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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风花雪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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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格斗场上也不曾困惑犹豫。
可是现在,苏长青急躁起来了。
五点四十下课,苏长青刚走出教学楼,就见一个单手插兜看上去很高冷的青年靠着白墙,正专心致志地翻手机。他觉得惊讶:
“秦歌?——你怎么在这,等谁?”
秦歌收起手机,站直:
“等你”
俩人没去食堂,奔去小吃街。
“你不是不能吃路边摊么”
路上,苏长青问秦歌,因为有次南国买了烧烤带回宿舍,他吃了一串烤面筋,大半夜就开始跑厕所。从此,秦歌再没碰过小吃街的东西。
秦歌说:“找你聊聊。”
“啊?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心情低落”
秦歌指着拐角桃花下的长椅,说:“去那坐会儿。我查到寒假你母亲住了一次院,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秦歌神色坦荡,坐到长椅上双腿交叠,继续说:“你安慰过我,我感激你。今天你敞开了说,也给我个安慰你的机会。”
苏长青愣愣地坐下,愣愣地问:“你,你为什么说安慰我?我看上去像是需要安慰么?”
“好吧,苏长青,我起个话头。我问你,你心疼过你自己吗?”
秦歌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苏长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学生有三种,一种是我,必须自律勤奋,丝毫不敢松懈,因为我想对得起‘医生’这两个字;南国是个无法解释的例外,随意翘课,喜欢玩游戏,但架不住人家脑子好有天赋,每学期拿奖学金,代练收入也不错,所以不靠家里日子也能过得滋润;第二种是按部就班,得过且过,每天都跟熬日子似的,我看不惯;最后一种,吃喝玩乐,活得潇洒自在。”
秦歌一口气说完,然后直视苏长青:“你是哪一种?”
苏长青想说第一种,可是下一刻看见秦歌那双冷淡的眼睛里蔓延出讥诮的笑意,仿佛被看透了心思一样。他立即将话咽回去,回答:
“我不知道”
秦歌立即冷冷的讥讽地笑了:“要我说,你也是个无法解释的例外。”
“自律刻苦,可是没什么值得称赞的本事,比不上我跟南国;按部就班的学习,空闲时间就打零工,可是都是些没技术含量,对你毕业后的求职没有任何帮助的体力活。”
最后一句:
“你过得连第三种都不如。”
苏长青蓦地全身一抖
“你的大学,照这么下去,只是混个文凭。可是,你已经很努力了对不对?”
秦歌的语气突然放软:“你太懂事了,南国不说,但我知道他也心疼你。有时候我们都想着帮衬你几把,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做事太面面俱到了。”
苏长青的肩膀突然无力地垂下去
“……是,是的,有时候我也觉得……累。”
他承认了
“我甚至有过很可怕的念头,觉得我的家人是,是……”
或许顾忌着,他将那两个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当我很晚的时候回到宿舍,看见你们都睡着了;节假日我在电影院检票,他们有的情侣有的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走进来;当服务员接受他们轻视的冷眼、毫无理由的责骂,还要保持着笑脸……很多很多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想我才十八岁,比他们还要小,为什么就要,就要忍受这么多的事情……”
越说越多,即便苏长青极力克制着,但他的眼圈仍不住地泛红。
“寒假我去打工,我奢侈地买了一瓶四块钱的饮料,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打开,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也打不开,因为我没有喝过这么贵的饮料,不知道怎么打开……”
总是直挺的腰这时弯了下去,他将脸埋得极低,仿佛低到尘埃里。
“秦歌,你说你安慰我,可我真的不需要安慰。在我忙碌一整天,回到那个地方,她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的母亲,那是我的家。我就会觉得我很幸运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我一直想赚很多钱,我想在市里买一套房子,将他们都接过去。可是,我太无能了……”
“……所以他们才瞒着我,我妈生病没跟我说,直到住院钱不够的时候我才知道;还有,哥哥去服装厂也没人提前告诉我,可是我哥那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他去,可是……”
“……我怎么叫我哥回来,下学期又要交学费,六千多块钱,我顾自己还可以,可我顾不住那个家。”
“因为我的没用,我给不了家人更好的生活。我恨这双手,除了拿笔毫无用处。为什么我就不能更有用些……”
春日桃花开,簌簌而落的桃花是殷红如血的颜色。秦歌怔怔地想,人并非生而平等,因为有的人生来含着金汤匙,不愁吃穿地长大,随意挥霍着旁人这辈子苦苦追求仍得不到的金钱与物质,伸手即来、挥之则去无限风光,而旁人终日终年为生计奔波劳碌,以为奋斗就可以改变人生,其实,之所以这么以为,只不过“奋斗”是唯一的出路罢了。
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都是狗屁!如果能一朝登天,谁愿意经历辛苦?!
祈祷着,这不是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
秦歌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那些落花缭乱、卑微泣语,都让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不复平静,而是剧烈疼痛着。
他想象中的苏长青不该是这样的
苏长青
那么美好的苏长青,深谙世故而不世故的苏长青,一言一行无一不令他仰慕的苏长青怎么会露出如此卑微渺小的姿态?
秦歌忽地站起来,说:“我去买些水果。”
拐角后的垃圾桶臭气轰天,他走过去,见南国正蹲在地上,手里拎了几个装烤冷面、热干面、驴肉火烧的塑料袋。他停在南国的跟前,紧接着南国抬起头,吓得赶忙站起,慌里慌张地别开脸,同时指着身后的小吃街:
“我,我不愿意去食堂,来买点儿吃的。不是故意听到的,真的……”
唯独不敢正视秦歌的脸
秦歌淡淡“嗯”了声,随即擦过他的肩膀,走向小吃街。不过他没走出几步,觉得袖子变重,回头发现是南国扯住了。
南国“刷”地抬起头,红着双眼,说:“我能做些什么?”
秦歌怔住
“我实在,实在不想看见苏长青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了”
秦歌却低下头,像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很长时间,忽地轻轻一叹:
“你别问我”
轻飘飘地叹息,料峭的清风夹着落花吹过,立即散得毫无痕迹。
“……这种事情,我怎知道呢。”
第54章 Chapter 54 噩梦
“钱,房子……”
秦歌翻手机,联系大表姐:学院区这套别墅算我的吗?
大表姐回信息:想得美!房产证上没写你的名字,当然不算啦。
——“砰砰砰!”
南国门外喊:“——开门!”
“你没带钥匙?”秦歌拉开门
只见南国搬着三个大箱子——一箱奶茶、一箱运动饮料,最下面是一箱肉松饼,正呼哧呼哧喘气。
“我没手开门。让个道,哎哟沉死我了。”
傍晚,苏长青拎着暖壶回来,看到铺了一地的箱子吓住:“这是……这是开小卖铺?宿舍里禁止私人兜售零食。”
忙着拆箱子的南国抹了把热汗,抽空回了一句:“这是存粮。食堂饭忒难吃了,订外卖还得下六楼去取,所以老子决定以后不去食堂不订外卖,以后靠零食生存下去。”
苏长青无语,然后一瓶奶茶送到面前。
秦歌说:“味道不错,尝尝。”
“你不帮忙劝劝他?”
“本来想劝的,只不过……”他仰头喝了口奶茶,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有时候起晚了可以拿饼干当早饭,这么利己的事情干嘛要阻止。”
南国:“嗯嗯然后他就同意了,还让我买一箱龙须丝配馒头特别有味儿。”
苏长青被shock!了,然后默许了。
安逸的生活使人倒退。自从有了南国的零食百宝箱,秦歌的起床时间从五点半调到了六点半,苏长青再也不掐着时间段去食堂排队买豆浆了,南国睡到自然醒除了上厕所基本不下床。不仅如此,秦歌时不时从家里带来新鲜稀罕的水果,621宿舍的生活档次因此上调了好几个水准。
隔壁宿舍的周舟每天来蹭吃蹭喝,顺走多瓶奶茶。
南国恨得牙痒痒:“又不是买给你吃的!”
“这话说的,不是见者有份嘛。”
说着,又拿了四包方便面、一盒车厘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今天农历三月二,明天上巳节,宜春游。
新三食堂刚吃完饭,南国一边下楼一边抱住苏长青的胳膊哭诉:
“那个二周太过分了。我花钱买的零嘴儿,他吃一口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地吃,还装进兜里带回去让他们宿舍的一起吃。一箱肉松饼我吃了六七个,其它全没了!秦歌带的水果,咱们还没吃几个呢,他闻着味儿就来了,下手真不客气,都成盒成盒地拿呀!”
苏长青被搂得紧,慢腾腾挪着步子,嘴里念叨:“看路!看路!”
可南国没听见,松开苏长青又去闹秦歌:
“怎么办呀,我买来不是给619吃的,是咱们吃的!——嗳听我说——”
秦歌躲得很快,南国死命追,突然绊了一跤,“扑通”一下——
苏长青、秦歌齐齐低头
正在食堂门口,不少学生围过来。因为没见过这么标准的大马趴,“大”字形脸朝地,俩人赶紧拉他起来。
南国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好好儿地说这话怎么就摔倒了。而且摔得半边脸麻木,被搀扶着站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感觉膝盖、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他见围过来的观众有漂亮妹子,迅速捂脸:
“快撤——”
此事,成为南国大学生涯不堪回首的糗事之下。
宿舍楼下有一棵海棠树,一簇簇胭脂红的花朵十分娇艳,有一枝不知被谁撇断,此时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枝上的海棠花浅粉酥软,经过的南国顺手折下。
酥软的花瓣簌簌而落
秦歌评价:“手贱”
苏长青赞同地点头
南国一边揉着厚脸皮一边就地坐下,看风吹起花瓣再飘飘摇摇地散落,胸中萌发出一股文绉绉的诗意:“明日三月三,宜会友踏春,约否?”
秦歌冷笑:“不约”
他期待地看苏长青
苏长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别,我回家伺候我妈。”
周舟知道了,从619宿舍飞奔而来,到621大门紧闭,于是“砰砰砰”拍门:
“——好友!好友我约呀!我刚买了一套汉服,没钱,山的。客服小哥说平胸不适合襦裙,所以我入了一套袄裙,六米裙摆转圈圈真漂亮。”
秦歌起身去开门,南国连忙阻止,同时大声说:
“有朋自远方来,鞭数十,驱之别院!”
然后作“掩面而泣”状,趴在瑜伽垫上倒地不起。
秦歌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立即指着空空如也的箱子:“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那货偷空了我的肉松饼!——我发誓他肯定不是想跟我踏春赏花的,他目的不纯!分明是跑来套近乎,蹭吃蹭喝的。”
南国的声音很大,门外的周舟听得一清二楚,立即羞答答地解释:“别这么大火气嘛,我赔就是了。”
“——怎么赔?”
“以身相许嘤嘤嘤”
——“啊呸!”
南国麻利儿地爬起来,隔着门,声音听着十分痛惜地说:“毫无姿色,让我怎么下得去嘴?!”
椅子上高贵冷艳的秦歌冷冷一笑,评价中肯:“这俩人甚贱。”
磨叨到傍晚,周舟终于敲开了621宿舍的大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像进了自家家门一般拧开一瓶奶茶,拆开一包干脆面“咯嘣”“咯嘣”,还埋怨:“你最近不怎么打游戏啊,我找不到上分对友,掉了好几颗星星好心疼~~”
南国找到扫把:“你再吭一个字?”
受到威胁的周舟果断闭嘴了
终于落得清净的南国继续在瑜伽垫上瘫着,无聊地刷手机,突然刷到一则“坠楼”新闻:【网爆xx服装厂女老板张婷雇凶杀人,殴打1小时推下楼坠亡】说是婷美服装厂某男子坠楼身亡,事发现场有员工称是女老板张婷带几个打手将男子殴打致死扔下9楼。
“啧啧这么惨。这男的惹上事了吧,要不无缘无故打死他?老板名字挺耳熟的,张婷……哪儿听过来着?”
周舟瞥了一眼,立即撸袖子义愤填膺:“万恶的娘们儿!中午的新闻,我室友他哥就在服装厂上班,说是仓库总丢东西,女老板带人去查,当时值班的就是这傻子。傻子不咋会说话,女老板是个狠角色,当场就把傻子拎上楼顶,没多久人就坠楼了。就为这事网上吵翻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胆敢杀人,男的听说才21岁,是本地人,家里有个老母亲还有上大学的弟弟,反正挺可怜的。”
南国随口接道:“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怪他倒霉,轮到他值班还是个傻子,我说既然是傻子干嘛去厂里干活呀,不平白受人欺负嘛。哟哟后续出来了,警方通报……‘死者遭受殴打并被扔下楼’不实,张某等5名嫌疑人已被刑拘。”
刚念完最后一个字,突然一个黑影“嗖”地扑过来。
手机被抢走了
南国吓了一跳,拍胸口:“你怎么啦秦歌,这么毛毛躁躁不符合你的人设哦!你对这新闻感兴趣么,还是死者是你熟人……怎么可能,你大富大贵怎么有服装厂打工还是傻子的……亲……戚……”
最后两个字仿佛从滚动的风沙石砾里挤出去,听着十分艰难。
紧接着,学秦歌那样扑上周舟,十指将他的衣领子揪成一团,每一字清晰而沉重地蹦出来:“是谁——”
——会是谁?!
那送外卖总带来麦芽糖的小哥儿,嘴笨不会说话但像苏长青那样笑起来腼腆温柔的青年,他的面孔此时无比清晰与图片上摔得血肉模糊的死者重合起来。
会不会是……
这么凑巧,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南国的脸色铁青着,仿佛笼罩着风雨欲来的阴沉狂暴的嚎啕怒气,以致他的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变形,问:
“死者是谁?”
周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下意识地回答:“苏某某,本地人,其它的……真不知道了。”
南国呆愣住
这时快八点,他又扭头看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喃喃地说:“……怎么还没回来?”
秦歌已经拨通苏长青的手机,可是:“没人接。”
重拨
……重拨
一次又一次地重拨过去
这时候的秦歌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拨打,可是没过多久,他跟着变急躁起来,甚至失态地骂了一句:“操!——还不接!”
联系不上苏长青
半夜9点的时候,网上爆出来“死者母亲抱住儿子痛哭”的视频,这回南国甚至没敢点开。封面上头发花白的妇女跪在地上,朴素的衣着看着老土破旧。
镜头定格在妇女遍布着沧桑纹路的,此时哭得变了形的脸上,大张的嘴巴好像下一刻就能听见悲恸响亮的哭喊声。
这张脸,印象中不是这样的。
他垂下眼帘,此刻才确认:“是他,没有错……”
说完最后一个字,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手一松,手机“啪”地掉地上,然后彻底瘫倒在了椅子上,混混沌沌成一摊烂泥。
同时,秦歌露出落寞而哀伤的神色。
这一幕犹如囚禁在惊悚恐怖的梦境,谁也无法逃脱,621宿舍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他们不再垂死挣扎,而是等待着……
仿佛等待最终的审判的降临
第55章 Chapter 55 黑暗
婷美坠楼事件连夜发酵,社会舆论闹得很大。
南国下了课跑回宿舍换衣服,见秦歌已经收拾好了,桌上放着探病的水果篮,竖大拇指夸赞:
“不愧是医生,准备得挺齐全。”
高冷不可调戏的秦歌冷冷抬头:“你还有心情说笑。”
“唔……律师你找来了,伯母生病住院你垫的医药费,苏长青可欠你个大人情。唉虽然形势不乐观,但该做的咱们都做了,摆出个苦瓜脸有什么用?还是乐呵呵地听天由命吧。”
南国换上一套得体熨贴的运动服,拎起水果篮,说:
“走吧”
如今苏长青不知所踪,苏母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垂泪,他二人作为苏长青的室友不能不管事。可是苏长青去了哪里,这已经三天了,他能去哪里?
南国正想着,拉开门,忽然见门口站着个一身得体熨贴的西装的男人,瞧着像买保险的。
“你谁?”
男人冷着脸说:“我是苏长青的辅导员。这几天我联系不上他,所以亲自走一趟带个话。”
“哦他不在,你走吧。”
辅导员不可一世能飞上天的脸“刷”地黑下去:“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哪个班的,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南国乖乖换上笑脸,然后九十度鞠躬:“老师好!欢迎老师,老师再见。”
这回辅导员的脸又黑又红
秦歌走出来,径自问:“你找苏长青什么事?”
俩人堵在门口,意思是有“话快说有说完就滚,别耽误老子正事儿”,丝毫没有请辅导员进门的意思。
估计辅导员第一次见到如此目无尊长的没教养没礼貌的坏学生,愣了一愣,才面红耳赤地说:“苏长青已经旷课一周了,专业课老师的意见很大。我知道他家里出了事,但学校规定要走程序,没请假条就算作旷课。我来提醒他,要是继续旷下去,这学期他就失去了申请奖学金的资格。”
“——哇哦!辅导员你好大的权力!苏长青学习刻苦门门功课优秀,奖学金不给他给谁?给天天上网打游戏全身名牌一天三顿开小灶的富二代官二代吗?你倒知道怎么往上爬。人苏长青正站在水深火热里头煎熬着,你为人师表半个爹的辅导员不帮把手就算了还扯后腿,这不典型的落井下石教人恶心嘛。你还好意思站在这显摆你思想品德课不过关,怪不得苏长青不咋提你。”
南国合上门,“啪嗒”锁上了,扬下巴示意秦歌:
“走了。还不让苏长青申请奖学金,能得他。哎哟气死我了,这世道什么样儿的东西都能当老师了。”
辅导员的职位虽小,权力却很大。在大学里,有一种很夸张的说法是“辅导员掌管着学生的生杀大权”。其实并无道理,辅导员想对付苏长青,随随便便暗箱操作一下,别说奖学金可能毕业都成问题。
所以南国一直忍着怒气,但这辅导员趾高气昂的态度真的感觉他能上天,实在忍不住了,才跟他撕破脸。
秦歌的唇角弯了下:“别给苏长青惹麻烦。”
“怎么,你笑什么?”
他绷住嘴角:“没笑。”
“胡说,我看见了。”
“快走别磨磨叽叽了,我下午还有实验课。”
秦歌一脸高冷地催促,然后昂首阔步地溜了。
俩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是饭点,值班的妹子正喝酸奶,见到秦歌十分开心:“太子爷又来实习呀!嗳没穿白大衣,水果篮……来探病的?”
秦歌目不斜视地经过,南国很好奇:“太子爷是个什么意思?”
“闭嘴。医院禁止喧哗。”
刚拐进楼道,见一个西装革履气质不俗的中年男人从病房走出来。
“你请来的律师?”
秦歌回答:“并不是。我不认识他。”
一前一后地走进病房,苏母正坐在病床上发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空洞无神。南国试探性地上前,打招呼:
“阿姨,我来看您了。”
苏母转动着猩红色的死寂黯淡的眼珠,最终定在南国的身上,张开干裂的嘴唇问:“我的阿青呢?”
苏叶青是“大青”,这个“阿青”是苏长青。
南国噎了一口,回头求助秦歌。
秦歌走上前,实话实说:“我们联系不上他。我猜……可能遇上了些麻烦。”
说到“麻烦”两个字,南国竟然懂了,又安慰说:“阿姨您别担心,苏长青能文能武可厉害了。还有,秦歌请来了律师帮大青哥讨回公道,咱法治社会,杀人凶手会受到制裁的。”
苏母愣愣地说:“……制裁了坏人,我的孩子就能活过来么”
南国又噎了一口,回头求助秦歌。
秦歌立即说:“人死不能复生,阿姨您节哀。您别忘了您还有个儿子下落不明。我已经报警,恳请阿姨配合警方的调查,最好的结果是将凶手绳之于法。否则凶手逍遥法外,大青哥岂不是死不瞑目。”
“对,对……我还有个孩子,我的阿青……”
苏母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赤红着眼睛,说:“我要撤诉!我要保住我的阿青,你们……你别管我了。我要撤诉——撤诉——”
南国、秦歌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这时候,微博上关于婷美坠楼事件的热度像是人为控制着不停下降,取而代之的热搜榜全是“xx明星密会异性友人”、“明星榜为爱豆打call”等娱乐新闻转移大众的眼球。几个有公信力的大v相继被禁言封号,相关视频以及为事件发声的网友的评论尽数删除,由此可见,张婷背后的势力远不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至于一直联系不上的苏长青……
南国蹲在消防栓旁边,抖着手指头点燃了一根烟,清苦独特的烟草味十分刺激,吸进喉咙的烟熏感呛得他不停咳嗽,还是坚持着抽完整根。
秦歌拎饭盒回来的时候,他正往嘴里放口香糖。
“什么时候学的?”秦歌表现出讶异
“就在爷爷去世,我赶火车回家的时候,闻到烟味,觉得挺刺激。那时候就偷偷学了,苏长青不知道。”
打开饭盒,两荤一素卖相一般,看得南国没食欲,但肚子实在饿。他撕了一口鸡腿,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你觉得苏长青有没可能被绑架了……”
“我只敢猜测他被限制住人身自由”
“张婷捣的鬼吧,要挟阿姨撤诉。听说国家正评选全国文明城市,突然爆出这样一桩丑事,谁心里都不痛快。要我说,张婷是动不了的,顶多揪出个替死鬼,咱们能做的就是把收益最大化,赔偿金损失费统统算上一百多万,两百万顶天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张婷以命偿命了,大青哥也活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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