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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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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半开半掩,只闻声不见人,中途而听,也不知他们究竟要说什么。
我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朝那间房移近,在房门前的三尺处停了下来。
“我明白。”我哥的声音。
“平思,你不为你想想,也为安倾想想,你们这样子,他哪还能安心学习,还有一个月就高考,这些天经历大悲大喜,还不得安宁,学业不稳定,他如何去高考?纵使他平时成绩好,那也经不住这么折腾的。”
“我没有生他的气,也不怪他,只是担心他会因此而伤了自己。”我哥语气说到后面转得更低,“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他怄上了。”
“平思,安倾对你怎样,你心里比我们都明白,你不见的时候,他找你,你是没看见,他啊……”听尚书的声音有哭腔跟了出来,“真的,要是全程录下来给人看,心肠再硬的铁血汉子,也会被他感动得哭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发疯似的到处找,先跑去你单位没找着你,就给我打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哽得不得了,等我和温清赶到的时候,他那个样子直叫人疼到心窝里去。我领着他去派出所报案,人家派出所也尽力了,可仍旧找不着你。安倾想通过监控找你,派出所哪有权利说看就看,你的安倾啊是哭着没脸没皮的求人家,那样子真是让我一个大男人都跟着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尚书吸溜了一下鼻子,接着说:“其实,后来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安倾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好半天,等他出来,我和古文都被吓了一跳,一脸苍白,犹如死灰,若你真的出了事,估计他也跟着就去了。”
我看不见房间里的人,我哥不接话,里面一时静默,只听到尚书不停吸溜鼻子的声音。
“后来能找到你,还是安倾突然想起宿舍楼来,幸好,你果真在那里。”
“对不起,”我哥除了道歉,好像也不能说什么了。
“别这样,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对安倾真的很重要,超过了一切,高考算得了什么,生命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把最后的希望寄于给老天,求着老天能把你还给他,是死是活他都要,宁愿以寿命相抵,平思……安倾他心里只有你,其他的对他来讲实在是太淡然了。”
“其实……我确实是因为晋朝而难过,那天从单位出来,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坐上公交车便跟着来来回回了一天……后来也不知怎的……可能是有点想解脱了,才给你们都发了短消息。最后去了宿舍楼,还是自私地想去再看看,究竟要看什么,我也不知道。身体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好像生病了,蜷缩蹲在角落里,那个时候,好想安倾,想回家找安倾,想有他在我身边。可是,根本没力气站起来,我想他来接我回家,所以才重新开机,想打电话给他……”我哥说着突然停了,抽泣声再也掩不住,泪水决堤。
听着一时手机按键的声音。
“原来安倾真的打算跟你去了,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估计刚才的手机按键声,是我哥给尚书看我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看到他发的消息,我害怕了,怕他早就已经做了傻事,我想给他打电话,就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心里殷殷期冀是安倾,原来……真是安倾。”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这边想他接你回家,他那边心志坚定的认为你就在那里等着他呢。”尚书转泣为笑。
“嗯。”
“这些年,他偷偷的喜欢你,你可知道?”尚书嬉笑道。
那个人没接话,尚书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真是有意思,安倾苦恋你这么多年,他不敢说,那小样儿急得都快成相思病了,我跟他说你脸皮薄,这种事情他若不先开口,你们这辈子就没戏了。”顿了顿,尚书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问:“他跟你说了吗?”
听得尚书这么直接地跟我哥说出来,不免心起担忧,毕竟那天晚上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分明是听到的,可没回应,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看我的?毕竟这件事真的很难为情。
“额……”那个人预料中的语塞,忽而又转开问题不答,说别的“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是最近才感觉到的。晋朝也知道?怪道是他说他对我永不及安倾的三分之一。”
“我们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有你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多嘴。”我在心里暗骂尚书。
“算了,不笑话你了,我也该回去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尚书从他房里出来,看我立在房门前3尺左右,不免心惊满脸诧异。
“安……倾,你回来了?”他一阵尴尬,揉揉脑袋,笑着缓和气场,说:“正好,我也要先回去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都已拉开门走出去了,突然又调转身来,跟我打眼色说:“平思一直在等你,他晚上的药还没吃呢,你先给他倒水,叮嘱他把药吃了吧。”
我用他的水杯倒了半杯温水,端进他房间去,杯子放在书桌上,人坐在椅子上。
“今天旷掉了晚自习?”他出口问我,顺带看了一下桌子上闹钟指示的时间。
“快考试了,老师不怎么管晚自习。”我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然后把桌子上的药包拿过来,按照医生的医嘱,把药都分出来,摊在手心里,移身坐到他床沿边上,把药给他递过去,又说:“实难放心你,想早点回来看看。”
我不敢看他,错开视线,把杯子端过来,又递了过去。
他原本背靠在床头,此时坐直起来。
伸出左手接过杯子,又伸出右手,竖起几个手指来拈我手心中的药丸,当他指尖触到我手掌心的时候,好似猫挠一般,心痒痒的。
“今天有没有感觉又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头还晕不晕?”我边问,边伸手去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他这几天时常反复高烧,却又烧得没那天厉害。
我刚碰到他的额角,他却把头朝里偏了过去,我伸出的手顿在半中,不能再伸出去,又舍不得收回来。
“哥,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朝他坐得更近了些,把手放下来覆在他的手背上。
没抽离,很好。
我伸出另一只手,从他手臂下穿到他背后去,半环抱住他。
“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求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不应该拿话激你,不应该跟你争个一二三,更不应该装着没看到你的关心和心疼,反而伤了你的心,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你还病着呢,再为了我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加重了病情,那可真不值当了。我是蠢货,蠢顿如猪。”
“嗤……”他转回头来,也不知是我哪句话让他觉得好笑了。
“哥,我是认真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已经不生你气了。”
四目相对,双鼻都快挨到一起了,距离拉近了不少,他脸颊红起一片,还真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人。
12。
灯光太过暧、昧,呼吸彼此相交缠,喜欢的人被环抱在手臂里害起羞来,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真浪费了天赐机缘。
我想也不想,斗着胆子把唇凑了过去,挨着他的。
纵使我脸皮比他厚,也忍不住“唰”的一下,火烧起来。
我没亲吻过,没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去,就这么轻轻地挨着他的。
良久,他稍微往后,双唇即将分开,我再也不管不顾,抬起手来按上他的后脑勺,欺唇而上、得寸进尺、唇舌相交、抵死缠绵。
软绵绵的嘴唇,滑丢丢的舌尖,粗重的喘息,他的全部我都想要。
吻毕,唇分,他双眼迷离看着我,我竟不敢看他,这么过分的轻薄他,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又恼怒。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僵局的尴尬。
一时哑然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我先抬起眼睛来看他,他一脸平静,看不出悲喜,看不清神情。
“我……”我欲言又止;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还疼吗?”他伸手,拇指指腹放在我嘴角边的伤口处。
“啊……不疼了,早不疼了,就是难看了些。”我语不答意。
“以后……别再莽撞行事;伤了自己不划算。”
“哥,我……喜欢你。”这次表白看他还怎么装听不见。
他不好意思的答道:“我知道。”
我一把紧抱住他,头挨着他的头,嘴唇轻触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此生,我只想与你结发同床。”
怀里的人,紧张不适地动了一下,我把他越圈越紧,不给他任何挣开的缝隙。
他伸出手来,抚上我的背。
就这样,他没有明确地回应;就这样,我们理之当然的在一起。
我拥着他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床头的灯光洒满了一被。
虽然我们还没发生实质性的事情,但想到他就这样跟了我,总要给他一个承诺。
“此生,我许你一生安稳,予你一世倾心。”
他把头朝我的颈窝处又挨近了些。
一声“好”模糊地传应出来。
不知道具体何时是开始,但要过完这一生才是尽头。
整个夜里我睡得不踏实,害怕一觉醒过来只是自己的“庄周梦蝶”,看到他真切地躺在我身边,依偎在我怀里,均匀的呼吸,安详的脸,是真的,这种感觉真好。
一直以来希冀的东西,一旦有一天真的得到了,会感觉不真实,会不停地提醒自己,会害怕失去。
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入了髓。
情起不知而至深,情深而至复死生。
我们开始相拥而眠,同床共枕。
我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房间把东西搬回到曾经的房间,高考迫在眉睫,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一旦安定下来,学习的心态也就跟着定了下来。
还是和往常一样,夜里我学习,他会先给我温好牛奶,端进房间来,我学到子夜时分,他会拿本书出来看,或者是做点其他的事情,陪我到那个时候。
有时我会自己端起牛奶来喝,有时也会跟他撒娇央求他喂我。
牛奶喝尽,我凑过去挨着他的鼻尖,逗他说:“还有奶香味儿。”
说得他面红耳赤,等他还没错开脸的时候,便凑过唇去轻啄他的。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我一副费尽心思终达到目的的坏笑。
看他那副害羞得不行的样子,早被他撩拨得一阵心痒难耐,拥住他,半欺身地把他放倒在床上亲吻,嘴唇一路移到他颈窝处。
“明天要上班,”他担忧。
“怕别人看见?”
“嗯。”
我拉低他的衣领,在锁骨下方不远处留下痕迹。
无论再怎么两厢暧昧、情、欲气氛浓烈香甜,但到底不敢继续逾越半分。
学校已经不再怎么管高三的学子,晚自习更是没了多少人。
下午课上完,我就坐公交回家,下车后在站牌处等十来分钟,他就会从某个公交车上下来,走过去迎他,相视而笑。
我们的感情还无法公布于众,不能像别的情侣那样光明正大的拥抱牵手,我们肩并肩往家走,中间留着一点小小的缝隙。
回到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不必再忍耐拘束,一把抱紧他,在他耳边呢喃低语,说不尽的相思讲不完的情话。
他张罗着晚饭,我给他打下手。
“安倾,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他面对着我,神态正经。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预感不是很好,一不注意就被锅里的沸水冒出来的热气蹴伤了手。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看,被热气蹴伤是很严重的,立马就乌青肿起来一个亮珍珍的大水泡。
“小心些。”
“你……不要我了?还是……不和我在一起了?”我是真的心中不安。
“说什么傻话。”
他关掉电磁炉,拉着我往客厅走,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戳破那个水泡,然后酒精消毒,再涂上绿油膏。
我如释重负,说:“你吓到我了,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他不接话,只是笑着继续给我涂绿油膏。
我继续说:“只要不是你不要我了,那其他再坏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单位安排我去外地出差。”他把医药箱放回柜子里,又坐回我身边来,继续说:“要半个月,如果不出意外,回来的那天是下个月8号,你刚考完,抱歉,你高考我不能陪你。”
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不想让他为难,宽心说:“没关系,等你回来,我们就约会怎么样?”
饭后,他开始收拾行李,我没心情学习,给他帮起忙来。
还是因为临时的小别而惹得心里不痛快。可恶的周扒皮,一对儿有情人被硬生生地分开,各自两地。
第二天,他拖着行李去出差,我背上书包去上课。
一日三次定时定点的给他打电话,问他吃没吃饭,累不累之类的话。
有时候实在太想他,就给他发消息,他不是每一条都会回复过来。
“对不起,没给你回消息。”他在电话那头心怀歉疚。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啦,你出差那么忙,我知道的,短消息只要你看了就算对得起我一片心了,回不回真的不要紧的,你不还抽空接我电话吗?”
再说点其他的,就该挂断了,别太打搅他加班。
“我想你了。”
在我说“拜拜”之后,他说他想我了。
怎么看什么都那么好看,连隔壁那桌平时最讨厌的女同窗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聒噪的教室原来是洋溢着青春年华,总之我心情舒畅,心窝深处不知不觉的柔成一片软成一片。
打电话给尚书,正好他有空,我说因为和某人此时各自两地,孤零零的,肚子饿了也没个人陪着吃宵夜。
心情好胃口也好,吃得他连连叫穷。
“啧啧啧……等平思回来,你也这么吃穷他?”
“他没你有钱,再说我不吃别的,就吃他……”好像说漏了嘴。
“哎哟喂,这话说得真是不害臊。”他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背后了,凑近我低声问:“你得到了?”
“滚,说什么呢你,我和我哥清清白白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一脸假装可怜我的样子,说:“真是可怜,一片痴心居然还没得到。”
“是啊,很可怜的,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的宵夜你就好心的全买单了。”我顺坡下驴,顺带敲他一杠。
“小别胜新婚,等他回来,你抓紧了啊。”真是说得越来越没边没谱。
我回给他大大的鄙视的白眼,骂他“流氓”。
一年一度高考日。
我的考点位于市中心的省实验中学,离家远了好多,中午不能回去,在宾馆开了间小时房充当临时休息的地方。
每年高考都如此,每个考点外都有上千双父母在殷殷期盼自己的儿女,每一场考完后,校门口都是异口同声的问答。
“今年的试题,平时模拟考的时候有遇到过没?题量大不大?难不难?”
“和往年的题量差不多,考试范围也不太偏,都是很综合的。”
“那感觉考得怎么样?”
“还行。”……“就那样。”
“这科有没有把握?”
“自我感觉不是很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强项,放平心态,争取在下一场考试里抢回来。”
“不求别的,上个本科就好了。”
……
我从考场出来,走在人群里,听到这些一问一答的内容都快倒背如流了。
这年的高考,整整下了两天雨。
8号早上,考完文综,回到酒店的房间,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他便打了过来。
“哥,你到哪里了?”
头天晚上他就说今天一早就回来。
“已经到了,刚下飞机,你别担心,单位有车来接,我要先回单位一趟,下午我来找你。”
最后一科英语在拉铃交卷之际,所有考生都如同被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欢呼雀跃。
此时此刻,已经不在乎考得如何,不在乎会考得多少分,不去思考接下来的志愿要如何填。
考生冲出考场,兴奋不已,大多都不打伞,任雨水冲刷头上飞扬的青春。
我犹如一条滑滑的鱼在人潮中穿梭前行,我想尽快回到酒店去,好拿到手机。
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等着我。
回到街道上,前后左右到处张望,人群一团团,密密麻麻,要想找个人实在是不容易。
“安倾,”听到了他在喊我。
我随着声音的方面远望过去。
“安倾,这儿。”
声音又近了几分。
“安倾,右前方……”他给我打来电话。
我稍稍侧过身,踮起脚来,果然那个人在离公交站牌十来米的绿化带里撑着伞等我。
“哥。”我朝他挥手以示回应。
我眉飞眼笑,心花怒放,眼里除了他,早没了其他。
心尖上的红朱砂啊,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13。
谁说的小别胜新婚,真是准得不行,若不是身处大街上,真想狠狠地抱着他,揉碎了搓进心窝里存起来,不给人沾染半分,不给人窥看半点。
他把伞移了过来,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忙给我揩脸上的水。
我盯着他看,始终舍不得离开,直把他看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明明人就站在眼前,怎么还想得那么紧?
我把头挨近他,唇在他耳畔轻启:“平思,我好想你。”
我直白的示爱,让他手里的纸巾被扭得绞起来,这分明是他不好意思紧张害怕的表现。
我把脑袋与他的立即分开,拉开了几分距离。
公交车来了一辆接着一辆,人实在太多,根本载不完。再这样等下去,恐怕今天是回不去的。
又来了两辆不同路线的公交车,我们要乘后面那辆才能回家,我拉起他的手腕,与要乘前面这辆公交的人相对逆行。
人太多,他又斯文,做不来横冲直撞,我们被四五个学子连冲带挤的挤得散开,我怕捏痛他便放了手,他跟着拥挤的人潮被带到后半去了。
我在前面准备挤上去,刚踏上车,转过头看到他仍旧被挤在从后面上车的人群里不能脱身。赶紧回身下车,费力地穿过人群,挤开他身边的所有人,来到他这儿拉紧他的手,让他跟着我行莽撞之举,从后面挤上车去。
车上已经没有什么空隙,人挨着人,望到前面去,全是一片黑黝黝的脑袋和一张张满头大汗的脸,三五成群你说我的“不是”,我说你的“是非”,嘻嘻哈哈,欢声笑语。
还伴随着售票员在人群中如鱼游水那般经验老到地在人群中穿行。
“来来来,从后门上的买票了啊买票了啊。”
我把他带到右侧的扶手栏杆处让他侧身进去,用身体抵住背后的拥挤,给他腾出一点能透气的空间。
“你刚才都快从前面上车了,怎么又下来了?”他问。
“我说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绝不离开。”
我回得几乎无声,节奏也说得慢半拍,他看我唇形懂了我的意思,即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错开我痴恋的眼神往车窗外看。
看他斯文儒雅又容易害羞难为情的样子,我就想笑,跟他说:“你太斯文,放在古代妥妥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秀才,满嘴的礼仪道德,满脑袋的儒家思想,满身的书卷气。”
“所以你才这么喜欢我?”我看懂了他的唇形。
“嗖”现在换我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车上的人,还不安宁,自顾自地说话聊天,谁也没在意我们两个太过于亲密无间的距离。不过,想想也是,这车上谁和谁不是挨得这么近?靠得这么拢?
我向他伸出手去,想抱他,他发觉了挡住了我的手,我明白他的意思,便改了想法,去拉他的手,拉到放在我们之间,这样拥挤的环境,除了我们自己是没人能看见我们双手紧握十指交缠的。
我趁着车身摇晃的瞬间,把头假装晃过去,嘴唇在他耳畔轻轻擦过,惹得他一双眼睛似火有怒脸却含羞带笑。
他一双手冒出汗来,朝别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又重新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来。
“安倾,在车上别这样。”
“可我忍不住想抱你。”我双眼似泣嘟嘴装可怜。
“那……等到……回家去。”
哈哈哈……真是个太惯着我的人。
我们一起从菜场提着菜肩并肩漫步走回家,这里早已没了刚才的拥挤,也没了那些叽叽喳喳的考生。
“昨天作文你写的什么?”
我心里咯噔咯噔跳,不敢回答。
在车上的时候,一大车子人考生就超过了三分之二,十有八九的聊天话题当然离不开刚结束的高考。车上的人七嘴八舌,有说数学函数的,有说文综里地理那题出得简直都快把我们当成地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了,有说理综哪个题曾遇到过,哪个题的化学方程式里的催化剂应该是什么,还有的在印象最深的英语选择题里,问对方的答案选择的是哪一个,或A或B或C或D。
我们旁边的另外几个说到语文古文考默写李太白《蜀道难》的事情,大多呜呼哀哉大大悲叹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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