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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_戏楼蒹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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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这边一切都好，顾旭那里却遇上了不大不小的事情。
顾旭坐在沙发上，正在翻看一份材料，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周身的气势很强。
“季晖，你说你要争这个孩子的抚养权？”顾旭看了一遍材料，有些不可置信，“你也才二十一，而且这个小孩他的父亲还健在，你，为什么？”
季晖是顾旭和沈陌的好友，以前是邻居，三人一起长大，不过后来搬走了，偶有联系，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季晖竟然是要抚养一个小孩。
季晖面容很清秀，但不同于沈陌的温和还有顾旭的率性，他更多的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他推了推眼睛，眼里带着悲痛和恨意：“青岩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他那个父亲根本不拿他当儿子，你见过有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去辍学打工的父亲吗？那个男人对他动辄打骂，出去赌博喝酒，回来就找青岩拿钱，不给就打。青岩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钱给他，要不是我这几年在国外，我不会现在才带青岩走的，不管怎么样，我肯定是要接回青岩的。”
顾旭看了材料也感到愤怒，虽然他是刚做律师，可是这种事看的还是很多的，不是所有人都会爱他们的孩子的，总有一些没有良心的人。
顾旭沉吟了一会道：“你要接回青岩，最大的阻碍是血缘亲近，那个男人是青岩的亲生父亲，而你只是同母异父的哥哥，一般法律是不会放弃亲生父亲而选择你这个哥哥。”
“你有什么办法？”季晖是相信好友的能力的，他回国不久，虽然顾旭也才工作不久，可是他接手的几个案子都完成的很漂亮。
“除非是你可以拿出那个男人虐待孩子的证据，验伤报告——”顾旭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个不行，青岩才十四岁，正是敏感的时候，这种事不可能公开，我得考虑到孩子。”季晖开始也考虑过这个，可是他这段时间暗中观察过弟弟，发现他比同龄人敏感，不会接受这种类似于施舍怜悯的行为的。
“那要么就看孩子的意愿，或者要那个男人主动放弃，而且你能够保证你是最好的监护人？你父母反对怎么办？”顾旭想了一下说道。
“母亲死了，我父亲又娶了个女人，还生了孩子，他们定居在国外了，管不了我，我是独立的户口，而且我有经济能力。”季晖说道，他是做好了准备才过来的。
“你这边条件满足了，那就差青岩的父亲那边了。”顾旭说道，“只要他主动放弃，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
“铃铃铃”
第19章 好友相见
19
季晖刚想说话，顾旭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沈陌。
“抱歉，我接个电话。”顾旭歉意一笑，接起了电话，不同于公事时候的稳重，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陌，怎么了？”以前陌都不会在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的。
“嗯，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去接小凉。”顾旭笑道，随后再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沈陌下午帮弟弟请了假，看了看在休息室里熟睡的弟弟，本来是打算先送他回去的，可是下午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医院送来了不少伤者，他更是有两台手术，也只能叫小旭把弟弟带回家了。
“你跟陌在一起了？”季晖问道，好友表情的细微变化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顾旭眨眨眼，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是分别多年的好友，道：“很明显？”
“没，只是我也是那路人，而且小时候陌护你护得紧，猜到的。”季晖倒是坦白，这年头能够找到一个他爱你你又爱他的同丨性丨爱人不容易。
“今晚去我家吃饭吧，你刚回来，住哪里？”顾旭笑眯眯地邀请道。
“现在在住酒店，打算买套房子，还没看好，公司也刚成立不久，都是以前发展的人脉，事情也处理了不少，不过也有些忙。”季晖没有隐瞒，本来这么年轻当上总裁有自己的公司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他的眉宇间挂着忧愁，虽然他不算多情的人，可是青岩是他骨肉相连的弟弟，知道了他的情况，他又怎么放得下？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帮你把弟弟接回来，但得想一下从哪里入手比较好。”顾旭看出他的忧虑，安慰了他一下。
因为有事，所以顾旭跟办公室的人提前打了招呼，四点多就走了。顾旭平时工作很负责，性子又随和，跟办公室的人关系也好，大家知道他有事，也没说什么，笑着跟他告别了，季晖也跟在他后面，两人驱车开去市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沈陌不在，倒是值班的护士认出了顾旭，给他解释了一下：“沈医生正在手术室，他让你直接去休息室接弟弟就可以了。”
“谢谢。”顾旭笑着道谢，带着季晖走去休息室。
“陌在这里工作？”季晖打量了一下，这是私立医院，待遇优厚，而且又看重能力，看得出来这些年好友过的不错。
“对。”顾旭跟他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休息室的时候，轻手轻脚推开门，里面沈凉正睡得香，应该是药效的关系，他也足足睡了两个小时。沈陌走的时候，药水已经吊完，他也把针拔丨出来了。
“小凉？”顾旭轻轻摇醒弟弟，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拿起旁边的外套给他穿上。这段时间他跟沈凉相处的不错，也开始有哥哥和弟弟的感觉，至少小凉在他面前也不那么拘谨了。
“旭哥哥，你怎么来了？哥哥呢？”沈凉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地叫道。
“穿好衣服，我带你先回家，哥哥还要做手术。”顾旭笑着看他。因为睡觉，小孩头顶的几根呆毛还竖起来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可爱的很。
“好。”沈凉乖巧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把床铺整理了，背起书包。
“这是季晖哥哥，哥哥的朋友，今晚在我们家吃饭。”顾旭看他收拾好了，介绍道。
季晖进门后打量了一下沈凉，本来以为就陌那副样子，估计他弟弟也是个妖孽，没想到这孩子长得也好看，却不是沈陌那样好看，沈陌是眉眼精致得很，而小孩则是气质干净得很，让人有亲近之感。
“你好，小凉。”季晖微微笑道，打了个招呼。刚才路上他也听顾旭说过了沈凉的事，有种感同身受，陌他既然可以把一个半大的孩子照顾好，那自己应该也可以的吧，只是自己那弟弟，比这个孩子还要敏感的多，多年的生活，让他浑身都是刺，不再相信别人，而沈凉虽然心思敏感，却还是乖巧听话的。
“季晖哥哥好，我是沈凉。”沈凉浅浅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在旭哥哥后面，不过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哥哥平时教他的也很多，所以很多时候，孩子的教育不仅仅靠口头的教导，家长也要言传身教，他们会下意识地模仿。
“先回家吧，哥哥一会就回来，把你的药也拿上。”顾旭笑道，牵着小孩就走出去了，季晖跟在后面。
顾旭带着小孩回家，倒也没跟季晖客气，自己下厨做了饭菜，一边吃一边等沈陌回来。
沈陌做完手术已经是七点多了，安排好床位这些事情之后，这才回了家。
“晖？你怎么来了？”沈陌刚进门就看见好友，有些好奇，这位少爷可是消失了好几年，要不是有电话联系，他都怀疑是不是被绑架了。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样妖孽。”季晖勾唇道，以前沈陌就是他们小区长得最好看的孩子，他们没少调侃他。
沈陌挑挑眉，把公文包放到沙发上，道：“你也没变嘛。”
顾旭把厨房热好的饭菜端出来，招呼沈陌先吃饭。
“你说，青岩那个父亲欠了很多赌债？”沈陌吃完饭就和季晖他们在书房里聊天，听到他要争弟弟的抚养权的时候，心里有了个主意。
“对，我暗自查过，他的确是欠了很多债务。”季晖也没隐瞒，“但是我刚回来，没有那方面的人脉。”
“我倒认识一个人，应该可以帮到你。”沈陌想了一下说道。
顾旭两人惊奇地看着他，陌他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认识赌场的人？那些人可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
沈陌读懂了两人眼里的疑惑，无奈笑道：“我虽然是守法公民，可没人说医生不能认识那条道上的人，也是偶然认识的。”
“那就好，不管怎么样，都要那个人自动放弃抚养权。”季晖脸色舒缓了不少。
“很简单，青岩父亲欠了那么多赌债，只要赌场的人让他签下协议书，小旭应该是有办法直接越过其他的亲属，把青岩的抚养权给你的。”沈陌勾唇，看着顾旭坏坏地笑了。
顾旭撇撇嘴，每次陌一露出这种笑容，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别看陌长得好看，肚子里坏水多着呢，小时候带着他做了不少坏事，也就是这几年才正经稳重了不少，都说环境影响人，遇到要保护的人的时候，陌还是那个满腹算计的陌啊。
“这个不难，我调查过，青岩父亲那边的亲戚都一个德性，不会有人有意见的，只要拿到协议书，第二天我就可以公证。”顾旭关键时候也是靠谱得很，难得好友第一次开口，怎么也要让人满意了。
“不过晖，你想过接下来的事吗？你现在住酒店，要是接回弟弟，你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而且孩子又要办理入学，你的公司又刚刚起步，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沈陌沉吟了一会道，既然做，那就要考虑清楚，不然还不如不做。
季晖斜靠在沙发上，右手无意识地曲起，这是他思考的潜意识动作，他缓缓道：“你们这个小区还有房子吧，不如我们做邻居了，这里我也很满意，明天就联系一下中介。岩岩入学的话，他那个父亲从他上了小学就不让他去了，等安顿下来，就让他跟小凉一起上初一吧，他们两个同龄的有话题也有个照应，而且，岩岩好像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实在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半大的孩子，你该知道的，那种环境下的孩子，已经习惯了防备，可我不可能放下，他是我的弟弟，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妈妈也曾嘱咐我有能力就照顾他，所以，其他的我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先学着吧。”
季晖的语气有些黯淡，如果不知道就罢了，可是知道了，他怎么可能让岩岩再跟着那样的人渣？
“十四岁的孩子也不难带吧，懂事了的，反正我不懂，小凉的事都是陌在管。”顾旭摊手道，瞟了恋人一眼，沈陌在旁边宠溺地看他。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陌这么会带孩子了？”季晖看着这两人的互动，调侃道。
“为什么？”顾旭好奇道。
“能够把智商欠费的你拉扯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季晖顺势坐远了一点，喝了口茶悠悠道。
顾旭听了直接一脚踢过去，不过被避开了，只好迁怒身边的人，瞪了沈陌一眼：“都怪你！”
沈陌无奈地笑笑，警告地看了季晖一眼，对着炸毛的恋人连忙顺毛：“哪有，小旭可能干了，岩岩这件事还要靠小旭呢。”
顾旭这才乖乖坐好，季晖做了个口型：童养媳，被沈陌瞪回去了。
第20章 青岩
20
“很晚了，你明天还有的忙，先去休息，我和晖再联系一下那个赌场老板。”沈陌浅浅笑道，安抚了恋人，“一会给我腾个位置。”
“好，你早点啊，别吵我睡觉。”顾旭嘟囔着说道，话里的关心显而易见，也不理会季晖，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从小他就只听你的话，没想到还真被你吃到了。”季晖调侃道。
沈陌勾唇，理了一下衣服，坐正道：“你等会，我联系一下那个赌场老板，免得夜长梦多。”
“好。”季晖点头，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沈陌拿出手机，找到联系人华先生拨过去，这个华先生是这一片赌场的头儿，沈陌也是偶然救了华先生的独子，这才跟华先生熟悉起来。如果华先生是那种不讲理的混混一类的人物，他还真不会去招惹，偏偏这个华先生是个挺讲情义，光明磊落的人，所以两人也算有来有往。华先生也念着欠他的这份情多有照顾，说有事可以找他，沈陌并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要做朋友，就不会遮遮掩掩，关键时候能够用上当然最好。
“喂，华哥，我想拜托你件事。”沈陌开门见山道，走到书房的落地窗旁边，详细跟他说了青岩父亲的事。
那边的中年男人爽朗地笑道：“这事简单得很，难得沈医生有事找我，放心，我明天就让人帮你找李伟，最晚三天就可以了。”李伟就是青岩的父亲。
“多谢华哥了，改天请你吃饭。”沈陌浅笑道。
两人客套几句挂了电话，沈陌这才坐回沙发。
“好了，明天我让小旭准备好协议书，我带去给华哥，估计不用几天那个李伟就会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沈陌说道。
季晖点头：“那就好，有消息通知我，对了，你弟弟睡了没？带我去看看小孩子的房间，我明天就买下房子布置一下。”
季晖对弟弟算是上心的，除去再婚移民的父亲，他也就剩下这个亲人了，怎么着也不能亏待了他。
沈陌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半了，弟弟肯定睡了，不过看着好友这般上心，他又没法拒绝，只站起来带他出去：“就看一眼，小凉睡了，别吵到他了，明天还得上课，其实房间都是小旭布置的。”
房间里，沈凉早早洗完澡吃了药就上床睡觉了，单薄的身子陷进柔软的被窝里，大鱼海棠的被子，他整个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可能是热的，小脸红扑扑的，不过呼吸倒是平稳得很。
房间的墙纸是统一的天蓝色的，简单又不失品味，还有床头的墙被贴上了大海的墙纸，海浪翻滚，莫名有种深邃的感觉，书架衣柜桌子，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顾旭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毕竟没接触过小孩子，也就是统一的色系，让房间看起来不失温馨。
沈陌打开门侧过身，让好友看了一圈，自己走到床边把空调关了，轻轻用手探了弟弟的体温，才放下心来。两人又走出去。
“挺好看的，要不让小旭也帮我弄一个？”季晖若有所思，开始思考要买哪种房型。不能太大，只有他们两兄弟，太大了不实用，也不能太小，毕竟舒适为上，太小了不自在。
“你跟他说去，不过男孩子都偏深色系吧，有时候发现照顾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你最亲近的人的时候，心里也挺舒服的，看着他长大，护着他，从懵懂少年到独当一面，其实也不错。”沈陌也笑道，当初接回小凉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感情还是不可控制的，尤其是亲人之间真的感觉挺微妙的。
“难得学霸那么感慨，你明天有没有空，顺便陪我去看房子吧，就当你邻居了。”季晖也难得打趣道。
“做苦力可不干。”沈陌笑道。
“放心，不让你干活。”
沈陌送走了好友，这才洗澡睡觉，不过不是回他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顾旭的房间，看到那个人还给他留了一边的床，满意地勾唇。
第二天，沈陌就陪好友去看了房子，刚好他们这栋就有空着的，还是在他们楼上，只卖出去一个月，那个户主就卖了，听说工作换了不方便回来，房子基本是全新的，布置也跟沈陌家的差不多，除了朝向不一样，厨房书房，不过季晖倒是满意得很，当即敲板买了下来，办好了手续。
——我是分割线——
“李伟，这十几万该还了吧。”一个刀疤脸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被打趴下的人，这种人渣他看着都嫌恶，要自己未成年的儿子养着，还出来赌博。
被喊做李伟的中年人瑟缩了，求饶道：“陈哥求宽限几天，我儿子很快就有工资了，我马上让他去工作，很快就还上的。”
“这都几个月了，你那点还不够兄弟们喝茶的。”陈哥嗤笑一声，“不过——”
“不过什么，陈哥你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不要砍我手。”李伟连忙说道，一副小人嘴脸。
“听说你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可以出来干活了吧。”陈哥蹲下去，拍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商量道，“这样，把你儿子卖给我们，算是抵消这一次，否则，你就留下一只手吧。”
出来干活，说的好听点是干活，难听点就是卖了，李伟有点犹豫，他还指望那个臭小子养老呢，要是卖了就再也没有钱了，可是不卖，眼前这关。
“怎么？不乐意？兄弟们，动手。”陈哥站起来拍了拍手，招呼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身后的人扭住李伟的一只手，眼看就要砍下来了。
“别，别，我答应我答应。”李伟看到他们是真的要砍自己的手，早就慌了，哪里还思考那么多，不过是儿子而已。
“答应就好，把这份东西签了，带我们去找你儿子吧。”陈哥让人把他扶起来，递给他一份协议书，正是顾旭做的自动放弃抚养权的协议书，李伟为了救命，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字。
此时，青岩刚从网吧下夜班回来，他只有小学学历，年纪小，没人招他工作，也只能做做这些苦力活了，这还是那个网吧老板看他可怜才答应他的，只是他昨天去的时候，老板说那个男人又跑来把他的工资结算走了。
青岩身无分文，一夜没睡，又饿着肚子，脚步虚浮走到家门，家门大开，里面坐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这些人就没少见。
青岩径直走过去，没理他们，只想赶紧煮点东西吃，不然他怕要晕倒了，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李伟看这个兔崽子叫都没叫人，直接走进厨房，气就不打一处来，拎起皮带就是一顿打，还一边骂。
“你干什么！”青岩挥手挡着，手上背上都被打到了，要不是他未成年，他力气不够大，他肯定要离开这个男人！两人扭打在一起，不过青岩明显占了下风，他身形力气都不是李伟的对手，所以也挨了许多下皮带。
“李伟。”陈哥皱了皱眉，不知道老板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可不能在他手上出了差错，让两个人拉开李伟，青岩狼狈地靠在墙上，粗粗地喘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伟。
“青岩是吧，你爸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跟我们走吧。”陈哥看着那个小孩说道。
“李伟你混蛋！”青岩听了这话怎么还有机智，冲上去就是几脚，他不可能不知道卖是什么意思，原本想着成年了就可以离开，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他那么努力赚钱为了离开，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第21章 成事
21
“臭小子，你想造反了！”李伟刚想抡起拳头，被那几个人按住了。
陈哥把青岩拉到身后，看着李伟一字一顿地说道：“李伟，现在人是我们的了，你要乱来也掂量掂量，这可不是你惹得起的。青岩，走吧，对于小孩我不想用暴力，留下来你不也一样吗？”
青岩眼圈红红，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那么盯着李伟，踢了几脚家具泄愤，那样的目光犹如被狼盯着，让李伟浑身一颤。
陈哥顺利完成任务，带着人回去，担心青岩半路跑了，特意让两个人陪着他坐在后座。
“老板，人带回来了，一切顺利，协议书也签了，现在去哪里？”陈哥打了个电话，语气恭敬，报告了事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青岩，啧啧啧，长得真的不错，可惜了，出生错了家庭。
青岩刚才跟李伟扭打不过是凭着一股不忿的劲，现在整个人安静下来了，心里也会恐慌。开始还有个念头，想着成年之后可以离开，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但谁都知道，跟赌场的人招惹上了，又怎么可能离开？难道他真的要变成那些人的玩物吗？这样想着，手上攥着拳头微微颤抖。
“青岩，不用想着反抗，这样的父亲你早点离开可是好事，这次可是有人要带你走，乖乖跟我们回去，你要是想逃走，大家都不好做。”陈哥看了这么多人，一看青岩的神态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不过是小孩没看清形势。形势比人强这句话真不是虚的。
青岩低下头，拳头也松开，勇气只是一时的，过了就没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车停下来了。陈哥带着青岩下车，进了一间装修辉煌的酒店，乘坐电梯上到顶楼，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弟，那个男人看见他们来了，勾唇笑了笑：“都处理好了？”
“老板，李伟签了协议书，不敢再来闹的，这小子？”陈哥恭恭敬敬地把刚才的协议书递给那个被称作老板的男人。
“青岩是吧？小五，先带他去休息，弄点吃的，可别怠慢了。”华先生点了点头，接过了协议书，翻开看了看。
“是。”被称作小五的年轻人拉着青岩出去了。
青岩不够力气，再加上受了伤，整个人虚浮虚浮的，失神间就跟着小五来到酒店的房间，他知道他跑不出去的，只是要面对那种局面，他也做不到坦然。
小五看起来算是和气，把青岩拎到沙发上，吩咐跟进来的服务员：“做几个菜上来，快点。”
青岩抿了抿唇，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服务员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就端了三菜一汤上来了，一一摆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小五把筷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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