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哈哈与不高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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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韵啊，今天先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不行，现在必须给我个说法，别想糊弄我。”
　　……
　　……
　　在吵闹声中，麦奇和白子羿结伴走向化妆间，两人边走边聊，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换好衣服，他们又一起离开了片场。
　　雨小了些，淅淅沥沥的，汇成了美妙的乐章。两人同撑一把伞，白子羿个儿高举着伞，麦奇则抱着他的胳膊，与他贴身而行。被抱得太紧，白子羿走路都不方便了，嘴里便嫌弃个不停。
　　“你老抱着我干嘛？你以为你是树袋熊啊。”
　　“别贴着我，你身上热烘烘的跟炉子似的，请与我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
　　“早知道你这么黏糊，我刚才应该找门卫大爷借件雨衣穿穿。”
　　无视他的满腹牢骚，麦奇理所当然地说：“不把你抱紧点，我就得淋雨了。”
　　白子羿不屑，“练武的人淋点雨算什么。”
　　麦奇一本正经地反驳，“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老思想能不能改一改，习武者不等于大老粗，我要爱惜我自己，身体是奋斗的本钱知道吗？”
　　白子羿翻白眼，“切——”
　　“对了，问你件事。”麦奇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怕得罪杨京韵，难道你背后有人撑腰？”
　　白子羿嗤笑一声，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父母、亲戚、朋友全是普通人，他们没有能力为我撑腰，混了七八年，我要是有靠山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明星。之前你说我十八线算是抬举我了，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估计在三十八线徘徊吧。”
　　娱乐圈不好混，想要出人头地，必要时有些东西该舍就得舍，麦奇深谙此道。
　　照理说，凭着一张出类拔萃的脸，白子羿应该不会混的太差，之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大概很多东西他都放不下吧。
　　听了他的自嘲，麦奇十分自责，像他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小艺人，资源本来就不多，每一个参演机会都来之不易，也许他要跑无数次龙套才能引起导演的注意，麦奇不想他因为自己而丢了工作。
　　“你一弱势群体，什么都没有还敢和男一号对着干？饭碗要是丢了，找谁哭去？”
　　麦奇嘴上开着玩笑，不过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白子羿依然是那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丢了再找呗，即使不拍戏，我也不会饿死，因为我有副业。”
　　“什么副业？”麦奇来了兴趣。
　　对上他那双充满好奇与期待的眼睛，白子羿故意泼冷水，“不告诉你。”
　　麦奇竖中指，“死相～”
　　……
　　两人一路斗嘴来到大街上，麦奇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一刻，快到午饭时间了，他抬臂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白子羿便上了车，“你帮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这样吧，我请你吃火锅，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们今天就吃到肚子装不下为止。”
　　“算了吧，我心领了。”白子羿一口拒绝，“我要保持身材，不能胡吃海喝。”
　　瞧他细胳膊细腿的，身上根本没多少肉，麦奇受不了地嚷嚷：“你已经很瘦了好不好，吃一顿也不会胖到哪里去！”
　　“你不懂，这一年来我接的全是反串角色，可我毕竟是个男人，骨架比女人要大得多，只能让自己瘦一点，扮起来才像那么回事，不提演技，外观上总得合格吧？好不容易有戏演，好歹也要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背的那些台词。”
　　“嗯，好吧……那……”麦奇思索片刻，提议道，“我们吃粥？海鲜粥？”
　　白子羿被他那副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你真想报答我？”
　　麦奇忙不迭地点头。
　　“行，你不是很能打吗？陪我去找一个人。”
　　白子羿说完，对出租车司机报出地址，汽车朝着指定的方向呼啸而去。
　　麦奇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该不会让我帮你打架吧？”
　　白子羿挑眉，笑而不语。
　　麦奇又想对他竖中指了。
　　哼，故作神秘。
　　……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临近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单身公寓楼前停下。
　　两人走下车时，外面的雨基本停了，只是地面仍旧湿漉漉的，麦奇避开水洼，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这块么？嘿，不管是租还是买，价格可都不便宜。”
　　“我也住在这里，不过我马上就要搬家了。”白子羿边说边看手表，“我们在这儿等一会，他差不多快要下楼吃饭了。”
　　他/她？是谁？
　　麦奇忍不住揣测。
　　同居密友吗？
　　正欲八卦一番，兜里的手机忽然欢快地叫起来，打断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问话。
　　麦奇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梁晋打来的，心情值顿时上升了五十个百分点，他连忙按下接听键，刚吐出一个“喂”字，一道磁性的声音便通过无线电波传入了耳朵。
　　“忙完了没有？一会我来接你吃饭。”
　　“我这时候不在片场，下雨了拍不成动作戏，剧组就给我们放假了。”
　　“哦，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华兴小区，就是学成路这边。晋哥，你不用过来了，我身边还有个朋友，我和他说好了一起去吃饭的，等我空闲下来再和你联系。”
　　“朋友？第一天去剧组，你哪来的朋友？”
　　“刚认识的啊……”
　　话未说完，麦奇只听白子羿大吼一声，“陈景泓，你这个王八蛋！”然后像阵风一样朝公寓的大门冲去，麦奇还没弄清楚状况，他已经和一个刚走出来的高个子男人扭打在一起。
　　乖乖，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麦奇根本来不及反应，怎知那个叫陈景泓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帮手，三对一，白子羿自然不是对手。
　　一阵拳脚纷飞之后，白子羿很快被那三人制服了，可他却不肯认输，死死地拽住陈景泓，一边负隅顽抗，一边梗着脖子尖叫，“麦奇！麦奇！！！”
　　****
　　嘟嘟嘟的忙音响在耳畔，梁晋不可置信地举着手机，他没想到麦奇敢挂他的电话，一时气得脑仁发胀，再打，竟然关机了，这下子气上加气，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残存的理智总算让他冷静下来，脑子里猛地蹦出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
　　麦奇！
　　麦奇！！
　　那叫声别提有多惨烈。
　　梁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细思极恐……
　　按照以往的惯例，麦奇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挂他的电话。
　　难道……
　　出事了？！


第22章　
　　片刻都不敢耽误，梁晋吩咐司机立刻驾车前往华兴小区，然后又让小刘推掉了今天下午所有的工作安排。在路上，他一直坐立不安的，他打了无数通电话，始终联系不上麦奇，对未知的不确定，令他无法冷静下来，以防万一，他决定取消明早飞往泰国的行程，麦奇如果出了意外，他哪还有心思专心工作？
　　小刘一听这话，惊出一身冷汗，谈恋爱谈得连工作都不顾了，那还得了？这人要是生在古代帝王家，绝对是那种为红颜弃江山的无道昏君。
　　叫了声“晋哥”，小刘好言劝阻：“泰国那边的工作流程已经安排好了，你也知道，拍摄时间特别紧迫，一旦定下来就不能随便改动了，而且杜导他们今天就过去做准备，明天大家要是见不到你，剧组上上下下保准乱成一锅粥。这样吧，我们先别慌，等找到了小麦，再做决定也不迟，行吗？”
　　梁晋蹙着眉，沉默不语，他不吭声，小刘就当他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为了保证明天的拍摄工作能够顺利开展，只能向上天祈祷麦奇安然无恙、四肢健全，连根头发丝都没伤着。
　　不出半个小时，司机就把车开到了华兴小区，那速度快得简直与飞车党有得一拼。
　　雨后，小区里异常安静，况且此刻正值上班时间，保姆车沿着车道在小区里转了两圈，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梁晋愈发的心急如焚，他正准备托人调取这片区域的监控录像，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的一栋公寓楼里走了出来。对方手里拖着行李箱，边走边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的保姆车。
　　总算找到了要找的人，梁晋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直窜入脑门，他脑子一热，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吓得小刘急忙阻止，“晋哥，你快上车，别再往前走了，我帮你把小麦喊过来不就行了么？你这样不遮不掩的走出去，被人发现了就糟糕了！”
　　梁晋置若罔闻，大步向前迈去，满心满眼只有那个让他又气又爱的家伙。
　　“晋哥？”这时麦奇也发现了他，带着一脸惊讶，快步迎了上去，“你怎么在这儿……”
　　话音未落，梁晋的呵斥声同时响起。
　　“你怎么回事？！”
　　麦奇被吼得一愣，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梁晋劈头盖脸地训斥道：“前脚挂我电话，后脚就把手机关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无缘无故地断了联系，你就没想过我会担心吗？我给你打了无数遍电话都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如果找不到你，你让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梁晋几乎是吼出来的，麦奇从没见他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慌了神，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关机，也没有故意挂你的电话，打着打着手机就没电了，它自己关掉的……我没想到会把你急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麦奇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拉梁晋的衣袖，拽在手里后，状似讨好般摇了摇，“晋哥，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软乎乎的一番示弱，让梁晋有气也发不出来，心中的闷气不自觉地散去了一大半，梁晋抓住他的肩，把他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他完好如初，没有半点损伤，这才放开了他，抬脚朝保姆车走去，“跟我走。”
　　麦奇嘴里答应着，却扭头看向站在后方的白子羿，对方那漂亮的脸上挂着两块醒目的淤青，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看上去竟怪可怜的。
　　麦奇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踌躇了半天始终没迈开步子，梁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你愣着干什么？过来！”
　　麦奇指着白子羿说：“我还有个朋友……”话里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想让梁晋稍白子羿一程，或者把对方送去医院也行。
　　可梁晋就像没听见似的，径直登上车，只腾出一个位置，他蹙眉瞅着麦奇，面色阴沉如水，耐性即将耗光殆尽。
　　麦奇左右为难，瞧瞧这个，再瞅瞅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子羿见状取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你去吧，我没事。”
　　麦奇担心道：“可你伤的这么重……”
　　白子羿立马给他吃定心丸，“我这就去看医生。”
　　麦奇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能行吗？独自拖着行李又要挂号又要交费的……”
　　“我会把行李存放好了再去挂号。”
　　麦奇又提醒道：“记得挂专家号，顺便做个全身检查，免得伤到了骨头自己还不知道。”
　　“好。”白子羿无奈地翻白眼，“全身检查是吧？我做！你自己数数，你念叨多少几遍了？年纪轻轻却啰嗦得要命，快走吧！有人等不及了！”
　　话落，前方传来汽车鸣笛声，梁晋又在催了。
　　看着车里的人脸色黑得足以和锅底媲美，白子羿哂笑，“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吗？那他一副把我当成假想情敌的醋包样儿是怎么回事？”
　　麦奇囧，“那个……你想太多了，他对谁都一样，总是没有好脸色……”
　　“好吧，你怎么说都OK。”白子羿拖着行李就往前走，“走了，改天再联系。”
　　麦奇像是想到了什么，追着问：“你身上的钱够吗？”
　　白子羿比了个中指，头也不回，“穿上围裙你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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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白子羿，麦奇在梁晋那道凛冽的目光的注视下老老实实地坐进了车里。
　　一上车梁晋便沉声问：“他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麦奇点头，“他叫白子羿，艺名叫羽落，在剧里演一个女特务，是个反串演员，不过他也接男性角色，像什么忧郁小生，温润儒雅的富家贵公子都可以找他来演。”
　　麦奇说这么多，就是想把白子羿推荐给梁晋认识，为对方争取更多的影视资源。
　　社会经验深厚老道的梁晋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可梁晋对白子羿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况且他不是圣人，他没有义务去帮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麦奇对白子羿的关心，反倒令他有点吃味。
　　强压住心中的不爽，梁晋又问：“你跟他来这里做什么？”
　　“帮他搬家。”
　　“搬家会搬得鼻青脸肿的？”
　　“呃……”看着梁晋那一脸怀疑的表情，麦奇真不想对他隐瞒什么，又怕他有所误会，便避重就轻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并且不忘替白子羿说好话，“他把我叫过来完全是为了壮胆，他没让我帮他打架，我只是在一旁劝了劝架……”
　　“就这样？”
　　“嗯……”明显底气不足。
　　“然后呢？挨了打还要忍气吞声？”
　　“怎么可能，被打了肯定要打回去啊！”
　　话刚出口，麦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靠，说漏嘴了！
　　梁晋则冷哼一声：“还不说实话是吗？小滑头！”
　　麦奇见瞒不下去了，讪讪一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最开始我是想劝架来着，可那些人下手太狠了，三个人围成一圈打一个人，明摆着以多欺少啊。我们习武的人最见不得持强凌弱了，于是我就路见不平一声吼，啪啪几下把那群人打跑了。”
　　“你真当你是惩恶扬善的大侠啊？”梁晋没好气，“以后不准在外面和别人打架斗殴，这次算你运气好，碰到了几只软脚虾，如果下次碰到比你更狠的人，你能保证自己可以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吗？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打会斗！”
　　“知道了……”麦奇乖乖应声，梁晋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话语里却透露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关心。察觉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麦奇的嘴角便不断地向上扬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见他偷着乐，梁晋感到好气又好笑，“做错了事你还有脸笑？”
　　“不笑了。”麦奇立刻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说，“我反省，我悔过。”
　　梁晋却笑了，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傻得冒泡。”
　　麦奇配合着摸头傻笑，还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了，不料梁晋笑完又问他们为什么打架。
　　说实话麦奇并不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白子羿扯着嗓子向他求救，他二话不说便冲上去帮忙，直到那三人被打跑了，他都没弄明白他们之间的是非恩怨，只是从双方的对骂中听出，白子羿好像上当受骗了，也不知那个叫陈景泓的男人是骗了他的财，还是骗了他的色。
　　梁晋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教训起来：“原因都没问清楚就帮人打架，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吗？不要以为你会功夫就能为所欲为！”
　　“我正准备问，你就来了，所以没来得及问出口。”
　　“怎么？你是在怪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没，没……”
　　麦奇在梁晋面前表现得怂兮兮的，倒是让梁晋非常受用，嘴角微微一扬，他又提醒道：“刚认识就叫你帮他打架，这种朋友不值得深交。”
　　这话麦奇可不认同，白子羿除了嘴巴不饶人，心肠还是挺好的，麦奇想替他澄清一下，不过碍于梁晋的威严，又不敢大声反驳，只好小声嘟囔道：“他这人其实很不错，之前在片场里还帮过我……”
　　梁晋把脸一沉，“你还维护他？”
　　“我说真的，他为人真的不错，他也真的帮过我。大家都在看好戏的时候，就他站出来挺我。”
　　麦奇一连用了几个“真的”，似乎迫切地想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可梁晋把重点全放在后半句话上面。
　　“他为什么挺你？谁看你好戏？”
　　“……”
　　言多必失有没有？
　　麦奇算是服了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笨嘴。
　　“呃……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就是，那个……”麦奇其实不想把受人欺负的事告诉梁晋，那种挫败的感觉，就像脱离了对方的庇佑，便无法生存一样，比起不劳而获，他更希望自己能够自食其力。
　　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聪明如梁晋，立刻猜出一二，“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算是吧。”麦奇顾左右而言他，“不过已经解决了。”
　　梁晋不好糊弄，“在片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准有任何隐瞒！”
　　麦奇叹了口气，顺便在心里默默地为杨京韵点了一根蜡烛。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闹到梁晋那里，必定掀起惊涛骇浪。
　　果然，梁晋听完事情经过，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狗屁玩意，居然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看我不弄死他！”
　　麦奇瞅着眼前这个面带愠色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矮油，被这样一个强者宠着护着，真是既幸福又忧伤啊……
　　梁氏宠溺无处不在，结束了以上的话题，他又开始操心麦奇的温饱问题。
　　经常在外面大鱼大肉，梁晋的嘴早就吃刁了，于是想整点家常小菜换换口味。也不征求麦奇的意见，他立马拍板决定去他家做大餐，然而他只是一个厨艺废，连蛋炒饭都不会做，他又不想请阿姨，免得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左思右想之后，便把做饭的重担交给了麦奇。
　　眼皮狠狠地一跳，麦奇不可思议地怪叫：“我没做过饭啊！我不会呀！”
　　梁晋一脸的纳闷，“你不是会做奶茶吗？”
　　“饭菜和奶茶能相提并论吗？”
　　“最终不都一样吃进了肚子里？”
　　麦奇说不过他，不得不妥协，“好吧，只要你不嫌我做的是黑暗料理，今天我就豁出去了！”
　　瞧着他那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梁晋心情甚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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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之前，梁晋吩咐司机把车开去超市买菜，由于他们不能抛头露面，买菜的任务便落到小刘的身上，他和麦奇则窝在车里抱着手机研究菜谱。
　　梁晋想吃鱼，麦奇打算做一道简单的清蒸桂鱼，结果小刘买回来一条巨型胖头鱼，并且没杀没剁，躺在袋子里还活蹦乱跳的，美其名曰保存口感。
　　撞见麦奇惊诧的眼神，小刘拧着鱼得意地一笑，摆出一副“我为你们操碎了心快夸我快夸我”的蠢样子。
　　麦奇无语望天，恨不得把他拿来蒸了吃。
　　除了鱼，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小刘全买齐了，整整五大包，还有蔬菜水果，瓜子点心，饮料红酒，差点把超市都搬回去。
　　麦奇乍舌。
　　我知道你们很壕，但不要壕得这么惨无人道行吗？
　　叫一个不会做饭的人做一顿山珍海味？良心不会痛吗？！


第23章　
　　梁晋的家住在山顶上，那是一片令人垂涎的顶级富人区，有能力在此地安家落户的，不是天王巨星，就是社会名流，据可靠消息透露，富豪榜排名靠前的几位大亨都在那里置办了豪宅。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平常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向上行驶，一路上时不时能看见穿着统一制服的警卫队正在来回巡逻，戒备格外森严。
　　送他们上山的公路名叫仙林大道，大道一步一景，绿树成荫，朵朵鲜花点缀其间，仿若通往仙境的入口。
　　麦奇扒着车窗向外望去，入眼的景致，震撼着他的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凭他那浅薄的见识，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有钱人究竟是过着怎样的奢侈生活。
　　他突然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就像无法逾越的天沟地壑。正如他和梁晋，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即使他插上翅膀，也难以追上对方。
　　不过就算是自不量力，他也要试一试。
　　他知道梁晋会一直站在云端上等他，而他只需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一步一步地踏上通向云端的阶梯……
　　思绪在风中飘荡，不知不觉的，汽车已开上了山顶，麦奇抬眼便看到了一片气势磅礴的别墅群，北美风格的欧式建筑，彰显着主人的优雅品味与高品质生活，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包括路边的建筑物和挺拔而立的路灯，仿佛都是由工匠大师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样，不见一丝瑕疵，既夺人视线，又摄人心魂。
　　麦奇啧啧称奇，这么豪华气派的房子他们祖祖辈辈艰苦奋斗几辈子也买不起吧？
　　梁晋闻言一笑，“你再努点力，说不定哪天就能住在这里了。”
　　麦奇也笑，“但愿吧。”
　　大概是认清了他和梁晋之间的悬殊差距，麦奇头一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野心。
　　为了追上梁晋的步伐，他不再满足于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武替。他想红，想要好资源，想用自己的拳头打出一片天下，他想成为功夫巨星！
　　“晋哥，你的家在哪儿？”麦奇边问边张望，“这些房子看上去都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