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直播唱歌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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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么发达，旭东只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就知道那人是陆年。
　　“东哥，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再说，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还是好好的？
　　旭东不顾陆年挣扎，强行拽着他的手腕，扯去了陆年掺在手上的纱布：“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就是小伤。。。。。。”陆年想说自己又不是没受过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可是当他低头看到自己的伤口时，只觉背后一凉：“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6章　有梦想的咸鱼
　　常年飘在海上，撞上礁石的事情时有发生。受伤也是家常便饭，用特制海藻药膏敷上厚厚的一层，基本睡一觉就会好。
　　陆年这次也是，敷上药膏就睡了。可是直到旭东扒开他的手要他看伤口的时候，陆年才发现，那点看似不起眼的伤口如今已经深可见骨。疼的厉害，全然没有见好的趋势。
　　因为太过讶异，陆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抬头看着旭东，却见对方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态，忍不住开口问道：“东哥，我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鲛人之所以寿命比人类长得多，是因为我们的生活环境没有污染没有噪音没有种种化学伤害。从我们踏上岸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开始遭受人类世界的侵害。。。。。。”
　　“我们不能受伤，因为我们的愈合能力比着在海里慢很多，我们不能吃过多的化学添加剂，因为那会伤害我们的肾脏，腐蚀我们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变成我那个样子，就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前提是要先保护好自己。。。。。。”
　　“从我们踏上人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了。。。。。。”
　　当天晚上，旭东没有让陆年直播。而是开着车，载着他去了海边。如今正是旅游旺季，凌晨沙滩上还是有不少人。旭东没有去海水浴场，找了一片满是礁石的海滩，让陆齐进去疗伤。
　　大陆架的海水不比深海，没有那么干净，也没有那么澄澈。可是对于陆年来说，能回到海里，比什么都强。
　　银色的鱼尾潜入深海，鱼群环绕在陆年身边。海藻随着波浪摇摆着腰肢，四处飘荡。陆年徜徉在海底，整个人欢快极了。他潜到海底，又慢慢向上，浮到了海面冒出头来。旭东坐在礁石上，点燃了一只烟，看着远方，熟练的吐着烟圈。漫天星辰浩瀚无边，旭东像是这幅画卷里的人，鲜少有动作。唯有那忽明忽暗的烟火，证明这是一副动态图。
　　陆年两手圈在嘴边，大声喊了一句：“东哥！”
　　旭东回过头，看着浮在海面上的那个男孩子，没说话。
　　“东哥！”陆年的声音悠扬、清脆，伴着风声、浪声，更显空灵。
　　旭东熟练吐了个烟圈，懒懒看了对方一眼：“干嘛？”
　　“下来一起游泳啊。。。。。。”
　　“不去。你快点泡完，我们得准备回去了。”
　　“可是超级舒服，我不想上岸了怎么办？”
　　旭东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对着海里的那人喊道：“这片区域没有防鲨网，你最好在鲨鱼没出现之前上来。”
　　“啊啊啊啊啊，可怕！”陆年立刻扭头看向远处的海面，潮水依旧翻涌，看不清什么。可是陆年还是嗷嗷大叫，絮叨着“为什么要把我喂鲨鱼”、“我不想被吃掉”之类的话，慌慌张张爬上了礁石。他上半身在海面上，尾巴却还泡在海里，探着身子往下张望，仿佛底下真有什么一般。
　　“神经。”旭东嘴上嫌弃着他，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上扬。
　　***
　　直播暂停了一天，等到陆年晚上出现在镜头前时，粉丝自然会问他昨晚为什么没开直播。
　　因为没有露脸，大家只能看到他身上那件印着小丑鱼的T恤，以及好看的锁骨。陆年这次没有抱吉他，只是抬手给大家看他手上缠的纱布，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受了点小伤，昨天去做治疗了。”
　　@岚风蓝雨：啊啊啊，心疼老公。送你一百个棒棒糖，早点好起来哦╭（╯3╰）╮
　　@倾国倾城是包子：呜呜呜，我老公这么好看的手，怎么可以受伤。好心疼好心疼，丢个跑车带我老公去散心。
　　。。。。。。
　　因为没有吉他，也没准备新歌。陆年干脆就清唱了两首家乡的歌，依旧是绵长悠远，说来也奇怪，大家总觉得，他的声音里面藏着风，藏着海，藏着山川，藏着整个世界。
　　这晚的陆年，破天荒把直播时间延长到了半个小时。陆年说起自己初来乍到，很感谢粉丝对自己的支持，也说起自己以后会唱更多的歌给大家听。大半时间是陆年在说，粉丝边听边砸礼物。
　　当听陆年说起自己背井离乡，就是为了追求梦想的时候，不少粉丝红了眼眶。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选择背井离乡，白天穿梭在高楼小巷，挤在拥挤的地铁上，或者在人满为患的公交上摇晃。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内时，不少人会脑袋放空，茫然的思考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
　　“我来到这里闯荡，放弃了很多东西。有时我也会问自己值不值得，但是已经到了这里，我还是会坚持下去。人活这一辈子，总要顺着心意，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刚知道上岸寿命会缩减的时候，陆年其实还是慌乱过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如今看到的，听到的，是自己的族人千百年都未曾感受到的。
　　有声有色，有滋有味，那才叫活着。
　　喝下陆年打着梦想旗号撒的鸡汤，粉丝们越发觉得自己粉的主播没粉错。但凡有点人气的主播，全都有自己的粉丝群。陆年开直播时间不长，官方粉丝图还在筹备中。喜欢他的粉丝自发建了一个野生粉丝图，大家在群里聊着陆年的新歌，聊着陆年的梦想论。
　　不知是谁先提出来的，想要组团去公会看陆年。只是去送点礼物顺便当面表个白，并不会刻意去打扰他。
　　群里人粗略一合计，觉得可行。于是趁热打铁，定了几个东城本地的粉丝当代表。凑钱买了礼物，就坐等粉丝团代表直播见老公了。
　　几人来到公会所在的办公区，坐在楼下咖啡厅里，聚在一起看完了陆年的直播。就等着他下楼了。
　　手机屏幕上，亮着之前别人爆料的“陆先生”的照片。虽然照片模糊，画面有点感人，但是里面陆年的身形还要衣着风格都很鲜明，想来应该是很好认的。
　　九点一过，就有一个身形高大，穿着紧身T恤，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
　　几人慌忙起了身，一前一后冲出了咖啡厅，把男人堵到了路边上。
　　“你们想干嘛？”男人粗着嗓子，一脸防备的看着这群小姑娘。
　　粉丝闻声皱了眉头，虽然这个声音不至于难听，可是跟直播时候的天籁音差别也太大些了吧。几人面面相觑，又自我安慰，据说有的主播直播的时候会变声。
　　嗯，没准就是这样子。
　　这么想着，粉丝又恢复了热情，把花跟礼物递了上来：“陆先生，我们都是你的粉丝。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以后会越来越好，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我不。。。。。。”
　　男人下意识就去推礼物，刚要说话就被粉丝打断：“陆陆这些礼物不是很贵，只是我们的心意。所以请不要推辞好吗？”
　　“对啊。。。。。。”
　　“拿着吧。。。。。。”
　　陆年戴着口罩刚出门，就见门前聚了一堆人，围着跟他一天进入公司的保安在说什么。听说有人气就会有粉丝追捧，陆年敬佩看了保安一眼，原来保安大哥都有这么多粉丝喜欢啊。看来他得加把劲，希望未来的某天，也会有粉丝喜欢自己。
　　经过他们身边时，陆年视线刚好跟保安大哥对上。陆年对着保安弯眼笑笑，点头就走了过去。
　　这样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鲜明的小鲜肉，很难不引人注意。当下就有粉丝盯他看了好一会儿，虽然那人只露了一双眼睛，但是那双眼睛水汪汪带电一般，简直不能再好看啊。
　　“嗨！”被堵着动不了半天也没能表达自己的意思的保安大哥眼睁睁看着陆年过了马路上了车，心里郁闷的不行，扁扁嘴吼了一嗓子，“喂，你们认错人了啊，我不是唱歌的陆先生啊！”
　　粉丝只当他介意，好不容易见到真人，自然不会轻易离开。有人举起手机，点开照片给保安看：“我们看过照片的啊，这就是你啊。。。。。。”
　　“嗨呀，我说呢！搞错啦！”大哥两手一合，打了个响儿，“这个照片上的人是我，可是我不是唱歌的陆先生。你们要找的陆先生，刚从这儿过去，看见没有，他呀，就在那辆出租车里！”
　　大家循声回头，只见出租车扬长而去，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
　　回想刚才从身边经过的那人，有粉丝惊喜捂住了嘴巴，对着同伴开了口：“我刚才看见陆陆了！”她抬起手，粗略比划着说，“他特别白，特别高，特别的。。。。。。好看！”


第7章　他唱歌很好听
　　#唱歌的陆先生很帅#
　　这个话题，最开始是粉丝在群里先说的。因为陆年直播从来不露脸，而那张爆料照片又没人出来否认，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陆年就是那个样子。可是就在大家努力接受了这个反差后，忽然有人说，唱歌的陆先生很白很好看，居然有不少人表示，有点难接受。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存疑。可是照片里的男人都把自己的保安证件晒出来，这个自然是没有假的。见过陆年的妹子信誓旦旦表示她看到的陆年，气质长相绝对不比当红小鲜肉差。
　　于是乎大家便一股脑跑到陆年微博那里，私信求照片。陆年的微博自打申了就一直是零动态，如今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三十万，且还在不断增长变化。旭东一直说还不到时候，陆年也就把微博放在一边没登过。因此，粉丝的私信自然也就没看到。
　　粉丝错把保安当陆年的事情，旭东当晚就听说了。第二天一大早，工作人员就带了设备来到了别墅里，将陆年的卧室布置成了直播间。
　　“为了保证你安全，还是尽量少同粉丝有接触。这个周的黄金推荐位给了K，以后的推荐位仍旧按照收益来排。三首歌的时间自然比不过别人的两个小时，所以你可以，把直播时间延长到一小时。。。。。。”
　　“大家对于你的脸，初步有了认知，等今晚直播结束后，你就可以把这张侧脸照脸晒出来了。。。。。。”
　　果不其然，晚上陆年一开直播，底下弹幕就炸了——
　　@DK：老公，你果然是因为太好看所以才不露脸吗？【笑哭】
　　@球探探：跪求老公露脸。
　　@琳熙：跪求老公露脸　1。
　　@萌狐玲：跪求老公露脸　10086。
　　。。。。。。
　　直播间里的人越来越多，陆年手还没好全，开了伴奏唱了两首老歌。他与人类的接触，基本都是隔着网络，隔着屏幕。他其实很喜欢这些热情的粉丝，只是越喜欢，就会愈发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好，说的不对。
　　同其他直播间里积极喊麦的主播不一样，陆年从来没有主动要过礼物。收到礼物就会很真诚的说谢谢，哪个打赏的多了，陆年还会提醒句，生怕别人是冲动或者是点错。
　　如果说别的直播间的氛围是嗨，是炽烈的浓酒。陆年的直播间就是温柔，是清冽的水，暖暖的风。从他的声音到他的人，无一例外。这样的陆年，被称为直播界的一股清流，意外进来的很多，留下的也很多。
　　挺喜欢的人说话，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直播结束后，陆年当天的直播打赏收益排名第三，只比K跟崔哥少一些。就直播过程中，不管粉丝怎么说，陆年就是没有露脸的打算。就在大家以为看脸无望的时候，万年没有动态的陆年微博，终于发了开播第一条状态——
　　@唱歌的陆先生：大家好，我是陆年，唱歌的陆年。【图片】
　　配图是一张男生的侧脸照片，背景是湛蓝色的大海，阳光当空，映在男孩的白衬衣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比着阳光还要闪耀的，是男生干净又柔和的侧脸。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受微风，薄凉的嘴唇，硬挺的鼻子，卷翘的睫毛，光洁的额头。仅仅是一张侧脸照，哪怕里面的人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大家也都被惊艳到了。
　　上万粉丝留言，说这样干净帅气的男孩子，就是他们想象中的，拥有天籁音的陆先生的样子。
　　陆年的微博一经发出，很快留言就破了一万，点赞数更是直奔十万。
　　这条微博发出后十分钟，就上了热门推送。
　　不只陆年的粉丝看了激动，就连路过的网友都被这张侧脸吸引了过来，嗷嗷叫着小哥哥真好看。
　　当然也有网友撇撇嘴，敲敲键盘说网红都是P出来的。要是真长了这么逆天的一张脸，随便露个脸就能吸大批粉，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之所以发照片而不露脸，百分之百是因为照片能P视频可不行。
　　发表这种言论的不在少数，只是不管他们再怎么跳，还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上万的溢美之词里。
　　而另一边的饭局上，有人拿着手机碰碰身边的人说：“烨哥，这个小网红长的不错哎。”
　　旁边人听了，立刻挤眉弄眼调笑：“呦，军子这是看上人家了？”
　　“咋了，不行吗？”都是有权有势的富二代，平时没啥大爱好，聚在一起玩玩车，泡泡小网红，一个比一个人精。
　　朱烨从小跟他们玩到大，自然知道宋军他们只是嘴上不着调，但是办事还是靠谱的。对于他所说的网红圈，朱烨半点不感兴趣。因为车祸，朱烨难得休了几天假。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有没有那人的消息，说来也怪，明明调动各方势力在查了，可就是找不到那个人。
　　对方像是有意把自己藏起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宋军一看朱烨出神就知道对方是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已经拜托其他朋友都帮着查了，东城就这么大，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啧啧，这个唱歌的小网红长的真是挺好看的啊。。。。。。烨哥你瞅瞅。。。。。。”
　　此时恰好朱烨来了电话，他摆摆手站起身来，示意自己先出去接个电话：“喂，徐导，插曲还没找好歌手吗？哦哦，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朱烨参演的警匪片《非法制裁》已经杀青，这次就是赶着去做宣传，才会遭遇车祸。制片方都说很不好意思，倒是朱烨自己看的开。没人希望他出事，车祸就是个意外，跟剧组没什么关系。
　　徐导是国际知名大导演，国内外获奖无数。为了保证质量，一部戏从开拍到杀青再到上映，基本都要两三年时间。近些年来，国内电影飞速发展，可是警匪片的市场却呈现低迷趋势。很多票房极高的电影，无非是请几个偶像艺人，再加特效加营销。从筹备到上映，有的居然就用三个月完事。说实话，好多高票房电影代表不了了国产的水平，可是钱赚到了，谁还在乎水平呢？
　　眼见一些娱乐真人秀都被冠上了大电影的名义，作为华国优秀电影的领军人物，徐导自然是看不过。他不是只动嘴皮子的人，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拍摄一部优秀的、可以反映华国如今高制作水准的电影。
　　《非法制裁》改编自晋江文学城知名作者今斐的早期作品，讲的一个高智商的卧底警察，纠结一群高智商罪犯以暴制暴的故事。朱烨饰演的，就是电影里面智商超高、拥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警察周麦。
　　同别的电影不一样，《非法制裁》给演员开出的片酬算不上优渥，两亿的投资，三分之二用到了场景特效上。这部电影从剧本到演员再到制作，都算得上是国际水准。即便是拍摄过许多国际大制作电影的朱烨也不得不承认，《非法制裁》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得上是上乘。
　　眼看是万事俱备，可是如今却差了一个东风。剧中周麦有一场内心戏，摇摆在正义与邪恶之间。此时配上一个好的插曲，绝对是锦上添花。明明词曲都已经编排好了，可是找谁来唱，居然成了最大的问题。
　　制片方本来选了最近风头大热的选秀出身的小天王周言来唱，但是听过试唱的徐导却表示周言的声线并不适合演唱这首插曲。要是别人，制片方是有全部决定权的。可是徐导的身份跟地位在那里，制片方自然也想把电影做到最好，于是双方各退了一步。制片方根据徐导的要求再找别人试一下，如果没有合适的，还是让周言来唱。
　　就在大家满世界选人的时候，有人推荐了一个网红主播。徐导听了对方的声线，当下拍板说让这个小伙子来试一下。制作方出于影响力的考虑，反倒是在纠结——毕竟《非法制裁》用在营销上的费用并不是很多，需要演员跟歌手带热度。比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网红，小天王周言的名气要大很多，粉丝群也更广。
　　徐导坚持要让这个年轻人来试试，制片方最后还是答应了。声线合适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唱好，到时不合适，再打发了就好了。联系小网红所在的公会很容易，出于保密要求，制片方只是模凌两可说了句是为电影插曲找主唱。至于是哪部电影，他们暂时还不需要知道。
　　徐导想着是内心独白是朱烨的戏份，就将他叫了过来，一起感受一下。
　　等朱烨赶到录音棚的时候，下车，刚好看到陆年在旭东的陪伴下往电梯那边走。那个背影，朱烨存在手机上，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次，再熟悉不过。为了找那个人，朱烨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都一无所获。如今却在半点预兆没有的情况下，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
　　这还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啊。


第8章　陆年你好
　　陆年第二次翘了班，还是在旭东的带领下。
　　对方联系只说有个插曲，问道陆年想不想试一下。在人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旭东断定这个剧组应该是大制作。直播只是旭东给陆年人造的一个翘板，想要更高更好的发展，进入娱乐圈是必须的。
　　两人按照短信提示的地址，驱车来到了录音棚。电梯上，陆年忍不住扯扯自己的衣角，生怕有褶子。旭东注意到陆年的小动作，勾勾嘴角就道：“不用紧张，平常心。”
　　“嗯！”陆年用力点点头，告诉自己不用紧张，可是当走进录音棚，戴上耳机站在麦克风前的那一刻，陆年到底还是紧张了。
　　录音间外，徐导坐在中间，旁边是制片人以及刚赶过来的朱烨。试唱开始前，制片还在跟导演说着宣传事宜。录音棚里的男孩佯装淡定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制片人握拳抵在下巴上，掩饰了嘴角的嘲意。早就说这种野路子小网红上不了台面，可是到底是徐导看中的，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等到小网红唱完了，估计用不着自己说，徐导也会有决断吧。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这个网红开口。制片人偏了身子，附在徐导一边，语气笃定：“我早就说，这人不行。徐导，我看咱还是。。。。。。”
　　“嘘。。。。。。”徐导将手放在嘴边，两手交叉放在胸前，让他稍安勿躁。
　　录音师做好设备调试，对着陆年抬抬下巴，询问他是否可以开始唱歌。陆年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调子跟歌词，深吸一口气，调控好情绪，这才打了一个OK的姿势。
　　《非法制裁》的插曲《伪装》，是由知名音乐人三虫作曲，徐导自己动手填的词。为了配合剧中周麦矛盾的心境，前面是类似清唱的念白，平铺直述挑战演唱者的功底。
　　那种矛盾纠结的心境，没有一定的阅历，很难表现出来。可以说，唱好这首歌，不比演戏容易多少。再看里面的男孩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气质清新，一如少年模样。这么一个打眼一看就没几分人间烟火气质的年轻人，真的能唱出来，周麦的彷徨纠结吗？
　　“最孤独浪迹天涯。。。。。。”
　　“最凄凉求而不得。。。。。。”
　　“我自彷徨　　戴上伪装。。。。。。”
　　陆年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虚无。他如歌词里的周麦，背井离乡，跌跌撞撞。遇到过几个人，也曾付出真心，到头来却被辜负。他也曾信任他人，却被无情踩入深渊。
　　憎恶吗？
　　应该是的。
　　堕落吗？
　　很想很想。。。。。。但是不应当。
　　“我在黑暗中我逆着光我期盼黎明期盼希望。。。。。。　”
　　彷徨过后，燃起的又是希望。本真还在，纯良还在，正义不死。
　　从前半部分的彷徨，到中间的绝望，再到后面的重燃希望。陆年像是站在烈烈风中，将一个男人的心境变化娓娓道来，又带着浓烈的感情色彩。
　　陆年用声音，揭开了周麦的层层面具，又用歌声，为他戴上了伪装。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音乐停止，空气中寂静了许久，还是制片人，最先打破了这片寂静。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拍着手，除了叫好，居然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
　　徐导抬头看向朱烨，这首歌就是周麦的内心独白。陆年唱的走心，朱烨听得入戏。徐导看着朱烨面部情感变化，心里就做了决定——就是他了。
　　陆年出了录音棚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浸