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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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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南正准备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直响,来电显示是司昂,向西南只好作罢扭头接电话。

“你终于想起我了?”向西南特意拔高声音,“你这个没良心的。”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说话,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向西南奇怪:“你不会生气了吧?”

司昂忽然笑了声,声音急促却又强行被压地很低,“向西南,我抓住他了。”

向西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说什么,司昂又说我把他腿给打断了,现在在医院我走不开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照几天。

“等等你把谁腿打断了?”向西南心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抱一丝侥幸希望司昂没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

司昂一字一句。

“我把孟凯文的腿打断了。”

“什么?!”

一想到那个脆弱地跟个玻璃娃娃似的,一阵风吹来仿佛都能摔碎的孟凯文。再联想暴力司昂挥舞着凶器,那一拳下去正常人都能少半条命。

向西南想想都觉得惊悚,“你不怕人直接当场挂吗!”

司昂平静道:“不会,他死不了,我有分寸。”

还有分寸,没分寸直接就地掩埋了好吗!

“你先冷静,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向西南说。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联系不到你。”司昂终于提起向西南无缘无故失踪的事,“你父亲得知你没有去相亲,把你送给他的砚台从窗户里扔出去,正好砸到你姑姑养的那条藏獒,藏獒被砸地头破血流,现在你姑姑正闹着要跟你父亲断绝关系。”

“我他妈被绑……”向西南忍不住要爆粗口,一抬眼对上季觎那双眼,满腹的脏字又彻彻底底憋了回去。

他偏了偏身,手捂住话筒整个人缩在椅背上,左肩靠着椅背,右肩尽量往回缩脑袋夹在两肩中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我现在也一言难尽,兄弟你先扛两天,我想想办法,要是能来我一定……”

“是朋友有事吗?”司昂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得向西南手一软手机啪嗒摔在地上。

向西南扭头看季觎,郑重点头,“人命关天,我兄弟谈个恋爱要把人给搞死了。”

“很要紧吗?”季觎问。

向西南点头如捣蒜。

客厅与厨房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夹杂着青草和松树香味,向西南低头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季觎似乎是在沉思,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虽然这人对自己还算是好,但到底他没忘了是被人家给绑架来的。

一顿饭结束,向西南自觉把碗筷端到厨房清洗,季觎站在料理台边说:“要是要紧,就去吧。”

向西南手一抖,涂抹了洗洁精的盘子哐当一声掉进水中。季觎又说:“什么时候去?”

向西南盘算着这人还真善良,斟酌片刻试探着说:“一会?”

“明早。”季觎说,“离市区太远,晚上回来不安全。”

合着您让我看完再回来接着被绑架?

向西南将碗筷用干净布子擦干,一一摆放整齐后转身看季觎,这人还站在料理台边,他问季觎:“还有什么需要我收拾的吗?”

在人家的地盘就要乖一点,向西南在家从来都不做饭更别说洗碗这种湿哒哒的事。向西南背对着季觎都能感觉到对方灼灼目光,那目光让他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季觎看着洗碗池说:“你在家也这么勤快吗?”

“那可不。”向西南顺嘴回,我在家勤快的浪费每一个干净碗碟。

邹子崖拿着平板电脑过来附在季觎耳边说了些什么,季觎敛了神色接过电脑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而后转身上楼,邹子崖也跟着他离开。客厅终于只剩下向西南一个人,向西南站在楼梯口往上望了望,又看了眼玄关,那两个黑衣大哥刚刚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现在别墅里只剩他们三个。

他自己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只在大学跆拳道社练过那么一点三脚猫功夫。季觎看样子也不是能打的人,倒是那个邹子崖,听说长得漂亮的男人多半蛇蝎心肠。要是他跑出去被抓住,面对季觎还能有一战之力,要是再加上个邹子崖,很可能当场被架回别墅暴打一通。

只用三分钟,向西南就脑补了一出绑架犯虐待富家少爷的精彩大戏。

手机振动,是司昂打来的。

“我不是说我一定来……”

司昂声音疲倦,沉沉叹气,“西南,你来一下,他……刚刚自杀现在在医院。”

“什么?!”向西南皱眉,“你到底逼他逼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逼他,刚刚管家送饭,发现他躺在浴缸里割腕已经昏迷。”司昂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却仍然保持着冷硬的音调,“我想他醒来一定不愿意见到我,心理医生说他可能是有轻微的抑郁症,我没什么人能拜托,麻烦你帮我等他醒来。”

向西南想了想说:“司昂,有些事情不是别人代替你就可以解决,现在我帮你以后谁来帮你?”

“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司昂没回他。

向西南走到窗边,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在哪。醒来后就一直在这间房内,碰上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比起那些被关在房间中虐待的绑架,这样的温室更让他感到害怕。温和的季觎,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惊艳的邹子崖。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握着手机说:“司昂,我明天一定来。”

“嗯。”司昂说。

向西南回到房间休息,睡得太早,凌晨被渴醒下楼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冰水后就再也没睡着。能叫向西南失眠的机会很少,通常都是游戏首发开服或者是抢限量的时候激动失眠。其实他和司昂谁比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从他这个房间能看见花园,花园最中心的地方居然坐着一个人。乌云掩盖住皎洁的月光,他本来就近视,小时候不好好吃胡萝卜还轻微夜盲,就能看见一个人形,乍一看在黑暗中还蛮可怕的,加上音效活脱脱就是恐怖电影的既视感。

向西南光着脚下楼将客厅的落地窗打开,他没穿鞋也不敢直接踩到泥土上,拉住落地窗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挂在窗边的风铃叮铃铃发出清脆的声音,风铃空灵,就好像是什么无形的手所弹奏出来的天外音。向西南觉得这形容可能有些夸张,但的确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铃音。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的头,声音温和:“睡不着吗?”

“卧槽!”向西南冷不防被吓一跳,捂着胸口说,“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抱歉。”季觎浅笑却没抱歉的意思,“这么晚看怎么还不休息?”

“失眠。”向西南惊魂未定,心脏砰砰砰将要冲出胸口。

季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喝一点红酒,安眠。”

向西南摇头,“算了吧,半夜喝酒对身体不好。”

季觎忽然记起了什么,起身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拎着酒瓶。夜里露重,待久了还有些冷,他只穿着件白衬衫,下半身是白天那条西装裤都没换过,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覆盖在皮肉下青色的血管以及手腕凸起处圆润的骨骼。这人瘦得很,却也不会给人一种一吹即倒的既视感。

这人大约是喝的有些多,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但步伐能看出来有些轻飘飘的。

季觎在向西南面前站定,盯着他没穿鞋的脚说:“你白天告诉我你不是向家的孩子,我没听你讲完,现在我们都睡不着你接着讲给我听吧。”

真要命!绑架犯半夜要听人质讲故事!

小时候母亲给向西南讲过一个故事,传说中一位国王将一个贫民女孩抓到宫里,女孩只侍寝一晚第二天太阳升起前就要被杀死。于是女孩为了免于杀害,就给国王讲了个故事,国王听着有趣,不知不觉听到天亮。意犹未尽的国王对女孩说明晚我还来,你编好故事等我。于是女孩当晚又给国王讲了一个故事从而多活了一天,女孩连着一千零一天给国王讲故事,最后国王不忍心杀她,就放她回家了。

向西南欲哭无泪,怎么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还有那么一丢丢惊悚!?

向西南捂脸哭泣,大哥你真的确定要今晚听吗!

季觎疑惑:“怎么了?”

“我不想死!”向西南扑倒在季觎腿边抱着他的大腿一顿哭泣,“我不想死!”

季觎觉得好笑,这人的情绪一阵一阵太有意思。前几天跳楼,今天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绪都不带酝酿。

向西南装得逼真,抽抽搭搭热泪盈眶,“你要钱我爸有,要命杀东北!我是无辜的!你们这些资本家只会宰杀我这种还没有长大的小雏鸡!”

“我没打算杀你。”季觎无奈,俯身双手将他拉起,“只是一个故事,要是不想讲就不讲。”

啊?

向西南一把抹掉眼泪,“你不杀我?”

季觎好笑,为什么要杀你?杀人犯法。

“你们绑架犯现在都这么高级吗?杀人犯法那绑架也犯法。”向西南说。

季觎没辙,“与时俱进。”

哦哦,与时俱进,向西南没过脑子便点头。

“我没穿鞋,我穿个鞋再给你讲?”向西南说,冷死我了!

季觎看着他湿漉漉的眼说,“好。”

  第三章
 
故事的开头,一般是以在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向西南盘着腿坐在地上准备开讲,又觉得凉扯了块抱枕垫屁股底下。抱枕是天鹅绒的,寒意立马就被驱散许多,他清清嗓子说。

“向家每任的大家长都是老大,老大死了老二上,所以老大的命最金贵。重要的人当然就是被所有人暗杀的对象,你看,比如你,比如之前所有绑架我的人。但是你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我就是个幌子!”

向西南拍腿,“咱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真正的老大未来的大家长是谁,你就放了我!”

季觎沉思片刻点头,“可以。”

“说话算话?骗人你就是小狗!”

“嗯。”季觎点头。

向西南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为了防止老大真的被杀害,尤其是我爸,我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我是他领养回来的孤儿,他怕他儿子被人杀害,就让我顶替了他儿子的位置,事实上向桓才是真正的未来向家的大家长!”

“你的意思是向桓才是大少爷?”季觎问。

“没错!”向西南快乐,“我就是个替死鬼,我死了他依然接任向家,如果我没死,到时候直接诈死,他还是向家的大家长。所以你们这些绑架犯绑我根本没用,我爸压根都不care你们。”

季觎拎着酒瓶喝了口,他一说话空气中都是红酒味,向西南闻着闻着居然有些馋,“你确定会放了我……不会杀人灭口吧……”

季觎不语,抬眼对上向西南的眼,向西南下意识往后缩。

“不会。”季觎说,“明天送你回家。”

此话一出,向西南简直要给这位跪下三拜九叩唱征服,第一次见这么通情达理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看起来有脑子实际上还不知道有没有的高颜值的绑架犯!

绑架犯还挺潮,第一次见面还戴美瞳!

向西南记起白天司昂说父亲因为他没有去相亲生气,情绪到这不禁感叹,“我回家还要相亲,你结婚了吗?”

季觎摇头,“没有。”

向西南眨眨眼,“男人三十一朵花,关键还有钱,按照现在女生的脾气来说,不对你如狼似虎不科学啊。”

季觎失笑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记得你还要去你朋友那。”

重新回到房间向西南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他特意定了闹钟,闹铃七点准时把他叫醒,穿好衣服下楼昨天那两个保镖大哥站在客厅跟柱子似的。

向西南哑着嗓子对两大哥说早安,轻车熟路在冰箱里找了一瓶大麦茶喝。其中一保镖大哥说:“先生派我们开车带您,早饭为您准备了三明治。”

向西南心想不是从今天开始就自由了吗:“我自己走就好,用不着跟。”

“先生说您要小心被其他人绑架。”这位大哥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向西南,“这是邹先生的名片,您要是联系不到先生可以联系邹先生。”

向西南接过,“你们这算绑架售后服务?”

……

他简直要为自己鼓掌,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遇上这么个绑架犯。

季觎凌晨离开,三明治是保镖在附近的咖啡厅买的,向西南挑食,把里边的番茄全都挑了出来。离开别墅的时候向西南站在门口停留了会,要是给这十几年里惊悚意外来个排名,这几天绝对算得上第一并且无法被以后未知的事情超越。别墅居然离市区也不是很远,比起老宅的距离,简直不值一提。他记得当时向桓要独自居住的时候,还来这里看过房子。

向桓这人对环境要求高,什么空气质量绿植面基都计算在内,向西南就没这么多考究,给他张床,wifi流量足够用他能睡到地老天荒。

医院是司昂家的私人医院,最近才开,一切都新的很。到医院附近的时候向西南三明治还没吃完,他吃饭慢,一般人一顿饭也就二十分钟的事,他能磨蹭到四十分。

“就在这停,我边走边吃。”向西南说。

保镖点头,将车停到路边,向西南又说:“不用等我,回去给你们先生带句谢谢。”

他目送车子离开,心稳稳落下,真正算是踏踏实实回到原地,也终于认真思考司昂这档子破事。抛去他是司昂兄弟这一层,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司昂这人是真的不是个东西。

做兄弟,司昂两肋插刀。做爱人,司昂就是绝世渣男。

能把对方逼到割腕,他是向西南见过的头一个。

医院门口有人接他,一见他来了连忙迎上来说向少您终于来了,我现在带您去病房,孟小爷不肯吃饭我们真的没法。

向西南还没走到病房,在通道中就能听见通道尽头那扇开着的门里传来的碗碟破碎声,一声比一声尖锐,还夹杂着青年虚弱的嘶吼。这声音比寻常人的要清透,像是被泉水包裹,温润而宁静。就算是愤怒,也软绵绵的让人提不起火来。

青年歇斯底里时忽然看到站在门边的人,他看着向西南说:“滚。”

向西南没理他,一地狼藉索性先蹲下捡瓷片,一旁快要哭出来的护工连忙蹲下:“向少这些我来捡,我来捡。”

护工是个看起来年龄不算大的姑娘,向西南说:“去洗把脸,找把扫帚来。”

向西南有意支开,房间里剩下的人立马往出走,最后一个人直接将门带上。病房内终于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向西南问,“你的腿怎么样?”

大约对一个舞者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法继续跳舞。

孟凯文,韩国DA男团出道,舞蹈担当。DA男团出道第一张专辑便稳坐亚洲音乐榜销量第一,同时发展团综,团内九人粉丝五个月全部过千万。孟凯文是团内发展最好的成员,内地与国外都拥有庞大的粉丝团体。媒体评价,天生的舞者,聚光灯下的宠儿,天生就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人。

孟凯文说:“你觉得呢?”

向西南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没忍心看他打着石膏的腿。

“回国怎么被他抓住的?”向西南问。

孟凯文苦涩,“他在机场蹲我,我没躲过。”

“西南,你总不可能帮我躲他一辈子,我还是要回国发展,我还是会遇上他。”孟凯文说,“这是我自找的,也是我的命。”

司昂与孟凯文在韩国认识,具体怎么认识向西南也不清楚,只是司昂回国带着孟凯文他才知道自个这兄弟弯成蚊香。司昂强势,不怎么喜欢孟凯文在娱乐圈,可孟凯文自己有理想,年轻气盛两小伙谈不拢就容易打架。架打多了总有摩擦,更别提孟凯文还有个前男友,据说前男友还因为孟凯文过得不好来找过司昂。

向西南说:“你当初就不应该喜欢司昂,眼瞎吗你。”

简直就是被雾霾蒙住了双眼!PM2。5都要为你哭泣。

向西南作为插兄弟两刀的头号叛徒,在一众败家玩意给司昂提供如何囚禁孟凯文的时候,他选择了把孟凯文悄悄送回韩国。这种渣男渣到山川哭泣,小鬼哀嚎,大神震怒,钱塘江大潮都冲刷不了他这幅丑恶的嘴脸。

孟凯文离开时抱了抱他说,谢谢你。

向西南把孟凯文推开,“咱们两个就别当姐妹了吧……”

孟凯文眸子弯弯,也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向西南可能真的斗不过司昂,明着不敢斗,暗搓搓也失败。司昂家跟他情况还不一样,司昂上头底下都有兄弟姐妹,这年头就连女生都要争家产。司家争继承人争得天昏地暗,这人还能抽空谈个恋爱也着实不易。

向西南搓着爪说:“你这几天先养好身体,咱们从长计议,来日方长大不了报警抓他!”

孟凯文简直恨透了司昂,他躺在床上紧紧闭眼指尖泛红,“我现在只想掐死他。”

“我觉得你还不如给老天爷上三炷香,指望一道雷劈死他。”向西南提议,“我跟他十几年兄弟,他晚上睡觉都带枪。”

“你这几天都不会再见到他,腿的事……你就顺着他来,我家不是开医院的没这方面水平,你让他把你腿治好再说。大不了我把你送到国外发展,再配上保镖。”向西南看着孟凯文虚弱着实可怜,“他好歹是我兄弟,我代他对你说对不起,虽然可能没什么大作用。你要是想骂他我帮你一起骂,解气。”

孟凯文说,“西南,这几年你的嘴怎么越来越厉害,你应该去参加综艺出道。”

“生活所迫。”向西南口干找了个纸杯到饮水机那接水。

“我最近碰到一怪人,绑架我把我当少爷供着,我怀疑这人脑子被彗星砸了个无底洞。”向西南说,“把我关几天就放出来,还告诉我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神经病。”

遇上向西南,再痛苦的事都能让他三言两语烟消云散,孟凯文的情绪慢慢平静,“他可能是喜欢你。”

“咳咳咳!”

“小心一点。”孟凯文轻轻拍他的背,“喝水都能呛着。”

向西南顶着一张咳红的脸说,“你他妈怎么也满嘴跑火车!”

  第四章
 
孟凯文本来就不是什么活泼的人,经过这事更加沉默,躺在床上看外边的天空一看就是一天。目光涣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整个人就像失去生气的花。用花来形容男人难免有些别的意思,但孟凯文粉丝会的会徽就是一朵简化的蔷薇花。孟凯文喜欢蔷薇,那种小小的,花瓣交错成叠厚厚一朵的漂亮蔷薇。

这样的人应该被所有人簇拥着赞美,而不是被捆绑在绝望和黑暗中。

向西南感同身受说不上,可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心疼。鸟儿落在窗边,孟凯文伸手搓了一点面包渣,鸟儿也不害怕直接飞到他手上。孟凯文垂眸不敢动,生怕鸟儿被他惊走再也消失不见。

司昂给向西南打电话,向西南握着手机没接,按了静音陪着孟凯文。孟凯文没吃饭身体跟不上,医生只好开营养针给他注射,新来的小护士总漏针,孟凯文的血管又细,整个手背都是青的。向西南给自家阿姨打了个电话,叫她做一些冬瓜排骨汤和生土豆片来。

阿姨一听几天没消息的少爷在医院当下便抱着电话紧张起来,向西南说:“不是我住院,朋友住院用土豆消消淤青。”

保温桶是向西南下楼拿的,没让阿姨上来,孟凯文这个样子想必也不怎么想见人。孟凯文在看经济人发来的工作行程,向西南将排骨汤给他倒出来一小碗,排骨软烂冬瓜剔透,阿姨没多放盐和香菜倒是让香味更加浓郁。

“先别看了,吃点填填肚子。”向西南将病床边的桌子架起来。说实话他还真没怎么照顾过人,平常都是他招招手手底下的人为他做事。

孟凯文说,“经纪人给我安排了一点采访,到时候可能要记者来病房。”

“养病要紧,工作就先放放,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向西南瞪他,“能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吗!”孟凯文摇头,不知道要露出什么样的笑。

“西南,你不懂娱乐圈的竞争有多激烈,微博热搜每天都要换一溜,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呢?我们这种偶像派,外头的人都只看我的流量如何,我只有一直活跃在大众面前才能有更多的工作,曝光率才更大。我要是一周不出现在大众面前,我就真的被拍在沙滩,上爬都爬不起来。”

向西南不懂娱乐圈那些弯弯绕绕,只每天看着手机里电视上网络中这些人在灯火中璀璨,有些人他能叫出名字,有些则见都没见过。叫出名字的,无非就是傍上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公子,带到酒会助助兴。说到底,有钱人的圈子是看不上这些大小明星的。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例外,不过放在圈中是真的不值一提。

向西南说,“你可以不必这么累。”

比起那些傍上大款一炮而红的明星,孟凯文显得寒碜而又可怜。司昂表现得一往情深,让所有人都以为孟凯文此刻拥有全是因为司家的手段。可真相却是孟凯文在练习室没日没夜的练舞,嗓子一度作废,这些司昂都不知道。他自以为的爱情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美好,爱是付出,是互相体谅,司昂只索取,眼高于顶看不到孟凯文跪在地上的膝盖被玻璃渣刺地鲜血淋漓。

孟凯文说,“我曾经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的生活方式让我觉得浪漫自在。可到现在……中学政治老师说的很对,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差距我真正感觉到也不想再体会。我以前只觉得好笑,觉得她在夸张,可现在的所有都是因为我不懂。”

向西南没法安慰,想跟他说你不能对所有人都失望,可孟凯文眼中填满的哀伤溢出来,让他都觉得想哭。

孟凯文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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