军嗅了嗅茶香:“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跟他的事的?”
萧进无声微笑,他唇线清晰,微笑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种狡猾的意味:“我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了我,读书的时候你们就眉来眼去了,最可怜的就是我。”
“只有眉来,没有眼去吧。”
萧进睁开眼睛,从韩韶军平静到极致的表情下,看到伤到深处的悲痛。
“韶军啊……”萧进坐到韩韶军身边,顺势搂住他的肩膀。
“如果你是来帮他说话的,那就不必说了。”韩韶军轻轻地挣扎了一下。
萧进更加用力地将他抱紧:“不帮他说话!我绝不帮他说话!他那么混蛋,我替你教训他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帮他说话?”
“那你赖在我家不走是想说什么呢?”
“我只是认为,内部矛盾内部解决,外部威胁一致对外。”
“你说我固执也好,绝情也好,我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
“不需要纠缠什么,只要你点一下头。”
“那么多年!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等来了什么?”韩韶军忽然情绪激动,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火辣的痛与酸涩的怨交替折磨。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东窗事发那么多天过去了,他痛斥过也心痛过,但从未怨过,但今晚在萧进面前,他突然就委屈了。“我没想到过从他身上求得什么,他完全可以不理会我!但他为什么要出卖我?我想不通,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这么多年了!养条狗都养熟了,我偏偏养了条白眼狼!”
萧进没有办法回答韩韶军的疑问,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那你就更不应该便宜他。”
离开韩韶军家的时候,天空已黑如墨洗,唯有小区里的路灯还亮着。萧进的车刚刚驶出韩家大门,就看见一个人斜靠在路灯下,他弓着背,低垂着头,身体害冷似的瑟缩着,灯下的阴影在摇曳的树下变得扭曲。
萧进踩下刹车,停在那人面前。
姜辰搓了搓双臂,抓了把头发,脑袋偏了偏:“再上我那儿坐一会儿?”
萧进叹了口气:“你傻不傻啊,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黑灯瞎火的站在外面干什么?”
姜辰朝韩家的方向望了一眼,最近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仿佛站在门外,透过重重围墙,幻想自己从未与他分开。
第80章
姜家的格局几乎与韩家一样, 但因为没有人,所以显得十分冷清, 即使打开所有的灯,也驱不散屋里凉意。
“这小区环境不错, 要不我也在这里买一套吧, 大家一起做邻居。”萧进四处闲看。
姜辰一手拎着酒瓶, 一手扣着两只杯子,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少喝点吧,你晚上就喝了不少了。”萧进没有什么诚意地劝了一句。
姜辰充耳不闻地倒了满满一杯, 推到萧进面前。
“我不喝了, 一会儿还得开车。”
“那就住下, 我还腾不出一张床吗?让你喝你就喝,别废话多。”姜辰没好气道。
萧进不跟他计较, 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 忽然感觉到脚上爬过什么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
“咦!这只猫跟韶军以前的奶黄包长得好像!”萧进惊喜地抱起小猫搓揉, 小猫不怕人, 被萧进摸得舒服了,软在萧进怀里眯起眼睛。
“奶黄包是我捡来的!”姜辰强调, 大手罩住猫咪的小脑袋揉了揉,“像吧, 我花了很多工夫才找到的。”
萧进自己不养猫,总眼红别人家的猫,尤其是韩韶军家的, 每次看到都要抓住蹂躏一番,这回也不例外。
“韶军现在不能养宠物了。”
“我知道。”姜辰顿了顿道,“弄回来后才知道的,不过没事,我养着也挺好。”
萧进把小猫举到高处逗弄:“可惜了奶黄包。”
“猫嘛,就这点岁数,也没有办法。”
萧进起先没觉不对,再一回味,发现他这句话有点问题,试探性地说:“岁数是差不多了没错,但也算是横死吧。”
“老死怎么能算横死?”
萧进明白了,要笑不笑地用余光瞟他:“是韶军跟你说奶黄包是老死的?”
姜辰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是老死的?”
“韶军车祸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奶黄包也上了车,出事的时候是奶黄包挡了一下,否则走的就不只是韩叔。”萧进说的时候,视线始终停留在姜辰脸上,看着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悲伤再到郁卒。
“他没有告诉我,他说奶黄包死的时候很平静。”姜辰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把奶油包吓得喵呜大叫,“他为什么要骗我?我那时候就怀疑过,觉得时间上好像不太对劲,但是他说得那么肯定,我怎么就信了呢?”
萧进荒谬地发现韩韶军简直把姜辰当成娇花一样养在温室里了,一点点悲伤都不让他看到,一点点负担都不让他背。奈何一个纵,一个骄,终究是养出了祸。
“你得帮我!”姜辰一把抓住萧进的手臂,“这回你一定得帮我!”
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姜辰下手没数,几乎要把萧进的胳膊拗断,但萧进面不改色:“凭什么?你自己搞丢的人自己去追。”
姜辰急了:“还是不是兄弟?”
“韶军跟我也是兄弟啊,照你这个算法,这回你欺负了他,我还应该替他找你算账呢。”
“我没有欺负他!”姜辰痛心疾首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我先不跟你争是是非非,我就跟你谈情分。从小到大他对你怎么样你自己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了?我当然知道韶军是好的!”姜辰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好像他装进肚子的不是酒,是决心和勇气,“我都想好了,我去跟他爷爷和韩婶坦白,就说我们俩好上了,把话说开他就逃不掉了。”
萧进愣住,许久才找回声音:“你是跟韶军有仇吧?”
“说什么呢?我要跟他好的!”
“你们要是好好的,你爱跟谁坦白跟谁坦白,谁敢对你们说三道四,我给你们撑腰。可现在你们不好,韶军现在正烦你呢,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四面楚歌,你不帮忙反闹一场?你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是真没办法了!”姜辰吼过一嗓子,颓然倒在沙发上,在韩韶军艰难的日子里,他也同样如同煎熬,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怎么办”,韩韶军据他与门外的态度,就好像筑了一道墙,他一次又一次莽撞地冲上去,撞得头破血流,可围墙依然固若金汤。“他说他爱我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爱你,那你爱他吗?”萧进的手掌从猫头一直顺到猫尾,丝绸般顺滑的皮毛擦过他的掌心,他专心致志的摸猫,似闲话般递出一句极重的话。
“我当然是……爱、爱他的!”前半句脱口而出,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说到“爱”这个字时,姜辰的舌头打了个结。他自认为是毫无疑问的,所以当他没能流利地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愣了一下。
萧进嘴角上扬,他总是一副看透本质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相信你对韶军是有感情的,可估计你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是否爱他。我随便猜一下,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应该是你喜欢我、你爱我,而不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姜辰哆嗦一下,有种被众目睽睽之下扒了衣服的羞耻感。
“他给的太多,以至于你习惯成自然,一旦他停止给予甚至收回给过的感情,你就不习惯了。我也相信你没有故意要害韶军的意思,但你老实告诉我,你给孙翰通风报信的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姜辰开始有点怕萧进了:“你别问了,我知道我做错了。”
“我问不问是其次,你自己得想明白,要是不想明白你就别妄想再跟韶军有什么了,悲观地说连朋友都没得做。”
“很多事情韶军都瞒着我,我不知道韩叔……”
“不要狡辩,没有理由,没有借口。”萧进严肃地盯着姜辰,他向来挂着一张笑脸,偶尔正经一回有一种强大的威慑力,“痛快点,你当时在想什么?”
姜辰被他看得心虚。那时候,究竟在想什么?他内心有愧,所以不愿去回忆那令他后悔不迭的夜晚,现在被萧进逼着赶着去回想,究竟是以什么心态拨出那个电话?
“我在想韶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就要动孙翰……我在想我的项目不能受影响,我得做出成绩给我爸看……”如同受了酷刑,姜辰虚脱一般瘫软在沙发里,以极慢的语速说出这两句话。剥茧抽丝般剖析了一番内心,他从里到外都像被狠狠地鞭挞了一遍。
这回不用萧进说,姜辰也明白了。他只考虑了“我要什么”,忽略了“韩韶军要什么”,甚至都不曾真心实意地问一句他的需求。并不只这一次,过去一贯如此,毫无节制地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但凡不痛快了,就要在韩韶军身上闹到痛快为止,而韩韶军的一再退让又让姜辰尝到了任性的甜头,愈发放肆地索取,愈发忽略了韩韶军的感受,仿佛两人的相处模式就该如此。
但一个人终究是有极限的,就好像火堆烧得再旺再热,不断地泼水,总会有熄灭的一天。这回韩韶军终于寒了心。
可姜辰还没回过神来,像迷途的弃儿般胡乱冲撞。现在,他总算想明白了。
如果爱,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是不是很混蛋?”姜辰突兀地问。
“确实。”萧进不留情面道,“如果你爱他,就要把他装在心里,站在他的角度多考虑考虑。韶军过去对你太没原则了,所以你都不把他当一回事。他谈一次恋爱这么辛苦,你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就像收获爱情?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现在你与其求他继续爱你,不如先想想怎样去爱他。”
“可他现在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要不是你,我连见他一面都困难。”姜辰委屈地缩成了一团。
“你跟我说也没用,感情的事我不能乱插手,更何况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兄弟。你们要是有缘自会在一起,一看他有多在乎你,二看你心有多诚。”
可姜辰怕就怕韩韶军狠心。感情是不经磨的,再情深似海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而韩韶军的情谊已然被耗光。
“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孙翰是一定要对付的,三个人联手总比他一个人单干强,韶军现在是钻牛角尖了,我会再劝劝他,到时候你可要多出点力。”
都是因为孙翰,才会跟韩韶军闹翻,姜辰对孙翰已恨到极点:“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我困死了,今天就睡你这儿了。”萧进伸了个懒腰,把奶油包放到地上,奶油包还恋恋不舍地绕着他的脚打转,“啊对了,过几天孙翰是不是要办个酒会。”
姜辰的心思还在韩韶军身上,胡乱点了几下头:“烦得要命,不想理他。”
“去吧,我们一起去。”萧进又笑得狡猾,“没有还没开战,就先怕了敌人的道理。”
第81章
孙翰总是爱办各种酒会派对, 请些形形色色的人热闹一番,既玩得痛快又有了面子。
姜辰与他有合作, 自然收到了邀请,萧进刚回国, 也不会少了他, 但是他还请了韩韶军, 这举动就显得不怀好意了。
韩韶军本不想去,但萧进说:若不去,岂不是助长了他的气势, 反倒让人嚼舌头, 古时候打仗前还要祭旗鼓舞士气, 不能还没开战就被压一头。韩韶军就被他说动了。
三辆车在孙翰别墅门口排成一线。
姜辰最先下车。他心里存着怒气,恨不能把孙翰剁了喂狗, 整个人绷得笔直, 像一柄斩裂苍穹的剑,周身散发着侵略的气息, 随时会与人厮杀一番。
然后是萧进。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莫测的笑容, 用笑容来伪装所有的喜怒哀乐,让人无法看透他真正的内心, 就像风,能感受到力量与温度, 却永远都无法抓住。
最后是韩韶军。站在孙翰的家门口,他的表情比平时冷酷一些,但依然能看出他温和的本质, 似晨曦,似暖玉,一点一滴汇成他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平日里这三人单独出现就够引人注目的了,现在他们齐齐跨入大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那么耀眼那么醒目,仿佛倾尽这个世界的美,虽然只是短短几步路,却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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