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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堡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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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她竟然喜欢他在身边?!
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她,即使在仙山,也常常一个人独处,有时候容儿和灵儿太吵,她还会把她们赶走,好图个清静。
但是有他在,的确轻松多了,而且不用她开口,他自动打理两人的吃住。
偶尔,她会偷偷瞧他,发现在那粗犷的外表下,却有着细心的一面,就拿喝水来说,他会去采摘荷叶,好方便她饮用。
明明是霸气的男人,却总有不经心的温柔,她内心不断发出警讯,告诉自己这男人很危险,多跟他相处一刻,她的心就会软了一分。
白天,他打野味,晚上,他弄柴火,铺草席,为她张罗得好好的,绝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想着想着,她困了,不知不觉地靠在他怀里睡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安全的保护在臂弯里。
施药儿从披风里露出脸,意外地发现,外面正刮着风、下着雨呢,她却全无所觉,都是因为有他挡着。
她悄悄抬眼,发现雨水打湿了他的脸、他的发,还有他的臂膀,因为他把油伞全给她撑着,把自己一半的身子暴露在冷风斜雨中,并且满不在乎。
这胸膛的体温,正好阻挡了外头的湿冷,所以她才会这么好睡。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性子冷淡,不代表她的心也是冷的。她悄悄的将这份温暖,煨烫入心坎底,低低回味。
不知过了多久,在蒙眬之中,传来他的低唤。
“药儿。”
“嗯……”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从披风里探出脸儿来,不知何时,雨水已经停了。
“你看。”
疑惑的美眸顺着他指的方向,缓缓望去,眼前的壮阔美景,惊艳得令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刚下过的雨,洗涤了青山绿树,在山谷中划出一道七彩的虹,横亘着天空,那种美,会让人忘了世间烦恼。
“啊……”她忽地轻呼出声,目光紧紧锁住某个地方,呼吸变得急促,紧揪住他衣襟的手也微微抖着,整个神采都不同了。
“怎么了?”他紧盯住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那淡然的表情有了生动。
“百日红菓!”
“在哪?”
“在那块石头上!”她指着高处,发亮的目光紧盯着。
“你想要?”
“要!”她用力点头,很难得也会有小孩子想要糖吃的神情,彷佛那菓子会自己长脚逃了,差点让他失笑出声。
“好,我们一起去摘。”
一起?她见鬼地瞪他。
“不要,你去摘来就行了。”
“自己摘,不是更有趣?”他这下更肯定,她一定很少出门,而且很讨厌出门,真不知她平日是怎么过活的?
她想拒绝,但已来不及了,因为龙啸天已经抱着她,一块腾空跃起。
这人就非要吓死她才甘愿吗?抱着她飞檐走壁,硬是把她吓出一身冷汗,害得她不得不紧紧攀住他。
所以说,她最讨厌出门了,以往容儿和灵儿邀她一块下山玩,若非不得已,她打死不出门!因为住在仙山,下山的唯一方法,就是飞檐走壁,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荡得心魂都飞了。
“到了。”他失笑地告诉那个把脸埋在他衣襟里,几乎要把自己装进他衣服里的小女孩。
她抬起头,气呼呼的向他抗议。“你摘给我就行了,没必要连我一块上来呀!”
对她的抗议和捶打全部不痛不痒,他一脸顽皮的以眼神示意。“你看。”
好几串鲜红欲滴的小菓子,就在她面前。不过眨眼的功夫,施药儿早把一连串要骂人的话,全抛诸脑后了,伸手摘下好几串,并且一边解说:“这菓子一年只结一次果,所以叫百日红菓,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呢──啊!老天,我看到娃儿树了!”
“娃儿树?”
“拔它时,会发出娃儿笑声的神树,那里那里,我们去那里,快!”她又惊又喜,像个孩子似的,脸蛋因为兴奋而红扑扑,令他禁不住好笑,这时候的她,才真像个娃儿呢。
刚刚不知是谁说不要上来的,现在却催促他一下子飞这里,一下子飞那里。
不过呀,只要她开心,就算叫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万死不辞。
“咦?这花儿长得好奇怪,我没见过……还有那树根,不像人参,也不像草茎,摘一些回去研究研究……这可能有毒,小心,别沾到了,可以再爬高点吗?”
“没问题,只要你想要,要爬多高就多高。”
这一路走来,一直嚷嚷不准碰她,要不就规定要保持距离的人,现在则像个黏皮糖似的攀紧他,甚至建议找个布条将她绑在他的背上,如此一来她便能安全地贴紧他,不但方便指挥,也方便摘药草。
渐渐的,她习惯了飞来飞去,不再那么害怕了,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多,说话的次数比安静时候多。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早忘光光了,自己摘,果真是乐趣无穷哪。
现在,不用他开口,佳人很自动地用她迷人的丰盈紧贴着他结实的背,用她那光滑柔嫩的藕臂圈住他的颈子,飘着香气的发丝总在无意间飘过他的鼻下,轻声细语的在他耳畔边吐气如兰。
龙啸天只感到全身酥麻入骨,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就像他这样,明明快被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给搞得脑门冲血,却还得保持非人的理智。
他真是大错特错了!那看似纤细的外表一点也不纤细,在衣衫底下的胴体,该饱满的地方,可是非常饱满有弹性的,不断地考验他的克制力。
他开始怀念起佳人先前的冷淡拘束,起码不会让他胡思乱想;哪像现在,起风了,往他怀里钻,下雨了,躲进他臂弯,困了,直接倚入他胸膛,睡得亳无心防……如此毫无顾忌的信任,害他连稍微起点色心,都彷佛是罪大恶极的亵渎。
人家不理他时,他拚命想接近,等到人家倚赖他时,他反而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了。
一只手,将他的脸扳过来。
“喂,你发什么呆呀?”
那双美眸好奇的盯着他,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相碰,他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吹在自个儿脸上,所产生的阵阵麻痒,而她身上的香气,更是最强烈的春药。
她的神情如此无辜,那眼神里的无私信任,害他反而不好像上回那样,狠狠偷一个吻了。这时候,他真不想当英雄,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你累了吗?”
“不是。”
“不舒服?”
“没有。”
“肚子饿了?”
他摇头,然后又点头。
“你到底是饿?还是不饿?”
“都有。”
他肚子不饿,可他的心很饿,因为他想吃她,非常想。
“瞎说!”她捶了他一记,嗔道:“去那上头,快,一定还有很多稀有的药草。”说完,很自动地圈住他的颈,将柔软的浑圆贴得更紧,随时准备飞天遁地。
龙啸天心下哀叫着,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莫过于盯着美味小羊羔,却不能吃,只好苦笑的再度叹气。
“遵命,我的大小姐。”
第八章
在山谷间行走了半个月后,他们来到西南边陲之地,越是远离中原,越见到各种奇风异俗。
西南境上,山川秀丽,高山纵谷,风景自是与中原大不相同。
在这化外之地,族民众多,有苗族,羌族,摆夷,卡佤,傈族,佧喇,户汉,古宗等十余族。
由于这儿属于各族杂居之地,到处可以瞧见异族服饰,行走江湖的人都晓得,像这种龙蛇混杂之处,是三不管地带。
若非药儿需要好好休息,马也需要补充体力,还得补充物资,否则他不会在此地逗留。
但露宿野外,绝不比待在客栈安全,因此行经一家铺子时,他买了一顶纱帽给她。
“戴上。”他道。
“为什么?”
“相信我,你的美貌绝对会引来各方人马的觊觎。”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施药儿也感受到周围有股异样的氛围。她没再多说,默默将帽子戴上,让黑纱遮住她绝美的容貌。
龙啸天让她坐在马上,他则牵着马缰,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叫了最好的上房,决定今晚宿于此地。
一来马儿需要好好吃个饱,补充元气;二来他们需要补充干粮,因为接下来的路程环境较为恶劣,很可能无法像先前那般可以打野味。
当他们一进入客栈里,即使施药儿戴着纱帽,用黑色披风包住她曼妙的身段,但她散发的气质,还是让他们清楚感受到四方投来的目光。
龙啸天特意将她挡在身后,而他隐隐散发的慑人气势,在警告着那些人,妄想起歹意的人最好即刻打消念头。
高手过招,往往不需要动手,有时一个眼神交会,便可感受到对方好不好惹,他森冷的警告目光,让许多视线很自动的乖乖避开。
“把吃的送到房里。”
他吩咐伙计,并给了碎银后,带着药儿,直接往楼上走去,避开其他闲杂人等。
房间布置虽然粗糙,倒也干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洗热水澡。
当冰冷的手心触碰到刚烧好的热水时,她舒服地叹了口气,恨不得立刻宽衣解带,跳进大木桶里,洗去一身的风尘。
正当她轻解罗衫时,门突然打开,吓得她忙用上衣遮住仅剩的肚兜,惊惶地瞪着龙啸天。
“你……你干什么?”
眼看他大步向她逼近,不由得呼吸一窒──
不会吧?难道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在此时此地对她……
龙啸天一把拉她入怀,并摀住那张口欲叫的小嘴,对她做出不要声张的手势。
他严肃谨慎的神情,令她一愣,心下立刻明白了,也跟着起了警戒之意,悄悄瞄向四周。果不其然,就见窗户的缝隙,缓缓探出一支细长的竹烟管,显然有采花贼打算对她施放迷药。
她很好奇,龙啸天会怎么做?
他不动声色,伸手拨动水纹,将溅起的水花,凝结一颗水珠,往那竹烟管的管口弹去。
只听得窗外闷哼一声,竹烟管也缩了回去,听声音,似乎是掉下去了。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上方,她也好奇的跟着抬头,但她什么都没看到,反倒一直被他那对殷红色的眸子给深深吸引住。
每当龙啸天升起杀气,那对眼眸便会逐渐转成红色。据说龙门堡的独门绝学焰云功,在运功时,眼珠子会因为血脉上冲而变成红色,并且能够凝水穿石……果然没错,就见他将水珠一弹,立刻有如锐利的铁珠,只听得屋顶传来哎哟一声,然后就是咚咚滚下去的声音。
类似像这样的情形,足足解决了十多人,令她诧异不已,居然有那么多人来偷看她净身。
将一干色狼解决后,他的眼睛又慢慢变回湛黑色。
“好了,你可以放心洗了。”说着就要走出去,但被一只小手给拉住。
他转头望着她,眼中有着纳闷。
“我怕。”当她说出口时,连自己都很讶异,不知怎么着,就是很自然地对他表露出心中的话。
龙啸天认真的对她保证。“放心,我都把他们解决掉了。”
“万一又有人来呢?”
“我就在门外保护你。”
她摇头。“你留在这陪我。”
他身形一震,不可思议地盯住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话,很容易撩起男人的火,何况又是出自她口中。
“好不好?”她轻轻哀求着。
龙啸天彷佛两脚生了根,钉在原地!理智告诉他该立刻拒绝这诱人的请求,要是留下来,他可不保证能够当君子,但他的头却不由自主地点下去。
结果,他留下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风,佳人就在屏风后头宽衣解带,那曼妙窈窕的影子投射在屏风上,光是看着那影子,身下便开始胀痛了。
他赶忙背对着,试图冷静自己,但一想到她就在身旁,全身一丝不挂,凡是精力旺盛的大男人,很难不为所动,而且他又这么迷恋她,脑中禁不住浮现美人沐浴的旖旎风光,会是多么令人血脉偾张。
不能再想下去了!为了让自己心无杂念,他闭目养神,努力打坐,才不致气血上涌,走火入魔。
“啊!”
几乎是她惊呼的那一刻,他的人便已冲过来,将她护在怀中,杀气腾腾地准备宰人。
“别怕。”他低声道,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想看看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来送死!
“我……”
“嘘。”示意她别作声,他警戒的注意着任何细微的异状,那严肃峻凛的神情,是那么认真,生怕任何一个闪失危及她,把她的安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凝注眼力和耳力,全神贯注地盯着周遭。
她安静地窝在结实有力的臂弯中,细细审视他坚持捍卫的神情,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龙啸天极力运行眼力和耳力,却没探查到任何的气息,禁不住疑惑。“奇怪,我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刚才就想告诉你,其实我是不小心滑了一跤……”
他顿住,那双眸子往下瞧来。“滑跤?你刚才尖叫,是因为──”他最大的失策,便是不该看她;这一瞧,可让他气血冲天。
适才因为一直注意周遭的动静,全神应敌,所以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她其实不着寸缕,就这么把人家光裸的身子搂在怀中。
那一丝不挂的馨香美人,仅靠着一头披散的长发掩住胸前的春光,而那白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玫瑰红,饱满的浑圆就贴着他的胸膛,虽没示人,却也诱人得让人血脉翻涌。
那羞涩的脸蛋,染了芙蓉嫣红,似初春开的玫瑰花蕊,那般醉人心魂。
老天爷~~
他感到头在剧痛,下半身也在胀痛,因为上下都在充血,再不走开,他一定会失去理智,把她生吞活剥吃了!
但他不能这么做,即使他想要她,狠狠地要她,但他不该趁人之危;在得到佳人的心之前,他不可以这么卑鄙,用强迫的。
原来不当野兽,是这么的困难。
他将一条大布巾拿来,包住她肩膀以下美妙销魂的胴体,冷静地开口:“快洗吧,免得水凉了,我去门外守着。”然后,他很君子的转身,却在踏出第一步时,踩着了地上的水瓢,滑了一大跤。
“啊……你没事吧?”她忙要过去扶他。
“别过来!”他狰狞的表情吓了她一跳,彷佛她的靠近,会让他立刻死掉。“呃,我是说……我自己起得来。”
与她保持距离都来不及了,他哪还能忍受她又过来碰他?
可才刚站起身,一转头就不小心撞到柱子,痛得他摀着鼻子,却又连称自己没事。
但走没几步,不是翻倒了东西,就是推倒了椅子,堂堂武功高强的龙门堡堡主,光是走到门口这几步路,竟是动作僵硬,历经辛苦且狼狈至极。
施药儿汗颜地目送他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还傻在原地,然后,她再也忍俊不禁地笑出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笑得全身发抖,还笑到连眼泪都掉出来。
适才她还以为他要吻自己呢,因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想,但没料到他就这么干脆的离开,老实说,她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没把握自己拒绝得了。
那次的吻,总在夜深人静或一个人独处时,令她不由得回味起那股悸动,并偷偷地想着他……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常常心口小鹿乱撞,跟他在一起,她觉得好开心。
虽说她很庆幸龙啸天没对自己动手动脚,但同时又有些遗憾,发现自己也在期待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连串的声响,听得出来,那是有人不小心沿着楼梯,一路从楼上滚到楼下去。
根据古书上记载,仙人醉这朵奇花,生长在一个叫做蝶谷的地方。
蝶谷是古宗族人的地盘,甫一进入蝶谷,原本喧闹的四周倏地安静下来,男男女女全盯着他们,一双双眼睛充满敌意,彷佛他们的出现是不被允许的。
据说,古宗族自成一国,笃信巫术,喝生血,不像注重礼制的汉人那么文明,有些村落更不欢迎外人闯入。
施药儿环视四周,那些男男女女全穿着五颜六色的服饰,有人在磨着刀,有人刀上滴着刚宰杀完的羊血,有人手上拿着小刀,正在对吊在树上的蛇进行剥皮。
因为他们的闯入,全都停止了动作,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们,神情全是一片不怀好意。
这危险的气氛,让施药儿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
记得师父曾说过,苗人的蛊毒和西南百夷的巫术,是最神秘诡异的。
她的丹药可以抵挡得了苗疆的蛊毒,却没把握对付得了巫毒,还听说,他们只要拥有对方的头发或是衣物,就可以施术下毒,杀人于无形。
不管多么厉害的武林高手,碰到巫术,都不免畏惧三分,这是她头一回感到紧张,禁不住瞄向龙啸天,他则是一脸的莫测高深,瞧不出任何畏惧之色,但她却开始担心……不为自己,而是担心他。
她很明白,为了保护自己,龙啸天必定全力以赴,但这些人并非一般武林高手,他们使的是诡谲邪门的招数,武功再强,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巫毒。
随着这些人的包围,并缓缓向他们靠近,她的手,禁不住悄悄抓住他的衣角。彷佛察觉到她的忧心般,一只大掌将那抓住衣角的小手,给包在温暖的掌心里。
突地,龙啸天开口了,说的,却是她听不懂的话。
那些夷人一听到他的话,彷佛也愣住了,彼此互看一眼后,也开始跟他对话。
施药儿睁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看着龙啸天和对方叽哩呱啦,滑不溜丢的对答如流,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最后居然还有说有笑。
她好意外,他居然会他们的方言?!而且,他不但和这些人谈笑风生,还跟他们打成一片。
那些原本凶恶的嘴脸,现在一个个对她笑,叽哩呱啦地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令她不知所措,只好求救的看他。
“怎么回事?”
龙啸天对她笑道:“他们要杀猪宰羊来款待我们。”
“啊?”
“来吧,有大鱼大肉可吃了。”他顽皮的对她眨眨眼,牵起她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一块进入他们的领地。
虽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能够和平相处,没有打打杀杀总是好的。
当不再抱持敌对的态度后,这些人表现得既热情又豪爽,不但准备丰盛的膳食和水果给他们,还载歌载舞的欢迎他们。
她自始至终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龙啸天,看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和对方把酒言欢。她实在好奇死了,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些中原人人忌惮的古宗族民,给收得服服贴贴的?
蓦地,一张脸突兀地来到她眼前,将她吓了一跳!
那是个满脸黥纹的男人,威严的神情上带着几分慑人的邪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容貌,她回以警戒的目光,漠冷的神情有着不可亵玩的冰冷。
这男人看她的眼光,令她不太舒服。
“我要她。”黥纹男子指着她,对龙啸天道。
龙啸天摇摇头。“不行,她是我的。”
“你想要仙人醉,就得拿她换。”
龙啸天带笑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只除了那一对眼,闪过几不可察的严酷。
“他说什么?”施药儿纳闷问。
面对她,他的目光始终柔和,言语轻松,绝不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他说他老婆比你漂亮,我说不可能,没人比得上你。”
她脸儿泛起淡淡的红云,轻斥:“胡说。”
“是呀,我也是这么告诉他,如果他老婆比得上你,我把头割下来给他。”
“你……就爱油嘴滑舌。”嗔睐了他一眼后,她垂下脸喝着汤,不想让他瞧出自个儿的羞涩。
龙啸天抬起眼,直直看入黥纹男子的眼,正色道:“我可以给你任何金银财宝,买那株仙人醉。”
“仙人醉是我们的圣花,二十年才开花一次,七天就会凋谢,再多的金银珠宝也不卖,若非看在你是我们刑长老的朋友分上,凡侵入我圣地者,死!”
“我想跟刑长老谈谈。”
“刑长老已经仙逝,现在这里由我做主,算你运气好,我看上她,想要仙人醉,就拿她来换,否则免谈。”
他依然保持闲适自得的笑容,不让任何人看透;幸亏今晚月色被乌云挡住,没照出他眼底一闪即逝的那抹殷红。
“我考虑看看。”
“还考虑什么?这样好了,为了不让你吃亏,我这儿女人多得是,随便你挑一个做老婆。”
黥纹男子一招手,四、五个女人立刻上前来,围着龙啸天席地而坐,她们肤色虽不如中原女人的白皙,却另有带点狂野的健康肤色,举手投足间挥洒着万种风情。
这群女子痴迷地盯住精壮魁梧的龙啸天,早在他出现时,她们便偷看了他好久,期盼能服侍如此威猛高大的男人。
她们频频使媚,眼波流转间透露的讯息很明白,只要他愿意,立刻可以选一个人,今夜为他暖被。
突然出现这么多女人围着他们,施药儿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从这些女人暧昧的眼神里,已猜出一二。
她静静地坐着,没有太多情绪,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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