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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风花雪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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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夜长梦多,沈荼必须死!马上死!——他在哪里?”
兜兜转转这么久,沈荼在哪里?苏长青久久不说,她不禁起了疑心。就在这时,苏长青霍然起身,斩钉截铁地说:
“我可以代劳杀了沈荼,但作为报酬,你要付我五十万。一共一百五十万。不过要是不成功,我只要我的一百万。只要夫人答应,我现在就带沈二少爷去那家医院。”
“小玄也要跟去?”
苏长青一字一顿,清晰明了地说:
“沈玄是您最亲近、最信得过的人,必须去。我会想办法支开亚莲再动手,但我不能担保我能杀死沈荼,只能说量力而行。当中若有任何隐瞒,沈玄会是您的眼睛,将所发生的一切巨细无遗地转告夫人。”
这是苏长青最终的目的,即:带走沈玄
第51章 Chapter 51 托付
沈夫人不得不答应
苏长青说的没错,如果沈荼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长青的谎言漏洞百出,但沈玄助攻一把:“母亲,兄长的存在无异于我心头的一根刺,不拔除我永不会心安,所以我必须要跟去,亲眼见刺没了,才能安心。”
“他要是对你不轨……”
这个“他”,沈夫人斜视苏长青。
“母亲!”
沈玄制止了沈夫人紧张下口不择言的失态举止,表现得淡然冷静:“母亲怎如此小看我,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沈家的家主不做也罢。”
似乎有种被轻视的气恼
沈夫人悻悻然点头:“那你,当心。”
苏长青适时插入话题:“为避免沈荼的身份被有心之人利用,夫人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走出沈宅的时候,苏长青摊开手掌,只见上面冷汗淋淋。
踩着石阶下山,沉不住气的沈玄突然加快脚步追上苏长青,笃定说:“你对母亲说的那些话,我都不信。”
苏长青觉得放松,眼镜片下的眼神收起沉静如深潭的神秘,在看向沈玄时变得柔和,声音却像叹息:“你妈要杀沈荼。”
“我知道”
“可你不想,沈荼是你的兄长,说到底,你俩才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你妈对你再好,她也不姓‘沈’唉。就算你当上了家主,也只是个傀儡,她永远会在你面前指手画脚。”
“很拙劣的离间计”
沈玄别开脸,抿着嘴唇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苏长青悠哉自在起来,余光瞥见身后远处鬼祟的身影,又收回目光,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随意地开口:“你想沈荼死吗?”
沈玄咬住下唇,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可你不敢违逆沈夫人的意思,唉你这怂样,我真替你担忧。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
沈玄咬唇,虽没有吭声,艳丽的眉梢却蹙紧了。
苏长青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猜测,沈夫人想杀沈荼,一半是为了你,另一半……其实为了她自己。沈荼那人你也知道,性子乖戾孤僻不好掌控,万一哪一天心情不佳,提刀杀了你们母子也不无可能,所以沈夫人要提前下手。只是沈荼死了,沈家只剩下你母子二人,你势单力薄,不足以跟母亲抗衡,到那时沈夫人效仿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你就是被囚禁的吃不踏实睡不安稳的,随时会一命呜呼的光绪帝,啧啧听着都好惨哦~”
他满脸不忍直视的凄切表情,再看沈玄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可怜、可惜与同情。
沈玄的腮帮子慢慢鼓起来
“可要是沈荼没死,情况就大大的不一样啦。沈荼活着,你家主的位子就坐不安稳,沈夫人不但要千方百计地让你坐稳,还要时刻依赖、庇护你,因为你就是她的靠山。”
沈玄挑高半边眉毛,终于吱声:“……究竟打什么算盘?”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救沈荼”
“今天我可算见识到了沈夫人是如何在沈家耀武扬威,呼风唤雨的。我指名道姓地说要见你沈玄,可看门老大爷请来了沈夫人,就这样一件小事情都要瞒你,你的地位是低到了哪里去?”
忽地勾唇一笑,犹如深海之水看似明镜止水,实则深藏着汹涌的波澜。
“可别忘了,你姓‘沈’,整个沈家都是你的,那个女人虎口夺食,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沈玄脸色霎那间苍白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接下来你听我的,不然——”
就在这时,苏长青突然友好地搭上沈玄的肩膀,一手摘下眼镜,手指按住镜片往外推,“啪”一声取下一枚完整的镜片。然而下一刻,手指突然捏碎,尖锐的玻璃片抵上了沈玄的脖子。
从身后看,两人只是搭着肩膀,像是朋友间表达友好。
沈玄的瞳孔瞪大
苏长青彬彬有礼地道:“你死了,沈家毫无疑问就是沈荼的。但这不是我希望见到的一幕,我不想这么做。我希望接下来你听我的,我以——牺牲的父亲苏城——的名义保证,你会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玻璃片戳破皮肉,冒出一丝鲜红的血。
他没给沈玄选择的机会
医院
房门突然推开,苏长青、沈玄一前一后走进来。
苏长青脸上有按耐不住的雀跃兴奋,快步走到病床上,宣布:
“事情解决了!”
刷小黄文解闷的陈煜挑眉看过去:“……嗯?”
亚莲、秦歌寸步不离地守着沈荼,此时一个焦急地看手表、一个悠闲地喝酸奶,听见这句话,皆一脸难以理解的懵。
苏长青说:“你跟亚莲去意大利。”
很安静的沈荼立即坐起来,怒瞪苏长青:“你把我推给别人?”
陈煜更在意:“你怎么跟沈二少在一起?”
“身后有人跟踪,你不跟亚莲走,就活不过今晚。”
“——你出卖了沈荼?”秦歌理性分析得到这样的结论。然后,他从口袋拿出一片创可贴,递给苏长青背后的沈玄,眼神落在他脖子上的伤口处。
沈玄探出脑袋,眉眼一抹无可奈何的哀伤,说:
“谢,谢谢。”
“不谢”
秦歌高冷清俊的面容像病房刷的白墙一样雪白,声音也冷冷淡淡难以亲近的样子。他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目光在沈荼、苏长青、亚莲三人间转来转去,最终定在苏长青的身上若有所思。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聚在苏长青的身上,有疑惑、惊诧、愤怒,他视而不见,只是说:“小沈,这是我出的主意。我已经说服沈夫人将你赶出沈家,从今往后你跟沈家再无任何瓜葛。你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情,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跟亚莲走。”
沈荼坚决回答:“我不会走。”
他面容青白无力,表情倔犟而阴沉,失了光彩的眼睛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但很快由一种被至亲至爱之人驱赶的愤怒情绪所取代。
病房里,他二人犹如暴风雪中的生死对峙,谁也不肯让出一步。
“这由不得你!——沈夫人是心狠手辣之人,难道要我在哪一天的角落里看见你的尸体,听到你的死讯,让我伤心难过你才满意吗?!——沈荼,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如果你舍不得我,那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黎阳大学,考研读博留校任教,不管多少年一直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苏长青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可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如春风化雨般温柔,语气也变得柔软温和,像哄一个耍脾气的任性不听话的小孩子,温言细语:
“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求来的生机,你说不要就不要,这样无情,你就不管我难过么。”
沈荼薄凉的嘴唇微微一撇
“小沈,你听话,其实我……”
双手捧起凌厉俊美的脸,温热的嘴唇突然印上去,像是情人间的喃呢甜腻依赖,眷恋而依依不舍地告别。
“……我想回应你的喜欢,才这么做。等你足够强大的那一天,请你务必回来找我,那时候,我想我有很多的话对你说。”
沈荼撇着嘴,赌气一般回答:“到那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苏长青笑了笑,从口袋里翻出巴掌大的相框,照片上621四人站在一束明亮的灯光里,身后是夜晚的微风、满天繁星,他们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笑意。
沈荼接过相框,黑亮的眼珠死死盯住照片上的四人,狂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抚平了下去。
苏长青眼神示意亚莲,然后走出去。
亚莲跟上
关上门,亚莲的眼神狠厉而冷漠:“什么事?”
他笑着说:“你先别吃醋。小沈跟你走了,到了意大利——你的地盘上,你想怎样待他,床上床下都随你,以你的手段他是如何也跑不掉的。”
亚莲不满:“听上去我是个暴君”
“小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很不习惯,麻烦您多帮助他。还有,他吃软不吃硬,所以你不能表现得很强势,对于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情,小沈不擅长表达,但只要你对他好,他都会记得的。”
苏长青停顿了一下,又说:
“您是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少主,只要给沈荼机会,他会成长为您可以依赖的左膀右臂。”
亚莲高傲地哼了声,不置可否,又指着腕表:“父亲催我回去,下午的机票。可说好了,我带走沈荼,沈荼就是我的。你不能再跟我抢。”
“当然,我保证。”
他就差指天发誓
“小沈是我的好友,我将他托付给你了。”
偷听的陈煜竖起大拇指:“这话说得够委婉啊,怕你被亚莲少爷虐待,禁锢自由当性|爱娃娃什么的,特意这么表达,听着果然顺耳多了。假以时日,沈家大少成长为亚莲少主的心腹,身份地位一下子提了好几个档次不止。”
幽幽目光扫过同样偷听的沈玄
秦歌不屑于他们听墙角的行为,剥了个橘子给病床上沉默的沈荼:“别让苏长青等太久。昨天还一起在KTV很high地k歌,今天你就要去意大利,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回来。世上的事情真是很奇妙。等寒假开学,南国见不到你……我可以想象出他失望得大哭的样子,唉我从未见过眼泪说来就来的男性,像你这样阴暗血腥性格的人,也是头一回遇见。仔细想一想,整个621宿舍,就我还正常些。”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沈荼,沈荼突然抬起头,狭长而凌厉的眼睛似乎蒙了一层氤氲薄雾,紧接着嘴皮翻动,吐出声音:
“医学狗”
第52章 Chapter 52 时光
楼道的台阶上,各怀心事的四人排排坐。
抱住膝盖,头埋进怀里的沈玄看上去心情颇为低落,苏长青认真地嘱咐:
“你跟你妈说,意大利来人接走了沈荼亚莲,其他事情麻烦你圆过去。我尽力了,那一百万……半价五十万也行,打我银行卡上。多谢。”
低头刷手机的秦歌有了动静,挑眉问:“一百万是怎么回事?”
苏长青呲牙笑:“没啥大事”
陈煜突然幽幽开口:“沈夫人花三百万买沈荼的命。”
苏长青愣住,许久,骂出一字:
“抠!”
坐到晚上,剩下苏秦二人。
秦歌扭头盯着苏长青,说:“沈荼走了。”
苏长青点头:“嗯”
“他走了,你不觉得难过?”
“我为何要难过?小沈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不回来。”
他竟十分看得开
“亚莲并非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我倒觉得,小沈能有这样的际遇是好事,所以我该替他高兴才对。”
听到“普通人”,秦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苏长青回家的路上,又开始飘雪花。
这个城市很大,大到密密麻麻延展出去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大厦背后是六层楼的家属院,破旧、陈腐,皑皑白雪覆盖着灰扑扑的矮楼,昏黄的窗户传出严厉的责骂与孩子的啼哭声、吵闹的打牌声,窗户纸上还映着摇摆放浪的蹦迪投影。大门口卖烤红薯的大爷躺在藤椅上逗着小狗,香甜的烤红薯香在雪夜十分诱人。
苏长青捂住咕噜噜的肚子,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花七块钱买了一块烤红薯,撕开焦黑的皮,露出掺水的白色涂料一样,烤得半生不熟的红薯,然后一边啃一边很缓慢地走进单元楼。
灰色的水泥墙剥落,露出红砖。台阶又短又矮,角落散落着烟头、揉成团的烟盒子,吃了一半腐烂的苹果无人清扫,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阵阵令人作呕。
苏长青走到六楼,恰好吃完红薯,钥匙打开门,迎面是放着木桌子、三把木凳子的客厅。左手边是厨房,客厅通着两扇门,苏母住次卧,他跟兄长住在十二平米大小的主卧,上下铺,其余的空间除了衣柜只能放下一张书桌。
此时兄长躺在下去,睡觉很安静,苏长青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拉开两床被子依旧觉得冷。
他想到沈荼火热的体温,这是这么一刻,心尖尖上泛出离别的酸楚。
酸涩凄楚的情绪在夜里悄无声息地蔓延,无孔不入,似乎要将苏长青不曾宣泄出来的悲伤一股脑儿地勾引出来。
苏长青搂紧冰凉的四肢,梦中呓语:
他是621宿舍最小的孩子,最懂事、有礼貌、从不耍脾气,谁见了都争相夸赞的好室友好同学。
大二下学期开学,沈荼不见了。
推开621宿舍门的南国,见到空荡荡的宿舍、空荡荡的床,一脸的天崩地裂。
“怎,怎么回事?我居然是第一个到的,这不科学,沈荼呢?”
他碎碎念地打电话:“……留学,意大利?卧槽!宿舍长你逗我呢,我咋什么都不知道,都没人跟我吱一声么?我一来,宿舍没人,然后你说沈荼留学去了——我擦我心脏都不好了呢!忒突然了,那秦歌知道不?”
“呃……知道”
南国摔枕头摔被子
——只瞒着他一个!
南国哭唧唧,同样是室友,待遇的差距也忒大了……
晚上,三人坐在瑜伽垫上围成圈,讲述新年:
“今年过年最没意思了。没了爷爷,我都没起床拜节,中午才爬起来,老爸去跟朋友喝酒、老妈麻将桌上,我自己下了一锅挂面,吃饱喝足又去睡了。”
“肯德基打工”
“医院实习”
南国难以理解:“医学生又不是医生,你咋天天实习?”
秦歌听了,没吭声,但别有深意地看了南国一眼。
南国警惕:“怎么?”
“没什么”
南国又开始翘课宅宿舍的堕落日子,喊外卖,发现搜不到“大橙子”这家店,问苏长青:“你家不送外卖了?”
苏长青也觉得奇怪:“回头我问问我妈。”
于是他囤积了一箱方便面,这天周五晚上,心情很好地坐在瑜伽垫上泡面。秦歌早早回来收拾行李打算周末回家,然后注意到南国的脸色不太对:
“你发烧了?”
南国一边挠屁股一边回:“没啊。”
周六早上,他崩溃地发现:屁股肿了。
这种羞耻的事情当然要瞒着
前脚迈出门的秦歌突然停住,回头盯南国:“你哪里不舒服?”
“——这都能看出来?!”
“老实交代,你要不说我就回家了。”
脸红通通的南国羞答答地表示:“屁股痒,挠肿了。”
然后,秦歌张了张嘴,但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咽回去,摆了摆手“回见”,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国坐卧不安好几天,在周三中午,亮堂堂的621宿舍里,秦歌突然喊苏长青一起,然后从背包里依次拿出碘伏、无菌棉、纱布、消毒手套以及两把手术刀,还有松软膏、头孢等药物。
南国突然觉得背森森地凉:“这是干嘛?”
秦歌戳了戳他的屁股:“脱裤子,免费给你做个小手术。”
“——大神您说啥?啥子手术,我怎么滴啦?”
“你的屁股烂了吧?”
沉默的南国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屁股上长了个痈知不知道?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这情况我在医院见多了,卫生习惯不好自己又不注意,回头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南国惊呆了!突然很想抱住秦歌的大腿,但他忍住,很关心一个问题:“疼不疼?”
秦歌冷笑:“你敢乱动,疼死你。”
南国吓得不敢说话了
幸好秦歌有临床经验,对着南国的屁股脸色都不带变化的。手术后抹了松软膏,再口服几天头孢,伤口愈合得很好,手术很成功。
南国感动得痛哭流涕:“大神,你怎么能这么厉害!——比医院里挂名的专家还神!我服啦!以后您就是咱宿舍的坐诊神医,我就是您的小弟,揉肩捶腿随您吩咐。”
秦歌嘴角抽了抽,对犯病的南国爱搭不理。
621宿舍剩下三人,沈荼的书桌收拾干净,被褥衣服放进柜子。一开始南国很不习惯,过了半个多月,依然不习惯,春暖花开的时候,苏长青没有再兼职,而是提出“大好时节一起出门玩耍”的建议,南国立即失落地想到缺了沈荼,怎么算“一起”。
草长莺飞二月天,远看粉云成团、近看洁白的杏花开得烂漫。仨人骑着小黄车二十多分钟到了人民公园,绿化带停着几辆卖风筝玩具的小三轮车。
“大哥,风筝咋卖啊?”
“大的50,小的30。”
“行,来个大风筝。”
南国点开手机扫码支付,秦歌已拿出现金。
苏长青家境拮据是621都知道的事实,50块钱对南国、秦歌来说只是一顿饭钱,可对苏长青却是近乎一周的开销。
南国说笑:“宿舍长,我不会放风筝啊,你来。你放高了换我。”
草坪上三俩成堆的小姑娘们穿着花枝招展的汉服,脸藏着团扇后,正羞答答地看过来。
南国有种穿越的错觉,想走过去搭讪,秦歌制止:“不是看你。”
“那她们看谁?总不可能是你。”
这时一个穿襦裙的妹子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从满树盛开的杏花下跑过来,目不斜视地经过南国、秦歌。
南国受伤:“为什么……”
秦歌冷笑:“哼!”
在万物焕发生机,狗狗发|情、猫咪发|春,连燕子也成双成对衔泥的春天,苏长青这辈子头一回被漂亮的妹子搭讪了。
照南国的话说:“春天来了,脱单的时候到咯!”
俩人坐在人民公园的草坪上,头顶上是蓝天白云,耳旁欢声笑语不休,暖阳照得人昏昏欲睡。南国躺下,闭着眼,听见春风沙沙吹过草地的声音,这一刻,脑中浮现出一张隽秀深刻的面孔。他不禁问秦歌:
“你想微子启么?”
高冷的秦歌看上去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但南国闭着眼,没看秦歌的脸色,继续说:“我挺想他的。初中高中六年我们都是很玩得来的死党,高考的时候还商量填了哪所大学的志愿才能不分开。没想到,才上了一年他就走了,走之前还闹得挺僵。我嘴上没说过,但心里很想念他,尤其知道哪儿有漫展自己一个人又不想去的时候,会觉得寂寞。”
秦歌想到当初漫展上看到的身段妖娆的秀姐,其实才分开一年,可他似乎已经不太记得清那张脸。
“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微子启走了、沈荼走了,还有……唉,有的永远也见不着了。大人们总说人老了会念叨从前,可我才十九岁啊,就开始老咯?可真奇怪,我以前可没这么多愁善感的习惯。”
不远处,苏长青与妹子一起比了个剪刀手,自拍一张,妹子喜滋滋地走了。又几个妹子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苏长青觉得害羞,忙收起风筝,急忙过来说:
“人太多了,咱们再去其他地方走走。”
南国打趣:“宿舍长的桃花来了哟哟!”
人民公园后面是大片毛茸茸的褪去了都市繁华的田野,山坡上风滚了草,有几只吃草的小绵羊。等黄昏,夕阳西下,料峭微风吹来一阵又一阵清新的田野气息,南国兴致勃勃地说:
“要不要唱首歌?”
俩人齐齐问:“什么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唱着唱着,南国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憋得脸颊通红,倒在草地上哎哟叫唤:“我怎么这么逗这么可爱啊……”
苏长青、秦歌也禁不住跟着笑,笑得肚子都在抽搐。
第53章 Chapter 53 疼痛
“新建的服装厂招工人哦,管吃住,底薪三千加提成,每月保底六千;本科生有优待。这好事儿,宿舍长你要不去打个暑假工?”
南国躺在床上划拉手机,没得到回应,忙扒住床沿往下看:“你怎么啦,话也不说,失恋了吗?”
苏长青翻了一页书,愣愣回神:“你在跟我说话?”
“要不然呢,跟空气说?!”
秦歌又不在,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长青低着头,突然说:“我哥在那个服装厂。”
“——啊?——是嘛。可是——我没听错吧,你家开饭馆,大青哥不是管送外卖么,怎么跑去当工人?”还有半句话他没敢说,苏叶青跟个傻子似的,说话不利索脑子不好使,跑去服装厂遇到好领导还行,要是碰见坏心眼儿的工友,不被欺负死才怪。
其实,苏叶青就是个傻子啊。
南国如此想着
“你赶紧把大青哥叫回来。我看你家生意挺好的,阿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大二课时多就算离得近你也帮不上忙吧。”
苏长青看了眼手机:
“呀!都一点半了,我去上课了。”
然后领着书包走了
南国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随即拨秦歌的手机号。
话筒里秦歌的声音听着冷冷淡淡:“我等着上课呢,有事快说。”
“苏长青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我看你心情挺低落的,又不肯跟我说。你下课找他吃个饭,聊个天儿吧。”
“知道了”
干脆利索地挂了
明媚灿烂的阳光照射进窗户,洒在空荡荡无一物的床铺上。南国盯着那张床板一时有些失神,沈荼去意大利留学?搞笑,真当他跟看上去那样好糊弄啊!
“要是留学就好了,一两年还能回来……”
这么突然分明是出事了,还想瞒着我。
南国突然觉得难过,尤其想到刚才苏长青落寞的面孔,更是揪心地无法忍受。因为在他印象里,苏长青从来都是淡定坦然的,即便是在“圣乐园”的格斗场上也不曾困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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