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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情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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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怎么回事?”程影拦下付思的酒杯,强撑着打起精神。
  一股淡淡的酒香传来。
  不是酒杯,也不是程影自己。
  “我来之前,你已经喝过了?”程影嗅了嗅,在空气中仔细地辨别。
  “你也喝过了。”付思忽然突破了亲密界限,把鼻子凑到程影的颈边来,“好浓的味道。”
  “为什么明明吃过饭了,还要骗我?”喝了酒的付思胆子格外大,瘪着嘴,向他的“恩人”不依不饶起来。
  他本来只是想喝一点酒避免拘谨。和程影这样和和气气坐下来吃一顿饭的机会并不多。程影总是在帮他收拾烂摊子。而他总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很狼狈地出现。他…他不想这样了。张克的主动消失,让他对生活忽然燃起了奇怪的信心——也许终于该他时来运转了。也许命运偶尔也会给他一些幸运的恩赐。
  可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程影苍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和一身酒气。
  他又在给程影添麻烦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问着问着,付思自己先哽咽起来,“我会觉得…我会觉得我欠你好多…”
  程影被他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没有想到会被这样“现场抓包”。
  付思的眼泪攻势,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心软成了一滩泥,见拿手擦也擦不干净那满眼的泪,干脆把唇贴上去。
  “没有,你没有欠我…我自愿的…”
  付思一阵颤抖,忍不住回吻这个他倾慕已久的守护神。
13。
  程影养过一只小白狗。是一只松狮,叫“球球”。
  付思把自己折在他怀里,想象自己就是那只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的小狗。他攀着程影的肩膀,呼吸急促,哀求道:“程影、程影…”
  程影把他按在怀里,齿尖顺着他的耳根滑过,“怎么了宝宝?”
  只要轻轻含一下他的耳垂就会得到一声软乎乎的求饶。
  “好,不碰耳朵,乖,不碰耳朵了。”
  唇齿又爬上他的胸膛,被舔着乳尖的时候付思直接崩溃得哭了出来。
  程影终于发现他的身体过分敏感,咬着牙根,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你让我摸哪里,我再摸哪里好不好?”
  付思乖巧地点点头,把程影的手拉到自己的脖子上。
  程影替他松松按摩着后颈。
  “舒服吗?”
  “舒服…”付思眼尾泛红,果然只是轻轻摩挲着颈部,就使他的下身起了反应。程影猜他脖颈处的神经更为密集,于是用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他的喉结。
  付思跨坐在他身上,受不了似的蹭了蹭。程影见他并不排斥,又含得深了些。
  “啊呜”,付思这样又怕又爱地叫着。光是被舔了舔喉结,浑身湿得跟水淋过一般。腰部软得像一段绸,覆在程影的手臂上。
  “程影哥哥、程影哥哥…”一不留神,又学着小时候的自己那样叫起来。其实付思比程影大,所以比过了出生日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那样叫过。
  程影听得牙关一紧,又怕咬疼了他,眼睛都憋红了。
  “你喊我什么?”
  “呜呜呜…程影弟弟…”付思的屁股被拍了一下,连忙改口,“程影哥哥…”
  “再叫。”程影闭上眼睛,任自己埋进付思的颈窝里。那股甜腻的气息包裹着他,挤压着他,像要连他的心肺一起勾出来,被那股甜味溺毙。付思被他打了,声音却像很享受。
  “程影哥哥…摸摸我…”付思渐入佳境,挺了挺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光这个样子,他是没办法射出来的。
  “摸哪里?”程影疲惫地睁开眼,嘴唇和眼眶都发红,果真像被妖精吸食过精气。不枉他想这个妖精想了十余年。
  付思在他手里弹动与跳跃,仰着脖子轻轻地呻吟。在他进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抵抗。可直到他释放出来,付思却始终无法登顶。
  “是怎么回事?”他替付思擦拭着腿间的污浊。
  付思靠在他的膝盖上,仰着脖子,顿了又顿,终于开口,“等下,你可以不可以,叫我‘球球’?”
  “为什么?”
  “因为…我想做你的狗。”
  “什么?”
  “程影,我想做你的狗。”
  两个人一起沉默。
  “付思…是你喝醉了…还是说,这是你真正的诉求?”
  付思没有勇气再说第三遍。这是他真正的诉求…最真实的渴望…扭曲了的归属和欲望。他不能够与人正常地欢好…他需要被人践踏与向人臣服。
  在他暴露性癖之后,程影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
  “今天,我们都醉了…就当这一切都是…一时情热吧。”
  付思的头越垂越低。
  “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别人。”
  付思的身子一抖。
  “不用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再见。”
  “再见。”
  程影低下头,看自己的手。他不能答应付思。对于那个领域,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付思的情况,到底是不是需要治疗和纠正的。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擅自干预,然后再弄巧成拙。如果不是他剪了视频,又在舅舅那里说漏了嘴。那段视频也不会成为权力倾轧的筹码。吕扬被逼着出了国。付思又在那场风波里经受过什么?
14。
  付思连夜返回宿舍,昏睡了一整个周末。周一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瘦脱了相。
  一天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有时梦到他和程影一起带球球出去玩的场景,有时又会看见球球变作自己的脸,然后被程影丢掉。
  他想属于程影想得发疯。
  可他即使疯了也不可能美梦成真。
  程影不知道自己的拒绝听在付思耳朵里和他想要表达的本意大相径庭。
  付思的躲避也被他曲解成另一个意思,他们两个人又一次被误会推得更远。
  梦境的底层,还有一朵牡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他记得自己讨厌这种花。
  又一次见到吕扬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认出他来。
  这位西服革履的精英邀请他到咖啡厅“详谈”。是找他接私活。
  付思没心情。可他不会拒绝一个曾经对自己表达过某种善意的人。
  “周六晚上九点…可这个地方有一点偏…”
  “我们负责接送。”吕扬笑得很得体,不谄媚也不迫人,有商有量,温和友善。
  “那…那好吧。”
  商议妥当付思刚好酝酿告辞的话,对面的“吕先生”又无比自然地和他拉起来了家常,“最近生病了吗?瘦得这么厉害?”
  付思不得不把自己抬起来了的屁股又落下去,“哦,没有没有,就是有点胃口…胃口不太好。”
  “胃口不好?”吕扬重复了一遍,微笑着看着付思忐忑不安的脸。付思忽然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因为是约在咖啡馆面谈,不好再帽子口罩地武装着。耳后的一点红还在。在付思开口求饶之前,程影很喜欢咬他那里。
  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付思觉得自己越来越坐不住。偏偏吕先生春风似的笑着,接过话头聊个没完,不给他留话口说走。
  “巧了,我最近也觉得胃口不佳。不知道付先生喜欢吃什么,周六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您辛苦一程,饮食可不能怠慢。”
  付思把手拿下来,放在膝盖上对握,不知不觉又紧张起来,“我…我喜欢吃酸的。”
  “这么说来,您应该喜欢吃醋?”
  这双关的笑话说得付思笑不出来。
  吃醋?
  吃谁的醋?
  他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想到程影,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下去。
  吕扬也笑着笑着收敛了嘴角。看着付思在他眼前正大光明直勾勾地走神,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拇指。
  “那就周六再见了。”不必付思费心编造借口,吕扬单刀直入地为谈话收了尾。
  付思得了解脱一般告辞离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睡多了产生了错觉,他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暮色四合。张克抱着相机冲进暗房,连夜把当天偷拍的照片洗出来,第二天挂加急件给指定的地址送过去。
  他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那个人救了他。救了他,还给他指派了一件“美差”。
  “你没有生活来源,我给你来源。”
  那人留下相机和拍照要求。
  他就是靠着这笔“救济款”才能继续在市区里苟活着。有人让他滚出这个城市。他偏不。盯着池子里越来越清晰的影像,张克流露出仇恨又贪婪的眼神。
15。
  周六付思却不太想出门。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任何关于程影的消息了。以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影总有办法让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开不开心。冷淡中透露着绵长的温柔。那些标记了星标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堆起来,是整整十年的时光。最后整理了一遍化妆工具,付思叹了一口气。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先是错过了一中的自招。然后又是忽然要配合校园暴力的调查。当初欺负自己的人很快转了学,听说去了国外。他是一个高官的儿子,闹出丑闻对家里的冲击也不算小。视频的事说大不大,有心炒作,无论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都不得不身处舆论中心。
  吕家吃了亏,余威震怒,也够掐断他的一条生路。
  有时候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可他依然在选择的时候主动低头。不能读普高,就读艺术高中好了。他开始从零基础开始学画。
  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很小,一直长在奶奶身边。读初中的时候才寄宿在了姑姑家。别的小孩子可以硬气,可以任性,出了任何事,有所依仗。可他没有依仗。
  没有依仗,只能谨小慎微。
  程影是他的温暖,是他的安全,是他不可多得的勇敢。
  大概,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太自卑了,自卑到不敢相信程影爱他,正如他爱程影。程影那么好,可他那么糟。
  是那位吕先生亲自开车来接他。他冲摇下的车窗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若是坐在后面,实在不大礼貌。
  “安全带。”对方微笑着看他入座,温声提醒。
  “麻烦您了。”
  “不麻烦,是我请你帮忙,是我麻烦你呀!”今天的吕先生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您之前说,是一位男士,第一次约会。请问约会的对象,有什么审美上的偏好吗?”目的地很偏僻,漫长的路程等于漫长的尴尬,付思后悔坐得离对方太近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嗯,你到时候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可以了。”市里路况比较复杂,对方似乎没有太多精力来敷衍他。于是付思闭上嘴。眼睛盯着手机,重复着这一整周他闲下来都在做的事情:等信息。
  吕扬偶尔余光扫到他,但笑不语。
  车开进一个十分僻静的小区。吕扬停了车,把人往楼上带。
  进门以后,屋里却连灯都没开。
  “那位先生还没来吗?”付思不解。
  “来了,在这里。”吕扬指着自己。
  “啊?是…是您本人?”
  吕扬把他推到客厅的立镜边上,催促道,“开始吧,不然,我的约会就迟到了。”
  付思按下心中的疑惑,打开了化妆包。
  “您的嘴唇偏薄,看起来…攻击性会有点强…考虑到您说,这是和对方第一次约会,我会把您的嘴唇修得更厚一些,您看可以吗?”两个人都看向镜子里的人像,虽然戴着口罩,但付思还是不得不承认,化妆师进行这种讲解的时候,离顾客真的太近了。
  吕扬呼出的热气扫到他的脸上,湿意渗透了口罩,昭彰着某种微妙的入侵。
  “听你的。”这位顾客看起来很好合作,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付思的建议,他都全盘采纳。付思忍不住想,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吕先生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那位姑娘。
  “纹身师,你有认识的吗?”付思留意到今天对方不再称呼自己为“付先生”了。
  “有的,我等下把他的联系方式写给您一个吧。”
  “笔在那。”吕扬指了一个方向。付思本来打算化完妆再写,但对方这么一指,他也不好视而不见。于是弯下腰去找笔。
  笔筒旁边有一叠堆好的照片,倒扣着,背面全都画满了牡丹。
  付思像是被刺了一下,不小心碰倒了笔筒,把几张照片撞散。
  照片翻过来。
  是他的脸。
  是他靠在程影肩上意乱情迷的脸。
16。
  秋夜总是很安静。客厅的灯光是冷色调的,覆在人身上,更是格外显得凉。
  吕扬撕下一张便签纸,“找到笔了吗?”
  付思接过纸张的手在抖,把纸垫在膝头,却怎么都写不出来。笔管里的墨,明明还有很多。
  一撇、一捺、一横、一竖,付思试了很多遍…只能在纸上留下白白的划痕。
  “不好用?”吕扬把付思手里的笔拽下来,便签纸已经背戳出一个洞。两人的手指擦过,付思抹过护手霜,有些轻微的滑腻。“毕竟十年了,笔芯大概老化了吧。”
  付思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半张着嘴,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
  吕扬蹲下来,视线和他齐平。抓住他的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腮,“还认不出来吗,嗯?”
  “啊——”
  尖叫终于突破了阻碍,溢出喉咙,付思摇着头朝后退。被拉住的一只胳膊绷成直线,他甚至顾不上这样会不会造成肌肉撕裂,只顾着拼命拉开和眼前这个人的距离。
  吕扬嗤笑了一声,顺着他退后的动作压上去,像十年前他做过的那样…
  “吕扬…你是…你是吕扬…”付思的双臂被缚,只剩一双腿绝望地蹬踢,眼睛里雾蓬蓬的,散去了十年的阴翳又罩到了他的头上。
  吕扬比起小的时候变了一些模样,五官舒展开,但依然还是那样单薄尖刻,凤目的收尾下垂了又上扬,像一把刀子一样。他欣赏着付思带着哭腔艰难地呼吸。
  付思怕得要命。
  怕得不敢睁开眼睛。
  泪珠从眼角被挤出来,眼睛只剩了弯弯的两弧。人家是笑眼弯弯,付思哭起来也是这样。
  感觉到吕扬在亲吻着他的脸颊,把他落出的泪逐一吸掉,付思挣扎得更厉害了。眼前这个人的病态,他在十年前就见识过了。反反复复地,体验过了,他不想再有那样的经历…
  吕扬察觉到他蹬腿蹬得更凶,干脆把身子落下来,坐在了他的大腿根上。如此一来,付思就动不了了。
  对方比十年前高壮得多,力气也更大,付思知道自己反抗无望,无力地呜咽起来。
  “我…我是相信你才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把他压在了地上、搂在了怀里,吕扬才觉得自己身上那种躁动的干渴被略微缓解,听见付思的发问,喉结滚动,把嘴唇轻轻贴在付思一开一合的唇瓣上,咬和舔。
  付思为了减弱他的攻击性,给他填了溢出唇线的口红,现在他把嘴上水果味的清甜,都一并分享给这个“始作俑者”,把对方浅淡的一张口,用最亲密的方式染成了深红色。他恢复了自己锐利的薄唇,付思的色彩却艳得很。
  “十年了,付思,什么痕迹都没了。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连我都不记得了。这怎么行?”欣赏了一会付思的唇色,吕扬把付思的皮带扣解开。
  那支他保留了十年的“老伙计”已经不好用了,于是吕扬新选了一根软毛笔,在付思的下身细细勾勒。
  牡丹、又是牡丹。不用看,付思也知道对方又在自己身上涂抹什么图案。
  他怕的不是这样不伦不类地被画上几朵花,他怕的是…暴露了他在经受侮辱时自己的生理反应。
  吕扬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
  欺负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甜味会越发浓郁。正在青春期自行探索的他们都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直到那天吕扬把他扑进厕所隔间里,两人的身子紧贴着,才解开了这个谜底。
  那之后,吕扬越发肆无忌惮。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那支笔?”
  付思半睁着眼,看见自己的下身已经无可逆转地在羞辱之中变得硬挺,放弃似的苦笑,“我知道…”
  “哦?”吕扬对他的配合有些吃惊。
  “你不要那么做了…好不好?求求你…”
  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吕扬问,“凭什么?”
17。
  付思把那支笔夹着,在吕扬刻意的粗暴之下泄了出来。疲倦和痛苦在欲望的尽头悄然入侵。他为自己异常的渴望而羞愧着。
  十年前的那天,吕扬知道自己玩得出格。但付思抱着肩膀委屈至极的模样偏偏勾着他停不了手。本来想帮他撸出来逗逗他就算了。可不知道是拿笔在他那里画了花,把人吓着了,还是其他的原因。画的时候分明是有点痛的,付思还能硬,换成正常的刺激,反而又不行了。
  吕扬把笔尖抵在付思露出来的胸口,“怎么,别的没感觉,学傻了,只喜欢笔?”
  付思愣着,什么话都不敢应。
  “啧。”吕扬闻着他身上奇怪的甜味,把手贴紧了对方紧翘的臀瓣上,“你平时,是不是拿笔自慰来着?像女人那样?”
  付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没打算玩那么大的。
  可吕扬还是扯下了付思的裤子,把人按到水箱上趴着,用笔给付思带来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付思不敢叫。射的时候浑身都淌着那股子甜。
  吕扬把笔抽出来在他的腰窝上划动,水淋淋、湿答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也能这样。他被付思的反应迷住了。连续整整一个星期,他总能找到机会把付思堵进厕所重现这一种新奇。
  他知道有一个愣头青等着为付思撑腰,于是他留下那支笔,对付思威胁道:“少和那个给你出主意的蠢货来往,他早晚害死你。”
  付思不信程影会害自己,可他害怕程影知道他的不正常,于是在吕扬的监视下,给程影打了电话。
  吕扬得偿夙愿,从付思身上翻下来,用纸巾把笔管擦拭干净,重新收进笔筒里。付思爽过了,可躺在地上的样子却凄惨可怜得要命。他见他软成一团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心里也一起软了。把人像抱娃娃似的抱到餐桌旁。
  “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经逗。”话说的像他对付思从来没有恶意一样。心满意足的大尾巴狼,也就是他副厚脸皮的模样了。
  桌上的糖醋排骨还有余温,大概是他们来之前刚刚做好的。吕扬时间倒掐得好,一番折腾下来,菜都还没凉。
  “不是喜欢吃酸的吗?怎么不吃啊?”用筷子把排骨夹到付思嘴边,付思是意料之中的没有领情。
  “我要回家…”付思吸了吸鼻子,喉咙又哑了。
  “吃了再说,不吃没力气。”
  吕扬没说攒了力气干嘛,付思吧嗒吧嗒地边吃边掉眼泪,坐在他怀里,跟坐在刀尖上似的,也不敢问。
  没有想到,吕扬真的把他带到一家纹身店。
  “不进去,你奶奶明天就会收到照片。要和我赌吗?”
  付思硬着头皮下了车。
18。
  图案和样式是吕扬早就预约好的,分成三次纹。付思疼过了再返回车里,那人一直在车上等他,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夜里灯都亮了,一排一排燃下去,明晃晃的。城市里这么多的光亮,把人和人拉扯到一起,却依然抵消不了孤独的底色。
  “好了?”
  “好了。”纹身店里的人给了付思一支消炎的药膏,他坐回车里安安静静地涂。不敢看吕扬,也不想看。
  “好了那我们走。”吕扬把他往初中的校址方向带。学校几年前就搬了,那一片被荒弃下来。
  付思当然不想走,眼睛巴巴地望着窗边,一小管膏药捏在手里慢吞吞地涂。到了地方,还没涂完。吕扬把车直接开进了操场,铁门久无人守,居然被人整个撬下来偷走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们的车灯是亮的。
  “来这干什么?”付思胆子小,吕扬虽然没催他,只看着他涂药,但那双眼睛一瞬不离地把人盯着,还是够叫他害怕的。
  “下车。”付思不敢磨蹭了,把药拧好,哆嗦着走了下来。秋天晚上冷,他哆嗦,目前还只是因为被冻着了。
  跟着吕扬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开始还想保持距离,后来在黑漆漆的一片里听着四下冷风吹,付思不得不加快了步子。生怕对方再使坏,故意捉弄他,把他吓个好歹。神经紧绷着,一颗心悬得难受。他后悔死轻信他人了,也非常想念程影。
  付思暗下决心,今晚回去,一定要给程影打电话。
  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真的好想他。
  塑胶跑道上被雨水侵蚀之处蹿起了草芽,经过几个春秋,已经长得很结实了。
  吕扬在跑道的一处停了下来。
  “就是在这。”
  “什么?”付思一头雾水。
  “一百米接力。”
  “嗯?”
  “你因为自己跑得慢,哭了。”忆起当年事,付思大窘,他想不通吕扬特意提起这个来干什么。实际上他一直搞不懂吕扬。这个人行事总透露着一股子阴岑岑的感觉,有什么意图也从来不说明白了。付思以前觉得他是性子坏,就爱欺负人。可这人出国前又特意把他塞到一个心理诊疗室,说要给他“好好治治病”。
  他怕得很,等吕扬走了以后就没再去过。后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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