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直播唱歌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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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陆年高亢的嗓音伴随着鼓点直冲云霄时，现场就像汽油撞上明火，瞬间燃爆了起来。每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个人的灵魂都在叫嚣。
　　在这个炎热的夜，想要尽情释放自己。想要毁灭世界，想要摆脱生活的枷锁。我们是王，独一无二的王，无上荣光！
　　陆年不是第一个在《Singer》舞台上唱摇滚的歌手，可是他却是把摇滚唱的最震撼的歌手。此时此刻，没人记得《King》是周言的成名曲。所有人都觉得，台上的陆年是王，当之无愧的王。
　　直到陆年鞠躬下了台，大家才后知后觉的鼓起了掌。后面的歌手唱歌自然是好听的，是专业的，可是今晚的陆年，色彩太过浓重，倒把别人衬得掉了色。
　　如果说刚才网上还在争论陆年跟周言谁唱的《伪装》好听的话，现在的舆论已经一边倒向了陆年。就连周言的铁粉，听过陆年版本的《King》后，也无法昧着良心，说陆年技不如人了。
　　不管众人接受与否，今晚的陆年，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
　　全部歌手演唱结束之后，大家都坐在第二演播厅里等着公布成绩。本期名次，后面的几位或许不好比较，但是第一第二，铁定是在周言跟陆年之间产生了。
　　“现在，只剩一、二名没有公布了。”主持人说话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在陆年跟周言之间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我们广告之后就揭晓。。。。。。”


第24章　晚安
　　陆年本场夺冠的消息公布后，大家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心态。
　　网上难得和谐了一些，虽然粉丝们还是夸着自己的偶像，但是再没有拿陆年来做比较。
　　主持人公布成绩的那一刻，陆年眉眼都带了笑意。坐在一起的歌手顺势给了他拥抱，说了声恭喜。陆年一一道了谢，总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自打他进节目组以来就没同他说过话的周言，居然破天荒朝他伸出了手，言辞平和：“你唱的很棒，给了《King》全新的生命……”言下之意，就是说陆年唱的很成功。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陆年自然没有拒绝别人示好的道理。比起之前的毫无互动，两人现在虽然算不上亲近，但好歹算是说话了。
　　当晚，官方放出的视频以及照片就有，周言同陆年互动的画面。很快，就有网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挚爱周言言：我家言言性格真的是超级好哎，陆年得了第一，立刻诚信恭喜他。那些说言言欺负新人可以消停了吧，言言跟陆年跟上去关系很好啊。我们两家粉丝也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没必要撕来撕去啊。
　　当下就有一票网友复合，陆年的粉丝打从开始就没说句重话，如今眼见舆论再往“哥俩好”的方向发展，忍不住发了声——
　　@年年女票墨V：看到这里，忍不住要说点东西。从一开始，被黑被诽谤被讥讽的就只有我家年年，明明什么都没做，有些黑子非得往他头上扣帽子。而且，年糕们一直都是礼貌平和的，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撕来撕去这一说。抱走年年，好坏我们都不约。【再见】
　　@超可爱的蛋蛋：那啥，我家年年是有好哥们的，比如影帝呀。【捂脸，才不说自己是年夜饭呢】
　　@你比黄花受：嗷嗷嗷，我刚才刷微博，看到影帝又转了年年的比赛视频，哈哈哈哈哈，感觉是年年的头号粉丝呢。【二哈】
　　。。。。。。
　　第二场比赛结束后，陆年当晚就乘坐当晚的飞机飞回了东城。为的不过是，参加一个电影试镜。
　　旭东最开始跟他说联系了一个试镜时，陆年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我不行的，完全不行。。。。。。”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旭东白了他一眼，眉间带着倦意，抬手轻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靠在飞机座位椅背上，轻声开口道，“我看过角色了，不要求你有什么演技，很简单的。”
　　陆年还想说话，见旭东打了个哈欠就睡着了，不好意思吵他就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偏头看向窗外——夜色正浓，星云环绕，说不出的静谧。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的么就想起朱烨。平时朱烨基本每天都会找他聊两句，可是今晚，朱烨没有传简讯给他。坐在赶往机场的时候，陆年就忍不住，一直低头看手机，没短信来，微信也没有动静。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
　　陆年这么想着，手指不自觉敲了信息发了过去：烨哥，我是今晚的第一名哦φ（≧ω≦*）
　　等了好一会儿，左上角的“朱烨”也没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直到飞机起飞要关机了，那头的朱烨也没有回信息。应该是真的有事情，陆年这么想着，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失落。
　　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大家都累的不行，道了晚安就各自回了房间。
　　陆年洗完澡，吹干尾巴倒在床上。习惯性去拿手机，就听外面旭东吼了一句：“还不休息在干嘛？”
　　陆年像是犯了错误被转包的小朋友，嗖的一下扯了被子拉到头上躲进里面。点开手机，就看见弹出的好多短信跟信息。微信上，朱烨给他发了七八条信息，而他那条信息左边有个红色的记号，并没有发送成功。
　　看完微信以及充值成功的短信提醒后，陆年才知道，自己之所以收不到信息是因为停了机。朱烨开始想给他打电话说恭喜，发现他停机了，就顺手把他冲了值。只是那时他因为坐飞机关了机，现在开机才发现。
　　得知朱烨还是照常给自己发消息，陆年说不出的开心。他看了眼时间，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给朱烨回了个信息：烨哥，晚安。O（∩_∩）O
　　还不等他放下手机，对方立刻回复了他：晚安。
　　陆年还愣神的功夫，朱烨又秒甩了条信息过来：不对，应该是早安了。是醒了，还是没睡？
　　陆年手指翻飞，快速编辑好了信息：我刚下飞机回到家，开机连上网才发现，自己之前停机了。烨哥你怎么也没睡？
　　那头很快给了回复：有场夜戏，所以拖到现在。别看手机了，快去睡吧，晚安啦。
　　“晚安。”陆年捧着手机，在心里默默念了这两个字。忽然咯咯笑出声来，把头露出被子透气的时候，脸上还是明晃晃的笑。
　　有人关心真好啊！
　　陆年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开门声。这么晚了，谁出去了吗？脑子里有个模糊的答案，可是睡意来袭，陆年最终还是没有多想，陷入了睡眠。。。。。。
　　早上十点，陆年准时来到片场参加试镜。
　　旭东给他接的这个电影叫做《仙道》，看名字就知道是个仙侠剧。在ip热度大将的近年，晋江文学城的《仙道》据说卖出了千万的高价。
　　《仙道》同《非法制裁》的作者相同，可是故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如果说《非法制裁》更注重对人性的思考的话，《仙道》看起来就要热血、光明的多。
　　故事讲的是一只渴望成精的猫妖，为了修仙不断历劫直至飞升的故事。整个故事诙谐幽默，又不乏对人性的思考，当时连载的时候，读者就上千万。不同于一般的升级流，《仙道》的修行更人性，也更温暖。在理解中修行，治愈别人的时候，也飞升了自己。
　　陆年要出演的角色，是在里面点化猫妖的仙人淮安。
　　“清冷若寒冬素雪，美艳如八月骄阳。。。。。。”原作风格向来简练，甚至被诟病成小白。可是这个被说文笔小白的作者，居然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来形容淮安的美貌，可是她对自己笔下这个仙人有多偏爱。
　　颜值高，武力强，这样的淮安，成为数年以来读者最喜欢的小说人物之一，甚至都有了自己的后援团。
　　陆年做梦也没想到，旭东说的简单会是这个角色——
　　让他演一个睿智的绝世美人，可能吗？


第25章　
　　留给陆年胡思乱想的时间并不多。
　　事实上；　一到片场；　陆年就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化妆间。
　　因为是古装仙侠；　头套是必须戴的。化妆师间见到陆年，眼里闪过惊喜；　试探问了句：“年年；　我妹妹超级喜欢你。能不能麻烦你，给她签个名吗？”
　　陆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索要签名。他当下点点头；　露出一排整齐大白牙：“当然可以呀！”接过化妆师的本来，陆年才想起来；　自己还没写过人类的大字。
　　只是话已经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签了。陆年思量的时候；　已经下了笔。等他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拉了一条线，名字签的老长，圈圈圆圆，像是外面卖的烤面筋一样。
　　刚要说句不好意思重新签，化妆师就已经惊喜接了过去；　小心收好夸赞道：“年年人长得帅；　歌唱的好；　连签名都这么有个性呢！”
　　被赞有个性的陆年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胡乱划得签名：唔，好像真的还不错。那么以后，就用这个签名好啦！
　　短暂的交流之后；　化妆师没敢耽搁。一面让服装组的同事去拿衣服，一面开始给陆年上装。因为《仙道》里的淮安是个清冷高贵的上仙，所以妆容主要在眉眼，不能太浓，还要兼顾文里写的眉眼风华。
　　前面几个来试镜的演员，化妆师都是根据他们的脸型来思考怎么能画出感觉。到了陆年，化妆师才感觉，自己的工作，原来也可以这么轻松。
　　艺人这个工作，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劳动强度大，每天连轴转。压力大、休息不足，皮肤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像是刚才，某个以童颜知名的男艺人，离开了遮盖及美化，实际上毛孔大，还爆痘。
　　相比之下，陆年的皮肤简直好到作弊。灯光的映照下，近距离看，还能看到脸上一层浅浅的绒毛，嫰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清。只要涂层浅浅的隔离，就已经是零瑕疵了。
　　再者，进了娱乐圈，微调什么的都不算整容。在颜正即正义的今天，某些公司甚至都把微调作为签约之后必须做的功课来做。更有不少艺人，为了上镜好看，心甘情愿千刀万剐，整出一张黄金比例脸，还选宣称自己纯天然。
　　摸过太多人的脸，化妆师一上手，就知道艺人整还是没整。老实说，自己妹子追陆年的时候，化妆师也跟着看了《Singer》的比赛。当时他还想着，脸能美成这样，一定是动了刀子。
　　可是今天这么近距离接触到陆年，化妆师才清楚的认识到，什么叫做老天赏饭吃。
　　陆年的睫毛又浓又翘，自带眼线一般。
　　陆年的眼睛又黑又亮，又带着美瞳透不出来的灵动。
　　化妆师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很快完成了他的妆容。
　　粘好头套，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的陆年对着化妆室里的众人赧然一笑，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不说话，陆年忍不住也往自己身上看，是哪里不好吗？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夏皮皮率先上前，掏出手机咔嚓、咔嚓，脸红的一塌糊涂，小声害羞道：“哎呀妈呀，陆哥你这一打扮，就跟神仙一个样儿！”
　　前往试镜室的时候，陆年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他一面想着大家对淮安的评价，一面怀疑自己到底可以不可以。就在站在试镜室门外即将推门进去的时候，身边的旭东忽然开了口：“不用想太多，你站在那里，就是淮安。”
　　《仙道》的导演是国内娱乐公司排名第一的万众传媒的太子爷连正。谁也没想到，这位留学多年的太子爷，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拍电影。
　　作为华国有名的富少，相对于其他富二代来说，连正出现在媒体的次数少之又少。没什么花边新闻，也没什么炫富经历。翻开这位富二代的履历，上面的荣誉基本都是奥数第一，科技发明创新奖等等。
　　不跟网红嫩模扯关系，还没成年就拿着全额奖学金跑去国外流血。可以说连正的学霸画风，在富二代里已经算是清奇了。连正大二的时候，就已经跟同学合伙成立了一个新兴科技公司。十八岁，别人刚上大学的年纪，连正就已经靠着自己的本事，赚了两个亿。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在高新技术上面越走越远的时候，向来不走寻常路的连正回了过，说要拍一部能走上国际的商业大制作。作为一个行动派，消息刚放出来没多久，大家再跟进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已经买下了IP开始选演员了。
　　偶像经济时代，连正选的男主，是人气大盛、演技在线的当红男演员苏青承，女一则是正当红的人气小花顾可莹。除此以外，连正还请了不少演技、口碑都没得说的老戏骨。所有人员都定了下来，唯有剧中的淮安，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原著里的淮安，清冷又美艳，高贵又亲和。正是这些矛盾而复杂的气质，才让他显得优雅又迷人。连正最开始，意属的人选是朱烨。可是朱烨档期实在太满，为了赶奖剧组也不能等着他空出档期来再拍。于是只能放消息下去，开始撒网选淮安。
　　而推送上来的演员，要么清冷有余而美艳不足，要么就是模糊了性别过于女性。几乎所有娱乐圈里外表排名靠前的男艺人都来试过这个角色，可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为了这件事，向来不知愁滋味的连正，两天都没怎么睡好觉。副导演跟监制都说，不行就矮子里拔高个儿，反正淮安的戏份不多，总能找到差不多的。
　　可是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的连正，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将就。他直接放大了圈子，说不局限于演员，只要圈里貌美的看着合适的，就给个机会试一下。眼看《仙道》开拍在即，制片人也是被淮安这个人选搞得焦头烂额。就在他想着怎么才能找到好看的演员时，抬头看到了电视上唱《King》的陆年，不由燃起了希望。
　　制片人当晚联系了锦江传媒，找到旭东说希望陆年能来参加明天的试镜。旭东略一思索，果断订了机票，只等陆年比赛结束，连夜飞回了东城。
　　现今，连正跟制片人在试镜室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今天来面试淮安的，少说也有三十人，一个个看下来，眼都要花了。好看的自然是有的，可是在连正看来，总觉得差点什么。
　　连日高强度的工作，是个人都会感觉疲惫。连正捏着自己的眉间，闭着眼睛开口问道：“今天来的就这些了是吗？”
　　制片人看了一下那张被打满叉的试镜名单，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指着最下面的陆年给连正看：“还剩最后一个。”
　　“哦，让他进来吧。”连正看了眼时间，又补充了句，“我待会还有个会，只能给他五分钟。”
　　这个态度，明显是不怎么在意啊。
　　制片人不好多说什么，对着门旁的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他让人上场。拉上帘子，只给舞台打了光。几年的这场戏，是猫妖偷偷混入仙班，跟着上了仙界，意外闯入桃花园，窥得淮安真颜的戏。
　　不过是个试镜，自然不需要男主苏青承上场。简单穿了戏服的场务人员，踏着细碎的步子来到台上，左瞧右看，他所扮演的，就是误入桃花园的猫妖了。
　　“这天界可真大，走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仙人都没瞧见。。。。。。”猫妖喃喃自语的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水声，立刻弓下身子猫着腰，躲在巨石后面偷偷向前张望。
　　潺潺泉水落下，敲打在石面上叮咚作响。温热的泉水冒着热气，徐徐向上，氤氲出了仙境。桃花朵朵，风一过，卷着花瓣，洋洋洒洒落在水面上，随着泉水上下飘荡。
　　猫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在他放松了警惕想要出来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最大的桃树上，有人倚树小憩。
　　黑发红衣，朱颜雪肌。
　　猫妖看着看着就呆了，完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般好看的人物。猫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美，可是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儿。比着东山的狐狸精好看，比着西海里的鲛人好看，比着他见过的所有的妖怪，都要好看。
　　就这么看了半柱香的时间，猫妖已经全然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山水桃花林，美人卧花间。有那么一瞬间，猫妖甚至觉得，就看这么一眼，此生也是无憾了。
　　“看够了没有？”那人的声音如珠似玉，每一个字，都好听到骨子里。
　　猫妖恍然，下意识就诚实开了口：“没。。。。。。”
　　话一出口，猫妖当下抬手，惊慌捂住自己的嘴巴。原来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寻在，这下可怎么办？
　　“还躲着干嘛，出来吧。”
　　最差不过个死，猫妖心一横，就探出身子走上前。许久未听见对方讲话，猫妖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对方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下了树。方才是躲在远处看人家睡颜，如今看他睁开眼，猫妖才知道，什么叫做美若仙人。
　　那双眼睛，流光溢彩。那人气质，清冷出尘。明明穿了最艳丽的红色，偏偏透着最清澈的高贵。猫妖已然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头只有一个想法，若是我成了仙，是不是，也能有这般神采？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是垂眸看了猫妖一眼，已经是一眼万年。。。。。。
　　陆年拿到的剧本就到这里，说完这句话，他就立直了身子看向台下。台下的人跟台上的人都没人么反应，陆年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演的太木。果然，自己不适合演戏不是吗？
　　就在他纠结现在要不要鞠个躬直接下台的时候，台下的连正终于打破了沉静：“就是你了！”
　　直到回家的路上，陆年还是云里雾里，感觉不可思议。
　　自己好像，没啥表情，就说了两句台词吧。每次陆年不说话，旭东都知道他心里百转千回，指不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都说了，这个角色对你来说很简单。”
　　陆年倏地回头，看着旭东，心里又暖又感动：“东哥是开始就觉得我有演技吗？”
　　“演技？”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旭东挑眉嗤笑一声，“这个角色需要什么演技，你就算站在那里不说话，只要美就可以。”
　　只要美。。。。。。
　　就可以。。。。。。
　　喀嚓！
　　陆年刚给自己贴上的演技潜力标签无形的裂开来，就在他内心嘤嘤嘤咬着小手绢的时候，旭东忽然又开了口：“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事实上，你演的很好。美人在皮在骨，你都做到了。”
　　虽然听不懂这个美人的概念，可是陆年听得懂，旭东这是在夸自己。第一次试镜就过了，总归是件开心的事。陆年急不可耐想跟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拿出手机条件反射就给朱烨发了信息——
　　烨哥，我试镜过啦o（（≧▽≦o）
　　朱烨那头很快给了回复：真棒，恭喜，继续努力！
　　“嘿嘿嘿。。。。。。。”陆年捧着手机就傻乐，见车里其他三人都看着自己，忙敛了笑，做出一幅正经样子，“试镜过了，咱们今天中午，是不是该出去大吃一顿庆祝下呀！”
　　夏皮皮跟老章瞬间举手表示赞同，只有旭东没答应：“我给你们定了吉鲜居的海鲜套餐，条码我已经发到了夏皮皮的手机上，去了直接消费就好。”
　　陆年跟夏皮皮异口同声问道：“那东哥你呢？”
　　旭东脸色晦暗不明，握拳抬手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我有点事儿，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老章，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你们吃完别到处招摇，早点回家知道吗？”
　　“知道啦。。。。。。”
　　“东哥再见。。。。。。”
　　旭东下车以后，老章继续开车，载着其他两人前往吉鲜居。
　　陆年从后窗回头，就见旭东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拐过弯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
　　“你们觉不觉得，东哥最近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就是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我也觉得！”陆年话音未落，夏皮皮就举手表示同意，他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啊，昨天陆哥得了冠军我太兴奋，到家怎么都睡不着。快五点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有动静，怕进小偷　，就爬起来拉开门看了眼，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啥？”
　　见陆年跟老章都提起了兴趣，夏皮皮也不卖关子，当下就给了回答：“我看到东哥出门啦！”
　　“嗨！那有什么。”老章不以为意，打着方向盘停在了吉鲜居门口，伸手去解安全带，“我有时候睡不着，也会出门晨练透透气，很正常嘛！”
　　“不是啊！”夏皮皮脸憋得通红，急着争辩道，“章哥你晨练还穿正装啊？而且咱们回去的时候都那么晚了，东哥是换了一身衣服才出去的。。。。。。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我就是感觉怪怪的。”
　　老章笑着摇头，直说夏皮皮想太多：“旭东是陆年的经纪人啊，还是公司的大老板。谈生意哪有什么早晚，你想太多啦。”
　　“啊，这样吗？”夏皮皮愣了愣，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了，不好意思笑了起来，“我也是出于关心嘛。”
　　两人嘻嘻笑笑又开始讨论海鲜套餐有什么，陆年跟在后面没说话——总感觉，东哥哪里不太对劲儿。等有时间就找他聊一下，还是问问才放心。
　　只是旭东当晚没有回来，陆年打电话给他，旭东就说自己最近在谈点生意，忙完这段就好了。听他这么说，陆年多少放下心来，开口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