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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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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这三人单独出现就够引人注目的了,现在他们齐齐跨入大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那么耀眼那么醒目,仿佛倾尽这个世界的美,虽然只是短短几步路,却带了无形的威压,掌控全场。
  孙翰原本被宾客们围在中间谈笑风生,可没想到这三人一露面就抢了他的风头,一下子就拉长了脸。他铺开排场是为了享受众人追捧的,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很快控制住情绪,调动出一张惊喜的笑脸,向三人迎去。
  “正在聊你们呢,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没想到三个一起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三个感情还是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啊。”在众人眼前,孙翰表现得就像一名真正的绅士,将见不得天日的龌龊心思藏在肚子里,热情地与他们寒暄。
  姜辰懒得跟他多说什么,韩韶军更是与他无话可说,唯有萧进笑眯眯道:“就知道你想我们了,你做东就算下刀子我们也得赶过来啊。”
  孙翰的视线转了一圈,停留在韩韶军身上。“韶军,最近身体好些了吗?你总在家养病,我看你都瘦了好多。”听上去关切的话语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孙翰笑得不怀好意。
  他请韩韶军纯粹是看笑话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结了梁子,后来韩韶军闭门休养,真真假假惹来了不少闲话。孙翰这句话一出,旁人大多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围观。
  韩韶军笑得淡然:“流年不利招小人,我也是没有办法。”
  孙翰眼中射出一道恶意:“说起来我得像你道歉,那张照片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手一滑不知不觉就发出去了,幸亏发现的早及时删掉了,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这几句虚伪至极的话说出来,已有人发出了窃笑。
  “困扰到不至于,就是有点好奇。”韩韶军心中已恨得把他切成了肉块,脸上如沐春风,“没想到你的兴趣爱好这么特别,还能找到跟我那么像的人,有心了。”
  当韩韶军说到“特别的兴趣爱好”时,姜辰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认是肯定不能认的,但韩韶军的这句话杀伤力着实有限,最多孙翰被人说一句“荒唐”,可对孙翰来说更荒唐的事都不稀奇。只不过当事人都不在乎,自然无法满足别人的猎奇心,八卦的兴致也随之减弱,韩韶军只盼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慢慢淡忘。
  “你们这些少见多怪的家伙!”萧进插进了他们的对垒,“这种照片要多少我有多少!我给你们长长见识,出去别跟个雏儿似的。”萧进说着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显摆似的在人前晃:“看看,身材还不错吧。”
  孙翰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下一秒便将眼睛瞪直了。
  萧进不停地滑动屏幕:“后面还有呢,你喜欢什么姿势的?要不要挑几张收藏收藏。”
  周围的人好奇地围上来,一看清照片后纷纷露出猥琐的笑。
  孙翰先是惊异地扫了姜辰一眼,片刻后他想明白了,惊异变成了冷笑。
  姜辰本来打算当个观众,但众人在看过照片后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他便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凑到萧进身边瞟了一眼,顿时怒火冲天,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什么东西啊你这是!”姜辰差点想把他手机砸在他脸上。
  原来萧进手机里全部都是姜辰的裸照,捆绑束缚、跪趴吊挂,怎么刺激怎么来。当然姜辰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充满肉欲的赤裸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一张张脸分明又是自己的脸无误,而且毫无PS痕迹。也不知道萧进是什么时候干的,又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色情照片,总之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姜辰是没法做人了。
  “嚷嚷什么呀,也是个爱大惊小怪的。你看你这张拍得多好,绳子把胸肌都勒出来了,啧啧。”萧进夺回手机,欣赏似的咂嘴,笑容越发跟只狐狸没什么区别。
  姜辰气得想要破口大骂,但一转眼看见了韩韶军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怒火当即熄灭。
  如果韩韶军能解气,那被PS几张黄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姜辰现在只要韩韶军高兴,就什么都好。但是萧进还是太可恶,姜辰凶巴巴地瞪了萧进一眼,就此认了。
  韩韶军并不会因为自己名誉受损,也希望折损姜辰的名誉,但他实在忍不住,实在是觉得太好笑了,这个萧进还真是出人意表。
  最恨的其实是孙翰。不雅照本是他羞辱韩韶军最好的武器,他还准备用上几年,没想到萧进甩出一堆姜辰的SM照片,让这件事完全变成了一件带色情意味的笑话。以后他再想用言语攻击韩韶军,就失去了扎人的力度。
  但事已至此,孙翰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眼。
  一人走进,对孙翰耳语了几句,孙翰登时来了精神,不再跟三人耍嘴皮子:“你们进去随便做随便喝,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三人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看见又有宾客抵达。来人气度威严,举止从容,公然牵着一个漂亮的男子,对他人打量的眼神熟视无睹。
  “是季元熙和他的小情儿。”姜辰道。自从上次他和韩韶军在小区里救了撞车的卫子阳,也就是季元熙包养的小情儿,他们还没有见过面。
  萧进挠了挠下巴:“孙翰跟季元熙有交情?”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孙家本身权势就大,季元熙更是一个出身显赫又资本雄厚,跺一脚地面抖三抖的大人物。
  那边卫子阳也看见了韩韶军几个,朝他们挥舞手臂,笑容明媚。
  “先进去吧。”萧进往里走了几步,看韩韶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季元熙和卫子阳,“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韩韶军颓然地摇了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没想到他们这么公开的。”
  圈子里男女通吃的不算少,但公开带进带出的没几个,更何况是一个手牵手的亲昵姿态。听说季元熙早些年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人,这两年身边除了这个就没别人了,好事者都说季元熙被灌了迷魂汤。现在看季元熙大大方方的,反倒使旁人窥窃的目光变得不入流。
  韩韶军羡慕了。要做到季元熙那样的,一要有无视异样目光的底气,二要有能牵上手的人,两样他都没有。
  想想便觉无趣,刚刚在言语上压过孙翰一头的喜悦荡然无存,韩韶军低头进屋。
  姜辰明白他在想什么,一颗心也是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酒会也没什么主题,一群人借机喝酒聊天联络感情,孙翰从季元熙来后,就与他进书房密谈,再也没有出现过。
  韩韶军勉强喝了小半杯酒,皮肤发热心跳加速不敢再多喝,于是找了角落休息。坐了一会儿又觉气闷,周围人又笑又叫吵得他头疼,便只身离开。
  天已经黑了,韩韶军走出别墅,来到屋后小花园。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人神清气爽,用力呼出一口浊气,他坐在了长椅上。
  耳根终于清静了,韩韶军揉着眉心,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
  这些年身体是变得娇贵了,以前喝再多酒,跟人闹到再晚,第二天醒来依然是精神奕奕,现在饮食上小心翼翼,出门在外只敢吃半饱,喝口酒变成受罪,天一阴冷胳膊就疼。这还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时时刻刻提防突然会发作的躁郁症。
  身体被折腾坏了,要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比起肉体,心灵更加伤痕累累。
  经过这段日子的调整,他的内心原本是平静的,但见到季元熙和卫子阳成双出入,又勾起了他的愁苦。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能像他们那样,如今往日如烟已成泡影。
  别人是羡慕不来的,韩韶军只能叹气,一声接一声。
  正胡思乱想着,他抬眼看见小楼的外墙上挂着一个黑影。
  韩韶军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莫非是遭了小偷?


第82章 
  孙家是不是遭贼了, 韩韶军是完全不在乎的,可出于好奇心, 韩韶军向屋子的方向走去。待到人走到墙根,韩韶军朝上张望, 外墙上光溜溜的, 哪有什么人影。
  难道是眼花看错了?月光下枝叶婆娑, 在墙壁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 并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样子, 从站立的位置看去, 只能看到几扇紧闭的窗户。
  搜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韩韶军不得不承认大概是将树影看成人影了。
  缓缓迈开步子, 走出一片低矮的冬青,韩韶军搓揉双臂, 感觉到了寒意。
  “韩总!”一个轻柔明快的声音响起。
  韩韶军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人从阴影走来,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 是与季元熙同来的卫子阳。
  他怎么也在后院?韩韶军还没来得及细思这个问题,卫子阳已走到了他面前:“韩总怎么一个人在花园里?”
  心里的疑问反倒被对方先问了出来, 韩韶军有种两人思路合拍的感觉:“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我也是!这些人吵死了,我恨不能远远得躲清静。”月光照亮了卫子阳的脸庞, 他的左半边脸上有精致的白色文身,是一根藤蔓妖娆地卷曲,舒展出片片薄荷叶,在月夜下近似于妖。
  卫子阳漂亮,可漂亮的人韩韶军见得多了,无甚稀奇,就算脸上有大片文身也最多是漂亮得独立特行,但当两人面对面,韩韶军感受到了卫子阳的独特魅力。卫子阳的笑容有种力量,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站着笑,却像四月芬芳的气息一样不知不觉沁人心脾,等到人反应过来时已深深地被他感染,不知不觉跟着他微笑。
  难怪他能笼络季元熙这么多年,韩韶军心想。回想起两人进门时亲昵的模样,韩韶军的心中又长叹了一声。
  卫子阳清亮的眼眸倒映出韩韶军的身影,他眨了眨眼:“正好我一个人,韩总也一个人,不如我们两个人搭个伴。韩总上次救我一命,我还没好好谢谢你,我别的本事没有,陪人聊聊天还是可以。”
  之前韩韶军只觉他长得好,这一刻只觉他声音也好,说话时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拿捏得正好,让人无法拒绝,等脑子反应过来时,嘴上已先一步答应:“也好,院子里坐久了确实有点无聊。”
  “太好了!”卫子阳欢喜地拍手,“外面有点冷,我们里面坐。韩总想喝点什么,来壶热茶?”
  韩韶军有点惊讶于他的敏锐,他在外应酬多多少少都还是会喝点酒的,总共与卫子阳没见过几次,他竟然发现自己更需要的是茶。
  卫子阳压低了声音调皮地在韩韶军耳边道:“我知道孙翰家里藏了点极品大红袍,据说是那几棵母株上的,我们不跟他客气,想办法弄出来喝掉。凭韩总的面子绝对没有问题,我就顺便沾光啦!”
  韩韶军不由得笑出声,原以为卫子阳是个精致的花瓶,没想到是个淘气的捣蛋鬼,和他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跟着他的节奏走。
  两人在偏厅里坐定,卫子阳狐假虎威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孙家的帮佣果然端出了一壶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所谓的“极品大红袍”,但确实是色泽鲜润,香气宜人。
  闻香品茗,两人闲聊,大部分时候是卫子阳在说,韩韶军在听,从坊间八卦说到季元熙私房糗事,总之什么好玩说什么,什么逗趣聊什么。韩韶军的情绪原本是低落的,不知不觉间,心情变得愉悦,仿佛和卫子阳闲聊是一种享受,永远都不会怕冷场,永远都不会闷,只要有耳朵能听,就是一桩人间乐事。
  欢笑过后,韩韶军忽然意识到,卫子阳不是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说话的,他是看出自己闷闷不乐才专门来逗开心的,最近的糟心事想必他也有所耳闻,他帮不上什么忙,但让自己笑一笑还是能做到的。
  韩韶军喜欢他,没有太多深意,就是单纯地喜欢这个漂亮的人,而如今喜欢中又多了些感激。
  两人正聊得开心,并没有发现有人站在远处,出神地望着他们。
  姜辰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跟人聊天一转身发现韩韶军不见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最后在偏厅里找到了人。但他没有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反而远远地看着他。
  因为,他在笑。他已经多久没有如此畅快地笑过了,姜辰记不清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沉默的,愤怒的,甚至阴沉的,他就像一幅被冰封的春日画,虽然偶尔还能看到过去暖意,但更多的是冰冷和坚硬。
  几乎以为他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没想到现在,他却笑得那么开心,只可惜这个笑容不是因为自己而展现,而是因为一个并不熟悉的路人。
  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想对自己笑。
  姜辰心中酸溜溜的,他有点嫉妒卫子阳,可又无可奈何,好不容易能看到韩韶军笑,即使不是对自己的,能在一旁偷偷地多看一会儿也是好的。
  他笑,便是天堂,他悲,便是炼狱。
  但天堂没能维持多久,当季元熙从孙翰书房里出来后,卫子阳也不得不离开。
  韩韶军明显有点不舍得,但也不能多说什么,人是别人的人,听说季元熙是个大醋缸,吃起飞醋来一点都没有风度。
  季元熙的保镖拿来两人的外套,季元熙先自己穿上后,又亲自给卫子阳套上,还顺势将人搂在怀里抱了抱,然后像来时一样,牵着他的手离开。
  姜辰总算得到机会靠近韩韶军,却看见韩韶军直愣愣地望着季元熙和卫子阳的背影,收都收不回来。
  醋意翻腾,姜辰违心地说:“季元熙养的人确实有几分姿色。”
  韩韶军的神情寡淡,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韩韶军。“他们应该是爱人吧。”
  不等姜辰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韩韶军已侧身离去。
  ——
  萧进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他说韩韶军和姜辰这小区不错,准备搬过来做邻居,然后没过多久就真的买了一套,还把韩韶军和姜辰两个人抓了壮丁帮忙搬家。
  韩韶军的手是使不上劲的,姜辰对于干苦力是完全没有兴趣的,萧进则是兴致勃勃,指手画脚地指挥姜辰,大大小小的周转箱堆满了客厅。
  “真费劲!我最烦整理东西了,叫我说你这些垃圾直接扔了!”姜辰不耐烦地蹲在一个周转箱旁,手伸在里面划拉,制造出噪音。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扔了呢?”萧进美滋滋地把一个模型放进展示柜,这还是少年时韩韶军送给他的。
  韩韶军则是盘腿坐在沙发旁,手里捧着一本影集,里面都是萧进十来岁时候的照片,当然里面还有同样十来岁的韩韶军和姜辰。那是最青涩的时光,也是最美好的岁月。
  姜辰把玩着一个旧网球,这是他年少时送给萧进的,上面还有他花里胡哨的签名。那还是他初中时候参加市里的比赛获得了名次,小时候人总有点傻气,所以煞有介事地把球送给萧进,把球拍送给了韩韶军。
  如今球被萧进好好地收藏着,不知道球拍还在不在韩韶军那里。姜辰偷偷地瞄韩韶军,他很想问一句,但又怕韩韶军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韩韶军合上影集,揉了揉右臂。今天的天气有点阴冷,搬了个箱子后隐隐作痛,这种痛很折磨人,并不是很痛,但缠人得很,时不时地刺一下,让人很不痛快。
  姜辰看到他皱着眉头,就知道他犯疼了:“医生说你的手臂复健一直做得不太好,还跟心理作用有点关系,平时没事还是应该多练练,说不定会好一些。”
  韩韶军又从箱子里拿出另一本影集,擦了擦上面的灰,并没有什么搭理他的兴致:“无所谓,不好用就不好用了。”
  姜辰更加难受了,使劲捏了捏网球:“不如有空的时候我陪你打打网球吧,你以前不也是很喜欢的吗?”
  韩韶军抱着影集出了会神,冷冰冰地翻了翻眼皮:“我从来都不喜欢打网球。”
  姜辰心里咯噔一下。小时候韩韶军的运动神经并不发达,但在网球上花了不少工夫,每到周末总是和他在球场度过,球拍买了一个又一个。可现在他却说他从来都不喜欢打网球。
  他曾经很努力地练习,只求能站在同一个球场上,只求小小的球能连接球场的两端,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运动。
  那个一门心思对自己的韩韶军已经不存在了,那个记忆中会追逐自己脚步的少年已经错过,所以他说了实话,他从来都不喜欢打网球。
  他喜欢什么呢?姜辰想。他喜欢做模型,他做的模型能飞能跑栩栩如生,可现在他的手一做精细动作就发抖。他喜欢养猫,他能抱着奶黄包摸一整天,可现在摸多了身上就发红疹。
  姜辰黯然,他毁了他左右喜欢的事,他觉得他没脸再说什么。
  可是不说不行,如果不拼命向他靠近,两个人就会渐行渐远。


第83章 
  忙碌了大半天, 韩韶军忽然想起他们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难怪觉得饥肠辘辘。把影集放回箱中, 他扶着沙发起身:“我去买点吃的来。”
  正在垂头思索的姜辰瞄了他一眼,似是想同去, 但又怯生生地不敢开口。萧进则遥遥地喊了句:“买点啤酒!”
  听到韩韶军关门的声音, 姜辰才像松了枷锁般叹了口气, 挪到萧进身边懒洋洋地帮他整理东西,与其说是整理,不如说是捣乱更加准确, 他把萧进归好类的纪念品一个个拿出来看, 再堆放在一起。
  “能安分点吗?一边儿去!”萧进推了他一把。
  姜辰顺势向后一仰, 躺在地上:“我是真的没辙了,你看他都不拿正眼瞧我。”
  萧进正在认真地擦拭一只水晶球, 他嘿嘿笑了一声:“活该!”
  姜辰气得踹了他一脚:“你瞧你幸灾乐祸的嘴脸!”
  “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算你摸不清楚韶军的喜好,就冲他的手你也不应该提打球啊。”
  “我这不是想让他多活动活动手臂嘛!”
  “傻子!”
  “近了不行, 远了不行, 那我该怎么办?”
  “他喜欢了你十多年,你才追了他多久?慢慢磨呗, 急什么?”
  话虽如此,可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姜辰唉声叹气地在地板上挺尸。
  又天南地北的闲扯了几句,天空毫无预兆地阴沉下来, 灰蒙蒙的乌云盖顶,遮蔽天光。
  “几点了?天怎么黑了?”姜辰瞅着窗外。
  说话间,天又黑了几分,眨眼间就进入了黑夜,远处的云端泛着微光。
  萧进也看了一眼:“哎呀,要下暴雨了。”
  随着一声闷雷,暴雨滂沱而至,哗啦啦像泼翻的水一样倾倒。
  姜辰直愣愣地看了会儿天空中翻滚的乌云,猛地从地板上弹起来:“韶军还没回来!”
  萧进走到窗口,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就麻烦了,他是空手去的吧?”
  姜辰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又紧张,一头撞向门口,从玄关柜里抓了一把伞就往外冲:“我去接他!”
  萧进被他的反应弄得措手不及:“哎!你开我车去啊!哎!至少多拿一把伞啊!”话没说话,姜辰人已冲入暴雨之中,不见踪影。
  韩韶军刚刚付完账就看见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大水泡,雷声伴着闪电奏起交响乐,不是能将就淋一会儿的雨。
  无奈地在屋檐下站了几分钟,将装满吃食的袋子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沉是沉了点,袋子在掌心中累出深深的印痕,有点后悔买了那么多啤酒。
  本以为这种暴雨下个几分钟就会停,可没想到看这架势,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避雨的人在店门口站成一排,韩韶军被挤到了角落,雨水寒冷的潮气从领口袖口侵入皮肤,弄得人说不出的难受,右臂又很不给脸地刺痛。
  就在韩韶军心浮气躁时,他看见一个人在暴雨中奔跑,人行道上已绝了路人的踪影,唯有他破开暴雨的阻挡,像有追兵似的拼命奔跑,每踩一步都溅起半身水花。
  “韶军!”姜辰站在了韩韶军面前。
  一时跑得太急气没调匀,姜辰气喘吁吁,雨太大了,落在他身上升腾雾蒙蒙的水汽,他高大的身躯恨不能缩成一团躲在伞下,半边身体都被雨淋湿,裤脚上全都是溅起的泥点。他的模样是狼狈的,但他的眼睛亮得惊心,好像只要能为韩韶军效力,哪怕扔了伞在暴雨里裸奔也是好的。
  屋檐积了雨水滴滴下落,连成一片珠玉般的雨帘,一人在屋檐下,一人在暴雨中,不顾旁人异样的视线,他们四目相望。
  当我们爱上一个人时,我们并不知道对方会以何种态度来回应自己,就好像被分开囚禁的囚徒,等待着上天的裁决。也许我们爱得执着,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也许我们爱得自私,瞻前顾后虚情假意。当两人都能倾尽所有、无所畏惧,便能突破重重障碍拥抱彼此,当两人都背着尖刺、互相提防,无非是一拍两散,各自天涯。唯恐一人进一人退,一人爱得深沉,一人爱得保留,一人大声说爱,一人转身逃跑,如此一来,便是有情者无期徒刑,无情者无罪释放。
  一道雨帘将他们隔在两个世界,眼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他们是彼此的囚徒,在现实中考验爱情的忠诚。
  韩韶军先一步收回目光。
  “我来接你!”姜辰急切地说。
  韩韶军被他摸了一手的雨水,并不领情:“接不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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