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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堡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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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我家少爷什么身分,哪能跟那些粗人鄙民站在一块,有辱身分!”
“可是……”
“滚开!”
伙计被狠狠踢开,进来两名劲装束裤的男子,排除闲杂人等,为后头开辟一条路后,凶恶的面孔一转,改成谄媚讨好的嘴脸,腰一弯,手一摆。
“少爷请。”
一名富贵打扮的公子哥儿,长相颇为俊逸,生得一双勾人的眼,手摇折扇,大摇大摆的跨进门来。
药堂掌柜的一见到对方,立即拱手迎了上去。“原来是白祈文白少爷大驾光临。”
“掌柜的,你的伙计是瞎了眼吗,居然敢拦我家少爷的路!”
“是、是!新来的伙计,有眼不识泰山,老夫定当好好责罚,请白少爷恕罪、恕罪。”
白祈文收起折扇,对掌柜道:“不知者不罪,免了。”
“多谢白公子心胸宽大,不知白公子来此,是买药还是……”
白祈文的手下打断他的话。“你这不是废话,咱们公子当然是来问诊的。”
药堂里众多异样的目光,全集中在白祈文身上──他气色好,精神佳,平常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玉袍,怎么看,都不像身上有病的样子。
“喂,听到没,咱们少爷要见大夫!”
“是、是,这边请。”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况且白祈文财大势大,掌柜的不敢得罪,于是恭敬的请他入内。
白祈文此番来,名义上是问诊,实际是为了见见这位名声传遍整城的女大夫。
他对这位女大夫的医术没兴趣,而是对她的容貌有兴趣,大伙儿都说这活菩萨生得十分美丽,向来好女色的他,怎能不亲自来瞧瞧,看看这姓施的女子,是否真如外界传闻那么美?
掀开门帷,白祈文走进室内,当见到那容色照人的丽颜时,一双眼便定住了。
美!真美!不但美,还美得不凡,比那四大妓院里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上百倍。
施药儿正坐在案前写一帖药方,并未注意白祈文。
“喂!咱们公子来了,你还不快──”
啪!白祈文的扇子一挥,当场便把那多嘴的手下给打到后头,刚好被另一个手下接住,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这么被人一吼,施药儿停住笔,缓缓抬起眼来,秀眉微蹙。
“大夫,在下白祈文,特来叨扰。”白祈文深深一揖,适才那副大爷的德行已不复见,转眼间变成了一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施药儿将药方递给病人,叮嘱了几句后,病人一走,那对美眸,才又回到白祈文脸上。
面对那紧盯的目光,她依然沈稳如山,不疾不徐地淡淡开口:“公子请坐。”
“多谢。”白祈文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她,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眼神,彷佛要将她吃了。
“不知公子哪儿不适?”
“在下口干舌燥,胸口难受。”
“喔?”
施药儿伸出手,按压于他的手腕,细细诊断他的脉象,白祈文紧盯的眼,改而贪婪地欣赏那纤细的柔荑。
这么美的姑娘,当大夫多可惜,应该收来当妾才是;他虽已有三个妾,但漂亮的妻妾永远不嫌多。
把完脉后,她收回手,正色道:“公子没病。”
“怎么没病?”
“公子的脉象一切正常,没有异常。”
白祈文当然不肯就此结束,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求姑娘帮在下再仔细看看,好让在下安心。”
施药儿只好再伸出手,为他把脉。但这次,异常的脉象传来,让原本沈静的美眸,因为察觉到某件事,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诡光。
“公子的脉象,非常混乱。”
“喔?”白祈文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却故作发愁。“是什么原因?”
“光是把脉,并不能清楚知晓,必须全身仔细检查才行。”
这正是白祈文要的,他心下窃喜,却又不动声色地开口:“有劳姑娘,为在下仔细探查,在下感激不尽。”
“请公子移驾到榻上,将上衣除去。”
脱衣服?那有什么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嘿!
白祈文立刻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若是可以,他还想将自己的裤子也一并脱了。
其实第二次把脉时,是他故意暗运内力,以混淆脉象来欺瞒,好让这美人为自己全身做个彻底的检查。目的达到后,他以眼神示意,要两名手下出去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施药儿走到软榻旁,在软凳坐下。“我会将药涂抹在公子几个穴位上,若有何症状,请公子告知,好让小女子知道。”
“有劳大夫了。”
涂吧!抹吧!要摸遍他全身也不打紧,被她那青葱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肯定是飘飘然,舒服得销魂哪!
施药儿将自己的袖口拉高,而白玉般的皓腕也逐一展露,让白祈文瞪得几乎要流口水。
当她伸出手,就要碰触那胸膛时,更快的,一只大掌将她的玉手给包在掌心里。
她呆住,原本沈静的美眸在瞧见对方时,瞬间睁圆了,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大猩猩。
龙啸天将她拉到身后,庞大的身子如一道巨墙,挡在她与白祈文之间,而握住她小手的大掌,霸气得不让她碰到自己以外的男人身子。
施药儿黛眉蹙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应该好好待在屋里养伤的男人,居然跑出来了?!
“我来看病。”龙啸天说得理直气壮,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
“阁下要看病,请去门外排队,我先来的。”白祈文愤怒抗议,说得振振有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插队来的。
都怪这个中途突然冒出的程咬金,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心情不悦,又见到对方握住美人的手,更是令他大大的不平。
龙啸天根本懒得搭理他,因为他的眼中只在乎她!本来,他只打算在窗外的树上偷偷看着她,以慰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每当瞧见她的手去碰别的男人的手时,他便醋劲十足,但看诊搭脉,天经地义,他没理由阻止,但是和一个半裸的男人独处一室,他便再也无法忍受,更遑论让她去摸别的男人。
他不准!当下跃了进来,想也没想地抓住她的手。
“你不该下床。”她含怒指责。
明明警告他要在床上待一个月,竟然给她私自跑出来。
“你没来帮我换药。”
“我将药交给朱大夫了。”
“我不要他换。”
“为什么?”
“我要你换。”
她怔住,继而脸儿一红。“胡扯什么!”
“你没来,我只好自己来看诊。”
她想收回手,但他抓得好紧。
被那又厚又大的手掌包住,只会突显她的手又细又小,而他直言无讳的坦白,更是扰了她的心湖,搅乱一池波纹。
“放开。”她命令。
“对呀,快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白祈文气愤道。
龙啸天冷冷扫了他一眼,眸底的那抹厉芒,没来由地让白祈文一怔,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那眼神,彷佛将他看透了。
白祈文不知道对方是谁,直觉这人不好惹,但又不肯灭了自己的威风,何况美人在看。
龙啸天不理会他,他只在乎她。
“你也听到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不能碰到他。”
“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
她脸儿又热了。他……有什么好介意的,简直莫名其妙……自己说男女授受不亲,却又死握住她的手,岂不矛盾?
“不碰他,我如何给人治病?”她没好气道。
“我来代劳。”
龙啸天话一出口,那两人都愣住了,白祈文尤其大惊,眼看对方还真的伸出魔爪,他立刻运力,双手挥挡。
“我不要你抹!”他以臂力往前推。
“阁下不用客气。”龙啸天则将这股力推回来。
“你……你不是大夫。”白祈文赶忙再强行运气,努力推。
“只是抹药,又不是看诊,不需要大夫亲自动手。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一定抹得你舒舒服服。”他的表情,可不是那种会让人舒服的样子,而是让人发毛的邪笑。
这一交手,白祈文心下暗惊,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到片刻功夫,已汗如雨下,快要支撑不住。
他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自己的武功不低,却没料到今日遇着高人,心中很明白再不溜走,可要丢大脸了。因此他奋力往外一跳,跳出对方的气劲之外,如临大敌地瞪着对方。
龙啸天却彷佛没事似的,对他讪讪一笑。“阁下手脚灵活,内力十足,一点也不像是有病之人。”
白祈文被他戳破了谎言,脸色乍青乍红,但又慑于此人高深的功力,不敢造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下还有事,告辞!”说完便匆匆离开,落荒而逃。
龙啸天冷哼。“算这家伙识时务,逃得快。”他回过头,却发现佳人在瞪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赶走他?”
“那家伙是装病。”在窗外时,他就瞧出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当然不会让她的手被别的男人沾污了,她的手,只能碰他。
“谁要你多管闲事。”
“他装病是故意要你为他治病,骗你帮她抹药,好占你的便宜。”他这么做,可是用心良苦,在维护她的清白。
她白了他一眼,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背过身不理他。
“我这是在保护你。”他强调。
“我会保护我自己。”
“保护?你差点给他占去便宜知不知道?”
她气呼呼的转头瞪他。“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保护妻子是做丈夫的责任。”
静~~
她呆愕了好半晌,才见鬼地问:“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变成你妻子了?”
“我摸过你的身,我会负责。”
此话一出,施药儿原本怒红的脸,转成了羞红。她一直避开不去想那件事,想不到这男人竟自己说出来。
“谁稀罕你负责了!”
“我稀罕。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回龙门堡准备拜堂一事,迎娶你入门。”他说得责无旁贷。
当他晓得她不是玉灵宫的女魔头后,便将她放在心里,不,应该说,早在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被她吸引住了,并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
“我才不要!”
“你需要一个男人好好保护你,虽然你会用药,却无法防备人心,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像适才那家伙,若非我出手阻止,你傻傻的让人占去便宜都不自知。”
傻?他居然说她傻呼呼?
自幼开始,从来只有人赞美她聪明慧黠,连师父都说她天资聪颖。
真可恶!这大猩猩竟敢把她瞧扁了?!她可是上通医书,下知草经,她炼过的药,可此他吃过的米饭还多,当她为姓白的把脉时,就晓得他的脉象之所以混乱,是人为的。
“谁说我不知道,我早就察觉他没病。”
龙啸天一愣。“什么?你……你知道?”他大为诧异,既然知道对方没病,也知道对方故意接近她,在此情况,她还让对方在她面前脱衣服?
“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还得忙呢!”她转开脸,试图隐藏自己薄薄的脸皮上,那份因为臊红而生出的灼烫。
真不害臊,谁答应嫁他了?竟然自称是她丈夫?!更可恶的是,她竟为这句话而沈不住气!每当他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盯住她时,她便不知所措,还一个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油灯。
“啊!”她低呼,在被油灯烫着之前,已被身后的人揽入怀中,将她带离,没让洒出的热油溅着她嫩若婴儿的肌肤。
混乱中,她抬起的脸刚好迎上他的气息,一身的药草清香,也充满他鼻息,一向冷冷淡淡的神情,难得泄漏了女孩儿家的无措,竟是无比娇艳,自有一股妩媚风情。
他一时看得痴了,最要命的是,她双唇微张,吐气如兰,十足十的引人犯罪。
龙啸天胸口一热,再也耐不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品尝那两片软若花瓣的芳唇。
第五章
只要能吻她,天塌下来他都不怕。
因为打定主意要娶她,加上这唇瓣总散发着引人采撷的诱惑,所以他大胆索取,烙烫的舌直探嫣红小嘴里的芬芳,连带含下她的惊喘。
她的唇比他想象的更柔软、更甘甜,勾起他满腔火热,欲罢不能。
他就知道,品尝她,是多么销魂蚀骨的享受。
当他结束这个绵长的吻后,悄悄拉开一点距离,注视她的反应。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气呼呼的巴掌,或是一阵破口大骂,更或者下迷药什么的,他都认了,但……
佳人比他想象的更为冷静,没有哭闹,没有骂人,连个怒瞪都没给,只是沈默地盯着他。
望着那清灵的容颜,他耐心候着,等她做出反应,等她说些话,等到这份诡异的安静似乎太久了点,令他不得不信心动摇,开始怀疑一件事。
他的技巧不好吗?
这深深的一吻,可是他倾注毕生心力,想搅乱她,想瞧见她慌乱的羞红脸,想在她冷淡的心湖里掀起滔天巨浪……他极力在她脸上,想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好证明自己对她的影响力。
他在乎她的想法,非常在乎,想当初苦练龙门堡武功绝学焰云功,都没如此患得患失过。
终于,佳人有了动作,她缓缓伸出手,并没有送他一巴掌,而是轻触他的唇,用纤细的指腹,如羽毛轻抚,极尽温柔的描摩着他唇瓣的轮廓。
这简单的举动轻易降服了他,让他痴傻地凝望着她,心神荡到九霄云外。
这一刻就算死,也无憾了。
“放开我好吗?”她请求。
他舍不得手臂里的触感,也不想放,连目光都舍不得移开,那红肿的唇瓣上,有着属于他的印记。
“你先回去休息,一个时辰后,我回去帮你换药,好吗?”
他又惊又喜,面对她难得显现的娇羞柔弱,钢铁再硬的心,也成了绕指柔。
“一言为定。”他放开她,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听话。
“那我回去了。”
“嗯。”她轻轻点头。
“你要小心。”
“我知道。”
她的柔顺,令他万分珍借,深深望着这娇美的容颜许久许久,怕这份得来不易的笑靥是他的梦。但又怕佳人认为他一个大男人拖拖拉拉的,这才终于下定决心,依依不舍的离去。
他来的时候,走后门,这会儿,当然要光明正大走前门。
龙啸天感到心旷神怡,走路轻飘飘。过去,他曾耻笑那些为红颜搞得寝食难安,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现在,他终于领悟到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定情的一吻,意义非凡,代表佳人同意委身于他,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比得到她更开心的?
他一路走着,傻笑着,佳人含羞带怯的容颜一直盘桓在脑海里,浑然不知大街小巷的路人们,正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盯着他。
回到王家大宅,来应门的门厮,打开朱漆大门的剎那,正要开口迎接他,却惊讶得没了声音,一双眼珠子瞪得几乎掉出来。
龙啸天未察觉到有异,大步往里头走去。
打扫中庭的老张,一瞧见他,动作僵住了,龙啸天心想,老张年纪大了,动作不灵活,也不甚在意。
穿过中庭,走在屋檐雕镂精致的长廊上,路上遇到的仆人,不是突然打翻茶盘,就是不小心跌倒,还有人一脚踩空了石级,一路滚进鲤鱼池里。
原本聚在一块说笑的丫鬟们,也突然停止了谈笑声,不是张着嘴巴,就是凸着眼珠子,紧紧盯着他。
龙啸天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氛,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可当他一回头时,那些视线又赶紧收回,扫地的扫地,修叶子的修叶子,擦栏杆的擦栏杆,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样。
是他多心吗?总觉得大伙儿今日好像怪怪的。
很快的,他便将这感觉抛诸脑后,因为他的心情实在太好了!一想到一个时辰后,就会再见到佳人,他便神采飞扬、乐不可支,没注意到那众多目光再度紧紧跟随他。
一直在等堡主回来的杨忠和赵杰,远远见到主子的身影,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忙上前迎接。
“堡主,您可回来了,把咱们急得──”两张嘴巴,四只眼睛,全都张得又圆又大,彷佛话说了一半,就被人给点穴定住了。
龙啸天奇怪的来回看着他们,眉头皱起。“你们怎么了?像见到鬼一样?”
“大大大大大──大堡主──”
“你你你你你──你的嘴──”
“我的嘴?我的嘴怎么了?”
“你的嘴……嘴……嘴……”
龙啸天神色纳闷,正好窗边的案上的净手水盆尚未拿走,于是他走上前,想瞧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个大惊小怪,结巴了老半天。
岂料这一瞧,连他也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鼻子下,横挂了两条大香肠。
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
可当他这么想时,他张开嘴巴,那两条大香肠也跟着打开,他闭上嘴巴,那两条大香肠也跟着合上。
是的,这又粗又大的两条香肠,是他的嘴唇没错,他也终于恍悟,一路上众人怪异的目光和脱序的举止因何而来。
不用问,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无庸置疑的,这是她的杰作。
龙门堡的名气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龙门堡堡主的地位更是备受武林尊祟。
那刚毅峻凛的面孔,不怒而威的气势,让龙啸天不管走到哪里,皆虎虎生风,威不可挡。可如今,嘴上挂着两条肥香肠,别说威风了,现在他不管走到哪,到处都能瞧见一群想笑却又死命强忍装正经的人,到处都听得到,躲在暗处想偷笑却猛抽大气憋笑的声音。
“我找施姑娘。”
龙啸天站在梅院的前厅,对伺候施药儿的丫鬟小翠说道。
小翠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她用了最大的耐力,才不致让自己镇定的表情破功,沈住气的面对龙公子两条晃动的香肠。
“小姐正在休息呢。”
“我等她。”两条香肠说道。
“但是小姐叮咛今日不见客。”
“为什么?”香肠的两端向下弯。
“小姐前几日不眠不休的看诊,同时又要照顾婉清小姐,身心劳累,所以……”意思就是,人家不打算见他就对了。
随着小翠的解释,那两条香肠也越来越向下弯,瞧得出,香肠的主人非常非常的不悦。
小翠的定力算是好的了,不像其他丫鬟,早借故躲到旁边去颤抖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憋笑憋得快死掉。
龙啸天当然晓得,药儿是故意不见他的,偏偏他又不能硬闯,一时别无他法,只好忍住气。
第一天不见,他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不见,他第三天再来。
到了第三天,他仍是碰了一鼻子灰。
佳人存心躲着他,换药的工作都交给其他人,就是不肯露面。
他知道,是他强吻她,但是足足三天挂着可笑的嘴唇,也够惨了吧?她还打算惩罚他多久?害他英名扫地,里里外外的人都在笑他。
他是冲动了点没错,搞得人尽皆知,全月湖城里的百姓都晓得他吻了她,也得了个大香肠的下场。
但他不后悔吻了她,不过佳人若一直避不见面的话,可伤脑筋了,这令他一整天都在懊恼,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着,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那两条香肠也呼噜呼噜地晃动着。
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两位手下,也为主子分忧解劳,他们深知堡主对施大夫的心意,因此特来献上一计──
“堡主,小的们有办法。”赵杰道。
龙啸天瞄了他们一眼。“你们有什么办法?”
“姑娘家,总是需要男人哄一哄。”
“人家现在在气头上,当然不想见堡主您啦。”
“可是只要开心了,就什么都好谈。”
“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施大夫气消。”
“气消之后,还要逗她开心。”
杨忠和赵杰一搭一唱,十足十的行家模样,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堡主生得英俊威猛,却对讨女人欢心很有一套,这王家大宅里所有丫鬟,全都被他们兄弟俩给哄得服服贴贴。
龙啸天一听,觉得颇有道理。“要怎么哄她开心?”
他虽然贵为龙门堡堡主,但这些年来,他不是忙于堡里事务,就是和武林正义之士合力追缉玉灵宫的人,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到妓院里银货两讫,对于如何讨好女人,他是一窍不通。
杨忠嘻嘻笑道:“堡主何不送些礼物讨她开心?”
这一提醒,龙啸天茅塞顿开,拍掌道:“说得是,我怎么没想到?”他要追求人家,连个礼都没送,实在粗心,但随后浓眉一拧。“但要送什么?”
赵杰很有经验地建议:“姑娘家喜欢的,不外乎是一些钗饰或胭脂水粉之类的小东西。”
龙啸天再度击掌,连连点头。“对、对,女人家都爱美,有道理。”
他真笨啊,要娶人家,却连个象样的定情物都没送,真是粗心大意。
开窍后,他原本拧紧的眉头,转为笑逐颜开,至于送什么礼,没有多想,他已经有了决定。
梅院,是王员外特地安置给施药儿,以供她暂居休憩的清幽之所。
她这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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