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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_戏楼蒹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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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青岩都记得这一幕，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可以依靠的哥哥，那个清秀的少年在笑着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逆光走来的王子。
“你好，我是季青岩。”青岩坐起来浅浅笑道。
“小凉放学回来也饿了吧，一起出去吃饭吧。”季晖笑道。
吃完饭后，沈凉被哥哥赶回医院休息，待到沈陌出去后，两个小孩说起了悄悄话。
沈凉看了看青岩手上的愣子，心疼地摸了摸：“岩岩，疼吗？”
“没事了，以前肿得再厉害都有，这点小伤算什么。”青岩侧身对着沈凉，“你有带课本吗？借我看看？”
“好啊，你等等，我给你拿。”沈凉翻身起来，探身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语文和数学的课本，递给他，“我没带英语的，下午没有英语课，也没有作业。”
青岩趴在床上，和沈凉一起翻着课本，时不时问上几句。
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个少年的身上，也照在他们的心上。
“岩岩你不用担心，我们老师人很好的，同学，额也不错，你会跟上来的。”沈凉轻声开口道，看着书本上自己歪歪斜斜的字迹有点羞窘，他这一个多月都按时练字了，可是写的还是不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有同样的经历，两个孩子中午有说不完的话，从以前讲到了现在，从家里讲到了学校，一些小事也被他们津津有味地分享。时针慢慢滑过‘1’，分针又滑过‘6’，声音才慢慢没了。
沈凉才趴着睡了一会，正在看书的青岩看了看时间，推了推他，浅笑：“小凉快起来，要去上课了。”
“嗯？”沈凉迷糊应了一声，“好困。”
青岩把书本给他放进书包里，推了推那个还在赖床的小孩：“快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沈陌正好推门进来，看见自己弟弟迷糊地爬起来，无声地笑了：“小凉，怎么了？还不去上课？”
“哥哥。”
“沈陌哥哥。”
沈凉快速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脑子，背起书包就走了：“哥哥再见，岩岩再见。”
“嗯，路上小心。”沈陌一笑。
“小凉再见。”青岩咧开嘴笑了，迷糊的小凉真可爱。
沈凉走后，沈陌看着青岩笑道：“岩岩要不在这里再休息一下，今晚哥哥就来接你，架子上有书，你随意拿来看。”
季晖吃完饭，被秘书一个电话叫走了，公司里有些事要他亲自处理，他能够腾出半天时间来陪弟弟已经很难得，毕竟公司也是刚刚上手，还有很多事都要他处理。
“嗯，我知道了，沈陌哥哥你忙你的。”青岩乖巧应道，趴在床上继续看刚才小凉给他留下的资料书。
——我是第二天的分割线——
“叮咚叮咚”
沈凉正在吃早餐，是哥哥煮的小米粥，入口甜甜糯糯的，忽然家里的门铃响了。沈凉抹了一下嘴，站起来快步跑过去，把门打开，惊喜地叫了一声：“岩岩！”
“小凉，早上好。”门外的不是青岩还能是谁，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羽绒服，背着书包，看着就精神。
昨天晚上沈陌他们在家里款待了好友，也让两个孩子熟悉一下，这不，只一天晚上，他们就变成了好朋友，还约定今天早上一起上学。怕沈凉等久了，所以青岩一早吃完早餐跟哥哥告别后，就过来找沈凉了。
“岩岩，快进来，外面好冷，你吃早餐了吗？哥哥做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盛。”沈凉迫不及待把人拉进来，把门关上，急冲冲地跑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粥，青岩想开口阻止都没办法。
“沈陌哥哥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青岩坐到沈凉旁边，慢慢喝粥，顺便跟他聊天。
“哥哥还在房间，他不用那么早上班，旭哥哥也是。”沈凉轻笑道，动作迅速地把粥喝完了。
“哦，吃饱了吗？我们走吧。”青岩帮他把碗拿进厨房里。
“好，等我拿瓶牛奶，诺，一人一瓶。”沈凉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眼神亮晶晶的递给他。
“谢谢。”
“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转学生，让我们欢迎他。”班主任还是一成不变的语调，身后跟着青岩。
“哎，同桌，那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帅哥吗？原来是我们班的啊。”王立凑过去小声嘀咕道。
“嗯！岩岩就住我家楼上，他很厉害的，懂得很多。”沈凉开心道。
“大家好，我是季青岩，谢谢大家。”青岩也是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等老师安排了。
“好了，青岩，你坐那里，因为班里人数是单数，所以你就先一个人一桌吧，前后桌互相帮助。”班主任指了指沈凉后面的位置。
“知道了，谢谢老师。”青岩淡淡地笑了，原来坐小凉后面。
“岩岩～”沈凉看他坐下，小小声地叫道，不过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一会把笔记借我抄抄。”青岩也勾起嘴角笑了，比起刚才的冷淡，现在简直可以说是亲近。
“嗯！呐，所有的都在这里了，要是有看不懂的就问我，要不你还是去问老师吧，嘿嘿，有一些我也不会的。”沈凉把三大本笔记本递过去。
“好。”青岩笑着接过。
“青岩同学你好，我是学习委员黄丽丽，需要笔记吗？我借给你，我做的笔记很全的。”说话的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小女生，看起来娇小可爱，的确是很多男生喜欢的类型，沈凉班上很多男生都把她评为班花。如今这样温柔说话，倒是把很多男生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不需要了，谢谢。”青岩淡淡道，把小凉的笔记本收进课桌的抽屉里。
黄丽丽蹙眉，难得她示好一次，这个人还不领情，宁愿要沈凉这个成绩差的笔记本，也不要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必要时候会有个小炮灰，小受必须是小攻的啊，想了那么久，终于想明白了！
第25章 朗读比赛
25
青岩假装没看见，直接打开书看，神情认真，丝毫不把黄丽丽放在眼里。沈凉看黄丽丽这样子，怕她找麻烦，连忙道：“学习委员，刚才班主任好像叫你去拿卷子，说是周末要带回家做的，要不你先去吧？”
“哼！”黄丽丽拿着笔记本，仰着下巴走了。
“现在的小女生怎么这么凶残？”王立摇头叹息。
沈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小心有人找你算账。”
“我说的是大实话，谁让黄丽丽总是这么高傲，看不起人，烦死了，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她爸爸是大老板似的，我爸的生意做的比她家的大多了，我也没这样啊，真是想不懂。”王立嘟囔道，不过倒是没有再说。
沈凉浅浅一笑，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嗯，我知道，我同桌比她厉害多了，如果你数学可以及格了的话。”
王立：“……”不带这么坑人的。
青岩看着他们打闹，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可是以前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凉凉，下一节上什么课？”青岩戳了戳前面的沈凉，低声道。
“嗯？我忘了岩岩你还不知道课表，等我一下，我给你抄一份。”沈凉听见一惊，自己怎么就忘了呢，本来还想一到教室就给岩岩抄的，都怪王立一打岔。
无辜躺枪的王立：“……”
王立看着那个平时淡定的同桌，现在因为青岩的一句话竟然风风火火了，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平时沈凉可是悠哉悠哉地很，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急的，哦，不对，就算是最后一刻也不会急，好像就没有能够让他急的事情。
“同桌！沈凉！你这也太偏心了，上次我让你给我抄一份还不肯。”王立戳了戳他的手臂。
“哎，你别碰我，要写丑了。”沈凉护着桌子，实在拿这个一惊一乍的同桌没办法，他抬头道，“你不会自己抄吗？”
“那季青岩也可以自己抄。”
“岩岩刚来，让他歇一会，你别吵了，我一会请你吃巧克力。”沈凉低头继续奋笔疾书，敷衍地把同桌打发走。
一个课间有十分钟，沈凉很快就把课程表端端正正抄了一份递给青岩，还贴心地给他放到笔盒里，嘴里絮絮叨叨：“岩岩，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了，现在学习很紧张，课程又紧，每一科的老师都要求提前预习的，你不要忘了，回答不出来要去老师面前背书的。”
青岩看他在那里一边贴卡片一边唠叨，心里暖和，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明明哥哥他们对他也很好，可他就是觉得跟凉凉的关心不一样，他脱口而出：“以后你不提醒我吗？”
“哎，我当然可以提醒你，可是哥哥说不能全部事情都包揽了，要留空间。万一我忘了呢，这叫有备无患。”沈凉解释道，想起哥哥的话，浅浅地笑了。
“是不是你懒了，沈陌哥哥才这么说的。”青岩淡笑。
“哪有，明明是我太勤快了，每次写完作业都跑去问哥哥对不对，还被哥哥骂了呢，他说我要学会相信自己，实在不会的再问他，而不是写完了一道道去确认对不对。哥哥说做错了的也有做错的价值，下次不要做错就够了。”沈凉得意地挑眉头，“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嗯，好像是你比较笨。”青岩笑着逗他。
“我才没有咧，我只是，只是，想做到最好，让哥哥也骄傲！”沈凉反驳道，歪着头在青岩的草稿本上写写画画，自己也没发现平时安静内向的他，在青岩面前总是很放松，可能是有些相同经历，可能是缘分（？）。
当沈凉长大了回忆起这个才发现，他竟然是对岩岩不说一见钟情，那也是二见倾心啊……
“哦，那你中午跟我回家吃饭吗？我哥请了保姆阿姨做饭。”青岩笑道。
“啊？不了，我还是去哥哥那里，晚上再和你一起回家。”沈凉嘟着嘴，“我想跟哥哥一起吃饭。”
“好。”
最后一节是语文课，沈凉对那个语文老师真是五感交集，一是因为老师让他每天抄写短文，让他觉得被重视，很开心，二是他对于语文阅读实在不懂，什么是表现手法，什么是表达技巧，这都是什么鬼哦？
幸亏沈凉的作文写的不错，他又肯努力，前面的基础，比如拼音默写这些写的还不差，不然他的语文成绩真是惨不忍睹。
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很多同学都迫不及待放好书，准备一下课就背好书包冲出去，不然晚了食堂和地铁公交都会很多人的。
沈凉还是在神游太虚，语文课他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主要是轻松，听不懂就听不懂吧，然后考试努力一点，也不会拉大差距，所以他就低着头在那里慢悠悠地做着笔记。
“黄丽丽，李欣然，沈凉，李志博，你们四个来一趟办公室。”下课的最后一分钟，语文老师点了四个同学。
随着老师话语落下，班上同学纷纷好奇，而那四个人，除了黄丽丽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其他的都是蒙逼，其中以沈凉最甚。
听到点自己的名字，沈凉笔都掉了，仔细回想自己可能犯的错，默写没有不及格，小测拿了八十分，作业交了，抄写按时完成了，还有什么事惹了老师？
王立戳了戳他的左手：“同桌，你干嘛了？”
这年头大家都有点怕老师的，听见点名都以为是犯错了，所以也难怪班上同学好奇。
沈凉呐呐道：“我不知道……”
青岩在后面叫了一下他：“没事的，先过去吧，我等你。”
“哦。”沈凉看另外三人都已经走出去了，连忙跟上。
办公室里，语文老师正坐在那里看作业，看见他们四个来了，示意他们到前面站好，道：“下周六学校有一个朗读比赛，每一班都会推荐几个同学去参加。我的意思是，你们四个有兴趣的可以回去准备一下，黄丽丽，李欣然你们的朗读比较有感情，李志博和沈凉你们两个的声音也不错，节奏把握的挺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都参加。不过也不是强求，明天学校就会出通知，大家都有机会参加，我主要是先给你们提醒一下，你们四个会比较有优势，有兴趣的现在就可以报名。”
黄丽丽率先报名，随后李志博李欣然也报了名，初一的学生还是比较听话的，听到老师说希望他参加，一般都会去试一下。
三个都报名了，只剩下沈凉，大家都看着他。
沈凉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有点紧张，他从小就是个小透明，性格比较内向，这些事能够免就免的，现在忽然被老师寄予厚望，他还是有点忐忑，有点自卑，害怕自己做不好。
“我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吗？那个，我以前没有试过这个，可能发挥不好。”沈凉硬着头皮说道，手心都出汗了。
“没事，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沈凉你的声音真的不错，如果朗读的好的话，拿奖不是问题。”语文老师笑道，“不用紧张。”
“啊，好，谢谢老师。”沈凉轻轻点头，纠结要怎么跟哥哥说，他能说自己一上台就会心跳加速加腿软吗？
第26章 经历过才记得住
26
说完之后，老师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凉一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背着书包等在外面的青岩，手上还提着他的书包。岩岩比他高好多啊！
“岩岩！”沈凉小步跑过去，笑着叫他，紧张一扫而光。
“老师叫你有事吗？”青岩帮他把书包背上，两人并排走向校门。
“有，老师说学校下周六要举行一次全校的朗读比赛，问我们四个有没有意愿参加，其他的三位同学都答应了。”沈凉苦恼道。
“凉凉为什么不去？”青岩侧头看他，“凉凉去的话一定很厉害，你的声音很好听。”
“我可以吗？”沈凉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其实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因为以前这种事从来不会落到他头上，那时候老师都当他是小透明，当然也因为他成绩不好，可是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成绩不好不被老师重视，然后成绩就更加差。
“可以的，我会去给你加油的。”青岩淡淡笑道。
“那，我回去问一下哥哥的意见，那天是星期六，可以邀请家人过来，不知道哥哥和旭哥哥有没有空。”沈凉浅浅笑了一下，如果，如果是岩岩和哥哥他们都在的话，那他就不会怕了吧。哥哥，是他前进的动力，至于为什么才认识几天的岩岩也是很重要的，沈凉完全没有想过。
“好啊，那你先上地铁，我看着你走。”
青岩看着沈凉上了地铁，朝他招了招手，等到地铁开走了，这才坐上回家的地铁。
医院里，沈陌刚刚从医院的食堂提着饭菜回来，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哥哥！”沈凉看见了哥哥，由快步走变为小跑，跑到哥哥面前还气喘吁吁。
“跑什么？万一地上滑，摔倒怎么办？”沈陌不轻不重地责怪了一句，却牵着人走进了休息室，“去洗手过来吃饭。”
“好。”沈凉放下书包，动作迅速地洗完手，和哥哥相对而坐，面前摆着的都是他爱吃的菜，荤素搭配得很好，哥哥永远考虑得那么周到。
两兄弟在无声吃饭，偶尔沈陌会给弟弟夹上喜欢的菜。
沈凉好不容易吃完了碗里的“小山”，抬头看了看哥哥，有点紧张，这要怎么开口？
“怎么了？”沈陌浅笑望向他，“在学校闯祸了？还是考试不及格了？”
“啊？没没没。”沈凉连忙摇头，他怎么会闯祸呢，“哥哥，学校要举办朗读比赛。”
“嗯。”沈陌等他继续讲下去。
“语文老师今天叫我去办公室，说是希望我参加。”沈凉看着哥哥，他知道自己性格比较内向，很多事情更多的是依赖哥哥，哥哥才是他的引路灯。
“小凉想参加吗？”沈陌笑了笑，他基本了解了，这些事弟弟迟早要面对，他能够做的是提建议，或者给他鼓励，却不能帮他做决定，即便是亲人，也不能包揽他的决定。
“哥哥我——”沈凉有些着急，他想问哥哥想不想他参加。
“小凉，哥哥问的是，你，想不想参加？”沈陌温声道，不过语气很坚定，他想听的是弟弟的意愿，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做的决定，更不能是因为他才去参加，那只是一种负担。
沈凉低下头沉思了几秒，复又抬起头，眼睛不像刚才那么无措：“哥哥，我想试一下。”
“为什么？”
“我喜欢阅读，喜欢听见自己的声音朗读自己喜欢的文章，但我也害怕，怕台下很多人，怕丢脸。”沈凉低声道。
“小凉，世界上那么多人，你觉得能够记住你的有多少个？很多人我们擦肩而过，哪怕我们在路上摔了一跤，可是嘲笑我们或者帮助我们的只是那个时候恰好经过的路人。可是等到他们回到家，各自都有事情要忙，你觉得还有几个人会记得在路上摔倒丢脸的你？”沈陌浅浅笑道。
沈凉咬着筷子，迷茫地看着哥哥。
“又比如你去参加比赛，赢了或者输了，观众记住的只是你朗读的那一刻，听过就过了，等到你下台了，就算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也许都认不出来刚才的是你。”沈陌温声道，“所以你还怕吗？”
“哥哥是说，参加比赛记住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沈凉问道。
“对，因为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你是不会记住无关的事情的，正如在路上摔倒丢脸的路人，他们会记得很深刻，甚至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可是根本没有人会记住，除了你自己。”沈陌看弟弟想明白了，拍拍他的头，“先吃饭。”
“哥哥，我知道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对别人来说是无关痛痒的，对吗？”沈凉眯着眼睛笑了。
“对。”沈陌勾唇一笑。
“那我下午去跟老师报名，我想试一下。”沈凉吐着舌头调皮道。
“嗯。”
“哥哥，比赛可以请家长去看，你会去吗？旭哥哥会去吗？”沈凉又想起另外的事，就是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去。
“什么时候？”沈陌笑道。
“下周六，哥哥有空吗？”沈凉期待地看着哥哥。
“有空，我跟同事调班就可以，那你要努力做好，不可以敷衍了事，只要做了就要全力以赴。如果被哥哥发现你报名了不认真，到时候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沈陌正色道。
“嗯，我知道，不管什么事，做了就要全力以赴。”沈凉点头，他会按照哥哥说的去做的，努力做到最好。
“嗯，那就行了，旭哥哥那边你去问他，这种小事我不会帮忙。”沈陌笑道。
“好。”
中午照例做了半个多小时的作业，加上背书，又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沈凉这才起床跟哥哥道别去学校。
“凉凉。”背后响起青岩带着笑意的声音。
“岩岩，你来啦，中午睡得好吗？”沈凉看见来人也笑开了。
“嗯，你要参加比赛吗？”青岩还记挂着这件事，一见面就问了。
“嗯！我要去参加，哥哥说想做就去做，不怕丢脸，而且哥哥那天还会腾出时间来看我比赛。”沈凉开心地说道。
“加油。”青岩淡淡笑道。
——我是分割线——
“下面有请下一位选手，初一年级的沈凉为我们带来朱自清的《春》。”台上的主持人缓缓报出参赛者的名字，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哎，陌，小凉出来了。”顾旭周末本来就没事，就跟着爱人一起来看弟弟的比赛了。
沈凉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干净透彻，话筒里的声音停顿分明，文章被有节奏有感情地读出来，让人们印象深刻，不自觉的就会去注意。
“嗯，读的挺好的，看起来也没那么紧张。”沈陌浅浅笑道。
“真的挺好的，这么多选手，我就服我们家小凉，自然大方，一点也不像刚才的那个小女生，掐着嗓子在读。”顾旭低声笑道。
青岩在台下看见了嘴角也浅浅勾起弧度，凉凉是前面几个里面读的最好的。
第27章 我养的是妹妹吗？这么爱哭
27
台下的人怎么想的沈凉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台上的时候，他紧张得要死，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适时看见哥哥嘴角肯定的笑意，他肯定紧张得要破音了。
“我朗诵完毕了，谢谢大家。”沈凉走到台前90度标准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就退场了，下面还陆续有选手上场。
退场的沈凉没有看见，在他下台的那一刻，哥哥也站起来离席了。
沈凉刚刚走到后台，脚步都还有点颤抖，忽然看见了里面的修长人影，惊喜地跑过去：“哥哥！”
等在后台的正是沈陌，这里并不是禁止家长进来的，有一些家长也会进来为自己参赛的孩子打气，所以他进来倒没有显得突兀。
“嗯，我都听见了，朗读的很好。”沈陌浅笑道，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到哥哥那边坐一会，一会还要公布获奖名单和领奖仪式对吗？”
沈凉开心地点头：“嗯！”
家长席也有不少空的席位，很多家长都没空过来的，偶尔也有几个学生比赛完就过来这边，沈陌带着弟弟回来的时候也没太引人注目。
顾旭看见他们过来了，笑着招招手：“我家小凉太厉害了，今晚回家得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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