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断袖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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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强硬一个人，咋就这样儿了。”隔着窗玻璃，柳握瑜看见了里边的杨慧。她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又瘦了。和身边一群穿着消毒服的大夫和护士比起来，杨慧就好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散着惨白的光。这就好像一个圆，你从哪里来的，最后还是用哪种方式回去。不过是一把不太一样的灰土罢了。
　　柳握瑜拍拍母亲的肩膀，想要安慰她一下。可这一拍，他心里有点后怕。母亲，已经这么瘦了吗？想象杨慧最后和他说的话，这几年朱钰在国外受的苦，得有多重。
　　为了打通柳家的海外市场，朱钰曾经连着五个晚上没和眼。坐在屏幕面前，坐着一份又一份从各个数据库涌上来的数据分析。
　　直到后来眼前一昏。等朱钰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始终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那个时候她哭了，她从来没有哭的那么伤心，可这些在柳握瑜的父亲打过电话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被说出去。
　　你眼里那些很厉害的人，付出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柳握瑜突然下定决心，一定得为母亲分担一点担子了。但他突然又有点害怕，因为想到了董西安。
　　想到了最终会来的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时候会是什么态度。
　　母亲的肩膀一怂一怂的，柳握瑜心里有点心疼。
　　“妈，别哭了。”或许那些女强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吧。
　　医生和护士都撤出来了。最后有一个看模样资格很老的医生，出来看见了朱钰，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稳定一点了，可是她没几天活头了。这几天，想干什么，就领着他干点什么吧。”最后只剩下柳握瑜和朱钰，还有玻璃里的杨慧了。
　　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吧。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湛呢，知道杨慧这样子，会伤心成什么样儿呢？柳握瑜有点不敢想象。因为他想起来那天柳湛发消息时候的语气。
　　“记得去找我老妈啊。”欢快，富于童心。但又残酷，惨烈。
　　杨慧醒了，还好她是走下了台阶才昏过去的，不然要是从台阶上摔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握瑜也在啊。”隔着呼吸罩，杨慧的生意显得更虚弱了。
　　窗玻璃外，一直看着杨慧的柳握瑜冲她笑了笑，趴在他身上的朱钰已经睡着了。
　　杨慧回过头去，艰难的呼吸了几口。好像刚才这一声，废了老大的力气。


第28章　：杨慧醒了
　　“妈，伯母醒了。”柳握瑜轻轻地动了动朱钰。
　　“老钰啊，让老柳抽空过来看看我吧。”杨慧说话一顿一顿的。
　　“好，“朱钰握着杨慧的手，“握瑜，去，给你柳伯父打电话。”
　　刚出病房，柳握瑜收到一条消息，“哎，我妈和你说啥啦。”
　　“没啥。”
　　“噫，肯定又说教你了，别不好意思。”这孩子，还不知道杨慧现在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我最近在欧洲玩儿完了，过几天回学校，你没和我妈说吧。”
　　“嗯。”
　　“我就知道老哥最好了。”
　　“嗯。”
　　“哎，遭嫌弃了。”
　　“嗯。”
　　柳握瑜没有再回柳湛的消息，他拨通了柳大的手机，把杨慧的事情告诉了柳大。
　　“你说什么？老杨怎么了？肝癌？不可能！那么结实个人。”
　　“您先冷静下，现在有空的话来趟中心医院，我们在……”
　　啪柳大电话挂了，柳大还是很爱杨慧的。当初柳家还没有现在这副家业的时候，杨慧就和柳大互相看上了。谁都会在青春里，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柳大开始创业的时候，每天忙到很晚，杨慧看不下去了，就主动要求帮柳大分担一些。
　　“你哪里会这个啊。”杨慧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
　　杨慧很聪明，柳家人就没有一个不聪明的。她深深地知道做生意的方法，在这方面，甚至比柳大做的更好。柳大根本想不到反季节销售的概念，她想到了。
　　柳大根本不会从一堆堆的市场调研中找到最有价值的那一个，她能找见。可以说柳家现在的家业，有一大半，都是杨慧给打下来的底子。
　　也是在杨慧的帮助下，朱钰认识了柳握瑜的父亲柳元。然后同样是杨慧的帮助下，朱钰也开始为柳家的壮大，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柳律师，明天的开庭可不要忘了啊。”这是李玉发过来的消息。
　　事儿真多。柳握瑜最近真的是，自从和董西安又开始撮合在了一起，事情变得超级多，超乎了柳握瑜的想象。
　　“嗯，我会准时到的。”
　　他回头看看病房里边，躺在病床上瘦小的杨慧，还有坐在一边同样开始变得瘦小的朱钰。
　　柳握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恐惧，他害怕自己的母亲有一天会和柳湛耳朵妈妈一样。躺在明亮的灯光下，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关在一间全是酒精和消毒液味道的小屋子里。
　　看不见天空，看不见白云，看不见太阳。柳握瑜觉得好像在杨慧头上有那么一个倒计时。伴随着钟表的声音，滴答，滴答。
　　董西安倒是真的摆了一个倒计时在家里。为了给两位老人鼓气儿，他拿出了这种当年激励学生们高考的招数。
　　当年在学校里，每天看着这个一天换一下数字的牌子，董西安就经常在想一件事儿。自己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是每一个在那个年纪的人都会想到的问题。
　　莫名的急躁，对于未来有一种急切的害怕，以及空洞的憧憬。
　　“呀，这牌子我记得。”
　　“那会儿我可是班里翻牌子的学生。”甘强和莫叶看见董西安找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可高兴坏了。
　　“咱们现在是还有多少天来着？”
　　“我算算啊。”看着老两口这样，董西安无奈地笑笑。
　　“不用算啦，我都翻好啦，就是牌子上这个数儿。”
　　牌子上一个123。
　　“哟，123，这数儿挺吉利。”
　　“啊呀，还有这么些日子啊。”一句话引爆了老两口的言语交锋。
　　“得了吧你，看看你那题目做的，怕是再给你来上两年你也不一定能考上证。”
　　先是莫叶投来的鄙夷，“那不一定，小董教的这么好，咋可能考不上了。”
　　然后是甘强的马屁攻击，“哎哟，你这明摆着是言语贿赂小董了，我可瞧不起你。”
　　“我咋就成了什么，什么言语贿赂了，这话说的。”
　　“你可拉倒吧。”董西安老是会觉得，这两位老人挺可爱的，尤其吵架时侯。
　　至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家好像都已经忘了。
　　不过后来董西安再回想起来，并且认真思考过之后，他觉得这是老两口再默默地表明了一个态度。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喜欢就行。”可惜现在能一下子摆出这种态度的人，太少了。
　　“好了好了，咱们继续看题目。”
　　“行了行了，听小董说。”甘强打断了莫叶的唠叨。
　　莫叶马上闭嘴，没再多说什么。
　　“你晚上可得过来给补补课啦。几天晚上的课可能还是不行。”董西安发了信息给柳握瑜。
　　“我手头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没过多久柳握瑜就回复了。
　　“那行吧，别太累了。”
　　“嗯。”
　　董西安翻来覆去的看一看着聊天记录，好像就最后一条最像是印象中的那个傻叉。不过昨天晚上，可真是睡好了啊。嘿嘿嘿。
　　柳大来了，戴着一顶运动帽。看见门外的柳握瑜，二话没说，进了病房。
　　“老杨！”杨慧看见了柳大，脸上有了一点点很浓的笑意。
　　“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这么大的事儿咋不和我说啊！”柳大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老杨需要静养。”朱钰赶紧劝解道。
　　她很虚弱。柳大抹了一下眼睛。
　　“吵到你了啊，你看我这驴脾气。”柳大恢复了一下情绪。
　　“瞎说，你来了老杨没见有多开心。”朱钰连忙缓和气氛。
　　“是是，你看我这嘴，哎哟，真的是。”
　　杨慧脸上的笑越来越多了。
　　柳握瑜在窗子外边看着，柳大这完全不是外边那个叱咤商界的大佬形象了。他这几天见到了太多人，形象的大转变了。这些人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人是会变的。但喜欢，是藏不住的，也变不了的。
　　“老钰，你先和握瑜回吧，我和老柳说会儿话。”杨慧想和柳大单独处一会儿。
　　朱钰点点头，看了柳大一眼，出去门外边了。
　　“怎么了。”
　　“你伯母要单独和你柳伯父呆一会儿，咱们先回去吧。”柳握瑜点点头，过来扶住朱钰。
　　“行，那我开车送你。”


第29章　：去世
　　“嗯。”看着柳握瑜母子两人走了，杨慧艰难地回过头，
　　“老柳，自从病了，我就一直在想一个事儿。”杨慧缓缓的开口。
　　“你说，你说。”柳大忍着不哭了。
　　“我想着，咱们每天忙来忙去，老久也见不上一次，等我走了，你就赶紧再找一个吧。”
　　杨慧的话断断续续的，可能是因为呼吸有点困难的原因。有时候说着说着她得停下来吸几口空气。
　　“老杨你说什么呢，我这一会儿就出去找人，给你全世界最好地医疗条件，你肯定……”柳大把头转过后边，拿手抹了一把。他还是没忍住。
　　“没用啦，这些钱留着干点有用地的事情吧。”柳大心里像刀子割一样难受。
　　“哎，你跟着我操劳了这么些年，现在光景好了，你结果这样了。”杨慧嘴角扬了扬。
　　“我还有个事儿。”她一顿一顿地说。
　　“嗯嗯，我听着了。”
　　“我想回孤儿院看看。”那是她长大的地方。都说叶落归根，人老归家。那里就是她内心深处的家。
　　“行行，我马上去给你安排。”柳大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啥。”杨慧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没哭，没哭，是笑呢。”柳大硬生生地挤出来一个笑。
　　杨慧脸色好多了，“我想睡会儿。”她微微的合了下眼睛。
　　“别，千万别睡！”
　　“没事儿，就一会儿。”杨慧说着话，已经睡着了。然后仪器里的心跳停了。
　　还在停车场里的朱钰皱了下眉头。但她还是坐着车走了。最后一面总算是错过了。
　　董西安那边的小道消息已经送过来了。
　　“听说柳家出事儿了。”是洪澜发过来的。
　　“什么事儿？”董西安觉得疑惑。
　　“好像是柳大的妻子去了。”
　　“嗯，我知道了。”
　　董西安找见了柳握瑜得手机号儿，想了想，拨通了。但嘟了两声之后，他马上又挂断了。他感觉就是个傻叉，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说你家有人去了？这不明摆着欠收拾吗？董西安是有脑子的人，他不会做那种蠢事儿。
　　柳握瑜看见是董西安发来的消息，“想你了。”
　　董西安鼓着腮帮子，搁床上发呆。老两口说是要出去溜达溜达，放空一下被数学题折腾的乱糟糟的脑子。
　　董西安由着他们去了，反正老两口本来就有底子，脑子还好使唤，这么些日子，理科上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文科……柳握瑜最近事情太多了，他感觉那货根本顾不过来。
　　要不自己先两边都带着？毕竟作为一个才貌双全的演员，董西安还是一个文理双全的学霸。
　　当初学理，存粹是图个方便，他不想和那么多繁杂的文字打交道，不过真要打起交道，他董西安才不会怕。
　　哎，谁叫那货，最近这么衰呢。
　　朱钰在刚进家门的时候收到了柳大的消息。
　　“老杨她走了。”没有多说话，朱钰瘫在了沙发上。柳握瑜看出来了，他进厨房接了一杯热水。
　　朱钰和杨慧是从小长大的好姐妹，她们都是孤儿，都在同一家孤儿院。
　　“新来的？”杨慧比朱钰年纪要大一些。
　　那天朱钰被一群女孩子欺负，杨慧过来几脚把她们赶开，然后手心里一块巧克力递给了朱钰。
　　“嗯……”
　　朱钰小心地把巧克力装起来，“谢谢。”
　　“谢什么，本来都是一群没爹没娘地孩子，还互相看不起。呸！”杨慧冲那几个女孩子跑走地地方吐了口水。
　　“你叫什么？”朱钰拍拍土站在那儿，杨慧回头问了她一句。
　　“我叫朱钰。”朱钰眼睛瞪得大大的。
　　“哇，你是带着名字来的啊。”杨慧有些惊讶。
　　“你们没名字吗？”朱钰反问道。
　　“不是，我们这些都是从小就被丢过来的，所以名字都是后来起的，都姓杨。”杨慧那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过口气却像个大人一样。
　　“为什么啊？”
　　“嘿嘿，因为有一个老奶奶捐了一大笔钱建的这儿，所以没面子的就都姓杨啊。”小大人知道的倒是不少。
　　“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杨慧，就是很聪明的那个慧。”杨慧的眼睛闪闪的，“哎，你名字咋写。”
　　朱钰看了看四周，在一片小沙地上写了一下自己名字。“哇，你现在就会写自己名字了啊。”
　　“这是我爸爸从小就教我的。”朱钰回答道。
　　“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吧。”
　　“嗯……他是一个老师。”朱钰明显有点伤心了。
　　杨慧马上想起来自己说错话了，“走！咱们去那边玩儿，不理她们。”
　　“嗯！”
　　那会儿朱钰比杨慧矮很多。后来朱钰越长越高，和杨慧一般高了。她们就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朱钰叫杨慧姐姐，杨慧叫朱钰妹妹。
　　所有的那些青春的秘密和对朦胧现实的探索，都是在那里，属于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后来杨慧年龄到了，是时候出去单独闯荡了。
　　两个人也就那会儿短暂的离开了几个月。有一天杨慧回来找朱钰，悄咪咪的把她拉进宿舍里边。瞅了瞅周围没人，杨慧给了朱钰一个盒子。
　　“快打开看看。”是一部手机。
　　“我听说这个很贵啊。”朱钰问道。
　　“没事儿，这是你老姐我未来的老公给买的。”杨慧语气豪爽。
　　“呀！你有男朋友啦！”朱钰的眼睛里边闪着光，她是真心为姐姐感到开心的。
　　“我跟你讲，你姐夫长得可好看啦。”
　　那时候的柳大，初入社会，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刚毕业的学生气。后来挑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杨慧把柳大和朱钰约出来，在一家小馆子里边吃了顿便饭。
　　“这是我妹妹，叫朱钰。”
　　“嗯，妹妹好。”朱钰觉得这个姐夫憨憨的，怪好玩儿的。
　　“你倒是给人家说道说道你自己啊。”杨慧见柳大说完话就不好意思了，脸上有点不太开心。
　　“哦对，嘿嘿。”柳大挠挠头，“我叫柳大。”
　　“我跟你说啊，你姐夫可厉害啦。”那时候柳大正是创业刚开始的阶段，他打算做小吃店。


第30章　：创业经历
　　“他打算挣好多好多钱了。”朱钰看着杨慧笑着和她说话。
　　“呀，那姐夫现在是干什么的啊。”
　　“你姐夫现在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不过不着急，时间还长呢。”
　　菜上来了，柳大拿着筷子没有动。
　　这姐妹两还聊的热火朝天了。
　　“真羡慕你，找见一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我以后还指不定能不能找见了。”
　　“哎，你这话说的，姐姐还羡慕你长得好看呢，这么好看个姑娘，咋可能没人追啊。”
　　她这话说的挺巧，后来是柳大的弟弟柳元一眼看对了朱钰。
　　命运可真是个好东西。
　　柳大的第一笔生意赔了，其实本来开的好好的。而且柳大肯吃苦，能干，店里店外，还有杨慧给照顾，但是啥事儿都应该有个度，比如你不能太过抢风头。
　　他家附近的几家小吃店被他排挤的不行了，几家老板某个晚上一合计。得，这店，不能再留了。
　　第二天中午，有一个顾客在吃东西得时候，从碗里夹出来半只死苍蝇，食客们一下子都散了。
　　柳大站在门口挨个儿赔不是，这只是开端，第二天这件事儿在网络上曝光出来。
　　那年头网络还不是很干净，一时间底下啥评论都有，店里的人越来越少，好几次柳大站在店门口，人们都绕着他走，自己家里的菜什么质量，柳大心里自己清楚。
　　苍蝇不可能有，可他死活想不明白，那这碗里得死苍蝇是哪里来的。
　　杨慧是个聪明人，她没多说话，第二天隔壁几家的窗玻璃都被砸了个稀碎，有人看见说是几个小混混喝醉了干的。
　　可几家老板心里都清楚，因为杨慧连夜搬走了，在那之后，柳大沉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朱钰和柳元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有一天杨慧叫朱钰来家里吃饭，说是时间长了没见面，熟络一下感情。
　　其实是那些天柳大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杨慧也有点不好受，想叫朱钰过来坐一会儿，聊天儿解解闷儿。
　　晚上朱钰早早来了，跟着杨慧在家里边忙活，柳大自己在房间里睡觉。
　　“姐，你这最近不好过吧。”朱钰进门额时候就看见，洗手间里堆着一堆衣服没有洗。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等杨慧开心些了再问她。
　　毕竟是家事儿，就算她两是亲姐妹，还是应该考虑一些事儿的。
　　更何况不是。
　　“哎，你看出来啦。”杨慧正在洗菜，头也没回。
　　她把最近做买卖赔了的消息给朱钰讲了一遍。
　　朱钰听的入迷，锅里的菜糊了一块儿。
　　“叮”门铃响了。
　　“谁啊！杨慧急急忙忙地跑着去开了门。
　　是一个和柳大个头差不多的男人，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脸白白净净。
　　“这儿是柳大家吗？”
　　“对，你是？”厨房里一阵油爆裂的刺啦声。
　　“哦，我叫柳元，是柳大的弟弟。”
　　“呀！我早就听说他有个弟弟，还没见过了！”杨慧随手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水，转身从鞋柜里取了双拖鞋。
　　“快进来哇！”她把拖鞋摆在柳元面前。
　　“哎，谢了。”柳元进了门，杨慧又赶紧跑进厨房去了。
　　“什么味道，好像是糊了一样。”柳元嗅了嗅鼻子。
　　“呲”紧接着厨房里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呀！姐，锅糊了！”
　　“没事儿，姐来吧，你去洗菜。”
　　“我来吧。”柳元接过了朱钰手里的盆子。
　　“那哪儿好意思，你才第一一次来家里就给忙活。”杨慧把柳元推着往客厅坐。
　　“家里不大，你就凑活着哈。”
　　“没事儿。”柳元尴尬地笑笑，坐在了沙发上。
　　“你哥呀，这几天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柳元看见了，刚刚楼道里边码着不少啤酒瓶子。
　　“来，喝水。”杨慧抽了个空当，跑过来递了一杯热水。
　　做菜的时候，柳元总觉得，那个糊了锅的姑娘，时不时眼睛往这边瞟。
　　杨慧也看出来了。她心里明白，妹妹这是看对眼儿了。
　　那天的晚饭吃的很简单，但说起来，是朱钰和柳大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因为杨慧就过来坐了几次，动不动就要去厨房呆好长时间。
　　那天朱钰吃过饭早早走了，杨慧这才和帮忙的柳元聊起来。
　　“哎，你是咋找见这儿的。”
　　“我哥给我发的消息。”柳元老实回答道。
　　“说是生意赔本了，想和我坐会儿。”杨慧听完就一脸嫌弃的指着里屋。
　　“那刚才我去叫他，他睡得和死猪一样，踹都踹不醒。”
　　“对了嫂子，一会儿我得把我哥带回家里一趟。”这就是柳元这次找上门来的目的。
　　“行，去吧。”
　　“嗯。”柳元边洗碗边把洗好的碗整齐地放好。
　　“哎，你觉得刚才那姑娘怎么样啊？”杨慧在一旁问道。
　　“还，还可以吧。”
　　杨慧回过头看柳元的脸色，“想不想留个联系方式？”
　　“额，算了吧，刚认识，多不好意思啊。”
　　“也是，以后姐给你们多拉拢拉拢。”柳元感受到一股本应该来自七大姑八大姨地热切关心。
　　收拾完了，柳元进了房间，总算是把柳大搞醒了。迷迷糊糊的，柳大被搀扶着带走了。
　　杨慧心里总觉得，要有大事儿发生了。那天晚上，柳家的几位老人把喝得醉醺醺的柳大骂了一顿。
　　柳大终于醒过酒，他突然想清楚这几天自己的颓废有多可笑。
　　原来网上的消息被柳元看见了，他觉得应该带哥哥回来一趟，家里虽然不富，但至少有资本给他东山再起。
　　正好碰上柳大给他发消息，他就提前和家里打好招呼，把哥哥带了回来。
　　在家里修整了几天，柳大精神恢复过来，他带着手头的钱跑回去找杨慧，两个人打算再试试服装，这次他们没有再赔钱。
　　柳家的产业也着越来越大，朱钰和柳元最后也被杨慧撮合在了一起。
　　先是杨慧结的婚，她穿着婚纱笑着和朱钰说，“姐姐就先给你试试这婚姻的水。”
　　一年以后朱钰和柳元结了婚，她穿着婚纱和杨慧说，“我现在也要淹进来了。”


第31章　：出国创业
　　此后的几年里，大家各自为了柳家的买卖东奔西走。
　　厂子一间一间的开起来，占领的地域版图越来越大。
　　有时候四个人聚会时候会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