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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霸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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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别说了。”洛纷侧身站在云枫身前,低声道。她能体会他们的焦急,因为她也同样着急,虽然不是为同一个人,但心情却是一样的。
“洛纷,现在该怎么办?”云枫低低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无助。
洛纷不语,在场的众人都无语。“要不通知警察局吧。”半晌后,林云提议。
“不行,被夫人知道,她就没命了。”谢东浩快速地否决,也许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夫人都知情,只是还没有触犯到她的底线,所以她才没有出手。但是夫人的容忍必是有限度的,如果让夫人知道宇扬屡次为凌静受伤,那她一定不会放过凌静。夫人出手,他们谁也救不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云枫低吼着,早已不见平素的冷漠。他真后悔听从老大的意见,暗中瓦解方冰的势力,如果他一枪毙了方冰,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形。方冰已经山穷水尽,如果万一他狗急跳墙,云枫有些不敢想像。
“通知管家。”谢东浩站起身,不顾受伤的手,径自拔通了电话,在心里给自己打赌,再一次赌管家的善良,能不报告给夫人。
刚说完话,谢东浩的手机就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楚轩。
夜风刺骨寒凉,树枝摩擦发出悲鸣的声音,令人心惊胆颤。守在厂房外的两个黑衣人缩缩脖子,拉高衣领,只余两只眼睛不停地在四周转动。
屋里,昏黄的灯光不停地摇摆。欧宇扬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看凌静的屈服,方冰则带着兴味地看着凌静,等待着她的下跪。一阵风从破洞的窗口吹来,吊挂的灯泡左右摇摆。凌静倏地抬起头,右手快速地伸向腰间,只是瞬间,两道寒芒笔直地飞向欧宇扬的方向。
众人还未回过神,凌静的身形已经开始快速地向方冰的方向移动。
“保护帮主。”唐会大叫。周围的人纷纷向凌静的方向靠拢,阻挡着她靠近方冰。
凌静快速地旋转,出拳,踢腿。长发在夜风中飞扬,优美的身形如在弹跳最美的乐章,却招招命中要害。被她击中的黑衣人,倒在地上哀嚎,却无人能站得起来。
周围的黑衣人不再掉以轻心,纷纷从身后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片刀,棍棒,从不同的方向向凌静袭来。手上和脚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凌静却趁着腾空时的动作看向欧宇扬那边。脱离了绳索的支撑,欧宇扬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震惊凌静的身手,就有人举着片刀向他冲来。
“宇扬,小心。”看着那明晃晃的刀片向欧宇扬身上砍去,凌静心神俱颤地大叫,狠不能立即奔到她身边。
凌静的大叫拉回欧宇扬的思绪,纵然受伤,动作也比一般身手的人灵活的多,只在地上轻轻一滚,就躲过了一刀。而不远处的凌静,却因为分心,被侧面黑衣人手中的棒球棍击中腹部。
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凌静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欧宇扬眼底的担忧,凌静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刀光剑影的打斗中,她反身夺下砍来的刀片,不再顾及其它,努力地忽略血腥的味道,不再留情地向攻击她的人砍去。
“拦住她。”方冰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凌静,她眼底浓烈的恨意让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原本站在方冰身前的四个黑衣人,两个护送着方冰离去,另外两个左右夹击地攻向凌静。
感受到下身似乎有东西流出,背上的伤也开始火辣辣地痛着,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滴,几乎模糊她的视线。两个黑衣人的身手异常利落,眼里不带丝毫感情,招招致命,每一招凌静几乎都是死里逃生。也许是知道这俩人的厉害,原先围着凌静的小弟现在围在了欧宇扬的身边。
粘粘的液体顺着大腿不断往下流,腹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脑袋里似乎有千万把锥子在缓慢地进入她的皮肤,浑身尖锐的痛,几乎让她昏厥。
远处的欧宇扬看着凌静越来越迟缓的身手,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奔到她身边,却因为身边的围攻而苦于脱身。背上的伤早已经模糊一片,身体冻得有些僵硬。欧宇扬一颗心都在凌静身上,满目赤红地瞪着同凌静对打的两个人。眼看那黑衣人飞起的一脚就要落在凌静脑袋上,欧宇扬大吼一声,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爆发到最后的力量。只攻不守,让他身上多了不少伤痕,他什么也看不到,感觉不到,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到她的身边。
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凌静眼睁睁地看着那十成力道的一脚,却无力躲避,只是将脑袋转向一边,用臂膀承接着那致命的一击。那一脚落在肩膀时,凌静似乎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她踉跄着后退,仰倒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眼皮沉重地压下来,身上粘乎乎一片,浓烈的血腥味道在鼻端蔓延,她却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恐惧。无边的黑暗排山倒海地涌来,她要死了吗,她努力地仰头,想要看那个男孩最后一眼。
欧宇扬眼睁睁地看着凌静单薄的身体承接着那一脚,眼睁睁地看着她如羽毛般轻轻倒地,喉咙像被人掐住般,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凌静倒在地上,最让他怵目惊心的是她身下殷红的血液,他看着她惨白的脸上那抹绝美的笑容,如烟花在绽放时最绚烂的刹那,从未有过的风华。
他的眼里只有她苍白的容颜,嘴角的弯月。他没有看到旁边虎视耽耽的黑衣人,也没有顾虑到欲置他于死地的方冰。但凌静看到了,当黑衣人从腿上拔出匕首时,她的瞳孔就在无限地放大。
电光火石间,一道比黑衣男子更快的亮光准确无误地飞向他拿着匕首的手腕。匕首落地的声音唤醒了呆愣的欧宇扬,他回过头,看到黑衣男子阴沉着脸面色不变地拔下凌静发出的飞刀。
“凌静。”悲怆的声音响彻不大的空间,他的眼里只有那张在灯光下苍白透明的娇颜。他唤着心里的那个名字,向她身边奔去。
身上再无一丝支撑的力气,凌静重重地跌在地上,冰凉的地面撞击着后脑勺,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凌静,凌静。”欧宇扬跌跌撞撞地冲到她身边,跪在地下将她抱在怀里,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滑落。
在昏迷的刹那,在生与死的分界前,她的心里带着万分的不舍和遗撼,不舍她好不容易等来的爱情,遗撼着今生也许再也不能,再也不能与他相守。他的呼唤响在耳边,那一声声的缠绵温暖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她努力地想看清他的容颜,却终是徒劳。她只能努力地,努力地微笑着。她想,如果这是她生命的尽头,那她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刻永远地烙在他的心里。
第九十一章 往事如烟
北风呼啸而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难哑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平添几分诡异。
众人慢慢地向中间靠拢,脚步挪的颇为小心翼翼。欧宇扬跪在那里,看着凌静闭上眼睛,痴痴地盯着她唇畔的笑意。当他握着的手从他掌心滑落时,无边的恨意和森冷从他身上浓浓地散发。
他如对珍宝般将凌静放在地上,转身,抬头,长长的发丝遮盖着他的眼眸,却有锐利如刀的眼神射向周围的众人。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上和脸上血迹斑斑,更添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与天俱来的霸气和狂妄,加上此刻无边的愤恨让他彻底地疯狂。
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招招致命的杀招让人毛骨悚然。两个黑衣人站在外围,冷眼旁观,等待他身疲力竭之时,给予最后一击。
力量在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紧握的拳头由于用力生疼生疼,挥拳的力道渐渐变小,头上有血顺着额头从眼前滑过,他只看到一片腥红。当周围的人都倒下时,他也力量不支地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凌静,努力地往她身边爬去。心里来来回回地只回响着一句话,那年灿烂的烟火下,她仰起头,微笑却坚定地对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凌静,如果不能一起慢慢变老,就让我们一起化为一缕孤魂,从此以后,天堂地狱,天涯海角,宇宙洪荒,永不分离。
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随风飘远,楚轩紧握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白,青筋直跳。他甚至来不及熄火,就从车上跳下去,脚步有些不稳地跌倒在地上。身后有一人冲上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向眼前那唯一亮着灯的屋子里冲去。
“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地清晰,重重地击打着一行人脆弱的心脏。
谢东浩站在门口,手里的枪还冒着白烟。被凌静拼尽力量射出的飞刀伤到手腕的男人举着手里的片刀,摇晃着倒地。
浑身如置冰窖般寒冷刺骨,谢东浩一步步地走向屋子中间。那里安静地躺着身穿黑色运动衣的凌静,长长的黑发铺陈开来,惨白透明的脸上还有未消逝的微笑。她的脚下,是紧拽住她裤角的欧宇扬,无力地趴在地上,一身白衣早已染成红色,右手却死死地抓着那一截裤角。
走进来的楚轩,看到毫无生气的凌静,泪水就那样大滴大滴地滑落,他颤抖着手悬在空中,却不敢探向也的鼻端。那样的感伤,那样的悲凉,让人忍不住的落泪。
谢东浩只是呆站在原地,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忽然的觉得,生命之于他,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云枫站在洛纷身后,没有流泪,没有悲伤,脸上一贯的冷漠,只有那双藏在背后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那个倔强地跟他对招,执著地让他承认她配得上老大的女孩此刻却躺在地上。他想,她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她只是睡着。等她睡醒了,她又会是那个眼里光华流转,笑颜如的女孩。
洛纷看着欧宇扬身后红色的拖痕,苦笑着流泪。她也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所有的一切她都愿意付出。只是,千万年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她和他,终究是错过了。只是,她知道,终其一生,她的心永不会再为别的男人而跳动,只因为,早在失去孩子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走前去,唇角带着从没有过的柔软笑意,微笑着将柔嫩纤细地指放在他的鼻端。她真的不怕,一点都不怕,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独活,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别愣着了,快送医院。”没等洛纷开口,带着微颤的嗓音已响起,原辰站在门口,急急地说道。他不想发愣,不想去确认她是否仍然有气息,他只是坚信,那个美好如皎月的女孩不该这样陨落。
“老大还活着。”林云先洛纷一步奔到欧宇扬身边,兴奋地大叫。
楚轩抱起凌静,眼里的液体一滴滴地砸在凌静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上,心痛得已经麻木,却跳得飞快。众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掰开欧宇扬的手,七手八脚地往医院冲去。
熟悉的一幕再次重现,欧宇扬忽然睁开眼睛,不容拒绝地让郭老头先医治凌静,而他,再次伤痕累累疲累地守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待待着。
一切如此的巧合,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郭院长抚着额走出手术室外,看着欧宇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孩子没了。”那一刻,欧宇扬觉得是上天在报复他,报复他毫不留情地舍弃洛纷的孩子,惩罚他在听到洛纷孩子没了那一瞬的侥幸。
他的年纪,还不懂得孩子的意义。他的身份,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洛纷曾经的孩子也留着他的血,可他只有遗撼和愧疚。他无法做到对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有任何的感情,可此时此刻,那短短的四个字却将他打入了地狱。那个陌生的留着他血液的孩子,也留着他最爱女人的血液。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他们真爱的见证。
高大的身躯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地,那从心口滋生的痛不可抑制地蔓延。他瞪着眼睛,却流不出泪,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东浩和林云在身后托着欧宇扬疲软的身躯,心里同样的荒凉。
“她……我只能说,我会……会尽力。”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个女孩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但在看到少爷空洞绝望的双眼时,他忽然有些不忍心。
“我求求你,救救她,我求求你。”猝不及防地,欧宇扬跪在地上,充满血丝的眼眸里一片茫然。
“少爷。”郭院长慌神地扶着他的胳膊,眼眸里是同样的动容。
“我求求你,求求你……”欧宇扬如疯了般不顾众人的阻拦,不停地磕着头,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动作,才能支撑他生命的延续。众人都红了眼眶,霸道的、狂妄的、高贵的、邪魅的、温柔的、宠溺的、幸福的、忧伤的、冷漠的、不尽人情的……种种的欧宇扬他们都见过,唯独此刻的他,放下所有的高贵与骄傲这般卑微地跪在众人的脚下,只为了她。
那是一份怎样的爱情?
“没有她,我会死,求求你们,救救她。”沙哑的嗓音透着哽咽,却异常地决绝。
郭院长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身往手术室走去。
浑身的力道仿佛被抽空般,欧宇扬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心早已痛成一团。曾经,他以为,凌静转身离去时的痛已是极致,再没有痛比她说我不想见到你时更痛。现在,他却知道,那时能感觉到痛的痛已是上天的仁慈。现在,失去孩子的伤,凌静命在垂危的痛,却是他永远难以言喻的伤痛。没有伤口,却能致他于死地。
医院的走廊上,忙碌一片,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每一次的脚步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里,带动着这一群出色男孩的每一次心跳。
他从来不相信命运,不相信传说,但此刻,他却希望能有奇迹。楚轩朝着手术室的方向屈膝下跪,嘴里喃喃着:“求求你,让她醒过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她的重生,求求你。”楚轩虔城地闭着眼睛,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叨着。
谢东浩认真地扶起地上的欧宇扬,将他安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又吩咐一旁的林云去拿衣服,拿消毒水,拿药。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和认真,细心地帮欧宇扬清理背上的伤口,缠上绷带,披上衣服,又将暖气开足。做完一切后,他挺直着脊背坐在欧宇扬的身旁。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连他都崩溃了,那谁保护他们,谁来报仇,所以,他不可以倒下,不可以有任何的慌乱。
原辰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在草地上姿意奔跑,开怀大笑的女孩,那样清脆的笑声,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里回旋;他又想到那个漫天大雪的黑夜,那个女孩小小的身影倒在雪地里,泪流满面,伤心欲绝,那样强烈的痛楚,感染着身边一切的生灵;那个醒来后终日忧伤的她,那个初次见面冷漠淡然的她,那个……那样一个灵气逼人,如在寒冬绽放的腊梅般倔强挺立,如生长于悬崖上迎风顽强生长的白莲的女孩,上天,你怎么忍心带走她?
悲伤着各自的悲伤,痛着各自的痛,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多余的,任何语言都显得过于苍白,唯有沉默,唯有寂静,唯有祈祷。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时间无声地溜走。欧宇扬忽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向手术室走去。静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舍得离开我,不会舍得留下我一个人,你一定也在努力地活下去,你一定也在与死神搏斗,这个时候,我又怎能不在你身边?
第九十二章 守候
那年冬天的那个晚上,成了欧宇扬心中一生的梦魇。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生与死的界线旁徘徊,无能为力地只能一遍遍地叫唤着她的名字。用尽他一生的力气,一世的柔情。
大量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体里涌出,那样腥红的颜色灼痛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灵魂。那个无声无息离开的孩子,不曾在这世间留下一丝痕迹。
黎明前最深沉的暗夜里,漆黑如墨。一如他们看不到丝毫光亮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尽的痛楚。一如他们深陷在黑暗里的灵魂,寻寻觅觅却找不到丝毫的出路。那种等待的滋味,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论用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无奈。
当天边渐现曙光时,他们依然被困在墨黑的深洞里;当太阳冉冉升起时,奇迹也并未到来;
那个冬天,凌静在黑暗中静静地沉睡。透明的肌肤,微不可察的呼吸,几乎不带丝毫的生气。
医生说,她腹部受到重创,流产和身上的伤口导致出血过多,寒冷的天气和之前在冬天受的伤,对她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亏损,能够救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天意。
听到这话时,欧宇扬沉默了整整两天。两天以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海鹰帮,全部该死。”明明是充满血腥的一句话,他却说得足够云淡风轻。
余下的一切暴力似乎无需用笔墨形容,海鹰帮的下场已是人尽皆知。他拒绝了董正海的援助,也没有动用家族的势力。却在72个小时内,将海鹰帮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所有海鹰帮帮众全部进了监狱,无期徒邢,这样地结果,比死更让与心生恐惧。这样的势力,令人瞠目结舌,但因为是他,一切却又顺理成章。
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日子,欧宇扬一身戾气地站在王强藏身的屋外,冷眼看着他们的自相残杀。沈紫桐的疯狂,王强的彻骨怨恨,足以让方冰死无葬身之地。
大雪纷纷扬扬,郊外的空旷让人感觉更加的寒冷。谢东浩撑起伞,欲替他挡去从天而降的雪白,却被欧宇扬拒绝。呼呼的北风刮过肌肤,冰凉寒冷,而他身上浓浓的寒气,却似寒彻入骨,让人不自觉地打着寒颤。
林云看着如雕塑般站在雪地里的欧宇扬,恨不得替他承担所有的痛苦。这样的老大,充满了陌生,从前,他只是喜欢沉默,只是狂妄得霸得,只是以玩世不恭来报复夫人;而现在的老大,似乎只是一具躯壳,看到他,似乎就能看到他周身流淌着的无数忧伤和悲凉,让人心酸。
万籁俱静,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片刻后,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带着血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门口。她用指尖梳理着凌乱的发丝,用雪水洗去脸上的脏污,映衬着白雪,带着身上的腥红,妖艳异常。
她直直地盯着正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慢慢地挪步,带着鲜血一步步地走向欧宇扬。弯起的嘴角绽放的笑容,那娇媚和清纯的气质,再一次出现在她身上。
每走一步,背部的枪伤腿上的瘀伤都让她几乎昏厥。而她,沈紫桐却以她从没有过的坚持和固执努力地艰难地迈着每一步。她的笑,充满辛酸和荒芜,却像开得正盛最美艳的花,用尽她生命的最后力量在笑。
近了,更近了。只要再走五步,沈紫桐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她爱他。只是,上天从来都不曾眷顾她。
“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声格外清晰地回荡在山林中。
沈紫桐看着拿枪的男人,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嘴角的血丝不停地往外冒出,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转过头,用从没有过的眼神看着欧宇扬,看着那个她一生挚爱的男人,看着那个毫不犹豫朝她开枪的男人,看着那个耗尽她青春年华的男人,看着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泪水顺着眼角悄悄滑落,为他,也为自己。
“欧宇……扬,请……请不要忘……忘记我。”她看着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断断续续地开口,更多的鲜血从嘴里不断涌出。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曾后悔为他的堕落,不曾怨恨他亲手杀了她。心里反而是释然和感激,感谢他的无情,让她度过无数过辗转难眼地黑夜;感谢他那晚的亲吻,成就了她一生中最灿烂的回忆;感谢他的微笑,虽然不是为她,却陪她度过了青春中最美的年华。
真的,不再怨恨。只是,她希望他能记得她。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爱他如痴如狂。
欧宇扬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留恋,不带一分感情,转身离去。他心硬如冰,心坚如铁,他的柔情,他的记忆,他的生命,只为他爱的女人。除了她,没有人能再占据他一分一毫的身与心。
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冷峻的侧脸清凉淡漠,洛纷看着他远去,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慢慢倒下。一身的伤,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了吧,凌静,你何其有幸。
洛纷伸出冰凉的手指,覆上沈紫桐的眼眸。其实,他们是真正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她还是幸运的,她陪伴了欧宇扬无数个岁月,她拥有和欧宇扬无数的回忆;以后的以后,长长的一生中,她依然会陪伴着他走过每一天,依然会在每一天创造着他们之间最崭新的回忆。不再是他的女人,却还是兄弟。是的,兄弟,从今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站在他的身后,不对,是他们的身后,守护着他们。既然如此他用生命爱的人,那她就只好勉为其难的也用生命去守护她吧。
欧宇扬醒来后,再次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喜欢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开始喜欢大声地笑,更离谱的是,每过两天,就要换一个女人。
他不再去学校,而是日日呆在暗夜,和不同的女人调情,跟不同的女人开房。每日把自己灌得烂醉,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只是常常,在无人的角落时,他能尝到咸到苦涩的味道。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两个月,却没有一个人责怪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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