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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骑竹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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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要小蹊为了自己放弃前途,只是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想念。
某一天,他发视频夏成蹊没有回应,这是平时约好的时间,他心里有些发慌,因为他在总部听说原本从欧洲回来的谢青转机去了美国。
从前只是因为关心小蹊生活,所以有了他室友的联系方式,陆恒林没有忍住自己的猜疑,向他室友旁敲侧击,外国男孩子直来直去,不疑有他地说起了夏成蹊放弃了研究所名额的事情。
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不该,可是却卑劣地感到欣慰,因为他对小蹊足够重要,他愿意为了自己放弃很重要的东西。
他想自己会尽一切可能补偿小蹊,让他永远都不必为这个决定后悔。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再次印证了谢青的老辣和她对小蹊的影响深远。陆恒林查了她的出入境记录,知道她果然去见了小蹊。
然后小蹊改变了决定,选择继续读研究所。
他无法形容自己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里有多失落难受,他又一次输了,他一直在试图争夺小蹊,可是每一次他用尽全力,都会换来一败涂地的结果。
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失败都永远弄不清楚。
自己难道不值得小蹊依靠信任吗?他不是说自己才是最重要那个人吗?
可他舍不得苛责小蹊,从前那次冷战小蹊在他面前憔悴不堪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在那个海岛上就下定了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让小蹊难受,哪怕免不了争执也要克制自己,无论是谁的问题都一定要主动去和解。
他只能佯装大度,笑着跟小蹊说,读书多久都可以养得起他。
可是他在小蹊看不见的时候,想的更多的是,小蹊真的需要他养吗?
那些不能跟小蹊言说的痛楚,都变成了心里隐忍的怒火,他开始在星源里与谢青针锋相对,哪怕他当时只是分公司经理升迁进入,也仗着太子爷的身份敢于和谢青不对付。
谢青的从容应对让他愤怒又无力,心魔更深,只想着要强大,要将她踩在脚下,有的时候甚至狠到什么都不顾。
她已经抢走了父亲,让母亲郁郁而终,他不可能再任凭她抢走小蹊。
父亲重病以后,他心力交瘁,每天奔波于公司和医院之间,闭上眼都会因为痛楚无法安睡。
他以为自己对父亲有很多恨,可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还有这样多的爱。
父亲清醒的时候,跟他说的大多都是星源之后的安排,其实听到总裁位置交给自己的时候,陆恒林没有胜利的痛快,只有一片荒凉。
为什么到了生命的尽头,父亲也从来没想过抓住他的手,跟他说舍不得他呢,他舍不下的,心心念念一再交待的,全都是关于星源的事情。
父亲还在弥留,他却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去这份亲情了。
如果没有小蹊,他真的是,太孤独凄惨了。
小蹊回到他身边的那天,他几乎要在病房的走廊上就抱着他倾诉自己所有的软弱,告诉他自己一直以来的惶恐,请他不要再被谢青影响,请他只看着自己,不要让自己永远在担心有一天他也会离开自己。
那天小蹊说会带晚饭来给他,可是当他需要回公司签文件的时候,却远远看见小蹊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去见了谢青。
他头脑一片空白,心却在极速下沉。
他回到家的时候,夏成蹊还在睡,他按掉了闹钟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发呆,从下午一直到暮色降临。
用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该如何让他只属于自己。
小蹊醒来以后,他忍不住问他,离开医院之后去干了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小蹊的谎言,那一刻,心脏被凌迟的感觉他总算是明白了,甚至忍不住阴暗的想,小蹊在这之前,还有多少次,也对自己说了谎呢。
他克制不住内心的脆弱,抱着他请求他说,“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对我说谎,不要被谢青影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总会有更多的能力,总会比她更值得你信任,不要离开我。
可是他没办法说出更多了,只能近乎卑微地问他,“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小蹊说会,他就愿意闭上眼睛相信,他竭力不去想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不去深思到底在这个全集团都风声鹤唳的时刻,到底谢青见小蹊是为了什么。
父亲过世之后,他冷静地处理着一切,可是身体里有一部分已经成灰,被风吹散就再也不会拼凑回来了。
第二份遗嘱宣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谢青见小蹊的原因,而小蹊避开的目光印证了这一点。
陆恒林觉得自己灰飞烟灭的地方,又多了一点。
可是他还是只想抱住小蹊,这些他都可以选择闭上眼不去理会,只要最后一刻没有到来,小蹊还在他身边,他就愿意相信。
很久以后再想起来那段时间的自己,陆恒林终于明白,他以为自己只是变得冷静坚毅,但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因为自己的心魔在疯狂的边缘。
当谢青出现了严重的决策失误,他再也考虑不了星源的稳定问题,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用这次机会完全击败谢青,让她偿还母亲曾经受过的苦楚,让她再也不能掌握小蹊。
那段时间,他甚至雇佣了私家侦探,监视谢青的一举一动。
谭斌被谢青说动站在她那一边的时候,陆恒林的怒火濒临失控,哪怕战局已经在失控边缘,江远也在劝他及时止损,他也固执地听不进去,只想孤注一掷。
这个时候,私家侦探传给他谢青和小蹊见面的照片。
照片里小蹊身边放着行李,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陆恒林怎么会认错他呢。
那是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棵稻草,是斩断他束缚心魔绳索的最后一刀,他在几乎窒息的痛楚里,只想得到,他甚至不知道小蹊回国了,可是谢青却第一时间见到了他。
为什么,小蹊明明说自己最重要,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谢青呢?
回家的路上,陆恒林觉得自己眼睛都充了血,眼前一片血红,他愤怒,也痛苦,整个人困兽一样,什么都无法仔细思考。
一进门,他什么都不想听小蹊说,不想听他跟自己说谎,因为小蹊的谎言,对他来说字字诛心。
他不由分说把小蹊按到床上,急切地想用身体纠缠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心里太痛了,所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他近乎疯狂地想把自己的痛也让小蹊知道。
他知道自己太粗暴太失控,可是他没有办法遏制自己狂烈的念头。
一切结束的时候,他觉得疲倦又悲哀,躺在那里,等待小蹊给他最后的审判。
小蹊终于还是开口说起了关于他和谢青的纷争,小蹊为了谢青,就在两个人刚刚亲密过后,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劝他收手。
陆恒林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心如死灰,他以为小蹊懂得谢青带给自己多少痛苦,可是到头来,无论他努力多少,小蹊还是回头去维护谢青。
他近乎疯狂地逼迫小蹊承诺会选择自己,可是他等到要忍不住,眼前的一切都因为水雾而模糊,也只朦胧看见,小蹊苍白着脸对自己摇头。
无论自己做多少努力,哪怕方下自尊恳求,哪怕赌上感情逼迫他,他都还是放弃了自己。
脑海里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失去了理智,近乎疯狂地说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残忍的言语,即使自己的心也被刺得鲜血淋漓,也要让小蹊感觉到痛。
小蹊被他激得给了他一拳,陆恒林其实根本感觉不到痛楚,因为他心里太疼了,被揍得时候有种麻木的痛快。
“刚才算是分手炮,我们结束吧。”
陆恒林记得自己就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小蹊穿衣服,他其实看见他抖得很厉害,可是那时候所有的思绪都被怨怼占据了,明明知道自己残忍,却像是被什么恶魔攫取了灵魂,根本无法去做出正确的选择。
此后的很多年里,他无数次懊悔,为什么那个时候要口不择言,把自己的痛苦也加诸给小蹊,为什么没有向从前一样心疼他的感受,控制自己不要去伤害他,为什么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可是那个时候他沉湎在自己的伤口里,并不知道,那天那个背影,是此后的很多年,他最后看到小蹊的样子。
而那句满是苦涩的分手,是小蹊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第86章
夜深的时候陆恒林忽然回神过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而嘴角的疼痛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慌了一下,匆匆套上衣服,跑到窗前,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雪,雪势很大,整个世界都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心里骤然间一慌,他想起小蹊就那么随便穿了衣服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那时候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万一出事怎么办。
陆恒林想也不想地给他打电话,这才发现他走的时候连手机都没有带,唯独属于他的铃声在寂静的屋子里不断地回响。
他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手机旁边还放着钱包,心更沉入谷底。
他冷静了一下,立刻给当时的秘书打电话,让他安排人帮忙找人,形容了夏成蹊的外貌特征,然后自己也立刻开车出门,在大雪夜里缓慢地一点点寻找。
雪没有要停的意思,路上太滑,他开得极缓慢,一路出了别墅区,在曾经他们一起骑车上学会经过的满是桂树的路上沿路寻找。
可是路上空空荡荡,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人走过的痕迹。
陆恒林越往前开心里就越乱,前面的路越来越昏暗,就像是如果这一夜没有找到夏成蹊,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陆恒林找到凌晨四点,秘书那边吞吞吐吐回复他没有任何消息,警察局也去过了,没有任何人求助过。
陆恒林倦极伏在方向盘上,把干涩酸痛的眼睛闭上了片刻,泪水立刻充盈,只要他睁开眼就会涌出来。
是他自己,终于还是把小蹊从身边推开了。
第三天的时候,谢青忽然登门,说要来取走夏成蹊的行李。
他愤怒又无望,对着谢青吼,“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借着他实现你的目的吗?”
谢青仿佛永远都是那样得体优雅,看着他露出让人愤怒不已的悲悯笑容来,“是我藏他,还是他不想再见你了呢?”
陆恒林固执地冷笑,“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尽管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他还是执意垂死挣扎,不愿相信小蹊真的放弃了自己。
“告诉你他在哪里?怎么,你是遗憾上一次你没有弄死他吗?”谢青第一次对他沉下了脸,说出重话。
陆恒林整个人都懵住了,“什么……?弄死……什么意思?”
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念头,可他不敢相信,因为这句话的答案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那样爱小蹊,怎么会让他受这么严重的伤害。
“他肺炎还没有痊愈,我觉得也不需要你去打扰他康复了。”
陆恒林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所有的血色霎时间褪尽。
谢青抿了一下唇,趁着陆恒林失神直接让身后的人去取来了行李直接带走,可是她转身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来,直视陆恒林带了一分怨气质问,“陆恒林,他什么时候回国带过这么多行李?”
陆恒林头脑霎时空白,就像踏空了一步一样,心脏骤然收紧,耳边有嗡鸣声,让他的思绪都无法正常运转。
他觉得自己站不住,扶助了旁边的墙,才勉强支撑住,可是心里越来越清晰的念头让他快要被击溃。
“他为了你扔下一切回来,可却是你,让他真的一无所有。”谢青说完最后一句,转身离开了。
陆恒林怔怔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直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他才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一点点地回想着谢青说了什么。
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小蹊竟然真的放弃了学业回来。
谢青那样愤怒,是不是说明小蹊真的是因为自己才这样选择?
陆恒林瘫坐下去,被绝望完全压垮了,那么他做了什么?他那样残忍地伤害小蹊,不顾他身体不适强迫他,粗暴对待他,然后用难堪的言辞侮辱他……
他甚至都没有认真听小蹊说一句为什么回来。
他完全不知道小蹊已经什么都放弃了,还任他只穿着一件薄大衣就冒着雪出了门,手机钱包都不在身边。
他差一点杀了小蹊。
陆恒林捂住脸,喘不上气来,慌乱却只能束手无策。曾经小蹊在自己翻脸之后还是能留在自己身边,默默为自己着想,而如今是他先说了分手,可见是真的已经被伤透了心。
他很想去跪在小蹊面前请求原谅,可是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等到听见律师宣读小蹊的股权转让决定的时候,陆恒林知道自己这一次对阵谢青又输了,他一意孤行不仅输掉了颜面和权利,最重要的,他输掉了自己最爱的人。
小蹊连这个时候都不曾出现,头也不回地站在了谢青身边,应该是根本不会原谅自己,也不想看见自己了。
此后星源动荡了一阵子,他却消沉无比,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谢青趁着这个机会提出了由她来主理海外项目部,虽然名义上全是他的管辖范围,但不能过多干预,不能质疑任何她的决策。
他那时候心境萧索,即使江远力劝他不能同意,也没有采纳。彼时江远还不是他的朋友,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小蹊,整个世界都晦暗不堪,连话都变得极少极少。
那是他做的,第二个错误的决定。
他没有想到海外项目部一成立,小蹊就跟着谢青走了,从此之后他就在各个国家辗转,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蹊走得那样决绝,像是要离开他千里万里,再也不想与他有一点点关系。。
后来,习惯了疼痛的如影随形,也接受了自己不会被原谅的事实,在麻木之后,他开始重新振作,解决了居心叵测的谭斌。
然后因为心有不甘与谢青还是在暗里争斗,他心里清楚失去小蹊是他的错误,可是背负这种痛苦太艰难了,他不得不转而去怨恨别人,否则每一天都是煎熬。
第一次听说海外项目部考察时候遇上龙卷风,有惊无险逃过一劫的时候,他忽然就在后心一片冰凉的痛苦里冷静了下来。
他越是这样逼迫谢青,压缩她的发展空间,并不会让谢青损失多少,反而只会让小蹊更辛苦,为了海外项目部的前景,他就只能去更荒凉的国家拓展业务,要遭遇更多的艰苦和危险。
他心疼的无以复加,从那时候开始真的与谢青达成了某种程度的无声和解,甚至不着痕迹地把资源开始向海外项目部倾斜,希望这样可以让小蹊少辛苦一点,哪怕只有一点都是好的。
有时候他也还是怨恨谢青,为什么即使他退让了,她还是让小蹊去那些偏僻荒凉的国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漂泊的生活,在艰苦和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中辗转奔波。
四年多时间,一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是好过的。
他沉沦在失去所爱的痛苦之中,为他牵挂,为他心疼,为自己做错的事追悔莫及,可却不敢去求一句原谅。
有一天,偶然得知了孙婶生病的消息,陆恒林虽然忙的焦头烂额,也还是特意安排了时间去探望她。
孙婶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每况愈下自然也是多病,躺在病床上没什么精神,但是看见他来还是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
“时间过得真快啊,恒林都长这么大了。”
陆恒林觉得心酸,他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亲近的人了,与孙婶这个故人相见,所有的过往又乍然间扑面而来,无可避免地想起了夏成蹊。
“孙婶您安心养病,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孙婶握着他的手,目光慈祥地端详着他,“小蹊呢?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陆恒林的目光霎时黯然,他垂下眼苦涩地一笑,“小蹊他……在国外,太忙了,等有机会,我带他来看您。”
“好啊,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现在你爸爸不在了,你们两个要照顾好彼此,小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是哥哥,多心疼他,照顾他,别总是把他往国外派了,多回家。”
“好。”陆恒林努力地笑着,掩饰自己的哽咽。
孙婶住的是双人病房,电视声音低低响着,隔壁床的女孩子看时间到了,跳下床去换了频道,正好是一个唱歌的综艺节目。
陆恒林和孙婶对坐着一时无言,便抬头看了一眼电视,恰好节目正是张信哲在唱歌,悠扬的小提琴声熟悉不已。
他愣了一下,往事涌上心头,酸楚难当。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
陆恒林的目光渐渐变得迷蒙,苦涩从他嘴角一点一点浮现,心头的痛一瞬间清晰无比。
如果不是他当初被愤怒伤心蒙蔽了心,对小蹊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让他们从此再也回不到当初,小蹊也不会就此去了海外,在不同的国家里辗转奔波。
曾经他对小蹊承诺过要给他一个家,也是他自己亲手把一切毁了。
这些年,小蹊只身漂泊在异国他乡,有没有想过家,有没有想过自己呢?
告别了孙婶,陆恒林走在夜色里心潮涌动,他前所未有地想要鼓起勇气跟小蹊说一声对不起。
他想跟他说不原谅自己也好,不想见到自己也没有关系,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辛苦,回来吧,至少回来看看,至少停一下脚步休息片刻。
这个世界上他在意的人只剩下小蹊一个了,能不能不要就此从他生命里离开,给他一个机会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陆恒林指尖颤抖地拿出了手机,一点点认真地按下了夏成蹊的电话号码。海外项目部高层的联系方式是必须向总部公开的,他很久以前就记住了这个号码,却从来没有勇气去拨打。
春夜里扑面而来的风还带着寒意,他心跳剧烈地快要冲破皮肤,脑海里不断构想着第一句该说什么,要如何跟小蹊道歉才恳切,可是另一头却只有冰冷的一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胸中汹涌的潮水一瞬间冻结成冰,他站在夜风里久久伫立,命运又再一次给了他答案,他们好像真的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陆恒林醒来,助理就打电话给他汇报一件紧急的事情。
各大娱乐报纸都报道他和慕氏千金一起出席宴会的头条,慕雅文未对记者提问作回应,却默认了恋情传闻。
陆恒林向来洁身自好,可身家摆在那里,多跟谁说一句话都可能产生绯闻。
有一天在出席宴会的时候,向来不携女伴的他,在门前遇上了慕氏的千金,出于礼貌回应了对方的寒暄,顺便一起走进宴会厅,就造成了这个误会。
他直接回应让助理安排把新闻撤下来,顺便替他澄清。
过了两天绯闻不仅没有消失,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连慕氏总裁的态度都暧昧不已,陆恒林恼怒地质问颜思齐,结果得到回应说,撤新闻的动作被慕氏的人挡了下来。
慕氏的总裁却在这个时候约他见面。
陆恒林想了想,便同意了,但吩咐颜思齐照旧准备公开澄清的发布会。
“慕总这是什么意思?”陆恒林见到慕正海不动声色,心里恼火也没有表现出来。
慕正海从容地笑笑,“我只有雅文这一个女儿,自然不能让她被人当成笑话,这次请陆总过来,实在是惭愧,小女对你一见钟情,我只能为了她想想办法。”
“承蒙慕小姐错爱,抱歉,我只能辜负您一番心意了。”陆恒林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慕正海挑了挑眉,“是我女儿不够好?”
陆恒林心知慕正海不是好糊弄的,索性直接坦诚,“是我不喜欢女人,慕总见谅。”
慕正海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那就请陆总在对雅文说拒绝的时候,尽量措辞稳妥一些,不要让她太伤心,至于你的取向,可以不必让她知道,我不强求。”
“我会的。”
“还有新闻的事情,请陆总不要做得那么绝,大家传几天也就过去了,对你没什么坏处,何必一定要对外澄清打一个女孩子的脸呢?”
“这一点我——”
慕正海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听我说完。对我的推波助澜,我感到抱歉,为了和陆总交换,我可以给你一个内部消息,你答应我不公开澄清,怎么样?”
陆恒林暗自思考。
“消息有关H国,我听闻贵集团海外项目部正在那里驻扎洽谈基建项目,我这个消息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消息。”
“好,我答应你。”陆恒林第一个念头就是夏成蹊正在那里,毫不犹豫地答应。
慕正海微微一笑,“陆总果然好决断。我这个消息你不会失望,慕氏在H国也发展很多年了,我和政要们来往密切,近期H国反叛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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