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恒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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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哼一声，“好啊！等你消息。”话音未落便抽身离开了，气息离得越来越远，门响得那一刹那，身子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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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邀请到你了，真不容易！”张季礼貌的帮我抽出椅子，言行举止温柔如往常。
　　我笑道，“看来我今天是稀客了。”一边坐下，一边问，“那边都忙完了吗？”
　　他摇摇头，“事情是永远忙不完的，不过最近手头上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再过不久就是公司80周年庆，到时候我们市场部又得好好忙一通了。”
　　“那倒是，不过还有比我们更辛苦的总监和李经理啊。”逗趣笑着，笑容却僵在半空，李承珏怎么也在这里？
　　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有硬生生的灼光盯着我。他身旁跟着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几个人看着我互相嘀咕了几句，又朝里走了。
　　“怎么了？”张季问道。
　　“哦，认错人了。”自顾自的盯着盘中纷繁复杂的菜色，一时不知如何下筷，此刻面对美味佳肴已无胃口。
　　“不喜欢吃？我记得你很爱吃牛肉的。”
　　有些疑惑怎么他每次说出的我的喜好都不对劲呢，“记得？又是听我们聊天说的？”
　　他顿了顿，答，“哦，对。”又埋下头吃饭。
　　我轻轻划着盘中的香味四溢的牛排，忍不住提道，“张季，”
　　“恩。”他的声音低沉。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我……”
　　“我也用行动表示了。”他的语气坚毅，“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你最终会发现，你是爱我的。”
　　未曾想到他如此信心十足，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决绝劝他，“可我没办法接受你，我现在对你真的是，只有，我把你当哥哥一样。”
　　“那就继续把我当哥哥。”张季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却依旧坚定，“但你要给我时间，最起码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
　　我无奈，只能叹气，转即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他恢复的很快，立刻又开始跟我讲这次出差的经历，以及他的西裤是怎么倒腾出一个洞，我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思绪却已然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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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18天就是周年庆了，各个部门都越发忙碌，会场布置的事务向来由我们市场部负责，但销售部跟人力部缺人手，便把沈丹还有另一个同事调过去了。
　　“美心，你说怎么又是把我给调过去，他们那边任务可重了。”
　　我笑笑，“这说明你有能力啊，不然人家怎么不挑别人指名要你呢？”
　　她蹙眉，“什么呀，他们是看中我力气大，让我打杂去。”
　　我把策划书递给她道，“反正你都要去了，认命吧，趁走之前赶紧帮忙检查检查。”
　　她将文案扔到一旁，嬉笑道，“我那边有事要忙，你自己慢慢做啊。”话毕便匆匆溜走。
　　唉，还没过去，就找借口偷懒了，我坐在椅子上移过去，继续翻看我的策划书，往日倒是没问题，但现在李承珏也要过目一遍，以他的“高标准”只怕我有的受了。
　　检查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的修改过还是不放心，无奈之下准备先让张季过目再交给总监。
　　已是晚上十点了，办公间稀稀拉拉还剩几个加班的，正要起身去张季办公室，忽见他匆忙的出门。想着让他把策划案带走慢慢看，却没能跟上他的步伐，怎么如此急促？难道出什么事了？心中疑惑，遂跟了上去。
　　他并未出公司，而是拐到了茶水间，此刻走廊光线暗黑，隐约看到他对面还站着一个人，李承珏！
　　张季是要汇报什么吧，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阵哐哐当当的声响，张季竟然抓着李承珏的领带，椅子稀稀拉拉倒在地上，可李承珏却是毫无反应，隐约中能感觉到他正嘲讽的看着对方，李承珏什么时候练就这么强大的功力了呢？任何事物都无法再让他在意吧
　　我侧身蹲在墙角，李承珏依然没还手，只见张季拿出一袋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扔在桌上，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夺门而出。
　　怎么回事，他们之间，一个副总监，一个总裁，难道还有别的关系，我朝里缩了缩，瞥见张季怒火中烧的侧脸在黑暗中隐隐顿顿。纵有千般猜测，也无法得到证实。
　　李承珏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才去瞧那桌上的纸袋，他缓缓拿起，将袋子撕开，拿出一沓红色钞票，我暗自惊讶，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难以释然。他掏出打火机将钱点燃，任它们在垃圾桶中化为灰烬。
　　张季，李承珏，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那么多的钱都被销毁。除了疑惑，更是可惜，李承珏也太过任性，即便再不想要那些钱，也不必直接烧了吧………
　　直到到家了脑子里依然想着这件事，匆匆洗漱过后只得拿过几本哲学书囫囵吞枣的当做催眠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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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美心，总监叫你过去一趟。”同事叫道，一脸同情。
　　心想可能是周年庆策划的事儿，看来真被猜中了，有的我受！
　　不出所料，被总监批评了几分钟便把我打发到了隔壁的总裁办公室，我讪讪走进去，准备迎接铺天盖地的训斥。
　　但他第一句话是，“跟我吃饭那么难？”
　　我愣住，听他接着说，“我看你跟张副总吃的挺开心！”
　　是要质问我那天的事儿吗？如实答道，“那天我跟张总提前约好了，所以……”
　　“算好了吗？”
　　“恩？哦，那个，我最近比较忙，还没来得及算！”
　　“忙到没空算账，还有空约会？”他冷冷的嘲讽让我一时冲动，用同样的语气道，“如果总裁跟张总有什么私人恩怨，请不要牵连到我。”
　　他突然凝住，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眼神闪避了几秒又迅速恢复正常，“如果我跟他真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不是应该站在他那边吗？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不怕他心寒？”
　　我没好气回道，“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市场部一个普通的职员而已。”
　　他盯了我几秒，转身向窗边走去，望着窗外略显阴沉的天，一直没再说话。
　　我立了一晌，见他依旧没反应'，便道，“那个策划方案麻烦总裁指点一下，我马上修改。”
　　依旧是沉默，但很快他便转身，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怎么不觉得是我跟你有私人恩怨呢？”
　　难道他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吗？我怔在原地，思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跟他有私人恩怨吗？从前那些事不过是普通情侣间都会有的，能算得上私人恩怨么？难道他还因为我的坚决记仇，可他后来不也决绝离开了么？
　　“算了，你出去吧！”此时的声音低沉而虚弱，我看看他，没再提策划书的事儿，慌忙逃了出去。
　　接连好几天都没再见到他，也没打听他的消息，可最近跟他讲的话总是不断浮现在脑海，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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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秋秋的不明显，我曾到过北方，惊叹于那样漫天遍野的黄叶，秋来的那样轰轰烈烈，震慑人心。离开后再也没去过，心想哪天若再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北方的雪，北方的春。
　　窗外的景象并不萧瑟，如同每日人山人海，车流不息。这时候总觉自己太过渺小，大千世界，我也许一粒尘埃都算不得，还好，我尝过时间的酸甜苦辣，我拥有此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如此，足矣。
　　“在想什么？”张季缓步走到窗边。
　　我叹口气，“思考人生啊。”
　　他轻笑一声，“人通常会在比较清闲或者忧愁的情况下思考人生，很明显，你不属于前者，怎么，有烦心事儿？”
　　我摇头笑道，“被领导骂了，算不算烦心事？”
　　他耸耸肩，“当然不算，目前看来'是总裁故意找你麻烦。”
　　笑容瞬时僵住，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他，心虚问道，“什么意思？”
　　张季不以为然问道，“你跟总裁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我怎么觉得他总是针对你？你们之前认识？”
　　顿了半晌，才答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探询着我略显苍然的目光，似要找出别的答案，忽又莞尔一笑，“恩，可能是我想多了。”那一刹的笑容竟有些惨淡。
　　很想问那晚的事，但还是忍住了，若知道有人看到那一幕，他俩应该都会不高兴，我还是别去惹多余的麻烦吧。
　　俩人一起看向窗外，不过心思却各不相同，好一晌，他又问道，“美心，周年庆晚会可以当我的女伴吗？”
　　“啊，女伴，那个……”心里不想答应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一个绝世好点子，“我不去参加晚会。”
　　“不去？什么意思？”
　　“反正最高大上的欢庆晚会是在法国总部举行，我们这儿都是比较小型的，不用每个人都在场，我打算请个假，正好去给我姑妈接机。”
　　真是个好理由，佩服我的大脑啊！如此一来也好，可以提前在家里呆着，反正我的晚会也没我啥事儿。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那真是可惜，不过你趁此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代我向姑妈问好。”话音刚落，噙着笑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他也真是不客气，竟然跟着我喊姑妈，唉，这朵桃花不好摘啊！
　　

☆、释然

　　晚会前一天，收到莫名其妙的礼物，一条鲜红色镶钻长裙，一条细钻镶玉项链，还准备了一双银色水晶高跟鞋，我目瞪口呆，再三确认几次还是说送给我的，但任何信息都没有留下。
　　从没想过自己能穿上这样的礼服，我自认为是不适合的，它跟我不相匹配，即便以前参加宴会也从未如此穿戴隆重奢华。
　　会是谁送的，不会同名同姓搞错了吧，我已经告诉张季自己不去了啊。难道是……不可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穿上试了试，正好娇娇要过来，可以让她帮忙看看。
　　穿戴完毕，慢吞吞走到镜子前，想着可能会失望，这样的礼服穿在自己身上是种浪费。可娇娇却惊呼太美了，我看着镜子里的人，白皙的长臂露在外面，不算瘦削的身材却是曲线佼好，锁骨在薄纱中若隐若现，面容前所未有的精致动人，叹道，“真是人靠衣装！”
　　娇娇接道，“那也是你底子好！等你去参加晚会的时候，找我给你化妆。”
　　“我不去！”
　　“那你准备礼服干嘛？”
　　“这，可能送错了吧，反正莫名其妙到我这儿了！”
　　“别人送的，谁呀，”她意乱情迷的笑容让我全身发麻。
　　我道。“我也不知道，但不可能是张季，可又不会是别人，也许真的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还尺码这么对，简直量身定做的嘛。”
　　“那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先给装起来，等有人上门要再说吧。”正欲脱下，电话便想起来了，陌生号码，不会这么快吧！
　　我喂了一声，对方却没任何回应，停顿三秒后，传出一阵低沉的喘息，“喂。”
　　是他！真的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又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紧张问道，“是你，换号码了？”
　　“哼，你不是也换了吗？”
　　“呃，对，怎么突然打电话？”
　　“衣服还合身吗？”
　　真的是他送的，深呼一口气答，“刚试过，很合适，我以为……”正要说以为别人送错了，又怕他问以为送错了还穿，可已经出现漏洞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说已经试过，怎么办，正思考着，他又开口了，“以为是他送的？”
　　“他？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是以为张季送的？”
　　又开始了，最近一直这样，我没好气道，“李大老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把我跟他扯在一起，难道你跟那些同事一样也这么喜欢八卦！”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微微呼吸声，“还穿着吗？”
　　怔了片刻，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衣服的事，遂反问，“干嘛突然送我礼服？”
　　“不是要参加周年庆吗？怕你丢公司的脸。”
　　霎时怒火中烧，我就这么不堪，瞬时想到这几年的装扮，并未差到哪里去啊，刻意讽刺吧，我迎合道，“老板放心，明天的晚会我不去，所以，您不用担心丢公司的人。对了，衣服我会包装好还给您，反正也用不上了。”
　　“不去了？为什么？你不是张副总的女伴吗？”
　　他探询的口气让我下定决心必须说清楚，“对，张总是邀请我当他的女伴，但我有事去不了，如果总裁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请打电话问张总，再见！”斩钉截铁的挂了电话，心却突突跳个不停，我竟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不会被炒鱿鱼吧。
　　娇娇一脸好奇凑上来，“李承珏的电话？他问你跟张季，他对你余情未了？”
　　我瞪她，“你想太多了，他好像跟张总有些私人恩怨，正好又不太待见我，所以呢，你懂吧！”
　　“是吗？这么复杂！”她瞬时又开始了手机游戏，对于复杂的事情，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败兴的脱下礼服，不小心被闪亮的钻石划了一条口子，果然它不适合我，强行占有只会自寻伤害。
　　～～～～～
　　晚会当天，沈丹一再打电话过来确认我是否真的不去，又央求我一定得过去陪她，我再三回绝后最终关了手机，哈哈，这样清闲多了。在屋子里呆的无聊，遂换上一身运动装准备出去跑步。
　　上海的夜景总让人流连忘返，谁没在这里洒过泪水、血汗，即便如此还是舍不得，哪怕寂寞孤独也不在乎，而我，本想逃离这个城市，却阴差阳错留了下来，呆的越久，越是深爱。
　　不知不觉，脚步又移到了李承珏的房屋楼下，有些欣喜的看着好几年没亮过的灯在透过窗帘洒下橘黄色光，有人搬过去了？虽然知道住的是别人，却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好似又看到曾经二楼的房间里发生的幕幕场景。
　　正怔怔出神，忽然灯灭了，这一刻似乎心里那盏灯也跟着灭了，满眼漆黑一片，又静静伫立了一晌，突然瞥见门口走出来一个熟悉身影，我猛的转身，像受惊的小鸟拼命找寻一处安身之所，慌慌张张钻进了附近的便利店。
　　一直走着，直走到最里面才稍稍平静下来，怎么会这样，李承珏又回来了，住到以前的房子里，频率过快的心脏依旧惊慌失措，被拿起的饮料一次次被放下，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服务生过来问道，“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哦，我，买水。”又开始用手扇着凉风，故作热的不行，虽然身子真的很热。
　　正扇着风，却见他急刹车的停下来，就这样猛然出现在眼前，分明是一路跑过来，看来他早已经看到我了。
　　手僵在半空中，脑子里已然呈现出精彩的答复，尽管问吧，反正我有的是招。
　　他缓步靠近，一脸轻松的打招呼，服务生见状遂走开。
　　李承珏此时穿着一身休闲装，霎时又让我看到了从前，以前的他也是，不用西装革履，便可尽显朝气、英俊，时而还会带些不可一世的妖娆，那是挑逗我的时候。
　　“跑得挺快！”
　　我欲哭无泪，“对，经常跑步嘛，正好跑到那里，太渴了，过来买瓶水。”
　　说着便抄起储柜里一瓶水，向柜台走去，刚迈步，手中的水被夺了过去，我吃惊看着他，只听到，“刚运动完不能喝冰水，我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又从货架上拿起一瓶奶到前台付账。
　　我心中滋味陈杂，为什么还这样关心我呢，以前，以前已经没有了，刚要融化的心又冰凉起来，可能，他想要关心的人依旧是她呢！
　　“走吧。”他扭头喊到。
　　我回过神，淡淡笑了笑，跟出去。
　　“你搬回来了？”随意找了话题来打破尴尬的沉寂。
　　“不是，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哦……”快想啊，接下来说什么，已然有些着急，脚步都钝了起来。
　　“哦，我的策划案还没修改就用了，但是总监说你不赞同的。”
　　“本来是不赞同，但那几天正好有事，没空管你，将就着用吧。”
　　我吞了口气，这李承珏说话真是，当事人还在跟前呢，就这样不留情面。但他是上级，我能怎么样呢？遂又问，“你怎么不去参加晚会？你可是总裁，这么不重视公司的周年庆？”
　　他淡淡答，“我已经参加过了，”望着我茫然的面孔，他继续道。“在法国，就在没空管你策划案的那几天。”
　　又扯到这儿了，真是自找苦吃，也对，他当然是参加那边的，“你还要在上海呆多久？”
　　他停下脚步，目光在我脸上游走。“你希望我呆多久？”　
　　问这种问题不是刁难人吗？我挤出一个苦涩笑容，发觉他依然注视着我，目光如炬。是什么意思？要我用什么身份回答呢？一定不是员工，可若是前女友的话，他就不该问，问了只是互相尴尬。
　　“这个，当然看你的工作安排，我又不知道……”
　　“你说的有事就是指跑步？”
　　“啊？呃……”话锋怎么总是转这么快，这个答案我还没想到呢，总不会因为跑步而不参加公司的周年庆吧，那我不得死好几百回，灵光一现，笑道，“我刚办完事没多久，想着来不及参加了，就出来逛会儿。”
　　“是吗？”他的目光有些怀疑，但也没多问什么，嘴角轻轻浅浅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悄悄看看手表，快10点了，正好有理由撤回去，便道，“我得回家了，我爸还在家等我呢。”
　　“我送你。”
　　“不用了。回过感激的微笑，便急匆匆转身一路小跑。如何是好，在他身边没办法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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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心，你没去太可惜了，特别是你不该错过副总监跟总监那支舞啊，天呐，我实在是太惊讶了。还以为总监只会哼哼哈嘿呢……”
　　“什么哼哼哈嘿……”
　　沈丹立即住嘴，歉意道，“啊，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的，不过他们就只是跳了个舞而已，没别的。”
　　我无奈道，“就算真有别的什么，也跟我没关系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跟张总只是普通上级跟职员的关系。”
　　她试探道，“真的？”
　　“煮的。”
　　“嘿嘿……反正我跟你说，昨天……”
　　我实在佩服沈丹的聒噪才华，跟唐僧有得一拼！
　　“黄美心，过来一下。”
　　抬头望去，忽觉总监今天格外不同，衬衣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白，淡蓝色的领子衬得她越发容光焕发，下身是齐膝黑色束腰裙，心想我真是错过昨天的好戏了。
　　“你请的假太长了，虽然你最近的确很辛苦，但还是太长了点，要不减少几天？”
　　第一次听她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我说话。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好，那就一个星期吧。”
　　她浮起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好，你可以出去了，假期愉快！”
　　仿若踏在若有似无的云层中，我是在做梦吗？总监竟然笑了。没头没脑的穿梭在走廊里，忽见张季迎面而来。他朝我笑笑，我下意识的打探着他，从头到脚，试发掘出我不曾看到过的魅力。
　　“怎么了？”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回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张总，恭喜恭喜。”
　　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难道我有什么喜事？”
　　我依旧满面春风，“当然，不过这得您自己慢慢儿发现，我可不会说哦。”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这样一来就好了，张季要是能跟总监在一块，我也不必愧疚，关键还多了一个温柔的好上司，想想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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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耶耶耶，放假啦！我的神，您对我真好，一个星期！实在是太爽了，我一定要好好度过这个假期，对，得赶紧把那部鬼片看完，可以熬夜通宵咯……欢快的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生活真是美好。
　　洋洋洒洒的一天过去，我已准备好该有的各类零食，大晚上一个人看恐怖片是我最大的爱好之一，没有之二。
　　“在干嘛呢？”娇娇打来电话。
　　“刚下班，吃完饭待会又得加班，哎哟喂，累死了。要不你过来陪我。”
　　“得了，我才不呢，陪你真tm的太无聊了，算了，找别人陪我吃饭。”
　　我兴奋的跳到沙发上等待电影开始，嘿嘿，好不容易放个假，不能被胆小的娇娇给搅和了，上次跟她一起看恐怖片，没被鬼吓死倒要被她勒死了。
　　“亲爱的，把头借我用一下……”
　　“啊……是他，他才是鬼……”
　　一阵阵的惊叫声嘶力竭，我摒气凝神，裹紧毯子，却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待再次醒来，是被哄哄雷鸣吵醒，睁开眼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屏幕前的血腥吓到，忙眯着眼摸遥控器，惊慌之中手机突然响起来。我大叫一声，不会是鬼打来的吧。
　　冷静几秒，拿过手机，老爸？这个在外逍遥的男人终于来电话了，难道是钱花完了，真是。
　　我当做没听见将手机扔到一边，铃声却一直不断，深更半夜打电话，难道真有急事，不情愿的接通电话，“喂。”
　　“喂，美心呀，你快来接我们。”没来得及问，他又接着说，“我跟你姑妈还有蛋蛋在火车站，你找辆车过来接我们。”
　　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