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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骑竹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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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忘自己的姓
“哦,你女朋友全名是什么?”夏成蹊冷笑。
陆恒林语塞,其实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女朋友,但这是他唯一可能存在的可以信任的亲密的人了,他必须要见到这个人。
“额,夏总,慕雅文小姐是慕氏集团的千金,慕总和陆总之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您对慕小姐应该客气一点。而且慕小姐是陆总这些年来唯一的女朋友。”韩秉正小心翼翼地说。
“听到了吗?”陆恒林扬起下巴注视着夏成蹊,女朋友的背景她很满意,至少是可以支持他与夏成蹊角力的程度。
夏成蹊沉默了一刻。
相对于他平日里极快的反应,这是几乎可以说是漫长的沉默。
韩秉正不能判断他是在思考还是出于对慕雅文身份和背景的忌惮,或许他没有料想陆总身处劣势还有逆风翻盘的可能,随即又加重语气说,“总裁之前曾经把x国的市场份额让出一半给慕氏,在国内两次竞标过程中也对慕氏做出过退让,他是真的很看重慕小姐,还有和慕氏之间的关系。”
夏成蹊垂着眼,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说,“你还真的是个恋爱脑啊,就差把星源打包送给她了。”
韩秉正闻言,瞬间尴尬。
陆恒林自己听完也有点嫌弃,这些行为哪里是恋爱脑,不顾集团利益根本是**好吗?他真是万万没想到,成熟之后的自己居然眼界还不如高中的自己。
但是眼下见到这个背景雄厚的女朋友才是重点,他傲慢地回答,“真爱无价!我愿意为了她放弃利益,你管不着。我要见我的女朋友。”
“不行。”夏成蹊很快斩钉截铁地说,“韩助理,去安抚她,注意措辞。”
“我的女朋友你凭什么说不行?”陆恒林虽然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冒出来的女朋友,但是直觉地就想跟夏成蹊对着干。
“慕氏集团的千金,合作伙伴也能随时变成对手,更何况落尽下石比雪中送炭要容易得多。在商言商,我不能判断她到底更爱你还是更爱利益,也不确定她还能不能爱一个高中的你,所以不可以。”夏成蹊皮笑肉不笑。
“高中的我怎么了?”陆恒林怒了。
“事情这么明显还需要我说吗?”夏成蹊上下扫了扫陆恒林。
陆恒林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每次对着夏成蹊都濒临崩溃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你作为代理总裁能决定集团决策,他妈的连我的感情你都要管吗?”
夏成蹊垂着眼低低笑了一声,“抱歉,一切集团利益为先。韩助理,通知所有安保人员,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探视陆总。听清楚,任何人!”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陆恒林眯起眼,怒极反笑。
“不。”夏成蹊丝毫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他站在门边,透过门板上那一条窄窄的玻璃看着站在走道外泪盈于睫的美丽女子,勾着唇,垂下眼,“我给你个建议吧,早点把头发留长。”
陆恒林愣了一下,没明白,继而怒火又开始压不住。
“把你的长发放下去,让想拯救你的骑士顺着爬上来吧,被巫婆困住的长发姑娘。”夏成蹊嘲讽地一笑,也不等陆恒林再开口,带着韩秉正离开了病房。
留下怒气冲冲的陆恒林。
那一晚,陆恒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白天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想起任何关于这个女朋友的感觉,甚至连韩秉正说过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可是在这个梦里,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个很爱的人。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海岛,并不像是国内的景致,灰蓝色的海面,空旷广阔的海滩,海天一色,天高云淡。
远处有起伏的石崖,还有海边零星坐落的白色建筑物,都是欧洲风情的简单房屋。
其实梦境里一切都很模糊,可是他的意识,又把细节都勾勒得很清楚,像是真的曾经去过这样一个地方。
海边有一座很美丽的教堂,很小很精致,白色的木制房屋,尖尖的穹顶,唯独的亮色是鲜红的十字架,教堂门窗都是彩绘的琉璃,在阳光下灿烂无比。
海风吹来,教堂的小钟摇动碰撞之间,发出若有若无的清脆响声。
这个梦真实的不像梦,因为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还有那种鲜明的心情,那种深深爱着一个人,因为和她在一起而温柔又涌动的心情。
可是奇怪的是,掌心里那只手的温度都好像真的一般,那个人的脸却拢着一片雾气,看不真切。
他莫名地觉得那个人正在他身边温柔地微笑着,注视他的目光也充满了爱意。
他心头柔软无比,凑过去亲吻她,甚至连嘴唇的柔软和温度都在梦里真真切切。
他知道自己很爱很爱这个人,爱到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不安,有时候会有些忧伤。
可是这个梦里,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牵着他的手走到教堂门前,小小的教堂静谧祥和,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他推开被藤蔓缠绕开满了不知名紫色小花的木制的栅栏门,说:我们进去看看。
他爱的人似乎劝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他则是固执的想要一探究竟,松开了爱人的手,回答:我先进去看看,你放风。
教堂内部装饰很古朴简洁,年代久远的一排排座椅,还有看上去庄严肃穆的圣坛。圣坛上方的天窗正好开着,一束阳光照下来,落在站在圣坛前的他身上。
他回头想要叫自己的爱人进来,可是这个瞬间却忽然变成了一个蒙太奇慢镜头。
他想,这个梦境他一定是真实经历过的,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自己深爱的人,站在教堂门外,身姿挺拔,笑容比海边晴天的阳光还要美好,微风吹着她柔软的头发,时光在那一刻无比静好,他忍不住想到了永恒。
他想,这一刻,好像婚礼,他站在红毯的尽头,等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她永结同心。
他向着自己深爱的人伸出手,看她笑着慢慢走到自己身边。
那时候的心情,有些顽皮,又有些郑重,他甚至觉得自己紧张到清了清嗓子,握起了对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很快就沁出了细细的汗意。
他凭着模糊的记忆,说出那段话:从今以后,我愿意爱你,忠诚于你,无论富贵还是贫贱,健康还是疾病,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
那是他生命中并没有什么寻常的一天,可是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他再也不想放开手,他想,他要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一生一世。
可是他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也没能等到他的回答,这个梦就忽然醒来了 。
陆恒林睁开眼,看见等候在自己病床边的韩秉正,他似乎是专门早起在上班之前赶来见自己的。
第14章
难免怨恨时间的手
把相爱写成爱过
陆恒林的判断是对的,为了避免再遇上夏成蹊,韩秉正只能选了这么一个时间。
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说。
陆总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能克制冷静,充满了防备,虽然与他做总裁的时候不能比,但是的确超出了一个少年程度。
可是每当夏成蹊出现的时候,他就会被对方带着节奏走,一切武装和防备最终都会被击溃,变成一个霸道幼稚的少年。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看来他们少年时代的相处虽然并不愉快,但他是陆总现在记忆中存在的人,陆总对于他这种天然的熟悉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障碍,会让陆总对他缺少应有的认知。
昨天他和江远还有颜思齐商量的结果,就是首先要让陆恒林清楚现在他和夏成蹊的敌对关系,让他把自己的防备心用对地方。
“你有事?”陆恒林情绪冷淡地问。
虽然他能看出来时常出现在医院的三个下属都很诚恳,但是陌生的感觉并不容易克服,他也担心自己的阅历并不能看清这些人。
“是这样的……我跟江总经理,还有颜助理都认为,有件事必须让你明白。”韩秉正开始斟酌用词,“我知道您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现在对于您来说,夏代理总裁才是更熟悉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才是您最需要防备的人”
他特意用重音强调了夏成蹊的身份。
“……是吗?”陆恒林想要维持冷静,可是常识告诉他事情的实际并不是他想听到的,他半低下头,掩饰自己此刻的神情。
“之前您继任总裁之后,跟您父亲的第二任太太谢女士,关系一度非常紧张。”韩秉正小心地措辞。
陆恒林深深呼吸,说出了心中最糟糕的猜想,“所以……夏成蹊是站在谢秘书那边的,对吗?”
韩秉正愣了一下,才明白谢秘书指的就是谢女士,“江总经理告诉过我,在我还没有来星源工作的时候,您当时也就任不久,曾经抓住谢女士决策失误的机会向她发难,想要逼她离开董事会。”
“后来呢。”
“没有成功……”韩秉正对当年的事并不清楚,所以说的客观简洁,“作为养子,夏总的手中也有很小份额的股份,是他在关键时刻,帮助了谢女士。而且谢女士也的确是有能力又根基深厚,所以当时也给集团造成了不小的动荡。”
陆恒林本来面无表情的听着,却忽然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承受什么。
“后来谢女士选择避免与您正面冲突,开始主要拓展海外市场。至于夏总,这些年一直都是谢女士最得力的部下,在海外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陆恒林没有抬头,也没有插话。
韩秉正犹豫了一下自己该不该继续,但还是硬着头皮表达了一些自己想法,“虽然您现在保留的是跟夏总相识的少年时代的记忆,可是我必须告诉您的是,他已经根本不是当年的他了。他直接空降了海外项目部的时候,项目部刚刚成立,集团内部无人看好,计划拓展的也全都是鸟不拉屎的国家。夏总当时就任之后大家也都轻视他,因为——”
看到韩秉正的犹豫,陆恒林声音喑哑地问,“因为什么?”
“因为当时集团内部有传言,说他虽是陆家养子却因为谢女士的关系与您关系严重不合,大学开始就连陆宅都没有回过。所以大家都猜测所谓的开拓海外项目,是您的意思,目的是将他边缘化。”
陆恒林微微皱眉。
所以,后来,他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吗?为了利益,与他真正意义上的反目成仇?
“所以,我和他之间,后来算是我赢了吗?”
“可以这样说,您毕竟大权在握,所以他必须退让,您的确可以让他一直没有办法回到总部。”
陆恒林听完却并不开心,笑意未达眼底的扬了扬嘴角,“那看来成年以后的我,比高中的我厉害多了。”
“空降海外项目部之后,夏总也举步维艰过一阵子,因为从总部到底下,各种反对的声音很多,对他的诘难也很多。”
“是我授意的吗?”陆恒林嗓音喑哑。
终于有一天,他也那样像对待一个敌人一样,去对待夏成蹊了吗?
韩秉正并不清楚,所以只能说,“这个,其实他的空降本来就会遭遇非议。他很快就雷厉风行整顿了项目部,接着就披荆斩棘一路开疆辟土,做出了很大的成绩,也协助谢女士坐稳了集团董事会的席位,甚至于您也一直跟谢女士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和谐相处。所以在谢女士的支持下,现在他就任代理总裁,这件事对您来说是个严重的威胁。”
听完韩秉正的叙述,陆恒林沉默了很久。
他的记忆里,和夏成蹊针锋相对,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孩子气的小打小闹。
一夜之间,他们都变成了成年人,那些意气之争,已经变成了无可挽回的对立立场。
过去,果然是再也回不去。
“我知道了。”他再开口的时候,嗓音还是干涩,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漠。
“我知道您现在对一切都很陌生,所以您并不能完全相信我们,但是我必须提醒您,夏总目前已经成为了代理总裁,在您恢复期间掌握星源的大权,不管他现在的态度有多轻松,您都必须提防他接下来的所有行动。”
“果然是他的作风。”陆恒林自嘲地笑。
“什么?”韩秉正愣了一下。
“你不觉得么?”陆恒林看了韩秉正一眼,“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都会被他的外表迷惑吧?”
韩秉正有种被洞悉的窘迫。
“不用尴尬,他就是这样,长着一张会让人心生好感的脸,实际上最会装了,你永远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等到他不想跟你虚与委蛇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
陆恒林低低说着,嘴角甚至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苦涩笑容。
———————————————
曾经他以为他只是父亲收养的一个优秀的孩子,来陪伴自己。
他甚至心疼过他的这种境遇,想着一定要加倍地对他好。他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辈子相伴,度过人生中以后每个重要的时刻,彼此支持,彼此温暖。
可是好像所有太美好的东西都注定易逝,他们甚至没有过完那个秋天,就彻底决裂。
父亲和谢秘书的婚礼突然而至,在此之前他们一直忙于往返欧洲谈判一项重要的工程,婚礼筹备都是由助理进行的。
父亲根本没有把他之前的要求放在心上,直到婚礼前夕他才知道,然而最痛苦的不是这点,是那一天他同时知道了另一件事。
那天父亲和谢秘书一起来了,两人手上已经戴着刺眼的订婚戒指,他们手挽着手站在客厅里。这座宅子是陆恒林出生长大的宅子,母亲生前和父亲都曾生活在这里,母亲生病之前父亲就开始忙于事业很少回来,他们关系冷淡似乎已经是很久的事情。母亲过世后父亲更是很少回来,如今,他带着即将成为他新任太太的那个人站在这里。
陆恒林愤怒到眼红,却无力改变任何事。
最糟糕的似乎还不是这些,他看着谢秘书对着他身后的夏成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像是她们早已熟识,“成蹊,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陆恒林震惊地回头去看他,夏成蹊站在原地,神情僵硬,脸色苍白,但还是向前迈步,“习惯的,这里很好。”
第15章
如果那天
该说的话好好说
陆恒林眼睁睁地看着夏成蹊走到谢秘书面前,乖顺地站着,谢秘书保养得宜带着钻戒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我本想自己照顾你的,可是我实在是太忙了,那半年你也看见了,我在家时间太少了,这样你太孤单,你和恒林,你们相处得还好吗?”谢秘书看着陆恒林,成年人式的微笑,可是他怀疑那个笑容里带着对他幼稚的嘲讽,对他轻信的轻蔑,和胜利的得意。
陆恒林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哪一件事让他心头更加痛楚,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再做点什么,心脏就要爆裂开来了。
他转头就走,父亲追上来,在卧室里指责他的无礼。
那天,他尖刻地与父亲发生了争执。
父亲在他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再次向他郑重承诺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威胁他的地位。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和谢阿姨已经签署了婚前协议,为了弥补她,我答应她可以收养一个孩子。你年纪不小了,应该理智一点,谢阿姨为你考虑,甚至收养的时候选择了一个跟你同龄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能放下自己的成见接受她呢?”
有那么一瞬间,陆恒林头脑是空白的,渐渐他觉得自己喉咙口有血腥味。
“你说小蹊……”
“没错。夏成蹊是她选择的孩子,她本来想自己照顾小蹊,可是又觉得你太孤单,把小蹊送过来和你作伴。你看,你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她并不是你假想里那种女人,她在和我沟通的时候替你考虑了很多。爸爸的确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太少了,但是这也是我的无奈。谢阿姨很关心你,是她提醒我你缺少陪伴,成长过程会不够健康,她甚至也是考虑这点,才选择了收养夏成蹊。她去年就办好了手续,在夏成蹊见到你之前,她一直在教导他,希望你们能够更好的沟通,互相引导,互相陪伴。恒林,我希望你能成熟地思考。看待这些。”
即使已经有些明白了,可是真相被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深深伤到了他。
陆恒林深深呼吸,直到自己的胸口都有些发疼,头脑一半灼烧一半湛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开。
“她真是深思熟虑。”陆恒林笑得冷漠又充满嘲讽。
一步一步从秘书成为总裁夫人,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接受,也看穿了自己的寂寞需要陪伴,连收养的儿子都细心教导他隐瞒自己的身份,来到自己身边,伪装出温柔包容的样子博取自己的好感,就这样一点点征服所有人。
“恒林,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我以为这段时间在夏成蹊的影响下,你已经有了改变。孙婶也告诉我你变得比从前开心,比从前懂得为人着想,这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父亲的一字一句,都在尖锐地指出他曾经的愚蠢和可笑。
陆恒林觉得自己整个胸腔都在发疼,让他无法仔细思考,他压抑着狠狠的地说,“好?好在那里?看我被你们精心的骗局哄的像个傻子一样,变得乖巧变得温顺变得如她所愿?这些虚假的东西,每一件都让我恶心。”
“陆恒林,注意你的措辞。”陆承念身居高位太久,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并不能容忍他一再忤逆。
“我不会是你想要的那种儿子,我不需要做你唯一的继承人,你如果愿意的话,谢秘书会给你生下来符合你要求听从他教导的儿子。”陆恒林瞪视着自己的父亲,“你眼里只有这些,可我根本不在意,你要和谁结婚,想让谁做继承人都随便吧,我不稀罕。”
陆恒林踢开卧室门,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客厅里夏成蹊坐在谢青的旁边,垂着头在听她说什么。
谢秘书一如既往地妆容精致,举止得体,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
陆承念比陆恒林更加愤怒,越过他直接下楼,和谢青说了几句,便要离开。
谢青在走之前,拍了拍夏成蹊的肩膀,对着他很是温柔地笑了笑。
应该是很满意吧?陆恒林有些恶毒的想,养子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让他傻乎乎的掏心掏肺,值得她所有的赞扬,许诺以后优渥的生活和平步青云的未来。
然后他看见夏成蹊抬头看他。
那天客厅里阳光很好,照在他身上,依旧是镶嵌了一圈光环一般,让他显得气质出尘,眉目静好,像个与世无争的天使一样。
可是陆恒林眼前好像腾起了雾气一样,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失落呢,还是得意?
陆恒林一步一步走下去,在他面前站定,叹口气,自己倒是先笑出来了,笑得厉害,“这段时间,你忍笑也忍得很辛苦了吧?看我被你哄的团团转,看我像个傻子一样?嗯?”
夏成蹊没有表情,他长得那么好看,没有表情的时候也看着温柔,并不会显得很凌厉。
“恒林。”他顿了顿,“不是这样。”
“还装呢?”陆恒林轻蔑地笑,“谢秘书怎们教你的?”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话?”夏成蹊鲜有这样提高声音,近乎严厉地说。
“你他妈的还有理了?”陆恒林被激怒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夏成蹊面前爆粗。
他深深呼吸,紧紧盯着夏成蹊的眼睛,有些无望地说,“到了这一步,跟我说句实话吧,夏成蹊,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那我们就再也没有必要多说一个字了。”
他停顿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无所谓的语气问,“你当初……有没有故意隐瞒?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没有告诉我收养你的人是谢秘书?有还是没有?”
说到最后,陆恒林觉得自己几乎压不住声音的哽咽。他想,一定是他还是太年轻太幼稚了,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会有奢望,还在期待着一个可笑的答案。
夏成蹊也看着他,眼神黯然,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然后沉默。
陆恒林笑,“谢谢你的诚实,它值得我过去对你所有的真心真意,我们扯平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嘶嘶冒着冷风,从骨头缝里渗出寒意来,整个人都空荡荡的,纷杂的念头渐渐在园区,只觉得荒凉,只觉得可笑。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的嘶吼,会怒气冲天的质问,会歇斯底里的指责,可是都没有。就好像觉得命中注定一样,他想,也就这样接受了这个结果,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好那么符合自己期待的一个人,原来从来都不存在,从来都不拥有,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一瞬间,有些释然,不会拥有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啊。
夏成蹊伸手去想要拉住陆恒林的手臂,很镇定地说,“我们需要谈谈。”可是他的声音也很干涩,泄露了些许不确定。
陆恒林迅速地扬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厌恶地说,“别碰我,别再说什么让我更恶心你的话了。”
夏成蹊闭了一下眼,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陆恒林把所有的苦涩都压抑在冷笑之下,他看着夏成蹊,尖刻地问,“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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